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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麦库姆斯先生
倒不是等三个月有什么讲究,而是蔺怀安三个月后才四年期满,恢复自由身。
而这段时间,蔺怀安的重点就是对消类和教育类公司进行考察,为公司的第一单做做热身。
复式公寓架小阁楼,房子空间够大,可蔺怀安偏偏要拉他去咖啡店忙,按他的说法是在外面才有仪式感,才有上班的感觉。
这些白慈都懂,只是不懂他为什么要搭两站地地铁,选客流量那么大的星巴克。
白慈不懂金融,唯一能帮到蔺怀安的就是爬虫程序玩得溜到飞起他学最开始也只是为了帮室友窃点日本的爱情动作片和一些漂亮女优照片。
所以两个人搭配情况就是:蔺怀安能搞来公司的内网,白慈又快又全的帮他合成报告,然后蔺怀安根据报告,配合股票大盘写分析建模方法,每周一给潜在客户发一次邮件。
这些听起来简单,其实真正操作起来是个很浩大的工程。
金融圈,是个太势利、残酷、赤裸的行业,更多的分析师,其实更愿意根据价格波动搞搞投机,随随便便的,就割一片人头。
而蔺怀安这种做法,可以说是很笨了。
“你当时在法国也是这么拉到的担保和投资吗?”
星巴克比国图也就这点好了,可以随心所欲的说话。
分析方法,判断准则,买卖原因,交易记录,益等一系列想法及运作记录下来,隔着两大洲的距离,在两个国家系统里同时运作,只怕比现在还要艰难。
蔺怀安头也不抬的敲字,“对,chloé一直以为我用了什么了不得的方法,其实真没有,就只是这样,撒着我一捧热血毫无保留的去赚钱。”
“毫无保留?”
“对,毫无保留。要对客户负责。”
“可你的客户最后贪得无厌,给了你倒戈一击。”
敲键盘的手停了下来,蔺怀安抬头,眼底全是温柔神色,“你在担心我吗?你放心,这次我会小心的其实当时也是有几个投资人帮了我的,不然我不会那么顺利回国,人心没有我们想的那么好,但也没有那么坏。”
又过了几天,乔喻回国了。
她一拖再拖,挨到了音乐比赛当天上午才落地首都机场,蔺怀安和白慈去机场接机,顺便将她送到比赛现场附近吃早午餐。
在蔺怀安看来,这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过分年轻了。
机场的接机口,她推着行李箱大步生风的走出来,一身黑色风衣,包臀仔裤,脚上蹬着马丁靴,飒到不行,她与他俩亲密的拥抱,笑说,“两个大帅哥一起来接我,这方圆三十米的小姑娘要恨死我了。”
几个小时的航行她也不显疲态,上了车,她就在车后座翻着粉饼补妆。
音乐比赛赛长一个星期,除了总决赛,都在下午,白慈兴致盎然的去当观众,结束了还能和乔喻讨论,蔺怀安就不行了,他听不懂。乔喻笑着对他说别太勉强,蔺怀安之后就不来了,掐着结束的时间去接这对母子,晚饭就由乔喻带他们去北京巷陌里去吃老招牌,吃的方面,乔喻和蔺怀安一拍即合,两个人互通有无,共同刷新了帝都的美食地图包。
到了九十点,乔喻就去泡吧,看球,喝酒,哪热闹窜哪,high个半宿然后第二天再睡一上午。
乔喻回来,白慈虽然被折腾得很累,但是很开心。
第五天的上午,白慈拾掇停当,看着蔺怀安,苦恼又挣扎的开口,“我妈昨天晚上又撩了一个小年轻,这次这个比我还年轻,你说我是不是给拦着点啊?要不我给devin打个电话,让他查查岗?”
这个话题蔺怀安可不好接,“阿姨没做什么过分的,我们儿女还是不要管的吧?”
白慈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今晚我妈约了我二爸爸,你就在家呆着吧,你都好几天没正经工作了,心都要被我妈带散了。”
蔺怀安看着实盘直播,头也不抬向他摆手表示知道。
白慈好奇,“你今天不去星巴克了?”
蔺怀安脸不红心不跳,“我跟你出去工作是秀恩爱,自己出去做什么?看别人秀恩爱嘛?”
白慈无言以对,只好让他好好看家。
蔺怀安装模作样的盯着电脑屏幕,听到防盗门关上的声音,确定白慈走了,立刻从沙发上蹦起来。抓起身边的手机,就开始拨电话。
打电话这个哥们是学医的,是个男科主任,还是个gay。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季节原因,白慈床上兴致特别高,本来这来没什么,可是这几天几次半夜,蔺怀安照例醒来要把睡远的人搂进怀里,却发现白慈在睡梦中无意识的在床上夹腿厮磨,甚至有一次是在剧烈痉挛,蔺怀安兜着他屁股,这才觉出不对,白慈竟然是在睡梦中控制不住的高潮了。
他很担心,害怕是白慈哪个男科系统出了问题,所以想先偷偷打个电话问问。
电话打通寒暄一番,蔺怀安反倒有点不好意思了,下意识的征用了聊天的国际惯例:我一个朋友如何如何,说完后对方沉吟了一下,一语中的的反问,他男朋友是不是用过什么违禁药品?增强性欲的那种?
蔺怀安心里咯噔一下,暗骂自己一声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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蛋。
他快步走进卧室床头柜里翻找,才在包装说明上回想起它们的名字:犀牛和rush1,一个注射液一个是胶囊。
这些是管制药品,但是管制不算严,许多网络渠道都卖,他春节的时候在白慈身上用过两次,十分钟起效,效果强劲到不行。第一次蔺怀安不小心沾了一点在白慈嘴里,他口涎就控制不住的流,整整三个小时,白慈一次次的高潮,满耳都是噗噗的水声,下面湿了整个床单,到最后白慈射不出来,他撞他一下,他就失禁,尿液被一点一点的挤出来,浑身抖得不成样子。
他也不晓得当时怎么就那么心狠,拾掇完床单,他下午就在白慈身上试了第二次。到第二次的时候,高潮来得就更急了,白慈胡乱的喊,喊的让人不忍去听,到最后嗓子完全喊倒了,瘫软在床上,一动都不肯动。欢爱时,白慈的呻吟声声都是催情,可事后蔺怀安回想,他只觉得锥心,自己当时怎么就忍心那么对他。
“rush1号有强烈制幻效果,肠道吸后效果类似毒品,可形成脑高潮,啧,你那个朋友玩这么大吗,一次性用好几粒?这不是自己的男孩不知道心疼是吧?滥用性药很容易造成器质性性成瘾的,再之后正常性行为就会难以满足,你那朋友是不是有特殊性癖?玩sm的?”
“没,这他没有……”蔺怀安慌乱的回绝,顿了一下,又有些心存侥幸的试探,“可是,在用过那些药之后,中间一段时间他都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会不会……?”
大概是出于神经紧绷,复试期间白慈十分清心寡欲,复试结束后,才突然反扑。
“已经隔了一段时间?”对方语气舒缓了起来,“那这是好事,程度应该不重,我不用开药,让你朋友把乱七八糟的东西好就行,保持正常性行为和频次进行安抚,过段时间可能就好了,嗯,还有最好不要告诉患者这个问题,性瘾症自我暗示之后情况可能更糟。”
挂了电话,蔺怀安整个人都有点恍惚。他把那些药全扔了,家里乱七八糟的玩具按摩棒全都了起来,惴惴不安的等白慈晚上回家。
等到晚上十点多,白慈终于回来了,但是他是被架回来的。
叩门的是个中年男人,成功人士的样子,气质是那种北京地界典型的不好惹。他架着乔喻和白慈两个人,俩人都喝大了,但相比之下,乔喻尚有一分理智,步子还能稳住,蔺怀安一开门,还能东倒西歪的朝蔺怀安大喊,“这孩子太完蛋了,连我一个老年人都喝不过!”
蔺怀安赶忙扶住她这个老年人,有点担忧明天的半决赛评审。
蔺怀安架着白慈回到房间,不好惹男人则扶着乔喻进了客房。等再出来,不好惹男人自报家门,蔺怀安点头,猜得出他是乔喻第二任丈夫。
“我见过你,你和林家那孩子来过我的4s店。”那男人接过蔺怀安递来的烟,但没有点,继续道,“小慈跟我不亲,有人能照顾他挺好的,以后要护理车修车什么的去我那,我给你单。”说着也不多停留就走了。
蔺怀安熬了点醒酒汤,往客房送了一碗。
乔喻被那男人照顾得很仔细,外套脱了,被子也盖的严实,连空调都调好了温度。蔺怀安瞧着乔喻难辨年龄的脸,生出无限感激,白慈的母亲大人居然是这个样子的,就是这样的人,生下白慈把他培养成现在的他爱的样子。
等他回到主卧,白慈已经自己把外衣脱了,乖乖的在床上瘫大字。白慈醉酒从来不闹,喝高了就睡,蔺怀安给他换了睡衣,擦了脸擦了脚,就把人往被子里装。
白慈被他折腾醒了,醉眼迷离的看他,一张脸红扑扑的。
蔺怀安笑,逗他,“还认识我吗?”
白慈眯着眼点头,“是哥哥。”
然后笨拙的一骨碌,滚进他怀里,稀里糊涂的呢喃,蔺怀安张开怀抱,紧紧的抱住了他。
蔺怀安以为这一宿一定也就平稳过了,谁知他半夜搂人,一捞却捞了个空。
他卧室里逡巡一圈没见到人,就起身趿拉着拖鞋出去找。
他在客厅发现的白慈。白慈夜盲,却没开灯,赤脚在客厅里翻箱倒柜,只穿着睡衣,屁股后面塞着按摩棒。按摩棒的红色指示灯亮着,估计是姿势不对,只埋进了一半,极静极静的夜晚,听得到它在低低的震动着。
蔺怀安一看就明白过来了,他怕吓到他,只小声喊他的名字,问他干嘛呢。
白慈有些迷惘的回转过来,像是梦游,偏偏字字都是清清楚楚渴求,他说,“哥,鞭子呢,你把鞭子放哪了?”
刹那间,蔺怀安呼吸都有些困难。
他说的那鞭子是情趣玩具。说是玩具,但是使了全力也会痛的那种。
当时春节的时候他就是蒙着他的眼,一鞭子一鞭子的抽在他背上,噼里啪啦的,像是剧烈的酷刑,起初白慈还忍着,怯怯的喊他哥,后来就是闷哼,到最后就是控制不住的求饶呻吟。
蔺怀安不敢想,每想一下都觉得自己罪恶。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想要抱住他,“宝宝,乖,我陪你好不好,咱们不用那些。”
白慈后退着摇头,脚上不知道被什么拌了一下,一屁股坐在了地板上,那后庭里的棒子失了准头,一下捅到了底,白慈受不了的尖叫,眼泪都被逼了出来。
可他竟然还死命的躲着蔺怀安的怀抱,他一手扶着底下,一手挥他,要把那根棒子拉出来,可越是紧张越是慌乱,不知按错了哪里,一下子开到最大档,那按摩棒嗡的震起来,蔺怀安听着心都跟着颤了一下。
蔺怀安眼疾手快的捞住他,一边缠住他的四肢一边安抚,“嘘……嘘,别怕。”
他抚摸他绷的像弓一样的脊背,手顺着摸到他下面,他往外抽,却抽不出。
“宝宝听话,别夹,你放松。”他单手环住白慈的肩颈,切切的喊他,亲热的仿佛在喊他的乳名。
白慈想松开,可是力不从心,他急促的的喘,张嘴就咬蔺怀安的胳膊。蔺怀安任他咬,他第一口咬的很实,可咬了一口就松开了,就像是已经认过主的猫。
按摩棒终于被抽了出来,白慈不可控制的低泣一声,缠着蔺怀安求欢,“你进来,快进来,我下面好酸,又酸又痛。”
蔺怀安伸手去摸,摸到有水从白慈后面往下淌,像吃了药一样。
三年的白慈,身体是尚未成熟的青涩桃子,他每次进去都得是前戏充足,不断抚摸才能适应,现在,他的身体是饱满多汁的蜜桃,是他强行催熟了他,去他娘的控制频次,他要,他怎么可能不给?
他让他跪在地上,下身草草抹了润滑液,就挤进他的腿间,送进他的体内。
那本来是很疼的姿势,可是白慈甚至都不叫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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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沉迷的一下一下的往下坐,他焦渴的叫,一声高过一声,几分清醒,几分沉醉。
蔺怀安觉得自己真是疯了,乔喻就在客房睡着,而他俩就这样在客厅里激烈的交合。
那天晚上做到一半润滑液就用完了,白慈想要的不行,两个人就硬做,一次两次,凭着白慈的体液润滑还很爽,只是到后来,两个人已经折腾了很久,白慈整个人都有些脱水,根本湿不起来,他抱着蔺怀安的脊背委屈的哭,酒劲都反了上来,喃喃的说着,“水不够了,我水不够了。”
蔺怀安被他撩得恨不能死在他身上,在他耳边恶狠狠的说着诨话,“不够我就帮你插出来。”
下体便舂米一般,狠狠的捣了进去。
白慈痛彻心扉的喊,两个人都感觉到了皮肉撕扯的疼痛,蔺怀安狂风暴雨般的要他,半夜把客厅的隔断门撞得乓乓响,到最后就真的还有体液往下淌出来,只是当时谁都没在意,后来才知道那都是白慈的血。
第17章
“蔺怀安,我喝多了你也喝多了吗?”
大早晨的,白慈一边坐在床上嘶嘶抽气,一边掀着被兴师问罪。
凌晨俩人折腾完,天都泛白了,蔺怀安是内射,清洗都没做,抱着白慈回屋就睡过去了,谁成想这次这么大发,床单都见着红。
蔺怀安又心疼又愧疚,一边说着不要脸的酸话,一边靠过去试探白慈额头的温度:还好,没烧,一颗心放下,又翻身去抽屉里找药膏。
蔺怀安给白慈上完药,出去正撞见乔喻在厨房煎蛋煎肠。
乔喻系着围裙,长发随意的挽起,露出洁白修长的后颈,瞧见他,神神的对他道早安,“你们俩挺会过日子啊,我看冰箱里满满登登的,什么都有。”
乔喻是知道自己儿子尿性的,让他做饭还不如直接等着饿死,这话就是变相的夸蔺怀安了。蔺怀安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拿了饭煲的内胆在水池边淘米。
乔喻见状,问,“怎么?西式早餐不合口味?”
“没有,我煮点粥,阿慈后面……伤了。”蔺怀安被乔喻的目光盯着,结结巴巴。
乔喻愣了一秒,真的也就一秒,随即不打磕绊的把这个话题继续了下去,“我昨晚听到了。”
蔺怀安觉得自己的脸可以煎鸡蛋了。
“你俩一直都这么血活吗?早说我就不带你们去吃川菜和小龙坎了。”
跟长辈谈性生活,蔺怀安很想把自己脑袋扎进水池里。
可乔喻这个长辈丝毫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说,“我昨天三点半就醒了,想下楼喝杯水,结果那时候你俩在客厅就跟神仙打架一样,闹得我五点都没喝上……”
蔺怀安羞愧难当,利索的按好饭煲,逃命似的飞回主卧。
比赛完乔喻当晚就飞回澳村了。白慈本来想送的,乔喻瞅着他站都劲的样子,又心疼又好笑的说不用。
当晚是蔺怀安送乔喻到机场,她办完手续,笑着和他道别,然后潇潇洒洒的走了,不像是个长辈,倒像是一个寻常的远来做客的朋友。
后来蔺怀安在床上缠着白慈,探听乔喻对这次帝都之行的满意程度,白慈被他锁在怀里,磕磕巴巴的把脸都憋红了,“她就‘挺好的,要是那天没留宿就更好了’。”
再之后蔺怀安把家里的性爱工具全部扔了,每周一设定手机提醒,按时买润滑剂。
天又转暖了些,两个人折腾着重新把房子装修,换换布局。
这套三环的公寓最开始是蔺怀安买来升值投资的,家装设计参考样板房,一分累赘也无。蔺怀安住久了,只觉得无趣又生硬,于是亲自操刀设计起来,要亲手为两个人的堡垒添砖加瓦。
某人力过剩,白慈完全由他折腾,只是在家里盆栽放置上提出了异议。
这些盆栽是他们定戒指那天买的。
在盘山到帝都的回程中,蔺怀安说要养狗,白慈说掉毛,要养活的就养鱼,蔺怀安说,养鱼还不如养花,白慈点头,说这个主意好,于是订完戒指强迫性的逼着蔺怀安跑了花鸟鱼市,只是临到了,又退缩于花卉繁琐的饲养,最终蔺怀安拍板,要不买绿植吧,好养活。
散尾,文竹,垂叶榕,紫薇,芦荟,罗汉松,蔺怀安也不知道是什么喜好,这些都不选,偏偏选了十几盆的青叶绿萝,悬垂缠蔓的,看着便纠缠不清。
更过分的是,蔺怀安管买不管养,摆在家里竟也不曾给它们浇过一次水。
白慈想买花架,蔺怀安不同意,说是装吊顶天花,架在那上养更好看。
白慈懒得跟他争执,坐上蔺怀安的脖颈,举着胳膊把藤蔓缠在高顶上。
绿萝麒麟叶如掌,节叶沟壑纵横,白慈仰着头把枝叶理顺,指挥着蔺怀安一时往左一时往右。蔺怀安被指使得团团转,顶着个百十斤的大活人苦不堪言,最后捏着白慈的腿根埋怨,“阿慈你最近是不是胖了?”
白慈不乐意了,“你肚子上的牛板筋都快成五花肉了,我说什么了吗?”
安逸使人发福,这段时间两人都没有上秤的勇气,谁也别说谁。
蔺怀安十分严肃的担忧,“不行不行,明天我俩给相互督促着健身,不然没等戒指回来,我们就戴不进去了。”
白慈不听他贫,揉了揉仰得酸痛的脖子,“怎么样?”
蔺怀安退后几步,板着白慈大腿的前臂松了松,整个人一步三晃,白慈吓得赶紧夹住他的脖子,被摇的左右颠倒。
蔺怀安吹了个很是不要脸的口哨,看着被绿萝自然覆盖的电视墙,装模作样的吟了句诗,吹捧自己的审美。
“屁!”白慈毫不留情的鄙视他华而不实,低头捏他的脸,“你把它们吊这么高,以后打算怎么浇水?”
蔺怀安一脸谄媚,“我明天就买个小梯子,你以后早晚浇水就方便了。”
两句话不同主语,倒是分工明确。
白慈眉稍一挑,压下额头,“这话我就不懂了,是谁多事种芭蕉,早也不浇,晚也不浇?”
蔺怀安对上白慈狡黠的瞳孔,接,“是君心绪太难聊,养了芭蕉,又怨芭蕉。”
一百多年前一对寻常夫妻的恩爱对韵,他们随意改来,同样是无限缱绻,两个人就这么瞅着,一俯身,一仰头,眉骨贴着眉骨的笑了。
美国宇航局发现第一颗太阳系外地行星时,《新周刊》曾评:告诉你茫茫宇宙之中有同类存在,再告诉你有生之年不可企及。
宝黛共读《西厢》,才生了儿女情长,蔺怀安和白慈也不知什么时候在哪翻出了那么冷门的书,看了进去,还记在了心里,在自以为无人应答的意趣里,他们哪里想过,这世上还有另一个人,和他做着一样的蠢事,你说什么他都懂,你做什么他都接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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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刻的欣喜,是两颗地行星星轨重叠,隔着百亿万光年,有生之时终于相遇。
自从发现古文造诣上棋逢对手,俩人自此解锁了chinglish以外的洗碗新活动:背诗。
俩人闲下来就捧着古诗词大赏,吐槽古往今来的大诗人和名诗句,花样翻新的出题,以难住对方为乐。
七月份,蔺怀安的俩合伙人就位,整个人忽然忙了起来。
那俩人都是蔺怀安高中同学,一个姓何,一个姓齐。搞市场的姓何,平时总是跑进跑出的,白慈接触不多,倒是搞it的齐子,逗比一个,因为媳妇是东北人,他也被完美的带跑了口音,平日说话自带喜剧特效。
“老蔺找我的时候,我一听是跟他一起赚钱,二话没说的就踹了老东家。”齐子原来也是搞金融it的,在全国性商业银行,负责项目架构。
按他的话说是“赚得不少,但是天天干拆毛线球的琐碎活儿,烦都烦死了,技术部那帮孙子还搞政治斗争,就会玩内耗,真正干活的一半都没有……老蔺初创团队就不一样,互联网风格,技术层面有战略倾斜,我出力也出得痛快。”
白慈听齐子说,笑笑也不说破。蔺怀安什么性格他是清楚的,估计背后还许了其他利益分红,不然他们都这个年纪的老中医了,谁能给谁开偏方。
但是他也承认,蔺怀安的确也是会赚钱,的确够让人赌上一把趋之若鹜。
据老何透露,蔺怀安高中就开始玩股票,高一8000块练手,一年时间翻出700%的回报率,再之后他就撺掇整个班级跟他一起玩,半年之后,全班在家里分文不取的情况下,暑假组团去美国西海岸来了个豪华游。
“弟弟,你能跟着老蔺可是捡到宝了,你得合理利用啊,让他帮你搞定选股和买卖点,让你每天闭着眼睛赚钱。”齐子作为一个it男是少见的没正形,见到白慈就是打趣。
当时蔺怀安就在旁边的办公桌跟盘,闻言椅子一转,笑问白慈,“阿慈你想玩吗?股票期货债券,我都可以教你。”
白慈听多了蔺怀安的光辉事迹,整个人都有点疫了。他金融市场关注多了,也知道今年赶上熊市很不景气,他没有齐子的乐观,只知道这几个月多少股民亏得连妈都不认识了。
他把最后一块起酥塞进蔺怀安嘴里,拍拍屁股走人,“又不是自营资金赚钱,你这开公司创业呢,你还是多花点心思在第一单生意上吧。”
九月,白慈研究生入学。
陆大教授的项目大概是缺人干活,从国研院下凡学生,将h大政治系国关专业状元点入门下,白慈得偿所愿,但也从此开启了忙如狗的研究生生活。
当时蔺怀安为了事业拼命,一天恨不得将自己抽成一个陀螺,把二十四小时捏成三十六小时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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