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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君澜忙的握紧了他的手,老爷子至死都没闭上眼,不放心哪。
“祖父,祖父……”她哽咽着,脑袋靠着他的腰,眼泪侵入被子里。
孟安单膝跪地,看着祝老爷子,一边的孟渊也跟着跪在地上。
“老爷子,您是枫弟的父亲,也是孟安的父亲,我这条命是枫弟给的。您放心,孟安保证,我孟家,绝不亏待澜儿!孟渊这小子要是敢乱来,我第一个不饶他!”
孟渊都这个年纪了,前几日就知道君澜是自己的未婚妻了,他虽说皮了些,但是基本责任还是明白的。
“您放心,我……”他看了看还在哭的君澜,“我一定对她好。”
他也说不出来别的好话了,孟安说完上前,伸手在老爷子眼前一抹,这才合上了眼皮。
与前生不同,镇国公府早日就宣布了君澜的身份,来拜祭的人不少,也没有多少闲话。
等到老爷子的葬礼过去了,君澜操办了一切,早就坚持不住了,跟着就倒下病了一场,也由此,镇国公府便将她接回了府中。明言等她及笄之后,必定明媒正娶,八抬大轿迎人过门。
时光流走,转眼君澜过了及笄之礼,孟安也跟着夫人在商量两个孩子的婚事安排了。
于是大张旗鼓的过了定,定下了来年八月,金桂飘香之时正式结两姓之好。
如今孟渊不再是当年那个傻小子了,虽然仍然不爱文绉绉那一套,可十分喜爱兵书兵法之类的东西,一手棋艺更是高超,孟安看着也总算是欣慰不少。
好歹这小子琴棋书画拿得出手一样,没给他媳妇儿丢人。
想到君澜,孟安更加满意了,京城里头哪家千金比得上?
君澜午睡后醒来,漱口净面之后,丹儿喜气洋洋的,一边为她拾箱笼,一边悄摸看她。
“怎么了?你这般看着我,说吧,什么好消息?”她早已有猜测,只是这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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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一副大秘密模样,便让她显摆一回。
“嘿嘿,小姐可知,咱们姑爷回来啦!”丹儿贼兮兮的,等着她的惊喜。
君澜早就猜到了,只是看她一眼,没多余神色,“嗯,我知道了。”
丹儿一怔,“诶,小姐你怎么都不惊喜一下啊?亏奴婢还憋了许久呢!”
“你那模样哪里藏得住事?府里头早几日便喜气洋洋,伯母也是走路生风,我便是不知道也猜得到。”她笑着摇头。
忽而想到什么,她又嗔她,“你方才浑说什么?谁家姑爷?我与他只是下了定,再这样说我便要打嘴了。”
丹儿嘻嘻一笑,挤眉弄眼的做礼,“都是奴婢不好,奴婢不知谁家姑爷,咱们小姐呀,可饶了奴婢的嘴吧。”
君澜转而一笑,提步出门了。
日光晴好,如今是六月天气,还有一年多便是成亲之日,只可惜,很快蛮族发兵边境,到那时,他便要上战场去了。
而那位清和公主,据他所说,便是由此到了他身边的。可具体时日,她却实在无法得知,更何况,清和前生因着身份不上台面,封了公主之后,她之前的来历竟是被如今的皇上以及南郡王抹了。
而先帝早两年便去了,如今太子成了皇帝。
“啾啾……”鸟儿鸣叫之声传来,君澜转头看去。
院角有颗百年老树,枝繁叶茂,此时落了不少青涩的小果子,树中某一处枝叶颤动。
她提步过去,仰头一望,却是什么都没有,她一愣,不对啊,分明孟渊最爱玩这出,不是他又是谁来?
她回身,却是惊大了眼,眼前是一只小狼崽,君澜虽未见过,却是博览群书,一下便观察出来。
小狼崽被孟渊提溜着脖领子,下意识蜷缩着四肢,这少年正一脸笑眯眯的得意模样,看着她眼睛都在发亮。
“呀!将军大人!”丹香被突然出现的小将军吓了一跳,随即捂住嘴,贼兮兮的退下了。
君澜虽平日温婉大方,但出乎孟渊意料,她十分自然喜爱的接过了小狼,并无其他惧怕神色,那小狼野性不减,张着嘴咬着她的手腕。
“唔,这小狼不错,还有野性。”她拿了腰间的玉坠与它咬,这么小的牙口,还咬不烂。
“你知道?”孟渊顿时焉巴了,他还指着这个与她好生表现一番呢,打小他在她面前便多次丢脸,虽然她有时很给脸面的拿崇拜眼神看他。
但小时候孟渊还能得意,长大了可就看出来了,她就是哄着他。
“你这从哪儿弄来的,别是将军大人对敌的时候,带兵去端了人家狼族的老窝吧?”她挪逾。
孟渊立马又扬起了神色,“谁会做这事?本将军一人进出狼窝,毫发无损!”
君澜蹙眉,将小狼放到一边,拉过他的手臂左右上下的看,“你做什么跑去狼窝?不要命了不成?身为将领,却独自脱离队伍,你!”
孟渊笑嘿嘿的跟着她的动作转了一圈,眼不错的直溜溜看她。
“你还笑?莫不是觉着自己这般神武了?伯伯一定教训你了!”她却是不领情。
孟渊十五岁就跟着北营去了西南之地征异族,不过半年,大放异,屡立奇功,跟着回朝镇国公就顺势卸了总兵大元帅的担子,皇帝十分满意他识时务,转而封了孟渊征西将军一职,是正三品的官职!
单论孟渊来说,可算是一步登天了,但有心人就看得出来,若非镇国公主动请辞,皇帝满意之余又想要拉拢他,加之孟渊自己争气,否则哪里来的这个官。
孟渊呢,一当了将军,便就跟下人们下了令,往后见他,要叫将军,而非世子,这些年来,大家也都叫他将军,反而把世子这身份忘在一边。
不过君澜知道,虽说镇国公如今已经赋闲三年,每日与夫人过着神仙日子,可是三个月后,蛮族之战爆发,镇国公临危受命,带着孟渊上了战场。那时,孟家的荣耀才会更上一层。
“嘿嘿,烟烟只管放心,老头现在可追不上我了,其实我武功早就比他厉害了,不过是看他是我爹,让着他而已。”孟安不在这,他便得意起来了。
“我此次是去剿灭大英山的匪类,那都成了一个小国家了,里面的人个个身手灵活,上树爬山厉害得很,我追着匪首跑进了狼窝。”
他将自己遇见的事细细讲来,加上表情夸张,君澜听的认真,“后来呢?”
“那匪首在树顶上看着我笑的十分得意,我么……嘿嘿,当时那狼冲过来,我腾空而起,一脚踏在对方头上,手上那柄大刀刷的冲向他,将他踩中的那截儿树枝截断,那人猝不及防跌了下来,摔得头晕脑胀,被狼分食了。”他说着舞动手臂。
“那你呢?”她又问。
“我行军多年,看那几只狼分吃之时的情态,边上还死了一个巨硕老狼,便知道它们这是刚决出新狼王,这只小狼崽子身上带伤,呜呜乱叫不敢近前,估摸着是老狼王的后代,还没来得及被新狼王弄死,就被我们闯入了。”
“我一想正好能带回来给你,这就抱着小崽子跑了。放心,烟烟,既是你未来夫君,本将军岂是那凡夫俗子?”
他嬉皮笑脸凑过来,见她又瞪了他一眼,脑袋一下蹭在她肩头,嘴便凑到她颊边偷了个香。
君澜顿时维持不住温婉,往后大退几步,捂着通红的脸颊,又羞又气,“你你你!原以为多年来这顽性改了,却不知成了色。胚!”
孟渊得意极了,挤眉弄眼的做着不伦不类的书生礼,“小生知错了,还请小姐不要恼怒,只是小生出外许久,每每与小姐相见便分离,这心里头,相思之意愈加深浓,还望小姐宽恕小生一片真心~”
君澜放下手,两人两情相悦,婚期都定了,她只是受礼教束缚,若问她是否真的生气,那便是假了。
“小女与将军大人定下来年八月的婚期,按理说,如今便不可再相见了,往后啊,望将军大人重些礼法,勿要来寻我!”她故意道。
孟渊傻眼了,急忙抱起小狼崽,往她身边凑,“别呀,烟烟,我知错了还不成?咱俩在一个府里头,当初爹娘将咱两院落安排一个东边一个西边,一个内院一个外院,本就相见艰难,我这好不容易回来一回,你舍得赶我走?”
她接过小狼,抬手将他往外推,“你这人刚刚便是翻墙从树上下来的,偷偷摸摸,我舍得的很。”
“咳咳,你莫不是忘了,咱们儿时,我哪回不是翻墙带你出去玩的?放风筝,跑马,不都是我?”
君澜一笑,“这样,那以后你在军中,但凡有什么稀奇事好玩事,遇见什么有趣的人,你都得如实上报!否则我便不见你。”
“行行行,只要你不与我生气便是。这次回来不知能待多久,爹娘那么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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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干嘛把婚期安排的那么远。”他嘀咕着,又道:“我这回还带回来一匹小马,是母的,虽然是烈马,但是出生不久,性情还算温顺,特意给你的。往后咱俩骑着马出去踏青,岂不是乐事?”
听他描绘,原本心里惦念着清和之事郁郁难欢,此时君澜也不由抿唇轻笑了。
第60章君澜
转眼时间流走两个月,孟渊因着每日要去军中练兵,属实与她相处日短。
倒是那小狼长大不少,看着便十分威武,不过也不知君澜怎么养的,那狼竟然十分听她的话。
这日鸿鹄寺据说来了大师,十分灵验,姜文瑜因着儿子久在沙场,便决定宁可信其有,带着君澜一同选个日子去上香。
镇国公去乡下庄子上看望被他安置的士兵家属,这时代对牺牲士兵的家人安排简陋,有些兄弟多的也就罢了,有些孤寡女子孩儿的,孟安当初便尽力将其安置到孟家的庄子上,分了孟家的田地让其耕种,办了私塾让孩子上学,算是尽了绵薄之力。
此次孟渊回来,又牺牲了不少人,孟渊军务在身,便就是孟安去安排。
姜文瑜送走了丈夫,转头问冯嬷嬷,“澜儿来了吗?”
“回夫人,澜儿小姐在前厅候着呢,来了有一会子了。”
“那咱们快去,别让澜儿等。”姜文瑜一听君澜就是一脸笑。
君澜搀着姜文瑜,两人坐上一架马车,径直往城外鸿鹄寺去。
“这回去拜佛,渊儿的护身符便你去求,我呀,去给那老头子求一个。你给你自个也要一个,我听说那大师十分厉害,要不也去瞧瞧去,问问渊儿的凶吉,往后也心里踏实。”姜文瑜絮絮叨叨的。
“伯母说的是,不过您也别忘了自己,家里家外的您操持着,也不轻松。”君澜轻笑。
“我不算什么,只有你们好啊,我这心就落了,要说新帝登基不过两年,渊儿与陛下也有一分同窗之谊,想来朝中这些事不用多操心。不过就怕战场刀剑无眼啊,这些年,渊儿一走,我这心里头就闹腾,夜里也睡不着……”姜文瑜在她面前没了顾忌,嘴里就没停过。
“儿行千里母担忧,这本是常情,只是渊郎如今正是意气风发之时,咱们都是他的牵挂,必得先顾好自己,才能让他安心。您呀,也得放宽心才是。”
见她言语没有故作矜持、刻意疏离,姜文瑜更是喜欢。
转眼间到了鸿鹄寺,一行人下了车驾,前后进了寺里。
等求了平安符,姜文瑜便想去找大师看看,只是那大师一日只看三人,多的是绝对不理的。
姜文瑜被他这一手提起了兴趣,愈发好奇,便告诉君澜,就在此歇息一夜,派了下人守着,她非得瞧瞧这大师本事不可。
一行人被安排到了禅房,姜文瑜与她说了会话便回去午睡了,君澜便顺着禅房后山,在桃花林里晃了半圈。
脚下踩中了硬物,她顿了顿,移开绣鞋,拂开面上几片落叶,看见一个黑色无坠饰的荷包。
蹙了蹙眉,君澜第一时间察觉这极有可能是男子的东西,她有心想放下,只是掌心触及,内里似乎是个印章?
章子这样的东西都是十分重要的,代表一个人的身份,她想了想,还是打开看看,方便找到主人给人还回去的好。
荷包里头是个黄布包裹着的小章,君澜微微翻开章子底部,一瞬间便再次合上。
眸光凝重,眉目微蹙,她合上荷包,攥在手心站起身来,神色平静道:“逛着到有几分凉意,还是回吧。”
大户人家的女子出行,陌生地方,那都是跟好几个下人的,君澜也不例外,只是她素来掌家有道,下人知道她爱清净,具是跟在身后三步远,也不多看,因而便不知她捡了什么。
独自坐在禅房,君澜将章子又仔细看了一遍。
蛮君之印。
不过大拇指般大小,四个字却极其清晰。虽说是蛮族文字,但君澜博览群书,今生又对蛮族有些牵扯,所以刻意了解过蛮族文化。
章子刻着雄鹰与狼,这是蛮族的敬畏神兽。
她出去转了一圈,竟然捡到了蛮族的大君印玺?君澜有些不敢相信。
只是这等物什,便是伪造的,看这做工妙,再看印章上的包浆,明显是用过多年的,那也不可能随意丢弃在地上啊。
只能说,这寺中有心怀不轨之人,至于是不是蛮族,她还无法定论。
想了想,君澜取下一枚没什么特殊印记的玉坠子,与印玺一般大小,将其装进荷包放好,又将这印玺放在身上荷包中,决定立刻将此事告知姜文瑜。
出门见了丹香,她本要让她去通知孟渊,谁知眼前一晕,她愣了愣。
【她来了。】长息的声音。
君澜一顿,暂时将那事放在一边,【清和?她在哪?】
她原来这么早就出现了,她倒要看看,她到底是何身份。
【我局限在你体内,不能轻易在普通世界现身,否则时空便会动荡。只有你与她接触,我才能将她降服。】
【好,你告诉我方位,我去寻。】她十分迅速的冷静下来,提步准备出门。
“小姐?您这是要去哪儿。”丹香急忙上前。
这刚回来呢,转头又要出去了。
“找两个婆子与我一道,我们去瞧瞧佛爷。”她笑。
丹香懵懂点头,招呼上两个健壮婆子,一行四人便看似随意的在寺中闲逛。
寺中人实在太多,君澜勉强才跟得上长息的指示,来到了一处禅院。
这院外守了一溜身穿布衣的下人,身板笔直,身形健硕有力,看那手上的茧子、眼神神色波动,君澜心知这都是军中出来的好手。
除了孟家,还有谁有这样的下人,如今新帝登基,皇子都在宫里头养着,皇帝身边是大内高手,不是这样的。
君澜眼眸不动,神色平静,这样一算,那就只剩下南郡王了。
南郡王同样骁勇善战,一直镇守西北,只是头两年因为先帝去世,这才不得不进京,由此被新帝留在了京都,远离自己的老巢。
据说南郡王进京,带了五百兵,如今圣上也不愿把人逼急了,因而除了不让人回封地,别的也没有多加约束。
这南郡王倒是极为聪明,从不与任何朝臣结交,留在这也十分爽快,成日里闯花街逛柳巷,左拥右抱,还直言京都奢华,西北苦寒,他是再也不想回去了。
君澜那时听闻,便知南郡王此人,心有大志,且对他这般行径还算佩服,成大事者不拘小节,他能舍弃名声来让皇帝放松警惕,可见不是个蠢货。
这人为了清和和她这小女子过不去,不过是因为在他们这样的男人眼里,女人也不过如此。他对清和有感情,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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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于他眼中,君澜这种无趣的女子,能够给他的小情儿带来欢喜,那就是她的价值了,他不会想什么无辜,什么对错。
忽而一笑,今儿不知是个什么日子,莫非是清和来了,所以蛮族来人,南郡王也来了。
丹香看了看守着门的人,就算面前来了姑娘,他们也是神色无波,周身都带着杀气。
“小姐,原来您是要来找大师啊?不过今儿还是算了吧,您看这些人,打眼就知道不好惹。夫人不是说了,明儿来嘛。”
大师?
君澜眉目微动,神色仍自沉稳,只袖中指尖一捏。
她想,她知道她在哪了。
还算聪明,长息君子都让她失了言语书写学习之能,她也能混到如今的地位,还和南郡王搭上了,可见清和并非只有引人喜爱的能耐。
君澜看着这禅院,眸光淡淡,轻笑道:“我本是见这会儿大家都在午休,想来碰碰运气,谁知大师仍然繁忙,如此,那便明日吧。”
她再次转身回到了禅房,进门见丹香亦步亦趋的,她一笑:“行了,再无事了,下去歇息会吧。”
打发了丹香,她坐到桌边斟了两杯茶,推了推,“不请自来,喝杯茶再走吧。”
房中寂静,君澜自己轻抿着茶水,敛眉道:“又不肯走,又不愿喝茶,你便是在房梁上呆一夜,我却是不会与陌生男子共处一室那么久。”
“印玺在哪?”有人飘然从房梁落下,站在她身后将剑放在她颈间。
这人一身黑衣裹挟,脸都只露出一双眼睛,只是声音刻意压低,看得出不想让任何人知道自己的身份。
这人前生并未出现过,想来应当是此生某些改变的缘故,不过能把印玺都丢了,这得多粗心蠢啊?
“你不是拿手里了吗?”她十分镇定。
这让来人惊疑,他观她只是中原的千金小姐,那些官宦之家的女子,眼高于顶,行为娇弱,遇事都是尖叫晕倒,却没想到还有这样的。
“少耍花招!我看过了,里面被调了包!你说不说?”那剑又逼近几分。
“何必动怒?我不过是小小女子,那物什拿着也跟木头一般无用。只要你回我几个问题,我自然告知你印玺的去向,如何?”
“你好大的胆子,莫非……你不怕?”那人忽的倾身过来,一手握住了她细弱的肩膀。
君澜眸色沉沉,手中茶杯往后一送,一杯子热水连带茶叶便扑了他一脸。她最最,最最厌恶这样威胁女子的手段!
那人冷不防被泼了一脸,君澜抽出袖中的小匕首,身形从里侧一转,带动匕首顺势一下扎进身后之人的腹部。
即便那长剑还架在脖子上,她也面无惧色,眸光大绽。
那人身形一颤,手上跟着一抖,这女儿家肤色细白,那玉白小手连一点薄茧都没有,扎人的一瞬间却是十分镇定,手都没有颤一下。
这匕首开了槽,君澜握着把,抬眸与他对视,十分冷静而淡然:“如今,你我各自手持利器,你血流不止,我有印玺在手,若我死去,你定然是找不到它的!那么,你愿意回答问题了吗?”
这人愣了半晌,万没想到,一开始可是他占尽上风,对方小命都在手中,这怎么转眼间就形势急下了?
第61章君澜
“这印玺乃是蛮族大君所有。”君澜淡淡道。
男子黑布下的额头微蹙,他说了印玺,是多年习惯,一出口就暴露,但是可没说是蛮族所有,这时代异族不少,他没想到,这女子连蛮族文化都了解。
此时这人一手紧按匕首两边,尽力减缓血流的速度,黑布下的面色已经开始发白。
君澜手依然握着刀把,跟着道:“如今蛮族大君是谁?”
“岩多木。”那人吐出字眼。
君澜神色不变,岩多木是蛮族老大君,通过以前了解到的,今年都得五十多了,也就是说,岩奇牙还没上位?
“蛮族内乱多久了?”想了想,她又问。
男人愣了愣,“半载。”
蛮族大君印玺出现在靖朝境内,这人虽然藏得严实,可是口音和手腕边缘露出一点青色,明显是刺青。他一定是个蛮族人,带着大君印玺乱跑,不用说,岩多木要么是快死了,要么是已经被弄死了,蛮族此时正在内乱。
“如今蛮族最有实力和希望的下一任大君是谁?”
“岩多台。”那人语调微微迟疑,君澜敏锐的察觉。
岩多木给儿子取与自己同辈的名字,可见岩多台多受宠,说他是最有希望的大君似乎没有毛病,但君澜眯眸。
“你撒谎!”手中毫不犹豫的加大力道。
“唔”那人闷哼一声。
“你说蛮族大君还是岩多木,又说蛮族内乱已经半载,如今下一任大君很可能是岩多台,可是,最有实力的却还在蛮族团团转,而你带着印玺跑来靖朝,坐山观虎斗,我看,最有实力和希望的,是你!”她语速加快。
“岩多木已老,内乱四起,蛮族可没有兄友弟恭,岩多木如今是否还活着都是两说,岩多台不一定最有实力,但或许最受宠,他是众矢之的。你,又是谁?”
她心里已经有底了,只是强制忍了情绪,她不能让前生的仇恨控制自己,她要过好自己的人生,现在重要的是冷静而非发疯。
“我可不信会有人将一枚代表至高无上权利的印玺交给除他自己以外的人,敢问阁下,是蛮族哪一位皇族?”
男人面上的黑布都被汗水打湿,他目光闪烁,手已经拿不稳剑了,身子靠在桌边强制撑着。
“印玺,把印玺交出来。”他喃喃着。
君澜目光微闪,握紧了刀把,狠狠一扭!
大掌钳住她的手腕,这男人看得出也是个狠得下心的,握着她的手,极快的将匕首瞬间拔出。
君澜猛地侧首,脸颊还是沾了几滴热血,她的一只手被反手制住。
对方喘着粗气,“好,没想到中原还有你这样的女子,本王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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