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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吕布记性差一点,见着那木牌只觉眼熟,却未立刻想起来与何人有关,于是起步比燕清晚了一点,但也在下一刻就条件反射地跟了上去,将刚准备跟上的典韦撞了个人仰马翻。
燕清越走越快,到最后几乎要跑起来了,吕布本在后边小快步地跟着,见状脑海中灵光一闪,低声道句‘冒犯’。
燕清以为自己听岔了,匆匆回头一眼,就见吕布将猿臂从容一伸,一臂二话不说环住他膝弯,一臂绕到背后,不吹灰之力地把他打横抱起,下一刻就飞奔了起来!
他腿比燕清的还长上许多,随意一跨,就已经比之前的幅度大上不少,这下还是认真冲刺起来,速度堪称恐怖。
燕清始料未及,愣是由他得逞了,还等他冲出十几步了,才哭笑不得地反应过来,在他肩上就是一拍:“你这棒槌!还不放我下来!”
“棒槌是甚?”吕布随口一接,难掩得意道:“如此更快一些!”
横竖这府里也没外人,能有幸担起把守在内的重责,让他们沿途撞见的都是嘴严的亲兵,根本不必担心会叫旁人知晓。
燕清想到这点,心就放下一半了。又着实抵挡不住叫曾经最心爱的偶像充当自己坐骑的诱惑,干脆顺水推舟,由吕布抱着他接着跑起来了。
大军出征,自然没带什么正经下人,在这临时征用的县令府里,出于安保方面的考虑当然也不让当地官员奉上的下人伺候。
一些简单寻常的事务,跟随他们的亲兵就能轻松完成,而一些细活,燕清也不是非要一些不知混入细作没有的侍婢帮忙,自己研究一下,就能解决了。
而善妒的吕夫人,为避会插些妨碍他亲近主公的外人进来,愣是在这方面表现出了空前贤惠好学的一面。
为争取到能给燕清梳头整衣的活计,他还真了一番公务,琢磨出了那些个颇为繁琐的袍服该怎么穿,配饰又该怎么搭才合适的方法来。
燕清自从无意中发觉他做得像模像样,竟比自己折腾得还来得合乎心意后,也就放心交由他办了。
吕布一路健步如飞,还保证了怀抱里的人不受太多颠簸,最后充分享受了一把抱着自家主公跑的美好滋味后,倒还记得见好就,在快到府门时,不消燕清吩咐,就已自觉地将他小心放下来了。
燕清对他这知情识趣的表现是不能更满意了,忍不住在吕布弯腰时,搂着那修长又不失结实的有力脖颈,往前凑了一凑,飞快地同他接了个吻。
吕布:“!!”
“不愧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燕清笑眯眯地表扬道:“哪怕调过头来,也是出类拔群。”
吕布目不转睛地盯着一脸占了便宜的愉快的燕清,而后者还调戏意味十足在他颊上拍拍,就毫不犹豫地小跑开了。
无意中叫反应慢了点的他捞了个空。
而安安静静候在府门处的一行人,在听到脚步声后,不由自主地看了过去,认出燕清的那一刻,所有人都怔住了。
他们出逃时千难万难,险些功亏一篑,行事便越发小心。刚刚为谨慎起见,哪怕基本上不怀疑情报的准确性,还是未直接表明身份,送去一物做了试探。
却不想燕清会亲自出迎不说,还是这么一副……
为首那人身形颀长,哪怕静静立着,那一丝不苟的笔挺间也透着让人不敢轻视的不俗气势。
这会儿的反应,无疑是这些人中最快的。
他毫不犹豫地疾步上前,同时将斗笠一摘,现出一张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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满是惫色,仍是端雅俊美的脸庞。
正是荀。
这人不是应该在兖州,被陈群那伙人以重兵关押着么?
竟然自己逃出来了!
吕布暗暗吃惊,不着痕迹地打量着风尘仆仆的荀,准地落后燕清半步,在这个既合乎礼数,又能及时做出应对的距离上,站着不动了。
分明是似曾相识的一幕,但上回匆匆来投奔燕清时,荀尚坐着车驾,这次却只骑着劣马,一路遮掩行迹而来,途中险象迭出,面色自然差上许多。
燕清紧紧握住荀被冷风吹得冰凉、骨节分明的双手,看他穿得单薄,更显得身形比上回见时要清瘦许多,脸色苍白如纸,顿时心疼无比。
他原本有数不清的话要与荀说,可真正见上面了,那些腹稿就全都不翼而飞了,只剩沉沉一句:“文若受苦了!外头冷,快快进来。”
吕布:“……”
手咋就又牵上了。
典韦充当管事的,领着从人们往安置的馆舍里去,燕清则亲自牵着荀的手,往暖和的里厅去了。
荀却不肯落座,在抖落披氅上的霜雪后,他就要埋头跪下,低沉的嗓音中难掩痛苦:“识人不清,引狼入室,有愧主公重托,特来请罪。”
燕清早有防备,根本不让他将膝盖彻底弯下去,而是在他动作做到一半时,就眼疾手快地握住他双肩,凭大力将他重新拽起,加重语气道:“我虽与文若多年不曾见,却始终认为,以你我神交,心意总是相通的。兖州之失,岂是一两人的失策就能决定的?若真要说监管不力也是大错,那我分派太多事务给你,叫你操劳过度,不也存在过失?你这举动,才真叫我好生失望。”
荀眼中有水光飞速闪过,不等燕清看清,已微赧地将眼皮耷下些许,恰恰遮掩过去:“当不得主公如此信重。”
燕清摇了摇头。
他再轻柔地握住荀的双手,直视对方双眸,一字一顿道:“失兖州,复得易,不值可惜。幸有陈群有眼无珠,若令吾失文若,方为毕生之痛,终生之憾矣。”
吕布一阵牙酸。
看燕清跟荀越挨越近,语气越来越轻柔,他胸中醋意就不受控制地一阵翻涌。
再想到荀的提前回归意味着什么,他就不由得眼前一黑两人独处的甜蜜时光,怕是要告一段落了。
坐立不安下,索性出厅唤人备餐备水去了。
事实证明他这一招围魏救赵,极为英明燕清见热汤和食水呈上后,立即就让荀去用了,还赞他善解人意,揉了揉他脑袋。
第217章第二百一十七章
荀去了隔厅沐浴更衣,吕布就默默紧挨着燕清坐下,看他给那几个谋士写信,代荀报个平安。
为了安抚极有可能会为多出的两成粮草负担而生气的贾诩,燕清在给他的那封信上,特意添了几道最近派人搜罗来的养生方子。
希望能让贾诩满意。
当然,燕清还打算继续拿许县当试验地,在城里试修一些澡堂,让百姓们能在冬日里保持身体清洁,减少疾病的出现。
燕清在奋笔疾书时,吕布瞅了瞅眼前的大锅,见底下薪火正旺,汤水也已经开了,他感到有些无聊,又不好打扰燕清忙碌,干脆将一碗肉片用小匕首又切了切,随手丢了进去。
看着一片片薄如蝉翼的肉片在白花花的汤水里翻滚,隔了好一会儿,他才想到要捞出来,却又忘记熄火了。
燕清恰在此时落了最后一笔后,抬头看了一眼,莞尔道:“我还真忘了冬天里有这么一宝,得亏你给折腾出来了。”
大冷天里,最适合煮热腾腾的火锅了。
虽然据闻战国时期就有人这么做,但真正普及,却还要到宋朝去了。
这跟平日做汤有什么不同?
吕布心里疑惑,但意外得了燕清的夸赞,他是无论如何都不想失去的,便若无其事地点了点头,将还热腾腾的肉片蘸了蘸酱汁,放入小盘里。
等弄了高高一叠,再小心放到燕清跟前。
而他自己,就只敷衍地弄了几块,再捞了一大碗浓粥垫肚子。
燕清以为他是给他自个儿准备的,不想最后却摆在了自己面前,不禁笑道:“我哪儿用得完这么多?而你只有那么一点,又怎么够?把你的跟我换换罢。”
他欲推辞,燕清不让,强行换过来了;他后知后觉欲熄了柴火,省得汤煮过了,燕清还是不让。
吕布不解,就听燕清莞尔道:“就让它继续煮着,再着人备些切好的食材来,随烫随食,等文若出来,也还能一直热乎的。”
吕布这才搞清楚俩者区别,一不小心,就没绷住之前的不懂装懂,在脸上流露出几分‘原来如此’,看得燕清忍俊不禁。
他家的吕夫人,真是太可爱了。
燕清心念一动,往隐约还水声沥沥着的隔厅一瞥,确定荀一时半会出不来后,便站起身来,旋即俯下腰去,就能舒服地做出以一指轻轻挑起吕布下颌的动作了。
吕布有了上回的经验,立马就敛去讶异,十分乖顺地昂起下巴,嘴角高高翘起,心驰荡漾地接受了一个甜蜜的馈赠。
香喷喷的火锅,香喷喷的吻。
唯一叫燕清有些懊恼的是,吻着吻着,他刚准备故技重施,如上一次般潇洒撤退时,却被贪心的吕夫人来了一招反守为攻,热情地按着他后脑勺不让他走,最后落得溃不成军,只能予取予求的结局了。
吕布虽渴望得厉害,近来还是被喂饱了的,也分得清情况,在感觉起了点反应了,就立刻放开了燕清。
燕清轻咳一声,为了掩饰小小的羞赧,毫不客气地给吕布夹了一大碗对方平日最讨厌的蔬菜。
吕布:“……”
荀的失态,就只有方才情绪最激动时的短暂片刻,被燕清宽抚住后,他也将自己纷乱的心绪也整顿好了,彻底恢复了以往的冷静自持和优雅从容。
等他自隔厅出来后,就有一阵食物的浓郁香气扑鼻而来,又见一口大锅里是沸腾的汤水,旁边列着一碟碟生的肉片和蔬菜,居然还有一小盆河虾,而燕清和吕布其乐融融地坐在一起,不由愣了一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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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消燕清解释,荀便知道这是什么了:“古董羹?”
“是不是最适合这冷天?”燕清笑着打了个手势:“也没专门等你,快来坐罢。这么说来,还多亏奉先细心,派人去了趟集市询问,才知道在这河面都结冰的冷天,居然还有人凿开冰面,钓了些河虾来,实在难得。”
荀从善如流地从他另一侧落座,笑道:“这物虽好,却火气偏大,不宜多食。”
说这话时,荀微微偏过头来,意有所指的目光,就往燕清微肿的唇瓣上飞快地掠了一掠。
燕清面色纹丝不动,被乌发盖住的耳根却在发烫,若无其事道:“文若所言极是。偶尔为之,还是颇有趣味的。”
被燕清不着痕迹地剜了一眼后,吕布缩了缩肩膀,越发老实巴交了。
他耷拉着脑袋,好似专心致志地嚼着燕清强行夹给他的一大碗蔬菜,耳朵却一直竖着,听燕清与荀交谈。
因之前屏退了下人,厅中就他们三个,燕清开起玩笑来,也就毫无避讳了:“到底皆为荀家玉树,方才文若那模样,就与公达的一般无二。”
他不着急谈公事,倒是一派放松的姿态,对一些生活趣事谈兴正浓,又提到了他久未再见的大侄子,荀也笑了笑,配合着随了下去:“愿闻其详。”
回想起来荀攸面无表情眼泪啪嗒啪嗒掉的样子,燕清还真有几分心有余悸:“有那么一两回罢,你那大侄子看着脸色不改,下一刻却就叫眼泪飞流直下三千尺,好生吓人。”
荀轻轻点头,温和道:“公达自小便是如此,年岁长了一些,也只学得敛了面上神情,心里仍是波澜万丈。”
燕清无奈道:“你笑甚么?我好不容易将他派去幽州做刺史,以为总算能松口气了,不想你方才就险些仿效他,又吓我一回。”
荀被禁足于东郡一处馆舍中,已有近一年之久,尽管为策划这次出逃,他了一番功夫与死忠与他的部下取得了联系,但对大局信息的掌握,还是十分有限的。
若不是燕清的行踪已不是秘密,行军的速度又十分缓慢,给他充分时间追上会合,荀成功逃出后,只怕就会避开搜查最严、交战对激烈的西处前线,选择往南去了。
听燕清轻描淡写地带出已将荀攸安排在幽州为官之事,背后原因,荀心里瞬间了然。
他默了默,弯弯唇角,欣然道:“令主公受惊,确实是臣子的不是,现自罚三杯,还请主公宽宏大量,莫与计较了。”
燕清爽快道:“好罢,这就饶过你了。只是今日之后,我身边的某个位置,就请子房赏脸了。”
“求之不得。”
荀笑笑,向燕清拱手一礼,便痛快地将杯中佳酿一饮而尽。
同时被他默默咽下,从此铭记在心的,还有曾经在陛下受掳时那些不好言说的试探,和这回错信陈群而失了兖州的愧疚。
吕布一声不吭地让目光悄悄在二人间打转,总觉得这对话虽然简单,却透着股在打机锋的气息。
具体还有什么,他就看不出来了。
吕布抿了口酒水,摸了摸自个儿下巴,看着神色极其自然地给燕清剥了十几只河虾、才慢条斯理地开始动筷的荀,陷入了沉思。
不知为何,比起总是一脸呆呆木木,常跟那郭狐狸黏在一起,能不出门就在帐里待着的荀攸,他模模糊糊地有着预感,这过去很少当面打交道的荀,恐怕还更厉害、更棘手一些……
不好的预感,还真应验了。
不管是为沟通一下感情,还是问兖州具体局势,这之后的数晚,燕清都是略带歉然地将吕布撇开,然后顺理成章地与荀同床共枕,抵足而眠的。
而被迫从奢入俭的吕布,一身神气很快就变得蔫巴蔫巴的,隔了好几天才适应过来。
不过他溢于言表的这份失落之情,只有离他最近、最了解他、也最关心他的燕清察觉到了,其余人似是都接受了典韦那套狗屁不通的解释,纵有目共睹,却纷纷对此安之若素。
也没人想做第二个饼将军。
且有荀的自行回归这一很是轰动的新闻摆着,曾因项霸王‘破釜沉舟’之地而闻名的内黄县里也一阵热闹,传得沸沸扬扬,吕布周身的这点低气压,就更不显眼了。
燕清私下里给了吕布一些甜头,将他安抚住后,也感受到身边有个荀这样等级的谋主在,还是要方便多了。
郭嘉还要个七八天才会回归,荀的到来,就把他无人可以商量的空白期给填上了。
毕竟他再愿意承认吕布颇有长进,可对方再好学,到底还是受天赋限制的。
他适当给予偶尔灵光一闪的吕布一些引导,让计划更有可行性,但这跟吕布聪明得掌握全局、甚至给他出谋划策之间,恐怕还隔了不止一道天堑。
况且荀的工作能力极其出众不说,与他心意还有几分相通,清楚哪些小事可自行处理,有哪些则需要过问于他。
最重要的还是,荀无疑是燕清最信重的几位谋主中,唯一一个习惯操着超出责任范围的心的。
荀攸还好,会在完成自身职责后,自觉视情况和自己能力决定是否多做一些。
可拿自动自觉把自己当个陀螺使的荀,跟常年处于懒洋洋的状态,对不感兴趣的普通事务,非要踢一脚才勉强滚半圈的郭嘉一比,简直一个天一个地。
若说郭嘉和荀攸都在时,燕清每日至少抽四个时辰出来处理公务的话,如今单有荀一人,他都只剩下两个时辰的工作量了。
燕清在意识到自己即将被这田螺姑娘一般勤快的荀谋主所宠坏时,强忍住了未去顺水推舟地享受这份偷懒的幸福,及时回了一部分荀主动分担走的公文。
又给荀制定了一份行程,让他严格按照上头标注的去休息,郭嘉的食补方子,在回豫见到张仲景前,也暂给他用着。
荀对此哭笑不得,欲要辩解一二,燕清却无比强硬地迫他执行了。
就算陈群等人尊重荀,除剥夺他自由外,不可能真在衣食住行上虐待他,但荀这样外在温和谦逊,内里却刚烈坚毅的人,一旦感到郁卒,对身体造成的伤害,却是难以衡量的重。
看荀较数年前消瘦许多、脸色也变得苍白些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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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样,又看他对此混不在意,将自己当任劳任怨的老黄牛使唤,操劳过度的做派,燕清就感觉心一抽一抽地疼,仿佛正在滴血。
这一个个他尽心思挖到手里来的名臣猛将,可都是当眼珠子爱护的心肝肉啊!
第218章第二百一十八章
在燕清的亲自督促下,被迫减负和饮用补汤调养的荀,气色总归是一天天地好起来了。
大约是因为调理得当,工作效率也大幅上升了荀比他起得还早,每日等他洗漱用餐完后到了主帐,对方已然气定神闲地坐在案前,桌上摆着批好的高高一摞了。
燕清观察盘算了阵,发现被削减下来的大部分工作,还是被荀用更短的时间解决掉了,并未落多少在他头上。
果真是劳逸结合,方可事半功倍。
就是荀眼底因长期睡眠不足导致的淡淡青色,不知为何一直消不下去。
在继续往南边行进时,燕清理所当然地与荀同坐车内。
之前看荀的眼神老下意识地往堆积的公文上飘,他哭笑不得下,索性派人将它们全搬到了另一台车驾上,接下来的话题总算能涉及公务的少,谈天说地的多了。
毕竟五年未见,且荀虽是温润如玉的德馨君子,世家子弟的楷模,在探听八卦上,却是出多数人意外地一点不落人后。
一些平日里看起来并不值得用书信传递的琐事,真聊起来,那是十天十夜都说不完。
吕布再能掩饰,还是忍不住对那顶时不时传出笑语声的车驾频频回顾,等天黑扎营了,发觉主公终于没打算继续同荀同塌而眠了,心里的酸意才淡去一些。
他嘴角不自知地上扬,面上却还装作若无其事:“主公不接着同文若先生秉烛夜谈么?”
燕清睨了口是心非的吕布一眼,眉眼间似笑非笑,到底没逗他太过,而是实话实说道:“从前夜起,我便观文若翻来覆去,辗转难眠,怕是出逃路上太坎坷,他需时刻保持警惕,一时间不习惯枕畔多出一人罢。”
燕清对荀,除去一些较为敏感的立场方面,都是秉持毫不怀疑的态度的。
这却无关交情,只关乎对荀道德品质的强大信心。
在发现这点后,他不由暗忖,抵足而眠、同寝不疑原是表示主臣亲近的佳话,结果却害得对方难以安眠,岂非本末倒置?
荀一贯是严以律己,宽以待人,芝兰玉树中的典范,又有内敛隐忍、坚韧的一面。
在燕清看来,只怕这失眠的问题,早在第一晚就存在了,对方却因不想让他担忧,而隐瞒了数日。
思及此处,燕清不禁叹了口气。
不论是为荀身体着想,还是为妒火中烧的吕夫人考虑,看来都是暂停了好。
吕布闻言,却是半信半疑。
于是他一边一声不吭地整理着软乎乎的床褥,一边思考着要怎么去查探这事。
燕清对他的小心思一无所知,见他铺好了床,便笑眯眯地招呼他一同洗浴。
这几天因荀突然回归,都未能好好亲热,被冷落好些日子的吕布见主公忽地这般热情,哪儿还顾得上惦记荀那丁点疑点?
他瞬间将荀的事儿抛到了九霄云外,心花怒放地抱着主公进了盛满热水的木桶,在对方的默许下,洗了个甜甜蜜蜜、水花四溅的鸳鸯浴。
折腾了大半时辰,一脸餍足的吕布,才心满意足地将疲力竭的主公从洒得溢得只剩半桶、也已半凉的水里抱出,用事前备好的干净厚布包着,小心翼翼地放到了榻上。
一晌贪欢,燕清所付出的小小代价,便是身上若有若无传来的些微的酸痛感。
不过天气冷,哪怕有火盆在边上,他是彻底懒得动了,连桃都准备明日再说。
反正另一个能不经通报横冲直闯进来的知情人郭嘉,还在颍川老家呢。
“睡前记得将头发绞干了。”
嗓音沙哑地撂下这么一道命令后,他就心安理得地半蜷在这天然的大暖炉怀里,顺便将手探入那松松垮垮的寝服里,环住一截结实腰身,双眼闭上,舒舒服服地睡了。
吕布被他跟猫似地充满依赖地一挨一窝,弄得心都化了一半。
脑子飘飘似云,手底动作更是放得轻得不能再轻,磨磨蹭蹭好一会儿才弄好。
他默默凝视着怀里的人,眸底充满温柔的爱意,片刻后,方恋恋不舍地熄了灯,搂着燕清躺下,又是一阵心猿意马,才安稳睡了。
不过搁在心里的疑惑,吕布在亲自弄清楚前,是不会轻易罢休的。
而燕清忙着与对兖州内部情况最为了解的荀,制定新的作战方针时,吕布也悄无声息地进行着自己的调查。
他专注起来,效率半点不低,很快就有了眉目。
再过一日,切实的证据也把握住了。
这天夜里,一脸迫不及待的吕布,忍不住询问正准备就寝的燕清:“主公这会儿可还得空?”
燕清宽衣的动作一顿,将刚松的衣带,又一言不发地重新系紧了:“自然是有的。何事?”
吕布神秘兮兮道:“有出好戏,还请主公随布来一趟。”
好戏?
燕清意味深长地看向吕布。
对方一副兴致勃勃的模样,他却着实想象不出对方能折腾出什么好戏来,挑了挑眉,还是宠溺道:“好。”
吕布掐准时候,在夜深人静之时,悄悄摸地领着燕清,安静地候在了荀的帐边上。
燕清在发现他鬼鬼祟祟所往的方向时,就猜出了目的地,真到了地方,不心里多了几分‘果不其然’,无奈道:“文若与奉孝不同,玩闹还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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