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效果也是立竿见影的……之前还纠缠不休的孙策,就此偃旗息鼓。
第212章第二百一十二章
对于燕清将他发配海外的决定,公孙瓒意外地接受得很平静。
成王败寇,如今能保全性命不说,还可换个地方征讨异族,对他而言已是比预想还好的结局了。
甚至在得知燕清同意自己带走最锐的白马义从时,还脸色如常地托传达此令的军士,要向燕清道句多谢。
燕清在解散了军中的冀州部分后,就将后续事务交给荀攸和张处理,还不忘拨了两万人马以供他们站稳脚跟。
又进城歇了数日,放了几张五谷丰登来充盈被烧毁殆尽的粮仓,网罗了无数信徒。
最后就慢慢悠悠地跟吕布一起,准备领着剩下的三万兵马南下,朝兖州的方向去了。
郭嘉这次倒没跟他们同行,而是已于公孙瓒乘船启程的同一日,向燕清辞了行他可是在大半年前就在燕清鼓励下要了十日假期的。
现幽州战事已了,同时开启的四大战线只剩兖州还在苦苦支撑,做困兽之斗,他半点不担心会出什么岔子,便迫不及待地要回一趟颍川老家,既是要为家人扫墓,也是要风风光光地显摆一通,以衣锦夜行,留下憾事。
燕清爽快依约放人,哪怕途中所经的都是自家地盘,还是以防万一地给他临时增派了一千兵,作为护卫。
郭嘉欣然接受,还亲自去挑选了些看着高大强壮、又五官端正的,省得带出去不够威风。
临行前夜,因不打仗而显得比较清闲的吕布,早早就把自己洗干净了,舒服地侧躺在榻上。
此时一手托着耳侧,借那温柔橘光,目不转睛地盯着坐于案桌前奋笔疾书的燕清那专注的背影。
毕竟是成亲有俩年的老夫老妻了,燕清对他百年如一日的炽热注视,也已习以为常,只要吕布不吭声,他就能继续心无旁骛地批阅公文。
吕布也从过往经验中学乖了要想主公快点歇息,就不要随便打扰,保持安静等待,才是最明智的。
不过他这会儿脑海中徜徉的难得不是旖思,而是正经事,忍了颇久,终归未能憋住,问了出口:“主公真要将公达留下,会否太大材小用了些?”
“大材小用?”燕清乍听此问,只头也不回,一鼓作气地将给贾诩的回函写完,才将笔搁在一边,回过身来,好整以暇地看他:“何出此言?”
接触到燕清饶有兴致的目光,吕布不紧张几分,咕咚咽了一口唾沫,试探道:“与幽州一地接壤的,不过冀、青两州,具已归属我方,短期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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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有什么战事。况且公达奇策百出,长于运筹帷幄,安插在这鸡肋之地,好似太过可惜了。况且他伴主公身畔多时,乍离了他,主公怕有些不舍得……”
鸡肋之地?
杨修尚未乍露头角,这形容词倒被吕布给整出来了。
燕清莞尔,摇摇头道:“不对。”
吕布虚心求教道:“还请主公教我。”
燕清不疾不徐道:“我将公达留下,其实有三重意义。”
吕布:“……”
燕清对旁人姑且耐心十足,此时对上的是需要解惑的自家媳妇儿,自是又多了几分体贴:“一是幽地在短短数年内,连换数任州牧,要快速安抚本地民心,让众人皆知是我腹心重臣的公达留下坐镇,暂且是最合适的;二是你漏说一点,即便乌桓、南匈奴与鲜卑经此一事,元气大伤,数十年内难再成什么气候,西边尚有辽东太守公孙度虎视眈眈,迟早将有一战;三是这么一来,可顺理成章地腾出个我身边的谋主位置。”
吕布灵光一闪,脱口而出道:“荀文若?”
燕清点了点头,微微笑道:“公达既与我相知匪浅,又与其叔情谊颇深,这么安排,也好让自责心重的文若过渡一下。”
吕布这下恍然大悟:“原来如此。”
燕清无比怜爱地拍了拍他的大脑瓜子,又揉揉他耳朵,欣慰道:“我家奉先啊,可真是长大不少,变聪明了。”
单说独立思考的次数,就比过往要多上许多。
吕布这几年下来,心理上日益成熟稳健,做事也减少了横冲直闯,制定战术时大多时候都稳打稳扎。
他所表现出的城府,也大有不同甭管真有多深,每当他虎着脸时,就很能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威仪,使人不敢触犯。
这点就连郭嘉都不得不酸溜溜地承认,还拐弯抹角地表扬过:得亏人长得威武,脑子哪怕简单一些,也能补救得来。
吕布虽欢喜被主公真心实意地夸奖,但美中不足的是,这回所用的词儿,着实叫他再想装傻充愣都乐不大起来……
等燕清回到案桌前,继续处理剩下的那一小叠写文书了,接着躺下暖床的吕布,面上才一点一点地暴露出既甜蜜又纠结的内心来,倏然朝里打了个滚。
跟郭嘉一样并不怎么担心兖州战局进展的燕清,已暗下决心,将这趟回程兼驰援路,跑成变相的游山玩水。
好让跟随他长途跋涉,从西打到东的这些将士们放松放松,还能贴心地允他们沿途采买一些特产,届时送予家人。
只是已被他彻底遗忘了的是,除了焦头烂额的袁术和陈群等人外,还有一人,正为给他挖坑而忙得不可开交。
那便是当日被他重创、自号乌焦先生的左慈。
只可惜运气不太好,辛苦奔波了一年半载,效仍旧甚微。
左慈自认那日之所以会在燕清处吃了大亏,追根究底还是自己未打听清楚对方底细,过于轻敌,才会身负重伤。
尤其那攻击手段十分诡异,创口起初竟是血流不止,他不得不忍痛用了珍藏多年的丹药,又养了半年,才彻底恢复。
受这皮肉之苦和奇耻大辱后,岂能善罢甘休?
对于怎么报复燕清,他也很快想好了。
燕清重名,就先从‘名’处着手。
作为修仙之人,左慈自有着不小的傲气,不屑于通过伤害燕清那些一无所知的部下作为复仇,落入下乘。
当然,他其实也清楚,即便用仙法神通,辛辛苦苦地杀了燕清一万手下,对如今拥兵已有数十万、权大势大的对方而言,也不过是损了一点不痛不痒的皮毛罢了。
只是左慈想得容易,计划真要实施起来,却半点谈不上顺利。
最初,他是无意中仿效了几分于吉的做派,想着即便晋江教徒颇广,也不可能每一人都亲眼见过燕清施展仙法,信仰自然也谈不上多牢固。
那有他这活生生的仙人手段在,何愁对方不改信于他?
左慈对成派立教不感兴趣,但能削弱几分燕清那闻名于世的晋江教,他还是很乐意为之的。
于是在一日集市中,他选了人最多的时刻,换上最显仙风道骨的一身白袍,去到一家酒楼中。
对着满脸笑容的店小二,他淡然来了句:“五斗酒,全羊一头,清蒸松江鲈鱼一条,再要龙肝一副以做羹,牡丹花一朵作饰。”
店小二:“……”
完了,怎放进来个想吃白食还满嘴胡说八道的疯子?
对上店小二忽然变的僵硬的笑,对此早有所料的左慈只风度翩翩地抚须一叹:“罢了,既你苦于无此食材,我便解了你这一烦忧罢。”
店小二:“……”
真有烦忧,不还是你送来的?
左慈未看出他眼神微妙,兀自起了身,一甩广袖,凭空得了一副笔墨,就在渐渐被吸引了注意力来的食客们的好奇注视中,在白墙上只凭寥寥几笔,就勾出一头张牙舞爪的龙来!
众人哗然!
左慈却还未完成这场好戏,只见他轻拂袍袖,由水墨勾勒成的龙腹便被生生剖开,他再将右手探入,轻易就扯出一副血淋淋的龙肝来!
众人狠狠地抽了口凉气!
左慈面不改色,倒出桌上茶水,洗干净被龙血弄污的手,再云淡风轻道:“现需钓竿一根,我便可取了那松江鲈鱼来。”
众人终于回魂了,头个叫出声来,行动上最快的,还是那个离得最近的店小二。
他气得红了眼,毫无敬畏之心地抓住这老头儿一边袖子,扬声大喊道:“快,报官去,别叫这装神弄鬼不说,还胆大包天地冒犯陛下的老儿跑了!”
要比仙法玄妙,他刚展现出的这点小小手段,哪儿比得上当日燕仙君使金黄仙粮铺天盖地地落下的情景来的壮观?
几年前就有个叫于吉的老儿,也是爱这般耍弄手段,乍看还真像有呼风唤雨那回事儿,可还不是被无所不能的燕仙君给拆穿了底细?
不过是赶了巧罢了,真遇上干旱,半滴雨都召不下来!
况且真龙天子,代表的可是当今圣上!
即便如今的黎民百姓,早对那在位却不干好事儿,还劳累他们的燕司空奔波去救的小皇帝毫无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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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却不代表就能乐呵呵地看着一来历不明的老头儿忽然将龙肝都给剖了。
左慈:“……?!”
他虽然一头雾水,却不难看出围着他的食客们已是群情激动,恨不能将他大卸八块,只怕触犯律法,才不得不制住他再叫卫兵来把他捉拿归案。
真是愚昧!愚不可及!
他气得要命,又哪儿会束手就缚,立即用了化身之法,随意变作一路人模样,在迷雾散尽前混入人群之中,匆匆往外逃了。
第213章第二百一十三章
冲出人荒马乱的酒楼,又被源源不断涌入的愤怒民众给惊到,干脆跑出三条大街,灰头土脸的左慈才彻底远离了骚乱的源头,放心恢复了本来面貌。
差点阴沟翻船,饶是他再自负仙法高超,也清楚不宜贸贸然地挑了在受燕清统治最久、晋江教影响最深的豫地作为起.点。
左慈还盘算着将卷土重来的地方定在司隶一带好,还是扬州一带好时,就又听到闹哄哄的动静从远至近,不由投去一瞥
不好!
方才沉浸在自己思绪中的左慈,在猛然发觉周围的小摊贩不知何时已离了热腾腾的摊位,都站在离他颇远的一处茶楼中,目光不善而戒备地盯着他。
给官府通风报信的人,也一目了然了。
左慈暗恼地哼了一哼,尽管不将这些肉骨凡胎的敌意放在眼里,被三番四次地冒犯,也难感到不快。
然而时势比人强,他终究不是真正的仙人之体,不敢再在这座只需片刻功夫就能将他方才在酒楼里的高调举动传得人尽皆知、把他当成冒犯圣贤的犯人不说,还自发通知官兵来缉拿他的破城里待下去了。
左慈难掩狼狈地匆匆避入小巷里,在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化作一只巴掌大的鸟雀,灰溜溜地飞出了许县。
见他自己滚蛋,百姓倒不在乎他到底是怎么走的贾使君早已张贴过布告,给他们解释过一些神神叨叨的手段,不过是些故作高深的障眼法罢了于是淡定地各回各位,继续干营生的活计了。
在许县受挫后,左慈再次行动前就谨慎许多。
他思来想去,只怕扬州刺史陈宫会得了贾诩的通气,对他有了防备,索性转道往司隶一带去了。
并州刚经历过战事,而丁原打仗还成,内政方面却是一塌糊涂,大多情况下都是靠朝廷那边的赈济粮过冬。
这次他擅自采取行动,得罪燕清不说,也因在陛下遭劫时的无作为而被刘康记恨,导致今年得到的份额锐减。
若换在平时,勒紧裤带也不是不能熬过去,大不了在春耕时他也仿效燕清,军屯一回。偏偏这年的秋天有飞蝗过境,田地十难余一,并民对粮草的需求大幅上涨。
此消彼长下,直让丁原焦头烂额,不得不厚着脸皮,请那刚帮了他个大忙的曹太守出手相助了。
左慈沿途见了不少拖家带口、徒步西行的流民,却忽略了这些人看着面黄肌瘦,眼里却闪烁着对未来希望的光芒。
虽然背井离乡是真活不下去前的最后选择,可在黎民百姓眼里,在燕司空治下的那几州,始终是强大富饶的美妙净土。
当局势实在不妙时,明智的人都纷纷选择了劝说亲朋好友们与自己家结伴而行,奔那桃源一般的豫州去。
又因大军才刚碾过不久,赵云顺手就将肆虐此地多时的一些匪患拔除了个干净,也充盈了一波损耗颇巨的军粮,于是他们这一路本以为会提心吊胆,却是走得无比安逸。
等他们自己探讨出了这背后缘由后,对燕清军的好感,也就更盛了。
左慈不知这些复杂背景,但见他们各个瘦骨嶙峋,便故技重施,通过广布食物以施恩慧,拢民心。
在饥肠辘辘的流民眼中,新鲜瓜果和活蹦乱跳的鲜鱼,的的确确叫他们无法抵抗,当场欣喜若狂地对他跪拜磕头,口中大呼:“多谢燕仙君!多谢燕仙君!”
左慈:“…………”
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还能有差点给旁人做嫁衣的一日,气得额角青筋一跳,沉着脸色道:“贫道左慈左元放,道号乌角先生,非是汝等口中的燕仙君。”
话音刚落,左慈就眼睁睁地看着,那些分明已伸得老长,都碰到食物的一只只手,倏然一僵,然后不约而同地往后撤了一撤。
乌角先生?
这号如此寻常,听着就不甚靠谱。
左慈眉心一跳,险些被这些愚民不加掩饰的怀疑表情给气得道心动摇,半晌方隐忍道:“贫道怜汝等路途遥远,行去辛苦,方取来松江鲈鱼十数尾,冬枣百来颗,供汝等分食。”
众人将信将疑地面面相觑一阵,还是没法抵御近在咫尺的食物的诱惑,纷纷道谢上前。
左慈正准备翩然拂袖去时,却有一半大少年壮着胆子,攥住他袍袖,好似十分虔诚,小心翼翼道:“仙师大人,鱼虽味美,却不足果腹,不知仙师大人可有神通,似燕仙君那般向天借些粮来?”
左慈不满他理所当然地唤不曾施于他们恩惠的燕清为‘仙君’,却只将自己唤为‘仙师,’平白无故就低了几个层次,正要拒绝,听到‘燕清’二字和那叫人津津乐道的‘向天借粮’后,就忽然改了主意,矜持颔首道:“这有何难?”
在众人期待的目光中,左慈云淡风轻地一挥手,就有几大筐粮食哗啦啦地从天上掉下来了。
只是欢呼声还未出口,众人定睛一看,脸色就倏然大变。
再看向左慈时,方才那点刚刚萌芽的佩服就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却是滔天怒火和腾腾杀气。
左慈:“……?!”
“打啊!打死这个小偷骗子!”
不知谁带头喊了这么一句,这些对他无缘无故就怒目而视的青壮,就争先恐后地抄了被当做兵器的农具冲过来。
可怜左慈在短短数日内,就二度经历了极度莫名其妙的滋味,可对着气势汹汹的人群,他也只得避开锋芒,猛然一跳,化作白鸠,盘旋空中,以威严嗓音道:“愚民无礼!”
“我呸!还真当你有什么本事,”领头那人悍气十足,哪怕见到活人化鸟、鸟吐人言的古怪一幕,也只是愣了一愣,旋即火气更盛,提声骂道:“这狗屁道人戏弄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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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还继续挑衅,还不捡石头砸!”
当他们是傻子愚弄呢这是!
那人装模作样,一拂袖掉下来的那几筐粮食,却是无比眼熟。
其他的他不晓得,可他眼力极佳,哪儿看不出其中一只竹筐的边上,还有他儿子前日调皮,生生掰断而乱糟糟地支出来的一条!
还端着副高深莫测的仙人模样,做的却是慷他人之慨的混账事儿!
左慈躲闪不及,被一块小石头砸中腹部,虽然伤不到他哪儿去,却也足够叫他气怒了。
他一时甚至都忘了不跟凡人计较的胸襟气度,冲这些穷追不舍的刁民狠狠喷出几口火来,直烧得一人痛苦地在地上打滚,其他人对他头来憎恨的目光时,才不悦地飞走了。
到底是哪儿出了差错?是他久居深山,专心修道太久,才不知世人已是如此蠢钝善变,不识好歹了么?
左慈不清不楚地飞远了,却揣着满腹的憋屈。
即便在魂不守舍下到了都城,被冷风吹得脑子发胀,仍是百思不得其解。
他有所不知的是,燕清施于普通人身上的‘仙法’,虽与他有着千丝万缕脱不开的关系,却在本质上有着极大的不同。
左慈虽神通广大,但他到底没触碰到‘凭空生物’的境界,还停留在‘移花接木’的阶段而已。
他‘变出之物’的数量越大,距离越长,消耗的法力就越多,而且除非是他有意思地指定从何处取,就只会随机在附近某处‘搬’来所需之物。
要让左慈像燕清那样大方得一摆手就能洒下一场金稻雨,足够淋得半城人一头一身,哪怕附近真有这么个大粮仓可让他不经允许地私自挪用,单那法力消耗,就足够把他榨成人干还倒欠的。
这次纯属是运气不好那人求‘粮’,左慈用仙法随便一‘借’,刚巧就搬走了离得最近、在这支队伍中的那点省着不舍得吃的储备粮。
而这群流民将硕果仅存的这点过冬粮食看得跟眼珠子一样重,一天都得摸个十七八回,哪儿会认不出来?
左慈不知其中关窍,自是无论如何都想不通这些愚民忽然翻脸的缘由。
可望着巍峨帝都,他心念一转,幡然醒悟过来。
与其跟那些个不讲道理的凡人浪时间,不如直接从公卿大臣、或是九五之尊身上下手。
只要破除了燕清最坚实的后盾,其虚高的名誉自然也就不攻自破了。
左慈理了理衣着,又施仙法让仪容看起来更加整洁,白衣翩翩,长须飘飘,充满仙风道骨的飘逸,方满意地去宫前让侍卫通传了。
他稍微小露一手,侍卫便脸色一变,客客气气地问了他名字和道号后,便即刻派了一人去未央宫通报了。
刘康正枯坐在书房里,没打采地翻着一本奏折,心神却早飞到了遥远的幽州去,根本没看进去半个字。
卢植作为太傅,也在一旁忙碌,见状深深一叹,却是放弃了劝说。
不是他不敢忠言直谏,而是自西羌之祸后,刘康就彻底没了上进心,对他虽还算有礼数,更多的还是阳奉阴违,敷衍了事。
他倘若劝得多了,还会激起刘康逆反心理,称病罢朝不上。
这么僵持一段时间后,卢植身为人臣,只有先低头,对他的消极怠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嗯?你说什么?”
听完卫兵所言后,刘康登时激动地站了起来,追问道:“有位仙长来了?与近来坑蒙拐骗那些不同,这次是个有真本事的?”
卢植也不由停了手中工作,内心喜忧参半:燕清忽然惦记上洛阳这头了?
也不知是福是祸。
侍卫赶紧回道:“正是!此人气貌不俗,出手不凡,且他自称乌角先生……”
刘康听了一阵,又抛出一个颇为关键的问题:“他可有说从何而来的?”
侍卫努力回想着左慈的话,终于想起了:“他道是从西地来的!”
“好啊!”刘康不知自己已彻底误会了,再按捺不住内心欢喜,狠狠踱了几步,双眼闪闪发光道:“便知燕卿放心不下孤!快,快将人请进来!”
带来这喜讯的侍卫,自然也得了心情难得变好的刘康的重赏,高高兴兴地跑去请人了。
第214章第二百一十四章
左慈本是对自己信心十足的人物,但在近来莫名其妙地屡屡受挫后,他心里也有了不小的阴影。
在报上姓名,以求见陛下时,他还做好了如若遭到拒绝,就施大法以震慑侍卫,也要达到目的。
所幸皇城中能在经过何进滥杀、董卓祸乱、卢植清洗、陛下遇劫等艰难困苦后,还幸存着的,不说运气一流,眼力也极不错。
确定他的确有些神通,不是以前遇到过的一些胆大包天的江洋骗子后,就忙不迭地给他通报了。
这或多或少地给左慈带来些许安慰:皇城中人,到底不同于寻常百姓,总有慧眼识珠之辈。
而未央宫这头,要不是卢植无论如何都要拦着,刘康只怕就要不顾自己九五之尊的身份,亲自去迎那定然是燕清派来的仙使了。
等左慈飘飘然地到来,不等他行礼,刘康就再不顾卢植做何表情,径直一个大跨步,冲上前去,利索地挽住那皱巴巴的双手,语气无比真挚道:“乌角先生啊!孤日盼夜盼,可终于盼到你了!”
刘康这超乎寻常的热情,叫左慈都不由暗暗一愣:“陛下圣明,贫道正是”
左慈虽淡出世间,潜心修道多年,可对这世俗人心,却非是一无所知的。
也正因如此,他认为从刘康这少年天子处着手,给燕清制造麻烦,大有可为之处。
毕竟距燕清不远千里去西羌救驾,大获全胜后还潇洒地将之后的功勋拱手相让给了皇甫嵩那一干人,已过去了整整半年。
不管是朝廷百官,还是本性凉薄的刘家人,或是平头百姓对这振聋发聩的救驾之功的记忆,都已淡得差不多了。
重臣救驾,不是天经地义的么?
这燕清却仗势凌人,恃武而骄,耀武扬威,趁此机会消灭了诸多强敌,叫势力覆盖冀、幽、豫、青、扬、徐,整整六州的广袤疆域不说,还光明正大地坐拥强兵近百万,随意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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