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杯时沏
呆在家里实在无聊,余悦便偷偷摸摸地溜出府……
由于他的身份问题,秦夫人并未拘着他,出入并没有门禁。
只是余悦闲得慌,愣是想按古装剧里小姐偷溜的戏路走一遭。
系统:“……你开心就好。”
出府不难,难得是进不了徐府。
余悦看了看比自己高太多的家丁,眨巴着自己水灵灵的大眼睛道:“我找徐云舟。”
家丁见她穿着非富即贵,应是哪家的小姐,问道:“小姐可否报上名姓?小的这才好通报。”
余悦一双大眼睛转了转,如果说是秦千云不知道徐云舟能不能领会过来,他狡黠地笑了笑:“就同贵府公子说,他的未婚妻来找他玩儿了,劳驾。”
这行事却是颇有些……
家丁将“不知羞”从脑海里驱逐出去,看着面前小姑娘天真无邪的微笑,想到,大抵是还小,不太懂男女之别。
徐云舟得知自己未婚妻找来了时正在书房里看兵书,小脸一皱,舌尖漫起一股酸甜的味道。
他将书放回原位,问道:“可有领她歇着?”
家丁对他却不像对一个小孩,低着头应道:“秦小姐正在大厅处候着呢。”
徐云舟点点头,便往大厅去了。
没过一会儿就看见自己的未婚妻正坐在椅子上晃荡着双腿,粉红色的裙摆像涟漪一样在空中散开,露出藕色绣花鞋的鞋尖来,十分灵动可爱。
“你来啦。”余悦见着徐云舟就从凳子上跳下来,看得徐云舟皱起眉毛,他吐了吐舌头,伸出小手指去勾徐云舟的手。
徐云舟不着痕迹地避让开来,板着小脸道:“举止言行过为跳脱,成何体统?”
余悦撇撇嘴:“是是是。”
“我请你吃糖葫芦吧?”
他要不提还好,这一提徐云舟就想起被父亲撞上自己吃糖葫芦的情形。
顿时脸上就血气上涌。
却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拒绝的话来。
余悦察言观色,又继续诱哄道:“还可以给你买糕点,绿豆糕、云片糕……各有各的甜法。”
简直就如同扼住了蛇的七寸。
两个小孩儿一同上街,街上热闹得紧,道路两边都有摊贩在叫卖着,不远处还有茶寮。
余悦刚来这儿没多久,有点儿看不过来,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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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牛车逼近都没发现。
徐云舟握住他的手腕将他往自己身边一扯,这才与牛车擦肩而过。
余悦红着脸,有点羞愧,自己好歹二十啷当的人了,居然被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小孩子给救了。
这时,一旁递过来一只带着婴儿肥的手。
余悦看过去,却见徐云舟目不斜视,遂将手握住。
徐云舟感受着手心的柔软,恍恍惚惚地想道,这秦姑娘的手可真小。
紧接着又想到,这男女授受不亲,两人都牵手了,这夫妻算是做定了。
这么一想,居然也没有别扭,只是觉得心里又同这小姑娘亲昵了些。
余悦将他带到摊子前,拍了拍腰包:“你随便选,我请你吃。”
徐云舟才不会选,只是微微抿着嘴站在那儿。
这么小就成了一个木头桩子。
余悦揣度着他的心思买了两份,全塞给他。
徐云舟抱着点心,有点为难,他不太想让父亲撞见,故而又将点心塞回去,从里面拿了一块,捏在手上,一时有些懊恼。
当街而食又有些不妥。
余悦见此暗笑不已,带他走进小巷子:“没人了,吃吧。”
徐云舟看了看他。
余悦秒懂地转身,吃个点心而已,还像女子换衣裳似的怕人瞧见。
他坏心眼地突然转身,徐云舟正慢条斯理地咀嚼着,发现他看过来时有点愣住了,半晌才动了动腮帮子。
徐云舟:你干嘛?
余悦眯着眼睛笑道:“我家云舟真可爱。”
徐云舟这次连咀嚼都忘了,耳朵通红,几下将糕点吞入腹中:“荒唐!”
手中拈着的半块一时有点不知如何处置。
余悦以为他不想吃了,接过来塞进嘴里。
嗯,真甜。
徐云舟见此涨红了脸。
巷子里,涨红了脸的小公子指着抱着满怀点心的小姑娘,指尖发颤:“你你……成何体统?”
小姑娘无辜地看着他:“我怎么了嘛?”
小公子又是一阵不知所云的“你你你……”,而后被小姑娘拉着一同汇入了街上的人流中。
余悦一边牵着徐云舟的手,一边对系统道:“哇,我家云舟超可爱的!”
系统仿佛已经预见了什么:“嘻嘻嘻。”
余悦:“……”有点方。
☆、我与将军解霓裳
由于余悦这跟着身体返老还童的性子,秦家小姐和徐家公子的青梅竹马佳话在京城里立马就传开了。
他也不觉得羞臊,整日地跟在徐云舟屁股后面,两人基本上焦不离孟了。
徐云舟捧着本兵书看时,余悦便自己从怀里掏出一本传奇,歪在美人榻上,小脚翘着,左边是瓜子儿糕点,右边是绿汪汪的茶水,后边还有个小厮给他扇扇子,活把徐云舟的书房当了秦府里的闺阁。
他这边自由自在,却衬得书桌边正襟危坐的徐云舟有些清苦了。
啧,京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公子却比那山里的和尚还要冷淡自持,若是成年顶多算是矜贵公子惹人生些暧昧心思,可这幅情态放在一个小孩儿身上,却让人有些心疼了。
余悦将传奇往榻上扔了,向小厮要了扇子,自个儿走到小孩儿身边去,也不打扰,只默默地为他扇起风来。
却不知房屋角落里呆着的小厮瞪大了眼睛,默默地往屋角又挪了挪。
小厮仔细想想,徐云舟虽贵为公子,却也没有什么爱欺负人的怪癖。
可这惧意却也没半分消减,有些人让你害怕,是因为权势;而有些人,则是骨子里的贵气,就算剥去了将军家公子这层,也没人敢冒犯于他。
要说这徐云舟说他是个十岁小孩儿都没人相信,长得老气?那肯定不是,单看面相他萌得能掐出水来。只是了解了他的作息后,你就会发现,他离山间老僧也就是几十年的距离而已。
每日除了四书六艺的课程外,还自发地研习兵书,日日练功,没一日闲着。
对比那些正热衷于街头巷尾乱窜拿竹竿当□□胡乱挥着的同龄孩子,他们在夜晚被自家娘亲剥下裤子一顿竹笋炒肉哭得哇哇叫时,徐云舟已经枕着兵书睡着了,梦里金戈铁马携着尘土滚滚而来,几欲迷人眼。
冷淡自持,过着规律又平淡生活的徐小公子自认为自己没什么值得人怜惜的,那些早起刻苦于他来说便如同每天三顿饭一样寻常,甚至还有一股隐隐的傲气。
他不需要。
于是,家中仆人没人敢表露一丝关心,甚至比起老爷夫人来更为惧怕这位少爷。
这人太完美了,见着他就得反省自己今天做了些什么,仪容可规整,若是发觉了不妥,就生出了一种冒犯了徐小少爷的内疚感。
于是越发战战兢兢不敢多言,甚至还想自己要能缩成米粒大小就好了。
这时,有个人居然敢跑到他跟前扇风?
徐云舟和小厮如出一辙的惊讶,只不过面上不显,勉强看过一段话后,才挑眉看向倚着桌子为他扇风的余悦。
余悦特别理直气壮地道:“你看看你,这满头的汗,也不知道找小厮给扇扇。”
角落里缩小得不能再小的小厮:“……”
徐云舟掏出帕子慢条斯理地揩揩额上的汗,张口就来:“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
余悦拖长了声音道:“必先劳其筋骨……听他瞎掰,你还小,这么苦下去会长残的,又矮又胖又挫,就跟城西卖煎饼的大伯一样。”
徐云舟皱了皱眉:“……”很好,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跟他讨论他长残的可能性。
系统忍不住为城西的煎饼大伯鸣不平:“煎饼大伯这都能躺枪,他知道得哭。”
余悦有点不好意思:“我就打个比方。”
徐云舟没说话,头偏向一边不理余悦,眼睛盯在兵书上,半晌也没能翻动一页。
这人真讨厌。
若是自己真矮了挫了,她作为自己的未婚妻能讨着好么?也不知道盼点儿好。
余悦在一边道:“这有些什么看头?”
徐云舟看了他一眼,缓缓开口:“铁马冰河,两军交战……”
余悦接道:“刺激?”
徐云舟涨红了脸,颤抖着手指着门:“出去。”
好好的一个冷淡自持的人就这么被撩炸了毛。
小厮一颗心七上八下,面上一片死白,主人过得不好,他们又怎么能舒坦得了啊。
可这秦家姑娘却是个脸皮厚的,仗着自己生得娇俏可爱,顶着那张婴儿肥的脸凑过去,却也不是很近,小指勾着小公子的袖摆,轻轻地摇着。
“好哥哥,你可原谅我吧,我刚才是打趣呢。”
跟只猫似的。
这幅情景被小厮看在眼里,心里想道,这要换我是公子,能给的我都一股脑儿地塞给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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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云舟知道她是打趣,生气的却是因她那副耍赖的样子,哪里像个大家闺秀,简直就是世井赖皮。
让他又爱又恨。
这般无赖的模样叫人看了去,跌的可是她秦姑娘的份儿。
他却看得糟心,起先或是不明白,转念想到,自己喜欢的,自然容不得别人说三道四。
可惜了他这番心思。
余悦这人却是活得肆意,可能是现实里憋狠了的缘故,在这个世界里,却想浪上一回。
反正年纪尚小,捅出篓子来顶多是被人笑话几句。
春去秋来,年华悄逝。
余悦到了十三岁时已经名满京城,当然不是什么好名声。
什么当街斗殴啦什么夜访青楼啦……
徐云舟越发冷淡自持,脸上不动声色,穿着白纹锦袍,浑身都透着冷冽气息,与繁华的京城有些格格不入。
老天爷大抵是偏爱他的,不顾余悦的意见,给了徐云舟俊美的外形,甚至还比余悦高出了近两个头左右。
气得余悦当日多吃了两碗米饭,导致夜里睡得不□□稳,对着系统哀叹连连。
“统统啊,我心里苦啊。”
系统牙都酸了:“……阳光总在风雨后。”
“那些汤汁儿好难喝呀,难喝就算了,我还长不高了嘤嘤嘤。”
由于秦府全府性命系于女装大佬一身,余悦每天不得不服下一碗秘药,维持着少女该有的娇小身形。难喝还不算什么,可这顶多一米六五的身高就让余悦有点内伤了。
而且,他还没有胡子!
但庆幸的是,每天早上该敬的礼还是如期而至。
这让从女装大佬慢慢地蜕变成了真的萌妹的梦里惊醒过来的余悦松了一口气。
但,有些时候,真的不大方便。
比如,上个月余悦躲懒以葵水来了的名义婉拒了想约他跑马的徐云舟。
结果,有次他刚进了徐府,接过小厮递过来的冰镇酸梅汤时。
白衣少年郎淡淡地开口道:“你今日有些不方便罢?”
余悦正凑在碗口呢,唇瓣感受到一丝清凉:“有什么不方便的?我最近都很有时间。”
紧接着被徐云舟夺走了碗,让小厮换了碗温热的红糖水。
余悦该明白的不该明白的都明白了。
余悦抽抽嘴角:“……贵府这熬汤的速度果真神速啊。”
白衣少年郎翻着兵书睫毛也没抬一下,侧脸竟有些柔和,颇有点温柔的意味,声音却还是冷清清的:“我知道你要来这儿,铁定也不记得,特意让人备着的。”
余悦闻言闭了嘴,默默将红糖水一口气喝大半,品咂了一下,还挺甜的,徐云舟应当喜欢,于是手往前一递:“你尝尝。”
徐云舟什么也没说,便接过来喝尽了。
一点也没有嫌弃的模样,让余悦忍不住弯了弯嘴角。
☆、我与将军解霓裳
再过一年余悦就该及笄了。女子十五及笄,便可嫁人了。
秦夫人曾拉着余悦的手哀叹道:“这可怎么办?”
眼看孩子拉扯大了,这纸终究包不住火了。
她或许是见余悦女装见惯了,对他态度也像是对女儿一般。
余悦十分别扭地让她牵着手,心道,还能怎的?天要下雨娘要嫁人,左不过就是一个凉凉的下场。
但秦夫人除了每日督促他必须喝下去的一碗药汤外对他还算不错的,他安慰道:“娘亲莫慌,我瞅个机会同徐云舟说一说,新婚之前诈死也就没事儿了。”
到时候,秦千云就死了,秦夫人两口子就不用总担心脖子上的脑袋不牢固,徐云舟还可以再觅良人,皆大欢喜。
而他余悦,估计还得琢磨琢磨怎么完成任务。
提及任务余悦就有点发愁,提高求生欲前提是徐云舟得有点不太阳光的想法。
但到现在,余悦都没发觉他有什么异状。
天之骄子,文武双全,父母虽然严厉了些但也算是美满家庭。
至于白月光?
不存在的。从余悦的观察来看,这徐云舟大抵是个冷情冷性的人。
没见着他对同龄男女有过青睐。
纵使他对余悦亲昵了些,却也是因为他们是圣上亲赐的良缘。
待余悦好是好,却不是寻常情侣的那般感情。
不过他这种性格,余悦算是他身边的特例了。
你总不能指望一个天天给父母板着脸问安的人能多给你一抹类似于笑的弧度。
每日,将军夫人看着自家丈夫和儿子板着脸交流时,都十分扼腕。
这不会就是面瘫瘫一窝罢。
但就目前来看,余悦还是可以指望指望的。
什么锅配什么盖,将军府上两口子见了自家儿子和尚书家的闺女相处后,从一开始的诧异到后来的习惯,基本心里都把余悦当自家儿媳妇儿来看了。
徐夫人心想,纵使她跳脱了些,但也是个聪慧机敏的好孩子,模样也生的可人,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头回看见自家儿子能像个活人烦恼一些芝麻大小的事儿。
反正也是御赐的良缘名分一概俱全,两个孩子能相处融洽已是不易。
遂在满京城的一片看好中,俩家父母在态度上也算是温和了。
秦夫人道:“你们俩这还挺像个青梅竹马的样子。”
她叹了口气,双眉皱着。
虽说秦夫人两口子对余悦的性别愁了十来年,却也从未在余悦面前说“你要是个女孩子就好了”这种话。
余悦只好转移话题,哄她道:“我听说城外寺里和尚种了株昙花,夜半时分开放,整个庙里的和尚都被香醒了。”
这话自然是有夸大的成分。
却极合秦夫人心意,转而笑了笑:“哦,那倒是难得。”
余悦这才从怀里掏出一包油纸包着的昙花种子,献宝似的呈过去。
秦夫人解开看了看,心里一暖,道:“你有心了。”
余悦见她面上不再愁云密布,这才舒了口气。
秦夫人问道:“你这是从哪里得知的?”
余悦头皮一紧,想起了这是自己逛青楼时的获。
这逛青楼也并非是为了嫖一嫖,不然他就该去小倌馆了。
里面的姑娘长得漂亮,说话又好听,他超喜欢这里的。
但徐云舟不怎么喜欢他去那儿,基本是知道了他的行踪便跟过去,在余悦旁边坐着。
余悦本来就是男子,纵使娇小些,穿起男装来也像是谁家的小公子。
于是这阵仗便有些怪异。
几个穿着清凉的姑娘一边弹琴歌舞一边拿眼睛往这两人身上瞟,时不时有些失误。
中间的那位低着头,双颊通红,乌黑的长发被撩至颈侧,露出成年男子单手可握的细长雪白的后颈。
曲有误,周郎顾。
余悦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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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得有点糟心,酒也喝得不怎么畅快了。
但徐郎却是个不开窍的木头,从始至终只是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余悦,面上仍是没什么表情。
这时见他喝了酒,眉毛皱起来,抬手制止了姑娘们的表演,微微赏了中间弹琴的那个一个眼神。
那姑娘见这俊逸公子看过来,多半以为自己这是入了对方法眼了,却听得那人淡淡地问道:“她可是总在这儿喝酒?”
姑娘一时有点摸不着头脑,却仍是老实答道:“徐公子自然是要饮些酒助兴的……”
余悦:“……”你放过我吧。
姑娘接着道:“但这些都是果酒,不醉人的。”
那位冷淡的公子看了眼桌边坐着的徐公子,只一眼,就让徐公子瑟缩了一下。
姑娘觉得有点奇怪,听闻将军府里的徐公子文武双全,眼前这个不仅身形单薄,胆子还不比兔子大。
可见,这京城里的流言果然是不能全信的。
余悦恨不得能将脸埋地底下去,表面上强颜欢笑地接过了徐云舟递过来的一枚眼刀,暗地里却拉着系统无限恐慌:“怎么办怎么办?”
系统嘻嘻笑道:“还有什么想吃的就去吃吧。”
有谁的未婚妻会用自己未婚夫的名字去秦楼楚馆的?
这感觉,十分酸爽。
但徐云舟又是什么人?
他愣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坐在原地,不数落余悦也不理睬他。
单方面的冷战。
余悦叫苦不迭,今天算是犯太岁了。这尊佛不请自来,听让他曲看美人的兴致全然消退。
他甚至有些心虚,对徐云舟低声道:“咱们回去吧。”
徐云舟不理他,慢条斯理地倒上一杯果酒,饮了一口,动作十分优雅,仿佛不在这利欲交缠的青楼,而是在某一处世外桃源,唯有高山流水才衬得起他这番风度。
几位姑娘不敢怠慢,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徐公子的主心骨全在这位来历不明的贵公子身上。
中间那位姑娘将心头疑虑抛了,万不敢再生些旖旎心思。
那位公子不是她能沾上的人。
余悦只好央求道:“好哥哥,我们走吧。”
徐云舟这才淡淡地看了他一眼,问道:“不再看了?”
☆、我与将军解霓裳
余悦摇头:“不看了不看了。”
等二人前后出了青楼,徐云舟又淡淡地道:“我到不知秦家小姐何时改姓了徐?”
余悦腆着脸道:“索性也是要嫁与你的,早姓晚姓不都一样么。”
徐云舟:“……”
系统:“啧啧啧。”
徐云舟被他这么一说,一时竟不知道怎么开口了,索性就不紧不慢地往前走着。
街道上人来人往,徐云舟看了看一边豆腐摊上帮忙的少女,虽是市井小民,却还是不轻易同路过的年轻男子多说一句。再看看自己身后的这位大家闺秀,穿得同个男子一般,走起路来也是吊儿郎当,就刚刚没看住那会儿,也够他凑到卖脂粉的半老徐娘处调笑几句了。
也不知尚书府是什么风水宝地,生出了这么一个惊世骇俗的闺女来。
饶是徐云舟也没忍住停了步子,沉下声来,唤了一声:“秦千云。”
余悦这赶忙就将水粉往袖子里塞了,付了银钱,走过来时右手背在身后,不知又有什么坏点子。
徐云舟道:“我见你寻常也不用这些,买这作甚?”
余悦随口就来:“哎,今时不同往日,你也到了慕少艾的年纪,我若再这么下去,这徐夫人约莫是当不成了。”
其实不是,这水粉他闻着不错,颜色也并不鲜妍,挺适合妇人涂抹,便想着买给秦夫人。
只是徐云舟这性子,让他忍不住隔三差五地就想撩一撩他。
也不知道是哪儿坏掉了,他见徐云舟皱眉给他一本正经地讲道理就觉得有趣,有趣至极。
徐云舟看了他一眼,见他面色欢愉:“信你有鬼。”
余悦便做出快要哭出来的表情,瞪着眼睛,纠着眉毛:“我就知道……”
他又重复了一句“我就知道”,酝酿了一下感情,接着控诉道:“你看看你最近,不总是嫌弃我了。”
“也难怪,我长得再漂亮看个十几年估计也就看厌了……”
徐云舟有点头疼,这厮说来就来的情绪劈头盖脸砸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虽然这么多年了,余悦那点把戏他都摸得一清二楚,但见他如此,还是会妥协。
还说自己再漂亮……虽然是挺漂亮的,但能不能要点脸?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我错了。”
余悦的控诉戛然而止,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我没嫌弃你……”徐云舟极为克制地抬手在他肩上按了按,接着道,“只是你一个……成□□青楼跑动这算什么?”
余悦瘪瘪嘴,姑娘?那可不一定呢,说不定掏出来比你还大。
“好了……”徐云舟回手,对于秦千云他总是格外的退让,道,“去便去吧,只是不能再喝酒了,同我说一声,让阿大跟着你,你一个人太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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