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闲识得桃花开(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一璀璨
说来也有些奇怪,明明最亲密的事情两人也做过了,他哪一处她没碰过?只是洞庭对于这样的触碰,竟然好像特别害羞些,薛梓珂垂了垂眼,瞧见他连手指尖都在微不可察地抖着。他的胸膛也不肯贴紧了她的后背,整个人都是僵直的。
薛梓珂心中忍不住生出些少女的恶意来。她抽空腾出手来,重重地拍了一把男子的屁股。
“啊!”
那男子也不知在出神想些什么,被这一拍给着实吓了一跳。
薛梓珂的手掌心隔着纱衣布料,拍打他时那样柔软的触感,几乎使她心神一荡,忍不住又胡思乱想出许多艳情风光来,于是还不肯罢休,在他浑圆饱满的臀肉上尽兴抓了一把,那男子咬了下唇瓣,只是泄出嗯的一声,终于先把个身子软了下来。
客房果然不远,不过一会便已经到了,薛梓珂尚且还想问问他本名姓甚名谁,家住哪里,可还有老小
“小姐请进。如果还有什么要吩咐的,老奴就宿在那边屋子里,绕过这处回廊的拐角就到,小姐尽管来说便是。”
家仆为她开了锁,推开房门的时候,薛梓珂便感到有阵隐香袅袅,她背着洞庭,待走了几步才发现,原来屋子里正中间便放着一小只金边沉香炉。
薛梓珂在床边放下洞庭,等小心地让他躺倒后,她便起身去拨香,走近了才闻见,这香里原来有股子甜腻的桂花味,杂着别的一股子花草味,总归也算好闻。
她头也不转地向那家仆吩咐道:“要桶热水来。我与这位公子要洗浴。”
“是。”那家仆躬身退下,帮忙掩好了房门,却好像在门前驻足动作了一会,待响起一声木牌啪嗒声方才退下。
薛梓珂仍旧不紧不慢地拨着香。很快就有人叩门,三五个身穿新蓝布褂子的侍女,抬了热气腾腾的几大木桶水来,还未等薛梓珂出声吩咐,已经先贴心地将水倒在沐浴桶里,几桶水下去,屋内已经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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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气蒸腾。
“小姐~”从床上传来一声极媚的轻呼,尾音微微上挑。莫说薛梓珂了,把几个无关侍女都撩得心神荡漾,皆忍不住拿眼去偷瞧床上风光。
薛梓珂着急应了一声,便上去帮他拉床帘。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几乎身子骨都给酥掉半边。那男子两颊边像是晕染了红霞,他闭着眼一副神智不甚清的样子,很是难耐地扯自己本就宽松的衣裳,露出了好大一片雪白滑腻的胸膛,颜色尚未完全褪去的守宫砂点在其上。
他本就生得极貌美,如今更是平添几分风情。薛梓珂抓着床柱,像是气息都要不稳。她眼里只如看猎物般的看着洞庭,头也不回地同那些侍女哑声吩咐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
门还尚未被完全合拢,薛梓珂显然已经有些等不及了。她蛮力将浑身瘫软的男子翻了个身,一番动作扒下他亵裤落在腿弯,露出他一个圆滚白嫩的屁股来。她先用力地朝他屁股上拍了一把,皮肉相触发出清脆的一声响,不一会儿一道浅红的巴掌印便在臀瓣浮现了上来。
“嗯啊~不要~”他脸歪在一边,脸有些奇异的红,只是脸颊一下下蹭着被子,无意识地呢喃道。
洞庭身下本就一直硬挺着,被她这样蛮力翻开卧着,硬梆梆的肉棒戳在床榻上硌得他难受,于是便本能地小心挺起后臀,绕着肉棒避了开来。倒直接把个白松松香蓬蓬的屁股向薛梓珂面前送去。
虽说他是无心,只是这一动作看来实在太像蓄意引诱,直把薛梓珂看得越发欲火上涌,心里想着反正早已经定下要他,于是也不再假意推脱。她低声笑了一笑,伸手就向他股缝探去。
手指滑过线条流畅的臀线,指腹按压抚弄着弹性极佳的臀肉,他两腿夹得很紧,薛梓珂了好大劲才从他腿缝中挤了进去。
才刚挤进去,便摸着一件热腾腾皱巴巴的肉袋子。薛梓珂把它托在手掌心上,才刚想好生揉弄一会,却突然被他一把摁住手腕,手也被紧夹在他腿根间,半点也动弹不得。
薛梓珂心知他是在同自己玩闹,也不着恼,跨过身伏在他光洁柔滑的背脊上,一边手下动作仍是不停,一点点拨开他的手指。被拨开了的手指不一会又搭了回来,薛梓珂不动声色地,以温水煮青蛙似的温柔,有一下没一下用指腹地点拍他指节,一边沿着微微凸起的脊骨,一路细细吮吻下来。
如此良夜如此秀色,她其实有耐心得很。
像是吻了许久,薛梓珂终于吻到他后腰上。她低头眼角带着笑,凝了会眼底的白臀风光,不过是稍稍顿了顿,就继续埋头沿着股缝亲吻了下去。
“嗯啊~不要......不要......那里......啊~”
说来也怪,美人就连屁股也是香软滑嫩的。薛梓珂觉得他那里模样生得可爱,不过在他形状饱满的屁股蛋上亲了一口,哪里想到他反应这样大。
他当下就打了个哆嗦,嘤嘤呀呀哭了起来。
好在薛梓珂手正放在他身下,若不是摸到他肉棒又硬了几硬,泄洪般泄了许多前下来,她还真会心疑自己是不是哪里弄疼了他。
于是她安抚性地舔了舔他后腰上的两侧腰窝,见他果然哭声低了下去,便心中有些好笑地继续埋下头,做之前未完的动作。
方才这样几回下来,洞庭的防备已经是极为薄弱的了。薛梓珂拍了拍他的腿,示意他别夹得那么紧,洞庭便乖乖地将腿开了开,她趁此机会把他硬梆梆的男根扯了过来,又命他夹好。
薛梓珂在他身后摸着他手感极佳的屁股,好心情地观赏着他身后风光。
他两腿间夹着被她强扯过来的男根,堪堪只露出一个龟头来。他的龟头圆润光滑,小孔里头滴滴答答流着透明的淫水儿,倒把个本来粉嫩的男根润得通红,如今两条白腿间紧紧夹着一颗颜色通红的龟头,这极有冲击力的搭配,直看得薛梓珂身下欲火又起。
薛梓珂低下头去,把住他的屁股不准他逃脱,二话不说唇舌上阵,将他龟头上裹着的一层淫水尽数吮了去。洞庭的肉棒受凉了许久,此刻乍然被人以温暖的口舌附上整颗龟头,于是快感自身下被舔吃的那处灼热开始,一直烧到了他头顶上。
那人还嫌不够,开始不管不顾地吸弄他,不停卷了舌尖去钻他顶端的眼儿,那不依不挠的架势,像要把他全部的魂灵都给吸出来才算罢休。
这快感太过于刺激,他本能地想避开她的唇舌,奈何屁股被她把住,竟是挪也挪不开的,他只好生生受了那一阵高比一阵,浪潮般的快意,既然如何也抵挡不得,他只好难耐地摇着屁股舒缓,把个嗓子都快叫哑了。
洞庭上半身无力地瘫卧在床上,他绯红着一张脸断续呻吟着,一双眼怎么也睁不开,只拿脸不停地去磨蹭锦被,好似这般就能叫他好受一些。
上头的景象已经足够撩人,岂知下头的风光更令人眼红心热。薛梓珂只觉得他股缝间,像是有一股寻不着来源的馥馥香气,更着意去埋头找。慢慢地,露出的龟头也因为过于硬烫,腿间而有些夹不住了,渐渐滑落出她口中,带出许多她的口液来。
既然如此,薛梓珂索性将他放开,又将他翻过身去,扳正他的身子,低头一见他肉棒已经忍耐许久,直直地打在他平坦小腹上,那独眼光头小和尚的模样颇为喜人,薛梓珂忍不住扑哧笑了,跨上他身去,单手圈着他根部,对准了自己身下早已流水潺潺的肉穴,毫不客气地坐了下去。
窗外月正上柳梢头,梁外有燕扑翅。屋内的角落里,灯盏上的烛花哔剥炸开,中央摆着的那只金边炉子里,醉欢香正燃成一线,袅袅弥散。
如今这夜,或许还长得很。
30.逃了避子汤的男子(h)
在被厚实肉穴包裹的一瞬间,那陌生又熟悉的感觉让洞庭嘶声皱眉,差点就要这样上了高潮。
他腰身不自觉地用力向上一挺,借着她肉穴中淫水的润滑,顺利地把个腰间的肉棒自首至根全插了进去,一瞬间腰眼儿被吸得发麻发酸,他的脚趾头蜷缩了又勾起,只是闭眼忍耐,一副爽极的模样。
薛梓珂略缓了缓,等到看见他面色稍缓,便毫不客气地开始上下起落,埋头大力地操弄他,一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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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嗯啊啊呻吟不停,喘息声高高低低充斥满耳,春光流泻个不住。
“受不住了~受不住了~”洞庭开始发出细弱的哭声,他神智模糊间伸手下去,把住她不停摇动的屁股,不许她再行吞吐。
“那我轻轻的。”她温柔地说,俯身下来吻干他眼角的泪水,“你且让我起来。”
见他委委屈屈地放了手,薛梓珂便两指捏着洞庭的根部,小心地起了身。她见洞庭腰间立着一根颜色粉嫩的肉棒,上头此时遍是两人的淫水,一根都给裹得晶莹剔透的。她心中觉得色情又可爱,于是伸出手摇了几摇,果然听得洞庭又嗯嗯啊啊难耐地叫了起来。
没了温暖的肉穴吸缠,肉棒还在兀自跳动着,洞庭也因为长时间的呻吟喉头有些发干,他感觉到薛梓珂动作停了,于是皱着眉微微睁开眼,就见薛梓珂背过身去,手压住他轻微抽搐的腿根,将他的腿放直了,背朝着他缓缓试着坐了下去。
洞庭突然心如擂鼓,因为这个姿势,他只能看见眼前一个浑圆雪白的屁股,朝着他身上慢慢坐下。那屁股丰满挺翘,叫他忍不住想伸手揉捏一把。
他手撑着床偷偷朝下身看去,先看到了自己腰间翘着一根赤红油亮的肉棒,心里头觉得万分羞臊,可是却不知怎么的,男根越发硬疼了,还未等他回过神来,龟头便触到了一团软嫩湿滑的肉来。因为有了方才几回的经验,洞庭晓得这该是女人的阴唇了,他脸红了几红,最终只闭着眼无力倒下。
内里的穴肉慢慢挤压着他,像要将他推出去,又同时十分渴望般地欢迎着他。随着白面团似的屁股上下起落,洞庭身下的男根一寸寸地被软肉贴心吸附了,他全部的心神都凝聚在那一处上,抓着两边床单白皙的手在不知不觉间暴起了几根青筋。
“嗯啊~”被吞吃到底的时候,他仰着头,终于忍不住从喉头滚出这一声叹息。
她的湿滑柔软完完全全地包裹住了他的那一刻,几乎要将他全身心的魂灵都给包裹住。那香软肉穴里紧一下慢一下地吸着他,像温柔的唇舌正抚慰他的男根,他除了闭目吸气别无他法,一双腿每要弓起总被她压下,薛梓珂按住他的腿根,使他下半身竟不能动得分毫,洞庭只能瘫软无力,承受着她肉穴热情的吞吐。
“嗯嗯啊~嗯......嗯啊......”洞庭两手抓住身下床单,原本平整的床单此刻也被他抓出了许多条褶皱,他晶莹的脚趾头都微微舒展起,这一份快感仍是得不到完全的宣泄。
耳边听得他这样强自压抑了的呻吟,薛梓珂起落的动作越发剧烈,像是要逼他抛却羞涩叫出声来,她屁股往下砸的力气也越发大了,将他平坦雪白的腰腹砸出了一片微微红的印迹,交合处吞吐之间也更觉得顺畅。
不一会儿,啪嗒啪嗒的臀肉相击声越来越急,到最后连薛梓珂也控制不好力道,只用力压着他不时想抬起的腿,翘着屁股使劲向下坐,每每吞到了底的时候便顺着心意,狠狠将他厮磨一阵,连阴阜都要与他的耻骨紧紧相贴,直把他厮磨出了几声尖喘的淫叫才肯罢休。
只是薛梓珂身下操他操得爽了,水儿如同小溪流般潺潺流下,洞庭却被她弄得酥麻体软,浑身打颤,红唇微张喃叫不停,他无力地摇着头,半张俊脸被发丝掩住,整个人显出一丝淫靡的美来。
“要到了~啊......嗯嗯......啊~要到了~嗯!”
在他屁股一次又一次尽力朝上顶去的时候,大股大股的浓稠液也随之喷射在薛梓珂的阴内。
他紧皱着眉头,下体小幅度地抽扯,每一次的力度都又急又重,直顶得薛梓珂花穴发酸。她的子宫几下痉挛,也随之淌出些浓又多的孕,满满地润在他龟头上,小孔也被滋润得自发翕合,像是有知觉般的,将她灌给他的孕小口小口地咽下了。
只是这场淫靡的情事远未到尽头。
薛梓珂凭着这次醉酒越发放纵,只一味索求全无个度。整夜里有几回朦朦胧胧地半睡半醒了,便从被子里探手下去,摸起他软哒哒的命根子,肆无忌惮地揉搓他的卵袋,待摸得硬了就掀开被子,二话不说坐上去就把他一顿狠操,整整一夜洞庭竟是没有一个安稳觉,到最后还是被操弄得昏了过去。
洞庭腿中央的男根可怜巴巴的,未曾得到过一刻歇息。软了就被她拿在手里好生揉搓,硬了就被她含在肉穴里,她倒是一刻也不肯消停,左左右右地把他折腾得连呻吟也带了哭腔,腿间自然也是不曾合拢过的,连做梦也是有个人压在他身上要个不停,紧皱着眉头却不得醒转。
这一夜里,她记不清肚子里被他射了几次,也记不清自己给他灌了几回,肉对肉之间全无防备,是极淋漓畅快的一次欢好。
未到清晨的时候,薛梓珂因了昨夜里宴上的酒水,后脑仁还有钝钝的疼,竟是想睁眼也睁不开的难受。
她还未全醒,只模模糊糊地感觉到身旁的人仿佛起了身。那人小心地跨过她的身子,像是不敢惊扰她的美梦,然后轻手轻脚地下了地,不一会儿,屋里开始响起的一阵轻动,约莫是那人此刻正穿衣服了。
还过不了一会,门也被人轻巧打开,发出吱呀一声细小的木件咬合的声音,有个陌生的声音低低传来:“少爷!快走了......我们要赶在天亮前出去,不然的话,小心送汤的人就要来了......”
“少爷你......!怎么的,怎么浑身青一块紫一块的......”那人仿佛转头一看吓了一大跳的样子,虽是压低了声音,语气中的惊惶难以压抑。
“欢场的事,都是难的。”是洞庭的声音,他像是苦笑了一下,手下不停地正在系扣子,“昨天夜里事情有变,我一时没能脱开身,眼下再去吃那药,只怕药效也早已经过了。”
“只能祈求一夜能中,好让这个孩子,带少爷离开这里了。”那陌生男子轻轻一叹。
“怎么,你不走吗?”
“少爷......我比不得你。我们这些人,生来就是做奴才的命,也没有什么大志向。能助少爷出去,奴家已经满足了,再也不敢奢求什么。”那人语气极尴尬,一面很小心地解释着,一面守在门口像是把风的样子,“我看刚刚有个侍卫姐姐正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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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过去,短时间可能不会巡逻到这儿了。少爷你小心些,我们这就走。”
“那......锁针呢?”洞庭迟疑地问道。
“锁针?少爷你又错记了。那是成婚时赏给正夫和得宠侧夫的,我们就算昨夜侍奉过了......也是拿不到的。”
“哦......”洞庭若有所思地哦了一声,继而转黯然道,“我行冠礼以后,听父亲同我说闺房事。他说我第一次之后,是要拿锁针锁住的。”
“我记得这样牢,眼下却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身份。”
未到清晨的夜里,传来微不可闻的一声叹息。
“那......既没有锁针,这一路上孕都该漏出来了......我、我该如何呢?”
“少爷,过了这一夜,也该是漏不出来了。您不必担心这些,如今这时候,先赶紧避人耳目,走了要紧。”
“我去将门前的牌子翻过去,少爷还请快一些。”那人说着,一阵小心的脚步声过后,门口传来一声木牌相击的啪嗒声。
“少爷!少爷!快一些!别再看她了!”那男子压低了声音,急促地催促道。
又是响起吱呀一声木件咬合的声音,一室重新归于沉寂。
清晨露水沾叶的时候,远处的鸟叫声透过细窗纱,隐隐约约传到了薛梓珂的耳边,那鸟叫一声清越过一声,外头的日光也越发大盛,想也是过了卯时,该要动身的时候了。
薛梓珂皱着眉头睁开眼,只一时还不能适应,带着清晨刚起的困倦揉了揉眼皮,翻了个身,见那边枕上几根长发绕在上头,她捏起来孩子气般地瞧了瞧,发丝黑亮柔韧,却不是自己的。身侧床上也微微陷下去了一块,仿佛还带着那具身体的温热气息。
哦,想起来了,之前正是有个人躺在这的,可是哪个人,如今却去了哪儿了呢?
她试着往后头想,却一想就脑仁生疼,脑海中是大片大片淋漓的酒液和满堂肢体交错白生生的肉体,只记得带了个男子回来,可是之后呢?该是叫他陪着睡了,她记忆中是有一点红得欲滴的守宫砂的。可是是谁呢?之后的她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真是就算绞尽了脑汁也想不起来,只怪那酒后劲太大,薛梓珂只垂头丧气地忘那枕头一栽,将脸埋在枕头里,闻到了一股子清新好闻的味道。
这样好闻味道的主人,会是个什么样的美人?身子该是有多诱人?他在床上,又是个什么样的风情呢?
可惜她竟然全然想不起来,这还是一个男子最最要紧的初夜呢,给他开苞的那个女子却说她不记得了
“唉你怎么了,哪来的你!还不能进去!”
“对不起对不起,这位好姐姐,实在是因为我们家里有急事,要来找我们家当家的......”
薛梓珂耳力极佳,故而虽然两人尽量压低了声,却还是让她给听见了。
只是她听出这男子言语间不同于长安的字正腔圆的官话,倒带了些自己家乡的口音,不脑中一个激灵,叫她从对美人的追思中醒过来。
“这样啊......哎呀,就是怕你们家小姐还在休息。”渐渐传来一阵脚轻踩木板的声音,那两人一路小声交谈着,一路轻手轻脚地走到了长廊前,像是正在找人的样子,“我们都只是听差的,住这边的都是贵客,打扰了她们,我们这些当下人的可真是担待不起。”
“对了,你们家小姐叫什么名字?”
“是叫......”那人有意地压低了声音,薛梓珂此时已是听不清了,她心生疑惑,于是下床捡了地上零零散散的衣裳,准备要出去看个究竟。
“哦,那位小姐像是住在这边,不远了不远了,就在这,我还当要找多久呢。”
“咦奇怪,她没叫人侍奉。”那两人像是已经走到了她的门边,薛梓珂手上穿衣的动作更快了些,却听得这时候两人中的一个,挑起门边那块木牌看了起来,因为离得近,故而木块与木制门楣轻轻碰撞的声音也全落入薛梓珂的耳朵里。
“那我就不用再叫人先送避子汤,她们也可以少些事情。本来来这的贵客都是过辰时了才起,膳房里就统一药锅熬了。”那人像是若有所思,又将木牌轻轻放下,“那我去叫个门。”
那人却是走到她门前轻轻叩了叩门。
来找她的?
薛梓珂手边正要将裤子扯上,听得叩门声眼下也顾不得那么多,只是胡乱系个腰带子便着急要去开门。
还未等她到门边,那人又小心清了清嗓,恭敬问道:“薛小姐,可起了没有?贵府上来人找您了呢。”那人正准备再叩一回门,这时候门却自向里面打开了。
“我家里的人?”薛梓珂站在门边,皱着眉头望向门外立着的两个人,一个见身上衣着,料得是尚书府里的家仆,另一个是个容貌清秀的少年,看着面生得很,竟自称是来找她的。
哪想到那少年看她却熟悉,一见她就急道:“家主!主夫带着奴来看您啦!正在您租来的客房里头呢!”
薛梓珂听了便是一惊。
31.小公子与竹马
只是身上衣服单薄,不便当下细问,她连忙回身穿衣裳。那家仆见没她的事了于是自请退下,少年就跟了薛梓珂进房,还在她身后兀自说着话:“奴家是主夫大人买下的死契,叫做肃全。主夫大人说奴家与家主没见过面,怕家主您认不得我,叫我把这个拿来给你看。”
薛梓珂闻言抽空回身看了一眼,那少年手中正托着一根碧玉钗,她认出是纪言初平日里最爱的那根簪子,于是便也点点头示意知道了。她边系上环佩边劈头问他道:“他不是还怀着孩子么,怎么的就来了?”
那少年也不十分见生,听得家主问了,面上有些喜气洋洋地答道:“李大夫说啦,主夫大人肚子里的小小姐满了三个月,就不是那样娇贵了,该出来多走动走动才是。正巧纪小姐有个朋友要来京城,”他打趣道,“这样一来,家主在这儿,主夫大人怎么舍得不来呢?”
薛梓珂闻言系衣带的动作一顿,掌不住笑了,睨他一眼:“晓得的真多。你又知道是个小小姐了
等闲识得桃花开(H) 分卷阅读42
?”
那少年不答话,只是捂着嘴窃窃笑开了。
此后出府上马,两人快马加鞭地赶回了客栈,薛梓珂一路心中纷乱,既惊讶又埋怨,满怀喜悦不必细述。
等到了门口,她反而近情情怯了起来。一顶仕女帽明明戴得端正,却叫她摆弄个不停,直到那叫肃全的小厮眼瞧着又在边上捂嘴偷笑,薛梓珂方才无奈地瞥了他一眼,整了整袍袖才肯推开了门。
纪言初正坐在窗前,低头拿着卷书读着。窗外正巧有株桃树,如今也才是早春,那株桃树不知怎么的,她昨夜里走的时候还没有,如今竟纷纷繁繁,一夜间花开了满枝桠。那繁花在枝头本就是颤巍巍的,又叫天风一吹,掉了几片花瓣下来,夹在书卷里,还有些便零碎碎地吹落在纪言初的满头青丝上。
纪言初听得有人推门声便转头看了,见是妻主来了,倒未语先一笑,小公子生得唇红齿白,脸衬在背后的桃花树下,真真的人比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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