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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云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ndycrush/春风沉醉
舅甥二人商议妥当,出得湖心小亭,陈之敬只觉此时再放眼望去,北地风光,皆是浑然雄壮,不似先前萧索荼靡。
。。。
顾君瞧着陈之敬面露喜色,自己也莫名高兴起来,兴冲冲迎了上去。
就见远处急匆匆跑来三人,为首之人面色惊慌,正是宁家一个大掌柜,叫作侯世达,平时甚是稳重,深得宁忠器重,此时却撩着棉袍,跑的上气不接下气,直奔宁忠,口中叫道,老爷,刚来的信儿,南边出事儿了,六王爷,举兵造反了。
众人听了,都是面面相觑,眼中惊惶。
宁忠却回头看着陈之敬,见他镇定自若,微笑着瞧着自己,心中也是暗喜。
真真是应了那句乱世将至。
99.
这年正月未出,六王爷袁浩于南乡起兵,集结各方叔伯势力,百万叛军渡江北上,直取京都。
南军善水战,不谙北地部署,被梁将军镇压于沧州,损失过半。
两方对峙月余,成拉锯战事,僵持不下。
谁知此时边关云城守将变节,要置京都于腹背受敌之势,不曾想当今圣上早有准备,叛军未出柳阳关,便被斩了主帅,溃不成军。
云城遭逢突变,民心涣散,又恐外族趁机来袭,纷纷向霞关等内地逃去。
宁忠却听了陈之敬的话,按兵不动,料得朝廷必要死守云城,趁人心惶惶之际,瞅准时机,将云城田地房屋以极低价钱买断。
不出一月,朝廷果然出兵接掌云城,重兵驻扎,安抚民心。
正是春分时节,云城又恢复往日繁荣兴盛,但宁家已将这边关重镇纳入囊中,借机排除异己,垄断出入关中各行贸易,声势陡然高涨,贩帮走商,响马流寇,皆知云城宁家一手遮天,连朝廷新任的知府守将,也要拉拢宁忠,见面都是尊称一声宁大老爷。
宁家本是北地十二商贾家族之一,此番将云城鲸吞蚕食,身价翻了数倍,威名远播,远比当年坐守北城来的大刀阔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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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时间风光无限,却只可惜宁忠膝下无子,生养了八个千金,大女儿和二女儿早已出嫁,余下几个姑娘便引得旁人惦记。
经此一役,宁忠更笃定陈之敬必是将来翻云覆雨的人物,对陈之敬俯首帖耳。
因着之前陈家事情,陈之敬行事更是小心谨慎,在宁忠身后出谋划策,外人只道是做了宁家女婿便可攀上权贵,宁府中人却知晓这陈少爷的厉害,已当他未来宁家主子一般巴结。
奈何陈之敬少爷当惯了,一般的奉承手段看不入眼,宁忠对他又极为纵容,家中各房攀不得陈之敬,便将这主意打在顾君身上,知晓顾君与陈之敬很是亲近,贿赂买起来,手段层出不穷,连陈之敬院中使唤丫头出去,说话也比旁院不生养的姨娘硬气。
且说这日又是细雪纷飞,落到地上都化了泥水去,惹得院中仆人好一番打扫。
宁忠靠在陈之敬榻上,紫述和翡翠伺候着烟袋子,茵犀奉茶,候世达站在榻前,讲了好些南乡贩运之事,言罢,宁忠喝了口茶,对陈之敬说道,这南边的买卖,我瞧着是保不住了。
陈之敬靠在矮几旁,玩着近日得的一只西洋匣子,小腿放在顾君怀里,让他推拿,听了宁忠所言,将匣子随手一扔,笑道,保不住也得撑着,回头让别人接了手,我们再想进去,可就难了。
宁忠点点头,转头对候世达说道,你可都听见了。
候世达忙说道,少爷说的极是,我和老爷原也是这么想的,如今家里这么大产业,就是拿钱耗着,也好过叫别人趁虚而入。
陈之敬点点头,说道,也就个把月的时间,皇上便会复南乡,你叫那边人机灵些,挣钱是小,别叫散兵游勇抢了去。
候世达连连称是,带着堂屋里两个帐房先出去了。
宁忠忙问陈之敬,这次你又是算准了。
陈之敬笑道,六王爷这仗,本就难打,半年前刚遭了洪灾,冬日里便起兵,搜刮了多少军资,强征几十万壮丁,南乡百姓也受不住这么糟蹋,我若是他,定要等到今年夏天,才有胜算。不过也只怕皇上留他不到那时,才急匆匆先发制人。
宁忠忙冲他挥手,叫他不要乱说。
就听堂屋里雪雁说道,老爷,家里来了客人,夫人请您过去呐。
100.
宁忠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茵犀忙将皮袄子给他系上,捧了手炉,宁忠穿戴妥当,嗔道,不是说晚上才到,怎的正午便来了。
雪雁应道,说是吴家早到些,已在正院候着了。
宁忠闻言,转头对陈之敬说道,你瞧瞧,前几日京城吴家送信与我,想结门亲事,这几日便打发人来。
陈之敬喝了口茶,问道,京城哪个吴家。
宁忠说道,便是梁将军帐下吴中勉,他儿子尚未娶亲,我瞧着家世是极好的。
陈之敬蹙起眉头,说道,这吴家已是末路,现如今趁着余威还在,想借我们宁家,扶他们一把。
宁忠闻言,忙回到榻边,让陈之敬细说,陈之敬说道,皇上早就对吴家起了戒心,如今吴中勉已经被夺了兵权,空壳子一个,否则京城那么多官宦小姐,怎的轮到咱们商贾人家的千金。
宁忠听了,叹道,我便是说这京城将门怎会看上我们三姑娘,我这就打发了他们去。
陈之敬将茶杯交给顾君,让他添茶,对宁忠说道,舅舅务必谨慎些,寻个由头,他们吴家虽是虎落平阳,也能咬我们一口。
宁忠应道,正是,此次来吴家来的是吴中勉的亲弟吴中泽,在关中做生意,与我有些交情,我好言说说,叫他帮忙。
陈之敬笑道,我知道吴中泽也有个儿子,舅舅一会子好好夸赞此人,假意想把三姐嫁给他,这吴中泽定会帮咱们劝说自己大哥,之后再寻个机会,将他打发了。
宁忠哈哈大笑,说道,打发个商人可容易的多,他那儿子我知道,叫作吴鸿飞,这次随他父亲一同来了。
话音刚落,一杯热茶便翻在桌上,飞溅在宁忠身上。
原是顾君手抖,将新沏的茶打翻了,滚水浸湿袍子,宁忠脸色微变,陈之敬便一脚踹在顾君腿上,怒道,不长眼的东西。
宁忠摆摆手,让顾君先出去,继而对陈之敬笑道,仲荷勿要动怒,与个下人计较。
陈之敬心道,便是等你这句话。面上却急道,舅舅快换我的袍子去,勿要让吴家久等。
。。。
顾君手忙脚乱出了堂屋,垂头丧气地站在屋外廊下。
雪雁出来瞧见,凑过去与他细声说道,君哥儿,老爷又没罚你,你难过作甚,往后小心些便是。
顾君哪儿顾及这个,一心想着吴鸿飞来了宁家,心中直打鼓,对雪雁应付道,我笨手笨脚,总惹少爷嫌弃。
雪雁与他平日交好,柔声安慰道,少爷平日最疼你,现下打骂,晚些你哄上几句,不就又好了。
正说话间,宁忠已换了衣服,出得屋门,二人赶忙立在一旁,后脚就听陈之敬叫顾君进去,打发了旁人出来。
顾君瞧着陈之敬面色,小心翼翼地站在一旁。
陈之敬瞧了,嗔道,你现在倒是给我脸色瞧了。
顾君不比旁的小厮会讨人欢心,若是别人挨了主子的打,定要自己再抽上自个儿几个耳光,说主子打的好,顾君之前就是个听使唤的,只知道听陈之敬吩咐,如此作态,倒好似显得心中委屈。
陈之敬方才是在救他,得他落在宁忠手里,罚的更狠,见顾君这也不懂,心中着实疲累。
正巧翡翠捧了火斗进来,陈之敬一股子火,随即怒道,你进来作甚。
翡翠柔声说道,少爷,想着给您烫烫床褥,那茶水渗进去,虽说是干净的,但捂出味道可怎生是好。
陈之敬最爱干净,一听这话,面色便缓和了。
翡翠很是乖巧,跪在榻边,细细熨烫,瞧着顾君呆立在侧,细声笑道,君哥儿,还不快过来帮忙,杵在那里作甚。
顾君闻言,想上前接手,可统共就一个火斗,翡翠也不见让手,正想着翡翠往日净挤兑自己,今日怎的转了性子,就听陈之敬说道,你给他搭什么路子,回头再洒了炭火,将我也点着了。
101.
顾君听了陈之敬这话,又不敢上前,看着陈之敬别过头去看书不理他,翡翠跪在少爷脚边忙着,挑着话头给陈之敬解闷,陈之敬眼睛没离过书,嘴上却也有一搭没一搭地笑着。
到好似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顾君低了头站在帘子边,陈之敬不叫他走,他也不敢走,更不愿留下翡翠在这里陪着。
雪雁打屋外进来送暖炉,瞧见顾君在旁边站着,冲他努努嘴儿,顾君想起雪雁的话,正要张口,忽的跑进来一个小厮,对陈之敬说道,少爷,老爷请您去前厅呢。
原是吴鸿飞知晓这大名鼎鼎的宁家就是陈之敬母亲一族,闲谈间问起陈之敬下落,宁忠又不知二人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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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陈家如今也太平了,便说了陈之敬在宁府,吴鸿飞一听,登时激动起来,便说以前与陈之敬有些渊源,非要见上一面,宁忠这才打发人来请。
陈之敬一听去前厅,立即猜到七八分,脸登时垮了。
方才顾君一碗茶泼出来,他倒忘了知会宁忠勿要将他在宁府的事儿告诉吴鸿飞,如今只怕又惹出麻烦来。
现下这吴中泽父子又得罪不起,陈之敬只得站起身来,雪雁给他披了袍子,正要往外走,就见顾君跟了上来。
陈之敬回头瞪他一眼,说道,你跟上来作甚。
本来这吴鸿飞就跟顾君有过节,如今去前厅还不是撞在吴鸿飞手里,要是再引出那日顾君乱闯吴府是为了寻他,叫吴中泽觉察出那晚吴鸿飞房中之人便是他陈之敬,保不齐这吴老爷子当下便要发作。
顾君被他瞪的心里一跳,低头小声支吾道,少爷说的,去哪儿都让我跟着。
陈之敬脸红一阵白一阵,被他堵的没话说,当着翡翠雪雁的面又不能挑明了那夜的事儿,只得怒道,方才一直在这边听着,怎么还不明白。
顾君抬起脸,望着陈之敬,喃喃道,听的哪个。
陈之敬脑袋都大了,暗忖怎么摊上这么个呆子。翡翠这时跳出来,拉住顾君的手,柔声说道,君哥儿,少爷不叫你跟着,你就在屋里等着,勿要再耽误少爷。
陈之敬也想着不要让人久等,对翡翠说道,你给我好好盯着他。
继而又瞪了顾君一眼,生怕他像那日一般自己闯到前厅去,便转身匆匆离去。
陈之敬前脚走,翡翠便松了顾君的手,拿了帕子在自己手上擦拭,顾君瞧着是嫌自己手脏的意思,气的脸都红了。
雪雁知道翡翠向来清高,如今也看不下去,气道,你这么作态,是给哪个看的。
翡翠冷哼道,谁知道君哥儿手上这么多汗。
雪雁握了顾君的手,触到确是汗涔涔的,许是方才被陈之敬吓的,心中又是气馁,拉着顾君的手出了屋子,背了人处,拿出自己的帕子给顾君擦着手心,嘴里怨道,怎的如此没出息,叫人瞧扁了去。
顾君眼眶酸涩,说道,一紧张就愿意出汗,怨不得旁人。
正巧翡翠捧了火斗出来,瞧见二人聚在一处,冷笑一声,转身走了。
雪雁小声说道,就她是个人,背了少爷便这般瞧不起人。
说罢掐了顾君一把,气道,你给我争气些,怎的叫她骑到你头上来。
102.
夜里陈之敬回来,已是喝的酩酊大醉。
下午被吴鸿飞父子缠着,应付许久,好容易将吴中勉那房的婚事推了,宁忠暗示属意吴鸿飞做女婿,吴中泽倒是兴高采烈,吴鸿飞却幽怨地盯着陈之敬,陈之敬生怕叫吴中泽瞧出端倪,对吴鸿飞频频示意,好言拉拢。
晚上家里本就约了些北方的商人老爷们吃酒,这吴家父子便是来的早些,与宁家谈亲事,客人一到,陈之敬更是脱身不及,宁忠又想着叫他早日接手家里的事情,索性将他介绍给这些生意场上的老兄弟们。
这家族生意,就是父亲将老一辈关系转给儿子,靠叔叔伯伯关照生意,众人见宁忠对此人很是抬爱,言谈间都听出宁忠托付的意思,猜出这陈之敬便是未来东家,更是奉承。
一桌子人直吃到深夜,正喝的高兴,陈之敬已是不胜酒力,叫几个小厮先扶了回来。
甫一进门,翡翠就迎了上去。
顾君在屋里听见响动,出门一瞧,就见两个小厮架着陈之敬,紫述和翡翠在旁跟着,陈之敬稀里糊涂地不知道在嘀咕什么。
这几人将陈之敬扶到床上,翡翠立即打发那两个小厮去烧热水,自己捧了陈之敬脑袋,给他抚着胸口,口中嗔道,少爷怎的喝了这许多,明儿可得难受。
紫述给陈之敬除了鞋袜,几个丫鬟给陈之敬脱了衣裳,只剩贴身小衣,见雪雁捧了醒酒汤来,接过手想给陈之敬喂几口,谁知陈之敬闭着双目,以为又要给他灌酒,伸手乱挥,差点打翻了去,翡翠柔声道,姐姐毋需麻烦,我家少爷现下就是想睡了,明日起来喝些浓茶就得了。
紫述点点头,说道,好在你伺候少爷日子久些。
就听翡翠笑道,你们都去歇着吧,今夜我盯着少爷,得他吐了。
紫述听了,便打发众人熄了灯去休息,留了两人在堂屋听差。
雪雁走时瞪着顾君,生怕他也傻不愣登地一起走了,却见顾君正盯着翡翠怀里的陈之敬,眼睛也不眨一下。
方才陈之敬周身围的人多,顾君挤不进去,现下得了空子,钻到前面来,对翡翠说道,姐姐也去歇着罢,往日都是我守夜。
翡翠笑道,你瞧瞧,可是少爷拉着我,不让我走呢。
顾君一看,陈之敬果然是胡乱握着翡翠的衣袖,只得跳上床去,将被子给陈之敬盖上。
陈之敬头枕在翡翠胸口,好似已经睡着了,浑不知房中二人僵持在自己身旁。
顾君瞧着翡翠那两只白嫩手掌在陈之敬胸口摸来摸去,憋了一会子,说道,姐姐将少爷放平了,好睡觉了。
翡翠啐道,现下放平了,倒要吐出来,明日少爷起来,又要生气。
顾君一计不成,又说道,你扶了这许久,手也酸了,我来替你。说罢伸手去拉陈之敬,却见翡翠不松手,二人互相瞪着,拉扯起来,倒把陈之敬弄醒了,胡乱随手一甩,发起脾气来,怒道,哪个在这里罗唣,不让我睡。
顾君手一松,向后跌坐在床上,不知所措起来。
翡翠搂住陈之敬,笑吟吟地瞧着顾君,在陈之敬耳边哄道,我这就将多余人打发干净。
103.
顾君闻言,瞪着翡翠,身子已是颤抖起来。
翡翠冷笑一声,将他晾在那里。
二人大晚上的谁也不睡,在那里大眼瞪小眼。
忽然陈之敬直喊热,伸手扯着自己衣襟,露出白花花的胸膛来。
原是吃了酒,发了汗,在翡翠怀里躺着烘热了身子,又盖着棉被,此时胡乱扯了小衣,瞧见顾君就坐在自己面前,陈之敬咧开嘴笑了起来,一猛子从翡翠怀里坐起身,摇摇晃晃扑到顾君身上,推搡起来。
顾君赶忙伸手去接,又被陈之敬推倒,瞧着翡翠还在旁边,坐起身来要护住陈之敬,陈之敬心意不遂便耍起酒疯,下手带了狠劲儿,笑嘻嘻地将顾君推了好几次,直把顾君按在身下压的老实了,一把将顾君裤子扯了,捏住顾君双腿间嫩肉乱摸起来。
翡翠和顾君都是大惊失色,知道陈之敬想做什么。
顾君满脸都是陈之敬喷出的酒气,面红耳赤地拉住陈之敬手臂,陈之敬急着泄火,裤子未脱就在顾君胯下顶了起来,心头欲`火焚了神志,酒气上涌,咬着顾君嘴唇不住叫嚣,要顾君赶紧敞开屁股。
饶是翡翠在军营里呆过好些时日,此时瞧着陈之敬癫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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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也是气急败坏。
陈之敬哪知道屋里还有旁人,满眼都是顾君羞臊神情,只觉心痒难耐,解了自己裤头,揉了两把肉鸟,就往顾君屁股里凑,苦于醉的厉害,不得章法,趴在顾君身上哼哼唧唧,缠着要进去。
顾君一身汗都下来了,只觉屁股里那硬硬肉`棍已是磨的穴`口直颤,不住躲闪,待陈之敬舔着他的脖子求欢,转头对翡翠怒道,还不快滚。
翡翠瞪他一眼,手忙脚乱跳下床去,就听见顾君哭出声来,转头去瞧,顾君已被陈之敬严严实实压在身下,只剩两只手攀在陈之敬背脊上,将那细白皮肉要抠出血来。
陈之敬倒好似不觉得疼,赶紧在顾君身子上动作起来,随手褪了褪自己裤子,露出两个雪白浑圆的屁股,方便出入顾君股间。
翡翠气的别过脸去,大踏步出了内屋,到得堂屋,见两个伙计已经昏昏欲睡,挨个打了起来,怒道,偷什么懒。
这俩人一个叫作张华,一个唤作隆儿,睡眼惺忪起了身,张华对翡翠讨好道,往日都是顾君在里面伺候,没我们这些人什么事儿,才打个瞌睡,姐姐勿要责罚。
隆儿年纪小些,嘟囔了几句,翡翠更是恼怒,又听见内屋顾君的哭叫声,一声高过一声,骂了几句,摔门走了。
。。。
陈之敬吃了酒,性`欲高涨,含着顾君舌头,吮`吸不止。
顾君好容易赶翡翠出去,身下如火烙穿身,深吸几口气,身子才软下来,捱着陈之敬一下一下的弄,额上冷汗直流。
那陈之敬醉的厉害,酒助淫性,爽利非常,顾君身子又干涩,紧的他肉鸟发痛,更觉要了命去,大操大干几百下,顾君气息也弱了几分,就听陈之敬威风起来,来回间打的顾君臀肉啪啪作响,胡言乱语道,还敢不叫我弄,今日非将你翻了不可。
顾君哭道,少爷,哪个敢躲你,可冤枉人了。
陈之敬将他死死搂住,贴着顾君胸膛厮磨揉蹭,好似肉搏一般,下`身在肉`穴里抵死缠绵,口中却气势汹汹叫道,还敢狡辩,定是心中不服。
说罢咬住顾君嘴唇,舔的顾君满嘴口水,又讨好哄骗起来。
104.
翌日陈之敬醒来,已是下午。
揉了揉惺忪睡眼,想起昨夜与吴鸿飞等人吃酒,蹙起了眉头。
紫述瞧他醒了,忙叫人准备水盆巾子,陈之敬擦了脸,嗔道,顾君呢,怎么不见他人影。
紫述应道,君哥儿在耳房歇着呢。
陈之敬不悦道,都这个时候,还睡着。
紫述不好意思答话,雪雁在旁接道,少爷,隆儿说昨儿夜里跟杀人似的,闹到天快亮了才消停,早上君哥儿给换了褥子,才得空去睡的。
隆儿听了,吓得直往外躲,暗啐雪雁长舌,将些私话都说给主子听。
陈之敬身子一僵,昨夜的点点滴滴倒忆起几分,记得扑在顾君身上胡言乱语,大叫大闹,让下人都听了去,登时脸就红了。
漱了口,翡翠捧了茶水,陈之敬刚喝下,一口便喷了出来,翡翠道是茶太烫了,忙给陈之敬擦拭,却听陈之敬怒道,昨儿还有一人在床上,我记得顾君叫人滚出去来着。
周围无人敢应,紫述别过脸去,雪雁飞了翡翠一眼,陈之敬当下明白了,对翡翠怒道,你来搅合什么。
翡翠面色如常,安然道,少爷往日吃了酒,就要我顺胃气来着。
陈之敬不好发作,对翡翠说道,以后这些子事情,都交给顾君,你们离的远些。
顿了顿又说道,往后夜里,也不用听差的候着,都各自睡安生觉去。
张华和几个小厮都偷着乐了,雪雁说道,那可累死君哥儿了,昨儿褥子上还都是血。
紫述拧了她一把,雪雁才闭了嘴,正巧一个叫荼芜的丫鬟跳进来,说道,少爷,今儿晌午院里就来人请您,说是吴家少爷打发来的,瞧着您没醒,才折回去,这都又来了。
陈之敬面色一沉,披了袍子,众丫鬟道他要出门去,忙拿了手炉和油伞,却见陈之敬出了屋门,转个弯便进了耳房。
昨儿还细细小雪,今儿便是淫雨霏霏。
顾君正睡着,忽听屋门开了,迷迷糊糊睁开眼,就见陈之敬带着一身水气走了进来,屋里登时散起幽幽酒香。
雨声阵阵,天空隐隐泛着些许光亮,屋里阴暗,只瞧见陈之敬雪白面孔,清亮眸子。
顾君身上难受,仍是坐起身,小声道,少爷怎的不多睡一会子。
陈之敬反手关了门,跳到榻上,嗔道,都睡了好几个时辰,现下都未时了。
顾君一愣,方才瞧着天色,还以为是天刚亮,原是下雨闹的。
陈之敬靠到顾君身边,见他脸色酡红,眼睛也迷蒙着,伸手摸了摸,脸蛋微微热着,不由得低声说道,昨儿弄的厉害,叫个郎中来瞧瞧。
顾君连忙摆摆手,小声道,可丢人了,就是困的乏了,多睡了一会子,晚上应该就好了。
陈之敬迟疑一番,掀了棉被伸手去脱顾君裤子,顾君身子发虚,任他剥了裤子,掰开屁股蛋瞧了起来。
就见那处肿的通红,高高隆起,褶皱上一条鲜红口子,看着已是上过药。
陈之敬给他提上裤子,掖好被子,又问着要不要让人送饭食进来,可要茶水。
顾君摇摇头,只说想躺着,陈之敬便捉了他的左手,握在手心,笑道,我也乏了,跟你一起躺一会子罢。
顾君知晓陈之敬是心有愧疚,不好意思说,便笑道,少爷,你瞧咱俩这样子,像不像以前在山上睡那土炕。
陈之敬捏着顾君手掌,亲昵道,那废了的屋子,比这间房可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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