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宋白睫毛微垂,在眼窝处投下一小片阴影:“好的,陛下。”
作者有话要说:如果今天没有二更,放心,周末也会有~滴滴滴,打卡~
☆、少女
殿中灯火葳蕤,橘黄的火苗摇曳着,投下暧昧的影子,来了一个小侍女,低着头,脸埋在阴影下面,看的不是很清楚。
她的声音软糯,让人听着十分的舒心:“公子,请随我来。”
宋白道:“有劳了”
他撩起衣袍,腿还没有沾地,龙王无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是否是因为饮了一些酒的原因,思绪上来了,一时间有些无奈与疲惫之感,昏黄的灯光下,素日里刚硬的面颊显得柔软了些,他双手撑着额头,颇有些头痛的感觉,没了白日里的威严。
“犬子,让公子心了。”
宋白挑眉,这是在给他道歉的意思?他心中不由的小小吃了一惊。
龙王抬眼,眼角边的细纹从宋白这个角度看,显得十分的明显,他眼中虽是有些疲惫之意,但上位者的威压却是一点也未减弱,让人无由的生出压迫之感,他道:“我不知公子对犬子到底是什么感情,喜欢也好,厌恶也罢,这七情六欲不是我可以掌控的,但是我希望公子出了渊阙宫,就不要再回来了。”
“最好永世也不要踏入南荒了。”
果然,怎么可能道歉,宋白心中嗤笑一声,龙族怎么可能给别人道歉,他面上的嘲讽之意丝毫没有遮掩,一笑道:“龙王大可以放心,我宋白永生永世都不会再踏入南荒,不然受天打雷劈之苦,永劫不复。”
宋白的话说的狠,但却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发这样狠的誓言,就像是这条命不是他的一般,让龙王不得不侧目而视,他忽然哈哈一笑,拍了拍手掌,摇摇头:“你的气魄,让我佩服,如此硬气的一人,若是生在龙族,定是会被重用的勇士。”
他又笑着摇摇头,话语中有说不出的惋惜:“可惜了,你不是。”
宋白对这样的赞叹,并不感到愉悦,眼中一片波澜不惊,他也笑着:“还好,我没生在这里。”还好,他没有生在这个崇尚武力,用暴力与恐吓来解决一切的种族,因为他不屑。
龙王也不恼,他伸手捋了捋袖子:“那是你不懂,不懂生为龙族勇士的荣耀。”
宋白呵呵一笑,并不打算回答他。
“公子望你说到做到,莫要再来南荒了,”他眼神一变,徒增了一丝杀意,“若是你今后,来了南荒,无论是什么原因,不论是自愿,还是被犬子强掳过来,只要你踏了一步进来,我都会让你万劫不复,只要盛沅在世一天,无论我在不在,都不会有人让你活着出去。”
二人之间,氛围忽然凝重了些,龙王对他的杀意,他一直感觉得到,但没想过他会当着自己的面,这么明白的说出来,他想,这次如果没有怀长龚,他肯定早已踏上了奈何桥,不在这人间了,他不厌世,并不想这么早就死了。
“算是威胁吗?”
龙王歪着头,闭着眼睛,详装思考的样子,他道:“算吧,算是威胁。”
宋白低垂着眼睫,泛白的唇角勾起一丝笑意:“其实用不着陛下威胁,我也是不愿意再来了。”
龙王摇摇头:“公子不懂我在顾虑什么,人心,总会是变的。”
他最后的话,似叹息,又似喃呢:“盛沅的路,还很长,他的身后,是整个龙族,他一生下来,便注定了与众不同,他众星捧月的长大,付出的努力比旁人更少一些,但是付出的代价却是比旁人更大,我容许他放肆,野完了后又回归本位就好,但我绝不允许他因此而沉沦。”
不同的,自己与他们不同的,这不知是第几个人,怀长龚,盛沅,甚至是那个墨瞿,总会有人告诉他,你是与他们不同的。
“他会继承整个龙族,站在很高的位置,拥有无数的财富,至高的权力,还有数不清的女人或者是男人,最后能与盛沅并肩站在一起的,是谁都可以,但绝不会是一个男人,我不会允许龙族的子民也不会允许。”
龙王装有深意的眼眸望着他:“我不会允许自己的儿子,毁在一个男人身上。”
宋白猛吸一口气,叹息道:“陛下,你不用跟我说这么多的。”
“若是你某一天,回头了,想回到盛沅身边的时候,不要忘记我这些话。”
宋白不想和他周旋下去了,他要说的无非是那些:“陛下,天色不早了。”
龙王看了一眼窗外,月亮当空:“对啊天色不早了,薇薇,送公子回去吧。”
女子软糯地应答了一声,不知从哪里提了一盏灯,乖巧的站在门外,留着蓬松的刘海,十分的可爱。
龙王挥手道:“走吧,明早,我将人带到你的跟前。”
“多谢陛下,在下告辞了。”
龙王看着他挺拔劲瘦的背影,无由地发着神,金盏中酒水被缓缓斟满,微微晃荡着,他将酒盏举起,在空中停留了一会儿,发了一小会儿的神,最后递到嘴边,一口饮下。
“怎么,就是个男人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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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王打了一个嗝:“若是个女人,我就帮那小子逮住了。”
寂静的长廊上面,回荡着“哒哒”的脚步声,那个名叫薇薇的侍女在前面掌灯,微黄的灯光映照出一小片天地。
“公子,这边请。”
她微微一欠身,露出一个微笑,少女的声音太过于软糯,敲击的人的耳膜,十分令人舒心,不由得让宋白多看了她几眼。
少女长的白净,耳廓在灯光下面有些透明,微微看的见上面的绒毛,让人赏心悦目,她沿着少女可爱的侧脸,目光缓缓的向上移,少女像是感知到了他的目光,回过头来,向他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
大概宋白也没想到,少女会突然回过头,被人抓包,一下子有些窘迫,他不自然的偏过头去,脸颊一红,那红一直蔓延到耳根处。
薇薇大概是觉得他的反应有趣,低低的一笑:“公子真有趣。”
宋白看了她一眼,露出一个略微有些尴尬的笑容。
少女的刘海蓬松不已,配着嘴角的笑,十分娇俏,宋白忽然眉头一皱。
少女问道:“公子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滴
☆、暧昧
宋白看着她的刘海,扫视了一圈,那里虽是蓬松,但是蓬起的程度却相同,并没有其他东西突出来,他轻咳一声,道:“我看姑娘,并没有龙角。”
薇薇捂唇一笑:“我本就不是龙族的人,怎么可能有龙角。”
宋白一挑眉,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薇薇给他解释道:“公子莫要奇怪,龙族和其他族群是有些不一样,这渊阙宫中,除了龙族本族的人,但还是有其他族群的人生活,但是人数也不多,就像我,是极少的几个,我从出生起,便生活在这里。”
她这么一说,让宋白觉得有趣,其他族群的族地中,是不可能让其他族的人生活的,那是外人,怎么可以让外人进自己的领地。
薇薇一笑:“我们虽是外族的人,但从小就生在这里,可以说就是龙族的人了,和外族并没有什么关系了,若是若是回归了本族,是要被诛杀的。”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生在这里便是命,若是想回到自己该去的地方,对于他们来说,便是躲避宿命,龙族,是不会允许的。
“不过不回去也没什么,”少女咯咯一笑,“我在渊阙宫中生活的很好,大家一视同仁,并没有因为我是外族的人便排挤我,龙族的勇士也会保护我,生在这样强大的族群,没什么不好。”
宋白点点头,身旁的少女笑的满足,一脸天真烂漫,但不知为何,在宋白眼中却显得十分的刺眼,她忠于龙族,爱戴龙族,她可以为了龙族,不要自己的族群,大概是因为盛沅的缘故,他对龙族早就提不上一丝好感了,身旁却有一人对龙族拥护爱戴
莫要爱屋及乌,他在心中告诫着自己。
“龙族是一直都有别的族群的人生活吗?”
少女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好像是。”
宋白轻轻的道:“为什么。”
为什么这样狂妄凶狠的种族,却容得下别人在自己的地盘上面生存,他们不是眼中容不下任何沙子的吗?
“为什么?”少女重复着,她也不知道怎么回答,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我也不清楚,其中大概是有很多缘由吧,反正我听我母亲说,我家中世世代代都在渊阙宫中。”
二人断断续续的聊着天,一路上才显得不那么寂寥。
薇薇将他带到了一座小殿旁边,她将人领到了房中,替宋白将屋中的灯点上,映出了屋内的轮廓,这屋子不大不小,应该是专门给客人住的地方,地上仔细的铺着地毯,墙壁上面隔几步便有一盏灯,一直到室内,石柱上刻着张牙舞爪的凶兽,立在屋子的中央,屋中摆设简单,层层帐幔垂下,给屋子添了几分柔和。
“这里离陛下殿中也很近,公子今晚便先歇在此处吧。”
“好,”宋白道谢,“劳烦姑娘了。”
薇薇捂嘴一笑,冲他点点头,细心的帮他把门给掩上了。
宋白慢慢的坐在了椅子上面,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茶具粗糙蹭的他嘴皮有些疼,他喝了两口,便将杯子放下了。
薇薇的脚步声渐渐远去,最后消失在了黑夜中。
那声音消失后,外面又恢复了寂静,宋白这才站了起来,从墙壁上面取下一盏小灯,推开门,走了出去。
他不放心阿宝,他怕万一龙王失信了,没有将人带过来,毕竟是关在盛沅的地方,若是被盛沅发现了,他死扣住不放,怕是龙王也没有办法,再说阿宝这样的小人物,龙王是不会放在眼中的,他怕最后自己的阿宝被盛沅当作筹码,与自己谈判。
现在夜色正好,掩盖住了一切,他就想着今夜去摸清楚阿宝被关的地方,若是明日见不到人,只有自己强将人夺出来了。
盛沅的宫殿,他记得在哪里,被龙王“请”过来的时候,一路上将路线被他记了个七七八八,摸过去应当不成问题。
龙族巡夜的侍卫甚多,最后他没有办法,只好将那盏小灯给灭了,化作原型,在各个宫殿的房檐上面穿梭。
他踩着石块,速度十分的迅速,一盏茶的时间不到,便摸到了那处。
若是他没记错,那是盛沅的寝宫,殿外的侍卫拿着长刀,站的笔直,森寒的刀刃映照着月光,十分的令人胆寒。
他本想从石柱的掩盖下面一窜而过的,但看到那还亮着的窗户,他忽然就停住了,盛沅,在里面。
他躲在那柱身后面,上身立起来,前爪趴在柱子上面,再见了,宋白在心中念到,这一去,很可能就是永别了,他离开龙族后,会带着阿宝去一个谁都找不到地方,离开盛沅,离开怀长龚,可能离开了他们,他的生活会好过很多,没有羁绊,没有烦恼,整天乐呵乐呵,快活的过完这一生。
他单手扶着石柱,闭上了双眼,再次睁开的时候,已是一片清明。
正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那扇紧闭的房门,忽然就被推开了,声音在寂静的黑夜中,显得十分的突兀,一下子就吸引了宋白的注意。
有一个人,跌跌撞撞的从门内闯出来,黑夜中发出细碎的脚步声,其中还夹杂着呼吸混乱的喘息声,令人遐想万分。
宋白微微透出一个狐狸头,目光刚落在那处,小小身体瞬间僵住了。
屋内的灯光打在那人的身上,那是个少年,他此时衣冠不整,半个肩膀都露在了外面,手撑着柱子,腿肚微微打着颤,喘着粗气,脸上的神情,还带着一丝迷离朦胧之态,从宋白这里看到,那少年的脖颈间,散乱的落着几个红色的吻痕,十分的扎眼。
那是盛沅带到狐族宴会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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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鲛人少年,此时他脖颈间的鳞片闪着光,就像是宝石一样,刺得宋白眼睛发疼。
那鲛人族的少年,喘了几口气,还没喘匀,便直起身来,又跌跌撞撞的跑了。
那少年没跑出去多远,屋内忽然传出了杯盏落地的声音,“哗啦”清脆的一声,落入宋白的耳中。
作者有话要说:滴滴滴~打卡卡~
☆、阿宝
“去把他抓回来!”
房中传来了嘶声力竭的吼叫声,像是吼破了喉咙,又凶狠又沙哑,声音大的连柱后的宋白都听了个一清二楚。
房中又传出了杯盏落地的声音,啪啦啪啦碎成了一片,窗上的影子不停的拉扯着,投在半透明的窗户上面,显得室内十分的混乱,他离得远,根本听不见里面在说些什么,声音隐隐约约,偶尔夹杂着盛沅的两声吼叫,竟让宋白觉得有些滑稽,最后终归是没有人追出来,室内渐渐的恢复了宁静。
那鲛人族的少年听到吼声后,踉踉跄跄的身子明显的一抖,拖拽着微微颤抖的双腿,跑的更快了。
他渐渐向宋白藏身的石柱方向跑来,正当宋白以为自己会被发现的时候,那小鲛人几乎是擦着他的尾巴掠了过去,根本就没有发现那里还有一只狐狸,他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跑的狼狈,顾不上自己衣冠不整,只是胡乱拉了两把,半个肩膀还是露在外面,露出那扎眼的吻痕。
他经过宋白的时候,空气中隐隐约约的传来了两声压抑的哽咽声。
莫不是自己听错了,宋白兀自想着,他在这里蹲着,忽然发生这样的事情,的确一下子有些愣住了,但当自己缓过神来的时候,也说不出心里面到底是什么样的滋味,最后皆化作一声叹息,盛沅从来都不缺暖床的人啊话说的再漂亮,又如何。
那小鲛人渐渐的跑远了,在快要消失在黑夜中的时候,他忽然被绊倒,摔了一跤,“噗通”一声跌在了地上,但他迟迟没有爬起来,宋白只是隐隐约约的看到他匍匐在地上,应当是将脸埋在了手心里面,正当宋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的时候,那处忽然传来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声,但也就是嚎了那么两声,像是发泄一样,最后都连着那哭声的主人,一同消失在了黑夜中。
鲛人落泪成珠,他们的眼泪很珍贵,但为何他哭的那么伤心,宋白为他想着,他都爬上了盛沅的床,为什么还会伤心,盛沅那般的宠他,自己当日看在眼中,那小鲛人没有理由哭的那么伤心啊。
沾上盛沅的人,都会是这样的下场吗?
那小鲛人求而所得,但他还是那样伤心的哭泣,他应当是盛沅的情人吧,宋白忽然想到盛沅对自己的模样,他又好像猜透了,小鲛人为何哭的那样伤心了。
他真是替墨桦不,是自己宋白苦笑了一声,终究是承认了,都经历过那幻境了,自己还在否认什么,到底来都是自己一方面的逃避,哪里来的两个人,分明就是一个人,虽有着不同的是经历和阅历,但最本质的灵魂却还是相同的,他用手捂住自己微微跳动的心脏,这里早已是激不起波澜了,但往日熟悉的悸动却真实存在,他自己不能否认。
到底在逃避些什么呢?他自己想着,是那一条条人命吗?是那一条条让自己觉得沉重的人命吗?每当自己一闭眼,那一张张曾经熟悉的脸庞便从他面前一一划过,果然,自己不得不承认,那是一段孽缘,但让他觉得难过的是,自己与盛沅的纠缠,还搭上了这么多的人命,这是愧疚?也是自己对那段不堪记忆的逃避
“别怕,别怕,你有我就够了”
那捂着自己双眼的手,上面的温度像是还残存在眼皮一样,泪水沿着指缝滑过,让他的眼睛看不清楚,他还记得盛沅当时在亲吻他的脸颊,嘴唇带着颤抖,就像是在亲吻一件宝贝一样。
但这种珍惜的感觉,让宋白觉得很不真实,甚至让他觉得是假的,都是假的,他在心中想着,他怎么能不怕,有盛沅在他的身边,他才怕的慌,他怕自己心爱的人,爱自己的人因为他而一个个离开了自己。
“你走开。”
像是喟叹,又像是在嘲笑他的愚蠢:“我不可能离开你的,就算我死了,也不可能。”
宋白一瞬间惊醒,从回忆中醒来,这里没有泛着冷光的铁链,也没有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屋,没有整日的凌虐,也没有令人恐慌的绝望,他指尖是冰冷的石柱,此时因为太过用力,在繁复的花纹上面留下几道泛白的爪痕,时刻在提醒着自己,该走了。
这是第二次了,他的真心一次一次被盛沅给消磨光,一次比一次绝望。
真的该走了。
过去早已被深埋在记忆中,宋白长出了一口气,就这么被直接的挖出来,真的不怎么好受
他承认的艰难,心中苦涩,但那双眼睛再也没了留恋,就像是那个轻如点水一般的吻一样,将自己最后的留恋留在了着巍峨的宫殿外面,雪白的身子轻轻一跳,那处便空无一物了,只留下一小片被压塌的草地。
金碧辉煌的殿中,盛沅趴在矮榻上面,脸色一片潮红,周身酒气环绕,醉的不省人事,七静静的站在了一旁,因为盛沅说,别动他。
他目光平淡的扫过白日里不可一世的人,一向波澜不惊的眼中,多了丝怜悯的意味,目光停留的久了,让他觉得不妥,最后又将眼睛挪开,他只是个侍卫,怎么可以这样看太子殿下。
但盛沅永远不会知道的,七看着他紧闭的双眼,静静的守在了一边。
小花,盛沅的嘴唇微张,吐出了一口浊气,他的小花啊
屋顶上的白狐急速奔跑,风擦过他的前额,吹起几缕柔顺的毛发,那皎洁的月光在他的身后,就像是巨大的背景一般,犹如一块壮丽的幕布。
阿宝不同于怀长龚,盛沅可以将他安心的放在自己宫殿的某一处,就像是将自己关在芳华中一般。
果然,不出宋白的所料,他找到了阿宝。
那只傻狐狸,正蹲在光秃秃的石头上面,抬头看着夜空像是在发呆,不知道在想什么。
宋白提在半空中的,终于放了下来,那一瞬间,他竟有些哭笑不得,自己跑了半个晚上,他居然在这里发呆,不过这样一看,他在这里应当过的不错,这些时日里,并没有受什么皮肉之苦,还好,他庆幸着,盛沅对阿宝还好。
傻狐狸,傻狐狸,宋白心笑叹着,他的脚步慢了下来,最后干脆坐在屋顶上面,看着阿宝,看他要呆多久。
作者有话要说:盛沅睡吧,梦里什么都有哈哈哈嗝,可以和小花各种体#位哈哈哈嗝
前面缺的会补上,放心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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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夜
那只傻狐狸居然像座雕像了一样,蹲了一柱香的时间,最后他冲着浓稠的夜空,吐了一口气,从宋白这个角度上面看,那尖细的嘴砸吧了两下。
阿宝像是在自言自语,小声嘀咕着。
宋白沿着屋檐,跳到了地上,前爪先着地,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他在阿宝身后,注视着那抹小小的身影,慢慢的,在空旷的庭院中,化作了人形,雪白的身体拉长,微白的亮光笼罩着他,最后化作了一个身穿白衣的公子。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傻狐狸发着呆,完全没有感到身后的动静。
“阿宝。”
听到这声音,阿宝拉伸的动作一僵,最后像是受惊了一般,头忽然竖了起来,一对耳朵打着转,左右看着,他没有瞧见宋白,最后竟以为自己是幻听了,用后爪挠了挠耳朵。
“傻狐狸,往后看。”
阿宝的动作一顿,耳朵抖了抖,最后甚是迅速的回过了头。
“大大人”
那双有些湿漉漉的眼睛,此时正惊疑不定的看着宋白,他眼中带着惊讶之意,长长的嘴巴上下张合着。
莫不是他看错了,那双软乎乎的小手抬起来,甚是可爱的揉了揉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那一身白衣的人还是站在那处,大概是刚化型的缘故,周身若有若无的笼罩着一层白光,就像是从梦中走出来的仙人一般,这场景太过梦幻,是阿宝这些日子经常想到的画面,怪不得他会认为那是自己的眼睛花了。
宋白好笑的对阿宝道:“傻狐狸,别揉了,就是我,是真的。”
阿宝慢慢的放下了爪子,一双眼睛被揉的通红,宋白话音落地,他也这么直直的看着宋白,眼瞳微微颤抖着,眼眶中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蓄上了一层水雾,晶莹剔透如黑宝石一般。
小狐狸的喉间传来了一丝哽咽声,慢慢的,泣不成声,最后泪水漫出眼眶,没入皮毛当中。
“大人”
“大人”
“大人,真的是你啊!”
宋白看着他哭,自己心头无由的一哽,这些天心中的苦涩仿佛都随着这一滴滴眼泪,全都暴发了出来,他一时鼻尖也有了一点酸涩的感觉,喉中像是被哽住了一般:“嗯,是我。”
阿宝听了他的话,一切都反复确定了,像是一道闪电一样,向他扑过来。
那抹黄色的小身影在扑入他怀间的那一刻,变作了人人形,一双胳膊狠狠的搂住了宋白的脖子,宋白也就着这姿势,将他搂入在怀中。
阿宝的身体本就比宋白小,还比宋白矮,此时就像一个孩童一样,被他搂住,而他也在宋白的怀中,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只听他道:“大人你终于回来了!”
“我以为我又出现幻觉了”
“我、我一直在等你,我一直在等你回来。”
“我等了你好多天,以为你不要我了,以为、以为你要把我丢在这恐怖的南荒了。”
恐怖的南荒,阿宝是这样形容这里的,他虽是在这里过的安稳,但他心中还是害怕,他害怕南荒,害怕渊阙宫,害怕这里的一切,他也害怕被宋白丢下,孤身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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