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楼春深(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月笼沙
许是见灶房有动静,洗漱过后,顾玉昭便径直来了灶房,果然,见自家小媳妇正挽着袖子,露出莹润皓腕,卷着饭团子,鸦发被简单的扎在脑后,几缕乌丝垂在眉眼间,虽尚稚嫩,却已有几分风情。
通过这些时日的相处,二人之间自然许多,顾玉昭不再动不动就脸红,齐画楼亦不再时不时的垂首,没了早先的尴尬,还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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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青梅竹马的味道。
见着齐画楼在忙活朝食,顾玉昭也进了灶房帮忙,他打猎是一把好手,在厨事上却显得笨拙不堪,饭团子在他手中,无论如何也无法捏成一团,明明看小媳妇的动作,很简单呀!
灶房闷热,又烧着柴,顾玉昭的脸被映得通红,再加上手笨,简直连汗都沁出来了。
齐画楼见状,“噗嗤”笑出声,她按着顾玉昭的手,帮着他将散开的饭团子捏好糅吧:“要这样捏才可以,不然粘不住的。”她的手带着他的大手,一步一步捏着饭团。
彼此肌肤相触,她手指的温度一点点传递到他的手上,蔓延到他的心底,他似是想起什么,耳朵微红。
还是齐画楼清脆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好啦,顾二哥,你看看,是不是很简单呢。”她回首,眼底笑意盈盈,却意外看到他面红耳赤的模样,当下道:“莫不是很热?怎就红成这个样子……”
顾玉昭却好似没听到她讲的话,眼中心中只有她上下翕动的粉嫩嫩红润润好像带有无限魔力吸引着他去吸吮的樱唇,事实上,这样想的时候,他也很快付之行动。
仗着身高优势,轻而易举的将她困在灶台间,自己微微俯首,便啄上了她诱人温润的唇瓣,他动作生疏毫无技巧,只知道傻傻的啄着她的双唇,吮着她的唇瓣,几乎要被吸出血来。
齐画楼被他粗鲁的动作弄得几要落泪,偏顾玉昭无知无觉,单手压着她的脑袋,一手拢着她的蛮腰,让她的挣扎都显得多余。
他对着她的双唇又吸又吮,仿佛那是世间最为美味的佳肴,怎么品尝都不够,齐画楼又气又羞,她怎么也没料到,两辈子的初吻,就丢在了灶房这么没情趣的地方,而且嘴巴还被眼前的傻子啃得发痛……
这得用了多大力啊,真当她的嘴是饭团吗,而且,她就算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不是嘴对嘴就是亲吻啊,顾二哥!
既然反抗不得,齐画楼干脆破罐子破摔,自己启开红唇,露出丁香小舌,而后学着影片中看到的那样,细细描绘他的薄唇,顾玉昭有片刻的怔愣,很快,学习能力极强的开始对她照葫芦画瓢。
相比较她的软糯小舌,他的就有力许多,沿着她的唇瓣临摹,也令她有了几分酥麻之感,大约男人对于诸如此事都有无师自通之能,在将她的唇瓣来回描了几遍后,他终于锁定她的檀口内。
本就微启的红唇仿佛正等待着他的长驱直入,顾玉昭毫不犹豫的进入,出于本能的卷住不断躲避游走的小舌,而后吸吮啄啃,力道大得连她的舌根都略有些发麻。
齐画楼被吻得泪眼汪汪,她的呜咽被顾玉昭吞入腹中,便是檀口内的香津,也被他一并吞入,偶有几丝自嘴角溢出,却更添几分淫靡之感。
顾玉昭的吻同他的人并不一样,带着几许少年人特有的莽撞好奇,却无成年男子的温柔体贴,是以,齐画楼的初吻体验,并不算太美妙,只顾玉昭不这样认为,他吞咽着她的香液,席卷着她口内的各个角落,横冲直撞毫无技巧。
有几次因着动作太过激烈,薄唇还磕到了齐画楼的贝齿,饶是这样,他仍是动作虔诚,吻得投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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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顾玉昭拥着齐画楼吻得激烈,屋外顾玉时却是再度尴尬无比,自从家中多了齐画楼,他尴尬的次数与日递增,撇开四人同床时的那次意外,他还曾数次看到过因着她的大意,而……不小心泄露的春光。
他无意当窥视弟妹的坏心大伯,偏偏每次都叫他遇见,当事人尚无知无觉,他则几度乱了心绪,恰如这回明明娇小的她被二弟遮得严严实实,他却从她偶尔泄出的闷哼声中,看到了她眼底的潋滟春光妩媚风流。
这会儿顾玉昭已是抱着她坐到了冰凉的灶台上,自己挤进她的两腿间,将她纤瘦的两条腿儿被迫分得开开的,顾玉昭人高,便是齐画楼有灶台加持,也堪堪才到他肩膀。
是以,顾玉昭仍是一手固定着她的后脑,一手揽着她腰,俯首亲吻,气息交错,他吞咽着她口中的津液,将她口腔内的空气席卷而空,大舌更是毫不怜惜的缠着她的小舌,几度将之拉到自己口中。
长时间的亲密拥吻,即便二人都是新手,也不深陷其中,哪怕方才齐画楼还觉得初体验不甚美妙,顾玉昭太过粗鲁莽撞,吸得她舌头发麻不说,还相当不斯文的发出啧啧声。
齐画楼听得羞红了脸,只愈发沉迷,尤其当顾玉昭舔着她的舌根,扫着口腔内的角角落落,更是令她软了身子,甚至绵绵软软的倚在顾玉昭的胸前,连呼吸都觉无力。
顾玉昭亦是初次,他的呼吸声仿佛盖过了他的心跳声,在静谧的清晨,安静的灶房,显得愈发清晰。他的下身早就支起了小帐篷,透过薄薄的夏衫,将它滚烫的温度如铁的硬度实实在在的传递到了齐画楼的身上。
这么硬又这么烫的东西顶着自己的腰腹,齐画楼焉能不知,偏她眼下被顶得又酥又麻,小腹处阵阵电流穿梭,下面那里更是有东西流出,湿濡感强烈得仿佛连底下的薄裙都被浸透。
顾玉昭显然也十分清楚她眼下的状态,心中有些意动,方想探入裙底,却想起数日前自己的行为,当下又讷讷的缩了回来,只顶着她腰腹的肉棒却更加炙热坚硬。
他的这番动作,顾玉时在门外那个角度瞧得清清楚楚,他摩挲着自己的指腹而后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晨风中颤动翩飞。
他想起几日前,也是这间灶房,齐画楼踩着木凳去拿玉米棒子,下来时不知怎地,竟是跌在了地上,当时二弟并不在,他本想上前将她扶起,偏偏吹来一阵清风,将她薄薄的裙衫掀起。
那天的日光那么亮,照得人眼睛都睁不开,他站在门外,视线朦胧模糊,可是当裙摆被掀起的那刻,他却再度看到了她裙底下的春光,明明是一片白光,他却清晰的看到了她比日光还白的肌肤,比桃花还粉的花户,甚至,花户中那条细细嫩嫩的细缝。
他看得口干舌燥,慌不择路,结果却一头撞进了灶房,好在此时齐画楼已将裙摆放下,不然……该是何等尴尬!
想到此,顾玉时轻轻后退几步,而后移步庭院,他不再掩饰脚步发出的声音,也是凑巧,他刚刚折回,便见家中最小的顾玉披了外衣出来,见到他,笑眯了眼睛:“大哥,你瞧,今日都不用你来叫。”
顾玉虽是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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乖巧,又聪明懂事,只是到底年纪小,不了贪玩贪睡,每日起来都需顾玉时再三来叫,今日却是稀奇,竟自己起来了,遂带了几分笑意的摸了摸他尚散着发的头顶,说道:“阿当持之以恒。”
没有受到夸奖,但顾玉也已满足,他对着顾玉时重重点了点头,“只要日后的朝食都由二嫂来,阿定会坚持不懈……”
这下,顾玉时却是真的笑出了声,漂亮的凤眼微微一弯,柔和了眼角的凌厉,多出几分温柔。
灶房内的顾玉昭听到院中传来的声响,理智稍稍回笼,他最后啄了下怀中人柔软的双唇,而后拉开距离,一道银丝自两人嘴角拉出,又细又长又淫靡。
他理了理她凌乱的衣衫,盯着她略红肿的唇瓣,面容羞红得仿佛刚才夺吻的霸道少年不是他般,“齐妹妹……我,我……是情不自禁。”她主动握着他的手做饭团时,他脑海中浮现的,却是那些极为不正经的画面,想如画中那般吻她亲她摸她……甚至她。
顾玉昭具体心思齐画楼并不知道,事实上,她并不反对未婚夫妻这般相处,毕竟是要相处一辈子,有感情基础自然比相敬如宾来得好,何况热血少年,冲动一回也没什么大不了,就是太过粗鲁,将她的唇都吸肿了,要她如何见人。
她软软的捶了下少年并不宽厚的胸膛,娇嗔道:“下不为例……”
明明是类似警告的话,经由她的小嘴一说,却成了欲语还休欲拒还迎,把个顾玉昭听得心神一荡,几乎忘了院中的哥哥与弟弟,压着她再热吻一番,好在尚有一丝理智,倒也没有真的行动。
外间,顾玉已是漱洗完毕,正两眼发光的朝灶房走来,顾玉昭将齐画楼抱下来,又理了下灶台,才若无其事的帮着小媳妇捏饭团。
016画楼受伤(上)
四人用过朝食便各自活动,顾玉昭带了几个饭团子上山打猎;顾玉乖觉的去书房习字,顾玉时有交代,一天未写满十张大字,不得出去野;顾玉时去灶房拾,而齐画楼,却在西厢房发呆。
如今她也算是顾家的人了,虽说包揽了大半家务,只是家中这样艰难顾三郎要习字读书,顾大郎要买药看病,再多个干吃白饭的她,单凭顾玉昭一人又如何能行?
她支着下颌,幽幽叹息,所以这是从宅斗剧本跳到了修真副本,又从修真蹦到了种田发家致富的剧情吗?
事实上,齐画楼并不知晓,顾家除了顾玉昭这个劳动力外,还有顾玉时,他虽不能做重活,却也可抄书,一笔正楷,写得可当范本,是以,镇上城里的书铺子最喜爱拿他抄的书册贩卖,又可当字帖又可读看,一举两得。
只是他常年吃药,所不赀,再加上顾玉习字用的笔墨纸张,虽便宜,但长年累月下来,也是笔不小的开支。进项与花基本持平,难怪仍住茅草屋,穿补丁衣,吃稀米饭了。
齐画楼想了几个赚钱的法子,除开不方便执行的,最后竟只剩玉照空间里那些被她说成一清尊者不务正业所着的技能书了,比如,制作脂粉!
当然,最简单的方法便是将空间中的百年药材拿出,或者变卖那些珠宝首饰,来钱快又不用心,只是顾家三兄弟也不是傻子,听你哄骗不过,倒是可以跟着顾三郎去山中摘野菜山花,说不定,遇上好时机也未可知。
这般想着,齐画楼又出了屋,顾玉时已拾完灶房,这会儿正坐在书房的窗户下奋笔疾书。
敲了敲木窗,齐画楼漾起一抹甜笑:“顾大哥,我想与三郎去山脚走走。”横北山脉多险峻,除非积年的老猎手,不然村民轻易不去内山,便是孩童也懂事的只在山脚摘些野果野菜。
齐画楼自打来到小映村,便一直未曾去过山脚,而今为了生存计,也只有赖着顾三郎带她同去。
顾玉时停笔,抬首看向沐浴在日光下散发着浅浅光晕的小姑娘,她的眉眼很是致,眉儿弯弯似柳叶弦月,眼睛如烟笼寒水,波光潋滟雾气蒙蒙,鼻子是挺翘琼鼻,再下,却是二弟清晨还品尝过的粉嫩嫩润嘟嘟的……樱桃小嘴。
许是日头太过猛烈,顾玉时竟有刹那的恍惚,他几不可见的摇了摇头,而后才用清泠泠的声音道:“可,待三弟习完大字,便叫他领弟妹同去。”他抿了抿薄唇,眼底是深不见底的幽邃。
齐画楼得了令,笑眯着眼的点头:“好的,那大哥你忙,我去后院看看。”说罢转身朝后院走去。
留在窗台下的顾玉时看着她被风拂起的裙摆,好似看到了那日的春光,他抬手遮眼,心底却是无奈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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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顾三郎写完大字,二人便背着竹篓去山脚,今日天气好,小映村的村民们也都如此装扮,穿着粗麻短打,背着筐篓,说说笑笑的朝山脚走去。
齐画楼从未见过这样的阵仗,仿佛约好似的,集体去挖野菜,她兴味盎然的看了半晌,待人都走到前头去了,才略有些难为情的回过神,好在顾三郎也不大在意她的好奇,只解释道:“不是农忙时,叔伯婶娘大都会去挖些野菜,小映村人少,良田也少,大家都想着法的找吃食,不然夏秋好过,冬日却是难熬。”
齐画楼震惊于他的想法,一双妙目瞪得滚圆:“三郎,这谁与你说的?”明明比她还小一岁,甚至比她还矮半头,怎地想的就如此深远?
顾玉诧异道:“这还用说吗?只看自家情况便知晓啦,大哥说,这叫什么叶落而知秋,窥一斑而知全豹。”
好吧,古代孩子早熟,何况又是穷人家的孩子,再有个学识渊博的大哥,顾三郎懂得多些也不稀奇,这般想着,齐画楼了眼底的惊愕,笑着摸了摸他的脑袋:“三郎懂得真多。”
稚嫩的小小少年被摸得红了脸,如玉般致的面容上升起两朵红云,他似恼羞成怒又像手足无措,慌慌张的撇过头,色厉荏苒道:“不要摸我头啦二嫂,我是大人了!”
堪堪到她耳朵的大人么……齐画楼抿唇一笑,回小手,却听顾三郎用认真又严肃的口吻道:“我懂的才不多呢……大哥,才真的什么都知道。”他的眼中迸发出浓烈的孺慕钦佩之情:“还有二哥,十里八乡有名的猎手,去年寒冬,还猎到了一只大虫和熊瞎子,而且是在内山哦。”
横北山脉,有内外之分,东西之别。外山,顾名思义,便是山脉外围,虽树木葳蕤,草木繁盛,但尚属安全范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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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是有些动物,大都威胁不大。而内山,却鲜有人进入,且古木参天,遮天蔽日,绿被遍地,极难分辨方向,更惶论生机盎然的背后,是重重危险。
而东西之别,却是指横北山脉自东向西延绵数千里,虽同属一条山脉,风景气候截然不同,而顾玉所讲的内山,却是属于西段内山,便是如今炎炎夏日,内山也是冰雪连天,何况顾玉昭还是严冬之时去的内山。
然而齐画楼却更加心疼顾玉昭,心疼他小小年纪扛起家庭重担,心疼他腊月寒冬也要冒着生命危险去内山,这个时代有太多的不公平,富人家日日笙箫纸醉金迷,真正的朱门酒肉臭,而生活在底层的百姓,却是食不果腹衣不蔽体,即便庄家长势好,也担心冬日无粮。
只是这样的话,却无法对着眼带崇慕的顾三郎讲,她朝他扬起一抹笑:“顾二哥好厉害……”心底却想着,无论如何,也要帮着顾玉昭解决家计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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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快穿码了将近1万字~玉楼无力再更~
而且最近码肉码的要吐,估计未来今天顶多吃点肉渣 红烧肉是不会上了【不知道吓跑多少读者】
玉楼真正上肉还要好几章 毕竟女主还没长大233333
宝宝们耐心等等哦
016画楼受伤(下)
齐画楼下定决心,便不再犹豫,她跟着顾玉一路向山脚走去,村民大都往东山脚而去,唯独她和顾玉,却是另辟蹊径,往西边走去。
顾玉对这一带地势十分熟悉,走过泥泞坎坷的小路,越过漫天野草,便进入了西山脚下。只见这里山地开阔,树木葱茏,草被茂盛,更有山泉蜿蜒而下,潺潺流向山路边的沟渠。
这样原始风貌的景象,令齐画楼看得忘记周遭,连呼吸都变得绵长,她深吸口气,却发现这里带着些微的灵气,虽比不上玉照空间浓郁,但也不差,甚至她有种奇异的感觉越往山脉深处去,灵气会越浓。
当然,她有玉照空间,自不会莽撞行事,何况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回游走的思绪,齐画楼跟着顾玉挖野菜,对于野菜,她所知寥寥,好在有顾玉,随便挖出一株都能叫得出名字,甚至连功效都讲得一清二楚。
看到她眼底的意外,顾玉颇为得意的道:“这些都是二哥教我的,他说过一遍,我便都记得了。”
好吧,顾家三兄弟都是天赋异禀的天才,她个小小凡人,还是继续挖野菜吧,顺便琢磨琢磨今晚的哺食。
到底没做过挖野菜的活计,齐画楼不到半刻便有些眼晕,她将刚刚挖出的荠菜马齿觅放进后面背篓,而后站着休息。
顾玉却不知自家二嫂与他渐渐拉开距离,还甚是开心的挖着野菜,这里地方大,又无人,大把的野菜等着他挖掘,只是挖着挖着,忽觉少了些什么,等回头一看糟糕,光顾着挖野菜,把二嫂挖丢了!
却说齐画楼,眼看着顾玉越走越远,也不出声,甚至在看不到他身影时还往反方向走去,顾三郎往东,她便往西,果然,没走片刻,便入了山脉外围。
这里与山脚并无不同,只树木更加高大茂密,更加静谧无声,不过显然,这里也不会随随便便被人挖出野参,齐画楼又往里走了几步,只她只顾着打量四周环境却忘了查看脚下,当下一个不慎,被石块绊得摔了一跤。
也是她鲁莽,还没看清地势便急不可耐的进入外山,这不,才扶着树木起来结果不小心摸到一把绿苔,又是一个打滑,这回,却是直接从山坡滚到山坳,万幸地势平缓又无凸出奇石,这才无大碍。
扒拉扒拉头上沾上的野草,齐画楼打量四周,这才发现有句话说的很对,不作不死这回她彻彻底底的迷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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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块儿的灵气比起山脚又浓郁许多,齐画楼呼吸之间,便觉浑身舒畅,清心潋滟诀更是不由自主的运转起来。
她捡了根树枝,边走边拍着山地,只是四周树木枝桠遮天,枝叶相连,竟是一时分不清东南西北。偏滚落山坡的地方早就不知是何处,无奈之余,也只得径直向前,索性还知道在树上做些标志,倒也不是太蠢。
事实上,直到跌下山崖,齐画楼才觉自己的想法太过简单,便是土生土长的小映村村民,也不敢毫无准备的进入横北山脉,何况是初来乍到,对此地地形完全陌生,上辈子也不是探险家出身,这辈子也从没登过山的齐画楼。
在树林中绕了几回,齐画楼再度被自己的鲁莽蠢哭她怎么就那么着急去深山野地挖“人参”呢……明明制作脂粉,或者酿制酒水也可行啊!现在可好,找不到出路不谈,走好长时间结果也不过是在原地打转。
眼看日头偏西,她便有些焦急,不知瞧她不见了,顾三郎该有多着急,只是越急越失去冷静,连带的心头也有几分火烧火燎。
她深吸了几口气,从空间里拿出装着灵液的水葫芦,大口饮尽,待冰凉的液体入喉,齐画楼起火的情绪才略略缓和,她看了眼枝叶繁茂,树干粗大的古木,又抬眸看了看一望无边的深林,挫败感倍增。
即便引气入体,成功进入炼气一层又如何,没学会法术之前,她也与凡人无异,偏偏她急功冒进,只想快速解决银子问题,却是忘了这一点,如今孤身入深林,迷失方向也是活该!
这样想着,懊悔爬满心房,再想到与她同来的顾三郎,齐画楼更是惆怅满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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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说顾玉发现齐画楼不见了,忙顺着她留下的痕迹找寻,发现最后失去踪迹的地点竟是在外山边缘,当下惊得连背篓也不要了,直接白了脸色往家跑。
与内山相比,外山是安全,但那也仅仅是相较于内山而言,且对象需得是成年老辣的猎手,而这会儿失踪的是个小丫头,发现此事的还是他这半大孩童,聪慧识时务的顾玉自然不会自不量力的靠自己一人将齐画楼找回。
他飞奔回家,将事情与大哥说了一遍,便是镇静理智如顾玉时,都不由得慌了神色,顾玉年纪小,只知道西山脚下鲜有人去,却又哪里知道当中诡异之事。
西边山脚比之东边资源更加富饶,当地百姓亦不憨不傻,自也知道西山之好
玉楼春深(H) 分卷阅读21
,但他们宁愿跑东山脚去捡些遗漏的野菜,也不愿去西边,却是因为十来年前,曾有村民不知底细,带着几名壮汉去西外山打猎。
这一去,却是再未曾回来,他们家人集齐了族中壮力,从西山脚寻至西外山边缘,又十分小心的进入西外山,结果在山中足足迷了五日,不管他们往哪边去,从哪边来,最后发现都是在原地打转。
如此诡异好似鬼打墙的事,便是这帮大老爷们也心惶惶,好在他们运道好,遇到一只麋鹿,也幸亏当时一念之仁,没将麋鹿杀死,这才得以跟着麋鹿一路走出西外山,平安回到家中。
此事之后,仍有外来村民不信邪,看中西边的物资丰饶,常有人进去打猎,只回来者,十不存三。
再之后,西边外山便有鲜有人踏足,便是西山脚,野菜再多,也没人敢冒着迷失在山林中的危险,去挖几株山边随处可见的野菜。
偏偏顾玉不知其中之事,偷摸的去西山脚挖野菜,今日还待着更不知“危险”二字为何物的齐画楼去西山脚,这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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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顾玉时匆忙忙的去找村长大叔,掉落山坡的齐画楼一路直行,诡异的是不管她走多远,最终都会回到起点被她画了个小太阳的大树边。
若是到这会儿她还不知遇上鬼打墙,也算是白瞎了玉照空间内的那么多闲杂书籍,所谓鬼打墙,用修真术语来说,也可称之为幻阵,凡是阵法,都有迹可循有法可破,只是齐画楼修真时日短,便是看过的杂书多了些,也属纸上谈兵。
破阵不可行,齐画楼唯有集中神,运转清心潋滟诀,而后闭目,跟着山中弥漫的灵气浓郁度,慢慢前行。
说来也怪,齐画楼闭眼走路,反倒平平坦坦,脚下步伐稳健,而且诡异的是,竟真的没有再绕回来。
直到出了这片密林,齐画楼方睁眼,只见眼前一片开阔,地势平缓,前面有千仞绝壁,上有飞瀑直流而下,虽不是雨水充沛的季节,且又日日艳阳高照,水势依旧奔腾,响声震天。
齐画楼隔着老远都能听见犹如轰雷喷雪般的落水声,犹如感觉到飞花溅玉般的水珠,尚未走近,已有阵阵清凉之意迎面扑来。然而叫齐画楼意外的,不是深山之中有气势如此雄壮的瀑布,而是,越临近瀑布越能感受到,浓郁得几乎可凝成实质的灵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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