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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第55章君澜
“砰”重重一下砸在脑袋上。
君澜刚刚缓过神来,摸着后脑勺回头去看,入眼正是还是小少年的孟渊。
她一时怔愣,只知道呆呆的看着他,肤色已经微微麦色,孟家儿郎自小习武,大太阳底下晒着,他的肤色已经算白了。
脸颊还没有脱形,带着微微圆润,眉目狭长,眼瞳极黑,看着东西便有极专注的感觉,嘴巴抿着笑呵呵的,得意的看着她。
他此时攀在墙头,歪着脑袋,头发被束在头顶,垂落在肩头一晃一晃的,两只手扒着墙。
见她只是看着他,许久没有反应,往日便是君澜性情温柔不与他计较,小孩子心性也会给他一记瞪眼的。孟渊有点不确定了,不会生气了吧?可是他都给她好吃的红豆糕了,她不应该生气啊。
墙边种着一行草木,君澜站在墙内草木边上的小道那里。
此时附近无人,她的小丫鬟刚刚去为她拿笔墨了。
她俯首捡起地上的红豆糕,抬眸瞧他,举着糕点问:“你每次都拿着吃的砸我,可每每都掉地上了,吃又不能吃,岂不是浪?”
孟渊揪着脸,“怎么不能吃了?那又没脏。”
她一愣,想起孟家是军营出身,在外行军,都是和普通士兵同吃同住,并不搞特殊,吃喝能软和温热已经是极好了,哪里会这般嫌弃。这导致孟安教导后代都是这样,掉到桌上的饭粒都要捡起来吃了,糕点这等干粮,要是不脏,也要吃下去而非扔掉的。
她拿着糕点小心的踩了草地走过来,孟渊有点紧张,涨红了脸,想大声说话增加气势,可要是被人发现就完了,铁定被爹上棍子,便嗫嚅道:“你可不要过来了,你不喜欢吃便不吃了就是,你,你可不要想着打我!我可是很厉害的!”
“你为何一直扔东西砸我?”她站到墙根,抬头和他对视。
孟渊想了想,“我觉得你是最好的,想和你做朋友。你看,绥安公主都没你长得可爱,那天上大课,大家学那个弦琴,数你弹得最好,一遍就厉害的不得了!还有射箭那回,我觉着你更好,虽然一箭连三丈距离都没有,可就你姿势是对的!”
“就是那些人眼瞎,都去夸绥安公主,所以我才来安慰你的,你不必谢我,咱俩是朋友嘛。”
他这人,三两句话,她和他就成了朋友了,君澜抿唇一笑,小姑娘伸手将那块红豆糕掰做两块,将其中一块递给他。
“那日学的不叫什么弦琴,那是锦瑟,公主弹得也很不错。而且,大家全去夸她才是对的,若是夸了别人,反而才是错。”她轻声与他解释。
“你往后若是要给我吃的,只管瞅准了机会悄悄唤我就是,何必每每都砸我脑袋?我之前一直以为,你是不满我呢。”
孟渊接过红豆糕,小嘴抿着吧唧吧唧的吃,听她这样说,急忙一口咽下,抻了抻脖子道:“我不会对你不满的!你爹救了我爹,我爹说了,他和你爹是兄弟,要我对你……嗯,多多照顾呢!再说了,我若是不满你,拿好吃的砸你,不是亏死了。”
君澜恍然,她也觉得孟渊如今孩子心性,她先前误会,对他爱搭不理还躲着走,哪里会耐心一直对着她特别,想来还有这份情况在里头。
孟渊说完,又觉得自己说错话,那手刚吃了糕点就要去挠头,面上懊恼。
君澜急忙伸手阻止,“诶!别了,你虽说不在意落地的点心,可是吃完了东西还是要擦手的吧?”
说着自袖中抽出手帕,将自己那块点心吃了,擦擦手然后踮着脚递给他。
孟渊皱着眉头,一只手扒着墙,一只手接过手帕,想了想干脆使力骑在墙头,两手解放开,看着黑乎乎的两只手,他撇着嘴,“你们女孩子真麻烦,我这手本来就脏了,擦不擦有什么要紧?再说了,我很爱干净的!每日练武之后都会洗浴,这会儿就脏一会,很快就洗了。”
“这本是自然习惯,你刚刚说了两家家父的事,想来,你便是镇国公的长子,孟渊世子了?”
“对对对!我爹和你爹是拜把兄弟,咱俩也算兄妹了,往后本世子会罩着你的,谁也不能欺负你!”他又洋洋得意,骑在墙头昂着脑袋。
孟渊如今不过十一岁,读书勉强到平均水准,但是军事天分极高,就是这性子,约么是镇国公府大都是雷厉风行、杀伐果断的主人,从上到下都是一副军营做派,他也实在糙的很。
“既然你知道你身份显赫,更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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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越在高位,越是要注重行为。镇国公府不需要逢迎讨好,但它的主人,也应当自有风骨。”她轻声慢语的,孟渊难得没有不耐烦,便听她一笑,故意又道:“而且,世子爷如今靠的是祖荫得来的权势,本身只是个小孩子,我可不稀罕你的照拂。”
他一下不答应了,偏过头来,十分认真的鼓着眼,“你果然不愧是我看上的朋友,配做我的妹妹,敢这样和我说话!”
“不过我可不是小孩子了,本世子是男子汉!往后要做闻风丧胆的大将军!”
她微微一愕,摇头含笑,“什么闻风丧胆,明明是让敌人闻风丧胆!”
末了又道:“罢了,你如今便是很好的,我不该多说什么的。”
“诶!你都知道我的名字,我只知道你姓祝,却是不知你的名字,你说,你叫什么?”他想到什么,又眼神发亮的来问。
女子闺名不会轻易外传,但高门大户的去打听打听还是能知道的。孟渊这样,足以见得他并没有私下乱打听,且一直自己偷摸扰她。
君澜脸颊微红,抿了抿唇,轻轻垂眸道:“我闺名唤作君澜,君子问苍生,何妨起波澜的”
“啊!”
她还没说完,就听一声惨叫,她一愣,抬头那人已经不在,隔着一堵墙,听见对面有人在说笑。
“哈哈哈,孟渊这小子,又去攀墙头!本宫倒要看看,你想看哪家的千金。”应当是太子在说话。
“哪啊,没见咱们世子爷看见太子来了,一下就从墙上摔下来了嘛,哈哈哈哈……”
语气调笑,并不是讽刺,应当是与孟渊玩的好的。
君澜没听见他开口,有些担心,别是摔坏了。
“胡说!我才没有看什么千金,那些千金小姐有什么好看的?那么爱哭还娇气!”孟渊立马跳起来否认,做出十分不屑的样子,同时背着手悄摸将她未来得及回的手帕塞进袖子里。
这个年纪的男儿似乎都这样,明明偷偷观察小姑娘,但是当着其他人的面总是装的不屑一顾。
君澜听他中气十足,这才稍稍松口气,看了一眼那墙头,便就转身离去了。
下学之后,君澜出了国子监,再有一年祝老爷子就会病亡,她叹了口气,问过长息,祝老爷子已经快要七十了,这是自然命理,改变不了的。
当年祝枫是祝老爷子的四十老来子,还是独子,祝老夫人也是因为多年来没能给祝家诞下一男半女才心怀愧疚,毕竟祝老爷子就算都三十大几了,也没有提过一句纳妾的事,和她成亲多年没去过花天酒地,而她自己身在古代,受的教育让她更加渴望有一个骨血。所以祝老夫人当年好不容易有孕,这才拼了命要生下来。
后来身子受了影响,没几年就没了,祝老爷子一下就老了许多,但还是将儿子好好抚养长大,一直一个人单着。
结果他没想到的是儿子和自己是一个命运,不过更不幸的是儿子还中途死在了战场上,他这辈子苦,送走了爹娘,送走了妻子,又送走了儿子儿媳。若不是孙女幼弱,他怕是一刻都坚持不下去的。
戴好了面纱,已经是八岁的姑娘了,祝家又是大儒出身,更加注重这个,说来,若非她此次回来,她是断然不会与孟渊说自己的闺名的。
好在,一切还来得及。
【长息君子,多谢你带我回来,能够再看一眼祖父,为他尽孝一年,仅仅如此,君澜已经觉得,十分满足了。】她在脑海中轻叹。
【不必,你魂魄清透,只是身怀遗憾,我不过是让你更加圆满,待到后来取之时,更加满意罢了。】长息冷道。
她两手敛在腰间,行走婀娜挺直,小小年纪已经极有气度。
前生君澜因为家境缘故,小小年纪便十分懂事,无法像旁人家姑娘一般肆意,她一直努力让自己优秀,让祖父更高兴一些,能够给祝家长脸。
立于武门外,马车哒哒的赶过来。
她微微侧首,“丹儿,祖父可说过,什么时候回去?”
丹儿才十三岁,看着稍大些,一张脸儿圆嘟嘟的,格外惹喜。
“回小姐的话,老爷子说了,让您下了学只管先往家去,他呀,与镇国公约了酒席吃呢。”
君澜回目光,不再问了,镇国公孟安一直心怀愧疚,且与祝枫是拜把兄弟,一直都在暗中帮衬着祝家,若不是碍着皇帝,怕惹来结党营私的麻烦,他一早就认了义父,给老爷子尽孝了。
车夫下了马车行礼,搬了凳子与她,“小姐请。”
君澜微微颔首,敛了罗裙踏上凳子,“砰”
她脑袋一动,又是重重一下,君澜一顿,抬手捂住那处,有些痛了,她忍住条件反射微红的眼。
低头去看砸中自己的又是个什么,弹出去的是个木质小马,打磨的十分光滑,她行了几步捡起,这马儿雕细刻,不过她半个巴掌大,却是眉眼有神,妙极了一件好物什。
“嘿嘿!”孟渊的笑声传来。
君澜看过去,他骑在一匹大马上,她认得这马,往后她到了镇国公府,他还拿这来显摆过。
孟渊脊背直直,脑袋扬着,见她看过来,特意了神色,做出高冷的模样,昂着头就打马走了。
当着兄弟的面,他若是太过殷切,岂不是自打脸?反正礼物已经送出去了,她定然十分高兴了吧。
“嘿,这人还真是!”丹儿想说,可想到自家身份差别,又愤愤闭嘴,只是扶着君澜上了马车里,嘀咕道:“小姐,您瞧瞧那人,全是个纨绔子弟模样,可怜了镇国公一世英名!养出这样的儿子来。”
摸着手里的小木马,她唇角倒是露出一点笑来,她知道他就是这个德性,并不知这样只会让人讨厌,真以为自己在送礼了。
一个十一岁的小子罢了,镇国公府又是简单的宅院,并无那么多复杂算计,对镇国公府的世子来说,也就是这个年纪的,才是最肆意的时候。
撇撇嘴,露出一丝不为人知的孩子模样,也就是她性子好,否则看旁的姑娘,不得哭他个昏天地暗,让他头大如斗才是!
“往后再不要说这样的话,镇国公府与祝家交好,镇国公也为国为民,世子爷本性不坏,不过是年纪小,心性不定罢了。”
第56章君澜
“可他如此欺负小姐,如今便敢当众砸脑袋,往后万一……说不得,小姐找老爷子说说吧?没得看您身世”丹儿后知后觉的闭嘴,悄摸看她,怕触动她的伤心事。
她是觉着这些人见君澜孤苦,便故意欺负她,老爷子虽说是个少傅,可年事已高,君澜又是小孙女,很多时候并不知道她委屈。
“这都是小事,他本无恶意,而且祖父年纪大了,何必让他多操心。你若是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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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祖父去找镇国公告状,那便了吧,往后再不许提。”
她神色温柔,语气却笃定。
丹儿只得打消了主意,只盼着那老欺负人的世子爷进门能载个大跟头,最好几日不来国子监,让小姐清净些才是。
祝家门庭冷落,君澜回府便打发了人出去,自个钻到书房中,连要为她磨墨的丹儿都被挡在门外。
“君子。”她出声轻唤。
忽而眼眸微动,眸光仍自淡然静谧,却已经颇有不同了。
【不知君子这是?】她问道。
【本君与此天道讲了因果,孟渊对此时空身份气运并不一般,且那女子将后世大家的诗词提前搬弄给自己,牵连甚广,后世有些以此成名的大才,反而被她借此夺走了运道,集多人运道于一身,清和才如此厉害。】
清和将这些好句占为己有,可是后世那些创造者却因此被影响,运道被人夺走了,由此牵连下去,影响深重,且最重要的是,虽说命轨尽力将孟渊的命运拨回原本轨道,但一个人的性情却非是上苍能管得住的,孟渊被这么一搅合,性情大变,却不再是历史上那个让人称赞推崇之人。
【竟有这样的影响?】君澜十分惊讶,想不到冥冥之中,却是这样的大事。
【一个世界太大了,以如今本君的本事,怎么也要百年才能检查完这个世界时空的漏洞,所以应当是无法阻止清和的到来。但却更不容她影响这个世界的走向,破坏这个世界的命盘。】
【那,我们该如何做?】君澜轻声问。
【她到来时机并不明确,只是若本君碰上了,定是要强行将她关押在时空之中,交由此方天道处置。此次乃是时空道出了问题,天道掌管,本君不好插手。只是……要连累那被她附身之人了。】
【君澜不明白。】她实在对这样神异之事懵懂。
【本君要联合天道下时空障,此间世界凡所能言、手足康健的生灵,一旦被外来者侵入,都将失去言语、书写、学习的能力,她所掌握的那些东西,一个字都不可能泄露,那是后世他人之瑰宝,提前说出,都算泄露天机,若非此女脱离如今时空,否则不过凡人罢了,出口瞬间,便是五雷轰顶而亡。】
此次天道算是欢迎长息前来的,实在是这回穿越者还挺好学,将各个时代好东西说完了,后来还搞出什么火。药之类超时代的东西,若是后世变得更好也便罢了,偏偏武力强大了,人们的神思想和经济以及社会模式却差了一截,反而战争四起,民怨沸腾。
它尽心机转拨命盘,让孟渊再次踏上自己的轨道,可是缺了君澜,孟渊性情大变,行事也自然不同了,通通成了一团糟。
天道杀伐果断,如果这样糟糕,它干脆直接将君澜死后的时空全部抹掉,然后换掉孟渊的存在,从根源上将问题斩草除根。
可长息逆转时空,带着君澜回来了,此处时空可以重新书写,曾经的一切将会如同纸褪色,没有存在,回到原本历史。
长息亲自找上它,这算是第一次与天道合作。
君澜虽然听的迷糊,但不妨碍她理解这意思,“那,那些被附身之人,岂不是最是无辜?便就这样无声的消失了,世上没有一个人知晓,存在都被另一人取代。”
“她也只是普通人,并非携带特殊能力能食魂魄,因果循环,天道自会给予补偿。”
君澜点头,她也不是非得如何,只是同属被害,心有戚戚。
等晚间老爷子回来了,她出门迎了,祖孙两在厅内用了饭,老爷子欲言又止,看她乖巧的为自己盛了一碗汤,晾在一边,还是咽下了到嘴边的话。
孟安已经提了几回想结亲的事,但前几次孙女年纪太小,他就拒了,而且祝老爷子心有傲气。
并不愿因着人情让孟安低头,更不想孙女嫁过去,对方只是为了补偿她。她还小,他就剩这么一个心尖尖,就想着她顺顺利利的,能嫁个欢喜如意。
他也知道,和镇国公府结亲好处不少,可想着就不舒服,就像卖孙女似的。
“祖父?祖父。”君澜轻声唤。
“……嗯?烟烟怎么了?”祝老爷子反应过来,笑眯眯的问。
祝君澜小字烟烟,这还是当初她娘娶的。
“烟烟想与您说事儿……”她有些迟疑。
“想说什么只管道来,女子应当落落大方,不必小家子气。”祝老爷子一辈子教学,习惯了说教。
“祖父近年来身子每况愈下,年年换季都是病顽缠身,孙女便想,您若是能卸了手头的事,好好颐养天年,岂不是更好?”她难得忐忑。
这样的事她一个小孙女是没资格过问的,但这祝家就这两个主子,她要是不开口,祝老爷子是不会想到这点的。
祝老爷子没说话,叹气,他明白君澜的意思,知道是这几年身体不好,吓到小姑娘了。她如今就他一个依靠,若是他有了事,她真是举目无亲了。
“烟烟,你自小比旁家孩童聪慧懂事,祖父这把年纪了,有些事,你得有准备。”说着拍拍她的小脑袋。
她既然提了,他又想到孟安的提议,虽说她年纪小,可是就怕到时候一拖就来不及了,他没能安排好她,下了黄泉如何与儿子儿媳交代?
听老爷子这话,君澜控制不住的红了眼眶,只是强制忍耐,她并不愿老爷子看见跟着伤心。
“烟烟啊,你也在国子监陪着公主们进学,平日可也与镇国公家的孟渊世子接触过,你觉得,他平日是个怎样的人?”
别扭了半天,这一辈子沉迷圣贤书的老爷子,总算是自以为掩饰好的将话说全了。
你说说家里没个女人,他哪里会这个,如今还要亲自来和孙女拐弯抹角。
君澜听了便知道定然是镇国公与老爷子提过那事了,想到那还是一团赤子心性的孟渊,
“世子秉性纯良,天真可爱,赤子之心,待人真诚。就是……就是傻气些,学业不大好。”她故意道,说完偷偷一笑。
老爷子倒是细细思考,觉得还算可以,他教导太子,平时与孟渊当然也有接触,只是孟渊早被镇国公拾了,在祝老爷子面前,一定要好了尾巴,好好尊重,胆敢顽皮,便要吃竹棍的。
“这倒是不错的,素日我看他在课堂,虽说愚钝些,只会做些打油诗,可倒是个乖巧听话的。想来镇国公家的教导也没大错,有其父便有其子,孟安是个铮铮男儿,他的儿子,想必不会太坏,而且啊,他们家风严谨,十分尊重妇人,你要是去……”
他后知后觉的闭上嘴,干咳一声,君澜到没如何,这老爷子就微红了脸。
这圣贤书一辈子了,第一次做这样红娘的事。
等到天暗了,君澜瞧着老爷子喝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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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药,与他又说了几句,便催着老爷子去休息了,自己才回到闺房。
待到第二日上头,又是一节男女大课,这次是做诗词。
由诸人做诗词,匿名放在案上,大家持着花儿去看了,喜欢的便放上花儿,以此决出胜负。
君澜并不愿出众,只是做了一首中规中矩的,便搁了笔去边上候着。
男儿们坐在后边,她退出之时正巧路过孟渊,见他屏气凝神,十分认真的在写,面上还带着几分得意之色,似乎自己得了绝世好句。
打眼一瞄,她却停住了步子,随即无奈,这桌子都是实木的,她可没法踢倒破坏他这大作,只得一下笑出声来。
果然,这下引起在场多人注视。
教导诗词的大家吴墨林踱着步子过来,“祝家千金,既已完成,为何滞留?”
君澜并不退走,无视孟渊被她踢了一脚投来的疑惑眼神,敛身行礼,“回先生,小女只是无意听见世子喃喃自语,便忍不住笑出声来。”
吴墨林眉头一跳,近前一看,顿时唇角一抿,隐晦看了一眼孟渊懵懂模样,又去看君澜,心道此女真不愧是祝听风的孙女,还是童儿便如此聪明。
孟渊不干了,他哪里喃喃自语了?“你怎么……”
吴墨林打断他,这皮小子,当真是肆意过了,这都敢写。
“你还说?!看看这写的是些什么?你这不成,重写!”吴墨林说了,俯身来拿他写的纸。
孟渊急忙护住,转头要叫屈,可又不愿对她发火,只得嚷嚷道:“怎么?今日又没定下题目,我写的如何不行?如此气势磅礴,有龙有凤,妙的很呢!”
他这话一出,全场寂静,太子停笔看过来,大家目光都朝向了这儿。
君澜这会儿知道,前生孟渊突然被打了二十板子,后来镇国公带着夫人一同进宫请罪,最后镇国公据说还另将孟渊狠狠教训了一顿禁足三月的事,就是这次了。
她前生这时候,还躲他不及呢,所以后面也只是听闻,并没有多关心。
龙鳞光照顶,凤凰下九霄。
麒麟剑出鞘,随吾沙场笑。
这是孟渊做的诗,因为是镇国公世子,这事可大可小,冷不防就是满门抄斩,所以掩藏的还算严实。镇国公差点被儿子气死,只能带着夫人在宫门前跪了一天一夜请皇上降罪。
皇帝知道他家忠心,不过就是想着镇国公家功劳也大了,封无可封赏无可赏,这时候他们却是恰好犯了这么个错误,又是来自幼子,正好可以光明正大的打压,还让镇国公记下感恩。
道理君澜明白,但先皇没几年活头了,后来的孟渊真的沙场战无不胜,太子光看后面就知道脑子不好使,皇帝多疑,一旦联系了,又提起今日这事儿,可不是名正言顺?而她更不想孟渊吃苦头,便想办法给他搅合了,谁知这人还杠上了。
第57章君澜
一时场中寂静,太子如今虽说还是个少年,但好歹是宫中长大,有些事可比孟渊这个如今的愣头小子知道得多。
太子坐在那,忽而开口:“先生,不知孟渊做了什么诗?”
吴墨林眉目一蹙,他当然不可能当庭欺瞒,只能寄希望于镇国公府在皇上心里够分量了。
孟渊正要不打自招,面上还十分得意,君澜却一笑,跟着俯身去拿吴墨林没能拿起来的纸张。
孟渊见是她,犹豫着没有反抗,君澜还隐晦的瞪了他一眼,顿时让孟渊高兴起来了。小小声道:“嘿,你这好脾性的,总算是有点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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