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安心睡吧。”
燕清忍不住笑了,俯了俯身,同睡得不省人事的吕夫人接了个轻柔的吻。
嗯……
只从这味儿判断,怕都有三四天都没刷牙了。
燕清眉心猛然一跳,仍是微笑的模样,缓缓地抬起上身,迅速无比将放在案桌上的大木杯拉了过来,取出里头早早备好的嫩柳条,给睡得香喷喷的吕布心细致地刷了一通牙。
郭嘉来时就看到这番情景,不由眼皮狂跳,毫不客气地在坐惯的位置上一屁股坐下,评价道:“主公也太宠着他了。”
燕清动作一顿,向他投去慈爱的一眼:“奉孝若有慕艳意,我亦愿宠你一回。”
郭嘉抑制不住地打了个寒颤,干巴巴道:“主公说笑了。”
燕清也帮吕布仔仔细细刷完牙了,看他本能地吐出最后一点漱口水,才取了巾帕将他下颌擦干,慢条斯理道:“如何了?”
郭嘉简略道:“在尾了。”
“让和义负责追击,”燕清颔首:“其他人打扫战场,再让将士们好好歇上三四日罢。”
郭嘉应了下来,到帐门口把燕清的命令传达给亲卫,再走回座上:“三四日怕是久了些,据文和所说,粮草怕已有些吃紧了。”
并州已退兵,徐州已拿下,只剩兖州和幽州这两路,后者业已胜券在握。
燕清痛快地打包票道:“这不是还有我在么?”
也不知是巧合而已,还是真有吕布的功劳。自跟吕布在一块后,他体质各方面都提升了不少在战况最吃紧的时候,他不得不连用了三次桃园结义这张极力的牌救急,居然只是感到有些腿软,而没倒下睡个十天八日。
见他大包大揽,郭嘉不禁嘴角一抽,似是想要反驳,又艰难忍住了:“公孙瓒应也忍耐到极限了,歇也歇不久。”
燕清淡定地“嗯”了一声:“这么多战利品摆在眼前,又是疲军一支,他不趁火打劫已是难得,非要他继续坐怀不乱,未要求过高了。”
郭嘉摊摊手,表示赞同。
公孙瓒接下来的行动模式,跟燕清所预料的,几乎一模一样能忍住不在燕清跟异族陷入苦战时落井下石,就已经是这小心眼的白马将军的超常发挥了,现异族被打了个灰头土脸,四散奔逃,留下这么多叫人眼馋的物资,他哪儿有眼睁睁地看着燕清纳入囊中的道理?
即便不敢大张旗鼓地派大部队出城,一直派来去如风的白马义从骚扰,随手捞一点回来……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燕清也不在意那点小小损失,甚至在他们尝到甜头后,忽然起了点恶趣味,故意在他们来时退开一些,叮嘱将士们纷纷摆出一副期待得眼睛发亮地等他们去取的模样。
这么一来,反倒惹得他们疑神疑鬼,认为这狡诈的燕司空很可能是设了陷阱,犹豫地放弃了本是唾手可得的一些物资。
第210章第二百一十章
再坚硬的乌龟壳也有被打破的一天,更何况这还是因主帅受伤卧床、只能一昧消极防守的易京城。
待高大巍然的城墙轰然倒塌,公孙越一声令下,让将士们统统撤入壕沟,一个不留。
看着那密密麻麻的数十道被挖得极深的战壕,就连这方面见多识广、又有心理准备的吕布,都感到十分头疼。
燕清倒不是特别着急,毕竟他昨日刚到贾诩的书信,上头保证,粮草虽因前些日子的密集战事而耗了过半库存,可再不济,过这个冬天的储备,还是能凑出来的。
常与叔叔荀有书信交流,对这方面颇有了解的荀攸,则对这份信誓旦旦表示将信将疑:“仅是用了将将过半?怕是远远不止罢。”
若不是清楚贾诩生性谨慎,不可能夸大其实,他的措辞就不会这么委婉客气了。
燕清莞尔:“按文和的算法,定是将敌军粮库的缴,也包括在内了。”
在毒士眼里,以战养战显然是再合理不过的事了赵云因得了他的事前叮嘱,此去并州回来,虽被情势影响而没切实占下地,却是抢得满载而归。
他也挑人,专门劫那些家大业大的富户,能不伤人性命,就只卷走钱财粮草。
至于那些面黄肌瘦的受灾百姓,倒还惊喜地得了些零碎赈济。
因受此恩惠,对这支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在他们眼里却是‘秋毫无犯、救苦救难’的燕清军,就多是感激涕零了。
燕清没说出口的还有一点:贾诩未言明的,恐怕还有一层意思。
那就是建议他别大方过头,占下幽州后就大肆撒粮。
除非燕清愿‘向天借来五谷’,平上这笔亏空,那他就权作不知了。
“地道挖得如何了?”
燕清又问。
原本说好了只再要个几日就能竣工,不想天有不测风云,前日起下起瓢泼大雨来,导致土地变得松软,挖得最浅的那一截就崩塌了。
要清理干净,可不是简单的事。
郭嘉干脆答道:“赶不及了。”
燕清叹了口气。
人算还是敌不上天意啊。
他思来想去,仍然不得不承认,这是连卡牌都派不上救场作用的困境,只有老实认下了。
就是可惜了这几个月来砸上去的人力物力。
荀攸宽慰他道:“以吕将军之骁勇,即便少了一支奇兵行里应外合之策,亦能在半个月内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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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擒来。”
若得了赞誉的燕清本人,他往往还要感到几分心虚,要谦虚一下,可得荀攸夸赞的却是吕布,他便不由一笑,骄傲道:“公达所言极是。”
郭嘉嘴角一抽,赶紧岔开话题:“主公昨日缘何暴怒,还斩了那信使?”
荀攸也有些好奇,安静地看向燕清。
燕清微敛笑容,轻描淡写道:“其竟敢毁诽贤良,居心险恶,其罪自然当诛。”
郭嘉在这一瞬福至心灵,微微笑道:“那受他非议者,定是文若了。”
燕清颔首。
饶是贾诩心细如发,洞察入微,在多方开战,叫负责后勤的他忙得焦头烂额的时刻,也不可能真将不断纳入新人材的文官班底管得像铁板一块的。
其中就不可避地混入了来自各州各地,受命于各主,伺机而动的细作。
燕清乍听彭这名字,只觉得有点点印象,大概知晓是历史上有过记载的人物,就多了几分防备。
等这相貌魁梧,眉眼倨傲的年轻人一开口,暴露出轻微的益地口音时,就把他那日渐模糊的记忆给彻底唤起来了。
燕清有了怀疑的方向,却不动声色,以三言两语,就将这还稚嫩着的青年的真实目的给引出来了只见对方噗通一声跪下,就向着他慷慨陈词,道那荀根本当不得主公日日牵挂,早已叛变投敌,里通袁术了!否则陈群等人夺兖州,岂会如此顺遂?显然是有他默许!
燕清笑眯眯地等他说完,就将杯狠狠往地上一摔,连半句废话都懒得说,命典韦将他嘴巴堵上,拖出去砍了。
彭被方才还和颜悦色的主公这一套翻脸如翻书给吓得一愣,未能及时求饶喊冤,就被典韦给粗鲁地拖出帐外,手起戟落,人头就滚到地上去了。
因燕清在众人面前一向宽容得不可思议,没人在看到这一幕后心里闪过半分怀疑,只笃定地认为是彭的过错,才把最为温和的主公都逼出火来了。
不等典韦吩咐,就有人自发地将这具还温热的尸首丢出营地,一脸厌恶地看它喂了徘徊的野狼。
其他人的盲目信任,倒让燕清有些哭笑不得他原还准备杀鸡儆猴,在那些蠢蠢欲动的宵小跟前立个威,叫他们在挑拨主臣关系时多掂量一下,不想会对上这清一色的‘这混账玩意儿死得活该’的神色。
现郭嘉主动问起,他便坦坦荡荡地说出自己的想法:“文若虽极少伴我身侧,与我却是神交,多年来又一直为我居中持重,勤勤恳恳稳固后方,方有我远征心安,兖州今日繁盛。如此情谊和信重,岂是寻常流言蜚语就能间构的?如今他身陷敌困,这么久来我不便营救,愧疚尚且不及,莫说以他一贯的恪守奉己,绝无可能主动背弃于我,即便他因不得已而为之,亦不算对我不住难道不是我护不住心腹安危,又在当日识陈群司马朗等豺狼不清,而有负于他在先!”
燕清眼底现出几分薄怒,又强行按捺下来,冷冷道:“他不止是侮辱了文若的品德,也不单是贬低了我识人的眼光,且是既想害了文若性命,又想累我落个残害忠良的恶名,在我面前耍这一石四鸟的花样,他难道不是死有余辜?只这刘焉,远在益州,心里想得倒是美极!”
燕清鲜少会将这么长且严厉的一通话砸下来,帐内瞬间静得落针可闻。
等燕清平息了胸口因此被带起的怒火,看向沉默的二人时,反而被惊到了。
郭嘉摇扇的动作不知不觉地停了下来,正歪着脑袋,不着痕迹地皱眉看荀攸,大气都不敢出,面上流露出些愕然和无措。
然而别说是他,连燕清猛然看到荀攸面色纹丝不改,晶莹的泪珠子却跟断了线的链子一般,啪嗒啪嗒地往下掉的情形时……
也感到有些眼前发黑了。
“公达,”好在燕清忆起,这不是已经是第二次发生在荀攸身上了,才抑制住嘴角的抽搐,下意识地取了袖中的帕子来,心惊肉跳地给荀攸拭去面上的湿润,同时以再温柔不过的嗓音询道:“这是何故?”
燕清分明看到荀攸耳根微微泛红,面上仍是毫无表情,言简意赅道:“忽有所感,方失了态,叫主公见笑了。”
“唔。”
燕清干巴巴地应着,自然不会细问,而是极缓慢地、近乎小心翼翼地挪了挪步,往后退了一退。
荀攸调解情绪也很快,不一会儿就止住了方才还落个不停的眼泪,除眼眶和鼻头微红,巾帕湿润外,根本看不出方才泪如雨下的人是他。
燕清一直紧盯着他,见状不禁暗松口气,迅速切换话题道:“真要说来,他们肯心思挑拨离间,恰能证明文若无虞。若哪日他们真开了窍,以文若性命相挟,逼我退兵,我还真不知如何是好了。”
现袁术麾下那些人显然知道荀是世间难觅的大才,于是对他表现出了前所未有的容忍,未曾放弃过归他心。
荀也非是刚烈得近乎迂腐的人,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不会做出玉碎之举,便只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任他们白功夫。
而对燕清而言,虽然换俘或是赎俘的做法并不少见,却绝不能用在荀身上就连私下营救的念头,都被按下去了。
他也会恐惧一旦让对面知道他对荀有多么在乎,那说不得就会害荀成为第二个被拿来交换苛刻条件的刘康这类人质,甚至可能顾不得惜才,直接对他痛下杀手,只为断他一条臂膀。
只是燕清头回将这份搁在心中已久的忧虑道出后,满以为能得到几句建议,不想二位谋主不约而同地在眼底掠过满满的错愕,旋即忍不住笑了出声。
燕清狐疑:“……这有甚么好笑的?”
看他莫名其妙,郭嘉便勉强憋了会儿笑,摇摇头为他解惑:“史上只多见外敌挟主上威胁臣下的先例,何来的以臣胁主?”
因为任谁都知道,即使是捉了最看重臣子的君主,对方也不可能会因爱臣为质,就舍了到手的江山。
哪怕只是一寸土地。
倒是臣子不幸被俘后,为显忠诚不渝,就当宁死不降,之后能换主公几句发自肺腑的悲伤悼词,于青史留名,也就不枉此生了。
燕清眯着眼,看他动作夸张,居然快笑出泪来,半晌慢慢道:“如此真是万幸。若他们真以你们二人中的任意一位为质,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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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让出一州,我定是会认真慎重地考虑的。”
这话一出,因听出他口吻认真,刚还笑得厉害的二人,就再笑不出来了。
荀攸蹙眉,郭嘉坦白道:“若真有那日,嘉唯有自裁,方可不妨主”
燕清毫不客气地出手,将他左侧脸颊大力捏住,等他吃痛止了话,便冷冷道:“亏你还自称是教中护法,却连教主有什么神通都一无所知,才说那些蠢话。退一万步来说,即便真让了,我难道就取不回来了?”
郭嘉:“……”
第211章第二百一十一章
吕布进来时,刚巧迎面撞上了正往外出的郭嘉和荀攸。
凭他那足以百步穿杨的眼力,哪怕并未特别留意,也没错过荀攸发红的眼眶,顿时狠狠地吃了一惊。
方才发生什么了?
他知道不好追着荀本人问,便加快了入帐的步子,等到了燕清面前,便将满心的好奇给放了出来:“主公,公达是?”
燕清叹了口气,眼都不眨地扯起了谎:“思及文若如今处境,他为人侄子,不伤怀。”
吕布噢了一声,果然就接受了这个说法,将思路绕回正题上去了:“布有一事,需向主公汇报。”
燕清:“说。”
吕布道:“兵书上曾云,‘百楼不攻’,有这数百箭楼在,即便主公每日烧他个十来座,也难以奈何他。也况且别看幽民受苦受难,公孙瓒却给自个儿囤积了颇多粮草,就储于某座楼边的库房中……”
燕清含笑看他侃侃而谈,挑眉道:“你定是刚探明白他们粮仓所在了吧?”
吕布嘿嘿一笑,挠了挠脑袋,略带忐忑道:“便知瞒不过主公。公孙瓒坚守不出的底气,无外乎是粮草富裕,自信能比我们的要多供上一日。若能一把火烧了,敌军没了这底气,士气必定大跌,到时便可速战速决。”说到这他忍不住顿了顿,悄声道:“就不知主公舍不舍得了。”
燕清固然心疼粮草,也不会分不清轻重缓急,目前的重中之重,就是早日结束这边的战事。
至于够不够事后分给饥民果腹……他此时还不甚在意。
毕竟不打灭公孙瓒势,他们本就半颗都沾不着,从结果上看,倒没区别。
于是在听了吕布这一来得巧的重要情报后,燕清认真地思忖片刻,鼓励道:“要按你的做的话,倒未尝不可。但粮草为一军重中之重,公孙瓒再刚愎,亦定会派心腹爱将布下重防死守,届时还将牵一发而动全身,轻易动不得。观你胸有成竹,可是已有具体计划了?”
吕布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布愚鲁,只得‘声东击西’这一着罢了。”
遂将在脑海里徘徊一上午的打算,对燕清和盘托出。
等公孙瓒知道这给他带来数之不尽的安全感的一百万斛粮草,竟已被对面难得动脑子的恶虎摸清了底细,已为时过晚。
不过有了这漫长数月的铺垫,他因运气不好而被搭上的,其实也只是最后一根稻草罢了。
燕清先是按照吕布的请求,化身神周瑜,对着离粮仓远、离公孙瓒养伤处近的那九座箭塔放了业火,待大部分将士的注意力都被那火吸引去后,吕布再命义带上五千弓骑兵,强行朝公孙瓒所居的堡垒突破。
这一套连环调虎离山下来,即便是公孙瓒军队里屈指可数的那几个聪明人,也彻底被蒙蔽了。他们生怕这些天来表现得凶暴又蛮横的吕布,打得是擒贼擒王的主意,疯狂往高堡回援。
这却正中吕布下怀。
他们兵分三路,左路张,右路典韦,中路则由威名远扬的恶.虎营军士构成。随鼓声密起,他们一齐冲出,当得是锐不可当,直让观者心寒胆战。
因守备力量正处于最为分散和薄弱的要命时刻,即使最锐的白马义从远远地看到敌军束草负薪的模样,心里大叫不好,却无论如何也赶不上视死如归的先头部队手持熊熊燃烧的木把,气势汹汹地冲入了粮仓之中。
不过眨眼功夫,就已烈焰四起,白烟弥漫。
吕布还以为粮仓这的守备会更严密些,不想真被调走了大半,剩下的寥寥无几,被他轻轻松松地杀散了。
他一击中后,并不恋战,也不在这敌人的心腹要地多作无谓的逗留,而是迅速勒住缰绳,调转回头前,还记得把起初负责引开敌军主力、这会儿已被彻底忘却的义部也拢回来。
公孙瓒军就远不如他的井然有序了:在愤怒追击还是竭力灭火,挽回损失这两者间,公孙越连犹豫都不曾有过,就率人进行了灭火。
而原先半躺在榻上,面无表情地等医师换药的公孙瓒,忽见外头噪声大起,远处竟是火光满天……
这阵势之大,可不似近来被烧几座箭塔的动静能比得的!
连渐渐被迫适应动不动就被毁几座箭楼的公孙瓒,这下也禁不住大惊失色了。
可等他起身,大声呼喊着各军将领的名字,已无济于事。
粮仓余烬尤在,烟尘漫漫,最重要的粮草,却几被烧绝。
比公孙瓒还早看到这一幕的,则是救火未及,看着遍地狼藉,脸色凄惶,身上或多或少被烫伤了的各军将士。
看清他们灰败脸色的那一瞬,公孙瓒脑壳仿佛都嗡地炸开了,颓然地坐在了地上。
他再自欺欺人也能看出,这下是彻底士气尽失,无力回天了。
若是别处遇到这情况,他还能撤回治所去现在治所反而成了孤城一座,四周具已沦陷,最仰仗的粮草也被一把火烧得灰飞烟灭,哪还有别的出路?
而吕布这,因避开了跟他们在这狭小地形进行正面交锋,损失并不严重。
只除了负责引诱敌军的义部,那还真当得起‘伤亡惨重’这四字:去时的五千人马,只剩一千的残兵伤将了。
燕清久违地去扶伤营放了两张‘桃园结义’,虽然把重伤的兵士性命拉了回来,但却不可能救回断了气的尸首。
义身先士卒,也负伤不轻,面上却仍是神采奕奕的。
对他这官迷而言,差点全军覆没的惊险,远远比不上居功颇伟,封赏必巨来得重要。
吕布原还准备宽抚折损部下甚巨的他几句,结果看他神气好得很,压根儿就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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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他多此一举进行安慰。
于是在错愕之余,索性只拍拍他肩头,领他去燕清处了。
等义一脸满足地从主帐走出,吕布再入内时,对上风轻云淡冲他笑了笑的燕清,已是五体投地的拜服:“主公看人,果真准极。”
在决定要承担巨大风险的诱敌人选时,吕布原是挑中跟随他们时间最长、忠诚度最高的典韦的。
燕清却坚持换成了功利心最强,野心勃勃的义。
其实要不是有战功在势力历来是毋庸置疑第一高的吕布在,燕清就不会轻易对义委以重任了:其在历史上界桥之战后张扬跋扈,招来袁绍杀心的表现,他还记得清楚,这性子怎么都得磨一磨才行。
但有吕布在上头稳稳压着,他再想傲气,也得斟酌着来。
也只有他最不在意自己部里士兵的死活只要能取得胜利,给他带来功勋战绩,就谈不上可惜。
对吕布的满脸推崇,燕清随意一笑,问道:“粮草现已焚烧殆尽,瓒军便撑不过三天。明日你便可准备整顿军队,为增援豫州军做打算了。”
吕布满口应下:“布自醒得。”
燕清莞尔。
以吕布的本事,做这些已是驾轻就熟,他不过提醒一句罢了。
倒是公孙瓒……
燕清想到这一度叱咤塞外的虎将在史上的结局,不有些感叹。
对方非是在知道大势已去、必败无疑的情况下,还会负隅顽抗到最后一刻的顽固,但在完全丧失斗志的情况下,则选择了宁为玉碎的结果。
就在燕清还感到几分惋惜的当头,张带来了最新的消息。
公孙瓒
干脆利落地举城投降了。
燕清:“……”
若不是好歹也跟对方相持了小半年,他几乎要怀疑对面的是不是假货。
公孙瓒什么时候变成如此识时务的俊杰了?
对于燕清私下里的疑惑,吕布高高兴兴地想了会儿,尝试着进行了解答。
他嗦嗦一大堆,按照他的逻辑理解下来,燕清大概体会出就是‘在世人眼中,输给他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倒是再正常不过了。那在没有心理包袱,又见不到胜利可能的情况下,投降难道不是最明智的选择么?’
以他广为人知的仁心,作为俘虏,活命的概率还是很大的。
燕清心情微妙。
这么说来,史上的公孙瓒恐怕是认为,败给袁绍是件极丢人现眼的事,或者认为自己在袁绍手里不可能有活路,才宁可选择自.焚?
郭嘉不知燕清此刻正思绪翻涌着,淡定问道:“主公真要放他一马么?”
燕清摊摊手:“为何不放?白马义从全让他打包带走,再给他一笔在倭国启动的资金粮草,顺道让他试航一下公瑾命工匠新制出的大船。”
至于放在明面上的旗号到底是流放罪人,还是向陛下递表给他讨个征倭将军的名号,让他安安心心扎根海外,早日将功折罪,则可以根据公孙瓒的配合程度再斟酌一下。
孙策倒是对试航之事跃跃欲试已久,燕清却无论如何都不会同意的就连科技发达的现代,都不能夸下绝不失事的海口,更何况现在?
先前是不愿意主动对中原各州挑起战事,才不得不考虑攘外再安内,如今发兵讨伐的理由都是现成的,那远征异国的日程,就可以被大幅延后了。
热血沸腾的青年孙伯符,却很不甘心。
看他坚持请命,燕清不置可否,却将这些措辞热血澎湃的信件一声不吭地转送给了孙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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