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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香为故人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若水成衣
程耳闻言心中忽然升起一股子怒火,刚要发作,邴怀就拉住了他,生怕他说错了什么话,又被玉帝听了不喜要罚他。
那随着声音落下,那两魂也交缠着离开了申屠的身体。
“带他去大咸山吧。”程耳叹了一口气,即使只剩下命魂,那也是吊着命。
却不知为何,那命魂也轻飘飘地飞了出来,一个闪光就消失了。
“命魂没了?”邴怀看着那最后一魂也消失了,面色一下子变得苍白起来。
“那他不是……”程耳闻言脸色也白了,“死了吗?”
第29章第29章
元清历完了七世之劫,便就到阎罗殿里登记了,取了当时丢在阎罗殿的扇子。
那扇子在阎罗殿这种阴冷的地方过了一百多年,竟染上了不少的阴浊之气,将整个扇子都染成了黑色,连扇子上玉坠的光芒都黯淡下去,染上斑斑点点的黑迹。
元清正想着这扇子日后要用丹水好生洗一洗,便随意地伸手要拿,却见那金玉金光一闪,污浊便被一瞬洗净了,露出它原有的光泽来。
元清一惊,然还是伸手取了,望见那金玉,忆起过去的种种来,忍不住嘴角含笑,早些时候出去,与申屠见上一面才好。
然他出了阎罗殿,却只见了邴怀与程耳两人站在外面等他。
“怎么是你们两个,申屠竟没来看我吗?”元清眼角含笑,以为申屠正与自己玩着什么捉迷藏的游戏,四下寻找着,竟当真没有找到申屠的身影。
他忽然记起自己是玄清的时候,申屠已日日躺在床上,脚步虚浮,心中隐隐地不安起来,他皱起眉头,又问了一遍:“申屠呢?”
程耳与邴怀闻言对视一眼,似乎还没决定好谁来开口。
“既然你们都不说,那我便去大咸山去找他吧。”元清的语气里有几丝微薄的怒气,竟当真准备捏个诀往大咸山去。
程耳一伸手拦住了元清,叹了一口气,道:“你与我们一同去大咸山吧,还有些事……路上与你说吧。”
元清这才了手,与程耳邴怀二人一同往大咸山去。
”你被罚七世轮回之后,申屠便与司命做了约定,司命本与你写的命谱里都有‘孤独而死’四个字,然申屠不想你孤独而死,便以魄做生祭,七魄七世,好能在你每一世死前都能陪着你。
“然他魔性未控制得住,你做将军那世,他气恼了许多,将殷皇与西夏王也一同杀了,皇帝都是天命定的,便又要了他天地两魂抵债。“
话及此,元清数了一番,略庆幸地道:“只要有命魂在,他就是活着的,即便是他就那样睡着,我与他一起也够了。”
这话一落,程耳就停了下来,一时之间竟不知道如何再接下去。
邴怀见程耳一时无言,即使知道事实令人不忍,却还是接着他的话道:“他的命魂自己走了……”
“你说什么?”元清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他没了三魂七魄,不就是死了吗?”
邴怀沉吟一声,却还是应了一声:”是。“
“那他的尸体呢,埋在哪里!”元清的声音低了下来,语气中藏着些叫人难以忽略的伤痛,沉默了半刻,又将自己的姿态放得更低些,“尸体……尸体也是好的,我能看着他,就好了。”
“尸体,我用棺棺材封了,埋在大咸山了。”程耳回道,语气甚轻,生怕声音大了便震破了他的心,将哀痛都放出来。
元清闻言立刻加快了速度,好能快些到大咸山。
大咸山上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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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往常一般,小哑巴的木屋,申屠的冰房。
却偏偏少了申屠。
元清此刻甚是怀念申屠。
那个抱着小哑巴睡觉的申屠。
西海宴会上劝自己莫要贪杯的申屠。
守在路子平身边给自己讲故事的申屠。
装成弱小骗卫光启让他进门的申屠。
说殷烨容动作太慢、要欢承与自己说出真心话的申屠。
看到常经业被辱便直接怒气冲冲打人的申屠。
劝童涵润莫要为自己担心、日日等着玄清来看自己的申屠。
元清站在申屠的冰房前,突然觉得他下一刻就会从那病房里走出来,露出那两颗尖牙,朝着自己笑。
“元清……”邴怀轻声地喊了喊,将元清唤回神来,“他就在前面。”
那坟上的土还是松的,元清望着那堆土,一下子跪了下来伸手去扒那土,连术法都忘了用。
“元清……”程耳不忍地喊道,却被邴怀拉住了,朝他摇了摇头。
“申屠……申屠。”元清的手指沾满了泥土,数百年未曾真的用手去做事了,如今指尖竟泛出斑斑的血迹来。
他不知道自己挖了多久,直到挖到那块棺木,他才慌慌张张地伸手去撬,那棺木却分明已经被撬开过一次了,心中的不安一下子涌上来,他发狠地将棺木扔开,棺材里却空空的,哪有什么申屠?哪有什么他的申屠!
“他在哪!”元清的声音一下子提了上来,眼中的戾气喷涌而出。
他突然将所有的事情都串到了一起,阴冷地说了一句:“都是玉帝设的局。”
这句话分明就是肯定,没有一丝怀疑。
他的周身突然涌起一股黑色的恶气来,那恶气太甚,竟连他白色的衣服都染成了纯黑。
旁边的邴怀脸色白了白,颤着声音:
“他入魔了。”
你们说他丢了两魂七魄,那我便只要他一口气;
你们说他命魂飞走了,那我就只要看一看他的尸体;
可是为什么连尸体都不给我留?
为什么!
为什么……
他又在申屠的空坟前喝醉了。
耳边又响起申屠的声音来。
“元清二字听得甚是疏离,不如晏黄念起来顺口亲切。”
“那我就叫晏黄好吗?”晏黄醉醺醺地举起了酒杯,“你不是喜欢这个名字吗?”
“我与你说,我不曾将你大咸山的名声毁了,如今我也算得上是魔族的前列了。”
“你不知道,路府如今改了,成了相国府……卫平彤后来也披挂上阵……”晏黄喝得醉醺醺的,前言不搭后语,“你知道吗?常家垮了,童家还在从医呢……”
“申屠……申屠。”晏黄真的醉了,连酒壶都拿不稳了,酒全都洒在了那座空坟前,他呵呵地笑起来,“申屠,我喝醉了,你这么不劝着我点啊……你这次劝我我一定不喝了……”
“你为什么不劝啊……”
“申屠……”
“申屠……”
第30章番外冽扬篇

洌扬在语嫣楼二十个年头了,生得清冷、不近人情,作为一个小倌似乎不该有什么追捧者,却偏偏人总有劣根性,越是神坛上的人,就越想将他拉下来,然后压在身下,放肆地□□。
老鸨又将洌扬接的客卡的紧,一下子身价暴涨,只偶尔出来见一见人,口袋里就多得是贵族士族为他投钱。
然这四年里他却总是做那夜的噩梦。
想着那年的人。
“元文康……”

“公子花了大价钱,只是想和我秉烛夜谈吗?”洌扬手中握着酒杯,面上冷冰冰的,语气中却带了许多的讥讽味道。
元文康也不恼,他知道这人与欢承是语嫣楼的头牌,只不过欢承那人生得过于妖治了,反观洌扬,那股子自带的清高却分明是自小带的,倒像是个落魄的公子。
而那股子清高,却像是□□一样吸引着他,不想看他的初夜被别人买了,或者说,不想他的清高被旁的人玷污了。
“你不准,我便不会捷越。”元文康回道,洌扬闻言讥讽地笑了笑,自顾自地躺到床上:“随你。”
元文康笑了笑,坐到他的床边,刚想伸手去环洌扬的腰,洌扬的身子一僵,他既是这语嫣楼的小倌,便逃不出这样的宿命。
身后的元文康低声地笑了起来,将手了回来,躺在离洌扬稍远一点的床沿:“我知道你怕,你不准,我便不会捷越。”
洌扬抿了抿唇,没有搭话。
“我可以抱一抱你吗?”元文康侧过身看着洌扬的背影,问。
洌扬的嘴角僵了僵,却还是嘀咕了一声:“随你。”
元文康轻声地笑了笑,那笑偏叫洌扬生出几分羞赧,紧紧地抿着唇,等着他的手去环自己的腰,等了一会,他就感觉到元文康的手小心地环住自己的腰,自己的背贴着他的胸口,他的呼吸打在自己的发间,竟叫他有些难以入眠。
自那日之后,元文康就经常来找洌扬,却也真的从不捷越。
他知道洌扬欢喜古书,便四处为他去找。
洌扬伸手接了他的古书,不咸不淡地道:“我是一个小倌。”
“我知道。”
“你若想要我,花钱便可,不需要如此大周章。”
“我不想那样要你。”
元文康的眼神太过认真了,认真得洌扬有些恍惚。
“你这个人……”
“我这个人如何?”
洌扬抿了抿唇,没有搭话,耳根轻巧地飞上一抹淡红,嗫嚅了一句:“油嘴滑舌。”
许就是那人的“油嘴滑舌”,那冷了许多年的心竟被他说的热了,忍不住要见他,日日期待着那人能再来。
“我如何油嘴滑舌了?”元文康笑道,略带了点痞气,勾得洌扬有些心痒。
洌扬握着杯子:“你今晚……会来吗?”
缠绵云雨,风绵不休。

元文康最近出了些事,元大人被朝中有心之人弹劾,又借着元文康出入风花之地的事情,将整个元家都抄了,一时间,元文康立刻从大官之子变成了罪臣之子。
丢了身份也丢了富贵,元文康的地位一落千丈,老鸨直接将他拦在语嫣楼外,逼着洌扬去接新客。
那日来的是平遥城里几位众所周知的纨绔,三李二周便是因了他们的姓而传出来的恶名。
“语嫣楼的头魁果真是漂亮。”李二伸手想要去抚洌扬的脸,洌扬皱着眉躲了躲,冷言:“如今老妈妈送来的客人越发的俗气了。”
五人听了这句话都哄笑起来,其中一个道:“不过是一个卖肉的小倌,没了元家这棵大树,还当自己多清高。”
说罢就起身拽住了他的手要去碰他的唇,他往旁边躲了,惹得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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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十分不悦,旁边几人见了也上前来帮忙,拽住洌扬的手,困着他的身子,好叫他动不了,任由他们来碰触。
李二恶狠狠地捏着洌扬的下巴,正伸着舌头要去攻洌扬的唇,门却突然被一脚踢开,李二一惊,连着咬了自己的舌头。
“洌扬!”
洌扬一听声音便知道是元文康,惊喜地看着他。
只是他不知道,这方是噩梦的开始。

那夜里打着雷,下着雨。
三李二周两人捆着元文康,另外三人按着洌扬,轮流施暴。
那天元文康被逼着看自己的爱人被人□□,洌扬被几人折磨得浑身是伤,股间流血,那夜之后,元文康就发了疯,洌扬也因此卧床养伤。
只是他的病还没好,就听闻元文康落水死了。
老鸨见三李二周对自己的摇钱树如此折辱,直接将五人划进了黑名单,然这害处已有了,如何补也补不上。
他仍旧是冷的,却不是初时淡漠的冷,而是一种彻骨的冷,从心到骨里,都是冷,冷得不近人情,冷得叫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文康!”洌扬又做噩梦了,那夜像鬼魄一样死死地缠着他,叫他永生永世都翻不了身。
“洌扬,别怕。”
“元康?”洌扬慌得下床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到处都找不到,他跪坐在地上,伸手捂住自己的双眼,“元康,等我报了仇,便去找你。”

三李二周,每一个人的名字都刻在洌扬的骨头上,这五个人,一个也别想逃出他的手心。
仔细算算,李一和李三都被自己买通的下人毒死了,周家也因为城主听了自己的枕边风,将整个周家都端了,如今只李家剩下的一个李二,因死了两个兄弟,李家护得紧,可要点心思。
“城主大人今日又来找洌扬吗?”门外传来老鸨的声音。
洌扬忙回了神,摆出冷淡的模样,见城主进来,就展开一个清淡的笑容,起身去迎他:“城主大人。”
老鸨也看得懂脸色,悄悄地带上了门,好让二人独处。
“洌扬。”城主坐到他的旁边,温言喊他,这一声像极了元文康喊他的声音,他一时间晃了神,展开一个真心的笑容:“哎。”
“你这次倒笑得好看些。”城主伸手抚了抚洌扬的脸,问道,“可是遇到了什么高兴的事情?”
洌扬回过了神:“若城主大人愿替我了一个心愿,倒是件真的值得开心的事。”
“什么事?”城主剥了一片桔子,递到洌扬的嘴边,洌扬轻笑了一声,咬住了桔子递到城主的嘴边,城主知道这是洌扬对自己的讨好,十有八九是有事要求自己,然他却分外地吃这一套,便张开嘴咬住了那片桔子,顺着那片桔子攻略洌扬的城池。
“这次可有什么事情又要我帮忙?”城主得了满足,便主动问他。
洌扬递过一杯酒:“平遥李家。”
“嗯,是该死。”城主抿了一口酒,应了一句。
洌扬这才又笑起来:”那便,多谢城主了。“

今日是元文康的忌辰,也是李家落难的日子。
“你看到了吗?”洌扬将元文康的灵位抱在怀里,轻声地说话。
“那日害死你的人都死了,包括他的父族、家仆,一个都不留,全部都死了。”
他的语气渐冷,伸出空出的手斟了一杯酒,倾倒在自己的面前:“不知为何,总觉得你不曾走,正呆在我的身边,时时刻刻都呆在我的身边。”
他又倒了一杯酒,从怀里掏出一包药,尽数倒入自己的酒杯,他举起酒杯晃了晃,忽然苍凉地笑了起来:“只不过我都这样了,便是死了也无颜去见你了。”
“若是我死了,我就去当一缕游魂,永生永世地飘荡,不挡你轮回的路。”
只是他不知道,元文康并没有陷入轮回。
他执念太深,地府不,进不了轮回,便终日在语嫣楼上游荡,他的执念催促着他等一个人,可生前的痴傻又叫他不知道等着谁。
洌扬喝下了那杯毒酒,死得安详,怀里死死地抱着元文康的怀里,如何也扯不出来。
都说戏子无情,平遥城主此刻倒真希望洌扬无情些,能把心里的那个人搬空了,让自己住进去。

洌扬没能归于轮回。
他终日在语嫣楼上游荡,日日夜夜坐在楼顶上,看着语嫣楼的人进进出出,想要找上门人,却始终也找不到。
不过语嫣楼上却不止他一缕游魂。
“你也在找人吗?”
“不,我在等人。”
“等谁?”
“我也不知道。”
“不知道就好。”
“什么?”
“不过是个害死你的人,等他做什么呢?”
“你怎么知道是害死我的人?”
我就是知道啊。
洌扬转过头去看他。
元康……
作者有话要说:520快乐???(??w??)
第31章第1章
大咸山今日迎来了一位贵客。
“原来是岳父大人。”晏黄把扇子别在腰间,拱手朝臧阳行了个礼,连带着飘在他身后的狐鬼也装模作样地抬起前肢。
臧阳看着晏黄,他知晓大咸山上出了一个新魔,还甚厉害,连狐鬼都能了,却没料到就是当年那个小哑巴。
“我可不攀这个亲戚。”臧阳不置可否地看了看大咸山上的摆件,“我不过是来看看大咸山可有留下我儿的东西。”
“怎么了,做衣冠冢吗?”晏黄不咸不淡地接了一句,伸手把扇子拨出来,抓在手上把玩着扇柄上的金玉。
臧阳却冷淡地笑了笑:“那是你。”
晏黄愣了一刻,随即意识到臧阳的弦外之音,他怀着最后一丝希望,问:“申屠……在天虞山,是吗?”
臧阳依旧是冷淡的,却被晏黄这般执着的样子打得心软:“你很聪明。”
晏黄眼中的光突然亮起来,仿佛是黑暗中蹦出的第一缕晨光,充满着希望却又充满着乞怜。
“我……可以去看看他吗?”
臧阳的脚步一顿,回过头去看他,自己的独子就是为了这样一个人而丢了三魂七魄的吗?
他本想要夺了这个人的三魂七魄,好将他和独子葬在一起。可是这一刻他却心软了,许是终于有人像他一样思念着申屠。
“罢了,你随我去吧。”
当年程耳和邴怀将申屠葬在大咸山,是他把申屠的尸体挖出来带到了天虞山,自己的儿子自然应当和自己一起。
天虞山一如往昔的荒凉,只有山下围着水,却水里也是荒凉的,无草无鱼。也难怪臧阳要把祷过山占了做自己的后花园。
申屠葬在天虞山的一处岩洞里,岩洞里的温度非常低,洞里




折香为故人 分卷阅读38
处处悬着冰凌,再往深处走,就看到一个冰棺,冰棺中躺着的正是申屠。
晏黄伏在冰棺上,隔着冰面描绘着申屠的模样。
他的眉耷拉着,嘴角也是,连尖牙都无打采地躺在两边,若是他能睁开眼,那红色的眸子定然是神采飞扬,可是他此刻闭着,让晏黄看不到倒映在他眼中的自己。
“我可以打开看看他吗?”晏黄的眼睛仍紧紧地盯着申屠,怯懦地问着臧阳。
无论如何,申屠都是因为自己当年一句话才生祭了自己的七魄。
“你开吧。”臧阳站在下面,抬头看着他,“他应当想你了吧……”
晏黄得了应允,便伸手打开冰棺,还未来得及要低下头去亲一亲申屠的额头,他腰间的金玉突然“嗡嗡”地震动起来。
臧阳见此面色一凝,一跃而上把他的扇柄上的金玉拽了下来,那金玉一闪一闪地散着白光,他仿佛听得懂那嗡嗡的鸣叫,许久才愣愣地道:“这是我儿的命魂……”
原来即使只剩下一枚命魂,你也要来到我的身边。
晏黄闻言忽的一下子又感伤起来,那沉静了许多年的思念像是决了堤的洪水,让他觉得痛苦,却又无法倾泻。
可是这命魂却不愿意归位。
只是留在那枚金玉里,不停地闪着光,仿佛是要告诉晏黄,自己是如何地想念他。
臧阳握着那枚金玉,忽的浅浅地笑了起来:“有了这枚命魂,我便可以找到我儿其他的魂魄了。”
晏黄闻言忙回过头去看他,问道:“如何找回?”
“自然是用寻魄针了。”臧阳想将金玉揣进怀里,那金玉却从他的手中飞走了,又跳回那扇柄上去了,“看来我儿甚是欢喜你。”
说罢又摇了摇头,继续道:“只不过这寻魄针是西王母的东西,要拿却也点事。”
晏黄闻言勾了勾唇,想起他那个不学无术却独独甚讨西王母欢心的师兄来。
自从程耳飞升成仙,西王母就把他叫的越发的频,听闻前些日子西王母直接要他做义子,程耳也乐意,不过后来被玉帝驳了,这事才作罢。
“师兄应当是有办法的。”
此事定了,两人便一人骑着翟如,一人踏着云雾往招摇山去了。
约摸行了半个时辰,两人便都到了招摇山。
招摇山一如既往,仍旧是桂树满坡,连原先因拔了丹木而空出来的那一块都种满了桂树,只不过那屋子如今已归了程耳与邴怀,晏黄已许多年没有回招摇山了。
惺惺望见了晏黄,认得就是自己的“晏黄哥哥”,却偏偏他身后飘着一只狐鬼,叫它不敢上前,只躲在树上远远地喊着程耳。
听见惺惺喊程耳,晏黄便干脆不往里走了,与臧阳二人站在外面等着。
果然未过半刻,程耳与邴怀二人就都跑了出来,跑得更快的自然是程耳,他直接扑倒晏黄的身上,吓得狐鬼都往旁边躲了躲。
“晏黄,你倒是还记得回来。”程耳拍了拍晏黄的背,晏黄也不拒绝,却也没有回应,只轻飘飘地提醒了一句:“邴怀在你后面看着呢。”
程耳将晏黄放开,撇了撇嘴:“我的邴怀才不会那般小心眼。”
邴怀闻言低下头笑了笑,悄悄地拽住程耳的衣角。
“我知晓你二人情深义重了。”晏黄浅浅地笑了笑,“我与岳父大人此次来是要你帮个忙。”
程耳闻言长吁了一口气:“果真是有事帮忙才会记得有个师兄。”
晏黄知道,程耳这是怨自己当年直接将两人赶下了大咸山,还许多年都不回招摇山看他。
“你便当我做错了吧。”晏黄的手中握着扇子,却还是朝程耳拱了拱手。
程耳见他如此,忙伸手按住了,满脸的不悦:“你在大咸山呆的久了,连和师兄都要生分吗?”
晏黄便了手,程耳继续道:“你们此番来找我是有什么事情要帮忙?”
“想要你帮忙去和西王母借一下寻魄针。”晏黄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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