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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黄粱客栈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豆大王
丹桂拿了鼓鼓的荷包上前递给王林,王林笑模样的接了,“娘娘,奴才不打扰您休息,这就回去复命了。”
等人都走了,颜溪顾自卸了钗环,洗了面,由着丹桂几个给脱了婚服。
“娘娘,这……您这可是大婚之夜啊。”丹桂苦着脸。
今夜皇上竟然都没踏足椒凤殿,明儿一早,阖宫里都该知道这事了,没一个人会把她当回事的,到时候整个京城都笑话颜溪,一个女子,如何承受。
“慎言,陛下国事繁忙,咱们自然该体贴的。”她十分淡然。
“行了,你们也忙了一整日了,下去休息吧,让本宫一个人静静。”她挥手。
着了中衣站到窗前,外头宫灯亮的如同白昼,这皇宫,看着真大,可抬头瞧瞧,天空却太小。
她目光轻移,定在不远处角落的柱子那儿,一个高大身影站在黑暗中默默看着这边。
随着她目光定格,对方微微走出一步,却正是裴垣卿。
皇帝信任自己这个没法当皇帝的儿子,宫中禁军的守卫是交给了他的,可以说,皇宫里头来去自如不被发现的,除了皇上,就是他了。
他目光看过来,两人隔了很远对视,自从那日他冲动之后,她那时眼眶通红,却是狠狠给了他一巴掌,然后便就此分开再没见过了。
今日大典之上,时隔一个多月的第一次见面,她比以往清瘦了些,穿着皇后婚服却是无比耀眼。果然是凤命,这凤服就她穿的最美。
颜溪微微挪开目光,指尖触碰唇瓣,跟着似乎是恼了,抬眸狠狠瞪他一眼,抬手关了窗。
她朦胧的身影印在窗户上,裴垣卿回想她方才那羞恼模样,却是不自主的一笑,跟着心中又酸又涩。
她今夜被父皇慢待,往后日子想必艰难,可他……却有些高兴。
又默默站了一会儿,回身往回走,绕过宫殿出来,迎面却撞上了醉醺醺的裴祈。
“给,给本宫起开,本宫要去参见皇后娘娘!”他咕哝着,一边歪斜着,一边提着酒坛子灌酒。
裴垣卿目光一沉,大步过去,夺下他的酒扔给了一边的小高子,“你这是做什么?想死自己找个地方死去,在宫里头这么闹,不嫌丢人?”
小高子和小李子大气不敢出,扶着裴祈小声道:“奴才见过禹亲王。”
“丢人?丢人的是我吗?”裴祈昏沉一笑,“明明,明明是他!抢儿子喜欢的女人,还唔……”
裴垣卿捂住他的嘴,神色冷厉,“给我住口,混账!你真是吃了两杯酒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成日除了闯祸害人,还会什么把戏?”
“你若是真为了她好,就最好闭上嘴,从今往后,牢牢地记着,那是你的长辈,父皇的女人!”他压低了嗓子吼道。
小高子小李子脑袋压的低低的,只恨自己长了一双耳朵,这等秘密听去了,只怕随时小命不保。
裴祈沉默下来,“我就是听人说,父皇去了乾龙殿,没打算去找她,就觉得她这会儿定是难受……”
“那也不是你该操心的,从今儿起,把你的心思全都磨灭干净,一分一毫都不准有。”裴垣卿冷道。
将人一放,“回你的府里去,明日一早,还要给人请安呢。”
颜溪没什么睡意,看着那两只龙凤烛,上前拿了剪刀剪了烛心,登时火光更亮,在她眸子里倒映光。
【你在想什么?】
这是长息到了这个世界,头一回主动和她说话。
【没什么。】颜溪从殿旁放了礼物的地方抱出一盆兰花,放在梳妆台上细细的瞧。
这是裴祈今日送的贺礼,她点了点兰花舒展的叶条,眉目深深。
【你在犹豫,甚至茫然,你又后悔了?】
【没有,不可能,我不会后悔,做下的决定,就一定要办到。】她敛眉,剪刀本想剪掉兰花,却又放下了。
【其实我很好奇,他没有杀害你的家族,跟你没有血海深仇,除了欺骗你他爱你之外,就是让你受了一阵皮肉之苦,你却似乎,格外恨他?】长息话语中含着别样的味道。
【因为他的欺骗,让我信了他,将龙林军交给他,把自己的安危也交给他,即便那时,他与怀亲王还是敌人,可我还是信他……但我一招错,满盘输。】她淡淡回复,甚至语气平静,毫无半点怒色,连眼眸也失了色。
长夜寂静,她在烛火微曦的殿内孤零零坐了一夜,看着窗外灯光渐息,天色微明,门外响起了宫人的走动声。
这就是她的新婚夜,一个女子最重要的一天,曾经和现在,她已体验了两回。
身后的龙凤烛已经齐齐燃尽了,后头进门的女官松了口气,她可不敢给皇后什么脸子,即便看着她不得宠,可主子就是主子。
“皇后娘娘,各宫的主子娘娘们都来了,还有皇子公主们,都候着呢。”史女官小心道,谁知道皇后新婚遭了冷遇会不会心气不好,她可不敢触了霉头。
颜溪放下粥碗,漱了口,丹桂扶着起了身,“本宫知道了,那就去瞧瞧。”
却不想出门不远,赶上兴武帝过来了,他身后跟着梨贵人,眼眸唇角都含着春色,一副弱不胜衣的模样,见了颜溪,眸中带了一丝讽刺。
昨儿晚上,皇上让皇后新婚夜独守空闺,却是去了她那,可想而知皇后多不受宠了。
颜溪明白,这是皇上对她的惩罚,也是对颜家的打压,他并不喜欢她,甚至空置后位十年,想来对先后有情,如今她占了这位置,自然叫他看一回厌一回。
“臣妾见过皇上。”颜溪淡淡敛身行礼。
兴武帝眸子微微扫过,见她目光平静,并无什么骄躁憎恨之气,心中还算满意,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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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跟他哭哭啼啼,他自然是不喜的。
“嗯,平身吧。”
今儿是阖宫来给皇后见礼的,他这个面子是要给的。
帝后一同进殿,原本嘲讽都拿出来的人,忙不迭的又回去,庆幸自己为了打脸皇后穿的耀眼漂亮。
“臣妾等,参见陛下,参见皇后娘娘。”一屋子莺莺燕燕娇滴滴的。
两人坐了上首,颜溪一脸的温婉,没搭理下头跪着的人,“陛下,您这么早过来了,可用过膳食了?”
兴武帝不苟言笑,“用了,你可用了?”
“臣妾自然是用了的,今日有些闷热,便用了碗丹桂做的冰莲子凉粥,佐了花生芝麻碎,十分舒爽。”
她含了淡淡的笑,并无一分拘谨。
第176章颜溪
从裴垣卿打头,到十一皇子结束,全都见过了这个新任母后。
兴武帝起身,直接向外走,“行了,时候不早,朕赶着上朝。”
一众人由颜溪打头,又是齐声行礼,“恭送陛下。”
皇帝走了,众人也就松快了,玉妃摇了摇手里的团扇,“陛下也走了,臣妾这会儿头疼,先跟皇后娘娘作别了。”
她说着话,正眼也没瞧她一眼,说完随意行了个礼,摇曳着身子就往外走。
玉妃算是兴武帝身边的老人,如今年近三十仍然保养得宜,膝下还有九皇子和十公主这一对双胞胎,可是难得长盛不衰的女人,在兴武帝面前颇有几分脸面。
颜溪知道这些人的德行,没心情跟她们搁这打嘴仗,反正她掌管宫务,保证不出一月,便让她们乖乖的,知道什么叫尊卑。
她一笑,“也是,这会儿时辰不早了,各位妹妹们就先回去吧,往后日日都有相见的机会呢。”
妃嫔们一顿,这都十年没有这么早起折腾请安了,如今颜溪一来,往后真是没有好觉睡了。
妃子们三三两两的都走了,裴祈昨晚宿醉,今早没起得来,裴垣卿直到这时候了,才抬头深深看她一眼。
方才他一直低着脑袋,就怕自己的眼神会露出太多不一样。
殿内寂静空旷,方才还人群扎堆,这时候了,却是再次荒凉起来。
“垣卿还在啊,还有什么事吗?”她含了笑意。
他抬眸直视她片刻,复又垂下头,“昨日大婚,本王公务在身十分繁忙,派了宫人送的礼物平凡,不够向娘娘表达敬意,今日特来献上礼物。”
这是她第一次叫他的名字,意外的让人心头一软。
颜溪敛眉,“什么?”
“本王着人寻了一块水头极好的翡翠,找了能工巧匠雕出,又打磨多时,如今献给娘娘,玉能养人,望娘娘和乐安康。”他奉上锦盒。
丹桂捧了递给她,颜溪看着这枚玉镯,老朋友,又见面了。
曾经他也是这样,送她一枚玉镯,后头又陆陆续续送了不少,各样的礼物,都是讨女子欢心的。
轻笑一声,“垣卿的眼光果然很好,本宫却之不恭了。”
前生六年,他一直不曾娶妻,将自己拖到三十多岁,加上他时刻关心照顾,曾经闺中之时又表明过心意,她如何能不想歪呢。
只可惜,一切都是假的。
“溪皇后!皇后娘娘。”门外一阵嘈杂。
跟着是宫人们的见礼,“参见赫亲王殿下。”
说着人就冲进了殿内,见到裴垣卿神色一淡,复又看向颜溪,面上笑嘻嘻的,几步跃上前来,“溪儿……”
“放肆!”话还没说清楚,裴垣卿已经皱着眉头冷斥道。
颜溪微微侧身避开他,淡淡道:“赫亲王来了。”
裴祈反应过来,讪讪后退两步,“见过皇后娘娘。”
“嗯,赫亲王不必多礼,坐吧。”
他见她一副贤良淑德的模样,顿时委屈,“我不是有意来晚的,昨日明明嘱了小高子到点儿唤我起身,可今儿一早,那狗奴才忘了,全是他的错,等我回去,必定罚他,你莫跟我生气。”
“咳。”裴垣卿见他这般自在说话的模样,不由干咳一声。
颜溪轻轻一笑,“赫亲王昨儿吃醉了酒,本就该多休息的,奴才是在意主子,何必罚他,本宫不生气。”
他跟着一笑,“你不生气就好,你说不罚,自然不罚了。”
裴垣卿指尖微攥,没想到他们之间如此自然亲密。
“你吃了早膳没有?昨日累了一天,今日又起了这么早,必定酸痛,早些回去休息,不要想太多,宫里头那些风言风语的都是嫉妒,你才是皇后呢,而且,还有我帮你。”他絮絮叨叨的,说的十分亲近。
裴祈就是这样,便是在宫中,也能这样平平常常的说一堆关心的话,他十分真诚,旁人竟也挑不出多大的毛病来。
颜溪在这深宫之中,就这么两个人从一开始就关心她,一个默默守护,一个时常不忘,多年来,她早就将他们看做最重要的人,可惜,最后伤痛加身,背叛让她更痛苦上千倍。
“好了,皇后娘娘今日头一日主事,必定繁忙,本王和赫亲王就不打扰了。”裴垣卿忍不住了,起身道,跟着将裴祈拖了出去。
他一言一行不敢多错一分,裴祈却这样自在。眸光深重,裴垣卿越发觉得心堵。
颜溪歪在座上,轻轻呼了口气,“丹桂,等会儿贵妃把东西送过来,你接就是了,本宫自己待一会儿。”
她好累,长息说的没错,昨天刚进宫,她只要回想前生八年的深宫生活,那种无望无终的枯老,连太阳都是死气沉沉,实在叫人难捱。
“丹香,陪本宫出去逛逛吧。”她长出一口气,轻声道。
不必要人引路,她一路走来,这一花一草一木,都是记忆中的样子,宫廷啊,每日都在死人,唯有这些旧物,唯有那些规矩,一直都是不变的。
“参见成亲王殿下。”身后跪了一地。
颜溪停留在花儿上的眼神转回来,对上了裴钰沉凝的眸子。
对面的奴才也跪了一地,“参见皇后娘娘。”
这场中,百花盛开,只有两人对视而站,久久不言。
最终,裴钰看着她,缓缓躬身,“见过皇后娘娘。”
他眸光缓缓扫下,见着她袖间纠结的手指,似是极难忍受,指尖都攥白了。
他知道,她特别紧张的时候就会这样,想着这一点两人之间的小秘密,他又觉得甜了。
“成亲王不必多礼,都平身吧。”她敛眉,轻声道。
彼此之间就这么站着,谁也没动,又不知道可以说什么,颜溪微微偏首,躲过裴钰的眼神。
“本王要向娘娘告罪,今日一早就去了军中,后头又上朝,一直没来得及跟娘娘见礼。”
颜溪提步向前,看似在看着花儿,“你是国家栋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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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是公务为重的,不必告罪。”
裴钰随着她微微转身,落后她半步行走,“说来除了昨日,很久都未曾见娘娘了,不知娘娘身子可还好?”
颜溪垂眸,“自然很好,人逢喜事神爽,哪有不好的呢。”
她这样说,神色仍旧淡淡的,那一丝儿笑意也缥缈起来,裴钰想着,哪里好呢,她这话,骗的了谁。
“倒是成亲王,不知,何时出发?”她声色极柔,清清淡淡的,最后几个字婉转百结,只有他听出了颤抖不舍。
他神色暗了下去,“父皇下了旨意,三日之后,便前往边境,镇守十年,到那时,也不知回不回得来。”
她眼眶微微红了,偏头看来,含着泪意微蹙眉宇,裴钰顿住,指尖一抖,下意识就想为她拭泪。
颜溪忙又偏过头去,声线含了一丝丝哽咽,好在宫人都离的远。
“胡说,你如今不过弱冠之龄,怎么回不来,必定得回来的。”她一字一字,含着笃定。
裴钰缓缓攥紧了手,轻笑一声,低低的道:“你看看你,这副模样作甚,到叫旁人以为我欺负了你,那我实在百口莫辩了。你再落泪,便是往我心上戳刀子,如今已经这样痛了,溪儿,让我好过些吧。”
他压抑着情绪,仍然要维持神色镇定。
颜溪也忍了泪,抿唇努力笑起来,两人如今,竟是唤一声对方名字都这样难了。
她看着他,一寸寸梭巡他的脸,目光隐忍,让裴钰越发心疼。
“成亲王为了大齐国鞠躬尽瘁,百姓都记着呢,必定得天庇佑,十年后安康归来。皇上和本宫,心里头不求别的,只愿着成亲王平平安安,无病无灾,欢喜和乐就是了。”
裴钰一笑,觉得她傻气,但心里又酸软的很,“本王记下了,必定好好保重,娘娘……和父皇也一样,好好照顾父皇,这宫廷之中,娘娘万事小心,多为自己打算,也、也每日展颜欢喜,那就最好了。”
“本宫会日日为陛下祈福,为咱们大齐皇室和百姓祈福,望王爷一生,长命百岁。”
她看着他说道,裴钰手中的扳指突然坠地,颜溪一愣,垂身去捡,裴钰也跟着蹲身,“娘娘小心伤着手。”
说罢似是不经意握住了她的手,背着众人,两人目光对视又分开,裴钰紧紧握了一下,跟着不舍的分开。
颜溪起身,“那本宫不打扰王爷看景儿了,本宫先回去了。”
说罢回身,一步步走远,不曾回头。
掌间那张纸条被她藏进了袖间,颜溪眸色无波,看看,表现的那么深情,其实不过是另有所图。
她回去时走了另一条路,却不想拐角之时听见对面有人吵闹。
“这是何处?怎么有人喧哗?”她蹙眉。
“回禀娘娘,此处乃是安乐宫,早已废弃多年。”女官上前回道。
颜溪凝眉,“打开看看。”
几位内侍上前将门推开,“咯吱”一声,门扉大开。
里面赌钱的几个宫人转头看过来,神色凝滞,瞳眸带了惊恐,跟着跪了一地,抖抖索索的,“见,见过皇后娘娘!”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跟着便是呼天抢地。
颜溪提步进门,神色寡淡,“本宫还没治罪呢,就嚷着饶命……呵。”
她轻笑一声,“看来,你们是知道,自己是犯了宫规了,知法犯法,罪加一等!”
她说话平静,除了最后几个字用了些力气,一直都是安安稳稳的。
偏生几个太监软在地上,竟是一句话也不敢说了。
他们之中,一个瘦骨嶙峋的孩子蜷缩着,没有跟着别人一起行礼,身上的衣服破旧,但仍然看得出是不错的料子。
这些人赌钱的方式,便是以折磨他为乐,比方说,方才颜溪听见,一个宫人说有办法让他甘愿喝下自己的尿,只要成功了,其他几个便一人给他五文钱。
颜溪看向这孩子,她三年后的儿子,怀亲王裴绝期。
第177章颜溪
裴绝期母亲怀着他的时候,据说当时的贵妃娘娘联合众多妃嫔,陷害当时的皇后,她便在其中,其中蹊跷旁人不知,只是后来先后死了,兴武帝大怒,手持宝剑杀了阖宫的人。
这件事在宫中讳莫如深,如今年深日久,也没人知道真相,不过人都死了,知不知道也无所谓了。
但唯独当时裴绝期的母亲韩贵人,因为身怀龙裔躲过一劫,被封禁安乐宫,永世不出。
韩贵人生下裴绝期,只可惜,即便是个皇子,也没能得来兴武帝一眼探望,且还给这孩子取名绝期,意为永远不会放她出去。
她渐渐疯了,成日里拿着孩子撒气,埋怨他没用引不来皇上。
后来见裴绝期的存在实在连个宫婢都不如,那些对他心存期待的奴才也失了心,因为被长期留在冷宫,早都心性扭曲,便时常折磨他。
到后头有一日,韩贵人疯病又犯了,将他拖到井边要扔他下去,结果自己绊倒了,而裴绝期临死之际爆发了力量,反手将韩贵人推了下去。
韩贵人挣扎着扒住了井沿,裴绝期木着小脸捡了不少石头,一下一下把她活活砸了下去。
井是枯的,韩贵人掉下去只是摔坏了腿,人没死,当时安乐宫仅有的奴婢都天天听着她在下头哭,只是也没人去救她。
她活活饿死了,裴绝期从此之后就更沉默了。
那些奴才对他惧怕又憎恶,欺负他更狠,以此证明自己的强大。
安乐宫里的奴才们,但凡有办法的,都出去了别地,哪怕是去浣衣局也比这安乐宫好。
剩下的几个,都是几十岁又好吃懒做长得碍眼不会来事的,没什么趣味,便每天找裴绝期的麻烦。
裴绝期要是想吃到一口饭食,必须得跪下去求他们。
但这孩子天生倔骨头,跪着祈求饭食他可以,可是更过分的他死活不干。
因此才有奴才们以此做赌注的由来。
“拖下去,处理了吧。”她轻飘飘的,仍是温柔可人的模样,眸光不带半点儿情绪。
史女官颔首,面无表情的抬手,几个内侍上前,将早就吓得失禁的几人拖了下去。
颜溪提步走近他,缀了明珠的鞋履踩踏在安乐宫潮湿的土地上,踏上了台阶,一根稻草被踩折,发出细微的轻响。
裴绝期黯淡无光的眼睛看着她露了一点点的鞋尖,华美致的宫袍下摆拖在地上,一步一步,摇曳生姿。
真干净,真好看,这是此时的裴绝期心里想的。
她来到了他面前,站定了半晌,袖袍垂下来,在他眼前晃动,“你是谁?”
他听见她这样问他,音质如玉,他当然想不出那样的形容词的,只是觉得,真好听。
众人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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敢打扰,史女官想了想,偏头对下面人吩咐了一句,那人点头,跟着跑出去找那几个被带走的人去了,好歹了解下情况。
那孩子盯着她的脚看了一会,颜溪也失了耐心,想着今生她就不管他了,如今她特意来找,他的身份想必也会被皇帝知道,毕竟这么大的孩子了,就是为了自己的颜面,皇帝也不会任由奴才这么欺负他的,往后,他的生活就好些了。
前生皇帝不过是想恶心她,才指给她裴绝期,毕竟裴绝期那时候十二岁了,还连自己名字都不会写,瘦骨嶙峋,不会礼仪,连说话都是骂人,全是跟着那帮子宫人学的。
颜溪对他的感情很复杂,她曾经一度十分疼爱他,怜惜他如此境遇,不愿他像自己一样身不由己。
她其实一直不主张让他当皇帝,是颜家非要推他,这等事,一旦表露了意思,就没有退路,否则旁人登基哪会放过你。
她那时候十分信任裴祈,傻的天真可笑,因为裴钰大军逼城,原本争皇位的两拨人都束手无策。
颜溪最终选择将手上的龙林军交给裴祈,毕竟裴祈才是常胜武将,才有和裴钰一决雌雄的能力,而她祈求当时的禹亲王裴垣卿带着裴绝期离开皇宫,去到外面过自由美好的生活,她会在之后赶去和他们汇合。明明……明明那时候,是裴绝期亲口说,他不想当皇帝,是裴垣卿亲口保证,会带着裴绝期在约定的地方等她的。
明明说好的,可终究是骗人的。
虽说她那时,是决定陪着裴祈同生共死的,也是陪着自己的家族,她是颜家女,这是她的责任。可她如何想得到,在她面前信誓旦旦,满满真挚的人,从头到尾,一直都在骗她。
裴祈战败,城破了。
他疯狂起来,不再掩藏自己的真面目,挟持着颜溪出了皇城。
颜月给她的侮辱,裴祈给她的伤害,真相层层剥离,直到她被救回去,新一轮的轰炸继续。
她一直被人当做傻子一般玩弄,从凤命之说开始,她这一生,付出真心换来的,全是假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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