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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他的一双眼睛睁的大大的,像是做错了事的金毛,担忧的瞅着他,那时候白慈才发现蔺怀安是狗狗眼,看他的时候,满含了情深与良善。
可就是这双眼睛,现在微微眯着,露出捕猎者的凶光。
他掏出手机,十分严肃和他确定,“你说的,我退婚,你就陪我睡?”
说着他也不等白慈回应,直接划开锁屏,找到初晓倩的联系人,按下了通话。
这份孤注一掷的疯狂把白慈吓到了,他打掉他的手机,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走投无路的叫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能别这样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她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吗?!”
第25章
这份孤注一掷的疯狂把白慈吓到了,他打掉他的手机,伸手给了他一巴掌,走投无路的叫道,“你他妈是不是有病?你能别这样吗?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吗?她肚子里的不是你的种吗?!”
白慈的手在抖,胸膛剧烈起伏着,眼神是被伤狠了一般。
“的确是我的种,”蔺怀安供认不讳,强装出一副毫不在乎的模样。
这样的表情以往的白慈是可以察出端倪的,只是现在他自顾不暇,哪里注意得到这些细节。
他只听蔺怀安问他,“那你看,我这电话打还是不打?”
对白慈来说,蔺怀安曾经代表着这世界上所有的美好。
白慈从小敏感多疑,从不相信这个混乱无序的世界,是蔺怀安点亮了他的世界,将他的回忆照耀得熠熠生辉。哪怕两年前分手给他划了一道伤痕,蔺怀安也是那道伤痕中唯一的光,是他完整平滑的理想主义。
可眼前这个混蛋是谁呢?他为什么要跑到他眼前一遍一遍的提醒他,提醒他神像坍塌,提醒他所爱非人?
白慈简直要被他逼疯了,“蔺怀安,我们就不能好聚好散吗?你睡过那么多人,难道非差我这一个吗?搞我让你觉得很爽吗?我到底是他妈的哪里不一样了?”
他是要跟他讲道理的,可是他此时急躁得理智全无,出口的全是脏话。
当着蔺怀安的面,白慈开始撕扯自己的衣服,纽扣被他粗暴的崩落了几个,平整的衬衫也被揪出大片褶皱。他这些年的神一直不太好,现在终于被逼到了极点,声音甚至有几分歇斯底里,“我让你睡可以吧,你说要多少次,多少次您才能满意?睡够了你滚好不好?我求求你,别纠缠我,你滚回国结婚好不好?”
白慈神色痛苦,明明没有流眼泪,却急剧的喘气,他像是被人捏住了咽喉,甚至站立不住的,就那么直接跪倒在了蔺怀安面前。
膝盖骨磕在地板上,撞出让人牙酸的声音。
蔺怀安被他吓了一跳,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对,初晓倩对他说过见过白慈嗑药,他也是后来才查到白慈留学时候患了心理疾病,但是没有想到这病发得居然可以这么凶险。
他赶忙蹲下来帮他顺气,急问,“药呢?药在哪?”
白慈喘着指了指卧室,蔺怀安立马把他拦腰抱起来,慌忙的冲进卧室,然后就开始翻箱倒柜的喂他吃药。真的只有几分钟,白慈后背全完汗湿了,一张脸煞白煞白,但好歹是不再喘了,只是像被抽干力气一样,摊死着一动都不肯动。
这变故生得惊心动魄,蔺怀安吓得紧紧环抱着白慈,不敢妄动。
也是很多年后蔺怀安跟乔喻闲聊,才知道白慈这种情况叫做过度换气综合症,呼吸性碱中毒,发作时情绪激动,呼吸急促,严重时有意识障碍和周身颤抖。
“白慈第一次犯是在他台湾生父的葬礼上,当时也把我吓坏了,其实这不是什么大病,它只是一种触发症,真正原因是因为神性衰弱,小慈高中时患过忧郁症,当时疏导了很久,你知道心理创伤没那么好治,长大后很容易重发,小慈神压力一大就会出现很严重的睡眠障碍,这些他自己都清楚,也有心理准备,他一直都很会照顾自己。”
可当时的蔺怀安不清楚,他被白慈这一通骇得手脚冰凉,说什么也不肯放开了,他想起白慈同学说到的白慈拿美工刀偷偷自残,感觉心都要被人捏住了。他只觉得自己蠢,不就是两年,他当时为什么不能忍一忍,偏要说分手把两个人逼进这样的绝境。
他生出投降的念头,他想,要不算了吧,他不逼他了。
可正当他打算鸣金兵,白慈却先他一步开了口。
他说,“我可以回国,但是你要等我访学结束。”
白慈的声音很虚弱,虽然是在提条件,但是语气像是投降,又像是求饶,“一年可以吗?结束后你把照片的底片和复印件都给我,并且保证不会外泄。”
兜兜转转,白慈已筋疲力竭,已经没了力去担忧别人。他不再拿那些照片去试探蔺怀安的道德底线,心灰意冷的与他签城下之盟。
只是说完这话的时候,他觉得荒诞:他这样跟饮鸠止渴有什么分别呢?
“我这两天拟个协议,你要是同意我们就签个字,法律公证我们就不做了,彼此留个原件就行。”白慈其实还想劝他一句偷吃偷的干净些,别伤了无辜者的心,但转念一想,他何必惺惺作态呢,被逼或主动,都是做了。
他俩半斤八两,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狼心配狗肺,好一对无耻的混蛋。
蔺怀安其实也没料到事情能发展成这样,他刚刚将白慈逼得节节败退,本是害怕鱼死网破,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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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关头白慈却自献城池。
蔺怀安如何料不到白慈的心里动态,只是白慈就是这样的人,感情栓不住他,但是利弊可以。
他与初晓倩的关系一言难尽,他知道白慈的顾虑,但是一时半晌又说不清楚,多话难功亏一篑,平添变数,蔺怀安只能稳住了摇摆的心绪,生出了一不做二不休的勇气,默许了白慈的提议。
他胜券在握,并不想逼他太急,所以只对他说协议什么的来日方长,他在国内等他。
第六年。白慈回国。
白慈回国前他把头发剪了,恢复到原来的发型。他的研究生学分修得差不多,剩下的就是补一下相关课程,保证可以顺利毕业,因为访学期间的表现优异表现,院长亲自帮他对教务系统打招呼,事情办的一路绿灯。
他搬回了三环的公寓,只是那天蔺怀安那天并不在家。
慈安公司虽然在去年监察中全身而退,但还是元气大伤,最终被泰安购,而蔺怀安摇身一变,做回了他的太子爷。
15年的一场股灾对蔺怀安来说也不知是福是祸,在那之后互联网金融泡沫碎裂,迎来新的蓬勃发展,蔺怀安作为慈安的创始人失去了绝对自主权,但是回到泰安进入高层管理,开始推行互联网金融改革,到底是家大业大,一切并不容易,他的革新处处掣肘,改变步步维艰。
除此之外,他还因之前的金融保卫中的功劳,被外聘为政府的金融顾问,一些股灾的后续问题仍要由他负责,他甚至还辅助了外汇、证券和结算的新规定制定,对投机进行提前限制。
蔺怀安差不多又恢复了一周回帝都一次的频率,有时甚至更久。
说实话,白慈对此求之不得。
他们隔了太多东西。蔺怀安似乎很想回归他们过去的相处模式,但久不使用明显变得很不熟练,而白慈没法正常的面对他,总是捏着很大的情绪。
每一次蔺怀安回家,白慈进了卧室就直接脱衣服,然后在床上一躺,随意他动作。估计蔺怀安也很恶心这种奸尸的感觉,第一次他这么干的时候,蔺怀安气得拂袖而去,整整一个月都没回来。
他们的最终协定是两年,由蔺怀安每个月给他一百万。
对此白慈没什么太多想法。他只是觉得自己挺值钱的,要是在国外从品级上应该属于高级荡妇,光靠陪睡,就能睡出千万身家的。
其实初晓倩也住在帝都,但是蔺怀安似乎并不常去找她。
按日子算,那肚子里的孩子也应该快临产了,但蔺怀安却迟迟没有带上婚戒。
可白慈并不关心这个。不要脸久了,内心也能自我合理化,他的良心早在蔺怀安拿着他的照片找他的时候,就让他随手喂了狗,道不道德这种事,他早就纠结完了。
倒是蔺怀安几次欲言又止的想跟他讲一讲前因后果,可是每件事都没有每件事讲述的时间,过了,白慈也就不在乎了。蔺怀安第一次挑起话头时,他就冷漠的看他,告诉他,他对他的男女关系一点都没有兴趣,不必讲,憋着吧。
他不在乎,也不想听。
有一天他们做完,蔺怀安有些绝望的问他,你还爱我吗?
白慈朝他笑了一下,挖苦的那种。
他说爱,语气里有让人切齿的冰冷,你是我债主,又是我金主,我不敢不爱。
第26章
白慈其实知道自己嘴边的尖刻话语很伤人,他清楚那些积郁在胸口的痛苦,宣泄而出的时候,刀刃不是对着自己就是对着别人,他本就不是什么良善之辈,小时候就惯会打人打脸骂人揭短,只是跟蔺怀安在一起的这许多年受了他的影响平白生了许多善良,但这一刻,他把积攒了许久的尖酸刻薄与报复手段全都对准了蔺怀安,他迫不及待的想把他对自己的爱意拖垮,想要耗尽彼此的一切。
有好几次,蔺怀安都被他气得火冒三丈暴跳如雷,晚上甚至连卧室都肯不进,但是到了第二天,他还是会提早爬起来给他做早餐,下个周末还是会准时准点的回到他们三环的公寓。
蔺怀安对白慈的事情很少干涉,但是在吃饭、睡觉这两件事上,他总是不厌其烦的插手。他工作日时候会三餐定时定晌的安排信得过的餐厅送餐,周末回到帝都就亲自下厨,做的东西也完全忌了辛辣,忌了刺激性食材,白慈觉得他有病,蔺怀安紧张兮兮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得了胃病。很多时候,送来的餐白慈都是不吃的,要么直接扔垃圾桶要么喂校园里的流浪猫,兴致来了他会拍个视频给蔺怀安发过去。并且他也讨厌蔺怀安控制自己的睡觉时间,有一次他故意在周六晚上赶课上的presentation,蔺怀安一断wi-fi,他就名正言顺的冲回卧室跟他大闹一场。
其实白慈一直不明白,不明白蔺怀安劲巴力的维持两个人的关系有什么意义,不明白他这么践踏他的关怀,他居然还有源源不断的耐心去接纳自己的恶毒。
有时,蔺怀安被他逼得狠了,也会伤痕累累的向他告饶,他说阿慈我好累,我们别闹了好不好?他全盘下了他给的怨恨,早就不想再要任何痛苦。
两个人的关系稍有好转,是在五月的一天。
那天是周三,白慈h大有一节通识课。
课刚到一半,窗外就滚起黑云,随后下起倾盆大雨。天全被压黑了,狂风挟着雨鞭抽在窗户上,像是天公的雷霆之怒,教室里的研究生也被突如其来的暴雨弄懵了,纷纷窃窃私语着,踟蹰着等下如何回宿舍。
白慈没有带伞,他上课时候连车都不会开,但他觉得这没什么,还淡定的朝着窗外发呆。
他初二那年也有一场这样的雨。降落时压迫天地,过境后树木摧折。
他那时候是住校,而那场雨正好赶在周五的放学时间,当时的雨也像这么大,以至于他那个不近人情的学校甚至对家长放行,任其一涌而入的候在教室门口。
当时教室里的孩子听到走廊里的动静,哪还有心思听课,一个个早早拾了书包,等着铃声响起。
可挨到放学,白慈却没找到乔喻。他眼睁睁的看着别的家长为自己的孩子套上雨衣配好雨具,熟悉的,不熟悉的,他甚至看到了后桌男孩那位跛脚的母亲。但他一直挤到楼门口,都没有看见乔喻。
他的学校在郊区,当时地铁线还不通,唯一的交通工具就是公交车。
他走入雨中的一秒钟就被淋透了,可他没办法,只能继续往前走。当年的公交站点还没有棚,只是孤伶伶的一块可怜站牌,白慈就只能那么曝露在暴雨下。
雨水浇得他脑壳发疼,宽大的校服像是钻进了无数条水蛇,极速的顺着他的腿蜿蜒而下,那些本是小事,可他偏偏固执的记了很久,甚至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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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每个细节,他记得公车迟迟不来,记得来的前三辆都人满为患,他一直挤不上去,最后干脆不挤了。
那时候乔喻已经跟他的第二任丈夫离婚了,他们的出租屋没有电梯,是六楼。他挂着死沉死沉的校服爬上楼,以为会有热腾腾的饭菜等他,可开门的那一刹,屋里漆黑冰冷一片。
那一刻就像被整个世界遗弃了一样,他灯也没开,书包也没卸,直接坐在踏脚垫上,掏出可以砸核桃的诺基亚淋了淋,打给乔喻。
接通后的第一句他就挂了哭腔,他喊妈,凄哑的问她:你在哪啊?
白慈已经不是那个13岁的小孩子了,不会因为没有人接他,没有人等他再伤心委屈了,他早就接受了比那个时候更差的世界,他防御压力,抵御困境,不怕痛,也不怕伤。
可他走出教室时还是愣住了:他看见了蔺怀安。
本不该出现在帝都的他,那时候正提着两把雨伞等在门口。
那一刻的场景,奇异的和很多年前晦暗的傍晚重合,白慈那时候才知道自己原来还是有期待的,而蔺怀安无心的行为,补偿了他少年时代的缺失,安抚了当年那个苦苦挣扎的孩子。
多好啊,你来找我。要来接我回家。
磨了四个多月,白慈总算是软化了些。
但在蔺怀安看来,两个人的关系好转得就比较莫名了。并且白慈之后的表现也十分别扭,他好像是挤兑话说多了,好话都说不顺溜了,他频频耍性子,不大点小事也要跟他计较一下,像是一只悄悄踱近的猫,不承认喜欢你,你抱它一下它还要扬爪子。
有一次俩人去超市采购以往这种事白慈是不乐意出来的,但是他最近一直状似消极的主动着俩人推着购物车走到生鲜区,蔺怀安正好接到一通挺重要的电话,他避到稍微安静的地方去接,结果电话打完白慈还等在原地,那脸色感觉他气得不轻,一看见他就一把将手里的购物车塞给他,问他他还冷着脸说没生气。
并且,蔺怀安还发现白慈特别不喜欢酸奶区的导购员,只要导购员一开口,他就直接就扔一大联她推荐的酸奶进购物车,拽过车就走,连试吃的环节都省了。
这样情绪鲜明的白慈,蔺怀安其实很意外,毕竟他也不曾想到白慈还会无理取闹。
他们的性生活也和谐多了,每个周末都会做,每次都很久,白慈经常舒服得发抖,有时甚至会搂住蔺怀安的脖子主动要,他也不再用药物辅助睡眠,只要蔺怀安在身边,他就能睡得很踏实。
刚从美国回来的白慈,就像是个被吹鼓的气球,蔺怀安耐着性子把他的脾气一点点的放空,再将他心底的涩意一点点的蒸干。
六月,白慈研究生毕业。
毕业那时候,很多知名的机构公司都给他发过邮件,甚至陆桓朝都问他要不要考个公务员进外事口,蔺怀安就更不必说了,那段时间不断的旁敲侧击问他想去哪工作,大有想给他铺平一切道路的决心。
只是谁也没想到,白慈最终决定回本科学校当老师。
其实白慈的选择是很让蔺怀安不解的。白慈当年去哈佛访学顺便完成学业,在蔺怀安的理解里白慈是对未来职业规划有很高的要求,需要编织一定的人际网才离他而去的,这件事是他的心结。
只是白慈很少聊他的哈佛经历,还是有一次偶然机会,蔺怀安蹭课时候,底下学生问,他才有机会听到白慈说了说留学的感受。
白慈提到那段经历的时候很是平静,他说了他学的专业,做的研究和他的老师们。他的老师们都很厉害,有软实力之父josephnye,美国前驻韩大使,美国前副国务卿,驻北约大使……总之,就是很多大佬,哈佛肯院的学生可能准备论文的时候正好可以撞见迪士尼前总裁来做交流,某天早餐会忽然发现和凯雷集团总裁同席。
底下那群小孩子听此无不羡艳,只是白慈说这些的时候,表情甚至有些被小小困扰的无奈,“其实去哪里访学并不重要,和那些优秀人物的物理接近并不能代表自身的优秀,有时候越是身在其中,反倒越会摒弃虚荣,对他们保持理性欣赏……至于说未来发展或是就业问题,我觉得这更应该看个人造化,跟学校没有绝对的联系。”
第27章
不得不说,白慈那几分风流温润的气质,还蛮适合站在三尺讲台上的。
因为光线的履历和优秀的外表,白慈的入职还曾在学校里掀起一场风波,弄得好多女孩子都慕名来蹭他的课。
白慈上课时比平时幽默些,讲课深入浅出十分好懂,最主要的是他十分体贴学生,尤其是看教学楼离食堂太远每次都早放五分钟这一点简直广受好评。
并且,白慈本科就是在这里念的,人头很熟,一些他老教授还很照顾他。校园工作清闲,白慈除此之外还挂了几个副职。
工作后的白慈和学生时代的白慈的生活节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不同,他十分自律,设定一套很严谨的工作计划,年规划,月计划,周计划,日计划,特别忙碌的时候蔺怀安甚至见过他把工作确到小时。
可能就是这份人后努力吧,白慈在外总能保持一副有条不紊的状态,寻常新人该有的入职焦虑和手忙脚乱他全部没有。
唯一让蔺怀安庆幸的一点是,白慈给自己加诸无数戒律,却总会偶尔为他推翻一下。
蔺怀安跟白慈提说想国庆出去旅游,最终俩人敲定了新疆卡山保护区。
其实,白慈15年的时候读到一篇普氏马死于车祸的报道后就一直想去新疆看一看,但是一直没有机会,这一次他为了能好好玩,甚至重新温习了一下1dc和长焦,希望能拍到照片。因为普氏马这种野马很是警觉,数量比大熊猫还稀少,白慈甚至还联系了中科院的专业科研人员请教它们的活动规律和接触时的注意事项。
但是9月30号晚上,两个人并没有成行。
蔺怀安的飞机本应该早就到了的,但是他却迟迟不归。白慈打电话过去问他出了什么事,电话接通的那一刻,他听见了孩子的哭闹声,蔺怀安答得含糊,只说新疆之行怕是要推后,现在他人在医院。
“你早就到北京了?”
“是,刚下飞机才知道发生了点事情,忘了跟你说,害你担心了。”蔺怀安那头应该很焦急,他说这几句话时语速很快,他补了一句,“等我晚上回去跟你说好吗?”
白慈十分稳得住,他说行,嘱咐了几句就挂断了。
他在屋子里没有目的的踱步,最后开了电脑。他其实不想这么做,但他想总给做点什么,行动让人快乐,毫无行动的怀疑只会让他不安。
他想查蔺怀安有没有在帝都的开房记录,但是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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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很少跟他出去开房,不太清楚他的宾馆偏好,没有确切的数据库源头,最后他转念登了航信网。
国内的航空公司、机场、代理人使用的基本都是航信的订座离岗和全球分销系统,无论是蔺怀安的哪个助理通过什么渠道给他定的机票,都会在上面留下数据,况且白慈之前帮蔺怀安写爬虫程序的时候就研究过国内各类公司网,像航信这类国内大佬,看起来高岭之花固若金汤,其实对用户数据的保护完全是漏洞百出。
配合蔺怀安的身份证号,白慈很快就筛查出来他十二月内的乘机记录。蔺怀安形迹可疑,他拿着手机的日历表一一对照过去,最后气得直接摔了手机。
几乎每两个星期蔺怀安就会提前半天甚至一天回来,去了哪里白慈不得而知,但是白慈知道蔺怀安每次到家都可以装成刚下机的样子。
白慈退了去新疆的往返机票,把相机和长焦好,就坐在客厅里等。他一直等到晚上十一点蔺怀安才回来,他大概是以为他睡了,所以开锁的声音都显得小心翼翼,看到客厅里的白慈时蔺怀安愣了一下,说要先去书房拿点东西送下楼一趟。
待蔺怀安步履匆匆的上了楼,白慈冷静的穿上鞋按电梯下楼。
果然,初晓倩就等在一楼电梯门口,她披着蔺怀安的外套,看得出她比之圆润了些,气质有些微妙的变化。电梯门开时,白慈与她对视,温和有礼的开口,“怀安找东西还需要一会儿,初小姐,要上楼喝杯茶吗?”
若不是初晓倩干预到了他的生活,白慈估计会将这件事无限期的延后,但是一旦决定摊在台面上应对,白慈就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蔺怀安之前尝试跟他说过前因后果,但是说实话,白慈生性多疑,他自己都不自信会相信蔺怀安的说项,今日的机会难得,他要听初晓倩和蔺怀安两个人一起说。
以女性的敏感,初晓倩不会猜不到上楼之后的处境,但她还是笑了一下,上了电梯。
“怀安对我说他去医院了,是你的家人生病了吗?”
“嗯,是我儿子,他下午有些积食发烧,温度刚才降下来。”她语气忧虑但又有一点庆幸,是那种新手妈妈的让人不知如何形容是好的感觉。
白慈没有想到她真的成了母亲,更没有和这样年轻的妈妈打过交道,有一瞬间的卡壳,他问,“带孩子很幸苦吧?”
这问题蠢透了,只能当作社交辞令:幼儿急疹,哪有不幸苦的呢?
这个世上让白慈感兴趣的人不多,初晓倩绝对算一个,他以前一直很想刺探这个女人的信息,可开了个头,便发现自己有些无从下手。
他们进屋的时候,正好撞见蔺怀安拿着文件从楼梯上下来,白慈下意识的迎上他,作出亲密又自然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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