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杯时沏
阿大正是他从小使唤到大的小厮,聪明伶俐,办事让人放心。
余悦笑了笑,把右手从身后拿出来,将糖葫芦递给徐云舟。
“你这是什么时候买的?”
余悦背着手往前走着,蓝色发带随风飘荡:“我才不告诉你。”
“秦千云。”
余悦“嗯”了一声,回头看他。阳光落在少年人的眉眼上,熠熠生辉。
徐云舟微微低下头,看着他,十分认真地道:“你这般模样也极为好看。”
余悦下意识吞了吞口水:“……”
心跳却又回到了熟悉的紊乱状态。
一声接着一声。
余悦有些遭不住,鬼使神差地道:“可我是女子。”完了,多半是废了。
他这一声不大,徐云舟看了看周围,发现没人注意到,这才回道:“你女子模样也好看。”
余悦:“……”
这是谁家的妖孽,快领走!
徐云舟觉得他的目光有点灼人,微微偏过头,红着耳朵,轻轻地道:“有点想看……”
余悦没忍住,凑过去捏了捏他粉嘟嘟的耳垂,捏得徐云舟手一抖,差点没将冰糖葫芦戳余悦脸上。
捏完后,余悦回手,表面淡定内心狂刷屏“怎么可以这么萌”,问道:“想看什么?”
徐云舟道:“你上妆的模样。”
余悦:“……”
系统:“嘻嘻嘻。”
什么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余悦算是领会到了。他面上笑了笑,却也不妨碍着心里滴血,回道:“好啊。”
余悦回了府后,便去找秦夫人,将水粉递给她,又哄了几句好听的话,便央求她明日替自己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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妆打扮。
秦夫人讶异地挑了挑眉,她可记得自家儿子是不碰这些的,遂问道:“今儿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余悦陪着笑道:“连公鸡都能下蛋了。”
惹得秦夫人拍了他一下:“说什么混账话。”
秦夫人又道:“我这多少年没梳过少女的妆容了……”
余悦道:“我也只能指望您了,若叫我自己来弄,顶多就今日这发式,再多一张花猫脸。”
平日里他身边也没有姑娘小厮贴身侍候,类似穿衣妆点一概都得靠自己。
若再想致些,也只能找知道自己身份的秦夫人了。
秦夫人到底是自谦了,余悦站在徐府前,又被家丁给拦下来。
家丁多看了几眼,没敢冒犯,低头道:“姑娘这是找人?”竟是没看出来。
余悦眼睛眨了眨,瞬间变湿润了,往家丁那里走近了一步,惹得他脸红地往后退了退。
余悦哀戚道:“麻烦像徐云舟徐公子知会一声,问他可还记得庙会时遇见的女子,可还记得他自己说过的话?”
家丁听着觉得这话音莫名熟悉,看着这姑娘哭哭啼啼说了一大段,没由来地将人和秦小姐比了比。
却也不知公子这是怎么了?虽说这姑娘比秦家小姐美艳了些,却像是脑子灌了水的,只会哭个没完。
徐云舟得知了时,看了一眼欲言又止的小厮:“我不认识她。”
家丁连忙道:“那小的将人请出去?”
“不必。”
徐云舟道:“我去看看便知道了。”
寻常姑娘也没这么大的胆子,碰瓷儿都碰到将军府上了。
待得两人进了大厅,徐云舟瞧见余悦时怔了怔,挥手让家丁下去了。
家丁嘴唇蠕动,最终却是退下了,走出长廊时,却听见风里飘来一句。
“不是你让我妆点的吗?看呆了?”
家丁目瞪口呆,回头看去,却见少女笑嘻嘻地向公子凑过去,灵动可爱的模样同她的声音一般令人熟悉。
这不就是秦小姐嘛。
“喂。”余悦用手再徐云舟眼前挥了挥,却被徐云舟截住手腕。
他看向徐云舟,却发现他此时眼睛黑亮得可怕,这眼神他十分熟悉。
气氛变得有些古怪,余悦有种被人冒犯的危机感。
不知道过了多久,余悦感觉到徐云舟的左手指尖微微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带着体温的、像蝴蝶栖息在花瓣上一样轻盈的触碰让人一时有点羞窘。
“你就这么走过来的?”
余悦“嗯”了声,又道:“不然还能怎的?”两家隔得又不远,坐轿子闷得慌,还不如走过来呢。
“洗了吧。”
余悦:“……”他这一脸一身用了快大半个时辰,送过来给他看一眼就洗掉?
☆、我与将军解霓裳
这再过一年余悦就满十五了,眼瞅着孩子从那丁点儿长成少年模样的秦夫人来不及感叹时光了,只觉得自己头上的铡刀又往下落了几分。
成日里愁眉不展,是故也不常见余悦了。
倒不是逃避的意思,只是怕自己伤了孩子的心。
这好几天都没见了,秦夫人摇着扇子,从长榭亭里头瞅了瞅外面的火辣日头,唤了丫鬟来,问道:“小姐呢?”
丫鬟低头道:“小姐方才出门了。”
“可说去哪儿了?”
丫鬟摇摇头。
秦夫人叹了口气,摆摆手,让她退下了。
亭外湖水悠悠,阳光照在上面,像是洒了一湖的碎金。
等得余悦回来,已是正午,秦夫人见着他时,他正饮着冰镇酸梅汤,一只手还在扇风。
秦夫人看了身边的丫鬟一眼,丫鬟便上前拿着扇子替他轻轻扇着。
余悦径自喝完,暑热已退去了大半:“娘。”
“莫要贪凉,凡事都要讲究个过犹不及。”
余悦笑着应道:“娘亲说得极是。”
秦夫人抿嘴笑了笑,做了个手势,几个丫鬟小厮便自发地退散了。
大厅就剩母子两人了。
余悦这才明白秦夫人这是话中有深意。
秦夫人面上的笑容淡了下来,转身时裙摆如同水花般漾开。
“跟我来。”
她淡淡地道。
路过楼台亭阁,转过草木葱茏,余悦跟着秦夫人来到了一处位于秦府深处的祠堂。
秦夫人推开门,余悦跟着她走进去,便见着一方不大的小院,没有多余陈设。
青石板上经历风雨洗礼留下淡淡墨痕似的痕迹,对面便是一处房子,门关着。
秦夫人站在门前,余悦十分后腿地上前帮她将门推开。
映入眼帘的就是一排排祖宗牌位,排位前的供桌上十分干净,想来应是时常有人打扫。
这里气氛十分静谧,秦夫人自顾自地一手拂袖,取出火折子点燃蜡烛。
“跪下。”
余悦应声跪在蒲团上,脑袋里不停想着自己是哪里做错了。
秦夫人一向对他极好,虽偶有笑骂,却也不曾失了笑容。像这次这般郑重其事,这还是头一回。
秦夫人晾着他,自己又取出一旁备好的长香点上,插在香炉里,恭恭敬敬地在另一个蒲团上跪下,磕了头。
余悦跟着要磕,却被秦夫人伸出一只手拦在身前。
“不必。”
秦夫人对着满眼的排位道:“秦家先人在上,愚妇带犬子来请罪。此事本是愚妇一人所谋,不与犬子相干,罪不及他,事出有因,望先人莫怪。”
她起身从一侧端出一盆水来,还有衣裳等物。
余悦任她用手帕沾水将他脸上的修饰除去,而后在她眼神的示意下脱下了自己穿了十四年的粉色衣衫,襦裙委地。
少年穿着中衣站在祠堂里,身形单薄得有些娇小,将脚上的藕色绣花鞋蹬去,赤着脚站在冰凉的青石板上。
余悦拆卸掉头上不多的发饰,青丝垂在腰间。
男子衣衫比女子衣衫要简单些,他静静地穿戴好,跪在蒲团上。
秦夫人微微垂着眼睛,为他梳男子发式,满脸温柔,待得系好发带,她的手都有些发颤。
“我儿……”
跪在蒲团上的人身上哪有半点秦家小姐的影子,分明是一个翩翩少年郎。
“方才娘亲同你说过,过犹不及,你可明白?”
余悦摇摇头。
秦夫人道:“你同徐公子走得太近了,你可明白?”
“你是男子,不论你扮作女子多少年,你还是我秦家好儿郎,不必去讨好……”
“娘……”
祠堂门被推开,秦大人有了进来,逆光里,瞧不清他的表情。
烛火晃了晃,哔剥一声,像是在人心上炸开一般。
秦大人叹道:“夫人,你吓唬他做什么?”
门被秦大人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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烛光下,秦大人的脸色看起来着实不怎么好。
他捏了捏眉心,对余悦道:“像你这么大时,你爹我已经能独当一面了。”
“你如今这样,同女子一般生活了十几年,错过的又岂止是这十几年,这是我和你娘亲为人父母的不是。”
秦大人咬咬牙,极为郑重地对余悦承诺:“你且再忍忍,及冠礼徐府要办,我秦府也会办。”
余悦听了说不感动也是假的,而后三人又说了些话,余悦换上女装,又成了那个机灵古怪的秦小姐。
但也渐渐不去找徐云舟了,毕竟也得体谅一下父母的心情。
眼见着秋日将近,余悦没按捺住,偷偷溜去找徐云舟,还安慰自己“溜一次怎么能
呢叫溜呢”。
轻车熟路地进了徐府,拐进徐云舟的院子,只见徐云舟正在院子里练剑。
余悦看不大懂,却觉得这人同画中人一般,又感叹道,果真是同传闻一样文武双全啊。
徐云舟并没有问他为什么这么久没来了。
两人便如同寻常一般相处,倒也没有因此生疏的样子。
徐云舟将剑递给小厮,又接过余悦殷勤递过来的手帕。
两人吃了会儿茶后,又一同去了书房。
照常,徐云舟坐在书桌边,而余悦则是在榻上躺着。
徐云舟将书翻了一页,道:“我要去战场了。”
余悦:“……”你是认真的吗?
徐云舟继续道:“和父亲一起去塞北。”
塞北挺远的,此时快到了秋天,等快马加鞭地赶过去,正是隆冬,草原人由于游牧没有积粮,每到此时便到塞北边境城市打劫,他们自己称为“打猎”,打劫完便回到他们的草原上,只留下一座死城。
每每到了冬天,塞北总要添些新魂。
今年有点不同,徐云舟听自己父亲说塞北有异动,怕不是“打猎”这么简单。
将军培养自家儿子跟练手下的兵一样,严苛得很,甚至更为严苛。
他见是个机会,象征性地询问了一下儿子的意见,便决定带他去见见世面。
“仗不都是这么打下来的嘛。”他是这样对忧心忡忡的徐夫人说的。
“你可以吗?”余悦实在不能想象,还没到十五岁的孩子,居然要去打仗?
徐云舟扬扬手中的兵书,看起来不怎么排斥上战场。
余悦急了,又道:“那我都十五岁生辰怎么办?”
他实在不想让这么一个孩子上战场,刀剑无情,看过再多兵书,练过再多武功又能说明什么呢?
单就他的年纪和经验上,这些都显得十分苍白无力。
他软下声音,拉着他的袖子,可怜兮兮地道:“你不去好不好?陪我过生辰好不好?”
☆、我与将军解霓裳
徐云舟自是不肯的,若是寻常时候,余悦腆着脸卖卖萌就能点头的,这次他却像是下定了决心,含糊地扯了个话题遮掩过去了。
余悦有点愤怒,感情他消停了那么久,是想来发大的,直接上战场送人头啊!
徐云舟看着余悦愤然离去的背影抿了抿唇,看了会儿兵书,没过一会儿又将书扣在桌上,幽幽地叹了口气。
近日里,秦大人经常忙到半夜,白天饭桌上就见着他眼下一片青黑,余悦曾找到他隐晦地提及,其实及冠礼并不重要,甚至都传递了自己也可以女装一辈子只求他和秦夫人能过一个正常人应有的生活。
但秦大人摇摇头,摸了摸他的发顶,望着窗外的绿意盎然,道:“我怎么能看自己儿子一辈子女装,还嫁给一个男人。”
他叹了口气,苦笑道:“你不必忧心,实则此番动作并非只为你一人。”
当日金榜题名,少年意气尚未消退,心中豪气干云,立志为为生民立命。
而后数十载宦海沉浮,最后却变成了自己以前最痛恨的无所作为之人,庸庸碌碌,为权势所倾。
这一次他想赌一把,以自己的乌纱帽甚至是项上人头。
余悦没办法,只能由着他去了。
夏日暑热渐消,秋天便前后脚地紧跟了上来。
丫鬟进来时,余悦正拿着一本书装样子,懒散地靠在椅背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同系统聊着天。
丫鬟道:“小姐,徐公子求见。”
余悦连眼也没抬:“哦,不知是哪位徐公子?”
丫鬟抬眼看了他一下,谨慎道:“是将军府的徐公子。”
余悦将头往椅背上靠了靠,头上金步摇晃了晃,哼了声,道:“且让他候上一候,若是他问及我可说过什么话,你再问他改还是不改。”
“是。”
系统诧异道:“哎哟,这脾气还挺大。”
余悦摇了摇头:“哪能总惯着他,自己不惜命,还望被人救,我能救他这几次,我还能救他一辈子吗?”
系统沉默了一会儿,又问道:“那若是他这回还是不改,那你还要救他吗?”
“……还是,放弃他?”
余悦撇了撇嘴,颇有点冷漠地开口:“那就让他死吧。”
“不方便?”
厅内候着的徐云舟对一旁回话的丫鬟问道:“她还说了什么?”
丫鬟将余悦的原话说与他听:“小姐问你改还是不改。”
这话颇为离经叛道,但也隐隐带着一股亲昵感,丫鬟光是说出来,就已经有些窘迫,心里感叹,这小姐和徐公子是真的处得不错。
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徐云舟点点头,对她道:“你跟她说,我不改。”言下之意,他绝对会上战场,一点退让也没有。
他自小便熟读兵书,练功骑射一日都未曾闲置下来过。
战场就是将军府里男丁的归属,他有徐将军在前引导,自然也不甘于屈居人后。
丫鬟将话传给余悦,余悦有点气又有点好笑,这人,哄哄他又能怎的?
他这般作为还不是为了他啊。
“那就随他去吧。”
余悦索性不理,只是拿着书看,却又没看进去什么,脑袋里头乱七八糟的,不时兀自微笑摇头皱,醒悟过来又敲了敲自己的脑门儿,在外人眼里就跟得了癔症般。
丫鬟进来通报过几次,说是徐公子正端坐在大厅,茶水纹丝未动,像是在等他。
而后,余悦听得不耐烦,便让她自己躲懒也好做事也罢,别来烦他了。
不想见就是不想见,再多通报他也是绝对不会心软的。
七想八想的,他突然对系统道:“统统!”
系统道:“怎么了?”
“这个世界好像没有好感度可以刷!”怪不得他说什么徐云舟也不听,原来是有bug!
系统慢悠悠地解释道:“你俩还没出生时,就结拜为兄弟了。”
余悦惊呆了:“那也算?”
系统一本正经
前男友总想狗带[快穿] 分卷阅读62
道:“古人就信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世界观是这样,你们这就算结拜了。”
“别的宿主也能这样吗?”
“不一定,每个宿主的标准不一样,任务也不一样,而且这也算是对你之前的努力的一种回馈。”
余悦心情好了起来,起身时才发现日头偏西,却不知道那呆子是不是还在原地枯等着。他抿抿嘴唇,踱步去往大厅。
原本脑中想到的徐云舟坐在大厅里,茶水都凉了,寒风裹着一片树叶刮过的凄凉场景却被桌前秦夫人两口子言笑晏晏的模样代替,而徐云舟正坐在原地,手边摆着糕点和冒着热气的茶水。
余悦对着系统嘤嘤嘤。
系统无比糟心地道:“把你脑中的那些东西统统给我忘了!”这时不时来一段简直跟抽风一样。
秦夫人两口子发现自家儿子把徐云舟晾在大厅里近两个时辰,便都过来看看,一是年轻人面皮薄别伤了和气,二是过来聊两句,试探一下他对自家儿子的态度。
毕竟自己青梅竹马的未婚妻突然变成了男人搁谁身上谁也遭不住啊。
这一试探,便觉得这孩子是真的好,文武双全不说,还特别踏实,聊到后来甚至有一种他不能做自家女婿那种淡淡的遗憾感。
余悦这一出来,秦夫人便责怪他:“让客人等在这儿近一下午,你这孩子怎么这么不懂事!”
余悦一向乖巧,此时便装作不知,只是道:“我方才在房里睡着了,许是阿丽见我睡得沉,便没喊我。”
一旁的传话丫鬟阿丽:“……”小姐你当时可不是这样的。
秦夫人自是深信不疑,况且她也没想拿自己儿子怎么样,只是凶一凶他,让徐云舟面上过得去罢了,转眼又笑开:“你们聊,我让厨房做几个菜,云舟你便就在这儿用饭吧。”还没等徐云舟反应,她便已经往厨房的方向去了。
三人坐在桌前面面相觑,余悦坐在一旁当一朵粉红的蘑菇,而秦大人又接着同徐云舟聊了起来。只是二人碍于余悦在场,此时便只说一些兵法文才之类的,你一言我一语,二人竟然相谈甚欢。
余悦在一旁静静地听着,徐云舟的见解如其人冷静沉稳偶有新锐之处,而秦大人则是阅历丰厚面面俱到,听起来也觉得十分有意思
用完晚膳后,秦夫人与秦大人离席,余悦送徐云舟回府。
晚风习习,两人并肩走着,街道两边夜市正在开张,灯火点点,近处大如拳,远处小如豆,闪烁不定,夜幕迅速笼罩下来。
余悦忽然转头对徐云舟道:“徐云舟,你说我俩什么关系?”
他本在变声期,由于药汤压制,虽然不是十分明显,却比寻常少女声音多些低哑。
听起来居然有几分低落的模样。
徐云舟听在耳中,心头微动,无奈地勾了勾唇角,弧度极小,像是鱼尾划过平静的湖面,刹那间又恢复成那副宠辱不惊的模样。
偷着欢喜。
这个人从来都不会让他觉得无味。
她比寻常女子更为跳脱,当然,也更为直率。
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算不算?未婚妻算不算?
余悦看着身边突然停下来的徐云舟,只见他的眼睛直直地看向他,那是一双什么样的眼睛啊。
当你和他对视时,你会觉得自己就是他的全世界,甚至,你也会发现这双眼睛就是你的全世界,它占据你的心神,让你轻易就下陷,沉沦。
徐云舟道:“等我回来娶你。”十五岁那场成人礼是赶不上了,但他战罢归家,无论荣辱,都会穿上喜服,带着丰厚的聘礼,来迎娶她。
他的表情还是淡淡的,一双隐在广袖中的手却是微微颤抖着。
他这才发现,自己确实也有期待。
这个陪伴了他十几年的青梅竹马,就是他唯一会娶的、也是唯一想娶的新娘。
余悦却道:“你不如等我成人礼一办,翌日便成婚。”也别去战场了。
这话听起来委实有些露骨与不知羞。
徐云舟却懂得他的弦外之音,问道:“你究竟是对我多不放心?我有能力,挥得动长剑,也谋得了战策。”
余悦却是十分严肃:“你才十五岁!你懂得什么叫生死,什么叫刀剑无眼吗?你面对一个活人挥得动你手中的剑吗?”他总是忍不住将自己现实里的十五岁同徐云舟的十五岁对比,这太残忍了。
可徐云舟却十分肯定地道:“我可以。”
“你谋的又是什么?”
他已经是将军之子,可谓是后半生无忧无虑了。于文才上,他自然可以投身宦海或是当一个文人雅士。当一位将军,刀口上讨生活,他谋的又是什么?
余悦从来没觉得徐云舟是一个热血丹心的人,他冷心冷情,世人在他眼里只余两种,一是身边亲近之人,二是无关之人。
“我谋的是天下太平,谋的是一身荣光。”徐云舟微微翘起嘴角,这次他没有极快抿下弧度,而是像世间每一位有志少年郎一般,说着自己的向往,“届时,我会让你风光嫁入徐府。”
一身荣光,方能风光娶你入府;天下太平,你我才能相守一生,平安喜乐。
我想守着这山川江河,不为其他,只因其间有你。
余悦听了之后,咬了咬嘴唇,偏头叹气也似的朝他一笑:“徐云舟,你会后悔的。”
然而,心跳却不受控制的紊乱起来。
余悦无奈地想道,点亮了情话技能的周辰可以说是让他十分扛不住了,这时候他血皮脆的一碰就能碎成一片一片的。
作者有话要说:悄咪咪地问一句,大家喜欢这本书吗?
☆、我与将军解霓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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