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小财神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洗澡的兔子
房遗爱不过十五岁,还是个少年,怎么会有如此强大的威慑力
房遗爱还没来得及搭救沈安,钱牙侩就搓着手,嬉笑着迎上来。
“房二郎!”
“滚!”房遗爱斜睨一眼,吐出了这个字。
太帅了!
真有气势!
沈安默默称赞道,刚才还横鼻竖眼的钱牙侩,此刻就好似是瘪了气的皮球,房遗爱把沈安搀扶起来,沈安两眼含泪的说:“遗爱,要不是你,弟弟这条命,就算是交代在这里了!”沈安比房遗爱小一岁,故有此称。
房遗爱爽朗一笑:“沈郎,你遭了难,怎么不早知会我一声”
“有我在,不会让他们欺负你的!”
房遗爱把沈安搀扶起来,又去照顾芙蓉,经过刚才的一通殴打,芙蓉的状态更差,连话也说不出了。
房遗爱人虽小,但在京城的纨绔圈子里,可是鼎鼎有名的,他先安顿好朋友,继而又对钱牙侩说道:“我认得你,你是永丰钱库的钱牙侩吧。”
“是是是,正是小人。”
“我听说,沈郎君欠了你们的钱,数额还不小,你们打算怎么处理”
闻听此言,沈安心中一惊,原来自己欠债的事情,连房遗爱都知晓,再看钱牙侩,更是一脸无辜,处理
我刚才不就是在处理吗
要不是你横叉一杠子,这件事早就解决了。
“房二郎,我们也是按规矩办事,你看看,这便是沈安父亲沈全亲手写下的字据。”
相比沈安,房遗爱可不是个好惹的主,钱牙侩的策略也大为转变,他拿出借据,呈给房遗爱。
就算这位是个挑天挑地的,在白纸黑字面前,也不敢抵赖。
出乎沈安的意料,房遗爱对这张借据,很是看重,拿在手里,反复看了几遍。
这还是房遗爱第一次看到这张借据,以往他和沈安的交情,只能算是一般,沈安体弱多病,平常的玩乐活动也多不参与。
若不是这次有事登门,房遗爱根本不会插手这件事。
记得上一次见面,还是沈父刚去世,他前来奔丧,那个时候的沈安,状态已经很差,只是勉强撑着而已。
这次再看,沈安都已经瘦成了皮包骨头。
“房二郎可是看清楚了,我们来收他的房产,那是理所应当,我看,二郎还是不要再掺和这件事了。”
“二郎也是你叫的”房遗爱哼了一声,怒气十足。
“借据我看了,确实有理有据,”钱牙侩眼睛一亮,立刻应道:“是是,房郎君说的太对了。”
“所以,您看是不是……”
钱牙侩嘻嘻哈哈,只想把借据拿回来,谁知,被房遗爱轻巧的躲开,话锋一转:“但是,你们只是来收债,并不是来要人命的。”
呃……
身为牙侩的老钱,从来也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要钱要命,从来都是连在一起的,这房二郎莫不是脑子有病。
“那房郎君看来,我们应该如何要债”钱牙侩揣着个手,十分不屑。
“还想要债,我看你们是活腻歪了!”
“信不信我把你们都送到官府去!”
房遗爱敢想敢做,说着就把袖子给撸了起来,凶相毕露,钱牙侩哪里敢招惹他,连连求饶。
沈安在一旁休息够了,便出来打圆场。
“钱牙侩,父债子偿,这件事我不会赖掉,只是,希望你能再宽限几天。”
别看面对房遗爱,钱牙侩连个屁都不敢放,可面对沈安这个病秧子,他就没有好气了。
“房子交给我们就是了,还需要宽限”
“我看你是找打!”
房遗爱抬手就给了他一计窝心拳,疼的钱牙侩是龇牙咧嘴,奇怪的是,他那些凶悍的帮手,竟然没有一个人敢上前。
沈安看着这一幕怪相,心里掂量着房遗爱的斤两。
据他的记忆,两人并不是很熟,他们刚才叫他房霸天,看来,以往的作风确实极为强悍。
“房郎君在
第五章 沈郎,宝玉给我可好?(求收藏,求票子,感谢!)
“二郎,我听他们刚才叫你房霸天”
“啊,那个啊……”房遗爱搔搔后脑,有些不好意思。
“那都是他们给我取的诨名。”
“其实,我真没干什么坏事。”
沈安还想打听这名号的来历,却见房遗爱径自转变了话题。
“沈郎,以后,你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
这真是一个令人心碎的问题,沈安叹了口气,没做声。
现在,前身沈安的记忆他已经全部都梳理清楚了,欠债是事实,父亲曾经抵押房产也是事实。
有那个借据在,这都是抵赖不得的。
要不然,伙同房遗爱去把借据偷过来
“沈郎,其实,我倒是有一个办法,就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照做。”
“什么办法,快说!”
房遗爱的表情很迟疑,沈安却顾不得许多,一个劲的催促,他也只能照实说了。
“沈郎,借据我刚才看了,你欠债十二贯,其实真不算特别多,我可以帮你还上。”
“哦”
某人拉了个长音,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房遗爱居然要替自己还债,肯定是别有所图。
“二郎,有什么话,你尽管说。”
“沈郎,我想要你那块玉。”
遗爱伸出一指,朝他的胸前点了点。
某人这才意识到,他这脖子上,可还挂着东西哩。
掏出来一看,竟是一块晶莹剔透,温润饱满的白玉玉牌,白玉之上,雕凿着精美的花纹。
正是双凤戏珠。
“你想要这个”
见沈安拿出了玉牌,房遗爱激动的要命,真想把它抢过来。
“对,就是这个,只要你能把这块玉牌交给我,我就帮你还债。”
这块玉玉质非常好,手感温润,玉质细腻,一点杂质都没有,雕刻也精细,确实应该是价格不菲。
可再贵,也不值十二贯啊!
事出反常必有妖,这是真理。
房遗爱见沈安投来狐疑的眼光,立刻敛容道:“君子不夺人所爱,我也只是出个主意,沈兄若是不愿意,那就罢了。”
“别,我可以给你!”
沈安记得,这块玉牌原先是父亲的随身物品,何时到了自己手里,他却无论如何也想不起。
反正沈全也不是他的真爹,只要交了这东西就能救急,何乐而不为。
沈安把玉牌塞到了房遗爱的手里,遗爱的表情很诧异。
怎么会如此轻松他不敢相信自己。
“既然沈郎割爱,我也不说假话。”
房遗爱竟然拿出了几张银票,放到了桌上。
乖乖,这实在是太不正常了!
房遗爱看起来竟是有备而来的!
沈安心中疑惑重重,可是房遗爱脸上真诚的笑容又让他看不出一点破绽。
“沈郎,你也不必马上答应,可以考虑一下,毕竟,这玉牌可是你祖传的。”
祖传的
看来这玉牌很有来头了。
“不用考虑了,二郎仗义疏财为我解困,我还有什么可说的,玉牌你拿走,这钱我就收下了。”
他现在也想明白了,房遗爱不是为了来探望老友,才出现在这里,他是为了他身上的这块玉牌而来。
虽心有疑惑,却也无所谓。
即便他是个穿越的,三天时间凑够十二贯钱,也不是容易事。
房遗爱出手阔绰,哪里有不答应的道理。
沈安正要把银票塞到怀里,却见堂屋那边传来了一声大喊:“这钱不能要!”
他起身一看,芙蓉踉踉跄跄的奔了出来,竟把银票又退还给了房遗爱。
“诶,你怎么能拿走呢!”
沈安赶忙把银票又抢了回来,房遗爱倒是无所谓,本来这银票就是给沈安的,他一边吃,一边笑。
芙蓉也急了,小脸通红。
“郎君,这钱我们不能要!”
“玉牌也不能交给房家郎君!”
“这是为什么”或许,芙蓉知道其中的内情,沈安怀疑。
第六章 房玄龄的心思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长安城各大里坊渐次关闭,城市回归了平静。
梁国公房玄龄的府上,却并不安宁。
夫人卢氏这两日唉声叹气,正为了一桩不如意的婚事犯愁。
老房一向畏妻如畏虎,这个时候自然不会主动惹事。
倒是卢氏,整日里怏怏不乐,想破了脑子也想不出个好办法来。
“老头子,遗爱是我的命根子,你可不能看着他跳火坑!”
“这件事,你得管!”
老房只顾着低头扒饭,根本不敢搭理她。
卢氏哪能放过他,敲着碟子怒道:“诶,你听没听到,陛下最看重你,你若是去说一句,肯定有用。”
房玄龄也是苦不堪言,他饱读诗书,博通古今,古来与帝王结亲的将相之家,有几个是得了好下场的。
从本心来讲,他也不愿意遗爱和高阳公主结婚。
然而,抗旨这件事,他是既不敢,也不愿意。
作为臣子,他不能违抗圣旨,况且,许婚高阳公主,也是陛下的一片心意,正是因为他看重房玄龄,这才把自己的爱女托付给他。
从戎马生涯到辅佐朝政,他和李世民既是君臣,也是朋友,他不愿意让陛下伤心,只能苦了儿子。
“高阳公主才貌俱全,就遗爱那个傻小子,能娶到这么好的老婆,还有什么不满的”他夹了一条波零菜,说道。
“你这个老头子,怎么胳膊肘往外拐!”
见他还在吃吃喝喝,卢氏的火气就上来了,抄手夺过他的筷子,扔到一边。
“老太婆,你疯了是不是!”
“我没疯!”
“倒是你,怎么一点也不为亲儿子着想”
“公主虽是生的体面,可那脾气早就是远近闻名的,这样高傲的新妇,我们接得住吗”
哎,老婆子说的话,不无道理,房玄龄得知陛下的旨意之后,也一直在犯愁。
高阳公主今年十二岁,算得上是李世民最为宠爱的女儿,说话办事从来都是由着自己的性子,李世民英雄一世,可对待自己的儿女却很是纵容,管束甚少。
而他的儿子房遗爱,也是在卢氏的溺爱之中长大的,做事从没有个体统,脑子更像是没长。
他已经十五岁,却还没有与人结亲,都是因为受了坏名声的拖累。
听说京中纨绔圈子的人,还给他起了个诨号,叫什么“房霸天。”小小年纪就四处闯祸,京中的贵戚少女,个个都对他避之不及,也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才让李世民得了机会,把自家的问题少女指配给房遗爱。
这样的两个人凑在一起,绝非良配。
可惜圣旨已下,木已成舟,他也没有办法。
“老婆子,这是陛下的意思,我们怎能违抗”他忧郁的看着老婆,倒真希望她能想出个招来。
卢氏很不屑:“这有何难”
“只要你让我进宫,就都解决了!”
“万万使不得!”老房吓得,心跳都漏了一拍。
想到当年卢氏的那些作为,老房就两腿打颤。
却在这时,婚事的主人公,二郎房遗爱回来了,老房看到他,便立刻起身。
“走,我们去书房叙话!”
“儿子还没吃饭呢,你着什么急”
卢氏赶忙拦下了他,这两日,老房的态度很奇怪。
以前,他是很嫌弃遗爱的,总是说他不争气,不长进,可这几天,父子两人总是背着她,凑在一起嘀嘀咕咕。
老房的语气还是很冷淡,可是和儿子的交流明显增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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