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笼沙
仿佛不能呼吸,又好像透不过气,直到看到她天真懵懂的睡颜,那颗被紧握的心,才慢慢恢复原样。
那时,他想抓着她,狠狠打她的屁股,叫她牢牢记住这次教训永不再犯,只是看到她醒来,迷茫又无辜的喊他“顾二哥”,心中什么想法都烟消云散,他想把她拥进怀中,告诉她,不要怕,他在。
可是,将她救回的是大哥,将她安置妥当的是三弟,他身为她的未婚夫,却是什么都没做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在她最害怕的时候,他不在!
没人知道那时的顾玉昭,内心快被愧疚爬满,他轻轻摸着她被树枝划伤的脸颊,到最后,也只是问她:“我摘了些野果,齐妹妹要不要尝尝?”他所有的情绪被掩藏,所有的话语被吞没,能说出口的能表达的,却又非他所想。
他压下所有思绪,忍着快被灼穿的内疚,打理好家中诸事,又若无其事地替顾大郎打水擦身,任谁都无法察觉,平静下的波涛汹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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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画楼被顾玉昭吻得眼前发黑嘴唇红肿,她的夏衫被褪去,露出里面绣着缠枝芙蓉花的亵衣与晶莹如玉的肌肤,以及,被暴露在空气中的,两条白皙浑圆的玉臂。
他滚烫的手掌已经从下方探入她被亵衣包裹的地方,粗粝的手指堪堪碰到细腻顺滑如上等丝绸般的肌肤,便忍不住加重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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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薄茧的指腹走过平坦的腹地来到微微凸起的山丘上,留下些许粉色痕迹。
小小的姑娘身形尚未发育,只是仍柔软得不可思议,尤其是山丘上的两点红豆豆,又小又巧,令首次碰触到异性身体的顾玉昭不住的揉捏轻磨。
齐画楼被捏得浑身战栗不止,一声娇吟若不是被他吞入腹中,怕是就要抑制不住的泄出,这让她懊恼又羞愤明明是拒绝,到最后却变成了欲拒还迎。
仿佛被打通了任督二脉的顾玉昭丝毫不知她的想法,他的指腹摩挲着小奶尖儿,舌头吸吮着她的舌头,另一只手却是畅通无阻的来到裙摆下,稍稍撩起,便碰到了亵裤,再往上,却是叫他连做梦,都无法忘怀的桃花源。
只是,将将摸到大腿根,便吻到了苦涩湿咸的味道,他睁眼,被情欲染红的双眸清晰地倒映出,怀中人的眼泪。
顾玉昭微微怔忪,双手也自她亵衣亵裤中松落他这是……怎么了,只是想抱抱她,吻吻她,确定她真的完好无恙而已,怎么到最后,会变成,冒犯她?他连重话都舍不得对她讲,结果,却变成了用这种方式惩罚她?
他想不明白,心中更是犹如打翻五味瓶,各种滋味在蔓延,偏他脸上的自责那么明显,齐画楼想忽视都难,只是,没有温柔没有体贴的一个吻,又带着肆意轻浮的触摸,叫她也难以说出“没关系”之类的话。
最后,还是顾玉昭自己开口,他咽了咽喉,而后才沙哑道:“齐妹妹,是我不好。”他不顾齐画楼抵触的态度,兀自拉着她的手,“其实我很担心…西外山那么危险,你却在里面迷了路。”他无法说出他那时的心情,但又不想她就此对他有了隔膜:“可是我又很生气,气你没有警惕防范,气我没有将那边的情形说给你听,更气……自己,在你遇到危险时,不在你身边。”
他的情绪爆发,更多的,只是不确定,虽然亲眼见到她安好,可是心中的那抹不安犹在,所以才会迫切需要真实碰触来消除那道情绪。
齐画楼垂首,顾玉昭看不清她的神色,只听见一道低低的声音在说:“我当时就想着多挖一点野菜,也不至于让顾二哥那么辛苦。”
听她这样讲,顾玉昭更是自责不已,正想说些什么,又听她道:“后来我在那里捡到一样东西,刚刚见你进来,还想着要与跟二哥一起分享,哪里知道二哥上来就就……人家。”
中间含糊不清,顾玉昭却是明白,他抬起牵着齐画楼的手,柔柔的吻了下,方道:“二哥保证,以后再不会范,还望齐妹妹原谅则个。”
齐画楼抽回首,一直低垂的小脑袋终于抬起,顾玉昭这会儿才看清她的神色,虽稚嫩却致的容颜上,带着几分伤心难过,只是很快,这些令他难受的情绪都变成了浅浅的微笑:“我知道二哥哥是挂心我,只是,错了就是错了,那么,二哥哥认罚吗?”
020测试灵根
对于做了错事的顾玉昭而言,只要这会儿齐画楼提要求,便是叫他舔她的脚趾头,估计也甘愿。
当然,齐画楼也不会提这样无理的要求,她只是当着顾玉昭的面,从已经成功滴血认主的乾坤镯里拿出白玉盘似的法器,而后让明显被她的行为吓到的顾玉昭伸出双手放到法器上,并让他闭上双目。
好像变成齐画楼傀儡的顾玉昭依言将双手放到白玉盘上,乖乖的合上双目,只是心中疑惑,不由得问出声:“齐妹妹,你这是学会变戏法了吗?难不成是无中生有?”不然,如何凭空变出这东西来?
鲜少看书的他哪里知道“须弥藏芥子,芥子纳须弥”的典故,齐画楼气他方才鲁莽行径,也懒得与他解释,只道:“集中神,不可走神。”
听她这样讲,顾玉昭便不再多问,听话的闭口不言,深怕自己的小媳妇一气之下再想起先前的事,不与他说话。
这样的顾玉昭,让齐画楼好笑又好气,更多的,却是感动,事实上,她气顾玉昭的行为轻浮,她自己又何尝不是说了假话,不过是借题发挥罢了,偏偏他一副任打任骂绝不反驳绝不还手的认错样,让她连生气,都略显心虚。
幽幽地叹了口气,齐画楼索性将目光投注到白玉盘上,这是她从乾坤镯里拿出来的灵根检测法器,效果如何并不大清楚,是以这会儿半晌过去,仍未有半点动静。
齐画楼自己验过,知道有灵根便会显示出相应的颜色,比如她是水灵根,就是带了点蓝的水蓝色,可是,顾玉昭目下……却什么颜色都没有。
她耐着性子等了片刻,那白玉盘仍是毫无反应,偏顾玉昭不知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甚是好奇地问她:“齐妹妹,还未好么?”
他闭着眼,因此看不到齐画楼此刻的表情,只见原本淡然的齐画楼忽地白了面容,眼底透着几分黯然,唇色浅得几乎与肌肤同色,她哆嗦的从空间里拿出她用过的测试法器,努力缓和呼吸,稍稍平和后才道:“那个坏掉了,二哥哥我们来换一个。”
言毕,将白玉盘样的法器回乾坤镯中,然后让他的双手放到水晶球状的测试仪上,“二哥哥,要集中神,知道吗?”
顾玉昭并不大了解所谓的“集中神”是种什么神,但是依旧如她所说,将手放到圆形的东西上面,再度合上双眸,静静等待她的惩罚结束。
等待的过程并不好受,尤其是已经失败一次,齐画楼盯着不动的水晶球,问着垂下长长睫毛的顾玉昭:“二哥哥不好奇这是什么吗?”明明刚才还如同霸道总裁上身,这会儿又乖巧的不行,叫他往东不敢向西,只是,越这样,齐画楼心底越不好受。
下午时,她想了许多,有对未来的畅想憧憬,有对修真的好奇希冀,这些美好的宏图构想,都少不了顾玉昭的存在。
可是现在才知道,原来真的是梦想有多美好,现实就有多残酷,她对未来的美好设想,想象中的得道飞仙寿与天齐,全成了一场空谈。
顾玉昭不知她心中难过得快要喘不过气,仍用那种认错知错的良好态度回答她的问题:“不是齐妹妹罚二哥哥的东西吗?”虽然,惩罚仍未落到手中。
齐画楼喉咙酸胀,说的话也带了几分暗哑:“是罚顾二哥,不能成仙的东西。谁叫二哥哥方才惹我生气了……”
明明是那么幼稚的话,却叫顾玉昭无奈又好笑:“二哥哥不要成什么仙,成仙有什么好,不是有诗说什么‘嫦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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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悔偷灵药,碧海青天夜夜心’吗?我有齐妹妹相伴,做对神仙也嫉妒的眷侣岂不快哉,何必求什么长生不老,是不是?”
他的话,说的好听又动听,齐画楼的泪珠儿一滴滴淌落,她此时无比庆幸,没将事情与他明说,不然,她将修仙的希望给了他,最后又亲手将它戳破,到那时,该有多么难过。
悄悄擦去眼角滑落的泪珠,齐画楼佯嗔道:“傻瓜,万一我成仙去了,你却不能成仙,那又如何?”
听见隐隐的鼻音,顾玉昭再顾不上什么惩罚,忙睁开眼睛,看也不看的丢下水晶球,小心翼翼的擦拭着未干的泪痕,柔声道:“那又如何?你上天,我便跟着上天,你入地,我亦与你入地,你若成仙,我便成魔,你若是魔,我便做妖,天上地下,总不至于让你独自行走。”
这呆子……竟能讲出这样一番话,齐画楼惊讶得连眼睛都忘记眨,她睁着泛着水光的双眸,看着将甜言蜜语说到极致的顾玉昭,讷讷道:“你还是二哥哥吗?”
看到齐画楼怪异的反应,顾玉昭才反应过来自己在情急之下,说了什么放肆轻浮的话,当下羞得连耳根都红透,他好似一下没了底气,再说话,便有些吞吞吐吐:“刚…刚才看到你哭,就,就着急了……”
他说的磕磕巴巴,齐画楼却是破涕为笑,是呀,天下无难事,却有奇事。她都可以从现代穿越而来,甚至神奇的展开修真之路,那么,又有什么是不可以的呢?
横北山脉能有水灵珠,未必没有其他天材异宝,玉照空间书籍秘籍无数,谁又能确定,当中没有无中生有的灵丹妙药?
她既已顾玉昭定下盟约,又怎能眼看他年华老去,终落得埋骨黄土。再者,所谓修真,不就是坚信人定胜天?既如此,她又难过什么,害怕什么?大道五十,天衍四九,总会有那么一线生机,留给信念坚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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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去吃饭回来就十点了,总算赶出来了!
这里变动稍大,不过自我感觉比没修的那章要好,宝宝们觉得肿么样?
虽然进度还是慢慢慢【笑哭】
021坦白交代
齐画楼却不知,正是这误打误撞,让她的道心渐渐成型,世间之事,没有绝对也无不能,少的缺的,只有那份坚定。
她心下有了计较,便也不再想着顾玉昭没有灵根之事,而是献宝般的,将从玉照空间里挪到乾坤镯中的珠宝玉石一样样当着他的面拿出。
顾玉昭从先前的不可置信慢慢变成了麻木,视线也不再围着金银首饰转,而是看着显然雨过天晴的齐画楼,也不知是刚刚动过怒,还是被他吻得上了脸,只觉得她这会儿娇艳异常,尤其那双水汪汪雾蒙蒙的妙目,含羞带怯,波光潋滟。
他看得心火又起,想压着她再尝尝娇滴滴的红唇的滋味,偏又怕她生气,只得强力压下念头,转而与她道:“这些……都是这个镯子里拿出来的?”不大的木床上,这会儿已是摆满了她从乾坤镯中拿出的珠玉饰品,在昏黄烛火的照射下竟有种璀璨夺目熠熠生辉的耀眼之感。
齐画楼极其自然道:“是呀。”继而美滋滋的拿了颗拇指大的浑圆珍珠,对顾玉昭道:“有了这些,我们就可以买良田,盖瓦房,穿丝绸,戴金银了。大哥的弱症可以请名医诊治,二哥你也不用总往山上跑,小弟也可去学堂,你说是不是呀,顾二哥?”
没等顾玉昭说些什么,齐画楼又拍了拍自己的脑子,“啊,里面还有好多功法秘籍呢,顾二哥对武学有兴趣,这些最适合二哥哥来练了。”因着顾玉昭并无灵根,齐画楼拿出的这些只能算武功秘籍,且目下她也不知如何弄到能生出灵根的丹药及方法,只能先让他学些凡间功夫。
顾玉昭看着她将发黄的古书一本本往外掏,立时喜形于色事实上,顾家是有家传绝学的,只是不知为何大哥不许他们修炼,偏他对此兴趣极大,没奈何之下,方跑到镇上的镖局去偷学,时日一久,竟也小有所成。
只是到底不是正统出身,便是招式上有所得,可心法却一无所知,眼下见自家小媳妇拿出这许多秘籍,便不是上等武功,也够他欢喜许久,当下抱着一堆发黄的书籍,双眼泛光的看着齐画楼:“多谢齐妹妹。”
看他高兴的如孩子看到自己喜欢的玩具般,齐画楼心中即便难掩苦涩,也不禁露出一抹笑意:“谢却是不必谢,只盼着二哥哥勿要只记得这些,忘了妹妹才是。”
对于齐画楼的打趣,顾玉昭忙不迭的摇头,随后便放下这些堪称无价的武功秘籍,拧了帕子专心致志地替床上的小人儿擦拭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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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吃过顾玉时做的早膳后,齐画楼便当着顾家三兄弟的面,将乾坤镯的事又重复了一遍,又亲手演绎了一遍何为“无中生有”及“从有变无”,直把年纪最小的顾玉看得两颗眼珠子瞪得滚圆。
这是昨日她与顾玉昭商议过后的结果,最初,顾玉昭是不大同意的,倒不是他不信任自家兄弟,而是这种事情太过诡异,万一……令大哥产生“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错觉怎么办?
齐画楼却觉得都是一家人,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能有什么秘密,恐怕他们在西厢房捧着金银珠宝傻笑,那头他们就听了个一清二楚,何况,她也是相信他们的为人,再不济,她还有些保障,总不会叫自己吃亏罢了。
事实上,当齐画楼将珠宝一一进乾坤镯时,顾玉时已命顾玉不可对外泄露半个字,便是齐画楼自己,都被好一通说:“弟妹,此事,只有你知,我们知,万不可再对人言。”
人心难测,何况又是这种能纳万物的法宝,他能保证自己不见宝起意,却无法保证别人是否如他这般。
齐画楼点头:“我只与你们讲过。”说罢,又从里面掏出测灵根的白玉盘,对着顾玉时和顾玉道:“顾大哥,顾小弟,这便是测试能否修仙的法宝,昨日我与二哥哥已测过……”
话未说完,已被兴致勃勃的顾玉打断:“二哥二嫂,你们是否都可成仙?”他的桃花眼星光满地,亮得惊人。
齐画楼刚要说话,却听顾玉时道:“三弟,这种有违圣人教诲之事,你怎还可如此提及?弟妹,这种事情,日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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必再提。至于手镯中的珠宝首饰,既是你所得,那么便算是你的嫁妆,勿要再说拿去当卖贴补家用。”
这一番话,打得齐画楼措手不及,便是顾玉昭,都有些发蒙,他抬首,看着一脸冷凝的顾玉时,道:“可是大哥,里面当真有功法,而且,我……我也想学。”
这是顾玉昭第二次露出这样坚定的表情,第一次是为了娶齐画楼,这次却是为了学齐画楼带来的武功,他看着眼中坚持愈浓的二弟,又看了眼显然被他的话伤到的齐画楼,最后扫过懵懂好奇的三弟,只得退让。
也罢,人生短短几十年,过得恣意快活又何妨,再者,他也不想看到这样难过伤心的,齐画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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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 终于写好了~~~
小天使们看看,有bug可以提出来喔~觉得哪里不好也可以说
么么哒,爱你们
022出售人参
既已决定练武,那么该准备的也要备起来。顾玉昭进山坎了几根老树,在后院菜畦旁做了几根木桩,又依着齐画楼的意思打了几个半人高的大木桶,最后更是在齐画楼的要求下,带着她去临泉城采买一些生活必需品。
往前手中无银,便是条件差些,齐画楼咬牙忍一忍也就过去了,而今不说银钱大把,便是珠宝首饰都多得一辈子花不完,自是无需忍耐,只她也有计较,顾家在小映村一贯是穷得叮当响,乍然富贵,必然有鬼。
是以,她与顾家兄弟套好说辞,说是顾玉昭在东山内围外围交界,挖到了一株几十年的小人参,不足百年的人参,虽少,但也不至于多稀奇,拿来当借口将将好。
自然,这人参自也是有其物,对他们兄弟三人,齐画楼的说法是那位大能留下的乾坤镯中有无数灵草灵药,人参是当中最为不起眼的。实则,这人参却是她在空间的地窖里拿的,年份自也不可能低到哪里去。
顾玉时眼光老辣,齐画楼甫一拿出人参,便知道没有几百年,人参长不成这样,只想着是修仙前辈遗留下来的东西,几百年的人参,也就极为寻常了,这才没有多问。
于是,拿人参去卖这种常常出现在种田文里的梗被顾家兄弟一致通过,齐画楼着实松了口气,她最怕的,便是顾家兄弟顾忌着男性自尊,不肯用她换来的银钱改善自己的生活,那可真真是独坐宝山,又不能下手。
齐画楼又哪里知道,自打知道她有灵根能修仙后,顾家兄弟深怕红尘俗事拖累她修炼进度,这才抛去男人尊严不要,同意她的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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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太阳将将露出半轮霞光,顾玉昭便带着齐画楼出发,走至半路,忽见村长架着牛车缓缓而来,方想起今日逢十,恰是大集市的日子。小映村数十户人家,唯有村长大叔有辆牛车,因此每逢集市,村长都会架着牛车载村民去镇上。
见他二人风尘仆仆,村长大叔自也是让他们上车,知道他们也要去樊石镇后便笑呵呵的道:“也是赶巧,不然早一些晚一些,或许都遇不到。”
这却是客气话了,小映村去樊石镇就那么一条路,或早或晚都会碰到,不过齐画楼自是不会辩驳,朝村长大叔微微一笑,道:“是大叔人好,愿意载我们一程,谢谢大叔。”礼多人不怪,这一招,齐画楼运用得得心应手。
大叔挥着鞭,大笑:“乡里乡亲的,说谢岂不外道,真要说起来,大叔还得谢谢你们大哥,前儿拿来的帖子,我们福哥儿写了几日,竟是得了先生称赞,这可是少有的事啊。”
福哥儿是村长的大孙子,而今在镇上的私塾里读书,据说是村长家最有可能考上功名的晚辈,向来深得村长大叔喜爱。是以,即便村长这样讲,重点也不过是孙子得了先生夸赞一事。
顾玉昭虽读书不多,却也知道其义,抿了抿唇,不好意思道:“却也是福哥儿聪明好学,勤学不掇的缘故,便是大哥听到,约莫也是这样说。”
孙子被人夸,村长大叔自是喜笑颜开,又与他们闲谈了一会儿,才问道:“大侄子带着我侄媳妇去镇上,可也是去赶集?”虽名义上是未婚夫妇,可在村民眼中,就已经是正经夫妻,村长这样称呼,倒也无错。
顾玉昭二人也未在意,只道:“是小侄前几日去打猎,在内山与外围处挖到一株十来年的人参,想着家中条件艰难,便打算去卖些银钱填补家用。”
此言一出,便有同车的村民羡慕的嚷道:“顾家小子好运道,往前也曾听人说山上挖出过野山参,那须长的,都快比得上老族长的白须了,据说卖了不少银子……”
有知道的村民接道:“可是王家村的王老财?卖了根参,买了百十亩地,一下子就成了王家的大户,可了不得。顾二郎,好小子,你们也算是时来运转,不错不错。”
这便是淳朴老实的村民,虽然羡慕,却绝不会嫉妒,虽然眼红,却绝不会失去理智,他们信奉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直到这会儿,齐画楼方觉得,两个时空,两种心态,现代未必好,古代也未必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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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在樊石镇下了车,与村长村民告别后,又搭马车去了临泉城,比起虽平稳却慢悠悠的牛车来,马车却是快了不少,当天日落前,便到了城里。
临泉城是西北大城,来往车辆繁多,商铺林立,街上各种幡旗被夏风吹得猎猎作响,齐画楼并未急着去找药铺,反而与顾玉昭去了附近的客栈,要了两间相邻的客房,稍作漱洗,便下楼外出。
此时城内尚未宵禁,纵横交错的街道仍旧繁华热闹,顾玉昭常来临泉城,对此地颇为熟悉,领着齐画楼去了几家规模不大的药铺,有了几分了解后,才折回客栈。
待隔天,用过朝食,二人便往东区去。不管哪个城镇,东富西贵是不成文的规定,临泉城亦是如此。比起昨日去过的几家小药铺,东区的药店自是富丽堂皇许多,坐堂的大夫敲上去也傲气许多。
齐画楼寻了家看上去比较顺眼的,便走了进去,店中有小徒在抓药,有老大夫在把脉,看到客人进店,小学徒忙过来问:“二位客人是要寻医问诊?或是配药熬药?”
“都不是,这位大哥,是我们有参要卖。”齐画楼未说话,顾玉昭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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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道:“你们掌柜的可在?”
听见是卖参的,小学徒便笑道:“可巧,我们掌柜的正在内堂,请二位随小的来。”近年好参难得,便是普通人参,都一株难求,也不怪小学徒笑得比方才还客气些。
进了内堂,掌柜正坐在翅木桌前拨算盘,小伙计上前一步,悄声说与他听,将将禀告完,便听掌柜的讲道:“小徒说二位客人有参要卖?可否与小老儿瞧上一瞧?”
顾玉昭回道:“自是可以。只这山参珍贵异常,还望掌柜小心。”说完,从怀里掏出被棉布包裹着的山参,而后放到翅木桌上。
掌柜的一见山参,光内敛的小眼便透出诧异来,实在是这株山参的品相绝佳,须长而韧,皮黄而富有光泽,最重要的是,已具人形。掌柜摸着自己的两撇八字胡,许久方道:“百年山参已是难得,客人的这株,却足有五百年,只不知二位客人……”
空间里拿出的人参,自是好物,是以,齐画楼听出掌柜的言下之意,笑道:“物以稀为贵,想来,掌柜也是知道的,我们兄妹二人也是爽快人,但凡掌柜出的价合我们心意,那么这株人参,便卖予贵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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