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正值酒酣耳热的时候,郑亦让他出去说有事想商量,他便随郑亦出去。
他们站在饭店后身的一个花坛旁边,这里没什么人经过,很适合说话。春天的空气中都卷着香甜的味道,微风阵阵,气氛特别的好。因为酒作祟,白贺炜的神经甚至有种控制不住的兴奋感,郑亦在他面前显得十分拘束,支支吾吾的扯东扯西半天不往正题上唠,就在白贺炜的耐心将要耗尽表现出一丝不耐烦的时候,郑亦对他说:“学长,我喜欢你。”
白贺炜看得出,郑亦的眼睛里的确带着真诚,但是又是难掩的窘迫,怕被他拒绝,又渴望得到他的认可。在这么复杂的眼神的注视下,白贺炜笑了,笑意中带着一点轻蔑,他拒绝过很多人,此时也想拒绝郑亦,他倒不是不能接受一个同性的喜欢,只是觉得自己没有特别喜欢面前的这个人。可酒的作用将他内心压抑着的野兽释放出来,他似乎带着一种报复父亲去放纵自己的心态竟然点了头,可他还是问:“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凭什么接受你?”
郑亦先是喜悦后是失望,“我,我也没什么信心,但我就是想表达我对你的喜欢而已,你不接受是可以的。”说完,垂下了头。
“哈……”白贺炜笑了,一把揽过郑亦,在他耳边小声地说:“谈恋爱我是没什么心情的,做炮友你接受吗?”
白贺炜觉得自己做了人生中最坏的一件事儿,可又没什么不对,因为那一刻他感觉从未有过的放松,他以为郑亦不会答应,谁知傻小子却很开心的同意了,“不管怎样,能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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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长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
“学长……”郑亦的声音在白贺炜的耳边响起,“学长,吃饭了,别睡了。”
白贺炜睁开眼,恍惚中以为回到了几年前的那个他和郑亦第一次上床的那个早上,他被吓了一跳,几乎从沙发上弹起来,郑亦也被他吓坏了,按住他,问:“怎么了?做噩梦了?还是我吓到你了?”
白贺炜终于认清哪个是现实哪个是梦境,揉了揉眉心,说:“啊,没有,我就做了个梦。”
郑亦递给他一杯水,“喝点水吧,然后吃饭了。”
白贺炜接过来,一口气喝了半杯,狂跳的心脏终于平静下来。眼前的郑亦已然不是十多年前的那个青涩的任他索取而不计回报的大学男生了,他成熟了,长大了,是个有担当的男人了,尽管自己总是对他表现出很不耐烦的嫌弃,可他依然回报自己一颗真心,坦诚的双眼始终没有任何改变。
“我梦见在大学的时候了。”白贺炜说。
郑亦的脸红了,“我……”
“那个时候多好啊,不用想那么多。”白贺炜靠在沙发上,望着天花板说。
“嗯……”郑亦似乎不知道怎么接话才好,可能由他来提起那段日子有种说不出的尴尬。
白贺炜叹了口气,站起身来,说:“走,吃饭吧,尝尝你的手艺。”
说起吃饭,郑亦立刻就像打了鸡血一般,特自然的拉着白贺炜的手,带他到餐桌旁坐好,自信满满的介绍道:“我的拿手菜,土豆豆角烀饼,酱棒骨,还有紫菜蛋花汤。”说着笑了:“你打电话太晚了,菜市场都没什么菜了,下次你想吃的话提前告诉我,我多准备点儿。”
“这就挺好的了。”白贺炜拿起筷子,眼睛盯着饭菜,想起了自己带来的酒,吩咐郑亦道:“去把酒拿来。”
郑亦犹犹豫豫的不愿意去,“你咳嗽还没好呢。”
白贺炜就看了郑亦一眼,他赶紧灰溜溜的去了。
第39章
啤酒被郑亦倒在玻璃杯里,泡沫占了半杯还差点溢出来,白贺炜念叨了句:“笨。”夺过啤酒瓶子,端起杯子抿掉了杯子边缘的泡沫,耐心等泡沫消了一部分,才把自己的杯子倒满了。郑亦在镇里上班,同事都特别能喝,他的酒量是被练出来了,也不是不会倒酒,只是因为和他在同一个饭桌上吃饭的是白贺炜,所以一时慌张失了手,还被嫌弃了。
接着白贺炜又要给郑亦的杯子里倒酒,郑亦站起来想去拿瓶子自己倒,白贺炜横了他一眼,他只好老老实实的坐下来等着了。
郑亦依然能察觉出白贺炜周遭散发出来的低气压,可他不敢问白贺炜究竟怎么了,他把棒骨肉拆下来,夹了一块到白贺炜碗里,说:“学长,你多吃点儿。”
“嗯。”白贺炜把肉放进嘴里,嚼了嚼,说:“手艺比大学的时候有进步。”
“单位工作忙,也不常回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住,就干脆开火做饭了。”
白贺炜举起酒杯喝了一口酒,气泡包含着酒特有的味道袭击着味蕾,他又夹了一口菜,说:“这几年就自己一个人?”
“……是。”郑亦没否认,回答却稍显犹豫。
白贺炜没深问,点点头,接着便把杯中剩下的酒全都干了,然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他过来是想找郑亦聊聊心事的,可真的坐到了餐桌旁,却又不知道该如何开口了,于是干脆作罢,一杯接一杯的喝起了酒,郑亦小心翼翼地陪着,劝他少喝的话也说了不少,只是白贺炜不想听,他想再次一醉了之,至少那个过程不用去想太多令他苦恼的心事。
两瓶啤酒下了肚,郑亦也就分到了两杯,他阻止白贺炜开第三瓶,道:“学长,你别喝了,你感冒还没好,这样容易反复。”
白贺炜拿着酒瓶子不撒手,甩过去的眼刀也不再好使,“郑亦,你给我松开。”
“你有什么不开心就跟我说说啊,你这么一直喝闷酒也不能解决问题。”郑亦终于忍不住,憋了一晚上的话终于问出口来。
白贺炜仍然不放弃他的酒:“你把酒松开,我就说。”
郑亦缓缓的撒手,可又有点犹豫,白贺炜干脆夺过来,把酒打开了,又给自己满满的倒了一杯。“我可能要离开灵泉了。”
正在夹菜的郑亦听见这话差点把筷子给扔了,他看向白贺炜,白贺炜的表情一如往常。“为,为什么?”
白贺炜笑了,把酒给喝了,说:“不为什么,组织安排吧。”
“你才来北城区没多久。”郑亦在努力消化这件事,可总觉得这不在自己的承受范围之内,他们重逢也没多久,他们的关系有所进步更是没多久,他甚至还在幻想就像大学那样不求回报的陪在白贺炜身边,他总觉得按这样的节奏相处下去自己是有这个机会的。“那,那你要去哪儿?”
郑亦说话磕磕巴巴的,白贺炜问他:“我要走了,你怎么那么紧张?”
我舍不得你这几个字郑亦是不敢说的。“是太突然了。”
“我也觉得挺突然的,龙爪山这场火我还准备接受个处分什么的呢,我爸就突然跟我说让我做好去随江的思想准备。”
郑亦怎么会把白贺炜的父亲是副市长这件事给忘了呢,白贺炜想去哪儿,要去哪儿,完全就是白子峰的一句话而已。“你要去随江吗?那也挺好的,据说那边环境比灵泉好,城市也够发达。”他也只能这么说说来表述自己的心情了。
白贺炜又给自己倒了杯酒,正要端起杯子来,却被郑亦按住了。
他觉得郑亦真的很烦,一个晚上都在千方百计的阻止他喝酒,“郑亦,你别烦。”
“你不愿意去吗?”
“都一把年纪了,谁还会跟你谈什么意愿问题。”白贺炜强行把郑亦的手从就被上拉开,又灌了自己一杯,喝完后,白贺炜的眼神变得迷离起来,眼睛里蕴着雾气,这样的白贺炜看起来可怜又无辜,郑亦的心都被拧碎了,他一把握住白贺炜的手,说:“学长,我嘴笨,脑子也不算灵光,我领悟不到你的意思,却总觉得你憋了一肚子的心事,你要是愿意,就跟我说说,不愿意说,那我就陪你一起醉。”说完,拿过那瓶没剩多少的酒,给自己满上后,跟白贺炜的空杯子碰了碰,也干了,然后起身去把白贺炜带过来的白酒拿过来打开,给自己和白贺炜一人倒了一杯。
白贺炜拄着腮帮子看着郑亦,嘴角扯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郑亦,你说你是不是傻?我以前那么对你,你怎么还往我身边凑?”
郑亦怔住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我……我就是……”
白贺炜抿了一口白酒,辣气直冲脑子,他吃了口饼压了压,说:“我没什么心事,我挺好的,在外人看来我也不该有什么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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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都被安排好了,有心事就是不知足了。”
郑亦低下头,不说话。
白贺炜又说:“我这样的家庭可能是多少人羡慕都羡慕不来的,说实话,你也羡慕过吧。”
郑亦看着白贺炜,心虚地点了点头,“如果我有你这样的父亲,我可能也不用窝在乡下,一干就是一辈子。”
白贺炜戳穿他:“那我之前跟你提起给你调动工作的事儿,你又在那儿东扯西扯的推三阻四。”
郑亦委屈了,说:“我从来没觉得过去你亏欠过我,所以……我也没想过动用你的关系。”
白贺炜用手指戳他的脑门,恨铁不成钢的说:“真想把你的脑袋撬开,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的,怎么这么死性。”
郑亦捂着自己被白贺炜戳痛的额头,可怜兮兮地看着他,白贺炜举起酒杯来,“喝酒吧。”那么一满杯的白酒,白贺炜一口气干了半杯,郑亦没胆再劝,也老老实实的陪他喝了那么多。
喝多了的白贺炜倾诉欲似乎更强了,他说:其实,“我出来之前,刚跟我爸吵了一架,我们父子俩吵架真是太正常了。我给他气得手直抖,却觉得有种胜利的快感。我知道自己的想法在他面前根本不值得一提,可我还是想要争取一下,即使没什么用。很可笑吧,我现在做得这些工作,竟然都不是我最初的意愿。”
“学长……”
“当初和你在一起,我不过也只是想气气他,可又能怎么样呢?他什么都知道,包括你。我就像永远逃不出如来佛祖五指山的孙猴子一样,没有一点可以选择的余地。”
郑亦太知道当初白贺炜当初在大学时答应他并不存什么真心的,在一起时对他不那么关注,真的就只是单纯的肉体关系,而且分手时特别决绝,可他也得到了自己想得到的那几年的若即若离的相伴,让他留存了很多年的美好记忆。可如今听见白贺炜亲口说当年会同意他的原因明显愣了一下,一时间竟然接受不了,胸口就像堵了什么似的。
“你还能说出我没亏欠你的话吗?”白贺炜问他。
郑亦眨眨眼,没说出半个字来。
白贺炜又说:“这大概是我这辈子做得最坏的事了吧。”他举起杯子,把剩下的白酒一饮而尽。“说真的,我是真心想补偿你的,你想要的都可以提,调动工作这种事也不难,等我真的离开了灵泉,那我就鞭长莫及了。”
他的眼神迷离起来,越过了郑亦的注视,毕竟说出这样的话其实并不动听,他知道郑亦不会生他的气,可还是觉得胆怯。
可郑亦却一直追逐着白贺炜的目光,他的手越过餐桌上的障碍物,抓住了白贺炜拿着杯子的手,就在那一刻,所有的埋怨却都释然了,“你这么说,至少让我觉得在那几年里,我们并不是单纯的肉体关系。即使今天听见这样的原因我也不会怪你,是我一直喜欢你,是我想让你和我在一起,我很开心当初你能答应我,我一直都在想,你那么好怎么可能会喜欢一无是处的我呀。即使后分开了,我也始终想着你记着你,多少个晚上,我都是抱着回忆入睡的。我从来没什么需要你来补偿我的,即使你以后离开了灵泉,我能确定的是在你需要我的时候,我也会像今天这样陪着你的。”
白贺炜的视线重新回到郑亦的脸上,“郑亦,你不用这么卑微的。”
“不是卑微。”郑亦纠正道,“是爱,我一直都爱你,从来都没变过。”
“你这么说,我也不能给你什么。”
“我没想要过什么。”
“你是不是真的傻啊?”
“大概是吧。”
郑亦说完自己都笑了,可白贺炜却在郑亦的笑里看见了眼角就要流出来的泪。酒带给人太多伤感的情绪,白贺炜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分给了郑亦一根,点燃了,烟雾开始在房间里绕啊绕,郑亦的形象变得柔和起来。恍惚间,白贺炜又想起大学时的郑亦了。年轻的,青春的肉体,双臂环抱着他的身体,在他耳边痴痴地喊出一声声的学长,他们纠缠在出租屋的小床上,一夜又一夜,白贺炜不带任何感情的索取,郑亦这样就放任他,不计回报的付出着。
第40章
烟抽完了,郑亦便起身来到他身边,在他脚边半跪下来,仰视着他,还是以前那种赤裸的、热忱的眼神,与此同时,他用手握住了白贺炜的手,十指交缠着,他非常认真的对白贺炜说:“学长,我总能记得我跟你表白那天,也是喝了酒,也是这个季节,当时我跟你说我喜欢你,你问我接不接受做炮友。一眨眼啊,都十多年了,我今天还想说,我喜欢你。”
白贺炜笑着说起了当年的台词:“喜欢我的人多了,我凭什么接受你?”
“不管怎样,能和学长在一起,我就很开心了。”郑亦没想到白贺炜还记得那次对话,他便也说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他说着话便起了身,现在的郑亦是要比当年的胆子大了很多的,或者说酒壮怂人胆,他就这么不计较后果的,去亲吻了白贺炜。甚至还是当初熟悉的触感,他们却早已不是青涩的学生,见白贺炜没回避他的吻,郑亦开心得几乎要哭了出来,心脏跳得跟快节奏的锣鼓一般。
白贺炜最初是惊讶,随后是应承,酒干扰了他们的思绪,使得他们完全被欲望所左右,唇齿交融着,身体越发的靠近,他们甚至能听见彼此的心跳声。
“学长……”这一吻很短暂,待结束之后,郑亦的声音带着些颤抖,甚至还有些嘶哑,“学长,你在灵泉,我会一直在你身后。你不在灵泉的话,我就在这里等你,一直到你回来。”
白贺炜看见说这话时郑亦的眼圈是红红的,就像要哭了似的,他几乎条件反射一般的伸手向郑亦的脸颊摸去,郑亦握住了白贺炜的手。白贺炜感觉到,郑亦的脸上冒出了些胡茬,有些粗糙却不扎手,他轻抚着,顺手拭去了刚涌出来的几滴眼泪。他从没试过郑亦那种百般投入的情感,甚至也没有死心塌地的爱过一个人,他之前一直都不能理解为什么一个人可以不计回报的为另一个人付出,今天却从郑亦的眼睛里读懂了这样的意思。尽管酒意朦胧,尽管意识模糊,他却似乎明白了郑亦对自己的心。
两人在饭桌边上纠缠了一会儿,郑亦小声问他今晚是不是留下来,白贺炜点点头,郑亦就对他说:“你等我一下。”然后就钻进了卫生间,卫生间里传来哗啦啦的水声,白贺炜盯着饭桌发着呆,酒喝得太多,他的大脑都迟钝了,就在恍惚间,湿乎乎的郑亦从他后面环住了他。
“我洗好了。”郑亦说。
白贺炜回头看郑亦裸着上身,下身就穿了一个运动短裤,脸上红红的,有种说不出的春意。
“我去洗一下。”白贺炜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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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在郑亦的目送下进了卫生间。
“嗯。”
郑亦独居的房子,不管里面外面都很简陋,他上次就有这种感觉,这次尤甚。卫生间面积不大,洗起澡来很是逼仄,花洒的水流没什么压力,水又一会儿热一会儿冷的,温度实在是不好掌握,糊弄着洗好了,这里就一条郑亦的毛巾,正好这时候门被拧开了,一只手递过来一条崭新的毛巾。“单位发的,凑合用一下吧。”
嗯,的确也能凑合用,有点硬,还掉毛。白贺炜一边擦着自己一边想,这家伙可真能糊弄。
白贺炜不打算再穿那些麻烦的衣服,干脆全裸着走了出来,等在门口的郑亦刚想说什么,看见这幅场景眼睛都直了。白贺炜的身体是郑亦再熟悉不过的了,大学那几年,他们上了太多次的床,就算白贺炜身上长得一颗痣他都知道在什么地方。郑亦哑巴了,目光也呆滞了,如果不是被白贺炜揽着脖子拐进了卧室,他可能会立成一具雕塑。
心跳使他发慌,即使幻想了无数遍这样的场景,可他依然很紧张。他被白贺炜压在床上,接着被扯去了那条碍事的运动裤,有那么一瞬间,一种自卑的情绪涌上了心头,是的,他总是觉得自己配不上白贺炜,此时也是,这十多年来,他是一点长进都没有的。白贺炜壮的身材,厚实的胸肌,平坦的腹部,好像这么久了都没怎么变过,郑亦觉得自己就像在做梦,一梦回到了大学时。
郑亦又在发傻了,白贺炜低下头咬了郑亦的嘴巴一下,郑亦才回过神来。“学,学长。”
“想什么呢?”
“啊,我以为我在做梦。”咬得可真疼,这证明了不是梦。
“傻了吧唧的。”
郑亦傻笑起来,并不否认自己在白贺炜面前犯傻,他揽着白贺炜的脖子,主动送上了自己的亲吻。
白贺炜来的时候其实是没想到自己还会和郑亦再次上床,他预想的是像上次那样,喝酒,聊天,单纯的睡一觉,第二天就能把什么烦恼都给淡忘了。但是酒喝了,天聊了,事情也彻底偏离了轨道。
整个过程,郑亦都表现得非常主动,白贺炜着实确实太久没发泄过,把郑亦折腾得连连求饶,即使酒已经醒了大半,他也没有任何停下来的意愿。郑亦真的是个很好的床伴,这也是白贺炜在读研时并没有玩玩就算了的原因,白贺炜骨子里有点施虐的倾向,做的时候大部分时间是只顾着自己的痛快而不顾他人的感受,所以即使弄得郑亦疼了,动作或者粗暴了,郑亦也不过是哼唧两声,还能发出谄媚的呻吟声,郑亦摆低了姿态,低声唤他学长,更是让他觉得沉溺。这一切就又像回到从前,他终于明白郑亦跟他说以为自己在做梦的原因。
事后,郑亦趴在他身上,喘着粗气,白贺炜从床头上摸到了一盒烟,点了一根,抽了两口,就塞到了郑亦的嘴巴里,郑亦抽了几口,又递回给他,两人分了一根烟抽,总算是平静了下来,却谁都不想动,就这样一个人躺在那里盯着天花板,另一个人听着他的心跳,时间都好像停滞了一般。
是白贺炜先打破了宁静,他问郑亦:“你真的就打算在这个地方一辈子吗?”
郑亦用胳膊撑起身体看白贺炜,想了想说:“有机会的话,我是挺想回城里上班的,我妈年纪一年比一年大了,在这边太忙,照顾不太到,当初我还想辞职来的,我妈没让。”
白贺炜“嗯”了一声,然后说:“这事交给我吧,也不难。我总听祁峰念叨缺人缺人的,局里的编比较紧,过两个月就有退休的了,看到时候给你弄进来。”
听他说完,郑亦却又躺下来,好像不敢看他,有些赌气的说:“我都说了,你没必要抱着补偿我的心态帮我这件事儿,我又没觉得你亏欠我。”
白贺炜真是被郑亦气死了,恨铁不成钢的拍了他脑袋一下,“你个死心眼儿,榆木脑袋。”说了话,便起身,去卫生间冲澡去了。
郑亦屁颠屁颠的跟过来,在后面解释:“我真的不是……哎,学长……”
白贺炜啪嗒一声关上门,把郑亦的声音隔绝在门后,他念叨着:“是傻逼吧。”无奈地摇了摇头,可是仔细想想,他也不能否认自己从内心里真的是带着这样的心情的。
从郑亦那里回来已经是第二天中午了,上头催着要火情汇报,大峪乡写了交了一份上来,他们这也得写一份,这东西固然不用白贺炜亲自动笔,可往上头报,还得他亲自审过了才算。郑亦一大早就去上班了,白贺炜中间醒了一下,郑亦跟他说给他留了早餐和钥匙,他又睡着了。酒后加上纵欲过度,太过疲惫的白贺炜在郑亦家里睡得昏天暗地。卓月因为交汇报这件事是十点多给他打的电话把他吵醒的,如果不是这通电话,他可能要一觉睡到晚上了。
早餐已经凉了,白贺炜随便吃了些,便给郑亦打了个电话说自己要走了,郑亦语气中带着点不舍,却因为在下乡的路上身边都是人又没法说太多。
开着车驶出常春镇,白贺炜觉得自己好像对很多事好像不那么畏惧了,天高海阔的,把不满的情绪发泄出去,便又是新的人生了。
可白贺炜真的回到现实中,事情好像并没有发生预想中的改变,工作依然按部就班的进行,火情汇报交上去后没几天,除了大峪乡的主管领导和林业站长就再没别的人受到处理,就连他父亲跟他提过让他去随江的事儿好像也就那么算了,回家没再被念叨过,而且没过一个星期,他就在省内的某个媒体上看见很多新上任领导的公示信息,其中就有随江市森林公安局副局长的人选。
一切看起来就已经尘埃落定了,白贺炜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还有什么暗涌,因为他本就不愿意去参合父亲那些看似高深的政治角力。
每周三下午,是北城区林业局开党组会的时间,这次会议中,主管林政的副局长赵月江再一次提出林政科人手不足的情况,这个时机正是白贺炜之前和郑亦提过的,原本白贺炜是想私底下沟通的,可眼下这情况就有些不利了,如果赵月江没有合适的人选就不会被拿到明面上来说。
周学强点点头说:“赵局也不是说了一次两次了,咱们局一直都是满编,不过再有两个月就有人要退休了,也刚好是个机会,组织上是主张尽量调人,一是尽快能进入角色熟悉业务,二是省得通过招考周期过长,而且近两年区里不打算组织此类考试,大家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选推荐。”
不出白贺炜所料,赵月江果然推荐了另外的人,白贺炜想了想,还是没把郑亦的名字说出来,因为在党组会上树敌并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他真的想调郑亦回来只能选择别的渠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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