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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线援救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液液液液液
郑亦又说:“刚才进来,你好像没注意,我们楼下走廊里也挂了一张。”郑亦说到自己做得工作,自信又重新回到了脸上,终于不那么慌张了。
可白贺炜并不打算让郑亦瑟,转而说:“那些站在村口路口的人不是因为我来才让人去那儿盯着的吧?”他一语戳中要害,给郑亦怼得半天没说出话来,他太明白这些乡镇的套路,也不深究,反正下面的人都把他们这些所谓的小领导当傻子糊弄。
白贺炜又把其他几张图展开,是各个行政村的布控图,很明显是在大图上截下来的。
郑亦说话又变得小心翼翼了:“我们还给各村弄了一份,贴在村部的墙上,将责任落实到人头,这样便于管理,出了问题也好追究。”
白贺炜点点头,指着地图旁边表格里的电话说:“这人没有手机吗?如果失火,人在外面怎么联系?”表格里的是个七位的座机号码,在十一位的手机号码的映衬下,显得格外扎眼。
郑亦一时语塞,这个问题他也考虑到了,只是此人是南沟村的村主任的远房亲戚,因为做临时护林人员每个月有一千块钱的补助,对于一个农民来讲,防火期的几千元入是差不多和他们一年种庄稼的入是持平的,这么大的一块利益,几个村的领导安排几个家里亲属、朋友再正常不过。毕竟基层工作纷繁复杂,人际关系也是一环扣一环,在乡镇工作,更依赖的是和村里面的书记和主任配合以及微妙的关系走动,如果这个层面考虑得周到处理得好,不管是哪个部门的工作都会轻松许多,所以在影响不大的前提下,潜规则便是在不影响正常工作的前提下,卖这个人情好处给村里干部,将会为自己提供很大便利。
这层只能意会不能言传的深意,没有什么基层经验的白贺炜是不会懂的,在这种场合郑亦又没法深说,他正等着白贺炜对他再次责备,李大为又一次站出来给他解围了。
“白所啊,做这个工作呢,镇里是会给些补助的,这个人家里条件不太好,买不起手机,老婆又生了重病,领导就考虑变相给点补助,照顾一下困难群众,您理解一下。不过您放心,他这人靠谱得很,肯定没有问题。”
白贺炜不是一个不通人情的人,他看在场这么多人,就没往下深说了。
这会儿功夫,镇里两位大领导杨树洪和秦长业一起进来了,又是一阵寒暄,总算把刚才略显尴尬的气氛给打破了。
材料上基本没有太大的问题,白贺炜提出要去设备仓库看一下,两个领导找个借口先离开了,留了白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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炜在镇里吃午饭,还叮嘱郑亦好好接待,郑亦点点头,拿着钥匙去开仓库。郑亦的心脏跳得厉害,甚至可以说一直都是这个状态,他开门的手有些抖,始终觉得白贺炜在注意自己的一举一动,可回头一看,白贺炜就在和身后的那两个同事在说话。
仓库常年开窗,暖气也停掉了,怕温度高引起机油和汽油的燃烧,所以一开门,北风便卷着股汽油味扑面而来。郑亦都习惯了,他害怕白贺炜不喜欢这股味道,便回头看了白贺炜一眼,白贺炜冲他笑笑,又把郑亦臊了个大红脸,好像刚才没针对过郑亦一样。
郑亦真的觉得白贺炜好像是在有意无意的撩拨他,可是他又不表现出什么来,言语上也是简单到无情,郑亦甚至都觉得白贺炜早把那几年的关系给忘了,现在见到算是想起来了,没事儿便逗逗他,试探他的反应。
白贺炜走进去,看了看设备,常春镇的灭火机并不是很新,除了进口的后背式,还有几台国产手持的,手持的并不是特别好用,也很容易坏,上山救火时打不着火的现象常有,十分延误战机,市局扑火队早就更换了全部设备,北城区多次打报告说要换设备,但是他下来走了走才知道更基层的乡镇根本没有享受到这个待遇。白贺炜在丁家堡也发现了同样的问题,吕文明还一直跟他抱怨,希望区里帮着解决一下。
“灭火机都好用吗?”白贺炜问。
郑亦说:“手持的几台不算特好用,着大火的时候还挺耽误事儿的,村上配备的也都是手持的,之前欧所长在的时候,我们打了好几次申请也没解决。哦,对了,护林员下去带了几台,实际上我们这边有十二台后背式的,但是我们有二十四个防火队员,设备数量也有点少。”
白贺炜点点头,说:“这件事儿我知道了。”他没把话言明,他是初来乍到,有些事情得慢慢来。
李大为见白贺炜没有给一个明确的说法,便有些急了,他刚想说什么,郑亦递给他一个眼色阻止了他。郑亦毕竟还是了解白贺炜的,如果能确定的事儿,白贺炜不会把话说得模棱两可。
李大为欲言又止,憋着难受,最后甩甩袖子,当什么都没发生了。
白贺炜又看了一圈,说:“你们这个仓库有点乱,设备码放的也不是特别整齐,明显位置上没有贴着严禁烟火。”他又用脚踢了踢地上的烟屁股说:“你看看这些烟蒂,还有人抽烟,你们胆子可真大,这也没在明显的位置上写严禁吸烟,还是挺危险的。”
“……”郑亦的工作再次被指出不足,他尴尬地挠了挠头皮,解释的话一句都没说出来,毕竟的确是自己的疏忽。
白贺炜看郑亦像个小哑巴,露出个笑容,然后转身出去了。
看完了仓库,白贺炜又说要去到村上看一眼。他来的时候,沿路的几个村的路口都站着人,但是远处的村子却不知道什么情况,当郑亦说想带他去哪几个村的时候,白贺炜问:“是我来的路上那几个吗?”见郑亦点头,白贺炜直言不讳道:“表面功夫谁都能做,你带着我去看看其他村吧。”
这真是一点里子面子都不给了,难怪丁家堡的领导满腹怨言。李大为还想打圆场,白贺炜又说:“李镇长,就不劳烦您了,郑站长带我们去就行了,开一辆车。”
郑亦前脚刚走,李大为就开始给各村打了个电话,确认人员都在岗了,才放下心来。这白贺炜虽然年轻,但城府挺深,他去到秦长业那儿抽了几根烟,抱怨了一番之后,秦长业说:“这也不是坏事儿,总比老欧在的时候强,提出问题解决就行,说明人家真的在干事儿,再者说了,他后边有个副市长的爹呢,能解决多少别的领导解决不了的问题啊。”
李大为点头,觉得镇长说得都在理。
秦长业又说:“你的那个角色我也干过,遇见不办事儿的领导真是太难受,虽然现在各方面令紧了,但如果他白贺炜真的能办些正事儿,他说什么我都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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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见有读者问我,是不是所有的森防队员都很年轻,其实不全是这样。
因为乡镇的局限性,所以会从村里招聘一些护林队员,他们年纪没有太大的要求,身体强壮就可以了,因为上山还是很需要体力的。他们组成的只是半专业扑火队,非林区一般都可以应付,而且现在救火机制越来越完善,一方有难八方支援,非林区的小型乡镇基本上不会有太大困难。
电视上演的那种大型国有林场,比如兴安岭这类地方,他们就配备有专业的森林火灾消防队员,设备也更为专业,还有履带式的救援车,直升机之类的,那种救援车就非常牛逼了,履带式,可以爬山过坎,还能下水,我也只是在纪录片上看见过。
第18章
去村里检查工作,郑亦开得是自己的那辆破吉普。白贺炜坐在他旁边的副驾驶上,开了车窗抽烟,即使后排座还坐着俩旁人,郑亦也有种他只是和白贺炜共处一室的喜悦感。在白贺炜的面前,郑亦是不敢挑起什么话题的,他怕自己一张嘴就想要和白贺炜叙旧,而白贺炜却丝毫没在外人面前表现出自己和他是旧识,这使得他内心非常矛盾。
白贺炜似乎也不打算跟他说什么,抽完一根,就又点了一根,可见这人烟瘾也是非常的大。“还抽烟吧?”白贺炜问他。
当年郑亦抽烟就是被白贺炜勾搭起来的,这么多年都没戒掉,而且因为工作忙,他烟瘾也不小。
郑亦点头,白贺炜就干脆把自己刚点上,仅仅抽了两口的烟递给了郑亦。
这也太暧昧了,被后面的两个人看见可怎么办?他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脸上烧红着,任凭那根烟在白贺炜手里冒着缕缕的轻烟。
“不要?”白贺炜问他。
“……要。”郑亦到底还是没有抵挡住这个诱惑,接过了那支还残留着白贺炜唇温的烟。
他抽了一口,心口像是被什么拧了一下,微微有点酸,又有种被喜悦击中的刺激,烟雾环绕在他的周围,温暖而又有安全感。他告诉自己,要冷静一点,别让白贺炜看出什么端倪,这样就输得太彻底了,可是他演技又太差,情绪一旦流露出来就很难回了。
郑亦不说一句话,把这根烟给抽完了,烟头捻灭在了车内的烟灰缸里。
他偷偷看了一眼白贺炜的侧脸,发现了自己之前都没发现过的小秘密,他看见白贺炜的鬓角夹了几根白头发,眼角也有了淡淡的细纹,岁月的流逝让他沾染了风霜。郑亦知道,见面的次数越是增多,他越是无法回避自己内心对白贺炜始终未变的情感。虽然他知道白贺炜左手无名指那枚戒指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但是他又凭什么再回到白贺炜身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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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这儿,郑亦似乎冷静了一些,他回了自己妄想的心思,尽管白贺炜的气味和烟味依然在身边缠绕,就像对他施了魔咒一般。
按白贺炜的意思,郑亦把车开到了距离镇政府最远、最为偏僻的罗山村,这里是常春镇和大峪乡接壤的一个小型村,全村三百多户,常驻人口八百多人,它有四千多亩的林地,由于年轻人多数都出去打工,村里留下得大多数是没什么劳动能力的老弱病残,然后还有一些是未成年的孩子,村子里经济不太好,生活水平也不高,一直以来都是常春镇的老大难,这里山又多,防火任务特别的重。
罗山村的村部是个有年头的北京平,据说是上个世纪六十年代修建的,外面是红砖砌成的墙合围成一个大院子,墙上挂着防火的标语以及用白漆刷出来的计划生育宣传口号。如果不是外面还挂着常春镇罗山村的牌子,这里不起眼到就像一个普通的农家。郑亦将车拐进院子停在了村部门口,人还没下车,村支书张笑生就赶紧迎了出来,等他们一行人从车上下来,张笑生笑容满面的对郑亦说:“郑站长,你来了。这位是……”他看向白贺炜和他身后的人。
郑亦介绍道:“今天区里领导过来检查防火工作,到你这儿来看看。这是区森林派出所的白所长,这位是森防办方主任,这位是李警官。”
“哦哦,您好您好,快进来坐吧。”说话间,就把人往屋里让。
十点半,正是初春的一天中阳光比较充足的时候,一早的清冷已经不见了,其实站在外面也很舒服,白贺炜来不及留恋这丝阳光带给他的温暖,便被热情的村支书拉进了村部办公室。
白贺炜四下张望了一下,发现办公室中间那个木质沙发大概是这里最新的家具,尽管漆面已经斑驳,露出木头本来的泛黄的颜色,但至少还能坐人,办公桌椅更不用说了,有的缺了个腿,是用其他木头固定的,有些没了抽屉,就那样空着,还有卷柜,白贺炜猜想可能要比自己年龄都大,上面贴着过去流行的山水画,颜色早已褪去。村支书张笑生倒是个热情的老头,见贵客来,便找妇联大姐洗了几个泛黄的杯子给白贺炜、郑亦他们几个泡了些茉莉花茶,茶杯里飘出袅袅的热气和劣质的茶香,这一切让白贺炜穿越回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
白贺炜也算是娇贵惯了的人,即使来基层这段时间接触不少过村上的干部,可是这么艰苦的地方他还是头一次来,他以为上面的政策已经覆盖到国家的各个角落,可唯独漏下了这里。可同行的其他人似乎没有这样的体会,一切都很自然,他们悠闲地喝茶抽烟,没有对这个贫瘠的地方有任何的介意。
郑亦更是习以为常了一般,在他身边介绍着罗山村的防火情况,他说:“虽然罗山村条件困难了些,但是他们负责防火的人还挺负责任的,主要是留守在村子里的人意识比较好,因为这里山多,树多,大家都特别注意,这个村子有个不成文的规定,清明年轻人回来祭祖,摆点鲜花水果,压几张纸钱,给先人的坟垫上土就可以了。谁要点着一把火,冒出一缕烟,全村的都不能原谅他。”
“是的是的。”张笑生在旁边笑眯眯的说:“我们村里的责任重,却是全镇最放心的单位,别看我们全村都是老弱病残,我们找的那几个护林员,一大早天不亮就在山上晃悠,警惕性高得很。”张笑生看起来特别乐观,似乎没被他们村里这么苦难难倒,或者说是虱子多了不痒吧。
白贺炜说要去看看放扑火设备的仓房,张笑生就带他们去看,院子里有个独立的小仓房,就是专门放设备的地方。张笑生打开门,说:“钥匙我和我们村主任一人一把,治保主任那也有,设备虽然不是特别齐全,可是没有坏的。”
灯被打开了,白贺炜看见这里虽然不大,但是工具都码放得整整齐齐,三台手持式灭火机放在地上,装满了油的油桶在灭火机旁边,扫把和铁锹都堆在墙边,数量上每个都有十来把。正好这时,有几个村民过来办事情,张笑生就招呼去了,单把白贺炜和郑亦留在了这里。郑亦一时有些不自在,他又不敢看白贺炜,低着头踢脚边的石头子。
白贺炜把仓房的门关上,从口袋里拿出一盒烟,递给郑亦一根,郑亦接过来,第一眼又看见白贺炜手上的戒指,他决定装傻,抬头笑着问他:“你结婚了?”简单的叙旧,算是没话找话吧。
白贺炜的目光停留在了村部后的山上,山上是四季常青的松树和一些刚开了花的山杏,在这蓝天下,真是赏心悦目,他自己被阳光照着也很是舒服。“嗯,是。”
“孩子呢?也有了吧?”郑亦又问。
白贺炜摇了摇头说:“她去世了,我们没孩子。”
明明是知道答案的,可是真的听见从他嘴里说出这些话,却带着一丝凄凉。郑亦说了句抱歉,这下真的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白贺炜手里的烟还没抽完也不愿意继续了,他把剩下的半截烟直接丢到地上用脚撵灭了,他现在还不想和郑亦谈过于隐私的话题,因为他能从郑亦的眼神里看出他对自己依然残存的欲望以及浓烈的,化不开的深情。
“我……”郑亦正要说什么,白贺炜的手机响了起来,白贺炜看了看屏幕上的曲岩二字皱了皱眉头,他把电话接起来,曲岩娇滴滴的声音从听筒中传了出来。“贺炜,干什么呢?”
“上班。”
“哦,晚上有空吗?一起看个电影吧。”
“今天晚上我值班。”
“可是……”
“我最近都很忙,没什么时间陪你,等我忙完这一阵子的吧。”
“你总是忙忙忙。”曲岩抱怨着,“也不知道你到了下面人怎么那么忙。”
白贺炜越来越不喜欢曲岩的纠缠不清,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如果不是顾虑太多,可能早就和她分手了,他做了次深呼吸,让自己尽量平静,说:“我也没办法。”
“哎,算了,我不跟你说了,我去找别人吧,真是的。”
电话挂了,白贺炜松了一口气,他看郑亦尴尬地站在一旁,说:“我女朋友。”
“嗯。”郑亦点头,表情非常不自在。
虽然听康嘉北轻描淡写地说了那么一句白贺炜有女朋友,可真的在旁边见识到了两个人通话,他才终于觉得自己的美梦还是早点醒过来比较好,自己不能再做那么没道德的幻想了。
突然起了风,吹得人挺冷,白贺炜裹了裹自己身上的衣服,对郑亦说:“走吧,进去吧,没什么事儿,就先回去了。”
“行。”
他们进去,来人正好把事办完,郑亦跟张笑生说他们要走了,张笑生还说要留他们吃午饭,郑亦赶紧说:“不用了,镇里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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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午饭,张书记您忙您的吧。”
张笑生依然热情地送他们出来,目送他们离开,白贺炜从车窗回头望了望这间简陋的村部,叹了一口气,转身对方伟洲说:“回去之后,我们去跟周局说说买设备的事儿。”
方伟洲说:“是,各乡镇条件也是困难,咱们能帮着解决就解决点儿。欧所长在的时候,我们也说不上话啊。”
“嗯,也没多大的事儿。”
第19章
郑亦的心情早没有一早来上班的时候那么好了,白贺炜也不像在来的路上时那样有意无意的的撩拨他了,就好像一种和谐被他突然间抛出的那个“结婚”的话题给打破了。郑亦懊恼自己没轻没重,不懂得循序渐进,又在想今后见面的机会会很多,自己该如何与白贺炜相处这个问题,白贺炜却和坐在后面的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谈所里的一些工作,并不管郑亦有什么心事,也不想让郑亦参与进来。
如果不是前面的往镇里去的唯一的一条路被两辆事故车辆堵了,可能这般情况就要持续到回到镇里了。他们被拦在半路动弹不得,只能任凭这两辆车的车主一直在下面吵架争执在这场事故中孰是孰非。
郑亦丧气地靠在椅背上,觉得真是太不顺了,白贺炜却淡定许多,只是在旁边抽着烟,并不与他说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也没有拖车要过来拉车,李大为打了个电话问他怎么还不回去,他说了情况,李大为也表示无能为力,吩咐郑亦安抚好白贺炜。眼看都过了十二点,郑亦撇头看见白贺炜的眉头越皱越紧,他突然间意识到,身边这个不能挨饿的人可能要到自己忍耐的极限了,他大学时见识过因为太饿而狂躁的白贺炜,那简直就是一个大怪兽,嘴里喷着火,就像要把人生吞活剥了般恐怖。
郑亦车上有小面包,因为他近两年总有低血糖的症状,在车上放了吃的以备不时之需,毕竟经常在外面跑吃饭不那么应时。他打开储物箱,找出一袋递给白贺炜,白贺炜看了看郑亦,又看了看眼前的小面包,并没有接。
郑亦说:“你不能挨饿,吃点东西吧,这不一定什么时候才能散。”
白贺没想到郑亦还记得自己这种小毛病,伸手把小面包给接了过来,郑亦又拿了两个分给了后座的人,接着去后备箱拿了几瓶矿泉水,心想这人可能嫌弃村上的茶水,当时是一口没喝,这一上午过去也该渴了。回到车上把水分了下去,他一边吃一边说:“真是抱歉,我也没想到能出事故,还得让你们在车上啃面包。”
“有吃的就好了。”方伟洲笑着说,吃完一个又找郑亦要了一个。
白贺炜刚好吃完,郑亦就顺手又给了他一个,白贺炜这次没犹豫,因为有了碳水化合物的安抚,他濒临爆发的情绪马上就被压制住了,由衷地对郑亦说了声:“谢谢。”
郑亦冲他笑了笑,说:“不客气。”
白贺炜在心里念叨着这家伙傻里傻气的,也没点儿城府,高兴不高兴的都写在脸上。殊不知郑亦却得意自己刚用小面包稳定住了大怪兽,兴高采烈的把什么都给忘了。
他们回到镇里已经快一点了,食堂给安排的饭被热过才重新端上了饭桌。李大为一直等着他们延误了饭时,此时也在桌上,对挨饿的三个领导连表歉意。好在常春镇的食堂大师傅手艺不错,尤其是小灶味道更佳,虽然重新加热过的熘肝尖已经不那么嫩了,但依然味道香浓,非常下饭。还有白菜炖冻豆腐,里面放了透明的粉条,一碗下肚,整个人都暖和过来了。炒的几个小菜都是色香味俱全,此时桌子上的谁都不说话,就闷头苦吃。
吃了东西之后,白贺炜看起来心情不错,他不再计较郑亦上午的唐突。郑亦还在那儿得意洋洋呢,白贺炜却一石激起千层浪,震得郑亦差点没把刚放进嘴里的尖椒干豆腐给喷出来。白贺炜说:“其实我和小郑是大学校友,我是他学长,之前还挺熟的。”
在座的其他三个人吃惊得都长大了嘴巴,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时无声胜有声,好像都在问:那你们为什么装不熟?他们看看白贺炜又看看郑亦,郑亦眨巴眨巴眼,什么都说不出。
白贺炜却非常淡定地扯起了谎:“那次郑站长受伤,我给他送去医院,他昏迷之前就千叮咛万嘱咐的说千万别把我们两个认识这件事儿说出去,因为他觉得给我丢人。”怪只怪白贺炜的那副一看就很诚实的英俊样子实在很容易让人相信,就是这个谎言漏洞百出经不住推敲,大家也都选择相信他。
李大为就在饭桌上抱怨起了郑亦,他说:“小郑啊,这就是你的不是了,你说你和白所长有这种关系,为什么不早说啊,这样以后我们多好办事儿啊,亏我还紧张怕你出问题呢。”
“我……什么……关系啊?”郑亦来不及解释,白贺炜又说:“今天也多亏了郑亦了,我们三个才没挨饿。也不知道是不是咱们常春镇所有的村都那么负责还是郑站长特地安排的,就比如我们去的那个罗山村吧,尽管条件不好,可是防火这块做得真挺不错的。”
白贺炜绵里藏针又当众抢白起郑亦,郑亦原本就被他害得够呛,此刻更是有苦难言。
好在方伟洲唱红脸,给郑亦打圆场,说:“其实常春镇防火方面一直做得不错,郑站长在咱们区里的几个乡镇里虽然最年轻,可是能力最好,以前就听说是专业的学校毕业的,今天才知道是白所长的学弟,怪不得这么有能力。”
李大为也说:“这绝对不是小郑提前安排的,罗山村一直做得不错。”
“那别的村呢?”白贺炜问。
“白所长您放心,我们所有村都是罗山村那个标准,只能一个比一个好。”李大为拍胸脯保证,接着开始散饭后的一支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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