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的确,”怀长龚轻笑一声,“我的确比不上姨母。”
“不,”宋白摇了摇头,“你虽是不同于我母亲,但你却在我心中同样占着一个很重要的地位,我不牵挂你,那是因为我知道,就算我不在了狐族,离了很远,你也可以过得很好,你也可以好好的生活下去。”
“白哥儿可想去看看以前的洞府?”
“我去了,但并没有找到。”
怀长龚道:“我施了一点障眼法,将那地方给藏了起来。”
宋白些微疑惑:“陛下为何要这样?”
怀长龚叹了一口气:“白哥儿走了后,那处便没了人,我害怕会有其他小妖把那里占了,便将那里给封了起来,在你离开的那几百年,无事的时候,我便会回去看看,就像白哥儿你还在一样。”
若说是不触动,那都是假的,宋白不知道怀长龚还为他做过一些什么,但这一份份的恩情,都让他不知该怎么去还。
宋白的眼眶红了红:“陛下,你不用为我做那么多”
作者有话要说:狐王黑化中?w?各位六一快乐哈哈
☆、大旱
怀长龚抿着嘴里的茶,此刻心中的感觉竟和这茶水一般,有种说不出的苦涩,宋白,哪里懂,哪里会懂他心中那说不出的、那说不出的大逆不道的感情
“你是我兄长啊白哥儿。”
他捏着袖子的手又紧了紧,之间泛着白,最后挤出一个笑容:“白哥儿这下想和我回去了吗?”
宋白最后还是摇摇头:“算了,睹物思人,看了徒增心中难过,等下次我回去再说吧,那些都是死物,我相信只要陛下一天在,便会保那洞府安好。”
“话说,姨母的忌日也要到了,白哥儿还是回去看看吧,白哥儿都有好几百年没回去了。”
怀长龚的语气中平添了一丝委屈,就像是小时候那般对他撒娇,他还是不甘心,还是想要宋白和他回去,无论用什么办法,软磨硬泡也好,还是其他,他知道宋白心最软,不吃硬的,只吃软的,他不能够再忍受几百年,或者更可能是以后的一辈子都没有宋白,他怎么忍受的了那蚀骨的思念之情,怀长龚转念一想,又想到了那个桀骜的太子殿下,不由的心中嘲讽一笑,那人太过于愚蠢,用的法子都是些下三滥的,他居然想要将宋白给关在那寸草不生的南荒,若是这样行得通,那宋白还能出的了澍州吗?纵使是身份再金贵又如何,在他怀长龚的心中,那人不过是个自大的草包而已。
果然,宋白的表情出现了松动:“这”
怀长龚见他有些动摇了,又继续道:“姨母去了几百年了,马上就要到她的忌日了,白哥儿就算再不想回澍州,也要回去看下姨母啊。”
“我对阿娘,的确是十分的歉疚。”
他叹了一口气,终归是离家这么久了,还得要回去看看,让阿娘在九泉之下不要太担心他这个不中用的儿子。
“陛下说的对,我是该回去看看了。”
怀长龚的心中涌来一阵喜悦,说话的时候不由自主的带上了一股激动的情绪:“我早已命人将偏殿给拾了出来,就等着你回去了。”
宋白哈哈一笑:“看来陛下早就料到了我会答应。”
怀长龚:“就算白哥儿不答应,那处房子我也一直会为白哥儿留着。”
怀长龚的眼神殷切,双手抓着宋白的手十分用力,让宋白动弹不得,他只顾着开心,眼中浓烈的眷念之意在不经意之间就流露了出来,那相似的眼神,宋白在另一人身上也看过,太过于熟悉,让他心头一跳。
本来挂着的笑容,瞬时僵在了脸上,宋白的手动了动:“陛下失态了。”
怀长龚惊觉自己是有些越距了,便含笑将手了回来。
狐族此番来赴宴,不多不少的带了百十号人,多是一些仆役,浩浩汤汤的从南荒回到了澍州,二人坐在轿撵上面,相对着饮茶,谈笑风生,划过的风吹起绯色的纱帐,更添了一抹旖旎之情,掩盖住了年轻的狐王眼中那一抹不易察觉的深情。
濮阳不知又犯了什么过错,被天帝关在了天界,还赏了几顿板子,他趴在寝宫的床上,把盛沅里里外外给骂了个遍,给他换药的宫女便在他旁边听着,什么混蛋、王八蛋、让我一个人背锅云云,三殿下素来自命风雅,还从未这么暴躁过,当然,他也只敢背着盛沅骂,他哪里敢真的这么当着人的面说出这样的话,还不得被那个无情的好友给暴揍一顿扔出去。
想到这里,本来还激愤不已的濮阳脸色又扭曲了起来,那小宫女嘴角抿着笑,先前天妃娘娘还在担心这细皮嫩肉的三殿下会受不了,本想着等天帝的气消了,再来看他,现在看来,天妃娘娘完全不用过来了,这三殿下的身子可好的很啊!你看,如今神劲可强着呢。
这事情还要从前段时间的百仙会说起,这天界的神仙们平日里面分别呆在人界、妖界、鬼界这三个地方,各自安好,管理着自己的地盘,然而人界每过十年,众仙便会上天庭来,小聚一次,说是小聚实则是向天帝禀报这十年间各界的相关事宜,以便天帝了解各方的情况,往年里面都是一些不大不小的琐事,各方神仙自行解决便好,但这次的百仙会上,却冒出了一个让众仙头疼的问题,你推我我推你,最后竟是落在了天界的三殿下,濮阳的头上,可谓是人在屋中躺,锅从天上来。
话说那日百仙会上,四方神仙跪在天帝面前,各个神色严肃,几人对视片刻后,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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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事情一一脱出。
这四方神仙分别掌管着人界的各个地方,分别是东南西北,这东南西北平日里各不相安,但却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自古以来便有阴阳相生,万物相平这样的道理,一方受灾,其三方必定会有波动,所以说这四方神仙一直关系甚好,交情甚深,有福一起享,有问题一起解决,才能让人界如此平衡,但此次遇到的事情,却让几位神仙束手无策。
这问题便是出在人间的东方,本是水土丰饶的地方,却大旱了三年,土地皲裂河流干涸,又缝时疫横行,弄得那方民不聊生,万物凋败,一方受灾,几方都受到了波及,大量的灾民涌向了其他各三方,弄得那几方猝不及防,因为灾民数量极多,当政的帝王又昏庸无能,导致了局面一时的动荡,开始灾情刚发的时候朝廷还会派人赈灾救济,但时间一长,东方依旧是大旱,本来水土丰饶的地方滴米不,灾民回不了家乡,越来越多的人背井离乡逃到外面,但是朝廷哪来的这么多粮食来喂这么一群张着嘴的人,到后来因为没有足够的粮食来接济这些灾民,大多的城池便封城锁门,朝廷又未及时派粮,只得让这些灾民自生自灭,以至于到后来便是局面一发不可拾,有灾民的地方,便有疫病和动荡,人界便这样混混沌沌的过了三年。
本来只是一个小小的旱灾,四位神仙都未将其放在心中,但后来的事态逐渐的严重了起来,百姓因为疫情和灾情大批的死亡,阴阳簿上面的名字徒然多了起来,本来不该在上面的人纷纷出现了,弄得鬼差这几年忙的晕头转向,忙着引渡,把这些魂魄送往轮回台,但人界灾情如此严重死的多生的少,哪里有那么多可以投胎的机会,一时引得人间灾祸不断,鬼界也一片混乱,最后冥君亲自找上了这四方神仙,才引起了几位的重视,按道理来说,说只要是东方的灾情减缓了,便可解决这事,可怪就怪在这四位神通广大的神仙,居然拿这小小的旱情无可奈何!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今日份~
☆、醉鱼扇
天帝的眉间拱起一个疙瘩,手指抚摸着下巴上面的胡须:“你们可知为何?”
四人面面相觑,最后北王站了出来:“这人间的灾情,一般都是对下界帝王的警示抑或是对有罪之人的惩告,人界的帝王昏庸,吾等已在各方设灾来警示这个无能的小帝,但并未在东方设旱,这灾情来的蹊跷,早在冥君来访的时候,东王便亲自下界了一趟,看那里是否有妖物作祟。”
天帝:“哦?”
北王叹了一口气:“东王下界的那时,吾等便发现了,事态并没有那么的简单,吾等掌管下界已有几十万年,从来都没有妖物敢胆大如此,惹得一方大旱,这大旱不禁让吾想到了几千年前的一个妇人,这妇人身在寻常人家,平日里安分守己,结果被人冤枉与别家汉子通奸,惨死于刑台上面,死前冲天地发了三个毒咒,血溅白练、六月飞雪、大旱三年。”
众仙多少都听闻过此事,纷纷替那妇人感到惋惜。
只听北王继续道:“人界人口众多,每年枉死那么多的人,神仙们都各守己位,谁顾忌的过来,那些冤魂大都是将自己的冤情说给冥君手下的人,自有人帮他们处置,可这妇人仅凭着死去的怨气,居然让这三条誓言全都达成了,吾等震惊,当地百姓受了三年的旱灾苦不堪言,那些个冤枉她的人在这几年间纷纷病死,三年旱期后,这妇人才心甘情愿的跟着鬼差走了。”
有人问道:“这两件事情,难道是有什么相似的地方。”
北王沉默的点了点头:“这人界的旱情,也是由一人的怨气造成的,但这旱情并没有因为时间的推移而缓解,反倒是愈发的严重了。”
这时,东王又走上前,缓缓道来:“话说三年前,人界的一方有一清官,勤勤恳恳,敬爱父母,友爱兄弟,爱民如子清廉公正,众人爱之敬之,但却三旬不到就惨死在上京,尸身被运回家乡后,魂魄久久不归地府,渐渐的凝结出一股强大的怨气,致使了这一场灾难。”
东王又叹了一口气:“世间皆有因果,若是由外力强加干预,终是牵牵扯扯不清楚,最终解铃还须系铃人,于是我便派人去查了这人,这人姓齐名居延,但在冥君的阴阳簿中,并没有此人的名字,他本该是个长寿的命,却早死,我又派人去司命星君那里去查看他的命数,他前世便是个大英雄,积了不少功德,按道理来说这一世因是官运亨达,扶摇而上,久居高位永享荣华,子孙满堂家族百世不息,本有极好的命数,却生生的被人给扰乱了,且司命的簿子上并没有书写他人”
司命的簿子上所书的都是些凡人,神仙或者是其他妖的命数并不在那上面,若是他人的命数强行被更改,那便是有外界之人介入了其中,致使了这个下场,这也是三界中最忌讳的事情,因果纠缠,若是你去扰乱了别人的命数,自己到最后也会受到报应,谁无事想去趟那浑水?这便是为何人妖或是人仙相恋没有什么好下场的原因了。
天帝闷闷一问:“那你们是否找到了这解铃人?”
四方神仙对视了一眼,最后垂着头:“这千丝万缕的联系经过在下们的多番调查,最后绕到了妖界龙族太子殿下和天界三殿下的身上”
他们的话刚刚落下,百仙会上便陷入了久久的沉寂,一时间天帝的脸上表情变化万千,好不。
这便是为何这三殿下此时会躺在寝宫里面嗷嗷叫唤的原因了,他被天帝赏了一顿板子,差点丢了半条命,奈何这妖界的太子殿下又不是天帝可以动的人,最后便只有濮阳一人受了罚,在天帝他老人家走之前,狠狠的给濮阳撂下了话,让他无论用什么法子,都要让那太子殿下去下界一趟,将这事解决了,不然他濮阳以后也别想再回来了!
天帝这回真的动了怒,要不是天妃娘娘拦的快,濮阳就算是刚伤着,现在都已经被丢到南荒去了。
他躺在床上长吁短叹,直叫头疼,他当时真是糊涂了,真是糊涂了!
不过是二人品酒时的一个小小赌约而已,结果闹成了现在这般模样,没错,盛沅下界,便就是和濮阳在玩闹时的一个玩笑般的赌约,若是让宋白知道了这事情的因果,一定会大叹一声造化弄人啊!就是因为二人之间不经意的一个玩笑,便牵扯出了这么多是非,以至于到现在都还没有尾。
最后濮阳屁股上面的伤还没有好全,便被天帝给踹下了妖界,这是头一次,天帝巴不得濮阳往妖界跑,濮阳一时不知是该哭还是笑。
最后他含着一泡热泪,跑到了渊阙宫,到西华殿时,不知是否是他的错觉,总觉得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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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的气氛比平常还低了几许,殿中的侍女站在旁边战战兢兢,各个低眉敛目,一种说不出的拘束。
只看坐在高位的人忽然抬手,将桌上的杯盏给掷在了地上,那杯子上刻着繁琐的花纹,薄如蝉翼微微透明,落地的瞬间便碎成了粉末,它沾地的时候声音并没有多大,但还是让旁人狠狠的颤抖了一下。
杯子刚刚落地,便有小侍女战战兢兢的跪爬过来,拾地上的残局,便是手指被划破了都不觉,赶忙用衣襟擦拭,生怕她的血污了这地板。
濮阳一向怜香惜玉,看见那小侍女手出血了,连忙上前从怀中掏出一方带着熏香的帕子,轻轻柔柔的覆在了那伤口上面,那小侍女本还惊恐着,忽然就被一抹好闻的气息笼罩,再抬头一看,一个俊俏的公子正笑盈盈的看着她,温润如玉,眼中有说不出的温柔,让她一下子把什么都给忘到了九霄云外,眼中只有这一只花蝴蝶,脸颊漫上了粉红。
濮阳小心的把这小侍女扶起来,声音轻柔的说:“无事了,你下去吧,把伤口包包。”
“好、好”
盛沅抬头,看到是自己的好友,眉眼上的寒霜没有散去半分,只是冷冷的哼了一声。
濮阳打开醉鱼扇,甚是风骚的扇了两下:“太子殿下这是怎的了,生了如此大的气。”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哈~骚气的三殿下
☆、机会
他不说倒好,一说,濮阳便感到,一道甚是薄凉的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让他不禁汗毛倒立。
盛沅居然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冷冷的看了他一眼。
这殿中的人都惧怕这太子殿下,可唯独濮阳,在盛沅面前厚脸皮惯了,说来也怪,他怕天帝,怕天妃娘娘,怕龙王,可唯独不怕盛沅,大约是这个原因吧,让濮阳能和盛沅交好上千年。
他眼眸一转,挑挑眉毛,扇着扇子,一步一步的走向盛沅。
那人的表情甚是冰冷,执笔坐在案前,但是迟迟没有落笔。
“发那么大的火作甚?”
盛沅哼了一声:“茶凉了。”
濮阳一笑,勾起一个戏谑的笑容,用素白的手指碰了碰茶壶:“我看这温度正好。”
他抬眼看了盛沅一眼,盛沅的脸色不甚明朗,声音像是淬了寒冰:“你无事来南荒作甚,闲得慌?”
濮阳轻哼了一声:“无事便不能来吗?”
他瞧了瞧四周,忽然想起一事,问他道:“话说你前段时间绑哦不,带回来的小狐狸呢?”
这不说还好,一说他便明显觉得这殿中的气压又低了几许,好吧看来他撞枪口上了,今日太子殿下的心情不甚好,看来和那只狐狸有关啊
他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一时狠狠的拍了一下脑门,要不过几日再来?但一想到天帝的脸,濮阳便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这事情总是不能拖沓,但这事情的确又是二人的错,乱子却又是盛沅惹的,不关他的事,解铃还须系铃人,不然这天下的百姓不知又要受多久的苦。
盛沅无心理他,将人晾在了一旁,濮阳最后自觉的坐在旁边的椅子上面,酝酿了许久,带着难得的严肃,终于道了一声:“太子殿下。”
盛沅抬头看了他一眼:“你怎么还不走?”
濮阳吐了一口浊气,无奈道:“此番来找太子殿下,是有要事相告。”
平日里濮阳来找盛沅,从来都是喝酒厮混,亦或是传一下天帝的口述,这谈论要事还是头一遭。
盛沅眼中的寒意散了几许,示意他说下去。
“太子殿下可记得三年前,与我曾有个赌约?”
盛沅抬笔沾了一滴浓墨,眼皮都不曾抬一下:“几年前的事情,不记得了。”
濮阳难得的有点讽刺的道:“殿下的记性还真是不好。”
他被盛沅瞪得一哽,尴尬的咳了两声:“下界一年,不用法术。”
他的话音刚落,盛沅的手便一顿,黑色的墨珠杵在了泛黄的宣纸上面,待他再次抬起头的时候,那眼中的神色已经不能用冰冷来形容了,可以说是恐怖骇人了。
濮阳被吓了一跳,往后退了两步:“你你干什么?这么凶”
说道最后,语气都弱了不少。
“七!”盛沅忽然大吼一声,“把三殿下给拖出去!”
没错,他用的是拖,七的眼皮跳了跳,这位也是个金贵的人,他怎么敢拖!殿下这不是在为难他么!
无奈,他只有上前去,殿下现在心情甚坏,他又好的到哪里去。
濮阳手忙脚乱的撇开了七伸过来的手,不敢置信的看着盛沅:“你怎么这么对我,我”
“七!”
“出事了,出事了!”
他情急之下,终于吼了出来,三殿下的嗓音在大殿中回旋,盛沅这才再次将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濮阳喘了两口气,推开了七的手:“出事了”
他的眼中通红,声音比刚刚提高了一倍,终于有了点三殿下的样子:“你在人界到底都干了什么?惹出这样大的乱子!你不是不知道,凡人的命数不是我们可以扰乱的!”
无来头的一番话,让七稍有些疑惑,这位三殿下在说什么?
盛沅的表情忽然变了变:“七,放开他。”
濮阳吐出一口气,弹了弹被抓皱的袖子:“我的太子殿下啊!你到底干了什么?”
他终于是步入了今天的正题,他怕再不说,便只有几月后才进得来南荒了,盛沅的脾气,是出了名的臭。
他将四方神仙的话原封不动的告知了盛沅,本来烦躁愤懑不已的人,居然沉默的听他讲完了。
盛沅将手中的笔放下,沉吟了一会儿:“你是说那个人叫齐居延?”
濮阳点头,却见盛沅本来可以跟锅底相比的脸上,慢慢的,诡异的,扯出了个笑容,最后竟是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将手拿起,“啪啪”的拍了两下:“好、好得很啊!”
濮阳看他一副癫狂的样子不禁心中有些气愤,嘴角一歪,怒道:“好什么好!你知道我吃了多少苦头吗?人界现在民不聊生,四方神仙急破了脑袋,都多亏了你!我还替你背了锅,你没有一点愧疚就算了,还说好?”
濮阳气的跳脚,却没见盛沅的笑意渐深,到达了眼底,他的手指摩挲着一旁的纸张,上面的字潇洒又俊秀,写着盛沅二字,他的指尖划过自己的名讳,心中的阴霾一扫而光。
这便是缘分啊!他心中想着,宋白,这便是我们之间躲不掉的缘分啊!上天注定了,我们会一直纠缠下去。
“我不管你怎么样,这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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便交给你了,解铃还须系铃人,除了你,没人能办到。”
他呼出一口气,坐在了椅子上面,手端过旁边的茶盏,用力灌了一大口:“我是不管了,反正我现在没有去处,因为太子殿下你干的好事,我现在连天界都回不去,只有赖在这里了。”
一副耍无赖的样子要是放在平日,盛沅早将他一脚给踹出去了,可今日他却挥了挥手:“去给三殿下准备个住处,别说我们龙族怠慢了客人。”
濮阳没有想到盛沅会答应的这般爽快,他都想好了,若是这事不成,他就算是撒泼打诨也要留下来,只听盛沅又道:“三殿下放心,我盛沅一定会给天帝一个交代。”
作者有话要说:哈哈嗝,我想三十章内尾~
☆、人命
濮阳将醉鱼扇展开又合上,只是因为太子殿下变脸太过于快,实在让人难以捉摸。
他还是不怎么放心,又添了一句:“时日不待人,太子殿下莫要多耽搁,还是早日动身吧。”
“你还真是烦人。”
他在心中翻了一个白眼:“我现在巴不得殿下现在动身,好让我早一点回天界去!”
“凭着以往你往南荒跑的劲头,我还以为你巴不得留在这里呢。”
濮阳嗤了一声:“今日不同往时,还不知父王何时可以消气。”
他又叹了一口气:“不知你到底做了些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那个冤魂的惨死,像是与你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齐居延啊齐居延盛沅在嘴里咀嚼着他的名字,最后缓缓说道:“他的死,和我有关。”
濮阳用扇子挡住了半张脸,眼中的情绪意味不明:“他是如何死的?”
盛沅沉默了半响:“我杀的。”
濮阳的手一顿,面上写满了不可置信,嘴巴微微张着瞪大眼睛看着盛沅,他只以为齐居延的死和盛沅有关系,但没想到,人居然是盛沅杀的!他顿时愣在了当场,平日里只觉得他这朋友冷漠了些,脾气臭了一些,但自有分寸,不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但这可是这是一条人命啊就这么折在了盛沅的手中,让濮阳一时无法接受,猝不及防。
他看向上方那人的眼神变了些,有些陌生,像是这人不是他从前认识的好友一样,更让濮阳感到惊愕的是,盛沅的反应如此平淡,没有一点愧疚或是悲伤的情绪。
他的声音抖了抖,半天才发出一个字符:“你”
盛沅抬眼看他,一抹叹息从眼中划过:“我从没想过要杀他。”
濮阳在心里道,但你还是杀了啊!
他嘶哑着嗓子,终于问出了这句话:“你难道不愧疚吗”
只听盛沅笑了一声:“愧疚又有何用?事情已经成这样了,难道还能让时光倒流不成?但愿他能早日超生,来世投个好胎吧。”
濮阳嘲讽的笑笑:“他上一世有大功德,这一世本就应该官运亨达,平步青云,子孙满堂永享天伦,但你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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