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综合其他

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第41章
会上,周学强并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56
没有就赵月江提出的人事调动发表什么意见,这有些暧昧的态度让白贺炜觉得调动郑亦这件事还是有机会可寻的,既然能走正常的程序,白贺炜也不想去走那些复杂的关系,因为欠来欠去,最不好还的就是人情。于是散会后,白贺炜敲开了周学强的办公室的门,周学强正举着他的紫砂茶杯喝茶水,见是白贺炜,便示意他坐下。放下茶杯,丢给白贺炜一根烟,微笑问他:“贺炜啊,怎么了?”
周学强这个人浸淫机关十几二十年,心思之深沉并不亚于自己的父亲,只是级别上比自己的父亲低罢了,尤其是这次龙爪山救火他所表现出来的更让白贺炜看明白这一点。白贺炜趁着点烟的功夫组织了一下语言,问周学强:“周局,对于人事调动方面,您是不是有什么安排了?”
周学强摇摇头,说:“没有没有,是赵局长和祁科长找过我很多次了,想增加点人手干活,所以我才说让赵局在党组会上提出来。怎么?你有推荐?那开会的时候怎么不说。”
白贺炜掸了掸烟灰说:“哎,我这初来乍到的,也不好在会上撅赵局的面子,我这是有个人选,可是赵局已经先一步提出来了,我就没法再说什么了。”
周学强笑了,一语道破:“你说的是常春镇的小郑吧,他是你学弟还是什么来着?”
“嗯。”白贺炜并没有否认,因为那天在山上邢长青视察火场的时候周学强也在。“小郑在基层很多年了,又是专业的,工作上手比较快,我想着别埋没了人才,原本就打算跟您说这件事儿来的,正好这段时间事情多,还没来得及说,就……”
“哎。”周学强叹了一口气说:“赵局在局里干了挺多年了,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个面子我不能不给,要不你再等等吧?明年估计还能下来编制。”
白贺炜见此路不通,=不愿意多说废话,站起身来,说道:“我知道了,谢谢您了,周局。”他觉得哪里不太对,可又说不出。他正要走,周学强却问:“贺炜啊,你是不是挺长时间没回家了?”
白贺炜怔了怔,疑惑地看着周学强,周学强笑了,“看来还真是,最近市里不是新来了个领导嘛,这领导挺强势的,你爸那边可能不太顺当,多回家看看,跟你爸聊聊天,开解开解他。”三言两语的,白贺炜终于明白了这件事哪里不对,要按说以前,周学强总会看着自己父亲的面子迎合他的需求,比如之前帮格乡镇申请灭火机,报告打上去,没几天的功夫事情就办妥了。可是今天,不过是调个人过来这种需要周学强去上面沟通一下大概就能解决的问题,却用赵月江为由推诿得干干净净,几乎没给他留什么活动的空间。不过白贺炜还真的不知道父亲那里出了什么问题,自从上次发了争吵之后他也回过家一次,他没察觉出哪里有任何的不对,父母还是一如既往,中间还跟他提过让他去相亲,就是关于调动工作上没再逼他,他当时还有些后悔之前的冲动。
从周学强的办公室里出来,白贺炜坐在办公室里想了好一会儿,觉得最近的事情走向的确不同寻常,于是他给母亲打了个电话说晚上回家吃饭,之后又在想,如果真的父亲那边遇见了麻烦,那么郑亦的调动就可能真的不那么顺利了。白贺炜得承认,自己一路顺风顺水大部分都是因为在父亲的荫庇下,自己太不注重人脉的培养,别人能够应和他,无非是看着他后面那座靠山的颜面,以至于现在有事了,他却找不到可以帮得上忙的人。知子莫若父吧,难怪父亲总是恨铁不成钢的在帮他铺路,站在他的角度上为自己的前程打算,因为自己所想原本就和父亲有分歧,便幼稚到只会一味的拒绝,忽略了如果想要在仕途上有所发展,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才是决定事情成败的关键。白贺炜不甘心郑亦的事情就这么算了,总觉得轻描淡写地承诺了那个傻小子,到时候做不到实在是脸面无存,于是他又不放弃的给吴灼峰打了个电话。
吴灼峰说自己刚从市里开完会出来,问他有什么事。
白贺炜直截了当的问他:“你和区里管人事的领导熟不熟?”
吴灼峰对他真是再了解不过,“有事儿就说。”
白贺炜三言两语的说了自己打电话的意图,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等会儿,我到你那儿跟你细谈。”
半个小时后,穿着一身警服的吴灼峰出现在白贺炜的办公室,白贺炜给他泡了茶,吴灼峰叼着烟把门给锁了,坐下后第一句话就问:“你是不是又挺长时间没回家了?”没想到吴灼峰的开场白竟然和周学强几乎一样,白贺炜心里一慌,正点烟的手抖了一下子,差点烧到了自己的手指。
“我前两天才回过家。”
“那你就没发现什么?”
“发现什么?”白贺炜反问。
“你可真是当局者迷啊。”吴灼峰摇摇头,说:“前几天,市里来了个新领导,是副书记,叫韩云清,以前是锦平的领导。”
“这个我是知道的。”当时母亲还说能帮着父亲分担点儿什么来的。
“也不知道你爸是哪里把人家得罪了,又或者说韩书记后面的靠山更强大吧,你爸这一下子就被压制住了。市里开常委会,你爸提出点儿什么来,韩云清就在那儿否,一场会开下来真是火药味儿十足。现在巡视组还没走呢,也不知道从哪儿传来的消息说有人去巡视组那儿捅了你爸一刀,还说那人就是韩云清,不过是不是真的就没人知道了。”
吴灼峰这一番话话听得白贺炜是心惊肉跳,他闹别扭的这几天竟然出了这么多暗潮汹涌的事儿。吴灼峰又说:“帮你办这个事儿也不难,最主要的是你说那人值不值得你在现在这时候冒这个险。巡视组没走,谁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捅娄子,尤其是你爸现在这么个状态,你还在这儿添乱我就觉得不应该了。”
白贺炜叹气道:“我真的不知道,前几天我还跟我爸吵了一架。”
吴灼峰却笑了,“真不是哥们儿说你,你说你这先天的优势条件不好好利用,你却总是跟你爸对着干,身在福中不知福啊。”
白贺炜就知道大家都这么认为,所以他当初就没打算找吴灼峰诉苦。“算了算了,我正打算今天晚上回家看看。”
“这就对了。”吴灼峰喝了口茶水,说:“你也不用多想,看目前这情势一切还都不好说,你爸在灵泉这么多年了,也不是这么容易被打垮的。对了,管人事的那位副区长的大秘书和我关系不错,以后带你认识认识,一起吃个饭。你啊,我真是太了解了,这么多年了,身上连点官僚气都没有,跟刚从象牙塔出来的大学生似的,如果没有你爸啊,你还真的不适合在官场上混,你爸也是把你保护得太好了。”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57
“你以为我想啊。”白贺炜又给自己点了根烟,“我是志不在此啊。”实干家都是白贺炜这样的,只不过白贺炜运气好,摊上了个有权有势的好爹。
晚上下班,白贺炜直接回了父母那里,家里就只有母亲在客厅看电视,情况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反常,也没像周学强和吴灼峰形容得那么严重。
白贺炜在母亲身边坐下来,问道:“妈,我爸还没回啊。”
“你爸最近挺忙的,怎么了?”
“没怎么。”
“你看你是不是又瘦了?”母亲用特别关切的眼神看着他。
白贺炜笑道:“哪里啊,还是老样子。”
“不咳嗽了?”
“基本上好了。”
母子俩在闲话家常,白贺炜并不把话题往正题上引,母亲话里话外丝毫没有山雨欲来的忧愁,淡定自若和平常无异,看来真的是大家想多了。白贺炜觉得好笑,有些人刚听到风声就恨不得把自己撇个一干二净,也实在太刻意。
都吃过了饭,白子峰才回来,满脸疲惫的他看见白贺炜便一扫眉间的忧虑,立刻换上了和往日一样严肃的样子,说:“贺炜回来了。”
那一瞬间,白贺炜以为自己眼花,可他确确实实的看见父亲进门时愁眉不展的样子,他突然意识到这是父母达成一种默契为他刻意营造的舒心景象,他看向父亲,又看了看母亲,问:“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白子峰装作不解的问他:“发生了什么?”
“我听说……”
白子峰立刻打断他:“不要在外面道听途说。”
“不是,爸……”
“贺炜,没发生什么,你安心上班,不要把听说的往心里去。”白子峰轻描淡写的对他说。
白贺炜却无法接受父亲的解释,他问:“您说让我去随江,怎么没消息了?”
“你又不想去。”白子峰迎着儿子质询的眼神,特别淡定的跟白贺炜打起了太极,丝毫看不出任何情绪上的波动。
“我不想的事情很多,为什么偏偏这件事你就不那么纠结了?”
白子峰突然笑了,走到白贺炜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很多事情不是你听见或者看见的那样,你得记住一点,家长做任何事都是为了自己的孩子好。随江的事就翻篇儿了,我只是希望在我下次给你做安排的时候,你要听话。”白子峰似乎不愿多谈,说完话,他头也不回的进了书房。
第42章
白贺炜到底是在母亲那里听说了这件事的原委。
其实白子峰给自己的下一步安排就是去随江当市长,随江市的市长即将退居二线,以他这个年纪和资历来说,做上市长就算是仕途的巅峰了,干上几年,从任上下来去人大或者政协担任个闲职养老,这是一般到了年纪的干部的流程。所以,深知儿子那不愿在仕途上花心思的白子峰原本就打算先一步将儿子送到随江去,刚好随江那边的亲信说有职位上的空缺,等安排好了白贺炜,自己随后便到。他上下如何打点的自不必说,可谁知后来灵泉着了这么一场火,巡视组又在灵泉工作,于是跨市的调动就暂时被搁置了,外加白贺炜发自内心的抵触与抗争,白子峰觉得心力交瘁。
屋漏偏逢连夜雨,恰恰这个时候韩云清从锦平调任到灵泉做市委副书记,一党一政本就互不干涉的二人却因为几件事产生了政见上的分歧,这些事是领导内部之间沟通的问题,在市里说一不二惯了的白子峰突然碰到了这么一个态度强硬的家伙,便在开常委会的时候争执了几句,外加这时候有人去巡视组那儿匿名告了白子峰一状,有心人便在散播是韩云清做的。焦头烂额的白子峰无暇去操心这事儿,韩云清似乎也不愿意出面解释,就这样愈演愈烈,终于从别人口中传到了白贺炜的耳朵里。
冯月叹气道:“你爸本来就不想让你参与太多,就跟我说你来的话就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就行了,他自己能解决。哎,他这么多年做得很多事儿,哪件不是为你考虑啊。”
白贺炜听完这段沉思了一会儿,说:“可是他把我保护得太好了,以至于我离了他就什么都不是了,我内心是不愿意走这条路,可走了就要遵循它的规则,我今天才发现离了我爸好像什么事儿都做不成。”事已至此,他难沮丧。
冯月揉着白贺炜的头发,“你爸把你留在身边更放心些啊,你说你挺让人放心的孩子,当年读研的时候,做得那叫什么事儿啊……”
白贺炜明白母亲指的是自己和郑亦那段儿,他垂着头不说话,既不承认也不反驳。冯月又说:“过去的事情咱们暂且不提,目前来讲,你别给你爸添乱,别在火上浇油就行了,该顺着也得顺着。”
“我知道了。”白贺炜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想,如果父母知道自己又和郑亦搅和在一起,可能更要崩溃了。
从父母家离开,白贺炜鬼使神差的又把车往常春镇的方向开了,快到的时候才想起来还没问郑亦在哪儿,是不是在镇里。既然都开到这儿了,他就没打电话,干脆直接把车开到郑亦家楼下,见房间里亮着灯,才缓步上楼。敲了门,他听见从房间里传来由远及近的脚步声,郑亦问了句是谁,白贺炜应了一声,门便被打开了。
穿着很是随便的郑亦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出现在他面前,看见是他,脸上的表情惊讶又惊喜,“学长,你怎么来了?”说话,就把白贺炜让了进去。
自从上次在郑亦这里过夜,他们已经有一周多没见过面了,中间打过几次电话,发了一些微信,仅此而已。就像一对突破了友谊的底限的朋友,尴尬得竟然不知道该如何相处,他的突然出现,刚好打破了这样的窘境。
郑亦端茶倒水忙活得好不热闹,一会儿问他喝什么茶,一会儿又问他想不想吃水果,东西摆了一桌子,还关心他吃没吃晚饭。白贺炜靠在沙发上看着郑亦忙忙叨叨的,觉得烦了,对郑亦说:“过来坐会儿,别折腾了。”即使这样,郑亦也没消停,恨不得把自己的冰箱掏空,然后全部塞进白贺炜的胃。
“我说话你没听见啊。”白贺炜不耐烦了,说话的声调都变了,郑亦不敢惹他,这才老老实实的坐到他旁边,倒了杯茶给他。
自打白贺炜进门郑亦就看出来了,白贺炜的情绪这是又不对了。
尽管郑亦对于这次白贺炜来他这里的原因一无所知,再加上身处乡下,信息实在闭塞,很多八卦都是康嘉北告诉自己的,他不明白上面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儿,自然无从知道白贺炜最近所经历的这些,不过令他觉得安慰的是,每次白贺炜不高兴了,第一个能想到的就是他。
坐在白贺炜的身边,陪他抽了两根烟,郑亦熬不住了,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58
学长,你怎么了?又有不顺心的事儿了?”
白贺炜用手掌揉了揉自己的俊脸,然后整个人瘫在沙发上,疲态尽露,“没怎么,今晚没什么事儿,从我父母家吃完饭,过来你这待会儿。”
白贺炜这么说,郑亦倒是明白一二,估计这次是又在父母那儿受了气了。
“那你还走?”郑亦试探性地发出邀约,看向他。
“怎么?不想让我走?”白贺炜反问他。
郑亦得承认,自己的心脏停跳了那么一下,白贺炜撩起人来,实在是有够致命的,他迫不及待的点点头,谁知这时白贺炜却做了一件让郑亦几乎窒息的事儿他扣住郑亦的脑袋压向自己,两个人额头相抵,鼻间轻触,呼吸在这一刻交融,郑亦脸红心跳,被按住了逃都逃不走。
只听白贺炜说:“大老远的来了,当然得做点儿什么再走。”
郑亦无地自容,可自己挖的坑,死都得跳,他小声的说:“那我去洗澡。”
白贺炜大笑起来,奸计得逞,松开了郑亦,摆摆手,放他走了。
郑亦躲在厕所,心跳直达一百八,捂着胸口半天才缓解。他一边脱衣服一边傻乐,不管怎样,今晚也算意外获了。
在郑亦这里寻求安抚,几乎成了白贺炜倾泻压力的最佳途径,欲望就是这样,有了第一次,就有了第二次,第三次。相比于以前还要提心吊胆地担心同学会发现,现在郑亦这天高皇帝远的房子,让他连这点顾虑都没有了,白贺炜来找郑亦次数渐渐多了起来。他到了郑亦那里,不谈什么心事,更不说公事,嘴上连个情爱的字眼都没透过。就吃个饭,偶尔还喝点儿小酒,接着便是在床上与郑亦纠缠,第二天一早,他再开车回去上班,人不知鬼不觉的。白贺炜觉得自己就像在外面养了房姨太太,乐此不疲的,而且更让白贺炜省心的是,郑亦从来不要求什么,每次见他来了,屁股后面就跟长了尾巴似的,拼命的朝他摇,狗腿子的劲儿倒是比大学还更胜一筹,就连自己之前提过的帮他调动工作的事儿,郑亦一次都没问过,几乎忘了一般。郑亦的家里多了属于白贺炜的东西,冰箱里也备了很多白贺炜爱吃的菜,他与白贺炜愈发亲密起来。
天气渐暖,白日渐长,五月草长莺飞,正是一年之中最好的时候。好的天气,外加白贺炜的频繁光顾,这种亲密感让郑亦简直如沐春风,心花怒放,他整个人都是欢欣雀跃的。
这天,眼尖的同事似乎发现了郑亦最近的变化,便打趣郑亦:“小郑啊,是不是谈恋爱了呀?怎么最近看你感觉都不一样了。”
郑亦含含混混的打起了太极,“哪里啊,这不防火期快结束了,也不用我绷着神经了,睡眠质量都好了。”
说完这话,他自己都觉得心虚,跑回办公室暗爽,爽了没五分钟,办公室的门就被“当当”敲响了,他想起来牛家沟村的村民昨天打电话给他问放树的事儿了,郑亦没来由的头疼起来。
新一年的采伐又开始了,家里有树想卖的农民们跃跃欲试起来。
林木采伐是森林经营的一项措施,树龄达到标准、病虫害严重或者符合更新要求的话就可以根据森林类别的不同采取不同的采伐更新措施。而申请审批这套流程非常谨慎严密,从基层林业站到省市区县的各级林业部门都有一套非常严格的流程。
采伐设计分为外业和内业,外业要按照实际地类进行面积测量并每木检尺,检尺要测量胸径和各径阶的树高,还要做好现场勘查记录;内业部分是计算林木蓄积量、出材率和出材量等大量的数据,待公示审批后才能进行采伐。当然,这些工作还轮不到基层林业站,以前一般是县区林业局的活,而这两年为了规避在采伐设计中出现的问题,各个地方又把采伐设计推向市场,由有资质的林业设计公司做来进行,不过前期工作郑亦这边还是要做的,比如简单的调查林权是不是有纠纷,需要采伐的地方是不是林地,填写申请表等等。
县区每年的采伐指标有限,一个乡镇不过几百立方米而已。采伐指标市里早就分到各个县区了,但是防火期的时候没功夫,区林业局一直压着没分配,这防火期快结束了,指标随即就以公文的形式下发到个乡镇。
常春镇的领导对采伐一向非常谨慎,甚至处于管控状态。因为前些年林改的时候留了不少纠纷一直解决不了,而采伐是一项很容易出现新问题的工作,责任一层一层的落实,检查一年比一年严格,如果出一点毛病,牵一发动全身,那就要从上追查到下,一个两个都脱不了干系,领导也是心慌的。由于常春镇这块管得太严,领导们胆子小,心又细,有时候宁可把指标让出去也不会随便开口子,村民们很有怨言,就每年这时候都来找郑亦的麻烦。
负责采伐审批的林政科的科长祁峰看常春镇这么谨小慎微都说实在是没必要、不至于,可郑亦也没办法,毕竟领导那儿是说不通的,他又做不了主。
第43章
来找郑亦的人叫崔震东,他今年五十来岁,穿着虽然朴素但特别整齐,举手投足并不像普遍印象中的那个年岁的老农民。崔震东在常春镇乃至北城区范围内是很有名气的,他依靠农家乐发的家,电视台曾经对他还进行过多次报道。最开始,他在自家山上种了几十亩果树,为了灌溉果园他又在山脚下挖了一个大方塘,明的他利用现有的资源开了一个农家乐,春夏可以垂钓,秋天可以采摘,农家菜做得有滋有味,还提供住宿,冬天的大火炕烧的特别热乎,向往农家生活的城里人一直趋之若鹜,他的生意是一年四季都不闲着的,做得是红红火火有声有色。同村人看着眼红,也开了不少类似的农家乐,但始终不如他家规模大、服务好,不过就是东施效颦罢了。
崔震东名声在外,和常春镇的领导关系都不错,可为人却是特别谦逊,郑亦今天是第一次和他接触。他一进门就握住了郑亦的手,人非常热情,又递烟又问好的,郑亦一时招架不住,赶紧让人坐下了,还给他倒了杯茶。崔震东是敞亮人,废话不多,开门见山的对郑亦说表达自己来找他的目的:“郑站长,是这样的情况,今年我这个农家乐想扩大一下规模,另外在搞点林下经济什么的,我就把我们村东边属于集体的那片山给承包了,这片山就在我家果园西边,这不正好连片嘛,这山上有些刺槐树,年头也到了,我就琢磨着想给放了,种点别的果树。村上是没啥意见的,村民代表会也都开了,手续上肯定没问题的。”说着话,他拿出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递给郑亦,“这里面有村集体的林权证、承包合同和村民代表会的会议记录什么的。”
郑亦接过来打开看了看,还真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59
是特别齐全,郑亦却犯了难,说:“崔叔,你知道的,咱们常春镇和别的乡镇不一样,采伐指标一直都是领导在掌握,这领导不张嘴,我也说的不算数。”
崔震东不打算为难郑亦,“领导那边我可以去沟通,这个自然不会让你难做。”
郑亦笑了,他就愿意跟这明白人办事儿,赶紧递了一根烟给崔震东,还帮他点上了,“只要领导那边没意见,咱们就按正常的程序走,这都没问题。啊,不过……”
“什么?”
“前段时间林业局的跟我说,现在采伐设计推向了市场,是要有相关资质的设计公司来做,设计什么的是得跟对方商量的。”
崔震东说:“钱这方面都不成问题,就是来人了,咱们地方也都是现成的,招待都妥妥的。”
听郑亦这么说,崔震东也没逗留,便拿着东西上楼去找领导了,没一会儿功夫,秦长业给郑亦打电话让他上楼,郑亦就琢磨,到底得和领导关系处好了,再难办的事儿也都不是事儿。
事情就这么定下来了,领导们几乎没有什么废话,郑亦从秦长业的办公室出来之后就觉得崔震东这个人真是太懂人情世故,办事有先有后,可是给足了郑亦面子,还没用自己和领导的关系来压他,反观自己这样的年轻人真是太需要磨练了。
郑亦和崔震东一起去了牛家沟村,崔震东承包的那片山槐花开得正好,远远就闻到花香。
现在看来,刺槐树的经济价值不高,虽然繁殖能力强,可是生长比较缓慢,成材慢,十几年的树也不过十多个径1,一般都用来作为薪碳林,倒是放蜂人比较喜欢,刺槐蜜比较纯,味道鲜甜可口,价格也相比于百花蜜高一些,一到春天槐花开的时候,养蜂人就到林边安营扎寨,一直住到盛夏各种花的花期都结束了才到下个地方去。同是比较适合在灵泉生长的杨树,生长快,树干笔直,成材快,价格也相对高些,于是更多人就愿意在更新的迹地上栽植速生杨,如果坡度较大,栽植果树也是不错的选择,三、五年到盛果期,更能进一步增加农民的入。
1...1617181920...4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