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郑亦握住母亲的手,把她拉到门口的座位上坐好,去拿拖布擦地,一边拖一边说:“我在单位吃得还行,就是最近休息不太好,反正也习惯了。哎,如果有机会……”郑亦想跟自己母亲说说回城工作的事儿,或者辞职自己做点生意,结果却被母亲看出了意图之后打断了。
“小亦啊,咱们没根没派的,好不容易有了这个挺稳当的工作,就挺不容易的了。你看现在领导欣赏你,你就好好干,别总想着回来。你不用操心我,等我再干几年小超市,赚点钱,给你娶了媳妇,我把咱们这门市给卖了,你就给我在你那儿农村买个院子,养养鸡种种菜啥的,郑孝里想找也找不到我了。”
郑亦料到母亲会这么说,笑了笑,没再说什么了。
他是大学毕业后通过村官考试来常春镇大庙村工作,服务期满又经历了一场考试还是留在了镇里上班,因为自己的专业对口就被分到了林业站。林业站这个部门,平时还好,可每年一过了十月份,到防火期,他就基本上不太能回家了。
几年里,郑亦好不容易在乡镇这个盘根错节的关系里面扎下根,也想在那片土地上施展拳脚的时候,消失了好几年的郑孝里突然间出现不停的骚扰他的母亲。
终于,他开始动了回城或者辞职的念头,之前也说过几次,褚红霞并不同意,如今再次提起,褚红霞依然是当初的态度,毕竟在这个小城市,有份稳定的工作,这是很多当父母的最原始的意愿。
把一切拾妥当,郑亦载着母亲回家,此时雨已经变小,他打开音机,灵泉的交通文艺电台也在播放锦平的森林火灾情况。
“因突降大雨,外加气象部门实施了人工增雨作业,目前牵动人心的白尖山大火已经基本熄灭,现在锦平市森防部门依然在山上冒雨死看死守,避死灰复燃现象的发生。本台记者在白尖山发回的报道。”
褚红霞坐在副驾驶,对郑亦说:“我也听说这火灾了,据说着的可大了。”
“是,区里给了通知说让我们随时待命去救援,后来下雨了,危机就解除了。”
“你上大学的时候好像还去那儿实习过吧?”
郑亦听见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点点头,说:“是啊,这是我们学校的实习基地。”
他的母亲叹了一口气说:“我还记得你那年实习回来,把你那个学长叫到家里来住了两天呢,他也是咱们灵泉人吧,好像说父亲还是当官的领导来的呢,叫白什么来的?”
路的前方十字路口处正好亮了红灯,郑亦一脚急刹车把车给停了下来,两个人晃了一下,母亲在旁边嗔怪道:“小亦,你慢着点儿开,雨天路滑,我都说不让你回来,你非得回来……”
“哦。”郑亦应了一声,没说什么,也没去回答母亲提出的那个问题,心不在焉的听母亲在耳边念叨。
母亲所说的学长,就是今天中午在新闻上看见的那个身影。这么多年了,他依然没有忘记自己和他尘封的那段往事。他现在好像在市局工作吧,好像还是个什么领导,他们是同系统的,因为在区局开防火大会的时候听过这个名字,他高高在上的,也和基层单位接触不上,估计就是自己站在他面前,他也肯定忘了自己是谁了,毕竟从始至终都是他在一厢情愿,如今也没有忘怀。
母亲又絮絮叨叨的说起了隔壁张阿姨给他介绍对象的事儿:“……据说那个姑娘好像在什么民政局工作,我看见照片了,个子挺高的,就是有点儿胖,可是长得是一脸的福相,你要不抽空见一面?”
“妈,我哪有时间?回来看你都得赶着下雨天,这事儿就再说吧。”
褚红霞哪里肯放过他,继续劝道:“一两个小时总能抽出来的吧,就这周末了,你哪天不值班,就回来一下,我明天就跟你张阿姨约约时间,然后再告诉你。”
“妈!”
“小亦,你都老大不小了,一直不处对象算是怎么回事儿?趁妈年轻,还能给你带带孩子呢。”
郑亦在心底叹了口气,对于母亲的执着不再发表任何意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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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小百科时间:
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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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有读者问我,是不是每棵树都有它的身份信息。
其实现在还做不到每棵树都有他自己的身份信息,除非是录入到国家级或者省市级名古树的那种,才会有属于自己的身份信息。里面记载了它的树种,地理位置,坐标等信息。
不过,林业上会用林班和小班来记录立地条件,林分因子相似或者相近的林分来给它们弄个户口,每个林班下的小班都会有小班卡,小班卡上面会记载小班上的树种啊,林种啊,土壤信息,水文信息,小班蓄积,郁闭度等内容。
大家有什么问题也可以在下面提问,我会尽量在每章后面的小百科里面给大家通俗的解释出来。
第6章
因为救了几个小时的火,大部队早已人困马乏,两位局长商量了一下,便把住宿安排在了距离白尖山两、三公里外的小镇上。
镇里有个知名的小馆子味道非常好,做得农家菜浓油赤酱,十分诱人。大家都饿极了,拿起碗筷便大快朵颐起来,席间没人说话,都在闷头吃饭。有了食物的熨帖,吃了两大碗米饭又喝了一大碗酸菜汤,白贺炜算是活了过来,他胸口中压抑着的郁结也解开了。
吃了饭,白贺炜开车去把镇子里卫生条件好的小旅店都给找了出来,给这么一行人安排住的地方,忙活完这一阵,等他回到房间,和他同屋的苏志伟连澡都洗好了,开了空调光着膀子正躺在床上看电视呢。
他是满身泥泞外加一身臭汗,平时保持的帅气自持的形象早就在山上毁于一旦。苏志伟在森防队这么多年还是头一次看见白贺炜这样邋遢,不由觉得这个年轻的教导员比平时平易近人了很多,不开了一句玩笑:“白教啊,你也成了个泥猴了。”
白贺炜笑笑,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烟和一个打火机扔给苏志伟,说:“这救火一身灰,再下点雨,可不成了泥猴。”
两个人边说话边吞云吐雾了一阵,白贺炜更觉得舒坦了一些,他起身去洗澡,等他出来,苏志伟已经开着电视睡着了,折腾了一个下午加一个晚上,疲惫的他还打起了呼噜。
白贺炜也累了,可是他累了就容易失眠。他站在窗前,一丝凉意透过窗缝渗了进来,便觉得自己更清醒了,他通过玻璃窗的反光看见自己满脸倦容,又拿了根烟来抽。
拿着烟的左手无名指上有一枚戒指在灯光下闪着银光,他用右手转了几圈,便把没抽完的烟撵灭在了烟灰缸里,回到床上,关了灯,拿起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上出现了几条微信提示和几个未接来电。
其中一条微信是在省城张州工作的大学同学沈心发给他的,他去开会之前原本联系了沈心晚上吃饭,可是这一道突如其来的命令终止了他的行程,这一条便是发给他谴责他放鸽子的不良行为的。另外的一些便是他现在正在交往的女朋友曲岩发过来的,撒着娇问他在干什么,他回复道:“我才从山上救火下来,没空回你的信息,抱歉。”就这样毫无感情的按了发送键。
电话是父亲打的,他回过去,简单的报告了下救援情况,就挂了电话。
他放下手机,安静地闭上眼,想了很多事儿,也不知道翻了多少次身,这才缓缓的沉入睡眠中。
伴随着苏志伟的鼾声以及身体的疲惫,白贺炜睡得并不太好,他做了很多梦,其中竟然出现了一个青涩的脸孔冲着他傻笑叫他“学长”,他不太愿意想起这个人,于是翻了个身,这人便消失不见了。
早上天还没亮,白贺炜就醒了,苏志伟依然鼾声四起,他换上衣服出去走了走,清晨凛冽的冷风伴着昨夜雨后湿冷的空气将他的倦意吹散。
生活在这个镇上的村民都起得很早,这个时间便已经出来摆摊卖菜了,早餐铺子也摆了油锅出来炸油条,旁边的蒸屉里的包子馒头散发出一股热乎乎的蒸汽,还伴随着诱人的香气,白贺炜过去订了一行人的早餐,让老板七点半的时候送到各个旅店。此时,他还没什么胃口,便在附近的摊子上买了些苹果,这里是水果产区,窖藏的苹果特别甜脆可口,回去的路上给大家吃些也好。
回到房间,苏志伟还在睡,白贺炜拿起手机看了看,上面有曲岩昨晚回给他的信息:“那你早点休息吧。”
白贺炜放下手机,没再去管曲岩,他心里清楚,自己并不爱曲岩,之所以与她交往是顺从他父亲的意愿罢了。白曲两家本就是世交好友,曲岩的父亲曲经纬是前年当上的省农商行的副行长,现在在省会张州工作,而曲岩则留在灵泉的税务局工作,她总说想把工作调到张州去,但因为各种原因没成功。他和曲岩从小就认识,但并无太深的感情,两个人的交往,也只是在饭局上的一句话促成,如今半年过去了,还如最初。
他的妻子石娇楠已经去世一年多了,白贺炜始终无心和谁恋爱,其实他并不认为自己之前有多爱石娇楠,当初的与她结婚的原因也是处于出于政治目的,无名指的戒指一直不摘一是用来挡煞,二是顺便让他那在省里当领导的前岳父看看他对石娇楠有多情深。
不过对于白贺炜在市里做领导父亲白子峰和曲经纬来讲,促成他俩交往的目的昭然若揭,毕竟如果两家真的能结成亲家,这将是个互利互惠的结果,因为曲经纬这个财神爷将会对白子峰和他本人的仕途都是很好的助力,而白子峰也能提供给曲经纬一些实实在在的好处。
白贺炜瞧不上父亲的政治手段,可反观自己,又和父亲有什么区别?
天色渐渐的亮了,大部分人都起来了,早餐店的老板送来了早餐,一群人简单吃完,便开拔上路了。电台中的早新闻又重复播报了昨天大火的“盛况”,保守估计过火面积也要一、两千公顷了,白贺炜回头望了望,远处的白尖山呈现出一道起伏的优美的弧线,如果不是在上面战斗过,谁又能想到这片山在经历昨天的大火之后已经千疮百孔,满目疮痍。
回到灵泉已经快十点了,白贺炜刚到单位还来不及休息便被叫去开会,会议由市里主管副市长蒋天恩主持,会场选在市政府的大型会议室,可以容纳几百人。白贺炜进到会场,第一眼就看见列席的父亲,他冲着父亲点了点头,找到自己的位置坐下来。他的身后是各个县区林业局的领导以及乡镇的主管林业的领导以及林业站的负责人,可谓声势庞大。
会上,蒋天恩通报了昨天锦平白尖山大火的相关情况,并要求各个县区在这个紧迫时期,一定要吸取锦平的经验和教训,将防火工作列为日前工作的第一要务。白贺炜低头记着蒋市长的讲话关键,却总觉得后面有一道灼灼的目光在盯着他,他下意识地回了下头,却满眼都是陌生脸孔。他怀疑自己是没睡好产生了幻觉,继续低
火线援救 分卷阅读9
下头写东西了。
郑亦一大早接到办公室的会议通知,要求他和副镇长李大为一起去市里开会,时间是十点半。好在还没出门,于是他给李大为打了个电话约好时间,便又躺回到床上睡了个回笼觉。
母亲一大早给他蒸了一笼包子便出门去超市了,他睡到九点半起床洗漱吃着温热的包子,感觉还是家里好。包子是萝卜馅儿的,里面加了大虾仁,一口咬下去,鲜美的味道十足。他一口气吃了四个,又喝了一碗浓稠的小米粥,就了个流油的咸鸭蛋,擦擦嘴巴心满意足的拎着小包出门了。
李大为坐着长途车从镇里赶过来,上了郑亦的车,随手递给郑亦一根烟,嘴里念叨着:“你小子,昨晚下那么大的雨咋还回家了?”
郑亦打着方向盘,说:“我妈说家里有点儿事儿,我就冒雨回来了。”
“哎,你也是辛苦了,你妈也不容易。”李大为多少知道些郑亦家里的情况,“每年这时候都是最忙的,这根筋啊,就得一直绷着,以前杜站长没退休的时候还好些,至少你们两个能换个班,现在就你和张晓,也不能让一女同志整天不回家啊,而且人家还是个临时工。你家里的难处,镇里也都理解,几个领导考虑过段时间通过招考再给你配个副手。”
郑亦笑笑,没接茬。这话他都听过好几遍了,可是每次招上来的人都被派去了别的部门,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到了会场,距离开会还有十五分钟,正是排队签到入场的时候,郑亦遇着好几个熟人,分别打了招呼。会场里放着进行曲,他和李大为找了座位坐下来,他鼓捣了会儿手机,抬头的功夫,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走进会场,然后坐在了前排。
看见这个人的那一瞬间,他的心脏不受控制的剧烈跳动着,感觉下一秒钟就要冲出喉咙一般,血液一个劲儿的往头上涌,目光直直的就停留在那个人身上挪不开。
就是他啊,亲眼见到与隔了层屏幕的感觉完全不同,这是他们分手多年之后,第一次见到他。突然间,郑亦眼前多出的一双摇晃着的手拉回了他的思绪,是坐在一旁的李大为。“郑亦,你咋一直发愣?不舒服?”
“没有,我见着个熟人。”郑亦慌慌张张的回了目光,看着李大为,回答。
“不过去打个招呼?”李大为问。
郑亦摇头,说:“不用了,年头太长了,可能他都不认识我了。”
这么模棱两可的回答郑亦都觉得别扭,好在李大为不再纠缠,会议刚好宣布开始。
第7章
会议开了多久,郑亦就差不多盯了那人的后脑勺多久,中间他似乎有所察觉似的回过头看了看,郑亦便马上回了目光装作低头记笔记,可内心的慌张以及狂跳的心脏让他拿笔的手都在颤抖。郑亦不希望自己的狼狈样子被对方看见,也不希望在这个情境下重逢,毕竟现在的情况依然还是自己忘不掉他,对方想必也如以前分手的时候那般冷漠的态度。
“既然分开了咱们就别再见面了,即使将来会在同一个城市工作,你也当不认识我。”当时,那个人就这么对他说的,如今郑亦依然能一字不差的记着,因为这实在是往心口窝子捅刀子的话。
主持人宣布散会,郑亦站起身来想要走,他和李大为却被叫住了,他们回头看,是区森林派出所的欧所长,听说他还有不到半个月就该退休了,上班就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好像从去年开始就不常能看见他,今天在这个会场见到他也是十分难得的。寒暄之后,欧所长说:“你们说我这都是要退休的人了,还总把我叫来开会。”
李大为奉承道:“您这不得在岗位上发挥最后的光和热嘛。”
欧所长摆摆手,笑道:“我这巴不得早点回家给新人让位置呢,等我走了啊,组织上说市局来个人接我,小伙子年轻有为,多好啊,何苦让我们这些老家伙占着位置。”
郑亦正好奇是谁接欧所长,只听欧所长又说:“这人叫白贺炜。”这个名字刚脱口而出,他便又神神秘秘的压低声音说:“哎,对了,他就是咱们白子峰市长的儿子,我刚才我还看见他来的呢。”他向前望了望,没找到人,自言自语的说:“可能先走了吧。老子有能耐,儿子也很不错的,咱们市局的老周局长就特欣赏他,逢人就夸,这小伙子现在是市局教导员,年纪轻轻,前途无量啊。”
听见白贺炜这个名字,郑亦的手一抖,把手里拿着的笔记本给掉地上了,可万万没想到,会是白贺炜来接欧所长退休之后的位置,这以后业务有了交叉,自己想逃都逃不过了,他可不敢保证能像白贺炜和他分手时所说的那样见到之后装不认识。
他说了声抱歉,蹲下来捡起掉在地上的笔记本,也正用这个办法掩盖住了自己的慌张。
走出会场,李大为对他说:“郑亦,你今天不用回镇里了,在家好好休息一下,下次想休都不一定什么时候了,森防队的我也都给他们放假了,昨天那雨下得不错,说是有十多毫米。”
“嗯,谢谢李镇,你得回去吧?我给你送站点去?”
李大为摆摆手说:“不用了,我这正好去找我老同学吃个饭。”然后还客气的邀请道:“你也一起呗?”
郑亦摇头拒绝,说:“我早上吃饭晚,现在还不饿,再说我和他们也不熟,你们聚,我就不去了。”
李大为没再强求,放郑亦走了。
郑亦开车回去的路上,脑子里想的一直都是白贺炜,他在想白贺炜见到他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会不会想起他们的那些过于亲密的过往。
“那下面就散会吧。”主持人的话音刚落,会场的人陆陆续续的站了起来准备离开,白贺炜起身的时候下意识的回了下头,终于在人群中找到了一直盯着他的那道目光的来源,竟然是郑亦。
只见郑亦正在北城区森林派出所的老欧在说话,他当然还记得郑亦,毕竟大学时两个人有过那么一段时间的过往,白贺炜的目光在他身上停留了一会儿,看不太清郑亦在长相上有什么变化,但从穿衣打扮上来说要比之前成熟一些,可不知怎么了,这人身上带着一股子大学时没有的土气,看看这个会,白贺炜心下了然,估计他是在哪个乡镇摸爬滚打呢吧,没时间拾自己。白贺炜并不打算上前打招呼,因为当初分手时挺伤人家的,如今回想起来都会觉得自己不应该把话说得那么绝情。于是他回了目光,随着人流从会场出来,坐在车上抽了根烟才发动汽车。
回去的路上,白贺炜接到父亲打给他的电话,大意是让他晚上带曲岩回去吃饭。他答应了,随后给曲岩打了个电话。
电话响了好半天,就在白贺炜就要失去耐心的时候曲岩才接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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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的声音十分欢快,甜甜的喊了声:“贺炜。”他看了眼时间,“嗯”的一声当做应答。
“你可总算想起我来了。”曲岩娇滴滴地轻声责备道,她似乎能明白白贺炜对她并不太上心,而且平时白贺炜和她不那么亲密,两个人总有什么东西隔着似的若即若离,于是她说话是小心翼翼的,不太敢有大小姐的骄纵。
“我这段时间挺忙的。”白贺炜说的是实情,可听起来却像是一种搪塞,他没太在意,说出了打电话的目的:“我家老爷子让咱们晚上回去吃饭,我下班了去接你。”
“行。”曲岩痛快的答应道,接着又问:“那你中午吃饭了没?”
“开会才散,还没来得及。”
“那一起吃饭吧,我去找你?”曲岩试探性的问他。
白贺炜不太想一天两顿饭都和曲岩一起吃,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我下午有事儿,我回局里吃一口就行了。”
“那好吧。”曲岩的声音中透露出掩饰不住的失望。
电话挂了,白贺炜开车直接回了局里,食堂特地给留了饭,他简单吃完,便回了办公室,还不等他休息一下,内勤赵霜紧跟着就来送文件,拿了五、六份过来,厚厚的一沓,她翻着汇报道:“白教,这几份文件是周局交办的,下午林业局那边组织学习,咱们都得去。省局那边有几份表格我做好了,您看一下,没问题我就跟他们发过去。”
白贺炜那过那几份表,看了看,说:“行,我知道了,就按这个报吧。”说完,就低头看文件了。
昨天在救火,晚上睡得不太好,上午开会,中午加班,下午学习,等到了下班时间,白贺炜觉得自己一个头两个大,太阳穴突突地跳着疼。一想起,等会儿上还要应付家里那个猴的老爷子和曲岩,他的头更疼了。可是没办法,他也身不由己。
曲岩是个没什么时间观念的女人,白贺炜十分厌烦她这一点,说了无数遍自己没耐心等人也不见她改,后来索性闭嘴。今天也是如此,他到曲岩楼下就给她打了电话,结果等了半个小时才把人等下来。曲岩妆容致,发型是今年流行的深咖色的微卷发,她穿着一件驼色的羊毛大衣,里面是灰色的连衣裙,脚下踩着一双七、八厘米的高跟鞋,拎着他情人节送的名牌包,看起来衣着得体,落落大方,她款款走到他的车前,上车后,一股香水味扑鼻而来,差点把白贺炜很久没犯过的鼻炎给勾起来,鼻腔内痒痒的,于是下意识的揉了揉。
曲岩问:“贺炜,你等我挺长时间了吧?”
这个问话真是刻意,白贺炜说:“还好。”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还以为你才从单位出来我就没着急,后来我同事看见你车了,我就赶紧下楼了,连妆都没来得及补。”
这明显是谎言,也是女孩子的小伎俩,白贺炜并不打算拆穿,只是笑笑。
车在行驶中,曲岩坐在副驾驶在跟他讲单位的勾心斗角,白贺炜右耳进左耳出,没走心,偶尔需要应付一下,便“嗯嗯”两声了事,也不拿什么意见。在等红灯的时候,曲岩去拉他放在变速杆上的手,白贺炜轻轻搪了一下,说:“我开车呢,你别闹我。”
曲岩感受到他的冷漠,嘟着嘴把手拿开了。
回到家,曲岩挽着白贺炜的胳膊进门,母亲冯月迎了过来。母亲当了一辈子老师,如今在灵泉实验高中做副校长,还有一年就退休了。曲岩甜甜的喊她一声伯母,然后就被拉着手进了门,两个人非常热络。
石娇楠去世后,母亲一直希望他赶紧投入一段新的感情中去,好在现在有了曲岩,冯月虽然她觉得太娇气了,可好在家境好,也算懂分寸,倒也是喜欢得,他们决定交往没多长时间,便催促他们快点结婚,好给她生个孙子。
白贺炜在家里表现得很乖顺,他对于父母的安排心里虽然厌烦,可面上还是言听计从的。毕竟父母都是做领导久了的人,性格太过强势,又有很强的的控制欲,所以在他的事业未独立之前,如果一味对着干,他是绝对没有好果子吃的。
其实当初在外上学的的时候他也放浪过,可那是因为父亲管不到,可他被迫从省城回到灵泉工作,就十分敛了,就连之后与石娇楠结婚大部分的原因都是出于对未来的考虑才做出的决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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