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她便撺掇着自己的女儿颜月争宠,无他,颜正坤对孩子倒是十分喜爱。
及至后头颜夫人病逝,继夫人进门,这人脑子混,明明是先夫人丫头出身,却直接投靠了继夫人身边,想着颜溪一个孤女,定然是小可怜的下场。
谁也没想到,颜溪竟然是个狠角色,继夫人就没从她手上得了好去,后来更是掌家权都丢了。
也就是前头下了旨要她为后,这才在头些日子把掌家权给了继夫人,颜溪如今才这么悠闲。
“大姐姐说这些话来戳心窝子,不就是瞧不起妹妹是个庶女吗,”颜月抹着泪,才十二三的丫头,指尖蔻丹鲜红欲滴,面上稚气未脱,却是敷了厚厚一层粉。
“妹妹如今就这么跳下去就是,早些死了,不来碍大姐姐的眼就是了。”她说着一副极绝望伤心的模样,几步就走向荷花池。
颜溪眉目淡淡,“倒有几分自知之明,你死什么死?好歹还与我有一线血脉,只是要怪万姨娘,当年就蠢,后头越发蠢毒了,生了个你也不好好儿教,一窝子都是惺惺作态的做派,平白堕了脸面。”
“还想用那条算计得来的命威胁我?怎么,以为这样能坏我的名声?妹妹啊,眼界还是长远一点,永远在后宅里头用那点子见不得人的手段,也就是万姨娘那样的当做宝。你那脑子别当摆设,老是被旁人拿来做筏子,最后坏的是自个儿,倒也不想想,未来的皇后和一个小小庶女,孰轻孰重啊。”
“本来作为未来皇后的妹子,多好的局面,妹妹你倒好,巴巴儿的为了旁人来得罪我。”
颜溪一早就知道,颜月这样的人最多算恶毒,狠毒她还不够格,背后的人是谁自然不言而喻,她的后娘咯。
颜月神色一僵,顿时想通了关节,干笑着转头,“瞧大姐姐说的,妹妹方才是想给大姐姐摘朵莲蓬呢,都是玩笑罢了。”
颜月内里心高气傲,可是神奇的是,她也十分能屈能伸,变脸是瞬间的事。
颜溪本没把她放心上,“那倒不用了,多谢妹妹好意,如今可否给姐姐个清静,怎么的这一天天的,连朵花儿都画不完了。”
颜月僵笑着退了场,颜溪接过了丹青拿来的白玉膏放在一处,跟着淡淡道:“你们去花园几个入口守着,别让人进来了,烦得很。”
等到这儿就剩她一个了,颜溪才沾了墨,复又开始作画。
她神色认真,裴祈左右看看无人,探出半个身子扒在墙头,摇手道:“诶,诶诶,颜你看这啊!”
本想喊她的名字,又怕被人听了去。
颜溪充耳不闻,偶尔抬起眼眸瞟过来一眼,裴祈刚把手和笑脸扬出来,她又垂下了头。
裴祈等了半天,见这人一直没有搭理他的意思,心里也赌气了,心道他这真是魔障了,就算她喜欢他,可是如今她可是父皇的女人了,本已经再无可能。
颜溪了笔,起身竖指抵唇,冲着他微微一笑。
裴祈突然被她注意到,顿时惊喜,连方才的气怒和懊恼都忘了。
她卷了画纸拿着白玉膏走到墙角,仰头看着他满头大汗的模样,“没想到,七皇子也会爬墙头?”
他脸颊一红,干咳一声,“我这是,这是找你算账的!”
他说着,觉得理直气壮了,明明是她胆大包天。
“哦,这样啊。”她随意道,“方才臣女还以为,七皇子是来看臣女三妹妹的呢。”
他一惊,仔细看她的表情,十分平静淡然,似乎只是随口说的,“什么三妹妹,本宫都不认识。”
他是以前来找颜溪的时候,遇上过几回颜月,那丫头天真单纯,而且娇憨可爱,他觉得有几分意思才和她走得近的。
颜溪一笑,突然抬手用袖子够着他的脸,轻轻擦拭,“好了,不盘问你了,看你这满头大汗的模样,哪有皇子做这种事的,被陛下知道了,又要挨板子了。”
他神色一滞,突然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拳头,放在唇边亲了一口,颜溪神色不变,“怎么,你胆敢调戏皇上的女人?”
“明明是你先来勾。引我!”他愤愤小声道。
跟着牙齿轻轻咬着她的骨节,觉得怎么都不够止住心底里冒出的那点痒。
颜溪轻轻抽回手,“跟个讨骨头的小狗儿似的。”她娇娇嗔了一句。
“我不怕挨板子,要是亲近你,我就不怕。”他突然道,面上几分认真模样,这话颜溪倒是信,前生在宫里,他都敢肆意妄为呢。
颜溪将手里的画和白玉膏递给他,“拿去吧,我的墙头君子。”她似是随意玩笑的模样。
裴祈心里觉得甜软,“这是什么?”
“里头画了个小狗儿,头先日子得七皇子照顾,今儿算是回礼。你方才摔了,这是白玉膏,我自己调的,拿去抹了用。”
跟着又似有无奈,“傻子,对自己好些,往后再不要来做这样的事了,你若是有个不好,总会有人心疼的。”她微微含笑。
裴祈握紧了手里的东西,他是宫婢所生,皇帝游园有欲,就宠幸了一个婢子,事后又没给什么名分封号,待到十月怀胎,婢子当场死亡,裴祈就被抱给了当时未能生产的静妃,不过头年静妃也没了,静妃母族又送了人进宫,全都押宝在新人身上,哪里管他。
“你心疼吗?”他突然问。
颜溪在阳光下抬头,光芒折射她眸中神色,耀眼熠熠,她神色温柔,指尖抬起轻轻点了点他的鼻尖。
“我么,自然也是在意的。”他被打板子,她知道可是要笑出声的。
他神色微微怔愣,还没来得及欢喜,她已经一指抵唇,“好了,爬墙的登徒子,还不快走。”
他嘻嘻一笑,努嘴一吻,“改天寻机会再来瞧你。”
说罢已经从墙头一跃而下,颜溪神色淡了,缓缓转身离去。
“七爷,奴才方才怎么听着里头不是三小姐啊?”小李子抓抓脑袋,要不然七爷也不会说不认识三妹妹了。
他们在外头,颜溪说话柔,他们只能隐约听见裴祈的声音,不知道里头是谁在说话。
“你只要管好自己这张嘴就行了,别的少打听。”小高子急忙道。
裴祈满意的看他一眼,拿着手中的画展开,面色一滞,画中是个抱着兰花的男子,眼眸灵动,唇角隐带邪气,偏偏极为谐和的样子,那男子竟有六七分和他像。
“小高子。”他起了画,笑意藏不住。
“去,给本宫买花,建个兰花坊,京城的兰花,有什么品种就要什么!”
说罢他扬着笑脸狠狠亲了一口手中的盒子,喜滋滋的走了。
第174章颜溪
金龙寺后山竹林,颜溪寻了无人的亭阁坐下,丹桂如今正穿上她的衣裳躺在禅房中,由丹香守着呢。
快穿之黄粱客栈 分卷阅读262
“大小姐,咱们回去吧?”丹红有些忐忑。
她们作为贴身丫头,当然知道大小姐和五皇子那点事,就因为知道,所以颜溪才放心她们,丹桂几个都是家生子,她们一旦知道了秘密,只要不蠢都该知道,这种事,做下人的只能跟着一起帮着瞒,一旦被揭穿,不仅主子要死,她们连带着整个颜家都别想好。
颜溪一笑,“我知道你们怕,只是且放心吧,这件事,不可能传出去的。”
那日她特特告诉了裴垣卿,今日不必她做什么,裴垣卿自己就把一切准备妥当了,他虽然恨兴武帝,也不喜欢裴钰,但是用她来打老皇帝的脸,对付裴钰,却是下策。
就算他得了逞,都不是傻的,他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皇帝一想便知,到时候,自己成了儿子争权夺利的工具,啧,相比之下,真是得不偿失。白白让别的皇子捡漏,且还得罪了颜家。
而且他往后能跟裴钰合作,想必两人之间私下关系并没有想象中那样水火不容,说不得还是好兄弟呢。
“若是怕,这样吧,你二人去竹林外头守着,若有外人来了,便来报信,如何?”她安抚道。
丹红丹青点头,跟着去了外头望风,颜溪一笑摇头。
事实上今儿裴钰应当不会来,他可能都不知道这事,裴垣卿比谁都明白这事兹事体大,一旦闹大谁也得不了好,他一向主张两人断了,所以为两人牵线搭桥的可能极低。
果不其然,过不多一会,裴垣卿在林中现身,他看着颜溪静坐的背影,缓了缓,神色平静的过来。
“颜大小姐。”他出声唤道。
颜溪眼神放空,似乎在怀念什么,闻言一愣,急忙站起身,微微行礼,“臣女见过二皇子。”
“礼。”他道,跟着顿了顿,“本宫当日回去,公务繁忙,你和五弟之间又兹事体大,所以本打算过几日亲自告诉他,谁知头几日他去了军中,这几天也不见回,如此,今日只得本宫来向颜大小姐告罪了。”
颜溪急忙道:“二皇子言重了,本就是臣女有求于您,哪有什么告罪之说,折煞臣女了。”
跟着又是苦笑,“想来,是真的没有缘分吧,不然,整整十日,偏生没有机会。”
裴垣卿难得尴尬,想到什么,他取出袖中的荷包,“此物,还是还给小姐吧。”
她探出指尖,触及墨蓝色荷包上的竹纹,都是最平常的针法,绝对看不出任何特别之处。
裴垣卿掌间托着荷包,见她指如葱根雪白,与他掌间肤色形成对比,神色微微凝住,不由盯着她的手看了半晌。
颜溪心下轻笑,前生她无意间知道裴垣卿的秘密,他似乎是个手控。
裴垣卿微微挪开目光,这些日子,这东西他不敢交给旁人,只能自己时时贴身带着,他的确是故意没有将此事告知裴钰的,也打定了主意要将这荷包还回来。
荷包香气浅淡,但是效果的确不错,他的睡眠也不好,这几日偏偏睡的沉。
颜溪一副哀伤模样静了片刻,探手拿起荷包,指尖也不知有意无意,在他掌心几下轻划。
裴垣卿眉头一跳,觉得有些痒,下意识掌心一合,将她的手和着荷包一起包裹住。
一团软玉般的滑腻羊脂握在手心,两人都愣住了,彼此对视半晌,裴垣卿当先松手,“本宫方才是无意,并未有冒犯。”
他干巴巴解释了一句,颜溪指尖捏着荷包,面颊红成一团,长睫颤着,连修长的脖颈都染上了粉意,话也说不出来,只诺诺点头。
“那,那本宫这就先回去了。”他见她娇娇怯怯不说话的可怜模样,莫名竟然有种想要欺负的错觉。
颜溪抬眸,“慢着。”
裴垣卿回神,颜溪看了看手里的荷包,细细摩挲着,“臣女怀了满腔心思做的这个,那时候还是满心欢喜,到如今,这竟成了诀别之物,偏偏连这,都没法到他手里。”
她一声苦笑,带着未褪的红晕,显得楚楚可怜,将手向前一递,“此物便送给二皇子吧,随您怎么处置,扔了也好,烧了也好,臣女再不过问了。”
说罢,她转身掩面跑进了竹林深处。
裴垣卿见那荷包掉落在地,上前一步没能拉住人,他低身捡起荷包,看了许久。
缓缓凑到鼻翼轻嗅,之前几日他也偷偷嗅过,只是那时不明白什么心情,如今,一样复杂。
他们三个,那时是裴钰最先因着凤命之说偷偷接近她的,其实后来,他之所以插一脚,是因为不想让裴钰得逞,如果非要有一个人得了这份好事,为什么偏要裴钰去呢。
裴祈如今年少,是见两位平日提防他的哥哥都在做,自己也来了兴趣,争强好胜之心罢了。
他们三个人,没一个真心的,全当她是个玩物战利品,说来说去,他们之间的斗争将一个无辜的女子牵扯进来,她还这样的好。
说不准本来她能嫁给一个好人家,如今,只能进那冷冰冰的深宫里,坐在那高高在上的位置,被四方肆意的攻击。
从此一生,没有爱情,没有亲人,没有儿女,没有安稳。
除了裴祈还懵懂,他和裴钰都知道,颜溪之所以有今日,跟他们几个脱不了干系。
他们都欠她的……
裴垣卿叹气,颜溪人美心善,温文大方,无一不好,他们几个便是存着不正的心,也不可能真的多讨厌她,或许,还有点喜欢……
“轰隆”天空突然一阵雷鸣,六月天孩儿脸,说变就变。
他神色一定,方才她孤身一人跑远了,这会儿电闪雷鸣雨这么大,也不知会不会出事。
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的打下来,裴垣卿起荷包,决心去找她。
却不想他没走几步,迎面她就跑了回来,他步子一顿,她抬头就看见了他,大概也觉得有些尴尬。
站在那儿,指尖揪着衣袖,鬓发黏在侧颊,看过来的眼眸晶亮有神,小嘴紧抿着。
她定定的站在对面,眨了几下眼,这才糯糯道:“臣女是回来躲雨的……”
她目光怯怯,带了几分不好意思。
裴垣卿见她局促的模样,扬开唇角,跟着低低笑出了声,男人声色醇厚,眼眸带着柔和。
她有些恼了,大概是觉得丢人,水眸瞪过来,“你笑什么?”
难得的气怒,他忙的摇头,大步向前,走到她身边垂首看她。
抬起自己的衣袖遮在她上方,“那就快进亭子吧。”
男人的嗓音在头顶温和响起,裴垣卿敏锐的看见她的耳尖一点一点泛红,自己也跟着不自在起来。
两人进了亭中,颜溪坐的远远地,她顿了顿,像是想起方才的无礼,小声道:“方才臣女冒犯了,还请二皇子见谅。”
裴垣卿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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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风口为她挡住风,闻言一笑,“那本宫若不见谅,你要如何?”
颜溪似是没想到他会这样说,神色闷闷的,“那你想做什么?”
“谁让你笑话我?你们三兄弟,没一个好的,头前七皇子老是捉弄我吓我,他……他说的好听,可如今我连面儿也见不着了,本以为二皇子是个谦谦君子,谁知也是个坏人,我都这样不好受了,淋着雨,伤了心,还要被你笑话。”
她嘟着嘴,倒是先来了一通指责。
裴垣卿眼眸微闪,见她红唇粉嘟嘟的,眼尾带红,莫名想起了之前从裴钰怀里出来的她,目光微微一动,她被雨打湿了薄纱外衫,贴在锁骨处,显出微微的形状来,胸口一起一伏,隐约可见的饱满弧度。
猛地偏过了头去,他干咳一声,耳根子也熟透了。
“是我不好,你莫生气了。”不自觉的放柔了声音。
“这时候说这些,你们男人,都爱惹人生气又哄人的吗?”她回眸来,微微偏头,带着纯然的疑惑。
裴垣卿展颜一笑,“不,人一生会说很多谎言,男人会哄很多人,但是,我不哄你。”
颜溪心下冷笑,真是会说话,如今再看,这位二皇子倒是比他另几个兄弟厉害多了。
她突然一笑,“没想到,二皇子这么会说话,还说不会哄我。”
“你我相识也有半年多了,不如私下里,直接唤我名字吧。”他突然道。
颜溪一愣,“臣女不敢。”
“有什么不敢,再过不久,你就是皇后,称呼名讳,是很正常的。”他说完就后悔了,果然颜溪神色一白,抿紧唇没表情了。
“是我的错,我不是那个意思。”他竟然极自然的道歉了。
颜溪摇头,“我知道,其实从通惠大师说了那句话之后,我就知道,我的命再由不得我了,都是你们的,都由你们说了算。”
裴垣卿颇为懊恼,见她泪珠晶莹,神色惨淡,不由走上前,在她身前蹲下。
仰头看着她泪水涟涟的模样,眼眸委屈茫然,他叹了口气,抬手拭泪,“颜溪,过去的事已经无法改变,如今一切已成定局,我希望,你能够看开些。”
“我知道对你来说,皇后之位不算什么,可是君无戏言,父皇已经下了旨,再无更改了。所以,尽可能让自己欢喜一些吧,我……我也不愿见你难过。”
颜溪泪水打在了他的面上,突然攥住了他的手甩开,“说什么这样的话,你们那些位高权重,那些你来我往,我从来不想参与,我只想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白头偕老,双宿双栖……”
“便是我之前心悦五皇子,我也知道,这不可能,我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这样的身份,什么都不可能。”
“别这样说,皇后母仪天下,是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你……”
颜溪探手捂住了他的嘴,“你闭嘴!”她噘着嘴,委委屈屈的,“都说了,不稀罕不稀罕!你们这些人眼里,是不是只有权势?只觉得它好?”
裴垣卿顿住,眼眸终究露出一点儿怜惜,他心中汹涌着情绪,只是神色仍然压抑平静,抬手扣下她的手,轻声道:“不是,至少我,不觉得它好。”
他抬手捏住她尖俏的下巴,在她被泪水洗过的眼眸中,缓缓仰首凑近,吻住了他内心早就渴望的粉嫩唇瓣。
颜溪定住了,眼眸微微瞠大,是真的惊讶。
他轻微触碰着,脑袋微微偏离,又是一下轻吻,一下又一下,颜溪不得不承认,她也有些被他亲晕了。
裴垣卿自制力极高,若是他真的想要她,前生六年,他有无数机会可以得手,可是没有。
所以颜溪是完全没料到这个发展,这件事,完全成了意料之外。
等他微微放开她的时候,抵在她唇边,哑声道:“你比它好。”
颜溪手已经不自控的揽住了他的脖子,她眨了眨眼,面上迷茫,心下却嗤笑,当她三岁小孩呢,在这些人眼里,权利可比女人重要多了。
此生,她要自己掌控权利,掌握命运,这些人,总有一日,全部都得俯首称臣!
什么循规蹈矩,谨守妇道的好女人,她才不屑。
第175章颜溪
“送过去了?”她心修剪着花枝,看似并不在意回答。
“回大小姐,送了。”丹桂屈身回道。
“嗯,自个开箱笼,拿两个金裸子去。”她放下剪刀,接过丹红递上来的帕子擦手。
“多谢大小姐,只是……”丹桂有些不明白,大小姐让她送一箱子佛经给几位皇子做什么,还是坦坦荡荡的上门,半点不忌讳。
“满京城里,谁不知道我和皇子之间有些交情,不过是面上好看不说破罢了,什么都不做当鹌鹑固然可行,不过哪一日翻起旧账来,我一样不好过。倒不如如今以长辈姿态送些佛经,表明了态度,不过是做给皇上看的,只要他明白这意思就好。我为何会被聘为皇后,旁人想不明白,我自个得知道,总得和几位皇子表明了距离才是。”
本朝崇信佛门,当今圣上更是对佛家深信不疑,通惠大师被他奉为上宾。所以佛经赠人,在本朝向来是长辈送晚辈的,或是晚辈孝敬长辈,寓意是健康祝福。
丹桂点头,虽然不甚明白,但想着皇上那样的人聪明绝顶,应当小姐说的是这个理。
颜溪当然不是为了皇帝,只是为了裴钰,要说她最恨谁,自然是裴钰了,她颜家那么多人,全是死在他手里。
“咔擦”颜溪复攀上花枝,折下一枝花儿,指尖捻动,安插在花瓶里。
“往后就呆在府里不要出门了,安心待嫁,谁上门都不见。”她淡淡道。
这头,裴钰翻开送来的一摞子书,全是熟悉的娟秀字迹,他指尖触碰,这是她亲手抄写的。
每一本第一个字都是金色,这是本朝抄写佛经的特色,他神色有些阴沉,她这是什么意思,断绝关系?
将书一扔,他突然顿住,再次翻开,果然,只有三本是她抄写的,渐渐蹙眉,三个金色的字是,愿为眼。
他神色一滞,跟着弯起了唇角,心里不由涌上一丝甜意,她心中,竟然是这样为他着想的。
将三本佛经珍重起,随即想了想,还是又拿出来,本想烧掉,又觉得这样表现太明显了。
他将她送来的佛经装到一块儿,“将这些给爷锁起来,眼不见为净。”
十分不在意的模样,伺候的奴才点头,拖着下去了。
不消说,她这手一出来,裴垣卿还一直保持沉默,以他的心智能力,想来已经清醒了,所以也默认了颜溪的做法。
裴祈就有些气怒了,丹桂来报,说七皇子上门三回了。
不过都被挡回去了,好在是裴祈,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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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混出了名,而且颜月半点不知道低调,倒是给她省了事。
这回裴祈娶侧妃被她给破了,几位皇子都没在原定时间里封王,一直到封后大典上。
当颜溪盛装打扮神情浅淡的站在兴武帝身边看向下方群臣之时,回想前生迷茫恐慌,如今才真的体会到这高处风光。
在大典上,皇帝似乎是极高兴,当场封了几位皇子为亲王,将边境之城作为五皇子成亲王的封地,命令其尽快启程,守卫边境十年。
原本的喜事,众人却大气不敢出,都不明白陛下这又是怎么了,突然就拿人撒气起来了。莫非真是因着新后?
裴钰默默颔首,“儿臣,领命。”
……
宫廷华丽,空旷大气,颜溪坐在床边,静默不动。
“参见皇后娘娘,陛下让奴才给您传话,今儿事务繁忙,就不过来了,让您早些休息,别伤着凤体。”来传话的是兴武帝身边的大太监王林。
“本宫知道了,多谢公公。”她抬手,轻轻掀起盖头,神色平静无波。
“丹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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