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盛沅的手轻轻掰开那里,将自己的东西对准洞口,就这么生硬的直接进去了,就像是一个没有经验的毛头小子一般,进去的那一刻,二人都发出了一声闷哼,一个是愉悦,而另一个却是痛苦。
因为没有润滑的缘故,盛沅就卡在了那个地方,他被绞的舒爽的直喘气,而宋白在他进来的那一刻,不知是因为痛苦还是因为耻辱,抑或是心中的那一份痛恨,挂在眼角的泪水最终还是滴落了下来,打湿了捆绑住他眼睛的腰带。
到后来,盛沅抱着他的肩膀,开始动作了起来,温热的血,成了那里唯一的润滑,他手臂的肌肉微微鼓起,舔舐着宋白的耳廓,喘着气,不停的喃呢着:“小花,你是我的,小花。”
宋白的脸此时煞白一片,眼泪沿着苍白的脸颊滴落,没入了床单里面,他的手抓着被子,十分痛苦的样子,嘴里发出不成声的呜咽声,到后来盛沅动作快了起来,甚至是变成了抽泣。
盛沅感觉被自己抱住的人异常的发抖,身下的动作才缓和了很多,可是他舒服的直喘气,很难抑制住自己的动作。
宋白抽泣着,脑中已是一片空白,像是随时都要晕过去一样,可是他还是断断续续的问道:“是不是你是不是你杀了他”
他没有得到答案,便一直再问。
这次盛沅没有回避,大概是舒爽的感觉让他忘乎所以了,他低喘着回答道:“是,是我杀了他。”
他像是不过瘾一般,一边挺动着下身,一边道:“是我杀了他,我将他捂死,然后扔进了水里。”
忽然,他身下的人像是失去了所有生息一般,一动不动,盛沅这才反应过来,他刚才说了什么,动作也一顿。
宋白的脸,捂在被子里面,泪水已经将腰带给浸湿透了,他忽然发出一声绝望的吼声,在被子里面,十分的沉闷,盛沅捧着他的脸颊,想将他的头给抬起来,却听见他绝望的吼着,因为抽噎而语不成声:“你为什么为什么又杀了他一次”
“他死了一次,你还不够吗?你到底还要怎样!”
“你为什么又要杀他”
他的话,让盛沅浑身一顿,继而又带着欣喜道:“小花!果然是你,果然是你!”
他紧紧地抱住身下的人,如同失而复得的宝贝一样,紧紧搂在怀中,颤抖的亲吻着他的脸颊。
“你为什么还要杀他啊!”
宋白的声音十分的绝望,哭的嘶声力竭,脸颊泛着红。
盛沅吻着他的脸颊,兴奋不已,脑子里面像是什么都不想思考了一样:“我怕你又要跟他走,我必须要杀了他,小花,我离不开你啊”
此时的盛沅不仅是身体上十分愉悦,心理更是得到了满足,若是先前都是怀疑,今天一下子便是锤实了,能有什么能比这更能令他高兴的了,他管不了其他的了,他只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小花,又回到了自己的身边,这是真真正正的小花,而不是自己通过篡改他的记忆创造出的小花,这是最真实的墨桦啊!
“他有心上人了。”
盛沅舔吻着他的脸颊,问道:“什么?”
宋白的声音断断续续,嘶哑不已,带着丝绝望:“齐居延有心上人了。”
他闭上了眼睛,像是那个高大的男子还存在于人间一般,抽噎着,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一般:“他有心上人了,他告诉我、他告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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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美的姑娘,从小就认识,定了娃娃亲,等了他许多年,他说、他说等他在京再呆一年,便回家,八抬大轿将她迎娶回家门,他说不能辜负了她”
最后宋白几乎是语不成声,哭的像是快要断气了一般:“可是他最后,还是辜负了她。”
盛沅愣住了,一向冷酷的外表出现了裂缝,他此刻的表情很怪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发抖:“那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哈哈哈哈哈!”宋白忽然大笑了起来,眼泪沿着脸颊滑落了下来,“有用吗?有用吗!”
盛沅忽然想起,他好像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那是很早以前的事情了。
“齐居延他有心上人了。”
同样的话语,但那时自己的声音却尽带嘲讽:“不就是你吗?”
作者有话要说:应该不会被锁吧
☆、开端
那日的一句句话,瞬时都如雨后春笋一般,在这时全都冒了出来,一时间,盛沅的表情很是难看,还带了点煞白,他停下了身下的动作,但因为抵在某个地方,让宋白的身子一抖,一声嘤咛从他喉头传出,带着暧昧的感觉。
盛沅将头埋在了他的颈间,一下一下的蹭着,宋白被绑着眼睛,此时那块布已经是湿透了,快要滑下他的眼睑,盛沅凑过去,胡乱的吻着他的脸颊,他此刻心里如乱麻一般,仿佛只有这样的亲密才能让他暂时忽略那慌乱。
他伸手,解开了宋白脸上缠的乱七八糟的带子,吻上了他半磕着眼睛,湿的一塌糊涂的睫毛,他嘴里喃喃道:“对不起”
“对不起小花”
盛沅便这样不停的喃喃着,身下用力的撞击刚才让宋白嘤咛的哪一点。
宋白的眼睛徒然睁大,他还没反应过来,便被拖入了欲望中,此时他眼中带着水光,如一翦秋水,眼尾微微发红,红肿的嘴巴微张着,发出一声□□,诡异的快感从尾巴骨上升,如细小的电流般,滚过全身。
“嗯”
在颠簸中,宋白咬着嘴唇,像是在抵抗着这快感一般,脸上布满了眼泪,嘴中发出不清楚的呜咽声。
盛沅用手指挑开他的嘴,按在他的牙齿那里,微喘着吻着他被汗湿的脸颊:“不要咬着嘴巴,你明明也很喜欢,对不对?”
他身下又用力往那处顶了几下,破碎的嘤咛终是破口而出。
盛沅将手指挪开,将头凑过去与他接吻,透明的津液沿着两人的交接处滑下,盛沅像是故意一般,将这个吻带的糜烂不已,宋白的眼光早就呆滞了起来,任着盛沅对他做什么。
盛沅在接吻的空隙中,含糊的道:“不要反抗了,你看,你不是很喜欢吗?”
房中传来断断续续的喘息声,盛沅又道:“我也很喜欢。”
他十分着迷的看着此时已经迷离不已的宋白,眼中带着痴迷,他勾起宋白削瘦的下巴,像是喟叹一般:“除了你,谁还能让我如此着迷”
盛沅的话,送进了宋白的耳中,混沌中,宋白的思绪慢慢远去,这句话,似曾相识,有人也以同样的语气这样与他说过,那日阳光正好,他记得那时说出那话的人背着阳光,高大的身躯仿佛被度上了一层金边,他已经记不太清当时的心情了,那人说他着迷于自己,当时的自己又何尝不是呢,只不过现在早已是物是人非,回不到过去了。
房中只听的见重重的喘息声,忽然房间的门被人“咚咚”敲响,成进提着个嗓门喊道:“公子,公子!”
宋白的身子一僵,成进的声音将他拉了回来,他下意识的某处一缩,让盛沅深吸了一口气,他伸手按住宋白的腰部,安抚道:“无事,无事”
说完,他的声调徒然提高,冲门外吼道:“滚。”
成进扣门的手一顿,他隐约听到里面传来了微弱的喘息声。
可是这尸体已经运过来了,他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怎么可能走。
正当他踟蹰不已的时候,房中传来了宋白嘶哑的声音:“你把他”
那声音一顿,像是带了一丝哽咽,成进听见宋白说:“你把他找一块好的地方,埋了,一定要找一块好的地方。”
成进觉得奇怪,就这样便将齐居延的尸体处理了?就让他们自己埋了,不用管毕福吗?再怎么说,那也是他的主子啊!
成进还想要说什么:“可是”
宋白的语气又变了些,哑的更厉害了些,比先前还急促了些:“叫你去,便去,别、别可是”
成进张了张嘴:“公子不去吗?”
“滚!”
只听里面盛沅不耐的大吼,接着,房中便听见了床板的“嘎吱”声,与宋白压抑的带着喘息的抽泣声。
瞬时,成进的身子一僵,他虽未行过房事,但也听那些下人们插科打诨过,知道个大概,他知道人们做这种事情的时候,床板会“嘎吱”“嘎吱”的响,还会不停的喘气,可是这件事情是一男一女才能做的,两个男人如何可以!
房中隐约传出的抽泣声,让他觉得,宋白很痛苦。
他呆呆的叫了一声:“公子?”
盛沅再次传来一声吼:“滚!”
“公子”成进喃喃道,他忽然反应过来,像疯了一般敲着门,拍的“咚咚”的响,他没经历过这些,但他怕宋白出事,他以前听别人说过,有个有钱人包了一个小官,强行与他行房,结果闹出了人命,他听那些人说,两个男子之间本是不能干这种事情的成进很怕,他哭道,“公子,公子”
盛沅没有再吼了,宋白却道:“我无事,你走吧”
成进拍门的动静小了些,可还是在叫:“公子”
宋白又道:“我无事,你走吧。”
成进不拍门了,站在那里,他的脸色没有血色,盯着自己的鞋尖,不知道在想什么。
“你去,把齐居延埋了。”
屋外的成进,久久没有说话,过了那么一会儿,他答了一声,打在门上的阴影便消失了。
盛沅咬着他的耳朵:“他走了。”
宋白沉默着不说话,盛沅低笑道:“还算他有眼色。”
两人交缠着,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情,但是心却隔得越来越远了。
无尽的纠缠中,宋白的意识越发的混沌了起来,他忽然开口道:“如果他没有眼色,是不是又要被你杀了。”
盛沅的动作一顿,宋白闭着眼睛,意识被欲望掌控着,说出的话也有些口齿不清,但是盛沅还是听到了,他的耳朵贴着宋白的嘴唇,就听见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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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说的是:“盛沅啊你从来都没有将人命放在眼中。”
宋白闭着眼睛,浑身上下都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一样,他闭着眼睛,无力的在盛沅的身下承欢,浑身粉红,一只手用手背挡住眼睛,指缝间有水渍溢出,盛沅将他的手挪开,低低的道:“那是因为,那些人从没让我在乎过。”
宋白身处混沌中,应当是没有听到,他感觉自己的手指被人拿起,放在嘴边轻吻:“小花,我只在乎你啊”
宋白在心中不知是什么滋味,这样的在乎,如此沉重,让他怎么接受的了。
又一波快感向宋白袭来,犹如一波海浪,将他狠狠的拍在了沙滩上面,他如同搁浅的鱼一般,只能张大嘴呼吸。
盛沅胡乱亲吻着他的脸颊,在他耳边叫道:“小花啊小花……
作者有话要说:我的错,我有罪,这段删掉了,我重新写,真的很抱歉……重写的会和这个有比较大得出入,真的抱歉……
☆、黑夜
他身下的动作越来越快了,后来简直就是冲着那一点横冲直撞,宋白被弄得全身颤抖,到后来简直是语不成声。
无数破碎暧昧的嘤咛从他喉间发出,快要到达顶点的时候,盛沅从抓住他的手腕变成扣住他的手掌,紧紧地十指相扣,吻着他的唇疯狂的厮磨,宋白清晰的感到后边那处的巨物急剧的肿大,在最后关头,犹如岩浆爆发一般,全部喷在了那处。
宋白瞬时被烫的全身哆嗦,瞪大了眼睛,也达到了顶点,一瞬间,犹有五斑斓的烟花在他眼前绽放,让他头脑陷入了一片空白。
盛沅趴在他的上面,将头放在他的颈间,重重的喘着气,湿咸的汗水沿着两人的肌理流淌着,一时间房中的氛围旖旎不已,漂浮着浓烈的膻味。
盛沅放开了他的手掌,双手揽住他的腰,浑身上下都充满着一种□□过后的慵懒之感。
盛沅的手摩挲着宋白的鬓发,发出一声满意的叹息:“小花啊”
可那叹息刚溢出喉咙,便泯灭了,正如他僵在嘴角的微笑一般。
盛沅看着宋白,眼中有一丝不可置信:“你”
宋白的眼中哪里还有什么恍惚,眼底一片清明,带着让盛沅心痛的恨意,他的双手此时握着一把短刀,那短刀几乎全部没入了他眼前小麦色的胸膛中,殷红的血源源不断的从伤口处涌出,打湿了两人之间的间隙。
那一刀,宋白应当是用尽了全力,狠狠的扎在了盛沅的左心口上,没有一丝犹豫。
宋白的嘴微微张着,他轻轻的说:“早该这样了。”
“我早该这样了。”
那血犹如江中的水流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出,盛沅的脸色因失血过多,显得十分的苍白。
他用手拂过那伤口,短刀还没在那里,他的手被鲜血浸湿,嘴角处还涌出了血迹,半响后,他忽然低笑了起来,震动着胸口而牵扯到了那里的伤口,让他咳了几声:“血止不住,这刀是银制的?”
宋白的手,慢慢的覆上了刀把,摩挲了两下,流出的血染红了他白的有些透明的指尖,他淡淡的道:“对啊,这刀,是银质的。”
宋白缓缓起身,嘴唇贴在盛沅的耳廓上面:“这还是你告诉我的,龙族的人啊,什么都不怕,就怕这银,若是被银划破了皮肤,是很难愈合的。”
忽而他大笑几声,眼中闪过的不知是泪花还是什么:“世人皆知龙族强大狂傲,却害怕这小小银器,果然阴阳相生天下平衡,一物克一物,果然是对的。”
他慢慢的,用手握住那短刀的刀把,另一只手推着他的胸膛,将短刀猛的拔出,把盛沅给掀在了一边。
刀全部离开血肉的时候,那血犹如喷泉一般,全部涌了出来,染红了一半的床褥,盛沅□□的倒在了一边,眼中涣散,疼痛与震惊都在向他远去,他的声音微弱,但宋白还是听见了:“你一直想杀我?”
宋白看着毫无生气的他,低眉道:“是你逼我的。”
盛沅的嘴角勾起一丝笑容,他慢慢的将手抬起,遮住了眼睛,血沿着他的嘴角慢慢涌出,他咳了两声,胸腔喘着气,道:“你错了,克我的,从来都不是银,而是你啊”
宋白因为他的话,身子久久没有动弹,他的喉咙像是被卡住了一般,盛沅的指缝中,有水渍混着血水流出。
旁边的人生气慢慢的在流失,盛沅应该快要死了吧,宋白想道,他虽然知道,真正的盛沅,不可能就这么死了,可他心中还是如针扎一般,大概,这就便是一场孽缘吧
他慢慢俯下身,双唇渐渐的贴上了那被血水染红的嘴唇,盛沅的手动了动,然后再无动静了。
“再见了,”宋白看着他的脸道,“再见了盛沅。”
在他的唇移开的一瞬间,盛沅的身子从与他接触的那一点开始向下蔓延,逐渐的化作了粉色的花瓣,犹如他刚进来的时候的那般,渐渐的消散了,满眼的血迹化作了漂亮的粉红,抹去了痕迹,仿佛刚才那场杀戮根本不存在一般。
他的鼻翼间传来了熟悉的花香,果然,宋白猜的没错,他将盛沅杀了,便是真的可以离开了。
他渐渐地被花瓣渐渐包围,不停的沉浮飘荡,柔和的就像是躺在摇篮上一样,他伸手,接住一片花瓣,在手中摩挲,出去了,还有更多的事情等着他,在外面,那个暴戾狠绝的盛沅,也在等着他出来。
不知过了多久,宋白在这沉浮的花海中不知呆了多久,意识渐渐远去。
他知道,自己要离开了,要离开这个虚假但自己又曾呆过的世界,本不应该有牵挂的,但是那一张张脸还是从他脑海中迅速的滑过,瞪着一双眼睛的妇女,是余氏,长的虎头虎脑的,是成进,刚毅不阿的,是齐居延。
再见了,他在心中叹道,来生一定要投个好胎,不要不要再遇见我了。
“宋白”
“宋白”
是谁在叫他?一声一声的,没有停歇过,那声音苍老嘶哑,犹如遥远古老的歌谣一般。
“宋白”
“宋白”
这个声音,宋白以前听过,十分熟悉,这人以前问过他,问过他是谁,不过这次,他并没有问自己是谁,他直接叫的自己的名字。
因为无论谁来问他,他都会答道:“我是宋白。”
狐族内宫
一众长老跪在佶丘房前的门口,皆以双手伏地,长跪不起。
在众人的注视下,那扇红棕色的门缓缓的被打开了,一个青耳小狐狸从里面出来,双手相扣,举过头顶,向众人一拜:“各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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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老请回吧,先生说了,她也无能为力,狐族的未来,不是她所能掌控的。”
“那这怎么办?”
“该怎么办?”
长老们互相看着,满脸无措的,最后,言长老慢慢的站了起来,他冲门内道:“先生可否告诉我们,那日为王的卜告,我们想知道的,便就是这个。”
“狐族的未来未卜,王的卜告可以说是与狐族息息相关,望先生成全。”
每一任的卜师与狐族都是紧密联系,天机不可泄漏,可是也从未出现过像如今这样的情况,佶丘居然是一个字都不肯向他们泄露,在这种关头,该让他们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那青耳小狐摇摇头,最后叹道:“长老们请回吧,先生说了,无可奉告。”
有长老听了,愤怒的起身:“都这样的关头了,还有什么是无可奉告的,还有什么是比狐族安危还要重要的!”
“是啊,是啊!”
其余的长老纷纷迎合。
“别说了!”言长老忽然厉声道,议论声渐渐平息,他淡淡的扫过或跪或站的长老们,最后叹了口气,“先生这么做,也有她的理由吧,毕竟狐族的未来,还是掌握在我们的手中的。”
“可是”
长老们还想说什么,都被言长老给制止了:“别说了,走吧,别扰了佶丘先生的清静。”
还能怎样,只能这样了,长老们纷纷地从地上站了起来,叹着气拍了拍膝盖地灰,青耳小狐又冲众人一拜,慢慢将门掩上,隔绝了一切声响。
他绕过长廊,走到了正房中,那里,一抹瘦小又苍老的身子坐在那里,背对着他,一动不动。
“走了?”
小狐狸道:“是,走了。”
她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嘶哑的道:“你下去吧。”
小狐狸轻轻俯身,慢慢退下了。
脚步声慢慢远去,直到听不见了,她才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那日她为王占卜到了什么?哪里有什么啊她心中叹道,如雾般朦胧,如黑夜般浓稠,看不见摸不着,犹如遁入暗空,哪里有什么啊。
☆、起点
渊阙宫的深处,立着一座小小的宫殿,面积不是很大,但是修的很是好看,与这宫内其他的建筑可以说是格格不入,屋子用的是上好的樟木为主料建成,上面刷着暗红色的漆,房屋的屋檐也是用瓦片一片一片的累成,雕刻着各种龙族的守护兽,但也不显得突兀,更添加了一丝韵味,檐下的灯笼闪着微红的光,随着风摇动,照亮了门上的牌匾,镶金的大字一勾“芳华”。
这座宫殿,叫做芳华,殿如其名,周围也布着宁琅满目的花草,各色各样,南荒的深处,寸草不生,极少的树木可以生存但也长不出叶片,可这里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片绿洲一般,花草种类繁多,而且布置的别具匠心,可见布置者的别有用心。
有龙族的少女端着吃食,款款的从小路走来,她身着淡粉色的衣袍,发间点缀着或白或粉的石头,额间冒起了两个小小的龙角,周围还有几片鳞片,很是可爱,虽然她每天从这里穿过,但还是不得不感慨这院子中的美丽景色,一日比一日好看,每日的花都不一样,每日的光景都不同,怕的就是这殿中的人看腻了。
想到这里,这少女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可这殿中的贵人是从来都没正眼看过这花圃一眼,再好看的光景又如何,苦了太子殿下的一番苦心,布置这花圃本来就是想要博美人一笑,可是若是美人不看,那还有什么用。
她穿过了花圃,走到了门前,小心的叩了几下门。
房中传出一声微哑的声音:“进来。”
她这才敢推开门,房中一片静谧,听不见其他的声音,她大概的扫视了一下,空荡荡的,看不见人影,人大概在内室吧。
“放桌上就好了。”
那人道,少女便将吃食放在了桌上。
她对屋中的人道:“公子,殿下说晚上过来找你。”
房中没有人回答她,正当她以为那人不会回的时候,那人才缓缓的道了一句知道了,话中有几许的无奈。
少女将东西放好了,便将门掩上退了出去,这位贵人的话不多,平常都一个人呆在内室,自己送来什么东西,他也让放下就好。
开始的时候,吃食放在那里,再来拿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放在那里,失了热气,根本没动,一连两日都是这样,虽说都是妖,但他们终归不是修道之人可以辟谷,长时间不进食的话,身体还是会出问题。
那也是少女第一次见到这位贵人,披着白色的外衣,慵懒的靠在窗边,耳朵微垂,手指微微攥着窗柩,泛出粉色,他的脸颊呈一种病态的白,嘴唇也因没有进水而泛起白色的小皮,微微干裂,那唇形很好看,少女想,若是平时一定是饱满润泽的,那双微翘的眼睛此时正扫向窗外,像是在看景,又像是在发呆,深陷的眼窝处打下一片阴影,更加显得鼻梁秀气挺拔。
真是一个天仙一般的人啊,少女心中想道,连女子都比不上,但浑身上下却无女子的柔弱,带着一丝俊逸挺拔之感,这样一个美好的人,此时却被囚禁在这座只有龙族才能进出的宫殿中,与被关进笼子中的金丝雀又有什么区别,大概就是金丝雀吧,少女心中思忖着,也许殿下需要的仅仅是只金丝雀便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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