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木成林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个米饼
“去哪里玩!游乐场吗!?”翁钉钉瞬间激动,可对上顾成林的眼睛又害怕,准备给自己找个靠山,“那温木哥哥去吗?”
温木立刻抓住机会:“我能去吗?”
“随你便。”顾成林无所谓。
三个人各自准备一番,八点钟准时出门。
这个时间刚好,不会太热,温木在路上还帮翁钉钉买了一个太阳帽,怕他一会儿到了游乐场会热,结果发现根本用不到。
翁钉钉嘴里的游乐场不过就是快餐店里分出来的一小块儿童游乐区,早上没有小孩,顾成林点了三份早餐,找了个位置坐下,翁钉钉饭都没吃,直奔小滑梯和海洋球。
温木脸上闪过一丝讶异。
“又觉得他挺可怜?”顾成林靠在椅子上淡淡地问。
温木摇头:“没有,只是没想到。”
顾成林想摸烟,停顿两秒,想起来这地方禁烟,退而求其次,拿起一根薯条放在嘴里嚼,他看着温木,带着审视,温木开始还跟他对视,几秒之后抵挡不住,扭头去看翁钉钉。
顾成林的眼睛里面藏了一个摄人心魂的小怪物,看多了,心脏就会“怦怦”乱跳。
翁钉钉今天像是过了年,在“游乐场”占山为王,疯了两个小时才陆续有人跟他抢地盘,眼看人越来越多,翁钉钉玩得更嗨了,临走时是被顾成林扛着走出快餐店,翁钉钉目光流恋,嘴里还说着:“我要知足常乐。”
温木“噗”的一声笑出来:“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翁钉钉摇头:“是爷爷教我的。”
还以为要回家,沿街走了一会儿,顾成林带着两人进了一家蛋糕店,翁钉钉嘴上喊着要吃,可跟着进来又有点害怕,他知道这地方很贵,抱着顾成林大腿说要回家,不想吃了。
“奖励你的。”顾成林说,“自己选。”说完把钱递给银让银把多出来的找给翁钉钉,便自己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闭上眼睛休息。
翁钉钉拉着温木选了好久,终于选了一个小小的草莓蛋糕,他爬上椅子坐好,温木把叉子递给他,翁钉钉尝了一口,眼睛都瞪圆了:“好好吃啊!”说着戳了一块喂给温木,温木也觉得很好吃。
翁钉钉还想分给顾成林,但对面那人闭着眼睛抱着胸,翁钉钉趴在温木耳朵边小声问:“我可以站在沙发上吗?”
温木摇摇头:“这样不礼貌。”
“那我可以脱了鞋子,只站一小会儿吗?”
温木问他:“你要做什么?我抱你。”
翁钉钉“咯咯”笑,爬到温木腿上,手指蘸了一点点奶油,小胳膊撑住桌面站起来,跨越千山万水,来到顾成林面前,迅速地抹在他的嘴唇上,又赶紧从温木腿上下来,端端正正地坐好。
顾成林薄薄的嘴唇上面被涂了一层白,看起来十分滑稽,温木心里想帮他擦干净,实际上也这么做了,手指触摸到软软的唇片,感觉有些奇妙,他带着私心,摩挲几秒。刚想把手指回来,顾成林突然睁开眼睛,猛地抓住温木想缩回去的手腕,凑到他面前,低声说:“哪来的帮凶?”
距离太近了,温木甚至可以感觉到顾成林湿热的气息,他紧张地想为自己辩解,浓密的睫毛忽扇几下。
脸上一阵异样,已经被顾成林抹上了一大块奶油,顾成林眼中是反击后的得逞,带着那么一点坏坏的痞气,温木怔怔地忘了闪躲,又被顾成林眼中的小怪物困在了原地。
一时间,气氛有些微妙。
只有翁钉钉的世界崩塌了,他那一小块蛋糕被顾成林彻底摧毁,心都碎了。
第十章
三人离开时,温木赔了翁钉钉一块同样的草莓蛋糕,翁钉钉一路上紧张兮兮地远离顾成林,生怕手上的小盒子又遭到摧残。
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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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已经一点钟了,温木换了衣服,总觉得被顾成林手指蹭过的地方还酥酥痒痒的,明明脸上的奶油早就擦干净了,残留的触感还是让他侧脸发热。梦里光怪陆离,蛋糕店里没有翁钉钉,温木和顾成林视线纠缠,自然而然地吻到一起,顾成林的舌头撬开他的牙齿,霸道地闯入他的口腔,侵占每一个角落。
“啊……啊啊天啊……”
“啊啊……好棒好厉害……”
温木刚准备小心翼翼地做出回应,却猛地惊醒过来,他在黑暗中眨了两下眼,“咯吱咯吱”的木架子伴随着甜腻的喘息立刻清晰地钻进他的耳朵,温木又听了两分钟,突然从床上弹了起来,他仰头看着天花板,由头到脚地烧了起来。
楼上有……有人在那种事情?
正常的十八岁少年该懂的都懂,温木自然也知道,他曾经看过同学分享的视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紧闭门窗拉上窗帘,偷偷摸摸的。
筒子楼里隔音很差,自家楼上更甚,动静十分激烈,晃得床都要散架了,温木感觉自己的耳朵要滴出血来,他赶忙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竟然已经晚上十点钟了,他睡了很久。
温木有些坐不住,明明是看不到的陌生人**,他却羞得不行,胡乱地踩上拖鞋,想出门避避等二位结束了再回来睡觉。狼狈地推开房门,还不知道去哪,只听“哒”的一声,温木扭头,看到跟他隔了几间的顾成林正在外面抽烟。
月朗星稀,阳台遥望,夏日夜风清凉舒适,穿过老旧的红漆护栏斑驳铁门,视线纠葛缠搅,带着少年爱恋的懵懂与青涩,那一瞬间像是定了格,就算没有一下子敞开心扉,也能在彼此心中留下深刻印象,如果没有这“嗯嗯啊啊真的好棒”的高昂叫声,一切都能成立。
温木后悔自己出门了,因为顾成林向他走了过来,眼中意味深长。
温木有点尴尬地打招呼:“你,你还没睡啊。”
“我刚醒。”顾成林说。
“我,我也是。”背景声依旧,急促的娇喘让温木只敢盯着自己的脚尖,想走,又不想错过跟顾成林相处的机会,“你你你,你吃饭了?”
“没啊。”不知是不是温木的错觉,他总觉得顾成林的声音里带着笑。
“吃,吃……”他话没说完,楼上几声突兀的浪叫盖过了温木的邀请,温木表情复杂地仰起头看看楼上,又把目光转到顾成林的鼻尖上,“那要不要,要不……”
“要……啊啊我还要啊啊……”
……
低沉短促的笑声传进耳朵,温木赶忙对上顾成林的眼睛,捕捉到他一闪而过的笑意,温木实在窘迫,想都没想拽起顾成林的手腕匆匆下楼:“那个,我请你吃夜宵吧。”
坐在街边的大排档里,温木才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裤拖鞋跨栏背心,幸好这地方不讲究,大家穿得都差不多,也没显得他有多突兀。
晚上的烧烤摊子很热闹,温木不知道什么好吃,把菜单给了顾成林,顾成林随便点了些,并不是很饿。
“喝酒吗?”顾成林问。
温木点头说好。
刚刚点完菜,就听到不远处争吵起来,温木听了个大概,似乎是因为几毛钱的找零,脏话连篇不堪入耳越骂越热闹,周围吃饭的都挤过去围观,没有要拉架的意思。
温木问:“不用报警吗?”
“不用。”顾成林说。
马路对面就是派出所,温木想应该也出不了大事。东西上来,两人安安静静各吃各的,结果那边越打越凶,已经掀了桌子,温木没有顾成林淡定,听到打骂声还是有点心慌,酒瓶子碎了满地,顾成林明显看到对面那人吓得一个激灵。
幸好没过一会儿警车开了过来,围观群众才散了。
温木也跟着松了一口气,继续吃饭,他吃饭很懂规矩,哪怕是在大排档里,也能看出来家教良好,顾成林始终在观察他,眼睛随着灯光忽明忽暗,不知想着什么。
一个小时左右俩人起身,温木觉得楼上那两位应该已经结束耕耘了,便问顾成林:“回去吗?”
“走吧。”
胡同里黑漆漆的没有路灯,顾成林落后几步,突然问:“你觉得你适合这里吗?”
温木回头,看不清他的表情。
“隔音很差的房子,没有所谓的个人隐私,环境嘈杂,大部分人戾气很重,一两句不和都能打起来的地方。”
“我……”
“你不适合。”顾成林帮他回答。
“我劝你还是走吧,留在这里没意义。”几句话间已经要与温木擦身而过,手腕突然一紧,顾成林垂下眼,停了下来。
温木声音不大:“我知道我不适合。
“我从来没想过,要去适合或者适应这里的生活。”
手腕上的力道松开,顾成林以为温木要走,却没想到,下一秒紧闭的双唇被堵得严严实实,鼻翼间传来的气息不稳,柔软的嘴唇一颤颤的,细细听,还能听到过度紧张引起的牙齿打架和即将冲出对方胸腔的心跳声。
顾成林愣住了几秒,直到温木离开才反应过来。
“我,我希望你记住。”温木强装镇定,尽量让自己硬气一些,幸好胡同里够黑,谁都看不清谁,平白给温木壮了不少胆儿,“我来这里不是为了适应生活,而是因为喜欢你,希望可以变成适合你的人,不是生活。”说完也没等顾成林回话,便慌慌张张地转身跑了。
顾成林留在胡同里抽完一支烟才走了出来,他抬头看到温木家紧闭的房门,把掐灭的烟头随手扔到某家的垃圾桶里。
挺厉害,还真敢强吻他。
第十一章
顾成林回到房间,床上的手机正“嗡嗡”振动,他看也没看,随手扔到一边。
酒吧偶尔会有类似胡修那样的地下乐团演出,温木来了十几天碰到了两场,今天这场的主唱似乎还认识胡修,来吧台跟温木打听:“上次那个乐队来了多少人听?”
温木说不清楚。
于是主唱又问大刘,大刘说:“百八十个吧,没你厉害。”
“呵呵,他当然不行了,都快散团了,苟延残喘吧。”主唱很看不上胡修,“我听说他们上次演出鼓手不是没来吗?怎么演成了?”
“找了个服务生帮忙。”大刘嗤鼻,更看不上顾成林。
“他也就配跟服务生同台了。”主唱不屑,说完便和大刘笑了起来。
温木知道大刘讨厌顾成林,他以前不问缘由,毕竟个人喜好,他喜欢不代表所有人都喜欢,可大刘时不时流露出的憎恶又让温木觉得不太正常,那不是一般的讨厌而已。
主唱走后,温木把手里的冰块递给大刘随意地问他:“大刘哥好像很讨厌顾成林?”
大刘听到名字哼了一声:“不识好歹的疯狗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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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喜欢?”
温木有点不满他的措辞,在心里反驳了一通,继续忙自己的,下班后去厨房找顾成林,人却不在,温木便从员工通道出去,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酒吧后的巷子此时静悄悄的,温木左右看看,突然见到巷口处的顾成林,他刚想打招呼,又看到顾成林身后的黑色轿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那人三四十岁,灰色西装,头发一丝不苟,这样的装扮温木在家中时常见到,应该是个成功人士。
“成林等等。”
顾成林没理,那人快步挡在他面前,急切地说:“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
温木看不清顾成林的表情,只听到他声音很低,说了句:“滚。”
那人又说:“你打算这么过一辈子吗!你根本就不属于这里,你有你要做的事情,不是现在这样住在破房子里每天端盘子洗碗!”
“我要做什么事情?”顾成林问。
“去拿回你该拥有的东西,不是像个窝囊废一样每天为了翁书国的医药疲于奔命!你怎么就……”
“袁坤。”顾成林打断他,“你跟我算是什么关系?”
“我是……”
“你不过就是我爸生前身边的一条狗,我选择怎么样的生活轮得到你乱吼乱叫?”顾成林冷淡。
不知是不是气的,袁坤身体有些发抖:“你可真是个不成器煞星,如果不是因为你,你爸妈根本不会犹豫!也绝对不会出事!唔--!”话音未落,袁坤身体猛地一歪,踉跄几步险些摔倒,顾成林的拳头毫不留情地挥在他的脸上,揪住他的领带:“我再说一次,我选择怎么样的生活,轮不到你管。”
袁坤不怒反笑,嘴角带着血,领带勒着脖子让他发出的声音狰狞贪婪:“你是不是特别内疚?你今年才十八岁啊成林,你以后还有几十年要走,每天活在内疚里叔叔可心疼,叔叔可是为了救你,叔叔会害你吗?你跟叔叔合作,咱们一起把你唔!你!”
腹部又一记重拳,顾成林没什么表情,目光却又凶又狠:“今晚不想死在这儿,就闭嘴滚蛋。”
袁坤不再继续,逼急了顾成林对他没好处,抹了抹嘴角的血,竟然还带笑意道歉:“是叔叔的不会说话,叔叔改天再来找你。”
袁坤走了,只留下沈默的顾成林,他握着拳头,青筋暴起,骨节恨不能突出皮肉,像是在尽量克制什么,“砰”的一声闷响,拳头撞在墙壁上,血肉模糊。
尖锐的刺痛让顾成林平复下来,从兜里摸出一盒烟,靠着墙坐在地上。
十几分钟后,温木手里提着“24小时大药房”塑料袋站在顾成林的面前,他还有点喘,拿着袋子坐在顾成林身边。
路灯下扔了几个烟头,有些彻底灭了,有些还带着火星,手背破开的皮肉,正往外流着血,顾成林以为温木会问点什么,结果他却说:“我不知道你有什么心事,如果你愿意,我能听你说。如果你不愿意,我就陪你坐着。你要是……想让我走我就走,你想我留下,我就陪你留下。”
顾成林盯着手上的烟头,没让他走,也没让他留。
温木当他默认,翻出袋子里的伤药和绷带,顾成林可真容易受伤,这已经是第三次了,温木想。趁着顾成林扔烟头的空当,温木把他的手拉到自己的膝盖上放好,帮他消毒,又帮他上药,最后裹上绷带系上蝴蝶结。
此时的月亮还挂在夜空上,顾成林任由他摆弄没有出声,突然温木又说了一句:“今晚月色真美啊。只是没有星星。”
顾成林瞥了一眼,温木哪里是在看月亮,目光赤裸裸地全放在他的脸上。
四目相对,温木有些惊讶,语气还有一点点夸张:“我说怎么看不到星星,原来都藏在你的眼睛里啊。”
他嘴上说得自然,实际上却非常紧张,手上的塑料袋被揉成了一团,像是他揪在一起皱皱巴巴的心。
“你在做什么。”顾成林玩儿着手里的打火机问。
温木一怔,犹豫一会儿,小声说:“哄你啊,你不开心,我想哄你开心。”
顾成林注视着他,被装满繁星的眼睛恰似夜空,盛大的,浩瀚的,温木每每都抵挡不住,只能熄了火,不再说话。
“你有没有害怕的事情。”过了一会儿,顾成林问了句风马牛不相及的话。
“嗯?”温木一时想不起来,“好像没有害怕的事情。”
“这么厉害?没有弱点?”顾成林挑眉。
“当然不是,任何人都有弱点。”
顾成林:“你的呢?”
温木细细想了想,有点不好意思:“怕鬼吧,怕鬼算吗?”
“算。”顾成林点头。
“那你呢?”温木反问,他也想知道顾成林害怕的事情。
顾成林说:“我没有害怕的事情。”
“你没有弱点?”
“没有。”顾成林答得果断。
温木不信,他还没开口说不可能,就听顾成林神秘地说:“你靠过来一点。”
温木眨了眨眼,把头靠过去一些。
“你知道你住的那间房子,为什么会那么脏吗?”
“为,为什么?”温木莫名地有点紧张。
“因为它有半年的时间没租出去。”顾成林贴近他的耳朵声音又低又缓,“半年前,那里出过一件事。”
“什么……事情?”温木吞了吞口水,总觉得顾成林的声音阴恻恻的。
没等到下文,顾成林突然站起来,嘴角挂着一抹说不清道不明的浅笑:“今天谢了,明早见。”
温木没有及时起身,而是坐在地上想了许久,灰尘积压,无人清理,半年的时间租不出去……
凌晨的酒吧深巷里温木惊出一身冷汗,他住的房间难道是……凶宅?!
第十二章
直到天亮,温木都在想这个问题,顾成林其实没说什么,但就是因为他什么都没说,才会让温木胡思乱想,毕竟顾成林不像一个会开玩笑的人。回去的路上温木骑着自行车问他:“我住的地方,到底出过什么事情?”
“你很好奇?”顾成林坐在后面,曲着腿。
“是啊……毕竟我住在里面。”
顾成林说:“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
温木松了口气。
“半年前,那间屋子里偶尔会传出来哭声,断断续续的。”顾成林觉得车子晃了一下,他看似好心地安抚,“不用担心,我很久没听到过了,毕竟晚班……”话音未落,刺耳的刹车声突兀地响起,顾成林没坐稳,身体猛地前倾,双手扣在温木腰上稳住自己,看着他的后脑勺问,“你想谋杀?”
温木前一秒还沉浸在自己脑补的恐怖氛围中,下一秒已经被身上的触感烫直了腰板。
什么哭声喊声都比不过此时顾成林的双手扶着他的腰,隔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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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层薄薄的t也没贴着肉,可温木就是能感受到顾成林掌心的每一条纹路,他觉得有点痒,但舍不得让顾成林把手挪开,温木忘了害怕,没敢提醒顾成林扶稳,怕这点不算亲密的接触被发现后,顾成林会把手挪走,他继续往前骑,假装自然地说:“我没想谋杀,是车技不太好。”
“你不是车技不好。“顾成林扶得稳稳当当。
“那是哪里不好?”温木问。
“脑子不好吧。”顾成林说着,突然发现温木洁白的后颈下方,长了一颗痣,圆圆的,褐色的。
“因为脑子不好才会特别喜欢你?”温木小声嘟囔。
“嗯?”顾成林皱眉,手上一紧,虎口像钳子一样地掐住腰身两侧,温木瞬间失去平衡,晃了两下忙说:“别别,我怕痒……你扶稳不要动。”
顾成林稍稍松开一些,但没把双手拿开,又问:“你为什么喜欢我。”
“觉得你好啊,觉得你哪都好。”温木想也没想地说出口。
“你以前不是暗恋我不敢说吗。”
温木想起自己长久的暗恋,脸有点发热:“你,你知道啊。”
“太明显了吧,你眼睛长我身上了。”顾成林指腹磨着手底下的棉布t,感觉软软的。
“那……那你以前也注意过我啊?”
“没有。”顾成林毫不客气,“你喜欢我不告诉我,还想让我自己去注意你?做什么美梦呢?”
“哦。”温木失落了两秒,觉得顾成林说得很对,又想到自己已经表白了,赶紧问,“那你以后注意注意我行吗?”
顾成林没说话,过了一会儿随意地应了一声。
没想到可以得到回应,温木急忙停下车,扭头看向顾成林,一点点回应就给了他极大的信心,他咧着嘴自我推销:“我叫温木,一米七八,喜欢顾成林,我也挺好的。”
艳阳高照,斑驳树影打在温木的脸上,又勇敢又自信,顾成林对上那双热切的眼睛,把他的头扭了回去:“知道了。”
可愉悦的好心情只持续到走进家门的那一刻,温木一个人躺在床上,突然就想起顾成林说的那件事来,明明是盛夏,明明是白天,温木还是觉得屋子里面有点阴森。
他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睡觉,结果还不如睁着,漆黑一片更能助长可怕的事情在脑子里乱窜,实在躺不住,温木干脆坐起来,找出没洗的t放在水盆里,走下楼。
正值上午十一点,楼里多是没上班的大爷大妈摘菜洗菜准备做饭,温木刚抵挡住妖魔鬼怪的侵袭,又遭到了饭香四溢的攻击,他突然觉得,生活是真的有点难。
“温木哥哥!”
温木听到声音抬头,发现翁钉钉正拿着水枪在院子里乱跑,他笑着走过去,揉揉翁钉钉的小脑袋瓜问:“吃饭了吗?”
翁钉钉有点激动,踩着小拖鞋原地蹦了两下:“没吃没吃,今天是成林哥做饭,他做得可慢了!”
顾成林会做饭?温木有些惊讶,端着水盆,走到水池旁,开始四处寻找着一楼公共厨房的位置,翁钉钉不知道从哪又找出来一把水枪,抱着温木的腿腻他:“温木哥哥跟我玩吧。”
“可是我要洗衣服呀。”温木为难。
翁钉钉转着圆溜溜的大眼睛,给自己争取机会:“就玩一会儿好不好呀!”还给温木支招,“王奶奶洗衣服都要先泡一泡,温木哥哥也泡一泡吧!”接着又装了一拨可怜,“院子里面都没人陪我玩,我自己好寂寞啊……”
温木被翁钉钉使劲儿挤眼泪的模样逗笑,戳了戳他的额头同意:“好吧,那就玩一会儿。”
厨房里隐隐能听到院子里的喊叫声,翁钉钉不知道怎么疯了起来,王奶奶昨天回了老家,顾成林趁着没睡,把午饭晚饭都做了出来,他刚把菜端出来,就看到了温木,温木身上的t湿了大片,头发也水淋淋的,手里还拿着一把花花绿绿的儿童水枪,正鬼鬼祟祟地躲在一楼走廊承重的柱子后面,感觉到顾成林的身影靠近,温木转过头有些尴尬,顾成林瞥了一眼站在院子中间数数的翁钉钉,只有脸上沾了一点水,明显的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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