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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不过世家大族大多家底深厚,尤其经黄巾之难后,都有自砌壁垒御敌,所蓄养的私兵,既是训练有素,军备也有保障,绝不好对付。
他们非常清楚,一旦失败,等待这些参与了叛乱世家的命运多半就是被连根拔起,或是远远放逐,而作为走卒,哪头都是死路一条。
于是不管孙坚叫得多好听的降者不杀,都还是战死为止。
孙坚对此也没辙,只能暗骂一声,束手束脚地陪他们死磕。
大约是因为他每天想着的都是将损耗降到最低,才导致头发都白了好几茬。
他何尝不知,要是大开杀戒几回,以此来杀鸡儆猴,之后遇到的抵御,可能就会弱一些。
可这说到底,还是本来就属于他们的地方啊!之后要治理这里的,还极有可能是他自己!
这会儿破坏得越狠,之后要整顿起来,就越是麻烦。
每拿下一城,看着城中见底的粮草,孙坚就感觉心底在淌血。
对面则是破釜沉舟,根本没他这么多顾虑。
燕清逐字逐句地读着,很快到了军报的末尾。
上头询问的是,接下来是该强攻破了那乌龟壳呢,还是耐心守在外头,冒着袁术成功联系上人的风险,等里面粮草耗尽。
燕清看向荀:“文若认为如何?”
即便势力大幅扩张了,可燕清感情最深的,还是最初发家、经营最久的本营豫州。
对荀而言,那也是他多年的心血,燕清自要尊重他的看法和意见的。
荀哪儿品不出燕清这一问背后的关怀?
他心里微微一暖:“四军留两股便可,以围为佳。”
他之所以会那么晚才出逃,可不仅是被看守得紧的缘故。
在知道出逃时机未至的时候,他便让还听命于他的那些死士,对一些被屯得靠里、一时半会动用不上的粮草下了手。
袁术无论如何都不会想到,这些被紧紧攥在手里,让他安心的粮食里,有超过三成,都被人悄悄往布袋和米缸里灌了水,成了带毒的霉米了。
第221章第二百二十一章
由于这些霉米在粮仓中屯放的位置比较靠里,平时也只会有人把守在供人出入的仓口,而不会闲的无事去翻看一番。
于是直到这个月初,才有人发现了这大批米粮霉变之事。
可最早察觉的那几人,立即想到的不是汇报上去,而是意识到此事会有多大的影响,后果又多叫人畏惧困守城中的人无粮可食,顶头的人又不肯轻易投降,非要坚持下去,那首批饿死的,还不是平头百姓?
况且将这老实上报的话,他们自己怕是会死得更早哪怕不出于灭口这个理由,在怒不可遏的袁术的迁怒下,他们都不可能活命。
姓袁的那位主公,脾气可是众所周知的不怎样啊。
思来想去,这几人都不约而同地采取了同样的做法。
悄无声息地米缸盖好,布袋按原样扎回去,为了瞒久一点,还帮着在顶上洒了一层好米。
再告病回家,秘中拾细软,想方设法,举家溜之大吉。
等到最近,负责守城的将领,得了许可从中取出一些米粮为军中之用,却发觉除顶上的薄薄一层外,全已霉变,登时陷入一片哗然。
正在后院里搂着妻妾享乐的袁术听后,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疑不定地亲自驭马到了粮仓处,命亲兵将剩下的悉数打开,方亲眼确定了消息真假。
……完了。
茫然地看着满地已然发臭的霉米,他脑子里嗡地一声,眼前阵阵发黑,嘴巴张着,可过了半天连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背脊上,也倏然渗出了冰冷的薄汗。
这……
剩下的粮草没了大半,还怎么能熬到燕清军粮罄退兵?
他木然站着,对属下慌张的请命充耳不闻,直到陈群和司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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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人闻讯而来,在耳边闹出了不小的动静,他的眼珠子才转了一转。
不过片刻,里头就浮现出滔天怒火!
“好个陈群陈长文啊,骗得我好苦。”
袁术突兀地冷笑一声,猛然转过身来,死死地按住了蹙着眉头的陈群的双肩,脸色阴沉,眼神也是无比的狠毒阴鸷。
他万分绝望之下,忽然意识到之前曾叫自己感到违和困惑的一些地方,竟然得到了解答。
“难怪当初荀誓死不降,你却力排众议,非要留他一条性命,好吃好喝地叫人伺候着他不说,近来见势不妙,还及时派人暗中把他放走了。”袁术假笑道:“竟然是你早早选下的一条退路!怎么,你真以为燕村夫有那海阔心胸,肯单看在这份上就对你既往不咎?”
这顿谴责来得没头没脑,却是字字诛心,陈群深吸口气,正要反驳,就被气红了眼的袁术给咬牙切齿地推翻在地,还狠狠地踢了一脚,大骂道:“无耻竖子!怕是你还担心筹码不够,要再来个釜底抽薪,以此戴罪立功罢!”
除了明面上将他推上主位,却又理所当然地联合诸多世家子将他权力架空,对州中治事和布军了若指掌的陈群外,还有谁有此能耐,神不知鬼不觉地潜入这把守森严的粮仓之中,将宝贵的粮草毁去如此之多!
司马朗是被这粗鲁姿态给震住了,眼睁睁地看着袁术失了一向引以为豪的世家气度,结结实实地踹了被推翻在地的陈群好几下,才如梦初醒地上前阻拦:“长文为主公居中持重,忠心赤诚日月可鉴,绝无可能私下放人,又对粮草下手!这危急时刻,断不宜相互猜忌,内讧只会如了敌军心意!”
若非污蔑陈群的就是袁术本人,司马朗险些要道出‘荒唐透顶,愚不可及’这八字评价了。
陈群在汝颍世家中极有名望,在袁家失势后,就仅次于荀了。
荀因坚定不移地选择站在燕清一方,就渐渐游离在了对燕清日渐不满的世家之外,让陈群当仁不让地成为了兖州叛变的主导和推动者。
司马朗和陈群在燕清麾下效力颇久,又为兖州的权力核心建构,自然要敏锐一些。
他们异常清楚,自被赐爵封公后的燕清,之所以不断在推行大大小小新政的用意,就是要以藏叶于林的方式,徐徐削薄世家的影响力。
举荐制被冷落,书本刊印变得迅捷而廉价,有燕清从董卓手里抢下的古籍,他们所珍藏的价值,自然也就跟着下降了。
世家的超然地位即将分崩离析,他们却不愿引颈就戮!
司马朗明白,燕清或许能因为太瞧不起蠢钝而狂妄的袁术,而愿意放此人一条生路,却断无可能让起事的主谋活命的。
袁术却已是气晕了头,自以为想通缘由,还处于对陈群最恨的时候,情绪彻底失控下,哪儿听得进道理?
“够了!”袁术冷冷道:“你怕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来人!将这两人都给我拿下,打入大牢!”
陈群听完这话,竟是躺在地上诡异地笑了一声,由野蛮的护卫们将他和司马朗给拖走了。
狱中阴冷潮湿,好在这被下狱的两人掌权已久,听他们命的人,比只是个漂亮架子的袁术可要多得多。
甚至可以说,他们这一开始会被袁术给关押进来,不过是被对方的骤然翻脸给打了个措手不及罢了。
并未吃多少苦头,陈群和司马朗就被放出来了,至于袁术的意见,也没人关心。
对从人的关心,陈群只无声地微扬了唇角,形成一个冷漠的讥笑的弧度。
司马朗神色黯淡,陈群问下人道:“袁术小儿,现在何处?”
既然已撕破脸皮,就没必要再对刚予他莫大羞辱的袁术摆出好脸色了。
哪怕是陈群修养再好,也不觉有任何必要。
除了忘恩负义地丢他们二人下狱这点,还能称得上干净利落外,他并不认为袁术还有什么能耐做成什么大事来扭转劣局。
储粮只剩霉米的噩耗,一旦传出,定会对民心和军心都有着毁灭性的打击,而最初被发现的那几袋,却是在军中被发现的,若不及时封锁消息,后果不堪设想。
结果袁术非但没意识到这事的严重性,倒是光顾着对他们歇斯底里,还雪上加霜地将高官捉拿下狱。
从人忐忑不安地回道:“已于子时前出城。”
果然。
这袁家子已有近九年未踏出过城中一步,还天真地以为身边能有几个不为重金悬赏所动的忠心人,能让他活着去投靠那素未谋面、此时自身难保、恨不能杀了那个吹枕边风的袁姓美妾来粉饰太平的女婿张杨?
痴人说梦罢了。
“也好。”陈群啼笑皆非地摇了摇头,看向紧抿着唇的司马朗,毫不犹豫道:“趁他将人注意力都拉走了,你也回府去,速速准备了罢。”
言下之意,是让他立即仿效袁术,领家人逃命去。
他放弃得如此干脆利落,与之前熬夜协助袁术进行合纵连横、试图寻出一条生路来的沉稳架势截然不同,直让司马朗悚然而惊。
但这一仗打了太久,看着盟友一个个被燕清以摧枯拉朽之势碾压了去,到如今只剩下他们一股孤军独战,也在多方包抄下处于强弩之末了。
不但是军民感到痛苦和疲累,连在府中忙碌的大小官吏,其中不少对将迎来败局的这点,都是一清二楚的。
司马朗清楚陈群的意思,默然片刻,并没问出‘不至如此地步’的蠢话来,只道:“那长文你……”
他的父亲司马防一直在京中任职,并不怎么跟他们联系,此回也未参与进来。
而作为八子中兄长的他当初为避董卓之祸,领着家人东奔西逃,才被荀吸纳帐中,现当然也要一并带走。
而燕清看在司马防在朝中的‘好人缘’和数十年来不变地随波逐流地老实做人、不出风头的份上,也不好大肆追杀他的家人。
陈群爽快承认道:“起事之前,我已知会过族人,分散了迁往各处,家眷也秘随他们去了。现于府中那些,不过是下人所扮的而已。”
狡兔尚有三窟,何况是做这九死一生的险事时,岂会自负得不给家人留下一条妥善的后路?
而他本人,自是愿赌服输,便将命押上,最起码也守到司马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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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撤走。
不过今日之败,到底是怪当初有眼无珠,错托了袁术这只知给他拖后腿的庸人,选的时机也太过仓促?还是怪荀文若太忠诚而固执,临走时还非毁了最后一线希望?或是怪他自己能力不足,打一开始就注定不敌燕清?
就他个人而言,对燕清并无一星半点的恶感,甚至还是欣赏居多。
不然也不可能为其效力这么多年。
只是处于世家子弟的立场上,燕清渐渐表现出的明确的野心,还有能与这份野心相匹配的、圆滑中透着几分激进、却不失高明的手段,就不令人愉快了。
他不得不反。
看着司马朗匆忙告辞的背影,陈群心里除了零星的好奇,就只余前所未有的平静了。
他是一败涂地,命不久矣,铁定看不到以后的事了。
可燕清所图非常,将要面临的阻力只会随着知情者的增加而越来越多,就不知最后结局会是如何了。
贾文和,郭奉孝和孙文台那些寒家子也就罢了,对这怕是乐见其成的多,可同样在燕清手下身居重职,之前一直对这冲突视若无睹的荀氏叔侄,陈公台和周公瑾等人,往后又将如何自处呢?
陈群一边漫不经心地想着这注定得不到答案的疑问,一边把玩着所盛的茶水已凉透了的瓷杯。
他如一座石像一般,背靠石墙,直到在窗边坐到天蒙蒙亮,才将其一饮而尽,神采奕奕地提起笔,在纸上写下了大段的文字。
“将这信送去父亲处。”陈群略一顿,原还想说些什么,还是算了:“就这样罢。速去!”
人一走,他便长舒一口气,彻底放松下来,倚着石墙,面色平静地忍着从腹部一点一点蔓延至喉间的灼烧剧痛,慢慢地闭上了眼。
此生唯一的憾事,大约就是至死都未能与这位胆大又激进的人杰,待臣下如春风沐雨的好主公,真正见上一面罢。
第222章第二百二十二章
袁术虽脑子不甚清醒,但在性命攸关的大问题上,还是颇拎得清的。
他知晓自己身为一州名义上的最高行政长官,在被敌军临城下时带头不战反降,定会引起轩然大波。
最坏的结果,便是民愤过盛,自认逃不掉的民众聚起要取他项上人头,好向燕清讨饶卖好。
那还得了?
因此他走得虽匆忙,尚记得遮掩一下行踪去向,城里除了几个在他离开后,也各奔东西的忠心下属外,并无旁人知晓。
司马朗无比顺利地以奉了陈别驾秘令为理由,领着乔装打扮过的家眷和从人,驾马车往南边逃去了。
但真说起来,在这种四面八方都被燕清势力彻底包围,只能寄希望于对方还来不及着手于复山越之民、又被袁术引去了注意力而疏于防范他这头上的绝对劣势下……他扪心自问,可是一点逃出生天的把握也没的。
只是奋力一搏,总比坐以待毙的好。
司马朗心里焦虑,一路上并不做歇息,而是日以继夜地赶着路。
好在他走时带走了足够的良马,交替着使用,短期内也勉强吃得消。
至于他的家人们因路途辛苦,又随时要应付严格的盘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憔悴消瘦这点,他就束手无策,只有让他们多加忍耐了。
就在司马朗无比焦虑的时刻,陈群于城中服毒自尽、东郡的城防彻底宣告瓦解,留于城内的起事者悉数被捉拿下狱,留后问审的消息,也终于传了过来。
即便在陈群说出那话时,他便清楚对方是做好了成王败寇,宁为玉碎的打算的,但在亲耳听到这一消息时,仍是止不住的伤感。
倘若早知如此……
司马朗长叹一声,摇了摇头。
罢了罢了,多想无益。
不说长文的刚烈果决,他们此时也危若累卵,抱着渺茫希望担惊受怕,哪有余地去为逝者伤怀呢?
司马一族疲于亡命天涯,燕清军却已转道到了陈留一地。
省亲回来的郭嘉前不久终于与燕清会合,在两位幕僚的建议下,燕清从善如流地调整了大军的前进方向,绕过兖州,直接往豫州许县去了。
在路途中,消息较司马朗要灵通许多的燕清,自然得到了东郡中人内讧,袁术不负责任地弃城出逃,陈群服毒自尽,其余人皆作鸟兽散,却大半未能逃掉,被孙坚全关进大牢了的战报。
燕清有些意外道:“司马朗一家是祖传的跑得快也就算了,怎么袁术也还没捉到?”
毕竟这袁术可是被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关了那么多年的,在这期间,兖州又在他和荀的治理下可谓脱胎换骨,日新月异,哪怕是当地人,只要离家个三五年,都难以认出家乡模样了。
郭嘉习惯性地将一条腿往案桌上一放,舒舒服服地往后头的软枕堆里一挨,很是满足地翘了翘嘴角,闻言道:“丧家之犬,只余穷途末路,主公何必在意?”
荀并不言语,只平平静静地往那条毫无规矩和礼仪可讲的腿上扫了一眼。
这道暗含警告的目光宛若不温不火,郭嘉却感觉像是被锐针给刺了一下一般,顿觉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就将腿给老老实实地回去了:“文若认为如何?”
荀淡淡地朝他若无其事的脸上瞥了一眼,再看向燕清时,面上已恢复了一贯的温润柔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与其大周章对他赶尽杀绝,不如将赏金加重几分,便不愁无人代劳。”
燕清莞尔:“二位所言,与我所想,可谓不谋而合。事不宜迟,我这就”
荀极自然地接道:“此等小事,岂需劳烦主公?便由奉孝去办罢。”
郭嘉冷不防地就被摊了桩事在头上,难以置信道:“哈?”
荀大包大揽,怎么到头来却落到自己身上了?
燕清正欲拒绝,荀即刻蹙了蹙眉,目中流露出几分欲言又止,他便不知不觉地将话给回去了。
“好罢。”燕清无奈道:“你可莫要忘了一月之前发生的事。”
对这看似安分下来的工作狂,燕清虽撤去了吕布对其的监督,却未真正放下心来。
在郭嘉刚刚回归时,燕清还让在这方面颇有几分心得、又极具积极性的吕布,去暗中观察了一阵子。
不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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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就怕荀故态重萌,把公务悉数包揽下来,届时就如之前试图对他时一样,将从来不怎么客气的郭嘉给惯坏了。
以燕清对郭嘉的深刻了解,这位鬼才,除了一些个需要值得动用他的远见卓识进行深思熟虑、策谋筹划的大事外,旁的琐务,可从来是能躲则躲的。
遇到荀这种自发加班的劳碌命,可不就成如鱼得水了?
听得燕清的顾虑,吕布自是义不容辞,拍拍胸口就上。
只是传回来的发现,却出乎了燕清的意料。
荀待燕清和待郭嘉的态度,可是截然不同的。
对燕清有多堪称宠爱纵容的春雨润桃花,对上有多年交情的同僚郭嘉时,就有多公事公办的狂风扫落叶。
郭嘉彼时正处于在家乡显摆过的兴奋和怠惰状态,突然被这么一堆高强度的工作砸中,当然是万分抵触的,并义正辞严地提出了抗议。
荀耐心听完他的表述,只不疾不徐道:“奉孝认为,主公待你如何?”
郭嘉一愕,脑海中鬼使神差地闪过一句出自燕清之口的‘情同父子’,眼皮不禁一跳,干巴巴地回道:“恩重如山。”
荀慢条斯理地以食指指节叩了下桌子,发出清脆悦耳的一声响动:“那再问奉孝,倘若琐务迟迟不决,任其积压,主公将会如何?”
郭嘉目光游离了一下。
……主公舍不得他太辛苦,定会抢了去做。
事实上燕清并不讨厌琐务,只习惯性将不那么重要和紧急的事务押后处理罢了。
荀却断不能容这种臣下偷懒,主上反而忙碌的情况存在的。
“食君之禄,奉君之事。为主上分忧,自为臣子之本。”见郭嘉哑然,荀莞尔一笑,将其中一份,优雅地往郭嘉身前一推,口吻却是不容商榷的:“请。”
世家礼教严苛,子弟也多一板一眼,行事一丝不苟的特点,也终于在一贯在生活细节中表现得不拘小节、甚至会戴着布巾就随意出门的荀身上,难得地得到了一回的充分体现。
有这么一块铁板结结实实地挡在他跟燕清面前,郭嘉再欲哭无泪,也只有乖乖照做了。
从没有人见过好笑语,温润随和的荀发怒的模样,他也毫无兴趣做那第一人。
其实,在重新得回一点燕清这方面的信任后,荀在分配工作量时,就细心了许多给郭嘉安排的事务,也都确地控制在能将他空闲时间基本榨干,又不至于累坏对方的地步。
显然是充分地照顾到了,燕清对他们这些相对皮糙肉厚的武将而言要‘身娇体弱’一些的幕僚视若珍宝,所怀的百般呵护的心情。
燕清却不知道郭嘉和荀之间有过这么一场谈话,也不知荀的周到到极致的贴心,单从吕布打听到的结果上看,倒是颇叫人惊讶的。
向来懒散的郭嘉变得勤勉上进,对琐务不再挑拣,虽不知能坚持多久,但也真是难能可贵。
只是对这一物降一物的现象暗感欣慰还没几天,燕清就又有了新的忧虑了该不会让郭嘉被传染上了荀的勤勉过头的属性罢?
两人体质都只称得上勉强能看,或许荀要好一些,都不可操劳过度了。
对燕清表现出的担忧,荀眼底满是哭笑不得,口中则认真承诺道:“刻骨铭心,终身难忘。恳请主公放心。”
燕清半信半疑地颔首。
看时间还早,公务却处理得差不多了,他索性理了理因坐久了而起了一点皱褶的雪白衣袍,起身道:“我且出去一趟。”
看看带着人去打猎的吕布获如何,就当活动一下筋骨了。
荀微笑道:“主公请便。”
燕清出去的时机也巧,下了一天一夜的小雪,竟就在他踏出去的前一刻,说停就停了。
他当然知道这只是巧合,并未放在心上,可习惯于将他神话的诸多将士,眼睛却都是亮晶晶的了。
定是主公仙威所致!
他走了几步,就感到有一点热气上涌,显是穿太多了,便将那条狐狸围脖给解了下来,随手递给刚接替典韦工作不久、由吕布亲自选出的新的铁卫长,又问:“奉先可有说过何时回来?”
那队长上任时间还不长,被破格提拔上来后,与燕清相处的也不甚久,是以还有些拘束地放不开。
现捧着这又软又白的好物件,他生怕自己手里脏,将它摸坏了,脸上便露出一点不知所措来。
他刚准备把这烫手的宝贝转交给人去好,就听到问题,赶紧回道:“不曾。大将军从来只在出去前说一声,从未早于两个时辰前回来,也从未晚于三个时辰后。”
燕清点了点头,问清楚方向,索性带着一列亲兵,兴致怏然地催马往前去了。
虽是兴致忽起后临时做出的决定,但他却是在已进入自己管辖的境内,又是在带够护卫的情况下,在营地附近活动的。
并不怕像史上的孙策和那般,被忽然冒出来的刺客所伤。
他自始至终,都还防着杀心不死,偏又神出鬼没的左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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