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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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露出一副严肃的样子:“殿下你可真的要静养了,别再出今天这样的事情,还正正中中的踢到那处,若是隔三差五的来一次,神仙都医不好你,虽说殿下你是金刚之躯,但终归是伤到了根本,别把这不当一回事。”
盛沅沉默的系着带子,最后嗯了一声。
户鞠这才满意的点点头,将箱子给合上,重新跨到了手上:“既然看也看了,药也送到了,我便先走了。”
盛沅点点头,正当户鞠快要转身的时候,他又叫住了户鞠:“宋白那边怎么样了?”
户鞠答道:“殿下你放心,那位小公子的状况可比您好了许多,他只是吸多了那木菊,昏沉了几天,现在看起来虽是虚弱了一点,但本身没有什么大碍。”
盛沅点头,轻声道:“那就好。”
户鞠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又道:“刚才我便想问了,殿下可还未把此事告诉龙王?”
盛沅皱着眉摇摇头。
户鞠大笑几声:“我便知道,若是龙王陛下知道你伤的这么重,怎么可能还会踹的那样狠,的确你那样胡闹,若是让龙王知道你为了一只小狐狸居然只身冒险,还不得把他的狐狸皮给扒了。”
盛沅厉声打断了户鞠:“先生你关心的是否太多了些,你不言我不语,这便不会有人知道若是这事有一丝一毫落入了父王耳中,怕是你的皮会先被我扒下来。”
户鞠立马弓着腰,一脸谄媚道:“是小的多嘴了,是小的多嘴了,殿下你消消气,我怎么可能告诉龙王陛下呢。”
他却在心中叹道,好一个小狐狸,居然有这等本事把殿下给迷得团团转。
在这么一个主面前,还是少说话为妙,于是户鞠便也不多嘴了,这下真的是干净利落的退下了。
盛沅半躺在榻上,手中玩弄着那小药瓶,七叫人端了一小碗水,只取了三滴滴在水中,那白瓷装的一小碗水便荡漾着透彻的绿色,七将碗递了过去:“殿下。”
盛沅取过碗,一口便将这水喝干了,他抬手擦了擦嘴角,嘴中还留着一股带着涩意的清香,他嘴唇还是有些苍白,不过胸口的疼痛已经缓解了很多:“幸好不用那些苦药折腾。”
七一笑:“户先生还想给殿下开苦药,可怕殿下不喝,便才把他藏了好多年的回春给献了出来。”
盛沅一笑,笑意只是浅浅在面上。
作者有话要说:滴
☆、黑面将军
他扶着枕头想要坐起来,七上前去扶他,被盛沅用手一挡,示意不用,他将自己的衣袍系好,换了一件比较简单的外袍,从床上下来。
“殿下可要多休息一会儿。”
盛沅走向书案:“不用了,还春一喝下去,我好了许多,把手头的事情办完,晚点我去看看宋白。”
他现在可是不敢叫宋白小花了,叫一次,便会被打一次,盛沅不禁一笑,自己从前怎么没看出来,他是这样一个乖张的性子,不过比起以前的乖巧,这样的乖张更让他感到一丝慰藉,至少宋白不是麻木的不挣扎了,至少这样的宋白还有些生气,让他可以感到这人还活生生的被自己叫攥在手中,而不是一个死物。
无论怎样,你都是我的人。
芳华殿内,朱红的门被人推开,宋白伏在案前,手无力的垂在桌上,手被衣袍堪堪盖住,像是在睡觉,但他的胸膛却没有睡觉时的那种平缓起伏,若是仔细观察,便会发现那双眼睛其实并没有闭上,浅浅的睁开了一小条缝,无神的望着眼前的空气。
他在内室,隐隐约约的听见门口发出“嘎吱”一声,这个时间,那龙族的侍女并不会来,他记得那侍女走之前说过,盛沅会来找他。
他疲惫的将眼睛闭上,脸上神色如常,但垂在桌边的手俨然已经握成了一个拳头。
室内铺了厚重的地毯,踩在地上软绵绵的,只发出细微的声音,宋白雪白的耳朵动了动,那不是一个人的脚步声,细细碎碎,像是有几个人,进来的不是盛沅,他慢慢抬起了头,因为盛沅进来的时候从来都是一个人,七等人只能在外面候着。
空气中,漫上了一种紧张的氛围。
他的面前,站了几个穿着龙族护卫服饰的男子,但为首的那人服饰又与别人略微有些不同,他长的相貌平平,但是一双眼睛却如鹰般骇人,浑身上下一股肃杀的味道,气势逼人,他的身后还站了几个人,一行人站在离宋白几步路的地方,但几双眼睛都落在他的身上,一副上下打量的样子,并且为首的那人尤其明显,眼中带着极其浓厚并且不加遮掩的轻视。
他开口语气却出其不意的平淡,道:“宋公子。”
宋白抿抿嘴,那几人居高临下,看他就像是看囚犯的模样,让他深深觉得,现在情况不是很妙。
天色渐渐变暗,有掌灯的侍女款款走进来,薄薄的纱裙在昏黄的灯光下面显得又魅惑又性感,粉白的肌肤若隐若现,那侍女将灯点起,书案前亮如白昼。
她要退下的时候,仿若留情一般望向灯光下的那人,殿下可真俊,侍女在心中叹道,脸部线条如刀削一般印刻入人的眼中,眉毛锋利英气,他的脸有一半都投在阴影中,更显得鼻梁挺拔,侍女眼含秋波,可最后都未得到回复,最终神色忧伤的退下了。
这一幕落在了七的眼中,他默默地看着那侍女离开,忽然想到殿下以前的日子,虽是过的放纵了些,可从未将自己折腾成这样,他也想殿下喜欢的只是这样一个简简单单的少女,这个少女也深深的迷恋殿下,如此便省去了很多事情,哪里还用得着像现在这样麻烦,可是事事不如意,件件都不随心。
室内又重新恢复了静谧,最后只听“啪嗒”一声,笔落在了槽里,盛沅才撑着桌子站了起来,他的脸色还是有些苍白,不过大体上看去比下午好了很多。
七上前:“殿下可要传膳?”
盛沅摆手:“去芳华殿,与宋白一起吃。”
他刚走出来,又笑了一声:“算了,我就过去看看,估计我在那里,他也不愿意吃什么。”
七低眉道:“是,那现在去芳华?”
盛沅嗯了一声,他换了一身衣服,比开始那套要严肃了好多,让他的脸色显得没有那么的苍白。
他淡淡的吩咐道:“走吧。”
门被打开,清亮的月亮从屋外投了进来,盛沅抬头看了一眼天空,半空无云,明日应当又是一个艳阳天,不知道那人是否俱热,要不要给他在房中添置一些冰块。
一行人还没走出院子,就看见远处有一盏小小的灯笼,摇摇晃晃,犹如夏夜中的萤火虫一般,在向他们接近,那小点由远及近,最后变成了一抹昏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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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橘色,照亮了一个穿着粉色纱裙的侍女,她跑的气喘吁吁,发髻都凌乱了几许,在靠近盛沅的时候,几乎是踉跄的,脚步都不稳了,最后跌坐在了他的面前,那盏暗橘色的灯笼落在了地上,火光相应熄灭。
七自然的挡在了盛沅的面前:“何事这么慌张。”
映着淡淡的火光,依稀可以看见她眼中有些发红,本来秀气的眉毛此时皱在了一起,脸色煞白一片看清了来人,便跪伏在了地上。
“奴婢,奴婢拜月,是照顾宋公子的侍女。”
早在火光映在她脸上的时候,盛沅便认出了她,这人是嬷嬷带着自己亲自挑的,话不多,动作麻利,姿色普通。
盛沅抬手,将七轻轻推到了一边,问道:“何事?”
拜月还在喘着,说话断断续续:“宋公子、宋公子被韩大人给带走了”
拜月口中的韩大人,正是龙王座下的韩崧,那人是龙王的心腹,骠勇善战,是族内极有声望的勇士,平日里只跟在龙王的左右,如同龙王的左膀右臂,如今却被派去了芳华,原来在龙王的眼中,宋白居然如此的有分量,居然请得动那黑面将军,让人越往深想,越觉得胆寒,龙王对宋白,很是上心啊!他大张旗鼓的派自己的心腹去抓人,到底是为何?
“殿下”
盛沅的脸色已是一片寒意,眉峰皱在了一起,让人不寒而栗。
话语一字一句,就像是从牙缝里面蹦出来的一样:“去父王殿中!”
拜月呆坐在地上,望着一众人又换了个方向离开,盛沅走在最前面,步速像是带风一般,衣袍鼓起,引得后面的一众人不得不小跑,但没人敢发出声音,只听见细碎不齐的脚步声,不一会儿那片亮光便消失在了黑夜中。
她的手握在胸前,低低祈祷着,但愿贵人不要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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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妥协
在盛沅即将踏入龙王宫殿的前一刻,七忽然伸手一把拉住了他,他此刻眼中一片通红,表情微微有些扭曲。
“做什么?”
两双眼睛对望,但七却没有一丝畏惧的样子他道:“殿下,你失态了。”
盛沅的手握成了拳,又慢慢松开:“宋白在里面,你如何叫我不失态?”
没必要的,七看着盛沅,他心中叹道,殿下你没必要为了一只狐狸做到如此,没必要因为他而惹怒龙王。
前两个月的时候,龙王派盛沅去狐族赴宴,那便是龙王的心意,他愿意在世人面前承认自己会将储君的位子给盛沅,在这样的关头,七不愿意看到盛沅因为一只并不重要的狐狸而和龙王对峙。
“松开,”盛沅的眉间怒意横生,已是听不进去什么话了,他对七道,“记住你的本分。”
七叹了一口气,慢慢的将手指松开,指腹离开了那片布料,盛沅的脚抬了起来,还没落下,只听七在他身后说:“殿下,进去后,不要冲动,龙王应当是不会对宋公子做什么的。”
其实最后一句话,七自己说的并没有多少底气,韩崧都被派下来了,宋白多半是凶多吉少了,龙王允许盛沅放肆,但不容许他乱了分寸,他是即将登上龙族储君之位的人,并且还是在这样年轻气盛的光景,龙王容不得他出半分差错,至少在近几百年里面,盛沅必须要按照龙王铺的路走下去。
七只是为了安抚盛沅,仅此而已。
盛沅疾步向里面走去,直接推开了阻拦的侍女,七不知道他是否听进去了自己的话,那抹高大的身影,消失在了重重幔帐中。
殿中的屏风上,映照出两人的影子,二人相对而坐,只见一人举杯,另一人也将杯子举起,然后二人将杯子一齐放在嘴边,抬头一口饮下。
盛沅的步子慢慢缓了下来,他在屏风面前停了下来,看见二人的影子,脸上的表情忽然就平缓了下来,像是松了一口气。
开始被他推开的侍女此时也小步的跟了上来,她的声音有些惶恐,慌乱道:“殿下、殿下止步,陛下正在会客。”
盛沅并没有动,看了一眼那侍女,那侍女会意,又福了福身:“殿下稍等,等奴家去禀报。”
盛沅心中呵呵两声,原来在父王心中,宋白也算是他的客人。
屏风后面的二人也听到了不远处的声响,动作停了下来,盛沅盯着那抹瘦弱的身影发着呆,那侍女禀报了龙王,只见那影子向龙王靠近,像是和他耳语了两句,龙王的身子停了一下,像是点了点头。
过了一小会儿,龙王起身,从屏风后面绕了出来,他一步一步不急不缓踱步而出,双手垂在身侧,一身锦袍绣着张牙舞爪的巨龙,头发被金色的发冠束起,带着细纹的脸上一片严肃,眼睛带着愠意的看着盛沅,他道:“你这时来找我,何事?”
盛沅盯着静静的坐在屏风里侧的影子,低笑了一声:“我为何来这里,恐怕父王心中比我明了。”
龙王哈哈大笑两声:“虽说我俩是父子,但我并不是你肚中的蛔虫,我怎么知道你为何而来。”
“父王!”盛沅咬牙切齿的道,“把我的人交出来,我知道他在父王殿中。”
龙王大喝一声:“逆子!有你这么和我说话的吗?”
盛沅冷笑一声:“父王先抓走了我的人,还要让我如何说话?”
这次换作龙王冷笑了:“你的人?”
盛沅道:“我与他的事情还望父王莫要多关心。”
龙王道:“我龙族的太子,居然干一些强抢的勾当,你把龙族的颜面放哪去了?”
盛沅的眸光闪动了一下,他的声音忽然弱了一些:“不是强抢,我们是两情相悦的”
龙王一甩袖子,笑道:“你两情相悦的人,宁愿留在我殿中,也不愿出去见你。”
盛沅看着那抹影子,宋白知道他在外面,但他不愿意出来见自己
一声叹息划过盛沅的喉中:“我们只是,吵架了而已。”
下一刻他又恢复成了开始那般神情,仿佛开始那抹孤寂惆怅只是幻觉一样:“无论怎样,他都是我的人,父王,你把他给我。”
龙王正视他,语气一变:“你想要人,可以,那你告诉我,狐族的王在哪?”
“果然如此,”盛沅看着自己的父王,眼中一片嘲讽,“原来父王大周章,最终目的还是要问我人在哪里。”
龙王呵呵一笑:“你不告诉我,我只有出此下策了。”
“若是他知道你这样利用他,他还会愿意呆在你殿中吗?”
龙王的表情志在必得一般,像是看小儿一般看着盛沅,眼中有太多情绪,还带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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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对自己儿子的怜悯,那分明像是在说,你所紧张的那人,并不把你放在心中。
“我与宋公子早就推杯换盏了一会儿,这也是宋公子会意的事情,那狐族的王,是他的表弟,血浓于水,如今下落不明,让他如何能安心的下。”
盛沅的表情出现了一丝裂缝,好一个血浓于水!他在心中笑道,眼中闪过那个散作粉末的玉佩,长龚二字犹如长针一般扎在他心中,怀长龚,好一个怀长龚!这个让宋白愿意当作诱饵的人,让他如何容得下?
他反问道:“父王难道就确信我会如此乖乖的交出那狐族的王?”
龙王背过身去,声音威严:“交不交在你。”
盛沅久久的沉默,他忽而一笑,对屏风后的人道:“他对你,真当有这么重要?”
殿中无人回答,羽毛落地之声在此时都仿佛可以辨出,龙王终于等的不耐烦了:“若无事,你可以下去了。”
“哈哈哈哈哈哈,父王的算盘,打的真好啊!”盛沅的笑癫狂,他深吸一口气,眼眶通红的看着龙王,“那我便如父王的愿,明日将人带到父王面前,还望父王莫、要、食、言!”
龙王心中徒然松了一口气,但却未透露出一点松懈之情,他猜的果然没错,盛沅把那只狐狸看的十分的重要,但想到此处,他眼中又闪过了一丝杀意,这样的境况,可不好啊,狐族的媚术真有这般厉害?把他的儿子迷得晕头转向。
盛沅袖子摔的“啪”的一响,向外面走了几步,忽而又停了下来,他的声音嘶哑不已:“我走了”
“你等我。”
这话,是说给宋白听的,他说完后,便大步走了出去,七见盛沅的脸色黑成了锅底,便知道里面的谈话并不如盛沅的意,他是一个人出来的,并没有带人出来,可能他连人都没有见到,如果见到了,定是会掳出来,七本以为殿下会与龙王撕破脸皮闹得个房顶掀翻,但他居然无功而返,像是妥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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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从
宋白静静的坐在软垫上面,看着杯盏中透明的酒液,温暖的灯光打在他的身上,外面的喧嚣都与他无关一样,影子被拉长,显得人更加的瘦弱。
“你等我。”
那话在他耳边萦绕,他的手攥住了衣袖,心中泛上了密密麻麻的疼痛,说不清那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是,我不会等你的。
盛沅的脚步渐渐远去,他像是在殿前停留了一会儿,隐隐听见外面的七对他说了一些什么,但并没有得到回复,一阵后,所有的声响都归于了平静。
龙王绕过屏风,靴子踩在地上没有发出一点声音,宋白抬头向他示意,微微泛白的嘴唇勾起一抹笑容。
龙王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平淡的表情眼中带了丝探究,最后缓缓道:“宋公子与我想的,有些不一样啊”
“犬子如此深情,公子都不心动一下?”
宋白端起酒盏,在鼻翼下面闻了闻:“南荒果然有好酒。”
龙王不懂他的意思,不知为何他忽然这么说,他看了龙王一眼道:“当时我从族中赴宴回来,在途中被殿下强行掳走,美名其曰便是,南荒有好酒,愿与我共饮。”
他抬头眼中似笑非笑与龙王对视,嘴角噙着一抹笑容,继续道:“之后的事情陛下应当都知道了,而后殿下便强行将我带了回来,不顾我意愿,随后又出尔反尔,如今将我囚在宫殿中,这样的事情放在人界,和乡绅强抢民女又有什么区别,殿下所作所为,如何能让我对殿下上心,再说”
宋白顿了顿,他握拳的手一紧:“再说我本就对殿下本就无心,如何要我心动。”
他入幻境一事,只字未提,他与盛沅的事情,也不想全都告知外人。
龙王眼神微深,抿了一小口酒:“盛沅他此举,的确是失了体态。”
宋白不由的在心中冷笑一声,龙族果真是霸道不已啊,强抢这样的事,他们关乎的只是是否失了体态,宋白想,若是没有怀长龚受囚一事,他是什么角色,龙王大概根本就不会关心吧,可能自己就算死在了南荒,也没有人知道。
龙族的一贯作风不就是如此吗?弱小的人只有匍匐在他们脚下,祈求他们的怜悯,自己弱小如蝼蚁一样,被盛沅玩弄于股掌之间,不是易如反掌?
宋白将最后一滴酒饮尽,本来略微苍白的脸上漫上一抹红意,他扶着脑袋看着龙王,酒意上来了,眼中带了点朦胧的醉意,雪白的耳朵动了动:“我与龙王商量的事情,还望龙王莫要食言。”
眼前的人尽力保持着自己的清明,皮肤因为发热而笼罩在一层淡粉色下面,他虽然身为男子,但是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一种勾人心魄的媚意,将狐族的本能散发的淋漓尽致,龙王的眼珠暗了暗,越发的觉得,此人,留不得。
“我定不会食言,”龙王也一口饮尽盏中的酒,喉咙因烈酒的刷洗,而微微带了点沙哑,“等盛沅交出人,我便让那狐王带着你,一起走。”
“那你若食言了呢?”
龙王摇着头笑了笑:“你说那狐王只身前往南荒,为的是什么?”
宋白忽然就愣住了,他当时听闻怀长龚被盛沅抓了起来,只是感到十分的愤怒,那可是狐族的王啊!怎能仅凭盛沅的一时喜怒就将人给抓了起来,他眼中容不下别人,现在难道猖狂的连一个族群都不放在眼中了!但宋白却没有仔细想过为什么怀长龚会一个人跑到渊阙宫中来,他才登基多久,按理说族中现在正是最忙的时候,他应该被压在公文堆里面爬都爬不出来,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龙王瞥了他一眼,给自己倒了杯酒:“若说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定不会相信。”
玉佩!宋白忽然一惊,他一摸腰间,那处空荡荡的,什么东西都没有,宋白的心一沉,的确,怎么可能有,他醒来的时候身上的衣物悉数被换掉了,什么东西都不是自己的,玉佩自然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他知道那玉佩上面被怀长龚施了一点小法术,他也由着他,并没有多说什么,如今他想起来,才惊觉,那上面可能施了类似于寻踪术的法术,他失踪了几百年,怀长龚一直牵挂着自己,想来心中还是有些愧疚。
龙王看他表情微微变了些,知道自己说的八九不离十了,他缓缓的道:“你说狐王是你的表弟,他肯为你做了做到如此,看来你们之间的兄弟情谊很深厚啊。”
宋白嗯了一声,没有回答他,他也没有想到,怀长龚居然可以为他做到这样,怀长龚是狐族的王,而自己只是一只普通的狐,简直就是云泥之差,他虽然知道怀长龚从小就十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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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黏他,但碍于老狐王的关系,宋白总觉得和怀长龚之间还是有那么些隔阂,他对于长龚从来就是淡如流水,君子之交,但是怀长龚把自己看的比他想象的还要重要,这份心意在宋白面前太过于沉重了,一时间让他难以拿起。
他心中无由地叹了一口气,自他娘去世以后,他就成了毫无牵挂的一个人,不然当初他为何会那么决绝的离开了狐族,因为在狐族中,他已经没有可以让他牵挂的人了。
唉长龚你何必做到这个地步,这份情谊,让我如何偿还的起。
“你放心好了,”龙王哈哈一笑,“那狐王离开,一定会将你带回去的,他不就是专程过来找你的吗?”
宋白道:“还有一事,还望龙王帮忙。”
龙王:“何事?”
宋白慢慢弹了弹衣袍上沾染的灰尘,慢慢道:“我还有一个随从,也被殿下关押了起来,现在不知道在哪里,还望借助龙王的力,将人讨回来。”
龙王摩挲了一下自己的下巴:“你那个随从不同于狐王,我那个逆子一定不会藏得那么深,我待会儿就派人过去。”
宋白提醒道:“还望龙王莫要太明显了。”
他所指的用意十分的明显,那天龙王大张旗鼓派了几个壮的勇士,一路将他“请”到了自己面前,他心中不悦,此刻全部表现在脸上。
“你放心好了,”龙王招人来将桌上的残局给拾了起来,侍女们纷纷上来,将杯盏重新装回了托盘中,龙王道,“时候不早了,公子你也有些醉意了,早点去休息吧,会有人带你过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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