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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就算这么看着他的背影,不去触摸,他都可以,他都心满意足了。
榻上的人忽然小声说道:“殿下,灯太亮了,在下睡不着,可以灭掉几盏吗?”
盛沅望着那人铺散在床铺上面漆黑的发丝,心中无由的像是被填满了一样,他嘴角含着笑,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他的声音温柔的足以让人溺毙:“好,你好好睡。”
他轻轻走上去,把床头的蜡烛给灭掉,只留了一两盏灯,映照着昏暗的内室。
烛光摇曳,难得的让盛沅生出了睡意,他走到不远处的软榻上面,和衣躺下,躺下的时候还在想,总有那么一天,他会让宋白心甘情愿的睡到自己的身侧。
到时候美人在怀,的确是美事一桩啊,他枕着自己的手臂,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一夜安眠。
后来怀长龚还是回去了,盛沅到底是遵守了承诺,将人交了出来,龙王知道自己在西华殿中,但居然没有行动,日子静默如流水,不禁让宋白怀疑,那天那番不轻不重的威胁是不是假的。
应当是盛沅授意的,宋白捕风捉影的听到那些个宫人们说,他们说怀长龚,像是被绑走走的,不知为何,小小的闹了一场,最后被言长老亲自绑回了狐族。
他剪花的手一顿,那几个宫人在屋檐下,说话的间隙迅速的看了他一眼,最后几人又说了一些什么,他没听清楚,再望过去的时候,人已经走了。
盛沅这是什么意思,让他安心吗?他低低一笑,摇了摇头。
言长老,狐族中举足轻重的老人,是从老狐王登基,便一直在族中的人,他却来龙族,亲自将人给绑了回去,宋白盯着眼前的杜鹃花,发着神,那花上有浮光跳动,他伸手一触,变消散了。
怀长龚的日子,恐怕没有往时那般好过了,这事若是传出去,狐族定会被众族嘲笑,还好龙族没有刻意羞辱,两族都各让了一步,此事就这么翻过去了,但怀长龚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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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定在狐族中引起了轩然大波,他私下行动,完全没有与长老们商量,完全没有顾及整个狐族,他回去之后会受到的弹劾可想而知。
甚至连他的王位可能都岌岌可危这王位下面,还有几十双眼睛,直愣愣的盯着怀长龚,新上位的王啊,根基不稳,人心还抓的不牢,怎么经得起他这番折腾。
他是要为自己,断送王位吗?
宋白的剪刀咔嚓一声,将一整支花给剪掉,那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旁边捧着托盘的拜月,哎呀了一声,很可惜的看着那束杜鹃,被宋白手一抖,剪毁了一大半,脸上的惋惜之意像是要溢出来一样。
宋白冷笑一声,手在那花上一挥,跃动的浮光随着他的动作,渐渐消散了,那盆散发着生机的盆栽,瞬时在肉眼可见的速度下,慢慢的枯萎,枯叶掉了一地,落在了那杜鹃旁边:“本就是假的,毁了便毁了,没什么可惜的。”
“你是想要真的吗?”
盛沅的手撩开垂着的幔帐,眼睛看着他,宋白垂着眼擦拭着双手,没有回答,盛沅慢慢的走了过去,从他手上夺过帕子,不容人拒绝的抓着他的手,一根手指一根手指的慢慢给他擦拭,脸上写满了认真之意。
宋白也未动作,就静静的看着他给自己擦手。
最后他擦完了,一手拉着宋白的手,一手随意的将那帕子丢在了水盆中,淡淡的吩咐道:“拿走。”盛沅的扫了一眼那枯萎的盆栽,状况的确不算是很好,他问道:“你不喜欢?”
宋白挑眉,甚是好笑的看着他。
“你要是想要真的花,我每天派人去外面挖回来。”
宋白笑道:“挖回来又如何,朝生夕死,别作践了。”
“那你要怎样?”盛沅叹了一口气,“要怎样,才会让你开心?”
他伸手,想将宋白搂入怀中,但被人轻轻挡住了,宋白抵着他的胸膛,眼中含笑的看着他:“我怎样才会开心,殿下不是心知肚明吗?”
“鸟儿在樊笼中高歌,也只能是悲歌。”
盛沅的脸色,慢慢的黑了下来,奈何眼前的人笑靥如花,直直的看着他。
他走到窗前,慢慢的捻起一片枯黄的叶子,在指尖把玩:“南荒的外面,有很多比这更美的花,殿下,你说对不对。”
拜月拿着托盘的手微微颤抖着,二人无声的对视着,她仿佛可以听见殿下拳头捏住,骨骼发出的嘎吱声,那是殿下发怒的前兆。
未想到盛沅竟是没有发火,最后甚至还从嘴边勾出一个笑容,僵硬的很:“小花你想要外面的花,我给你带回来,就好了。”
宋白见他装傻,用一种甚至悲伤的眼光看着他:“盛沅,你知道的,我不属于这里,放我走吧。”
“不可能!”盛沅的眼睛徒然瞪大,声音提高了一倍,在宋白挑明的那一瞬,他脸上的怒意终是没有遮掩,漫上了上来,开始掩藏的不悦,此时全都爆发出来了,宋白隐忍了多日,再一次向他挑明了,盛沅知道迟早会有这么一天,但这来的太快,让他措手不及,“我不可能放你离开!”
他这些日子对宋白,可谓是耗尽了心意,放低了姿态,他说什么不能,他便不做什么,他没有强迫他,也没有逼迫他,温柔相待,甚至是取悦他,但宋白的态度却丝毫没有变过,他以为宋白心软,他捂个一段时间,不相信捂不化,但那天一天还没来,宋白却再一次声明他想要要离开南荒了,难道对于他来说,呆在这里真的有这么痛苦吗?
盛沅惊觉刚才自己是不是太凶狠了一点,于是将自己的声音又降了下来,温柔的对他道:“乖,你先不要走好不好,就当是陪陪我,等再过一段时间,我们再商量好不好?”
“盛沅,我们不可能永远这么耗下去。”
盛沅听了他的话,眼眶突然就红了,他声音带了丝颤抖:“可若是我不这样,你是不是再也不会来见我了。”
他吸了一口气,笑道:“若是会这样,耗着也无妨,我就不信了,你不会回心转意。”
宋白心中苦笑着:“你知道,我们是回不去了。
他慢慢的转过身去,手捏着衣角,反复揉捏。
盛沅还想说些什么,七刚好进来,他静静的站在盛沅的后面,叫了一声:“殿下。”
盛沅回过头去:“何事?”
他上前,贴近盛沅,把手放在他的耳边,与他耳语,七不知道和他说了什么,盛沅的眉头慢慢的皱了起来。
“小花,我有点事情要处理,晚点过来看你。”
宋白微微侧头,只听见衣袍摩挲的声音和离去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走的这样急,他舒了一口气,还好,终于走了。
他吩咐拜月道:“你去把这盆花搬下去,放在这里碍眼。”
拜月将东西放下,低声说了句:“是。”
他打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大片美丽的花草树木,布置的别具用心,上面笼罩着一层跳跃的浮光,在少许的阳光下闪着光,那处花儿开的娇艳,却没有蝴蝶蜜蜂来采摘,宋白摇摇头,又将窗户关上了。
明明不属于这里,何苦要强求。
他又回到了芳华殿中,只不过这次回来的除了他,还有阿宝,大概是他这些时日表现的太过乖巧了,盛沅放松了对他的警惕,他说想要阿宝回来,盛沅还真的把人给了他。
他难道就不怕自己带着阿宝跑了吗?他低低笑出声,眼中却无一丝笑意。
阿宝正躺在花圃里面,黄色的身子缩成了一个球,在软乎乎的草垛里面打着盹,他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缝,很是惬意。
忽然,上方的亮光被人给挡住了,阿宝的眉毛耸了耸,有些不适,最后缓缓的睁开了双眼。
七露出一个笑容:“原来你在这里。”
见到来人是七,阿宝高兴的翻了个身,从草垛中坐爬了起来,七挠挠他的脖颈肉,笑了一下,将狐狸身给提了起来,抱在怀里。
他慢慢的道:“前些日子去外面办事,你不是说你喜欢凡界的桂花酥吗?我去给你买了几包,趁着现在有空当,拿给你。”
阿宝一听,开心的用头去蹭着七的胸膛,他还是穿着甲衣,硬邦邦的。
七见状一笑,揉揉他的脑袋。
不知为何,怀中的小狐狸忽然变回了人形,七一愣,手上的力道徒然重了起来,面红齿白的少年,此时坐在他的臂弯中,搂着他的脖子,笑的咯咯响,温热的呼吸打在七的脖子上面,阿宝没有发现,他的耳朵渐渐的变红,一直蔓延到了脖子里面。
忽然,只听“啪”的一声,阿宝的臀部被人不轻不重的拍了一下,只听这人有些僵硬的说道:“变回去。”
下一秒,他对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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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双有些委屈的眼眸,那眼睛像是有层水雾,蔷薇色的嘴唇微微嘟起,阿宝问道:“为何又打我?”
只听他道:“变回去。”
阿宝不愿,不高兴的把头埋在了七的颈间,气息吐在那里,让七有些心猿意马。
他只好安抚道:“乖,变回去,被人看到了不好。”
阿宝在他的颈间蹭了一小会儿,忽然笑道:“你以后别把那东西射到我里面了,我就变回去。”
七的脸又一红,最后闷闷的嗯了一声,阿宝这才如了他的愿,又变了回去,躺在那处打着盹。
他头上的人忽然咳了一声,像是有些羞涩的样子:“这种事情,私下和我说就好了,不要在外面说。”
好啦好啦,阿宝的嘴吧唧了一声,微微扭动了下身子。
作者有话要说:这几天疯狂准备考试,断了几天骚瑞,下次一定提前说。
后面小攻要洗白,笑哭,让我想想咋个洗`
☆、按捺不住
日子过的如行云流水,宋白每日都安安分分的呆在芳华殿中,就像是一个等着帝王来宠幸的妃子,盛沅依旧是每天都来,每日坚持热脸贴冷屁股,还好他也安分,并没有做什么过分的举动,像是转性了一般,每日真的就是来看看,宋白在那里翻着闲书,他便坐在那里慢慢的给自己沏一杯茶,看着宋白。
不过不知是不是宋白的错觉,他总感觉盛沅最近忽然忙了好多,像是公务缠身一般,每日在他的殿中呆不了多久,便会被人给叫走,他睡的很浅,但每夜盛沅进来的时候,他还是会察觉到,虽然那人走路尽量没有发出声音,靴子踩的轻,但盛沅只要一靠近,自己便会惊醒,他也不会做什么,只是坐在床边,静静的看着他,然后再回西化殿中去。
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他是在尊重自己吗?宋白想着,但自己整日呆在这座牢笼中,算什么尊重,盛沅从来没有将二人放在过平等的地位上他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但他永远也不可能办到。
二人会一直这样互相折磨到终老吗?不会,宋白心中笃定,还有龙王,他会离开渊阙宫,早晚的事情。
果然,他又呆了小半个月,龙王终于是沉不住气了。
那日盛沅早上照例过来,与他同食了早饭,还亲自给他布了菜,极尽太子殿下的温柔,但是用到一半,他又被人匆匆忙忙的给叫走了。
到底是龙族的太子殿下啊,不是那些闲散的子弟,他是龙族唯一的储君,身上的担子要比别人重很多。
盛沅慢慢的擦拭了一下嘴唇,示意旁人将自己的披风拿过来,对宋白道:“我还有些事情,你慢慢吃。”
宋白头也不抬,留给他的只是一个泛着暖光的羊脂玉簪子。
盛沅系着带子,看着他不急不缓的将粥放入嘴边,笑道:“看来这粥很合你的胃口啊,明日我再叫人多做一点。”
宋白听了他的话,拿勺子的手一顿,那粥才吃了半勺,又被他放回了碗中。
盛沅看了他的动作,比起愤怒的更多的是伤心,那处受伤的地方,麻麻的一阵痛,他低低的叹了一口气:“宋白,你不要和你自己的身体过不去。”
宋白缓缓的,优雅的拿起旁边的帕子,终于是赏给了太子殿下今天的第一记眼光,他道:“在下只是胃口不佳而已,并没有和自己的身子过意不去。”
两人最终是不欢而散,宋白看着盛沅离去的背影,无由的一阵心累,自己都这么对他了,他还不死心吗?他到底在坚持些什么
宋白握着茶盏的手微微颤抖着,里面的水浪了几滴出来,打湿了一小片衣襟,还没等阿宝反应过来,旁边一个甚是脸生的少女十分迅速的递了一方帕子过来,覆在了被打湿的袖口上面。
她替宋白拿下手中的杯子,一双眼睛微笑着。
宋白看着她,微微一愣,一双好看的眉毛皱了起来:“你”
那少女笑盈盈的答道:“在下扶溪,拜月姐姐生病了,我暂且过来替她顶一顶。”
宋白不着痕迹的打量了她几眼,那少女一直含着笑,替他将手上的水渍擦干净,又默默的退到了一旁。
他一个人不知道想了些什么,发了以一小会儿呆,最后才慢慢的走进了内室,他不喜人太多,盛沅也就派了三个小丫头照顾他的起居,虽然是人不多,但每一个都是盛沅放在芳华殿中的眼线,他也知道每日这些人都会去西华殿中,告诉盛沅自己每日都做了些什么,说了些什么,甚至细到了吃食上面,因为只要是他多动了两筷子的东西,第二日都会再次出现在餐桌上面。
拜月一直在照顾他,此时莫名的却被一个陌生的女子给顶替了,盛沅方才走的匆忙,而这女子又站在角落中,他应当是没有注意到,现在其他两个丫头在外面拾着残局,这个名叫扶溪的女子却随着他和阿宝进了内室,拜月知道他的喜好,平日里都是在外面呆着,偶尔露个脸,从未像她这样
真是有趣得很,但宋白却是默许一般,视线在她的身上扫了一道,便又放了回来。
他站在书架前面,装作随意的扫视了一圈,手指慢慢划过,像是在找一本心仪的书,他吩咐阿宝道:“阿宝,你去厨房,让那几个小丫头给我煮一碗莲子粥。”
阿宝知道刚才盛沅在,宋白并没有吃很多,答应了一声是,刚要走的时候,宋白忽然又将他叫住,看着他道:“你在旁边守着,我怕她们掌握不了火候,你知道我喜欢吃哪样的。”
阿宝笑嘻嘻的答了一句是,转身出去了,宋白的手,在阿宝的脚步声消失的那一刻,便停了下来,他像是有些懊恼的道:“不读书了,你去给我研墨,我想写字。”
扶溪还是笑着,从旁边拿过砚台,三指轻轻稳住,尾指翘起,细细的研磨着。
宋白从架子上面取下一支毛笔,轻轻的蘸了一笔墨水,落在有些泛黄的宣纸上面,室内一片寂静,但二人心中,却是各有所思。
终于,宋白将笔搁在了砚台处,抬眼看着她,目光中像是带了一丝审视,他问道:“你是龙王的人?”
这话像是正中了扶溪的下怀,她咯咯一笑很是娇俏:“终于等到公子问我了,公子是如何知道,我是龙王派来的人?”
如何知道?从举止?从神态?抑或是从气质
她举止优雅,神态自然,气质更是与那一众丫鬟不同,像是凌驾于几人之上,她没有身为奴仆的拘谨小心,更多的是一份自然与优雅,她也并没有因为别人做事而伏低做小,一颦一笑间尽是一种说不出的韵味,盛沅是不可能将这样的女人放在他的身边,谁敢在太子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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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边安插自己的人,除了龙王,便没有谁了。
“你是来做什么的?”
那女子放下手中的东西,用袖口捂住嘴,低低一笑:“龙王陛下想让我问问公子,是否还记得他的话?”
是那番威胁吗?宋白嘲讽的一笑,龙王终于是按捺不住了
他扯了扯嘴角,弹弹袖子上的褶皱,漫不经心的问道:“你是来杀我的吗?”
作者有话要说:多点评论多点爱,哈哈~
☆、扶溪
那女子听宋白说的以后,捂着嘴笑了半天:“没想到公子看起来如此白净斯文的一个人,怎么喜欢将这些生杀的挂在嘴边。”
宋白看了她一眼,甚是风轻云淡的拿起那只毛笔,重新润完色后又写了一个字,笔尖在纸上描摹:“龙王陛下不杀我?”
那女子眼眸中闪过一丝亮光,看了看自己涂着淡粉色的指甲,嘴角勾起一丝弧度:“陛下说,不杀你。”
宋白挑眉,面上看上去十分惊讶,可是他心中却是如明镜一般,龙王陛下,果然不会杀他,若要问他怎么知道,便是那夜,龙王叫人把他给“请”了过去,去后却没有任何过激的举动,居然还与自己推杯问盏,除了那番不轻不重的威胁,其余时候可以说对他都是客客气气。
那全都是因为,自己还有利用的余地,若是怀长龚知道了自己死在了龙族里面,指不定还会干出什么过激的举动,虽说捏死狐族对于龙族来说,权当像捏死一只蚂蚁那般容易,但龙王,好像并不愿意这样,具体是因为什么,只有龙王自己心中知道,况且他现在也不愿与自己的儿子闹得太过僵硬,如今他派人来找自己,多半是想将自己送出龙族,然后遵守与他的承诺,自此以后,再也不踏进南荒一步了
若龙王真的想要让他死,他现在早就下了黄泉投胎转世了。
扶溪细细的打量着他,唔了一声:“我也不知为何龙王陛下会让你活着出去。”
她像是若有所思,眉头微微皱着,宋白道:“大概是可怜我这只孤苦伶仃的狐狸吧。”
扶溪扑哧一笑,摆摆手道:“公子莫要这么说,我倒是觉得啊龙王陛下对你有那么一些赏识之情,怕是舍不得你死。”
赏识?宋白笑着摇摇头,那个于算计的老东西,怎么可能会赏识他。
“那姑娘你来,是为了什么?”
她不可能只是跑过啦与他闲聊,然后告诉自己龙王赏识他?
扶溪向他接近了两步,双手扶上了宋白的手臂,耳朵贴在宋白脸颊不远的地方,气若幽兰,温热的呼吸喷在他的耳侧,但宋白并没有躲开,而是好笑的看着她。
扶溪的声音带了一丝娇俏:“公子真是无趣。”
“姑娘想说什么,便说吧,不用如此磨蹭。”
扶溪咯咯一笑,道:“我来,是带公子走的。”
果然如此,宋白心中一笑:“姑娘说要带在下走,怎么个走法?”
难打她不知道,盛沅在这宫殿周围,设了结界,除了龙族的人可以随便出入,他是出不去的,他曾经试过,甚至连这扇红色的大门都过不了。
不然为何盛沅会如此放心的让他呆在里面,宫殿外没有士兵把守,甚至只派了几个侍女来照顾他。
盛沅不是对他放心,而是对自己住的地方放心。
“这个公子就不用担心了。”
外面传来了细细碎碎的脚步声,还有阿宝的声音。
“你们先下去,我端进去就好了。”
扶溪的眼睛往外面一瞥,低笑的对宋白道:“这里到处都是殿下的人,我也不能顶替那丫头太久了,得被人怀疑。”
宋白淡淡的嗯了一声。
扶溪抬起手,轻轻的抚平了他胸口的褶皱:“公子,子时,我来找你。”
宋白笑着答道:“好啊。”
阿宝一进来,便看见美貌的侍女从自家大人的身上退下来,手刚刚离开大人素色的衣襟,二人像是在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一般。
他愣愣的端着一碗粥,站在门口,表情有些呆滞。
扶溪轻声道:“既然小公子来了,奴婢就先退下了。”
她经过阿宝的时候,含笑看了他一眼,周遭的空气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暗香,那是女子特有的味道,却让阿宝觉得有些不适。
待到人走出去了,那里的味道也散了一些,阿宝才回过神来,他不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恼怒的感觉,嘟着嘴巴过去,将粥放在了桌上,像是有些小脾气一般,那粥放在桌上的时候,发出一声轻微的“啪”声。
宋白饶有兴趣的看着他,笑道:“小家伙,你怎么了?”
阿宝看着那碗微微荡漾的莲子粥,皱起了眉,显得有些可爱,他嘟囔着问道:“公子你是不是为了亲近这个侍女,才叫我出去熬粥的。”
宋白笑骂了他一句:“你脑子里面都在想什么?”
阿宝的目光闪烁,刚才的情景此时都在他脑海中,若是他看的没错,那女子柔弱无骨的一双手,像是覆在了他家大人的衣襟上面,而且宋白并没有将人推来,两人看起来就像是你情我愿一般,他都看到了,这还怎么解释!
想罢,他眼睛又一瞪,像是有些底气了,不过而后他又垂头丧气了起来,自己这样干什么,大人的事情,他哪里管的到,他为何生气?可能是因为他觉得,大人像是背叛了那太子殿下,想到此处,阿宝又恨不得打自己两巴掌,明明大人不情愿,哪里来的背叛,他脑子一定是抽了,怎么会替那个殿下想,虽说殿下对大人很好可是大人不愿意,又能怎么样。
他又叹了口气,脑袋上面覆上了只干燥清爽的手,那手微微的揉搓了一下他的头发,笑道:“你想多了。”
大人说想多了,便是想多了吧。
他正想着,宋白忽然又说:“那女子,是龙王派过来,接我们走的。”
原来是接自己与大人走的啊,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大人和那女子,并没有什么可下一刻,阿宝又僵住了,他的脑袋艰难的转了转,大人说,这人是接他们走的,是接他们离开南荒的
要离开南荒了啊。
宋白看着阿宝表情,不像是欣喜若狂,甚至还有那么一丝僵硬,他不禁疑惑,他以为阿宝听了,会十分的高兴,可是他现在的反应和自己想的,有很大的不同,一向活泼的阿宝,听了这句话后,不知为何,眼中居然流露出一丝名为悲伤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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