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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宋白在他的掌间慌忙地摇着脑袋:“不、不是!”
他的表情冰凉,就算是在笑,也像是淬着寒冰。
宋白的眉毛深深的皱了起来,齐居延现在是听不进任何话了,他能肯定,若是接下来自己再说错一句,很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丧在这昔日友人的掌下。
作者有话要说:啦啦啦~
☆、最重要的人
随着脖子上手指的紧,宋白手中渐渐的聚起一股力,点点白光在他的掌心下面,掩藏的很严实,在细长的指尖微微跳动,他通红的眼睛对上了齐居延似笑非笑的眼,一瞬间,他心中一震,手间的白光又慢慢散去了。
他在试探自己,宋白的眼眸转了转,终于有了一丝属于狐狸的睿智,齐居延把他捏的狠了,让宋白不得不咳嗽两声,他手上的劲使得大,但实则并没有下死手,那手掌再紧,也给他留了一抹喘息的机会,让他在窒息的同时不至于晕过去。
宋白的手颤抖的抓住齐居延的手臂,声音颤抖:“我可以帮你,我真的可以帮你,不、不谈轮回、我可以帮你护着的那人。”
宋白在赌,他在赌齐居延是否有守护的人,果然,他没有猜错,那人的眼中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与刚开始的狠戾完全不同,带着一点犹豫和探究,他松动了。
宋白见状,眼睛眨了眨,他的脸应当胀成了猪肝色:“你、你先放开,我才能说。”
齐居延一言不发,冰冷的手慢慢从那温热的脖子上拿开,垂在了身侧。
在他松开的那一刻,宋白终于是得以顺利呼吸了,他弯下腰,捂着自己脆弱的脖子,大口喘着气,清冽的空气进入肺部的感觉真好,他想着,心中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宋白的眼睛盯着齐居延的下摆,他一身青衣,如生前一样,脚底踏着双黑色布鞋,若不是刚才颈间冰凉的触感以及齐居延没有人色的脸,他还真以为,这人还活着,没有死。
那人冰凉的眼神一刻也没离开过他,像是怕他耍什么花招。
待宋白将气喘匀,他才慢慢的抬起了身子,齐居延问他:“你说你能帮我?”
宋白抬首看了一眼上方伫立的高塔,那塔通体漆黑,上面的布条随着风微微摆动,显得死气沉沉,塔前的香忽明忽灭,在黑夜中闪着点点红光。
宋白忽然叹了一口气:“那香燃不了多久。”
齐居延:“我会让它一直燃下去。”
宋白看着他刚毅的侧脸,一时感慨万千,他没想过还能和齐居延再次相见,也没想过再见会是这个样子。
“里面是谁?”
齐居延看了他一眼:“嗯?”
只是沉吟了一下,他眼中闪过一丝迷茫,但只是一瞬,下一刻又恢复成了开始的模样。
他不信任宋白,的确,他现在已经忘了宋白,怎么可能信任他,他眼中像是有不耐:“你怎么知道里面有其他人?”
宋白嘴角带笑,扫视着四周,他的视线在哪,齐居延便跟着看向那里,最后,宋白看着齐居延,笑道:“如此明显的锁魂阵”
他语气一顿,看着面前魁梧但苍白冰冷的人,心中一痛:“这锁魂锁的不是你,那便是其他人了。”
齐居延如死潭般的眼眸动了动,宋白将他所有的情绪揽入眼中,里面的确锁着一人,他没有猜错,宋白看着那高塔,若有所思:“一般被锁住的都是一些十恶不赦危害人间的妖物,不知里面这位”犯了什么错?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人给打断了,他能听出,齐居延语气中的不善与怒意。
“她没犯错!她不是十恶不赦!”
“那为何”他不解,那为何将她锁在这里面,要可知,人界可不是一个适合鬼物长存的地方,那人既然没犯错,为何要将人锁在里面?
“你不要多问了,”齐居延袖子一挥,身形一闪,便在宋白面前消失了,留得宋白满脸惊愕。
“你说你能帮我,如何帮?”
那声音又从另一方传过来,显得十分的嘹亮,宋白身子转向那处,齐居延正立在塔的正中央,背对着他,脑袋却整个转了过来,在月色下泛着青色,显得十分的可怖。
宋白的嘴角扯了扯,难道化作鬼以后,便可以这样方便的转动自己的肢体?只听“咔哒”一声,那头又转了回去,他的手摸了摸沉甸甸的锁,口中发出一声喟叹。
宋白朝着他的方向,一步步往上走,他倒吸了一口冷气,刚才那一下,可真疼。
他一瘸一拐的往上走,看着那抹孤寂的背影,心想,那里面的人,一定对他很重要吧。
他还没走完一半的路程,齐居延又像刚才那样,瞬移到他的面前,森冷的脸瞬时出现在他的面前,把人给吓了一跳。
宋白差点又跌坐在了地上,他喘着气,听齐居延道:“你要如何帮我?”
宋白抚着胸口:“你先要告诉我,里面是谁?为何会被关在里面,我才能助你。”
齐居延看着他的脸,半响没说话,他面无表情让人不能揣测,宋白挺起了腰,直视着他,眼神毫不闪躲:“她便是你便是你,呆在人界的执念吗?”
齐居延又如刚才一样,恍惚了一下,他眼神涣散,像是想到了什么,嘴巴张了下,最终答道:“是。”
他的样子,和失魂落魄差不多,宋白看着他涣散的眼光,终于是再次说出了心中想说的话:“你是真的,不认识我了吗?”
齐居延仔细打量着他,最后还是说道:“不认识。”
为何会不认识?宋白讷讷的看着他。
只听齐居延又说:“但我看着你,的确有一丝熟悉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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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为何,刚才那双手握着他的脖子,并没有使全力的原因。
宋白不知是喜还是悲,喃喃道:“你真的忘了我啊”
他忘了自己,他有更重要的人,那表示,让他深陷痛苦的不是自己吗?
齐居延沉默了一会儿:“在这里呆的越久,我的记忆便越模糊,很多人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
他揉着脑袋:“怎么想,都想不起来了。”
宋白的声音发哽:“为何?”
他一笑:“大概是我泡过忘川河水的缘故吧。”
他笑的坦然,但苦涩之意却还是能让人感受到。
宋白愣了一下,他为何会泡过忘川河水?齐居延死后到底经历了什么?
他笑着:“我忘记了很多东西,出生到死,有很多零零碎碎,大概是不重要的,不能让我深记的。”
他语气又一转,瞬时变的森寒:“但很多我要记的,我绝对不会忘记!”
宋白打了个寒战,他问道:“那你记住了什么?”
齐居延嘴巴一咧,露出一口森白的牙齿:“我记得我的死,我也记得那些人丑恶的嘴脸,我恨,我为什么要死,我恨!”
凉凉夜色,更显得苍凉,宋白浑身发冷,脚下一个踉跄,没有站稳,他的脸变得煞白,脑中只回响着齐居延的话。
“我记得我的死。”
作者有话要说:啊啊啊,新文的大纲已经写好了,这里放文案么么啾~
喜欢的小可爱们可以点藏哦~我在这本文完结前会不定期的更哦~毕竟快要期末了哈哈,我也要抱抱佛脚复习一下~
黄粱文案:
初次相见的时候,张齐孟宛若一条飞跃的游龙,以一个漂亮的姿势,将篮球扣入了摇摆的篮筐中,他挂在篮筐上面,细瘦的身体微微荡了一下,又落下,汗水沿着肌理的纹路流下来,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余明朗坐在不远处的观众席上面,手中的塑料瓶子被捏的嘎吱作响,冰凉的水浸湿了他的校服,流了一地,他看着不远处的那个男孩把球衣掀起,露出劲瘦的腰肢,脸上笑的如同自己的名字一般,十分的明朗。
少年时期的一切幻想都如同潘多拉的魔盒一般,神秘又禁忌,时常在午夜时分回荡,每当梦醒的时候,一切照旧,如同黄粱一梦,什么都没有发生。
但正当他准备告别这在他看来只是青春时期冲动旖旎的幻想之时,张齐孟却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视野中。
蓄意的接近,以最纯良的面孔,但余明朗的内心却带着抑制不住的渴望与最原始的冲动。
emmmmm,主要是写校园时候吧,攻慢慢的会成长起来变得很强大~
虐的话还是有,毕竟小虐怡情,攻比较隐忍,内心微带黑暗,不渣。
最后是he。
☆、依依
齐居延见他的脸色不对,皱眉道:“你怎么了?”
宋白恍惚的摇了摇头:“没事。”
齐居延说,他记得自己的死,他低笑一声,对啊,是个人都忘不了。
他是那人死的推手,他是一切痛苦的源头,他是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宋白的眼眶热了热,那你为何还会忘掉我?
他再次问他:“你真的不记得我了吗?”
齐居延既然这么执着于自己的死,他便不可能忘了自己。
宋白的眼中带着疑惑,带着试探。
“嗯,不记得了,”他答道,他说完后又沉吟了一会儿,“大概是是不重要吧。”
一句不重要,便将二人的交情给抹杀了个干干净净,宛若一把利刃插入宋白的心中,他生前待齐居延亦友亦兄,对他十分的信赖,齐居延亦对他十分的照顾,一时间变成这样,任谁一时都接受不了。
此时的宋白神情恍惚,喃喃道:“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就算你不怨我,怎么会直接将我忘掉。
齐居延看他的样子,表情一时不忍,终于有了一点生前齐大人的样子:“你不必这样失落或许生前我俩是有交情,但我真的记不得了,在这的时间越久,我记得的人便越少,甚至连我的父母,我都忘却他们姓甚名谁了。”
他叹了口气,目光幽幽的落在那座高塔上面,森寒泛着白青色的脸庞一时显得十分的忧伤,令人看了动容,他说:“那些人在我的脑海中,早已是白茫茫的一片,顶着相同的头颅,各个脸上都犹如有雾气一般,挥不去,看不清,我如今记得的,只有她了就算山河瞬移,沧海桑田,我也不会将她忘却。”
他眼中带着深情,那塔中的人对他来说,一定是十分的重要。
“但你说,你记得你的死那你为何不记得我?”
齐居延挑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的死和你有关?”
宋白不作声,像是默认一般。
齐居延投在他身上的目光带了意思探究和寒意:“这便是你要帮我的原因吗?你有愧于我,你想要弥补我。”
他像是被人戳到痛处了一样,浑身抖了一下,他的手指微微颤抖着,牙齿咬着毫无血色的嘴唇,像是要咬出血来,最后鼓起勇气抬头对上了齐居延死潭一般的双眼:“是,是我对不起你,我我有愧于你。”
他又问他:“是你杀的我?”
宋白愣了一下,最后缓缓的摇了摇头。
齐居延嗤笑一声:“我连杀我的人都记不到了,如何还记得到你?”
他眸光一转:“那我是不是该杀了你?”
他眼中透着一股狠戾,盯着他的模样有些可怕,宋白看着他高大的身躯,甚是平静的说道:“你可以杀我,但现在不行。”
“为何?”
宋白的眼睫颤了颤:“因为现在我要帮你,现在也只有我可以帮你等事情了结后,我任你处置。”
齐居延认真的盯了他半响,觉得有趣:“我怎么看,你都不像是要害我的人。”
宋白心里想着:“我也没有想过我会害你。”
造化弄人啊!
忽然又听齐居延道:“你不必内疚了,那些人都遭到了报应,人生而后死,一切听天由命,我大概是前生造了什么孽,才会落得今生这般模样。我以前也恨过,怨过,恨我的死,怨我的无能,但最后还是这样,时间过了这么些年,我甚至都忘了他们的脸,可是我还是放不下,我在这世间还有牵挂,要怎么让我离开?”
他苦笑一声:“忘川河的河水我都泡过了,那般蚀骨的疼痛我都忍过来了,这世间还有什么是我忍不了的?”
一时间宋白不知道该如何去告诉他,你前世并没有造过什么孽,你前世是英雄,这一世应当有善缘,本该平步青云,享一世乐,可都怪自己,他才会落得此般下场,可怜齐居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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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现在还认为,自己是承受上一世的恶果,他再怎么冷漠骇人,终归是那个自己认识的人,他本性正直纯良,是个好人,他怨过,但最后甚至都忘了那些恶人长什么样子,至始至终都是因为塔中那人,他才会执念如此,自己到底是该喜该悲,喜他的善良,悲他的愚。
他浑身的怨气大概是因为死时的怨恨久久不散,又因有太深的执念而不愿离开。
“你要告诉我事情的始末,我才能助你。”
大概是刚才的一番谈话,让齐居延渐渐的对他放下了戒心,他最后只看了他一眼:“跟我来吧。”
他走在前面,宋白紧随其后,他忽然转过头来,好奇的盯着他:“你是只妖物,说说看,我们是怎么认识的?我还真有些好奇。”
这期间的缘故太多,宋白一时竟不知怎么说起,他憋出了几个字:“那时的我,算是个人。”
齐居延点点头,宋白怕他不信自己,又急急的添了一句:“你对我有恩,那时的你在路上救了我。”
当时的齐居延救下了在路上窘迫不已的墨桦,他从没想过会因自己一时的善心,而引来杀身之祸。
“知道了。”
二人来到了那塔前,上面的锁沉甸甸垂在那里,泛着青色的铜锈,齐居延的袖子一挥,锁便啪嗒一声打开了,厚重的锁链自己绕开,垂在了一侧,解除束缚的门一下子像是失了重一般,慢慢的自己打开了,腐朽的门慢慢的向里面张开,转动的时候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在塔中回响。
这门应当是很久都没有被打开过了,开的时候上面还有灰尘簌簌掉下,让宋白捂嘴咳嗽了两声。
他看见那条缝慢慢张开,最后完全打开,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齐居延走在前面:“进来吧。”
他边走边说:“这里面许久没有人来过了,地板都快腐朽了,你踩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踩塌了。”
宋白嗯了一声:“好。”
他小心翼翼的抬脚,果然,脚刚落在地上,便发出一声脆弱的“嘎吱”声,他打量着四周,这座塔和他从前见过的很不一样,进门后的左手边便是挂着蛛网的楼梯,黑黢黢的,一直蔓延到上面,这座塔有七层,楼梯都是傍着墙壁修的,每一层都是绕着塔壁,中心犹如被抽空了一般,可以看到最高处的房梁,他看不清那些木头上上雕刻的是什么,只觉得这个地方年久失修,到处都是一股尘土味。
他随着齐居延到了塔的正中央,偌大的空地上面,一个纯黑色的棺椁放在里面,那棺椁看起来崭新,与周遭破败的环境格格不入。
那里面的,便是那位对于齐居延来说,十分重要的人吗?
但待他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棺椁中并没有人,那棺椁的中央放的是一个白色的瓷瓶,微微闪着绿光,是这黑漆漆的塔中,唯一在发光的事物。
他疑惑的看了一眼那个瓶子,却见齐居延看向那个瓶子之时,眼中透着一抹淡淡的温柔,只见他将瓶子给捧了起来,小心翼翼的搂在怀中,叫了一句:“依依,我来看你了。”
宋白看着那个发光的罐子,一时有些恍惚,齐居延温柔抚摸了一下那罐子,如同对恋人一般。
他看向宋白,眼中的温柔消失殆尽:“这是我夫人,曲依依。”
他死的时候,还未与那女子成亲,宋白想,原来这女子已经死了啊
他张张嘴:“里面是尊夫人的骨灰吗?”
齐居延的眼中漫上一股悲戚,他缓缓的摇了摇头,盯着那个瓷瓶发了一会儿呆:“这里面装的,是她的魂魄。”
宋白扫视了一下四周,原来这锁魂阵,是锁的他夫人的魂。
他感到不解,为何齐居延会如此做。
只见那人将脸在那瓶子上面蹭了蹭,微微将头偏向他:“你是不是好奇,我为何会这样做?”
“嗯。”
他摩挲着瓶子,又深情又温柔:“她没犯什么错,也没有十恶不赦,只是一个纯良温柔的女子,只是魂魄不全罢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语气中带了点忧愁,继续道:“若是我不锁着她,她便会魂飞魄散了啊。”
塔中一时寂静无声,宋白听了心中大惊,这个女子,魂魄不全?
“我所求的不多,我甚至不求来世与她相遇,我只求她能顺利的投胎转世,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也在所不惜。”
他所求的,只有这一件事而已。
“我帮你。”
就像你说的那样,就算付出再大的代价,只要能帮到你,我都在所不惜。
宋白觉得自己亏欠他们的都太多了,可现在,他能补偿的,也只有齐居延了。
都说什么因果轮回,他母亲从前总是这么告诉他,老一辈人说的总是对的,他想。
齐居延看他:“你要怎么帮?”
他笑着摇摇头:“天机不可泄露,我自有我的办法。”
他用手点着下巴,眉毛轻蹙:“我想知道那些事情你可以告诉我吗?”
他想知道齐居延死后,到底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想知道一切。
作者有话要说:打卡~
开新文了,存稿中,新的小说准备用十二分的热情与态度去对待!旧文所有的不足都会吸取,希望新文开更的时候还能再与你们相见。
黄粱的开头:
余明朗之所以叫余明朗,并不是因为他的性子有多明朗,而是生他的那个下午,太阳明朗,温热的阳光透过树荫,从窗子直射到走廊上面。
余振严站在那里,从管家的手中接过浑身上下还带着血迹的他。
在接过孩子的同时,管家告诉他:“夫人刚刚咽气了。”
后来他又说:“先生节哀。”
余振严看着这个孩子,皮肤皱在一起,丑的很,小手张牙舞爪,张着一张小嘴,哭声嘹亮,他不知道怎么办,只有小心翼翼的捧着。
初为人父的余振严抱着孩子的姿势僵硬,有那么一瞬间,管家以为他会失手将孩子摔在地上,但那是孩子的父亲,他怎么敢上去阻拦,只有站在一边,小心的候着。
余振严看着孩子的脸,想从里面找出一点自己妻子的样子,却徒劳,这么小,怎么看的出来。
他又抬眼看了眼产房,里面躺着的是他刚刚离开人世的妻子,而他手上抱着的,是他刚刚出生还温热的儿子。
他忽然对管家说:“就叫明朗吧。”
管家站在一侧赞叹道:“明朗,好名字。”
余振严看了一眼窗外的阳光,又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轻轻的吻了一下婴孩小小的额头,那里仿佛还带着母体的味道,他庆幸自己出门的时候刚刚刮了胡子,孩子的皮肤这么脆弱纤薄,怎么经得起这样磨蹭。
他在余明朗的小耳朵旁对他说道:“明朗,爸爸只有你了。”
婴孩哇哇




欺世 分卷阅读120
的哭着,作为对父亲的回应。
母亲带来了自己,在孕育他十月之后悄然离开了人世,他叫明朗,真是讽刺。
☆、恶鬼
“你想知道?”
宋白点头:“若是你不愿意,那便不必了。”
他不想戳人痛处,只是想知道他的苦楚,他不能一无所知。
齐居延笑着摇头:“告诉你也无妨,都是过去的事了。”
他开始谈起自己的事情,死前的一切他都没有讲,只从他的尸体从上京运往万和开始。
他死的时候,还没面见圣上,在驿站等着支配,最后却被人发现暴毙在了驿站的厢房中。
朝廷的命官忽然暴毙,毕竟是皇帝钦点的人,在当时也算作是大事,涉事的官员从接待到管辖一刻不停,便就是要查出这事的真相,奈何什么都没查出来,御医也看了,都说不出个名堂,又不是中毒,身上也没有外伤,众人无可奈何便向外人宣称,新来的齐大人犯了隐疾,暴毙而亡,众人只叹这人没有福气,本该是前程似锦,却是个短命的,皇帝听闻后也扼腕叹息,他曾经听说过齐居延的芳名,痛丧了一个好的臣子,年迈的帝王伤心了一小会儿便下旨将人的尸体送回老家,厚葬了。
齐居延死后,他的魂魄便一直覆在了那具将腐的尸身上,黑白无常来带他走,他说不,他想回去再看一眼他的父母,以及在家等候的曲依依。
他今生是个善人,为百姓做了很多好事,那黑白无常又知道他前世有善缘,便犹豫了一下,齐居延好生相劝,那黑白无常便说给他一个月的时间,过后再来接他回去。
他早已不再悲痛,他还活着的时候他的老师便教导过他,生死各有命,死了以后就不要再纠结些什么了,随着地府的人去就好,以求来世投一个好胎。
他带着满腔的期待回了故乡,依愿见到了自己的父母,见到了曲依依。
年迈的母亲在见到自己棺椁的那一瞬间,便哭晕在了地上,他的父亲看着自己的尸体,喉头滚动,却一字未说,沉默半响后,叫人去给曲家传句话,把婚事退了吧。
曲依依听到自己的情郎死去后,当即眼泪就掉了出来,跌坐在地上,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没了往日娴熟的样子,嘴里喃喃道:“延郎,延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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