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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他说的句句在理,以稳妥计,蔺怀安的确不该插手。
是白慈胁有私心。
是他自私的希望,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争里,蔺怀安可以做个战士,而不是默默无闻的在拘留所里等待审判。
蔺老爷子目光锐利的乜了林城一眼,林城被其气势所摄,瞬间哑火,但仍不甘心,偷眼去瞧初晓倩,给她打眼色想让他帮忙劝劝。
那女孩却像受惊了一样,攥住了蔺怀安的袖口,不安道,“金融的事我不懂的,让哥哥自己定吧,我听他的。”
她怯怯的喊,她喊他哥哥,白慈漠然的听着,感觉呼吸都可以把他放倒。
蔺老爷子岿然不动,问蔺怀安是孤注一掷,还是明哲保身?
同时也把态度摆得明明白白,“你要是跟我去,那现在上车,要是不跟我去,那现在就向后转齐步走我不强求你,何去何从,你自己决定。”
蔺怀安没有犹豫,直截了当的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是白慈跟蔺怀安交接的金融市场情况。
他为他搬来一个笔电和一打数据,飞快的介绍这二十日的股市情况,整个过程,白慈一直在说,蔺怀安却没有一句话,冷漠的像是对白慈进行一场凌迟处刑。
会议室拥挤得厉害,文件积压得要把人都淹没,他们离得很近,近得白慈可以感受到他的体温,白慈的身体在痛苦的战栗,他觉得难受,他觉得自己可悲。
之后他跑去了卫生间。
他站在盥洗台前吞药,直接干嚼。
初晓倩步伐轻快的踱了进来,她看到他,满眼都是好奇。
她靠近,问他需不需要水?
白慈觉得这女孩真是漂亮,天生就一副未婚妻的脸庞。她看他的目光很特别,白慈猜她一定知道他是谁,但不同于一般妻子加强防御守卫爱情的敏感,她有点单纯的天真,她的眼神,是那种无知无觉的,对失败者的打量。
白慈没有说话,直接落荒而逃。
他已尽力,目的也已达到,他没有必要再留在这个金碧辉煌的大楼里了,他跟小组负责人告了假,说身体不舒服,就回去了。
晚上,陆桓朝提前回来了,他大概是去了央行一趟,见白慈不见才寻回来的。他在阳台找到白慈时,白慈背对着他盘腿坐在地上,身边散乱着几听空啤酒。
陆桓朝蓦地松了一口气,像是找到了离家出走的孩子。
“我看到你男朋友了。”
陆桓朝如是说,只是那执拗的孩子没有回头。
白慈回国时是以帮男朋友的名义向他求助的,他也没想到,俩人原来早已分手。白慈伪装的辛苦,陆桓朝不知还能怎样,只能体贴的为他维持最后的尊严,圆他自欺欺人的谎。
可他大概是被这称呼给刺伤了,开始撕心裂肺的咳,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陆桓朝走过来拍他的背,他心疼着,却又无可奈何,他说,“傻孩子,既然分开了,那你还回来做什么呢?”
那天晚上白慈说了很多话。大概是酒的麻痹,让他有意外的诚恳,只是那么多话里里外外只有一个主题:蔺怀安。
他说他们的相识,说他们的家,说他们的金钱关系,说他们的恩爱缱绻,他说自己犯的错,说他的创业艰难,说他的包容多情,说他们的相扶相持,他甚至说起了蔺怀安的各个前任,生物学家,国际摄影师,演员,他说他们那么优秀,说自己自愧弗如,他又说起蔺怀安那菟丝子一样娇美的未婚妻,说他们并不亲昵,但举手投足自有默契,他说那女孩既不敏锐又无主见,既无工作又身体娇弱……他问陆桓朝为什么,为什么蔺怀安会选这个姑娘共度此生?为什么就是这样的姑娘,蔺怀安的朋友满意,蔺怀安的家里也满意?
到最后白慈完全喝高了,一手捏着啤酒易拉罐,整个身子趴在小矮桌上,自己在那碎碎低语,五月的小南风里,他满脸是泪,他在哭,他在说,他说:蔺怀安那些前任我都没有嫉妒过,可是对她,我嫉妒得发狂……
第23章
白慈当晚就开始发烧。
他之前似乎一直撑着一口气,这口气让他坚定不移的走过了许多天,如今泄了下去,他再也撑不住了。
陆桓朝第二天发现的时候,白慈整个人烧得都有些不清楚了。
陆桓朝喂了他几片退烧药,联系了相熟的医生来家里挂点滴,忙完这些,他已濒临迟到,刚要离开,白慈却忽然生出力气拉住他,他迷蒙的问,能不能在他身边守着他。
陆桓朝不知道那一刻白慈将他看成了谁,理智告诉他可以等白慈睡着之后再走,但是他瞥见了白慈从睡衣里露出来的一截胳膊,忽然间决定请一天假。
白慈修养的这段时间,外间血雨腥风还在继续。
5月29日,因一些蓝筹股中报业绩不佳,沪指下跌212点。国际炒家持续做空,导致沪指跌到了6600点,比一年前的最高点时的16673跌去整整一万点,一年之间,股市总市值蒸发了两万亿元。
5月30日,民间资本携巨额外汇基金入市,积极拉高股指,大量买入国际炒家抛空的5月份股指期货合约,将沪指推高到7800多点,高于国际炒家7500点的建仓成本。
那时候陆桓朝也不得不承认,白慈让蔺怀安出来救市是对的。
南京泰安证券为盾,海外巨额外汇辅助,数十亿计的资金由蔺怀安一人指挥入市,一路将沪指从下跌了300多点拉升到上扬300多点。
国际炒家一看不妙,开始从外围入手,全球股市一片哀鸿遍野。
6月7日当天,美国道琼斯便下跌217点,‘郭嘉队’再指挥200亿元入市,将沪指死死地守住,当天盘小幅拉升了88点。
6月15日是沪指交割的日子,换句话来说就是,这一天盘后,无论是国际炒家还是政府,纸上的财富都将变现,是赔是赚都将尘埃落定。
14日当晚,国际游资的量子基金意外宣布,这一轮对决中国政府必败。这是一种舆论战,目的是给同伴打气,打击国内信心。
白慈在病中同样坐卧难安,直接跑去央行会议厅守着。
金融狙击中的一场世纪豪赌,胜了,是皆大欢喜,败了,全国人民十年财富化为乌有,是万劫不复。
15日,对绝的时刻到了。
上午10点,开市仅5分钟,股市的成交便超过了39亿元,半小时后,突破100亿元,到上午盘时,高达400亿,下午,国际炒家拼命砸盘,政府继续照单全,急剧跳动的成交看得人眼花缭乱,最终,下午四点,沪指稳定在了7800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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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亿人民币,那一天,创下市场单日最高交易纪录。
当天盘后,最终报的价位比前一天只下跌了93点,当月各种合约交割,国际炒家损失惨重。
厚厚的白纸资料被抛到上空,整个会议室的人都在拥抱欢呼。
这集体狂欢气氛太传染人,白慈同样不能自已,他上前拥抱柳鹤,拥抱每个同事,甚至没有顾忌的拥住蔺怀安。
再然后,他们一组浩浩荡荡的出了央行大门,长驱直入,杀到最近的烤肉店。
他们已经紧张了一天,午饭都没有吃,这一项,顶住了最凶险的一轮国外狙击,虽然金融危机并未过去,但是他们已经为国内争取到了缓冲时间,他们撒下了自己的热血,而剩下的事,已经不需他们担心。
他们是真的高兴,高兴得甚至有些忘形。
老北京正宗的炙子烤肉当前,高级公务员们纷纷把平日的楚楚衣冠撕开,眼神凶悍的撸起袖子下筷,一时间筷子打架,也不管肉到底熟没熟透,一个个都宛如拼命。
白慈大病未愈,没有什么胃口,并没有加入战局。但他选的位置很微妙,在方形地炉的拐角,是一个能看到蔺怀安却又不打眼的位置。
他定了回美国的票,明晚就该离开了,他想好好珍惜这一晚的时间,再好好看看他。但他也没有频频举目,只是时不时匆匆瞥上一眼,他就已心满意足。
白慈觉得蔺怀安变了很多,不是相貌上的,而是气质上的。
他印象里的蔺怀安总有股赖皮劲儿,花样翻新的撒娇,层出不穷的小动作,都让白慈无数次的怀疑,是不是他在金融方面非人的天分,才让他在性格方面如此的不成熟。
可重逢以来,蔺怀安整个人都变了,他披上坚硬的外壳,刚毅又不可捉摸。他白天时候看他股票操作,看他镇定自若沪指交割,指挥若定得掀动腥风血浪,那时候他才意识到的,原来那个只要他在旁边工作就会开小差的蔺怀安,那个躺在床上非要他一定要戴戒指的蔺怀安,真的不在了。
几十叠肉下去一大半,这平均三十多的大哥大姐们,终于勉勉强强填饱了一半肚腹,此时想起斯文,纷纷抹了抹嘴上的油,然后重整旗鼓,开始叫酒。
虽然白慈只跟这些人相识不过一个月,但到底是共同奋战过的,革命情谊大过天,有人过来劝酒他就喝了。还好他今天没扎头发,刚大病一场的他看起来整张脸都小了一圈,加上他年纪小,这些人也就是意思意思,并没有真灌。
但蔺怀安就不一样了,泰安的太子爷,又是刚立大功,一群人如狼似虎,坚持要把他喝倒,七嘴八舌里有人吹捧他,说蔺怀安是难得一见的金融将帅,魄力可比97年香港保卫战中的曾荫权,有人紧接着嘲笑,说都是一起扛过枪的交情,来什么商业互吹的那一套,说着举起酒杯就是一轮攻势。
多好啊,白慈慢慢啜着酒,有些醉意的想:他爱过的人,是个英雄。
蔺怀安估计是海量,以寡敌众居然还能稳赢。当时桌上半数已经喝得七七八八,很多人已经开始不太清醒的四处乱窜,鬼哭狼嚎。
蔺怀安是主动过来的,他擎着一壶刚填满的热茶来找白慈。
他挨着他坐下,没有那天见面的狂躁,相反,他声音低沉,十分温柔。
他问他,听说你生病了,怎么还喝酒?
他不由分说的把白慈玻璃杯里的酒液倒掉,在满桌杯盘狼藉中找个一个干净的茶杯,倒满放进他的手里,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他的拇指搽过他的手心,让白慈有莫名的悸动。
白慈神很好,也可能是有点喝高了,他笑眯眯的回复他,说不要紧,已经好多了。
他想跟他亲近,但是又怕唐突,他像猫一样,一声不响,小心翼翼的靠过去,想把手放在他的手背上,又怕他厌烦,于是虚虚的放在他的肩膀上,认认真真的对他说,“我为你骄傲。”
白慈最后的印象是给陆桓朝发了定位,麻烦他来接他,然后就稀里糊涂的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当时仰靠在椅子里,听声音似乎人散得差不多了,有人架起了他,他迷糊的道谢,喊他老师。
他悠悠荡荡的做梦,脑子里是沿着海岸线舒展开来的浪花,闲适的,安定的,看起来像是一副静态的画作,他整个人都被温柔的波涛包裹住了,他陷在其中,无法自拔。
但这种感觉很快就消散了,深度睡眠里他似乎出现了麻痹症状,他感觉有人压了过来,鬼压床一样,让他动弹不得,那人在捏他的脖子,他绵绵密密的亲过来,从胸膛到腰腹,白慈感觉惶恐,他在意念里用力挣扎,想叫,想呼救,但是身体不听指挥,他喊不出来。
他不知用了多大的意志力睁开眼睛,睁眼的瞬间他觉得晃,晃得有些不真实,那一刻他居然看到了那个他住了三年的三环公寓,他居然看到了蔺怀安。
白慈还有点迷糊,弄不清楚状况,问他你要干什么?
伏在他身上的人却笑了,有点温柔的问,你说我能干什么?
白慈这才低头看了自己一眼:他被他剥了个干净,而蔺怀安正作势为他口交。
这情状简直不可理喻。
白慈猛地起身,这一瞬间的清醒,宛如叫破了一场噩梦。
蔺怀安却先发制人的按住他,他像是看到了什么,手劲儿忽然蛮横如铁,他变了神色,眼神危险而冷硬,一只手从他腿间强硬的插进去,掌住他的股腹沟,摸他伤痕交错的下体,他问他,“这是谁弄的?是美国的,还是陆桓朝?”
那抚摸让白慈战栗,他咬着牙,伸手就给了他一巴掌。
蔺怀安不躲不避的,生生受了,捏着他的手嘲讽,“你现在上床都这么有情趣了?”
“滚你妈!”白慈气疯了,浑身都在颤抖,他像是走投无路的人,陷入了无法挣脱的困境。
他不跟他做这种事。
他要结婚了,他不接受这样的侮辱,他不跟他做这种事!
他想推他,想要逃开,可身上没什么力气,他喝了酒,又是大病未愈,一动就是头重脚轻,蔺怀安捋着他及肩的头发,野蛮的揉搓他的身体,可他连拒绝都做不到,他喘得厉害,不为情动,只因气急。
他眼泪都要逼出来了,他用眼睛求他,求他放过他。
可蔺怀安不为所动,他俯下身,那眼神同样直直白白,说他想要他。
他把他整个人翻了过去,反剪住他的手腕拿领带捆住,白慈的脸跌进被褥,蔺怀安就掐着他的屁股把他提起来,让他双膝跪床的撅着,手指粗暴的探进他的身体。
白慈以往身体敏感,总是很容易进入状态,但是那晚上,白慈抗拒的厉害,一点都湿不起来,蔺怀安只能用润滑剂,水性的液体,挤在他的屁股上,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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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满床都是,蔺怀安进来时,白慈觉得疼,脸埋进枕头,冷汗瞬间湿透颈背。
他想,他们本不该再做这种事的。
他怎么可以趁人之危,无耻到这个地步?!
蔺怀安简直牲口一样,急不可耐扶着怒张的阳具,抵住他就往里送。
白慈剧烈的挣扎,捆住的手往后伸,徒劳的想推开他。
蔺怀安却不耐烦了,啪的一下打开他的手,扭曲成诡异的角度,另一只手压住着他的颈子,叫他别动。
然后他执拗的,不知后退的,顶到了深处。
简直跟强奸一样。
然后蔺怀安狂风暴雨的动了,他控着白慈的胯骨往前撞,不要命了一样,耻毛用力的摩擦着穴口,卵蛋啪啪的打上会阴,听起来就像是野兽的交媾。
蔺怀安那晚非常猛,他暴力又富有技巧的搓弄白慈,揉他的胸口,揉捻他身上一切敏感区,像搞一个女人。白慈那时候就已经不用怀疑了,他不在的日子,蔺怀安已经跟很多人共享过身体的快乐,他的性爱经验积累得不错,应该都是和女人,或许是一个,或许是很多。
白慈整个人都浑浑噩噩的。
蔺怀安的每一次抽送,肉体的每一次摩擦,他都感觉像刀,那些刀全部插在了他的心上,毁去那些他依依不舍聊以自慰的从前,毁去了他对他全部的热望。
那一刻,他温顺了,老实了。
蔺怀安解开他,他双手发紫,他任他摆布。
缠绵的吻落在他的嘴唇上,他的脸上,他的耳朵上,他的脖颈上,这些白慈以前很喜欢他亲吻的地方,可白慈都没力气反应了,他僵死了一样,他的腿挂在他的臂弯里,整个人像被活剥了一样向蔺怀安敞开。
蔺怀安在他身体爆发的那一霎那,蔺怀安在颤抖着叫他的名字,他把他的名字说的字正腔圆,满含深情,就好像在战战兢兢的吟念他的神。
可白慈盯着天花板,眼里缓缓蓄满了泪水。他说,“蔺怀安,你真叫我恶心。”
说明一下:我这段金融战剧情参考的是15年股灾和97年香港保卫战,有些数据,因为懒,我就没换(求轻拍)还有就是香港金融和大陆的操作不一样,事实上,我们政府干预经济比较多,真实生活里不太可能出现这种内忧外患的情况。我完全在做艺术加工。大家别太较真。我也不是学金融的,可能有好多让人啼笑皆非的bug,如果有了解的读者,欢迎斧正,先谢谢啦。
第24章
白慈醒来时是半夜已是第二日上午,厚厚的窗帘阻隔了所有光线,他陷在柔软的大床里,身上有一种纵欲过度的,淫靡的疼痛,蔺怀安就睡在他旁边,胳膊虚拢在他的腰上。
白慈侧过头看蔺怀安,柔软的枕头被他压出褶皱,他下颌冒着青色的胡茬,眼底挂着疲累的乌青,他大概真的是累得狠了,睡得深沉且毫不设防。
以往他并未留意的细节忽然闯入白慈的意识:阮琨给他发来c大女孩和蔺怀安照片时是三月中旬,可林城说蔺怀安三月三日就订了婚。
白慈试探的抬手,五指落在蔺怀安脖子的动脉处。
他不认识他了。他认识的蔺怀安不会订婚了却还会跟人不清不楚的玩包养游戏。
那一瞬间,他鬼使神差的,忽然生出可怕的念头。
可白慈什么都没做,他飞快的穿好衣服拿起手机,一眼都不敢多看,一刻都不敢多的待。他离开的时候仓促间瞥到了一眼床头放着的dv,当时他心头划过一丝疑虑,但是还是还来不及多想,就离开了。
他回到陆桓朝的家里整理行李,蔺怀安的电话就一个接着一个的打来,白慈不耐烦的一个一个按断,最后拉进黑名单,等到他赶到机场,陆桓朝打来电话,说是蔺怀安联系到他,已经得知他今晚七点整飞机。
电话里陆桓朝应该是在走路,气息有些不稳,他担忧的问白慈,“听他的话应该是去机场拦你出国了,小慈,你有麻烦吗?需要我帮忙吗?”
白慈对现在的蔺怀安有几分拿不准,不知他楚楚衣冠下疯起来会到怎么个程度,他垂头说需要,然后问他要来一个人的私人电话。
电话是蔺老爷子的,白慈毫不迟疑的拨通,并十分礼貌的自报家门,说明情况。
自动人行带上,他一手拖着行李一手捏着电话,双眼目视前方,漠然无情。
“蔺老先生,我七点的飞机,现在正准备登机,法院取保候审一年内不得外出,我和令郎也是相识多年,实在不想麻烦机场公安,所以还请老先生约束一下。”
回来的时候,他曾以为国内天气晴朗,哪曾想这里风雨凄凉。
他从蔺怀安身下蹒跚的回来,要逃到美国去。他不要留在这里了。
哪怕不折手段,他也要和他一刀两断。
也是后来,白慈听说蔺怀安那天明明和机场办公室提前打过招呼,却偏偏在安检区被公安人员扣住,当时蔺怀安不听规劝一心硬闯,最后被巡逻的执勤特警制服,以扰乱治安为由将他扭送离开航站楼。这件事当晚甚至上了社会新闻,还是蔺老先生打过招呼才撤的版。
白慈清楚,机场的小动作只能挡蔺怀安一下,所以回到哈佛他立刻找了房子搬出宿舍。但蔺怀安来得比他想象得还要快,七月份的一天,他照例去学校研究所实习报道,就那么直接被蔺怀安堵在了门口。
蔺怀安看到他的一瞬间,几乎是情不自禁的上前一步想要抱住他,白慈却没有给他这个机会,大踏步的后退进屋子,瞪着蔺怀安,像是被人惹毛的刺猬张开了身上的所有武装。
蔺怀安无奈,“我好歹远道而来,能让我进屋坐坐吗?”
蔺怀安既然能出现在这儿,想必国内国外都下了一番功夫,白慈对他的纠缠既感到厌恶,又感到恐惧,那一刻,他就是那不点头的顽石,堵在门口,冥顽不灵,“不方便,蔺先生有什么事直接说吧。”
大概是白慈的冷漠刺伤了他,蔺怀安也不再客气,把手中的厚厚的资料塞进了白慈怀里。
白慈防备又疑惑的接过,从资料开口往里扫了一眼,脸色却霎那变了,他像是遭遇袭击的猫弓紧了背,合上袋子不可置信的抬头,恨声道,“你威胁我?”
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做过了情侣间的所有事,拍床照这种自然也在范畴内。只是以往蔺怀安拍得一直色而不淫,不会暴露关键部位,还极有艺术感,可现在资料袋里的照片,白慈的下体完全暴露,拍摄手法粗糙下流,姿势色情下作。
是他没料到,蔺怀安居然可以这么混帐,跟他玩先礼后兵。
白慈几乎要笑了,又重复了一遍,“你是想威胁我吗?”
蔺怀安避而不答,目光凝定的看着他,要问个答案,“听




第八年 分卷阅读36
说你提交了哈佛研究院申请,你这是不打算回国了吗?”
白慈想说关你屁事,但他忍住了,他不敢激怒他,他害怕蔺怀安下一句就是扬言寄一份给研究院的公邮。他们认识了这么多年,蔺怀安感情里一直隐忍退让屈居劣势,可离开这两年蔺怀安偏偏摸准了他的三寸,远渡重洋而来,三言两语间就逼得他就范。
白慈深吸一口气,把人让进玄关,扣紧门,他问,“你想怎样?”
蔺怀安紧盯着他,“我想让你别去研究所。我想让你回国。”
白慈牵出一抹冷笑,不打磕绊的追问,“回国做什么?陪睡吗?”
白慈的话就是鞭子,抽得蔺怀安狠狠的吸了一口气。
他神色晦暗,咬牙道,“对。”
白慈混不吝的笑,语气天真,“好哇,你退婚,我就陪你睡。”
他曾经特别喜欢蔺怀安的眼睛。
他们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做爱,两个人都很紧张,做爱做得很糟糕,事后,白慈疼到两腿打颤,蔺怀安就战战兢兢的坐在床上,白慈那时候不想理他,拒绝了搀扶,自己扶着墙到洗漱间给自己清洗,清洗完他站在盥洗台前,他站不住,只能用手臂撑着,看镜子里自己的脸,许是见他久不出来,蔺怀安悄悄的挪开了拉门,露出窄窄的一条缝隙,探进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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