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欺世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你猜我叫什么
她的母亲早就去世了,当家的主母是大夫人,是个苛责的人,觉得她丢了家里面的脸面,便将人关了起来。
齐居延心中不忍,只想再多看她两眼,便在与黑白无常相约的日期中慢慢候着,却没想到,这一候,看到了他今生再怎么都不愿见到的事情。
曲家在当地算是有头有脸的,家门还算是显赫,但曲家的大少爷吃喝嫖赌样样全,又被大夫人给宠着,无法无天,这十里八乡的坏事若是算起来都有他的一份。
他□□无道,狡诈奸险,居然把主意打在了自己同父异母的妹妹身上。
以前曲依依有了婚事,虽是貌美,但他不敢乱来,如今她的那个短命情郎死了,自己若是在此时再去宽慰两句,好声好语说不定她就投怀送抱了,伤心的小女儿最好劝,自己的母亲又宠自己,若是事成了,他便撒个娇,没准人就到了自己的房中了。
他想的是好,甚至连后路都想好了,可没想道他那一直柔弱的妹妹誓死不从,最后在两人的争执中,踢断了大少爷的命根子,那小人当即就晕了过去,昏迷不醒。
那女子是个善良纯洁的,她以为自己闹出了人命,跌跌撞撞的去找了大夫人,大夫人来了看见自己的儿子成了这个样子,又怒又气,平日里雍容的妇人一脚踹在了她的心窝子,将人给踹晕了过去。
醒来后,她便被关在了柴房中,事情却变成了她是狐媚转世,不要脸的勾引自己的亲哥哥。
她跌坐在了地上,心中直呼,完了。
这府中的人大都知道个大概,大少爷是个怎样的人,人人都知道,这个小姐是被冤枉的,可谁敢说,他们都是下人而已,哪里斗得过夫人,那个女人心狠手辣,看见自己的儿子被踢的断子绝孙了,怎么甘心,她唯一的儿子啊!变成了个太监,她一定会加倍的奉还到曲依依的身上。
齐居延现在只是一缕幽魂,他怎么阻止?他无法啊!只有看见自己的爱人受到一顿毒打后被浸了猪笼。
便是从那时开始吧,他心中有了怨,他便是凭着那一股微弱的怨气,将曲依依从湖里救了出来,岸上的人看到本该在猪笼中的女子却自己浮了上来,吓坏了人,一个个目瞪口呆,直呼妖孽。
大夫人惊讶的张大了嘴巴,扯着曲老爷的袖口语不成声:“我、我就说,她一定是个妖物,你、你看啊!”
齐居延远远没想到,自己的一时之举却害惨了那个女子。
曲依依又回到了府中,却被当作妖怪给关了起来,大夫人找了一个半真半假的活神仙来,他了钱,便一口咬定这女子是个妖物,要乱棍打死。
从水里捞起来后,曲依依真的有些癫狂了,每天胡言乱语,像个疯子。
那个活神仙说:“看吧看吧,那妖物在她体内作祟,没得救了,若不乱棍将人打死,那妖物是要从她身体里跑出来祸害人间的!”
于是曲依依便在曲家的门口,在众多人的注视下,被乱棍打死了,血染红了打她的棍杖,都浸到了木头芯子里面。
齐居延看的双眼通红,他心爱的女子便这样被人侮辱诽谤致死,他、他怎么可以忍!无边的恨意从他心中慢慢升起,却没想到事情还没有完。
那个活神仙还说,怕她死后怪大家没有救她,怨气太重,会回来祸害曲家,便说要将她的魂魄给镇住,让她不得超生,在烈日下暴晒几个月,便可魂飞湮灭了!
于是曲家的人便按照那活神仙说的,在曲依依原来的闺房庭院中架了一个高架子,将早已被打的不人不鬼的人给挂了起来,她浑身被束缚着,脚底下被挂了一个重重的铜锁,意味着不能超生,那活神仙还贴了一张符纸在那尸身上面,驱邪用。
那些下人或是可怜或是惊悚的看着那具尸体,但都无动于衷,后宅中的事情,他们见多了。
此后坊间便流传曲家的女儿被妖物上了身,被人给处决了。
那活神仙了一大笔钱,喜滋滋的离开了那里,却还没有出城,便暴毙在了城门口,死相惨烈,被高高的悬挂了起来,连守门的都不知道这是何时发生的事情。
一时间万和城中不得安宁,没过多久又传出齐家儿子的墓被人给刨了,尸身都不见了,原来是那曲家的大少爷心中不甘,他觉得那死去的妹妹是在给齐家的小子守身,自己才落得这个下场,他心中愤懑,便将人给从坟墓中刨了出来,尸骨未寒,又将人给丢进了奔腾长流的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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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齐居延的尸身便在河里,被鱼虾吃了个干净,原本有善缘的一个人,生前也没做恶,却落得了这个下场。
短短十几天,齐居延看透了人间冷暖,在曲依依像个牲畜一样被扔入河中之时,他看着岸边看戏的人们,不由得疑惑了,这还是他记忆中温和的万和人吗?那些人的脸上透出的讥讽的表情,刺痛了他的眼睛,从曲依依被冤枉到惨死,那些人们至始至终冷漠的脸,让齐居延怨恨不已,还有那个妇人的心狠手辣,那个荒淫少爷的混蛋奸佞,他都看在眼中。
他甚至站在那些人的身后,双目森寒,亲看看着自己的尸身被人给从地里刨出来,然后运到了几里外的河边,他看着那人笑的阴险的脸,看着自己长着尸斑渐渐腐朽的尸体被河水给卷走。
这些人,他齐居延都记着。
他生前的时候,受孔儒思想,友爱众人,不曾与谁红过脸,他坚信自己若是做得好,便能得到好的回报,但他忽然想起了荀子说过,人性本恶,原来都是真的。
他忽然又想起自己生前的死,都差点被自己淡忘了,他从前,不就是被自己所信之人害死的吗?
一瞬间,心中多年的信念慢慢的从某处裂开了个口子,慢慢的向着全身蔓延,从那些裂缝中,有污浊的东西流出。
后来他去了曲家,没想到那个活神仙还真有那么一两下真本事,他不仅将曲依依的魂给锁住了,还用一道符,把她困在那具残破的躯体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只能让她自己蚕食着自己的魂魄。
待到被救下之时,那魂魄已经残缺不全了,他搂着残缺不已的魂魄,手指禁不住地微微颤抖,脑袋却出奇地冷静,他的眼眶沉静如水,犹如暴风雨前平静的河面。
当晚,曲家的人全都死于非命,一家几十口人,没留一个活口,其中那大少爷和大夫人死相尤为凄惨,竟与那活神仙差不多,世人都说,是那惨死的曲家小姐回来报仇了。
这事惊动了黑白无常,他却对那二位道:“你们送她去投胎,我便随你们处置。”
但黑白无常却告诉他:“那魂魄已经不全了,地府是不会的,只有等它自己在人界灰飞烟灭。”
他们还说:“这些人有恶,本该有鬼差处置,不该由你来,你触犯了冥界的法律,扰乱了人间,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
于是他便被强行押了回去,可是自己的爱人却残存在人间,他怎么可以放得下,于是他在渡忘川河的时候,不顾黑白无常的拉扯,跳了进去,落入的一瞬间,便被里面无数的枯手拉住,往下拖。
恍惚中他听见白无常对黑无常说:“算了,不要去管他了,他从这里跳进忘川河,也是出不来了。”
自古以来,从来没有鬼魂出的了忘川河,他受尽了苦楚,明明没了骨头,那疼痛却像是蚀骨般,一直疼的整个灵魂都在颤抖。
他不甘,他不愿就这么消失了,曲依依还在人界等他,还在等他!
他最终是逃了出去,经过忘川的洗礼,他身上带着千万年的怨气,席卷了万和,慢慢的蔓延到了整个东方。
他便是那传说中的恶鬼。
万和城的人们都说,最近城中老是多事,风风雨雨,闹了许多人命,弄得人不安生,原来都是这场百年大旱的预兆啊!
作者有话要说:滴~大概十一点半左右会放新文~
☆、偷盗
宋白听了瞠目,原来事情的因果是这样,怪不得齐居延会说,记得他的死,若是他没有死,事情根本不会那个样子,这之后的所有惨剧,便都不会发生了。
他觉得心头沉重,眼中慢慢的有些热意。
“齐大哥我可以这样叫你吗?”
齐居延蹙眉:“称呼而已,你随便怎么叫都可以。”
他停顿了一下:“我已记不得你了,你想怎样叫就怎样叫吧。”
宋白撩起自己的下摆,慢慢的在他的面前跪下了,齐居延一惊:“你这是干什么?”
他抬眼看着齐居延:“我对不起齐大哥,对不起嫂夫人,这一跪,齐大哥受的起。”
“你唉,算了。”
宋白低声说道:“再等我几日,待我再回来,一定会让嫂夫人好好的。”
齐居延凝视着手中的瓷罐,又看向他:“虽然我不知你对我做了什么,但这件事后,我们就算是两清了,你再也不欠我什么了。”
“你以后便不用这样愧疚了。”
宋白望着他的眼中带着感激,同时,那里面也带着一种如释重负的轻松,他背负这段孽缘这些年来,要等的,不就是这句话吗?他想要的不就是这样的救赎吗?
身上沉重的担子终于有些要放下来的迹象了,困扰他好些年的痛苦,终于要轻一些了,他虽然只是救赎了齐居延一人,但这也是他唯一一个可以帮到的人,那份愧疚终是会减弱一些。
他忽然有些哽咽,有点想要落泪的冲动,是太激动了,他激动齐居延愿意接受他的帮助,愿意原谅他:“好好的。”
第二日与往日一样,是一个艳阳天,太阳明亮刺眼,没有了树叶的枯枝什么都挡不住,盛沅是在这样刺目的阳光中苏醒过来的。
他感觉自己像是睡了许久,骨头都要酥掉了,微微一动,便觉得有些酸软,但十分的惬意,他一夜无梦,自己的记忆中有多久没有睡得这么好了,他的嘴角勾了勾,漫不经心的摇了摇头,眯着眼看了看周围,想起自己现在是在人界,也想起他的小狐狸还趴在他头上的树杈上面。
他伸了个懒腰,想着:“真是只懒狐狸。”
待到他抬头之时,笑容却僵在了嘴角,那里立着一只在整理羽毛的枯瘦乌鸦,哪里有什么小狐狸。
宋白不见了。
盛沅一愣,半响才反应过来,他咬着牙,一拳锤在了地上,激起一小片尘土,果然,这只狐狸怎么可能有那么老实!他到底是不信任自己。
牙口被咬的作响,那里的肌肉鼓起,他站了起来,扫视了一下四周,不远处的地方,有一座破败的高塔,那塔尖的琉璃瓦在刺目的阳光下面反射着光,他眯着眼睛,那里像是有狂风聚起。
宋白没有离开人界,他前往了离霖岳山不远处的长梦仙。
他曾听族中的老人说过,世间万物,皆幽魂有魄,一魄若是残,要取得另一魄来补,但不同的魂魄就像是两种不一样的物品,他们会相互排斥,若是直接补上去,是要遭反噬的,但长梦仙上却有一种法器,有洗魄换髓的功效,若是得此物,将那块要补的魂魄撕下来放进去,与那残缺的魂魄一起,便可将二者同化了,再次补魄之时,便像是残缺的金块那样,按照残缺的地方融回去便可。
但这器物是长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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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的宝贝,不是一般人可以借的来的。
宋白的嘴角一勾,这宝物自己若贸然上去借,定不会有人搭理他,但他若是偷偷的借了再还回去,那也未必不可。
元嵇籼刚从霖岳山上回来,他还是没有见到自己的好友,而宅子中的阿玉,不再像他第一次来时那般淡然了,小丫头明显也觉得事态不对了,宋白走的时候只说了自己去赴宴,并说很快就回来了,他从来是说到做到,就算是历劫的那段时日,他也告诉了阿玉是有多少年,然后交代好了一切才投入轮回的,但离他离开家宅已经有一年多了,在家中的阿玉已经等的红了眼睛。
元嵇籼只好先安抚好她,告诉她,你家大人会回来的。
但是他表面上风平浪静,心中却没有那样平静,他走的时候眼皮一直在跳,心想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暗暗着急,不知自己的好友到底在弄什么幺蛾子。
人刚刚一到禅壁峰,便看见院落那里不安生,一群小道手忙脚乱的,中间还围了一群人,他们手中扯着一张巨网的一边,像是在拼命的在压制什么,只见被围住的中央有白色的光芒在跳动,隐约听得见细微的呜咽声。
他拦住一个小道,那小道看见是他,停下脚步,恭恭敬敬的叫了一声:“元先生。”
他指向那处:“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那么多人慌慌张张的。”
那小道哦了一声,给他解释道:“刚刚抓住了一只擅闯琳宝阁的小狐狸,被司里的人给抓住了,太恒君说让司空先生处置,便把这狐狸给带来了,可是它挣扎的紧,司空先生还在其他峰主那里,待会儿才来,正在听后发落呢。”
再发落也发落不到哪里去,元嵇籼心想,纪恒是个什么样的人他最了解了,不过是教育一下再放出去,警告它不要再来了云云。
他想来也好笑,天下的狐狸都这么不让人安心的吗?
心中好奇,不由得多看了两眼,他隔得远,看的不是很清楚,依稀看的到是一只雪白的狐狸被压在网下。
他不由的皱了皱眉,白狐一脉的大都是狐族的宗亲,这个搞事的家伙是宋白的哪个亲戚?
他又往前走了两步,越看越眼熟,等再近一点的时候,他才惊觉,这哪里是什么宋白的亲戚,分明就是那只狐狸本尊,一时间元嵇籼的心中又是惊讶又是气愤,惊讶的是他俩会以这样的姿态相见,气愤的是宋白离开这段时间毫无音讯,让人担心。
而在那网中挣扎的宋白也看见了站在不远处的好友,他的动作顿了顿,挣扎的幅度都小了很多。
两人小眼瞪大眼的看着。
旁边有个小道惊叫了一声:“他不挣扎了!”
几人合力,想要靠拢将宋白束的紧一点。
他们还没有动作,元嵇籼伸手将人给拦了下来:“等等。”
那几个小道回头,看了他一眼,认出了他,都叫道:“元先生。”
元嵇籼上前去,看着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甚是老实的狐狸,看了半响,终于,脸上有了点表情,那表情狰狞诡异,看的宋白浑身一颤,他突然剧烈的挣扎了起来。
有小道来拉他,担心狐狸会伤到他,毕竟元嵇籼在他们眼中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凡人:“元先生你到后面去。”
元嵇籼却安抚的拍了拍小道的头:“没事,他不会伤我的,我和这只狐狸认识。”
一众人手上的动作停了下来,皆以一种错愕的样子看着他。
元嵇籼拍了拍他的脑袋:“这是我友人养的一只狐狸,颇有灵性,不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应当是贪玩吧。”
他暗暗对宋白眨了眨眼,不想受苦就安分一点,果然,那雪白的耳朵慢慢的、乖巧的低垂了下来,装作一副很乖的样子。
那些小道一看,果然一人一狐很熟的样子。
元嵇籼继续道:“我那朋友也是个云游的道长,他说这只狐狸生性顽皮,看来真的是,给道长们闯祸了。”
有小道接道:“原来是元先生又人的灵宠啊!”
他点头,又去抚弄了一下宋白的耳朵,心想,真软!宋白抖了抖身体,露出了尖细又锋利的牙齿,元嵇籼看了,一笑,将手给了回去。
他抬头看向四周的人:“那我就将它带回去了。”
那些小道有些局促,互相看了看,对他说道:“可是太恒君说让元先生处置”
他又摸了摸宋白的耳朵:“那先放我这里吧,等司空先生回来了,让他来我房中。”
“这”
“你看他在你们手里挣扎的多厉害,我一来就乖了,还是放我这里吧。”
那些小道想既然这样,那便可以,也省了一桩事情,便让元嵇籼把狐狸抱了回去。
在人前,宋白安安分分的趴在元嵇籼的臂弯里面,一副无害的样子,但一转过柱子,避开了众人,他便一口,毫不留情的咬在了元嵇籼的手腕上面,痛的人闷哼一声。
元嵇籼咧咧嘴吧:“你还真是下得了口,我帮了你不是?”
宋白哼唧了两声,以作回答。
元嵇籼摸着他的脊梁,没想到自己要去找的人现在就在他的眼前。
他忽然觉得手中的软物有些硌人:“你像是瘦了一点。”
宋白咕哝了两声:“瘦一点不好吗?”
元嵇籼摇摇头,直叹他没心没肺,本来就没有几两肉,还要怎么瘦?
他把人抱进了自己的房中,将他放在了桌子上面,嘱咐他道:“你先不要变回真身,得被人看到了,说你只是一只狐狸,还蒙混的过去。”
宋白哼哼两声,趴在桌上,很是惬意的模样。
元嵇籼盯着他,歪着头问:“你来长梦仙干什么?哦,不,是来长梦仙的琳宝阁干什么?”
宋白抬起自己的狐狸头,也问他道:“那你怎么呆在这里。”
元嵇籼没有想过自己会被反问,不自在的咳了两声:“你先别管我,我有要事在身,你先说说你,怎么去那地方?那里是长梦仙守卫最严的地方,里面全都是长梦仙的宝物,你去那里干什么?”
他想了一下,像是不解,后来忽然又瞪大了眼睛,面上带了点惊愕,声音提高了不少:“你去那里不会是偷盗什么东西?”
作者有话要说:九点半的样子放新文~
感觉自己好拼全职作者半职学生哈哈哈
☆、宝器
宋白漫不经心的晃了晃雪蓬松的尾巴,像是在作答复。
元嵇籼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他一把捧着宋白的小脑袋,眉毛上挑道:“你疯了?”
宋白举起小爪子,将那手给刨下:“我这样做,自有自己的理由。”
元嵇籼有些生气,说话时难语气怪异了一些:“什么理由?




欺世 分卷阅读123
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理由。”
宋白趴在那里不理他,他啃了一会儿爪子,想到了什么,他脑中闪过那几个小道对元嵇籼恭恭敬敬的样子,他抬头问道:“你在这里做什么?”
元嵇籼被问到了,一时不知道该如何回答,憋了半天憋出两个字来:“修行!”
修行?呵呵,鬼会信,他元嵇籼本就是个上千年的妖物,比自己还大上几百年,修为比自己都强上不少,学人类修行,谁会信?
他哼哼两句,犹疑了一下,忽然问他:“你在这里呆着,是以什么样的身份?弟子?”
他觉得那些小道对元嵇籼太过客气,不像是弟子之间的情谊。
“算是门客吧。”
“那你能帮我吗?”
元嵇籼沉默了一下,问他道:“你来琳宝阁是冲着哪样东西去的。”
宋白毫不保留的告诉了他:“洗魂器。”
“你要那东西干什么?”
他听过洗魂器的一些传闻,那是上古神器,女娲在世时便有了,有洗魂换髓之效,后来女娲陨落之后,这器皿便流落了人间,千年前被长梦仙的道长寻到,又带了回去,好生保存着。
宋白的眼皮颤了颤,他斟酌着该如何告诉元嵇籼,他的计划在心中,却不能告诉任何一个人,他知道无论让谁知道,都会有人阻止他,元嵇籼会,盛沅呢?更会!
他道:“我想借它来用一用。”
元嵇籼啊哼笑了一声:“长梦仙是不会借给你的,琳宝阁的器物没有允许是不能擅动用的。”
“我便是知道,现在才会出现在你面前。”
他的眉头抽了抽,没有想到宋白居然如此坦白,他心中的确是动了一下,问那人:“那你总该告诉我,你要拿东西去干什么?”
宋白:“救人。”
元嵇籼:“救什么人?”
宋白:“一个故人。”
元嵇籼:“”
他拳头一捏:“好好告诉我!”
宋白灵动的眼睛带了一丝黯然:“还债罢了,我欠了他太多。”
“他是谁?”
“是我在凡界历劫时候牵连到的一个无辜凡人,已经死了几年,尸骨沉浮在江中,魂魄飘摇在世间,因为我,他不得安息,因为我,人界东方已三年大旱,民不聊生,我只是想借这一器物回去,洗去他周身的怨念,让他得以早日投胎。”
元嵇籼喃喃着:“东方的大旱我听人提起过,长梦仙本来下月要派弟子前去一探究竟,原来竟是这个原因,你为何不早点说,不用你来,这山上的人自会带着宝器过去。”
宋白摇摇头:“那是我与他的私人恩怨,我不想要别人参与,就当是在赎罪,我心中也要好过一点。”
他边说边将自己的头低垂,放在爪子上面,一副很悲戚的样子,元嵇籼看着他久久没有说话,他上次与宋白相聚的时候,与人提起过历劫的事情,但是宋白却不想多提,每次提到的时候说不了两句又会将话题绕开,他便知那几十年的事情定不是那么的愉快,却没想到宋白居然扯上了人命,让他始料未及。
宋白看得出,元嵇籼犹疑了一下,两人相识许久,那些小动作根本逃不开他的眼睛。
元嵇籼用手敲了敲桌子,眉头皱在一起像是在想事情,最后他还是同意了:“我可以帮你。”
宋白的舌头舔了舔元嵇籼的食指:“果然,嵇籼对我最好了。”
元嵇籼摇摇头:“那都是因为你是我的挚友,我不愿再看到你这么痛苦下去了。”
他情真意切,一时间让宋白有些愧疚,他把头埋在了爪子里面,呆了一会儿又抬了起来,这时门口传来了一些动静,阵阵交谈声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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