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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所谓“官二代”虽然在仕途上很容易混出名堂,但不管怎样,身上都会打着父母的标签,他自己无论多么努力勤恳也摆脱不掉。
第8章
今天,身处要职的白子峰难得空闲,此时在坐在客厅,整个人沉在沙发里拿着遥控器换台,见他们回来,投过来一道目光,等着他们问好,高高在上惯了的他即使对家人一直也都是如此态度。相比于白贺炜,曲岩作为他的女朋友倒是很会讨好他的父母,甜甜的又喊了一声伯父,曲岩每次上门都会准备些小礼物,显得特别有礼貌,这次也不例外,递上了特地带来的礼物一瓶红酒。
白子峰喜欢藏红酒,客厅角落里的酒柜里都是他引以为傲的藏品,其中不乏年份好的名酒,可以说价值不菲。作为市里的领导,深谙他喜好的人很多,可白子峰有自己的底限和原则,一般人过来送礼他都是不的,即使对方拿了他喜欢的红酒,他也一概拒绝。他说:“君子爱财取之以道,我在这个位置上太过敏感,不想把爱好当做别人的把柄。”可对于曲岩送的酒,他当着曲岩的面说过:“小曲送的酒,我就当做晚辈的孝敬,这不违反原则。”
白贺炜带着曲岩坐下来,离父亲不远不近,曲岩递过红酒,笑眯眯的跟白子峰讲这瓶酒的产地以及酿造工艺,白子峰听得很认真,还会指出曲岩陈述中错误的地方。坐在一旁小沙发的母亲小声对白贺炜说:“你看,曲岩的涉猎范围很广泛啊,现在这样的女孩儿不多了。”
白贺炜笑笑,没说话。谁来他家不是有备而来投其所好啊,曲岩自然懂得这中间的道理,而且她身后还有个为她指点迷津的老爸。
没一会儿,在家里负责做饭的章阿姨过来喊他们吃饭,四人上了桌,章阿姨手艺不错,准备了六菜一汤,有菜有肉有海鲜,非常丰盛,色香味俱全。席间,他们谁也不多言,都闷头吃着,偶尔当母亲的会给做客人的曲岩夹菜,并嘱咐她多吃些。
直到快吃完了,白子峰才开了口,对白贺炜说:“你去接北城区森林派出所所长这件事儿呢,我跟组织部那边打了招呼了,有可能让你提前过去,你做好心理准备。”
白贺炜看了眼戴着眼镜头顶半头银丝十分严肃的父亲,点了点头,说:“嗯,我知道了。”
这件事,白贺炜并没有跟曲岩提过,他觉得没什么必要。曲岩虽然也在政府部门上班,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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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官场上的升迁门道却不是特别了解,只见她皱着眉头问白子峰:“伯父啊,贺炜是不是哪里做错了,为什么要调他去北城区啊?在市里多好。”
白子峰笑了,终于在曲岩提出这个问题之后,卸掉了身上端着的官架子,他说:“让贺炜下去锻炼两年,再出来就提一级了。正好他们单位的周局长过几年要退休了,他要是愿意的话,杀个回马枪去接老周的班也不是不行啊。”
“哦哦,这样啊。”曲岩露出一脸天真的表情掩盖住了内心的失望。她是觉得,派出所和公安局一比,说出去都显得不那么气派。
白贺炜对于曲岩提出的弱智问题没有什么反应,夹了点鱼,配着碗里最后一口米饭吃了之后,便放下碗筷,说:“我吃完了。”
他刚想起身,白子峰又说:“下午,我和蒋市长碰了下面,蒋市长说你们在锦平的救援表现得非常专业,取得了巨大的成功,市里想给你们报功,你明天上班和你们局长碰个面,准备准备材料。”
这是好事,不管是对于局里和他个人来讲,都是一种荣誉,父亲在市里当领导,一些人为了讨好他,明里暗里总是会偏向于他。白贺炜点头,说:“集体还是个人的?”
“集体的。”
听父亲这样说,他觉得再好不过,他韬光养晦这么多年,并不想在任何大事上出风头,尤其是这种敏感的时候,“嗯,谢谢爸。”白贺炜说。
饭后,白贺炜送曲岩回家,曲岩明里暗里表达了想留宿在白贺炜那儿。白贺炜并不与父母同住,并没有什么不方便,只是他无意在婚前和曲岩发生关系,这样可以避很多不必要的麻烦。
“我累了两天了,昨天没睡好,回去想早点睡,你快上去吧。”白贺炜这样说。
曲岩嘟着嘴显得不是很开心,拎包下车,连头都没回。
白贺炜独居的房子是他和石娇楠的婚房,一百三十多个平方,三室二厅二卫,装修是前些年流行的简欧风格,石娇楠全程用心跟下来的,房间宽敞明亮,唯一的缺点可能就是细节太多符合女性化审美的装饰,缺少些阳刚气。
白贺炜住得很心,会定期请家政来做卫生,所以四处都还是崭新的。在石娇楠去世之后,他没做任何改动,只是把婚纱照摘下来放在柜子里,换成了风景画,其他依旧如故。他偶尔会在父母所在的政府大院住,其余大部分时间还是会回自己的家。
主卧内的卫生间有个大浴缸,放满了热水,白贺炜将自己浸在水里,疲惫一下子都从体内消散了。他脑子有点乱,很多东西都缠绕在一起,他靠在浴缸上,闭眼想事情,想着想着就睡着了,等身子一滑进入水里被呛了一下才醒,惊觉浴缸里的水已经凉了。
他又冲了个热水,然后简单拾了一下,裹着浴袍钻进被子里,没一会儿的功夫就睡着了。
这一觉睡到天大亮,如果不是手机在响,白贺炜可能都会睡到中午。周至的名字闪在屏幕上,他看了一眼墙上的钟,竟然都已经快九点了。他拍拍脑门接起电话,周至洪亮的声音响了起来:“贺炜,你可迟到了。”
可以听出来,周至并没有因为他小小的错误而生气,白贺炜放心了,带着点示弱的语气说:“周叔,闹表没响,我这才醒。”
周至在电话那头笑出声来,“你啊……拾拾来上班,咱们俩个和何局长讨论一下表彰材料的事儿。”
“嗯。”
挂掉电话,白贺炜不敢耽误,起床理了理睡成鸡窝的乱发,刷牙洗脸,换衣服,在镜子面前,白贺炜又恢复了往日帅气到一丝不苟的形象,也没顾得上吃早饭就赶紧开车上班了。
到单位九点一刻,放下手包就赶紧去了周至办公室。
周至穿着一身迷服,正端着一大玻璃杯的茶水在喝,茶水很浓,周至说这样才够提神,见他来了,都不端架子,指了指自己办公桌前面的椅子让他坐,喝完这一口,才笑着问他道:“累了吧?睡这么晚。”
白贺炜苦笑,抱怨道:“回来就去市里开会,下午又学习,晚上还带着曲岩回我爸妈那儿吃饭。”
“说起来,你和曲岩也交往一段时间了吧,赶紧选个吉利日子把证给领了,事情办了,我这也好去喝你们两个的喜酒。”
白贺炜摇头,不愿多说自己和曲岩的事儿,因为将来怎样都还不一定。见白贺炜不接茬,周至知趣转了话题,说:“何局说,上面有意安排你提前到区局,怎么样?有什么想法?”
“我爸昨天跟我说了,我也没什么想法,在哪儿都是一样干工作。”
周至递给白贺炜一根烟,说:“按程序说,我和何局都应该找你谈话,但是咱们的关系都这么亲近了,没必要务虚,有一说一啊,北城区那个所,人事关系很复杂。老欧退休后,原本的教导员钱兵是打算上一步的,谁知道被你截了糊,你得预想到一定的困难,另外,他们的人员也趋向于老龄化,所以工作干起来肯定不如咱们局里顺当。”
白贺炜点头,“我想到了。”
“说句实话,你刚到我手下,我是不太看好你的,谁知道你却一直让我刮目相看。”周至笑着说。
这是的确是实话,白贺炜也了解。因为白贺炜是周至一手带出来的,和周至感情非常深厚,周至这话曾经他也从别人嘴里听说过。
白贺炜刚来时,周至原本对他这个官宦子弟非常不屑,肯正眼看他几眼完全碍于他那个当市领导的爸的面子,因为他们局里像他这种非富即贵背景的人实在太多,通常来说,这些人一周能上三天班就不错了,更别提找他们干活,周至谁都惹不起,说又没法说,就只能忍着,他以为这个长得不错,家庭背景也好的的小伙子也和那些纨绔子弟是一丘之貉,谁知白贺炜和他想得不太一样。
白贺炜是整个局里为数不多的学林的科班出身,学历高,人还聪明,教东西一点就透,又勤奋肯吃苦,上山下乡没一点怨言,毕竟上学这几年是在深山老林里摸爬滚打过的。他话不多,但不管是谁交待的工作他全都妥妥当当的做好,处事也够圆滑老练,这些年相处下来,他不仅赢得了周至的好感,还成为周至在局里最信任的晚辈,在老教导员退休后,白贺炜通过周至的引荐以及自己的能力和领导的肯定接任了教导员,这在全省森林公安系统中还是头一遭有他这么年轻的教导员。
白贺炜也跟着笑,“这些年也多亏了周叔的教导。”
两人相对着抽了会烟,然后两个人到何局长办公室去探讨表彰材料的事儿,三个人定了调子,白贺炜接了个写材料的活,这大概也是他在市局里搞得最后一次大型材料了。
第9章
因为锦平着了一场大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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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泉的领导反而像是被火烧了屁股,坐都坐不住了。
春季干燥少雨的灵泉,市里领导对于今年的森林防火工作异常看重,责任重重落实。区里更是三天一小会,五天一大会,就把这件事当成目前的头等大事来抓,从上到下各个部门,不管自己是不是监管单位,都要强调一下森林防火的重要性,区里的纪检部门还成立了一个督导组每隔几天便发过来一个表格让下面的单位填报,时不时的检查各种软硬件配套设施,工作不到位的单位就会全区通报批评,工作疏忽的领导还要背上个处分。
常春镇因为是山区,山多地少,又是最前线、最基层的单位,哪个领导都不愿意背锅,所以整个机关就开始过上了没有休息日的日子。和往年一样,常春镇成立了森林防火领导小组来组织负责日常防火工作,书记镇长亲自督战,着了大火头顶上的乌纱帽可能就要不保,上面给书记镇长施压,书记镇长就把压力转移到身为林业站站长的郑亦身上。
镇里的普通干部进村包山头,带着个“护林防火”的红袖箍和村上的干部满山的绕。而郑亦就没那么轻松了,他像个小陀螺,一周七天一天二十四的小时待命,还要被各种命令各种文件溜得团团转,恨不得长出三头六臂来满足方方面面的要求。
他手下的防火队员下去巡逻,巡逻得有巡逻车,这几年公车改革镇里没剩下几辆车,这下都被临时调配为防火专用车,郑亦自己的国产破吉普更是不能幸,也被征用,好在领导说给补点油钱。他们在车上装了喇叭,走村串户的播放防火条例,一个声音严肃的女声萦绕在整个常春镇的每个角落。
郑亦和领导小组的副组长姜勇开着他这辆破吉普一起下去监督队员巡逻,好在姜勇人年轻,手上的工作又不重,没上岁数的人那么多抱怨,两个人配合的倒也默契。
其实,这也是乡镇林业站创的季节,因为在巡逻过程中看见野外用火是要罚款的,三百、五百的是小数,如果烧得面积大,造成后果了,上千也有可能。农民辛辛苦苦干上一年不容易,这真刀真枪的罚款也并不是演习,烧一把火就把半年的入罚进去了,还是能起到一定的警示作用的,冒烟的现象少了,不论从环保还是从防火上,相对还是能缓解一定压力的。
郑亦打从去年十月份开始进入防火期到现在,出外下乡的时候多,在办公室坐着的时候少,尤其最近这段时间早上在食堂胡乱吃点早饭就和姜勇开车下乡了,原本就有些灰头土脸的他,又被春风吹黑了好几个度,他既没时间去剪头,也没空打理自己,刘海长得遮住了眼睛,有些微曲的发丝凑在一起堆在脑顶像个乱蓬蓬的鸡窝,眼睛底下还挂着两个因为睡不好的大型黑眼圈,满身都是他和姜勇在车内吞云吐雾残留的烟味儿,整个人都颓得不行,可是一旦听说哪儿冒烟了或者着火了,立刻又像打了鸡血似的生龙活虎奔赴现场,就跟一个上了发条的机器一样。
要不是实在拗不过老妈追着喊着逼他去相亲的夺命连环call,他都忘了往城里去的路是朝哪边开了。因为上个星期的一系列防火检查之后,区里对他们镇的防火工作非常满意,镇里领导一高兴,话里话外暗示他可以不用像之前那样一直绷着那根弦儿了,他才敢趁着周末跟李大为请上半天假,刚从山上下来,连衣服都没来得及换,开着车回了市里去相亲。
回城的路上,他总是觉得自己不在镇里就不放心,于是便给防火队的队员挨个打电话,叮嘱他们自己不在的这个半天一定把负责的片区看牢了,别因为他不在失火,其实心里还在埋怨自己老妈真是太会给他添乱了。
今天的风也很大,路上的树的树枝被吹得非常凌乱,郑亦一边开车一边悔答应了这件事儿。可仔细再想,这个相亲对象的微信都已经在自己通讯录里躺了一个多星期了,七天加起来一共才说了三句话“你好,我叫郑亦。”“嗯,工作挺忙的。”“不好意思我去忙了。”就这么个态度,人家还能答应出来跟他见一面,也是非常给他面子了。
到达母亲为他订好的相亲地点,停好车,他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穿着一身迷服出现在相亲对象的面前有多么不合时宜。
这姑娘叫林清,是在去民政局工作的,因为看过母亲发给他的照片,他一眼就看见她坐在靠窗的位置上,桌子上摆着一杯清水。林清的眼睛很大,在她微圆的脸蛋上显得特别炯炯有神,长头发披在肩膀上,她涂了个还挺好看的口红,衬得她皮肤很白,可以说她长得并不难看,只是因为发胖埋没了她容貌上的优点。从见到林清的第一眼,郑亦就觉得这次相亲没戏,他来也主要是给介绍人面子。林清不是她喜欢的类型,也不是他喜欢的性别,这场相亲注定无疾而终。
郑亦走过去,冲着姑娘点点头,对她说了句:“你好,我是郑亦,抱歉,单位有点事儿,来晚了。”
姑娘站起身来,打量着郑亦,郑亦在她的脸上并未见到久等之后的不耐烦,可是却看见她的神情中流露出一抹失望。
他低下头,看自己这身打扮,脚上还踩着一双军绿色的胶鞋,这才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说:“抱歉啊,这段时间一直加班来的,没什么时间想别的事儿。”这句话,一是解释为什么自己这么冷淡,二是想缓解一下自己衣着不合体的尴尬。林清也坐下来,没说话,按了桌子上的铃,叫来了服务生。
这是一家咖啡厅,酒水单上都是咖啡奶茶和果汁,郑亦不太喜欢甜饮料,叫了个看起来最清淡的梅子绿茶,林清则要了一杯巧克力牛奶。服务生点好单就走了,下午的咖啡厅非常萧条,这片区域也就他们两个人,虽然空间中飘散着好听的小提琴曲,却难以掩饰此时略显尴尬的气氛,郑亦相亲经验有限,掰着手指琢磨用什么开场比较好。
郑亦尴尬的笑着,刚要开口,林清却先打破了沉默,问道:“听说你在常春镇上班?”
“是。”郑亦点头。
林清用手指把散落着的长发往耳朵后面别了别,说:“姜勇你认识吧?”
“嗯?认识啊。”
林清笑了,说:“他是我大哥的铁哥们儿,介绍人给我介绍你的时候,一说你在哪儿上班,我大哥就去找姜勇打听了,他还说了你挺多好话呢,原本看你这么冷淡我不打算出来见面的,可是听说你各方面都不错,我就说来看看吧。”
“……这世界可真小。”郑亦嘴里嘟囔出不当不正的一句话,心想这姜勇平时大大咧咧的,口风可真紧,竟然丝毫都没跟他透露过。
这时候饮料上来了,桌子上多了一杯东西,有助于郑亦缓解压力,他喝了一口,冰凉的液体渗入喉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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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想到并不是想象中的味道,竟然甜的发,他皱皱眉头,便不愿意再喝。
林清似乎是个健谈的姑娘,人也挺直爽,她又说:“哎,显然你也没把这次相亲当回事儿。”
被戳中心事的郑亦的脸刷的红了,他低下头,说:“最近工作太忙,没心思琢磨别的,我都已经很长时间没好好休息过了。”
“看来在你心中,工作比什么都重要。”
郑亦苦笑道:“没办法,身在其职,总要负起责任来,我也想每天到单位就喝茶看报纸啊。”
林清又习惯性的别了下头发,然后指了指郑亦的口袋,说:“是不是你手机在响?”
这个时段,郑亦最怕电话响,他因为相亲产生的紧张情绪以致于忽略了电话的声音,他掏出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心脏立刻提到了嗓子眼儿,这电话不是别人来的,而是他的领导李大为。
电话接起来,李大为嗷的一嗓子就吼开了,原本说话就像唱歌,现在变成了男高音:“郑亦,我不管你在干什么!赶紧给我滚回来,丁家堡镇的山泉庙北山失火了。”
“哦哦哦。”郑亦接到这个电话,原本以为是他们镇着火了,一听说不是,一下子松了一口气,连说了三个哦。只是因为山泉庙北山与常春镇的南沟村接壤,如果风向作祟,火很快就会蔓延到常春镇范围。而且今年区里搞了个联动机制,常春镇与丁家堡镇是联动单位,不管哪个乡镇着火,联动单位都要派兵救援。
“哦什么哦,我带人带设备先过去,你赶紧给我过去,出事儿你负责。”
“知道了,李镇。”
好在李大为也是在林业工作过的,上山救火指挥是一把好手。他赶紧站起身就要走,都忘了他的相亲对象林清就坐在对面呢。
“你干吗去?”林清也站了起来。
郑亦意识到到对面还有个人呢,他不好意思的说:“单位有急事儿招我回去呢,啊,账我来结,要不你再坐会儿吧。”
林清哼了一声,反倒是她先拎着大衣气鼓鼓的走了。
郑亦苦笑摇头,在桌子上拍了五十块钱,小跑着出去了。
郑亦出门便看见林清伸手拦了辆出租车,头也不回的上车走了。
好的,相亲宣告失败。也正撞了他的下怀。
第10章
郑亦开着车奔驰在通往丁家堡镇的公路上,这条路的路况并没有去常春镇的那么好,路面上全是被大型拉土车压出来的深深浅浅的坑,一路给他颠得够呛,他还得给防火队的队长吴平打电话了解队员的集结情况,说话的声音都是抖的。吴平办事儿稳妥,即使他没在,也把防火队的人员安排的井井有条,一部分人留在镇里,剩下的全都去丁家堡救火。郑亦放下心来,加大了油门,一路往山泉庙的方向开。
快到的时候,郑亦接到了老妈打来的电话,只听耳机里传出来的声音恨不得变成一双手狠命的拧他的耳朵,平时温柔的声音也是狂暴不安:“郑亦,你个小王八蛋,我让你去相亲,你怎么扔下人就跑了?啊?”
“妈,我这儿单位突然有事儿,丁家堡着火了,我们得去救火。”
“郑亦,你就唬我吧,丁家堡着火跟你有什么关系?”
“我们不是联动吗?”郑亦无奈地说。
“联什么动?联个屁动!”
郑亦觉得自己老妈是生了真气,于是便问:“你张阿姨说人家姑娘到家就哭了,还说你太不是东西。你说你,你给我长点脸不行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合着这林清还中央戏剧学院毕业的啊,在他面前表现得挺淡定的,自己也没把人家怎么着,怎么一到家就哭了呢。
郑亦不说话,褚红霞又骂了他几句,接着定下了结论说:“你非得让我操心死。”声音是咬牙切齿,恨铁不成钢。
“妈,我自己这不挺好的吗?而且我也没那闲功夫谈恋爱,哎,我先不跟你说了,我到地方了。”
褚红霞发泄完了对儿子的不满,又变回到温顺和蔼的母亲形象,对郑亦说:“小亦,你上山救火小心点儿。”
面对善变的母亲,郑亦只好苦笑,说:“好好好,妈,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郑亦抬头看远处的山上,山火冒出的烟已经将半边的蓝天给掩盖住了,看起来这火着的是要比他想象的还大。他又把车子往前开了一段,在上山路口处停了下来。此时,路边已经停了好几辆橘红色的森防车以及红色的消防车,看起来丁家堡镇的联动单位都派人过来增员了,只是郑亦没找到他们的人。
不远处区森林派出所的那辆喷涂着公安的白蓝相间的吉普车成功吸引了郑亦的注意,怎么?区里都来人了?这形势可太不妙啊。
他正想着,手机又响了,是李大为的电话,郑亦问了李大为的位置,下车后便深一脚浅一脚的沿着崎岖的村道往前走。
走了能有两三百米,终于在一棵树下看见了身穿迷服的李大为,李大为的身旁还站着一个人,这个人不仅让郑亦停住了脚步,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
这大概是他和白贺炜分手多年后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相见了吧,虽然他听说白贺炜接任了区森林公安派出所的所长兼任区林业局的副局长,可他怎么都没想到相见会来得这么快,会是在这种场合。
白贺炜也穿着迷服,双手背在身后,和李大为有一句没一句的交流着什么。他依然如以前那般高大挺拔俊朗帅气,岁月在他身上留下的只有更加成熟的气度,这反而让他更加吸引人。郑亦一直都觉得白贺炜整张脸上最好看的是鼻子和眼睛,而现在,他觉得,白贺炜整个人都特别的好看,特别的顺眼。
完了,郑亦终于开始懊恼自己为什么去相亲为什么不穿一身合适的衣服,又或者去剪个头发也好,至少别以这么邋遢、形象的样子见他。可终究为时已晚,自己早已没了大学时能撑得住场面还算青春飞扬的样子了,虽然镇里的同事都说他看起来挺老实稳重的,可是他心里清楚,这就是社交性的夸赞而已,不能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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