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岁云暮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candycrush/春风沉醉
弄的久了,最后趴在床上,身子瘫着,高高撅着臀儿,任陈之敬在后面狠狠弄,臀肉乱颤,脸烧的贴在被褥上,才觉得清凉些。
。。。
午后时分,日头高悬,天朗气清,映的白雪也晶莹。
二人缠绵许久,身子火热,湿汗黏腻,也不清理,卧在一处,相拥着说起话儿来,
窗外凉风习习,倒将屋内的膻腥气吹散几许,带入些冬日清新。
忽听院外马蹄声声,人声嘈杂,直奔这院子来。
顾君心里一惊,暗忖莫不是金家又来寻麻烦,忙离了被窝,起身胡乱扣了衣衫,冲出门去,要陈之敬将屋门锁好。
陈之敬皱着眉头,想起那日受辱,待顾君出去,也并未锁门,慢慢穿了衣裳,只想着若是再来,拿什么法子拾那群人,才能把玉坠子要回来。
只听得院中已进了人,其中一人声音熟悉,正是要寻陈之敬。
87.
且说顾君开了院门,就见十好几人围在门口。
为首一人英俊挺拔,衣着考究,掐金挖云红褐袄子,外罩暗色狐狸大氅,衬的肌肤白润,身姿俊朗,虽是五十上下的样貌,面上只有微微细纹,目光炯炯有神,见顾君开门,喜上眉梢,也不待人请,便自顾踏进门来,满院叫着陈之敬的名字。
身后的人也陆陆续续挤进来,顾君正方寸大乱,屋门却忽然开了,陈之敬奔出屋来,只着了里衣,见了那为首的汉子,便是欣喜若狂的模样,与那汉子抱作一团,又潸然落泪。
只听那汉子哭道,仲荷,你便是受苦了。说罢将自己身上大氅解了,给陈之敬披在身上。
陈之敬只顾低头垂泪,喃喃道,还以为此生,再也见不到舅舅。
顾君在旁听着,心里顿时一惊,不知这些人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宁忠见陈之敬衣衫单薄,怕他冻着,将陈之敬扶进屋里,身后十几随从家仆簇拥,将屋子围的水泄不通,顾君遥遥望着陈之敬,心中惊疑不定,见他瞧也不瞧自己,只觉手脚冰凉。
。。。
屋中舅甥二人一番叙旧,陈之敬方知上月陈家大赦,惊的目瞪口呆,咬住牙关,又红了眼眶。
宁忠一把年纪,想到陈之敬这几月光景,仍是垂泪道,我知道陈家大赦,便回到关中,听闻你还活着,就到处寻你,不曾想你近在咫尺,躲在这白水镇,叫我遍寻不得,若不是当日走的匆忙,在北城便能接上你,也不用你受如此多苦楚。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物,给陈之敬戴在脖子上,竟是那日被金家偷走的玉坠子。
宁忠继而说道,家里来人说典当铺子了块好玉,已是当断了,让我瞧瞧,我一看这玉坠子,心也快碎了,寻着那当东西的人去,才知道他从你这儿抢的,我自是知晓,这东西你若不是自身难保,怎会让它离了身。
宁忠说到此处,已是哽咽难语。
陈之敬兀自沉浸在陈家大赦的事情中,见这自小戴着的玉坠子,更是悲从中来,恨恨说道,那皇帝老儿害我一家性命,如今他儿子又翻了案子,要叫我家这上下几百口死的不明不白。
宁忠知他郁结难消,安慰许多,又屏退众人,待房中只剩他二人,才悄声说道,我知你心中悲苦,只是这些话儿,说与舅舅听便是了,若是让旁人听去,又引来杀身之祸,今日寻到你,舅舅再也不会让你吃一点苦。
陈之敬自幼丧母,父亲陈居仁又忙着朝中之事,鲜少管他和弟弟陈之远,家中长辈,陈之敬与舅舅宁忠关系最为亲厚,小时候出京避暑,常常被宁忠接到北城去,骑马打猎,宁忠膝下无子,日子久了,待陈之敬更是宛如亲生儿子一般。
听宁忠此言,陈之敬又落下泪来,哽咽着将顾君一路跟随照拂的事情说了,叫宁忠宽慰些。
宁忠听了,直赞此人忠义,定要好好报答。
。。。
陈之敬只道是顾君与他东躲西藏,也不知这陈家大赦一事,哪知顾君此时在院中,被众随从瞧着,心里七上八下,知道这事儿已是瞒不住了,打定主意装傻充愣,将翡翠一事捂严实便是。
忽见那屋门大开,宁忠携着陈之敬出得门来,叫他过去,顾君忙凑到陈之敬身边。
宁忠瞧了瞧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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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道,是个好孩子,英勇救主,以后继续跟在仲荷身边,在我宁家享福。
顾君听了,心中有愧脸上发烧,说不出话来,陈之敬道他羞怯,冲他眨眨眼,莞尔一笑。
出得院子,左右已是围了好些乡民,议论纷纷,不知这院中是何许人物。
只听宁忠朗声笑道,舅舅来的急了些,未曾备车,你且得受些颠簸。
仆从已将一匹白毛高头骏马牵来,陈之敬摸了摸马鼻,那马便顶了顶陈之敬手心,陈之敬不由得笑道,舅舅家中这么多马,这白玲子最通人性,还记得我。
说罢谢过宁忠,踏着身前跪着的小厮背脊,翻身便上了马,束起狐狸大氅,手中接过马鞭,便是一派意气风发,英气勃勃。
众人策马,直奔云城,雪泥飞溅,声势浩大,唯有顾君回头看了一眼那渐行渐远的白水镇,仍是恋恋不舍。
88.
到得宁府,顾君才知这北方商贾人家财力之雄厚,比陈府有过之无不及。
他没见过什么大场面,只知道陈家已是他跟过最富贵的主子,哪知这陈家到底是官宦人家,虽捞得些油水,毕竟不及宁家在边境游走赚的厉害,加之走商票号,私货贩运,难怪当年宁家称霸北城,风光无人能及。
饶是当日仓惶出关,将北城基业弃了,但宁家全国各地产业仍旧运转,如今杀了个回马枪坐镇云城,置办家业也不曾差了分毫,又养了好些武师傅护院等等,每次出门,比云城知府还威风几分。
顾君入了宁府便再没看见陈之敬,一路被两个丫鬟引着,穿过层层高墙深院,座座连廊花园,好似个小城一般,最后到了一处院子停下来,顾君早已晕头转向,不住讯问陈之敬去向。
那两个丫鬟捂嘴轻笑,嗔道,不洗干净些,哪由得你伺候主子。
顾君低头,看看自己身上,不过是穿的破烂些,哪里脏了。
正想着,又有几个丫鬟走了进来,将顾君引到房中,请他脱了衣裳,沐浴更衣。
顾君害臊,硬要自己一个人洗,途中有人进来添热水,吓得顾君险些摔在浴盆中。
身子浸了热水,很是舒服,旧的衣服早就不知扔到哪儿了,几个丫鬟捧了崭新的袍子,知他羞涩,便叠在旁边。
待顾君将自己拾好,天也晚了,见那几个丫鬟备好了饭菜,请他用膳,终是忍耐不住,不由得问道,诸位姐姐,我家少爷在哪儿,我得过去伺候。
这群丫鬟听了,憋不住都笑了出来。
她们鬼机灵厉害的很,早看出顾君不过是个打杂的小厮,因着宁忠发了话,要好生伺候,才一直侍奉左右,见顾君频频脸红,颇不习惯,她们心中一直偷笑。
其中有个聪明伶俐的,唤作雪雁,见顾君被众人笑的面红耳赤,使了个眼色,过去扶着顾君的胳膊,拉他坐下,搛菜盛汤,吹的凉了,才对他笑道,顾家小哥儿,主子不叫,哪用你伺候,如今你被宁大爷高看,便安心享福,让我们姐妹伺候你。
后面那几个丫鬟一听,又笑出声来,她们知道顾君性子温软,也恣意起来。
顾君心里一惊,支吾道,我家少爷身边离不了人,换了地方,他定不习惯。
雪雁笑道,你家少爷小时候年年都来宁家,如今这里虽不是老宅子,吃穿用度都是比着先前置办的,只怕你家少爷,比你还自如几分。
顾君瞧了瞧桌上的饭菜,吃了几口,便站起身来,喃喃道,我还是得去瞧瞧,少爷挑剔的紧。
雪雁忙拉住他,气道,你倒是瞧瞧,你出了这院子,往哪里去找,只怕你找到天亮,还没寻完半个宁家。
说罢将顾君按住坐下,又劝道,你若是乱跑,闯到小姐夫人院中,责怪下来,可要害我们一并受罚。
顾君左右为难,胡乱吃了几口,又说道,少爷怎的还不叫我。
雪雁打发几个丫鬟将碗筷拾了,给顾君沏了茶,哄道,你家少爷身边十几个人伺候着,哪用的到你。
顾君一听,脸慢慢白了。
忽然门外跑进来一个小丫头,叫道,顾家少爷,陈少爷请你过去呢。
顾君一听,登时站起身来,面露喜色,跟着那丫头快步走了,留下雪雁等人哭笑不得。
不多时,便到得陈之敬院中,见十几个小厮正站在屋外等着,走至屋中,才知几个外屋内屋相连,正当中一个深进的堂屋,中央挂着字画,左右桌椅排布,雕梁画栋,香炉袅袅,清新怡人。
小丫头让顾君在堂屋等着,只身进去禀报,就见那内屋金钩挽着珠帘,隔了两道,中间候着好些丫鬟。
隐约听见陈之敬说道,叫他进来。
顾君听见陈之敬声音,心中欣喜,不等那丫头回来,便快步走了进去,见陈之敬正坐在内屋锦塌上,身着一袭月白镶边长袍,低头喝茶,身边站了一个绿衣女子,正在隐隐啜泣。
顾君一瞥,登时呆在原地,一股子凉气直窜脑后。
那女子也瞧着他,泪眼中满是怨毒。
便是那逃到云城来的翡翠。
89.
陈之敬抬起头来,看见顾君站在屋中,面色随即冷若冰霜,慢慢站起身来,走到顾君面前,瞧着顾君,一声不吭。
顾君心中冰凉,只道是自己做的好事被翡翠捅出来,饶是强作镇定,指尖也瑟瑟发抖。
陈之敬此时束着白玉冠子,身上沉沉木香,双眸如墨,静静地盯着顾君,忽然说道让翡翠和众家仆先退下。
顾君被他瞧的愈发仓惶,翡翠从陈之敬身后无声走过,眼中带着血丝,恶狠狠地盯着顾君,往日温婉客可人的面容,此时好似恶鬼。顾君从未见过翡翠这种面孔,浑身战栗,好似被毒蛇盯上,喉头发紧。
待房中只剩二人,寂静无声,顾君眼眶已是湿润,连自己的心跳声也听的一清二楚。
陈之敬慢慢抬起手来,拽着顾君的衣襟,一猛子拽到自己身前。
顾君本就手足无措,脑中轰然作响,冷不丁被拽到陈之敬怀中,这人身上气息扑鼻而来,好似那日初见,陈之敬将他从地上扶起,假意拉拢。
就见陈之敬细细闻了闻顾君发梢气味,冷冷说道,一进别人家门就洗了澡,还换了身新衣裳,倒是挺衬你的。
顾君咽了咽口水,不知道陈之敬玩的哪出,支吾道,姐姐们非让洗,说洗干净了,才能伺候主子。
陈之敬将手伸进顾君衣襟,摸了摸光裸的胸膛,掐住一颗乳`头,在手中狠狠揉`捏,揉的顾君疼的眼泪也快流下来,嘴唇才凑到顾君耳边,轻轻说道,姐姐们给你洗的舒服么。
顾君胸口又痛又痒,耳边搔热,心中担心翡翠之事,头也不敢抬,小声说道,我自己洗的,不敢劳烦姐姐们。
陈之敬面色登时缓了,嘴角一勾,摸了摸顾君他被掐红的可怜乳`头,手才退出来,将顾君凌乱衣襟理好,继而摸着他的胸口笑道,你一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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钝的很,离那些丫鬟远点,她们一个个机灵的很,哪日叫你背了黑锅,还得找我来哭。
原是陈之敬到了宁府,先与宁忠一起见了那宁家祖母,便是他嫡亲的外婆,祖孙相见,又是抱头痛哭,宁家几个夫人又带着各房小姐来拜,忙的不可开交,沐浴更衣之际,发觉不见顾君身影,听闻宁忠命好些人伺候他去,心中便吃起味来,打发人叫过来,见顾君一身新衣,也是洗过了,想起自己沐浴时众多丫鬟伺候,道是顾君也是如此,登时便不高兴起来,想着拾一番此人。
因着先前顾君在白水镇与那金家媳妇之事闹的鸡飞狗跳,陈之敬虽是知晓顾君没那个心思,却也忌惮那些丫头见顾君身价高些,要做些手段,听顾君做事乖巧,没让人伺候,心中疑云才散了,叫顾君过来揉揉肩膀,侍奉茶点。
顾君魂不守舍,跪在榻上,给陈之敬揉`捏肩膀,不知陈之敬何时要清算翡翠之事。
陈之敬倚在顾君怀中,蹙着眉头,身子疲累,一心在想今夜好似走马观灯,人流络绎不绝,瞧的眼都花了,几年未见,舅舅又多了几房夫人,也是想儿子想疯了。
顾君终是按捺不住,心中七上八下,张口想问陈之敬,嘴里却忽然塞了块小甜糕,低头一瞧,陈之敬枕在他怀中,仰着脖子,笑嘻嘻对他地说道,这绿豆糖糕,我自小就爱吃。
顾君稀里糊涂嚼了几口,只觉清香扑鼻,又甜又糯,小小一个,随即化在舌尖,比先前梁家镇他给陈之敬买的,却是好上太多。
陈之敬翻了翻手边的茶果盘子,拣出个浅紫色带花纹的,又塞到他口中,笑道,这大冬天的还有菱粉糕,真是难得,你尝尝,比那绿豆的更是清香。
顾君被陈之敬喂了几口,心中早已熨帖温暖,好似泡了蜜水,瞧着陈之敬殷殷神色,似个小孩一般,想问翡翠的事情,却怎么也不敢张口。
却听陈之敬说道,你今日怎的像离了魂儿一般。
说罢,面颊一暖,陈之敬摸着他的脸,柔声笑道,是不是怕我不要你了。
90.
顾君闻言,正是戳中心中痛处,小声说道,今日这么久没见着少爷,心里发慌,还以为府里这么多人,少爷不要我伺候了。
陈之敬摸摸他的脸蛋,调笑道,你伺候的卖力些,我便更疼你。
说罢,起身与顾君靠在一处,吃了一会子嘴,舔着舌头亲昵一番,心满意足了,握住顾君一只手掌,在指尖玩弄,喃喃道,你日后跟着我出入,别人问你话来,你便装傻充愣,不要多说。
顾君连连应承,听闻陈之敬要他跟随左右,心中既是欢喜又是狐疑。
陈之敬揉着顾君指尖,挠挠指腹,亲了亲他的嘴角,轻声道,我舅舅是极好的,他那几个姨娘,可不是省油的,你日后见了她们,要多长几个心眼。
顿了顿又说道,连我房里这些丫鬟家仆,也不要轻信。
顾君听得陈之敬对他亲昵叮嘱,心中痒痒暖暖,周身轻飘,发丝也软了去,忽听陈之敬说起翡翠,又是浑身一颤。
只听陈之敬说道,方才疲累,忘了与你说,你可瞧见翡翠了,她真是福气,当日逃了出来,竟与我想到一处,孤身跑来这云城,找我舅舅,也是个奇女子了。
顾君心中存疑,怯声附和,她竟逃出来了。
陈之敬握紧顾君手指,沉声道,说是那日在外面办事,回去时瞧见形势不对,便逃了。
说罢将脸埋在顾君胸口,闷声说道,我瞧着她,虽是高兴,却想起我那可怜的弟弟,逃不出来,他才弱冠之年,一点点事便吓得手足无措,现在想来,心里还似被人硬生生撕开,扯的生疼。
顾君搂着陈之敬,摸着他的头发安抚,心中豁然明白了几分。
忽听门外宁忠来了,陈之敬忙将顾君放开,擦擦眼泪,坐起身来,将宁忠迎进来。
宁忠见顾君从床上下来,笑道,你俩感情倒是好极,一会子没见,又凑在一处。
也不疑有他,只说有要事与陈之敬说,打发身后众人出去候着。
陈之敬给顾君使个眼色,顾君也乖乖出了房门,一回身,就见院中众仆从间,翡翠正阴阴地盯着他,不由得浑身冰凉。
。。。
趁众人无暇顾及二人,翡翠慢慢凑到顾君身边,一把抓住顾君手腕,狠狠掐着,拉到角落里,见四下无人才放开。
顾君手腕上已是几个红红的半圆指甲印,知道翡翠发难,低了头不敢看她。
翡翠低声道,好你个顾君,真是好样的,将少爷藏的严实。
顾君悄声道,逃命逃的久了,自是小心谨慎。
翡翠冷哼一声,说道,你骗别人也就算了,真当我是傻的,我听人家说少爷在白水镇,就知道这中间你搞了鬼,想来那日我与你在门口拉扯,少爷便在房中,打发我些银子,骗的我苦苦转了一圈,此番恩情,我不知怎么报答你。
顾君低头思索一番,抬起头来,小声说道,翡翠姐姐,你须得谢谢我,你想想,若是那日少爷与你相见,现下你还瞒的了谁。
话音刚落,脸上便险些挨了一巴掌,饶是他躲的快,翡翠打了个空。
方才听了陈之敬那边,已知翡翠瞒了做过官妓之事,仔细想想翡翠对陈之敬心思,便知翡翠怕此事被人知晓,陈之敬嫌弃,才编了这番谎话,因而未将白水镇与自己相遇一事说出,否则陈之敬怎会不声不响。
翡翠痛处被顾君捉住,气的恼羞成怒,打不到此人,冷静下来,狠声说道,平日里瞧你不声不响,倒是个咬人的狗不出声。
顾君被他讥讽,也不生气,低声道,如今姐姐逃出升天,我也不会再提这些陈年往事,惹姐姐不快。
翡翠冷笑道,你倒是想撇个干净,少爷话里话外,都是从宁家大爷那里知晓陈家大赦的事情,你将他瞒在鼓里,安的什么心思。
顾君沉默不语,翡翠上前一步,在顾君耳边悄声说道,你与少爷在房中做的事儿,我可是都瞧见了。
顾君别开脸,翡翠轻声低语道,少爷知道我的事儿,多是可怜我,若是知道你因着这龌龊心思骗他在外面苦熬,你倒是想想,少爷往日的手段。
91.
顾君硬声说道,我到陈府日子浅,不知道少爷的手段。
翡翠冷笑一声,悠悠然说道,我跟着少爷几年,见他身边多少女人伺候,宠的时候自是骄纵,翻脸的时候,打死打残的,又哪里少了。
顾君心头一紧,仍是强装镇定,说道,姐姐不用吓唬我。
翡翠瞧也不瞧他,只是望着陈之敬屋门,缓缓说道,先前有个歌妓,正得着宠,偷偷留了少爷雨露,谁知被人捅出来,少爷最恨人家算计他,生起气来,叫人打的她下面都烂成一滩血肉,扔在屋里关着,生生疼死的。
顾君听的腿肚子隐隐作痛,面色发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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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瞧也不瞧他,拢了拢身上棉袍,望着那屋中灯火,眼神也有些痴了,轻声说道,那贱人月事都迟了,还以为能做个偏房姨娘,最后却瘫在床上,大夏天的褥子都臭了,开始还叫着疼,后来连声儿都没了,李晚他们去尸,恶心的吐了一地。
顾君背脊冷汗直流,望着翡翠瘦削背影,忽然心中一动,不由自主说道,少爷院中的事情,都是翡翠姐姐打理,这种事儿,姐姐定是最先知晓的。
翡翠听了,突然回头对他一笑,虽是妩媚笑容,雪夜中甚是娇柔,顾君看来却好似蛇蝎厉鬼一般。
此时屋门却开了,陈之敬将宁忠送出屋来,两个小厮掌了灯,在前引着,一行十余人出了院子,顾君不欲耽搁,奔到陈之敬身边,想起身后翡翠,仍是瑟缩。
夜幕已深,几个丫鬟捧着水盆面巾,伺候陈之敬清洗一番,才落帘熄灯,留了几人在堂屋一侧听候使唤,其余的都退到耳房偏厢歇息去了。顾君被个丫鬟安置在内屋小塌上,说是陈之敬打发他守夜,给了枕头被褥,让他勿要睡的太沉,警醒着伺候陈之敬起夜。
顾君先前与翡翠说了那番话,哪里睡得着,左右思忖他与翡翠互捏着对方把柄,才安些心来。
冷月溶溶,照的满室清晖,孤身一人卧在榻上,饶是火盆旺盛,也觉身边寂冷,望着帘后陈之敬身影,好似都睡的熟了。
往日都是二人挤在一处,相拥取暖,如今这屋子四五间相串连,堂屋便有白水镇那院子大小,一动都能听见回音,想去找陈之敬,又怕扰了陈之敬清梦,安安静静地瞧了那卧榻好一会子,才觉睡意袭来,抱着被子昏昏欲睡。
忽听那帘子轻轻响了一下,顾君睁开迷蒙双眼,见屋中立了个白色人影。
银色月光洒下,陈之敬一身雪白的小衣,衣领子敞着,露出大片莹白玉肌,乌黑长发披散在肩上,那致五官蒙了月色,好似梦中仙子,清澈如水,见顾君醒了,冲他比了个手势,要他不要出声。
顾君会意,点点头,陈之敬瞧了瞧堂屋那一侧,便小心翼翼向他走来,勾唇一笑,顾君看着,也不知此时自己是不是在发梦,将先前那梦中的仙人,与陈之敬混作一起。
身上却一沉,陈之敬已爬到他身上,二人搂抱着挤在小榻上,陈之敬嘴唇凑到他耳边,轻声如气音,细细说道,你这处偏一些,他们瞧不见,你一会子忍耐些,别出声。
说罢俯身亲了亲顾君嘴唇,轻手轻脚去解顾君的衣带子。
92.
宁府中一片寂静,高墙灰瓦,白雪皑皑。
处处院子都黑着,只有些巡护的队伍,提着灯慢慢游走。
陈之敬院中,丫鬟小厮早就安歇,堂屋偏处,几个家仆也打着瞌睡。
堂中香炉轻烟袅袅,安神清心,伴着月色,飘向内屋,穿过两道帘子,便散的无影无踪。
卧榻上珠帘垂散,晶莹剔透,却见那帘旁小榻上,两个人影慢慢动着,不时传出阵阵粗喘。
上面那人一身雪白里衣,握着小榻扶手,覆在一人身子上,腰肢缓缓摆动。
身下那人一条光裸腿儿高高翘在半空,敞着衣衫,露出大片胸膛,乳`头上已是几个牙印,一手抱着身上的人,另一手抱着自己左腿,裤子挂在右腿上,便将屁股献在人身下,股间阴暗处,一个水光渍渍的肉块正在臀瓣间慢慢进出,入时拖的股间皮肉紧绷,出时带出赤红嫩肉,退至圆头沟壑,复又缓缓挺入,好似无休无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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