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笑书从柜台后出来,“君子还有吩咐?”
“跟着它去,有客人来了,就在外边转悠呢,去迎一迎。”
笑书看了看这团已经在向外边飞去的茶水,颔首一礼,“是,我这就去。”
长息挥手,面前便又是两杯清茶,静候来人。
那样的女子,想来不会轻易沉浸梦中虚幻,估摸着黄粱梦的可能性不大。
“门外那厮。”她声色冷淡。
龙马甩着尾巴,提着前腿正挠痒痒,反应半晌才觉察是在唤自己,忙不迭的应:“诶诶诶,爷……咳,小的在呢。”
它脑门上都是汗,那会儿客栈没人,就它看得真真的,长息君子那么冲羽灵一笑,随便说了几句听不清的话,之后羽灵就成了那副模样了。
当初羽灵看它漂亮,又是厉害神兽,便捉了它来,龙马自诩自身不算弱小,可在羽灵面前却难以动弹,谁曾想这位长息君子清清淡淡,深藏不露,更是手段非常。
羽灵那可是世界第一的幻术至尊,她那么几下他就疯疯癫癫了,整个人都被废了无疑。
龙马觉得自己盛世美颜死了岂不是太过可惜,还是好好讨好这爷,在这艰难活着吧。
“客人来了,无论说了什么,都闭上你的嘴,最好连耳朵也闭上,往后我若是再听你在外乱说客人私事……”她微微一顿,眸光清冷的看过来,不含情绪,“便送你去拔舌地狱,每日都受一回拔舌之苦,左不过多花些银子罢了。”
龙马一下闭紧了大嘴,耳朵也跟着艰难的耷拉下来,高大的身子一蜷,卧在地上,两腿搭起将嘴巴掩住,眼睛眨巴着表示不敢再犯。
第53章君澜
君澜眼中略带茫然,看着眼前含笑温柔的女子。
笑书眸中闪过一丝愕然,没想到这女子生前竟然遭受这般折磨,她神色温柔,“这位姑娘,我家主人有请,随我来吧。”
她愣了愣,想着自己已经死了,也没什么好怕的。
有笑书带着,不过片刻便到了门前,她抬眸看着这座小小客栈,笑书站在门前,含笑看她,做了手势让她进去。
君澜礼貌颔首,小心拢着裙子,踏步无声进了客栈。
龙马眼睛一瞟一瞟的,咕噜噜转,啧啧,这姑娘还真是好看,是那种典型的温柔仙女模样,不张扬却有锋芒,不高调却自有傲气,难得难得。就是这身上污浊的很,全是那些肮脏之人的臭气,可惜了。这么一想,它龙大爷的正义爆发,
张口就要说些什么,眼神一对,长息的眸光淡淡,他一个倒抽气,“嗖”的将嘴巴再次塞进了两前腿里。
君澜进门便瞧见了长息,那女子看着不过二九年华,容色艳艳卓绝,眸光清透,仿似人间万物不在眼中,打眼一瞧便觉着不像俗世凡人。
她也落落大方,并不自卑于自己一身狼狈,抬手缓缓做了个礼,音色沉稳柔和,“小女君澜,见过这位仙子。”
她并非愚钝,自己已经死了,这里一路行来看了多少鬼物,想来定然是地狱了,只是没想到以为的阎官会是绝色美人。
长息抬手,“此乃黄粱客栈,非是地狱殿堂,你不必这样拘着,坐吧。”
她愣了愣,还是移步过来,淡然坐了。
“小女知道自己已经入了地狱,可为何会出现在此?却不知仙子,是有何事?”
长息看了看她衣服上沾染的血迹,红色的不甚显眼,但瞒不过她。
“先喝杯茶,行了这一路,没有鬼差引,想也是疲惫。”
君澜看了看茶杯,端起以袖微遮,敛眉撇沫,菱唇轻轻吹了吹,这才细细抿了一口。行云流水,自然大方,与刻意做出来的不一样,这是多年养成的自然习惯。
一杯清茶下肚,周身污浊尽退,她再次成了那个柔婉的新嫁娘。
“一般凡人死去,魂魄便会维持生前最后模样,你却不同,咬舌自尽,魂魄却是完好。你是个内心极其强大,外柔内刚的女子。”
君澜眸光轻颤,表明主人并不是不在意的,也是,这种事,不可能不在意。
“如何都好,一死万事空,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她那时,只是不想被人□□,更不想他被逼妥协,便当机立断自我了断了。
却不想那群畜牲,连她死去都还……
“我这客栈,有两样买卖,一为黄粱梦,二为后悔药。”长息抬手又为她斟了一杯。
“黄粱梦能让人在梦中圆满一世遗憾,犹如真实,可到底是梦,梦醒便投胎,留下感情做报酬。”
“后悔药能让人回到曾经,在真实的世界里,改变悲惨,抹去遗憾。不过有风险,很有可能什么也改变不得。且代价是多年自由以及一生真情。”
“你能来的了本君这客栈,心内便有这二物所求,如此,你想要吗?”她含笑看向她。
君澜垂眸看着茶杯中还在微微涟漪的水面,抿着唇,“你说的当真?真能回到过去,改变一切?”
“非也,本君自然会助你,但世界是真的,不是如梦一般由己操控,每个人都是活的,有自己的思想,连本君也无法保证旁人一举一动是如何的。你唯一的优势,便是本君和知道曾经发生的一切。”
“那也应当是极好了。”君澜轻道。
“我能问问,后悔药,具体需要付出什么?”她迟疑一瞬,便抬眸道。
“你此生阳寿本是六十八载,一年阳寿,百年自由,你若要后悔药,此生过后,无论成败,便得付出六千八百年的自由为奴,且你这一生情感,都得本君所有。”
“六千多年……我的感情。”她似乎被惊住,在她的世界里,本没有听过这种交易。
长息不再多说,任由她坐在那顾自考虑。
君澜虽然刚强,可性情温柔,她不是不怕生前那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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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不是不恨,只是觉得,不能用旁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可如今,机会就在眼前,她能够回去,一切都能改变,她有机会,拿回本属于自己的幸福。
而且,她死了,她不放心他,孟家满门忠烈,祖上从太宗皇帝便是忠君爱国的将门,到那时,他如何自处?
“如此,我也是愿意的。便……要那后悔药吧。”她轻声道。
长息接过笑书递来的金箔,放在两人面前,“那便说说你的前生吧。”
“我么,”君澜笑了笑,带着些许嘲弄。
“小女姓祝,闺名君澜。自小便与镇国公府的世子爷,少年将军孟渊有着婚约。”说到此,她眼神湛湛发亮,脸颊微红,看得出极喜欢自己的未婚夫。
“我自是知道,自己与他身份不合,可我二人青梅竹马,早已两心相许,他对我许下承诺,一旦平息蛮族之战,便策马扬鞭,回来娶我。”
祝君澜眸中一点晶莹,回想往事,面上甜蜜又带着哀戚,珠泪砸在桌面,便又是苍凉一笑。
祝君澜也是书香门第,她的爷爷乃是太子少傅,那时为了巩固太子地位,孟渊等一众大臣之子便与太子一道受学。
公主千金们,包括祝君澜,也在其中学习,不过却与男儿不在一处。
但那时孟渊自小调皮,时常偷偷翻墙头去看隔壁的小姑娘们,对祝君澜一眼就喜欢,常常藏了点心果子等好吃的,等她路过墙头便砸到她头上,被她瞪眼也嘻嘻哈哈,得意自己会讨女孩子欢心。
祝家老太君早已去世,祝夫人当年难产,生下女儿后一直缠绵病榻,在祝君澜三岁那年没了。祝枫没了妻子,郁郁寡欢,后来振作起来,却发誓一生不再娶二妻,便是纳妾也得为妻子守孝三年方可,祝老爷子总算是答应了。
祝枫才华横溢,却不愿像父亲一样去翰林院蹉跎,他虽爱女儿,可是一见独女,便想起过世的夫人,干脆在祝君澜四岁那年随着孟渊的父亲镇国公孟安一同出军,他做军师,与孟安探讨军情,相见恨晚,引为知己。
两人便当即交换了信物,做了拜把兄弟。
只是后来,敌军夜袭,混乱中,祝枫替孟安挡住两只飞来羽箭,喘息之机,强撑着将夫人与自己的定情信物交给孟安,祈求他带给女儿。
……我这一生,不负芊芊,却只怕她,怨我不曾善待女儿、孝敬老父。
君澜犹记得当年孟安将这话说给祝老爷子时的模样,孟安自责悲痛,对祝家心怀愧疚。
整个祝家只剩下老头和不过七岁的孤女。而在两年后,祝老爷子也坚持不住了,临终之时无奈接受了孟安的提议,让孙女和世子结了婚约,往后也有个靠头,便就此撒手人寰。
京城沸沸扬扬,祝君澜是扫把星,天生克六亲的命,如今天煞孤星,孑然一身,府里头的下人全都跑了个没影儿,生怕被克死了。
哪里知道转头镇国公就将君澜接进了府中,宣布小儿和祝君澜早有婚约,他和祝枫当年在战场就已经定下了,往后再乱说祝君澜不好,便是诋毁镇国公家未来的儿媳。
外边流言平息,都觉着祝君澜实在幸运,这么命硬的人,到这田地了,镇国公府竟然还愿意履行婚约,换了别人家,不早就暗自下手,弄死了了事吗?
君澜本以为自己如今进了镇国公府便是水深火热,谁知孟家上下对她十分怜爱,上到孟老爷子,下到……她那位十二岁的未婚夫。
两人曾经在国子监里念书时,他便唯独喜欢与她为难,不是找东西砸她脑袋,便是难得男女在一起上大课之时,扯她的头发,戏弄她。
祝老爷子那时奄奄一息,为她定下的婚约是望着她以后能够平稳一生,不被宵小欺负,这才应了孟家,她知道是为她好,便也没有拒绝。
孟家有家训,三十无子方可纳妾,且一生必要珍重妻子,否则藤鞭一百,逐出家门。
在孟家,孟渊更加肆无忌惮,时常跑来与她玩耍,还常爱在她面前舞刀弄棒,显示自己威武。
两人渐渐长大,反而见面少了,只是目光相对,便双双红了脸。
君澜心知自己与他身份天差地别,便下足了苦功夫练习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妇言容工,样样都拔尖。她喜欢他,便要更努力,将自己变作更优秀的人,为两人的未来努力。
一切都刚刚好,他们彼此心意相通,长辈也欢喜,本打算等她及笄过后,满了十六便正式成亲。
谁知她及笄不久,蛮族进犯,孟安年长,孟渊已经十八儿郎,不愿老父独自出征,跟着一同上了战场,对她许诺,待到归来之时,便与她成亲。
后来,一切都变得十分莫名,皇帝陛下突然有了个义妹,这女子十分厉害,才华横溢,虽是出生乡野,没甚规矩礼貌,但是出口成章,让人动容。
这女子一开始与她交好,她也十分欣赏对方如此才情。
只是她言谈之中总是与她打听孟渊,君澜心里便不甚欢喜。
两年后,蛮族被打退,愿意接受和平,孟家父子这才班师回朝,但是蛮族大君向皇帝求娶清和公主,以彰显诚意。
这清和公主,就是那女子,时人十分奇怪,这人不要真公主,要个义妹做甚?
第54章君澜
那时君澜不明白,是后来与孟渊在一块闲聊时知晓的。
原来这位清和公主是个奇女子,虽不通刺绣书画,但是很会论兵道,说出来的战争言论都十分神妙。
当今天子与孟渊是打小的交情,之前借口礼佛,其实是偷偷跟着孟渊去了前线。
谁知这女子也在军中,女扮男装,正好与皇上碰上了,两人一阵欢喜冤家,这女子在一次随口说出一篇兵法论道,让人啧啧称奇。
不过这女子时常爱凑他跟前来,与他说些有没的事,孟渊见皇上还挺喜欢她,就安排她去了皇上身边伺候着。
但后来他本在战场作战,十分危急,半点分心不得,这女子突然冒头,替他挡下一击,这便罢了,还带着想要拉住她的他和蛮族大君一起落下了山崖。
他本来可以躲开,这人非要横插一脚。便是因为这次,他发现了这人竟是个女子的身份。
他和蛮族大君都受了伤,倒是她,运气极好,只是一点刮擦。
这女子在山崖下尽心思照顾两人,他对她也心存感恩,想来这女子也是为了救他。
蛮族大君也就是因此爱上了她,后来三人自然分开,双方也并没有趁人之危杀了对方。
他带着这女子回去,陛下担心坏了,孟渊自然看得出来陛下动了真心,便也有心撮合。
没多久陛下带着人回去了,孟渊继续留下打仗,而皇帝回去当日就颁布圣旨,封她为清和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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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旨在这女子清灵如水,望她一生和乐之意。
孟渊没明白陛下这是干什么,喜欢人不纳进宫,认什么妹妹。
后来蛮族求和,指名要清和公主和亲,皇帝不愿意。
而这时,随着孟渊回京,两人的婚事也提上了日程,但让君澜一直隐隐不安的事也成了现实。
清和公主成日里就往镇国公府跑,美其名曰是来看望好姐妹,可一进门就直直往男子栖身的前院去。
每每她与孟渊在花厅说话,她都跑来拉着君澜,却和孟渊探讨兵法。皇帝时常下旨让孟渊进宫去,孟渊回来便告诉君澜,他进宫什么也没做,就是陪着清和公主闲谈说话,陪她骑马射箭,还被逼着吃她做的奇怪甜点,让他十分苦恼,只因这清和公主行为做派实在不是一般女儿,一高兴还要跳起来抱你亲你,让孟渊避之不及。
清和公主生性与她们这些闺阁女子都不同,十分外向,尽管孟渊从未多看她,但君澜心爱孟渊,一个所谓的好姐妹利用你接近你的男人,是个女子都受不住。
君澜并不愿意相信能写出那样厉害洒脱诗句的女子,本性却如此不堪。
她转而决定与清和公主说开,在又一次外出游玩时,孟渊不顾皇帝只让他一人去的命令,强行带上了她。
在林中,君澜与清和公主摊牌,明言孟渊与她是两情相悦,两人还有婚约在先,即将成婚,希望公主能高抬贵手。
却没想到这位公主却是十分得意的讽刺一笑,说她是什么白莲花,终于露出了恶毒的真面目?她一定要解救孟渊于水火,让孟渊看到她恶心的本性,她这种无趣又虚伪,还毫无娘家助力的女人,不配孟渊一心一意的对待。
君澜虽然生气,但还是维持了风度,告诉清和,除非孟渊屈服,否则,她不会让出自己既定的丈夫。
但万万没想到,紧接着京城翻涌着君澜天煞孤星的谣言,不仅如此,还说她私下并不检点,果然是没有爹娘教导的女子。
君澜知道这事和清和公主脱不了关系,倒是孟渊,比她还生气,当场揍了胡说的一位官员之子,便被人弹劾了,众多大臣上奏针对镇国公府。
如此,谣言当然更加剧烈,君澜果然是祸水,镇国公府都被弹劾了。
后来,便是出嫁那日……
君澜神色恍惚,“我穿着嫁衣,这是我一针一线,绣了许久的,每一丝纹路,都怀着我无限的憧憬。我记得那日街上拥挤,因为我与清和公主一起出嫁,她前往蛮族和亲,我……嫁给自己的未婚夫。”
“忽然天旋地转,喜轿遇上了清和公主,理应避让她,却不知哪里来的百姓堵在前边,感谢公主的牺牲。我的夫君没有守在我的轿边,他被皇帝下令,要送清和公主出城,以全了清和公主的深情。”
“然后……”她眸光巨颤,“然后便是有人闯入我的喜轿,将我打晕,之后等我醒来,我便已经身在和亲队伍之中,成了去和亲的公主。”
“他们早便安排好了,将我与清和公主换了,而他,什么也不知道,甚至,亲手将自己的妻子送去了和亲。”
“吧嗒”泪水再次蔓延,“我不知后来如何,不知他发现之后是什么反应,我被人看的死死的,哪里也去不得。”
蛮族大君爱的是清和公主,来的是她,当然不会甘心,自己被耍了,这让蛮族大君十分震怒。
大君去信问了清和公主,原来他们一直都在以信鸽联系,却被回她已经嫁给了孟渊,要他好好对待如今的王妃,他们今生无缘,要他忘了她。
这男人恨意上涌,将一切都告诉了她,他想打去京城将清和抢回来,但蛮族打了多年,需要的是休养生息,自然,这怒火只能转移到她身上。她当天便受了酷刑,晕过去几回,连死都是奢望。
但让她没想到的是,“他来的很快,几乎是我到了蛮族不过三日罢了,他就已经兵临城下。”
君澜抿唇含着泪微笑,她知道,他一定会被皇帝被清和,被那么多人阻拦,她也知道,他这样,是将镇国公府的荣誉和责任都抛下了,很可能连累镇国公府被贬庶。但他还是来了,来的这样快。
“我太坏了,明知道他这样,牺牲了太多,镇国公府的清誉都会影响,可我还是高兴,觉得最是幸福。”
“我听见有人大声宣读皇帝追加的旨意,让他不能出兵,不能破坏和平,连发十六道金令。他的眼睛死死的看着我,我们隔着不过百十米的距离罢了,却犹如天堑,我告诉他,我心满意足,无怨无悔了。”她轻轻的说,带着点回忆的恍惚。
“蛮族大君憎恨他娶了清和,却又不爱她。便下令要五位蛮族男子,当着两军对垒的面,将我侮辱。”
她说这话时面上神色冷漠平静,似乎在说旁人杜撰的故事,“他们撕扯着我的嫁衣,用刀子在我身上割裂血口,拗断我的手脚,呵”
忽而一声冷笑,眼中仍然是冷静的,“以为我这样便死不得了?他们特地放开我的嘴,让我哭叫,可我便是死,也不会让这些畜生得手!所以……我便咬舌自尽了。”
只是,只是没想到他们……君澜指尖攥紧桌角,唇瓣微微颤抖,没想到他们竟连死人都不放过。
孟渊在下令那一瞬间就要冲过来,却被身后人死死拉住了,并且捂住了他的嘴,不停的叫着退兵。
她记得他那时绝望通红的眼,徒劳往过来伸的手,最终在她渐渐失去焦距的眼中,化为死寂。
君澜身子克制的颤抖,深吸一口气,从回忆中醒过神来,“所以,我想回去,我不曾欠她,为何要我受这样的折磨?我更不愿镇国公府多年声名,就此断绝,不愿他痛苦难安。我甚至不明白,清和公主既然这样厉害,陛下爱她,那蛮族大君爱她,那么多人爱她,她何苦非要我的丈夫?”
客栈寂静,苑娘早就回来,站在柜台后边抹泪,尽管这么多年了,她听过悲惨痛苦的故事不少,可每每还是忍不住泪意,想想若是没有主人,这些孤苦冤屈的女子,那些被迫分割的有情人,该是如何的遗憾。
“嗷”平地一嗓子嚎出来,倒把苑娘的眼泪给吓回去了,一瞧可不是那长舌马。
龙马抽抽噎噎的,抬起前腿艰难的伸到眼前抹泪,“妹、妹子啊……你这命、嗝!”
他正要发表言论,冷不防便又对上长息的眼神,气儿没喘过来就噎住,一声嗝响亮的发出,委委屈屈的背过身子,屁股对着门,紧接着就是惊天动地的嚎叫。
“呜哇哇哇爷的娘啊,咋这么惨哪,嗷呜呜。”
长息面无表情的挥手,隔绝了客栈门,保证一丝音儿透不过来。
倒是狐姬,嗑着瓜子,有些迟疑道:“你说那劳什子公主才华横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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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记得她说过的诗句,念来奴家听听。”
君澜被龙马这一出,反而没那么难过了,想了想,面上又是几分复杂,“她的句子都是极好的,这一点,我是十分钦佩的。”
“记得有一首十分好,我听了也觉得,虽然她人品有待商榷,可是爱国之心,让我也汗颜。”
狐姬将瓜子放下,拿了茶壶添茶要喝,“那你说说看。”
“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
“噗”
君澜本酝酿好了,可是才念出口,狐姬便是一口茶水喷出。
她愣了愣,暂时停下,“这……”
“别,别说了,奴家明白了。”狐姬一边掩唇一边摆手道。
苑娘也无奈摇头,“看来这回是那坏了时空道的穿越者,这事,还真是只有咱们主人能办。”
长息挥手让两人退下,这才看向君澜,“你那夫君十分爱你,你所不知道的是,他曾经私下拒绝过多次清和的求爱,更是拒了两次皇帝为他和清和赐婚的意愿,只说宁死,也不愿负你。”
“那位君主深爱清和,所以不愿她求而不得,才配合她做了换亲之事,关于你的谣言,乃是清和另一位爱慕者,南郡王所为,他为自己心爱之人出气罢了。”
“其实,那清和本不是什么公主,而是你那时空后世而来的一位现代女子,她所在背景,还是个学生。你的丈夫本是……”长息微微一顿,想着未来之事还是不要和她说,一切待回去扭正轨道就是。“总之,历史上孟渊爱妻如命,一生就你一个女人,且他十分厉害,功绩很大,后世对他倍加推崇。那清和回到这时代,自然一心想要做他的妻子,且对你这原配不屑一顾。这才在开始悄然混进军队,想要与他同生共死增添情意,却不想后面如此多牵扯。”
君澜听了,愣怔半晌,算是接受了这番理由,又是摇头,“我的夫君与我相好一生,自然是因为我们是彼此。她怎么会觉得,做了他的妻子便能顺心如意呢?而且,那么多男子喜欢她,她本不该因为所谓历史去爱谁的。”
“既如此,那你想好了?喝了我一杯塑魂茶,一共六千九百年奴期。”
君澜颔首,“有劳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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