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吕布似懂非懂,呼吸急促。
燕清慢悠悠道:“因此这一回,我有意让你捉刀。”
他所携的卡牌技能虽多,然限制也不少。
但凡是杀伤力大的,对他负担也极大,尤其是那些范围性攻击,还多是敌我不分的。
每回都让他单刀赴会,不说吕布意见极大,郭嘉荀攸等谋士,也断不可能容他这般胡来。
不过这次对面为表合作的诚意,来的多是首领,要么是首领的继承人,他不做点什么,都感觉太对不起那场差点导致汉人灭族的五胡乱华。
在深思熟虑下,燕清索性决定,就将冲锋陷阵的事彻底交给吕布,他在边上打打辅助好了。
吕布一脸茫然:“捉刀?”
他不每日都捉着刀么?
这典故还不成,吕布当然不解。
燕清也不解释,只眼底掠过一抹狡黠,冲吕布眨了眨眼,唇角微微上翘,就成功将对方迷得神魂颠倒,乖乖附耳过来……
翌日下午,领兵快马加鞭,一路疾来的鲜卑首领轲比能,在亲眼看到在战火中摇摇欲坠的城垒时,不禁松了口气。
好在赶上了。
自有勇有谋的那位首领檀石槐去世后,只短暂地聚合过的鲜卑各部就再度四分五裂,在数十年间,分为三大势力。
一是多在并州雁门一带活跃的步度根,一是人马多分布在幽州辽西和渔阳塞外的素利,再便是雄踞幽州代郡,上谷的他自己。
三势明争暗斗不断,他这次是仗着素利那一股不止一个首领,正为这次出不出兵而争论不休,又占了步度根路遥难及,才抢得先机,赶了过来。
虽然如此,轲比能也并未放松。
恰恰相反的是,他紧皱着眉头,扫了眼不远处正在安寨,早他半日赶到的栾提于夫罗和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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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的人马,浓浓的危机感瞬间涌了上来。
算上燕清军的这四部人马里,无疑是他的最弱,最后能分到的好处,定然也是最少的。
轲比能摇了摇头,勉强甩掉心里的沉重,进入狭长的山谷,在紧挨着另外两族的地方,觅了一处还算平坦的空地,清理掉那些枯枝败叶,让疲乏的兵士们就地扎营。
等任务都安排下去了,他特意去沐浴一番,打理一番仪容,再恭恭敬敬地派人送上礼品,以求见燕清。
别看他在这几人中出身最寻常,由于屯驻的部落靠近边塞,就有些奔逃的幽民被他有意容。
从这些汉人身上,他汲取了不少中原文化,也懂了些兵法使用军令鼓号,而不是单单仰仗骑兵彪悍,就一昧横冲直闯。
于人情世故,也是略懂一些的。
果然,等礼物送去后,那长得跟黑炭似的、个头十分壮实的大饼脸将军,对他们的态度仿佛就缓和几分,道燕司空虽是十分忙碌,仍将抽些时间,在营寨外临时设立的一处军帐里,同时接见他们数人。
“首领大人,可要多带些护卫去?”
轲比能略一沉吟,压了压镶在头上战盔边上的豹皮:“带三个足够了。”
那汉人大可以要求他们进到他们营寨中,但却没有,便证明了几分诚意,他若防备过度,未招人笑柄。
况且……
非是轲比能太托大,而是他着实难以想象,世间还有人疯狂到要与无冤无仇、有意合作的他们不利,同时跟三股战力强悍的势力开战。
显然南匈奴的于夫罗和乌桓的蹋顿跟他所持想法一样,也只象征性地点了三个护卫,其他人马都安排远了一些,只目送这十二人陆续入帐。
等入到帐中,所有人所做的头一件事,便是不约而同地将目光送向主座的方向,要看清楚那名声赫赫、威震汉土的燕大司空,究竟是何许人也
喝!
轲比能瞳孔紧缩,禁不住在心里倒抽一口冷气:这司空好生高大,体魄何其雄健!
不愧是能亲自领兵征南讨北,手刃西羌王的狠角色,
燕清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依然能看出他身形极长大,却非是透出彻底的蛮劲,而是肌肉线条极流畅的匀称健美。
他的面孔也是极英俊的,剑眉星目,鼻梁高挺,麦色的皮肤,指头正有一下没一下地在案桌上敲打着,循声扫向他们的眼神里,除了些微的不耐烦外,绝大多数还是漠然。
传言果真不可多信,轲比能暗忖,什么谦谦君子,貌若谪仙?
不过这样的威武模样,以及一身难挡的霸气,才更符合他们想象中的燕清。
“坐。”
燕清见他们还愣着,不由蹙了蹙眉,重重地敲了一下桌,嗓音低沉地发了这句号令,才回了手,一臂懒洋洋地环上了偎依在他身畔的人儿的腰身。
女子?
其他人也跟轲比能一样,这才注意到燕清身边竟然还有一人,眼神顿时很是微妙。
不为别的,只因为跟他们还出于谨慎起见地带了三个龙虎猛的护卫不同,燕清所带的,竟然只是个身形纤细,眉目虽十分秀丽,神情却颇瑟缩的妙龄女子罢了。
轲比能不由心中微讪。
传闻果真是胡说八道什么燕清洁身自律,不近女色?
分明是好色得片刻都离不得爱姬,连这场合都要带来。
那女子被环着腰,却是一派习以为常,只被这十数个彪形大汉以暧昧眼神打量,才流露出几分不安,不由紧了紧手中所持的长笛,又往燕清身上贴了贴。
燕清便向他们投去警告地一瞥,成功让人移开目光后,方清清嗓子,口吻随意地切入正题……
第208章第二百零八章
燕清自己耍了小心机,就肯定要防着别人也同他一样弄段捉刀轶事出来。
万一对面也用了替身,杀错人不就枉作小人,白折腾了一场?
被众人以放肆目光打量时,容貌清丽的宠姬羞涩得往人高马大的燕清身后躲了躲,小小的动作似弱柳扶风,端得是楚楚动人。
乌桓王蹋顿最好娇弱的汉女,看得眼都发直了。
而在别人看不到的背面,她则瞬间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自袖中轻轻抖出几张画像和关于面貌特征的记载,借着身侧这具因女性躯体靠得太近而感到别扭、变得十分僵硬的雄躯的掩护,默默与方才所瞥见的景象进行比对。
确定都吻合了,她便放下心来,捏了捏专心背稿子的燕清后腰。
可以开杀了。
说时迟那时快,一得信号,正因渐渐忘词而背得越来越缓慢的燕清,狭长虎目光四射,犹如一头本在懒洋洋打盹儿的巨虎,突然看到可捕食的无知猎物,而整个活了过来。
他将松松揽在美姬腰肢上的手臂倏然一,连半句废话都不带的,就以饿虎擒羊之势,自座上猛然扑向离他最近的于夫罗!
短剑寒芒疾现,带起血柱飞射!
于夫罗脸上的表情还冻结在方才的微笑上,被吕布干净利落地一扼一提再以刀刃一抹,甚至都来不及惨叫出声,就跟被雄鹰的利爪死死锢住的鸡仔一般咕咯一声,被自己那被切断的脖颈里不断涌出的血液,给呛得再说不出半个字来。
有心算无心,骁勇善战,不知斩过多少取过多少汉民首级的堂堂南匈奴首领,就这么窝囊地被吕布一击毙命。
席位就在于夫罗旁边的轲比能还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就被溅了满脸满身又腥又臭的鲜血。
却见燕清畅快地大吼一声,一下甩开已是尸体的于夫罗,与悲愤欲绝的匈奴护卫缠斗起来,轲比能才反应过来。
他往后退开几步,命侍卫也上前围攻忽然大开杀戒的燕清,双眼不可思议地瞪圆,愤怒地质问道:“好卑鄙的汉人!大胆燕狗,你是要与我们三势同时开战吗!”
“燕清”虽是以寡敌众,但丝毫不惧,甚至兴奋得越打越勇。
闻言哈哈大笑,眸光却是轻蔑冷然道:“就你也配我家主公亲自出面?认清楚了,这是你爷爷吕奉先!”
吕奉先……
轲比能皱了皱眉,脑海中似有一道电光闪过,耀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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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足发冷。
莫不是那人称天下第一勇的汉大将军吕布!
对在苦寒的塞外长大,蛮横残忍的戎族而言,就没有过在以多敌少的情况下还立即脱逃的想法于夫罗的那几个亲信是心知肚明、自家首领死了,保护不力的他们也断然活不成了,而轲比能和蹋顿则是在震惊和暴怒过后,想到这是个将燕清麾下第一猛将诛杀的大好时机。
吕布再勇猛,也没有三头六臂,然后敌得过他们十一人围杀?
况且帐外不可能听不到这里的大动静,却一直未有任何一方的人马冲进来,定是被早有预谋的燕清给派人纠缠住了。
也不知外头埋伏的人马多不多。
与其冒那风险,不如与蹋顿联手,先杀了这吕布,断掉那老奸巨猾的燕狗一只最重要的爪牙,再取其人头与兵士会合。
轲比能迅速想通这些个关窍,不再往外退去,果断抓起放在一边的长刀,加入看似势均力敌的战局,狠狠朝吕布劈去!
“哐当!”
轲比能使了浑身的力气,准确地往吕布顾及不到的后心挥去,不料却似撞到一块铁板一般,随着震耳欲聋的这么一声,他整个手掌都被震麻了,险些叫兵器脱手。
化身为蔡文姬的燕清早在给完吕布信号后,就躲到早早看好的藏身之处了。
他默默关注着战况,哪怕是见到吕布身上,尤其是仁王盾护不住的四肢不可避地添了一些伤口,也还是不慌不忙。
他一边把玩着手中隐有光华流转的长笛,随手丢出一牌,一边凝神静气,针对吕布每一次到的攻击,口中念念有词地发动了技能悲歌:“天无涯兮地无边,我心愁兮亦复然……”
头一次的判定,是红桃。
于是正与这十一名在各部可谓万里挑一的外族兵缠斗的吕布,只觉身上忽然一阵暖融融的,伤口传来的锐痛好似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他不知自己是让悲歌回了一勾玉的血,不感到几分惊奇,却丝毫没有细究的意思此时此刻在自己背后,可是天底下最放心得过的燕仙君,有什么好想的?
燕清挑细选的位置极好,且吕布忽然暴起杀人,又乍然揭露自己真实身份,成功将对面的仇恨全拉了过来,根本没人察觉到还少了个只是供人赏玩的漂亮汉女。
他落得轻松自在,便认认真真地给吕布打辅助:“故乡隔兮音尘绝,哭无声兮气将咽。”
这次是判定结果是黑桃,于是方才还生龙活虎要给吕布开瓢的蹋顿不幸中招,惊诧地嗷一声,面朝下翻倒在地,非但自己动弹不得,就连被他这忽然倒下惹得心惊肉跳的随从一顿拼命扶拽,身体也还是跟灌了铅一般沉重。
吕布的短剑已永远地留在了一死去侍卫的胸口里,换了最趁手的方天画戟,见状眼前一亮,眨都不眨地对着他猛力一劈。
让已充分见识到他那堪称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极高武力的乌桓护卫们吓坏了,要不是一人拼死挡在前头,充当了那个被狠狠劈成两半的肉盾,蹋顿也已成了戟下亡魂。
随着攻向吕布的势头愈发密集,带着孤注一掷的绝望,燕清也不再慢悠悠地念诗词了,而是让丢牌的手速和语速都跟着加快几分:“过往难再续,如今何残存?悲歌漫无边,何处解离愁……”
当随机性颇强的‘悲歌’技的蔡文姬作为辅助时,既是极难缠的敌人、也能是非常强大的队友。
燕清倒不是没有更好的选择,譬如化作华佗无脑给吕布回血一类的……可作为外表柔弱的女性,既能天然地起到麻痹敌人警惕的作用,还能光明正大地试探下吕布现在对女性是否还有本能的兴趣,可谓一举两得。
结果吕布被他一紧紧地贴上去,浑身都僵了。
燕清尚有闲暇胡思乱想,忍俊不禁,险死还生的蹋顿和轲比能,却离发疯不远了。
眼看着他们这边的减员越来越厉害,有被吕布轻易斩杀的,也有莫名其妙爬倒在地动弹不得后被断了手脚的,还有负隅顽抗的……
偏偏理应最狼狈的吕布,却仍是神采奕奕,甚至诡异得连被擦破的丁点油皮,都在瞬间恢复如初。
在他们这只剩下三人的时候,轲比能就再承受不住压力,当机立断地舍了侥幸,撇下被砍了手脚、倒在血泊里惨叫的蹋顿不理,转身就往帐外冲。
就算有在乱军里中埋伏中流箭的危险,也比不过与一个不会受伤的神一样的强猛敌手作战要来得让人恐惧。
燕清骤然眯眼,喝道:“别让他跑了,死活不论!”
这几个在后世都赫赫有名,给不久后的外族崛起提供了火种的隐患,哪儿能将他做了化作女儿身这莫大牺牲也要逮住的大鱼放跑?!
吕布听了燕清的命令,身体的动作还比脑子转完的速度要快上数倍不止,先爆喝一声,哪管身边人奋不顾身地将兵器朝他身上招呼,即便豁着被砍中几记,也一个俯身疾窜,同时叫手中画戟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
“啊啊啊啊!”
轲比能已逃到帐口,仍躲不过方天画戟的降临。
他勉强往边上避了一下,依然被它冷酷地削断一整条右臂!
滚烫的鲜血四处飞溅,他痛得凄厉地嚎叫起来,险些要被这剧痛带得跪倒在地,可求生的本能及时驱动了他,让他继续往外冲去!
吕布还想再补一戟,却被跟上来拼死拖他的那几个鲜卑亲卫给拦住了。
燕清迟疑了下要不要亲自去追,想想还是算了。
在他看来,以轲比能的伤势,能跌跌撞撞地冲出帐外已是万幸,想逃远却是难于登天。
而事实也正是如此。
不等满怀雄心壮志的倒霉鲜卑首领再超常发挥一回,抢到匹马逃回己方营寨,就被刚好赶来的大黑山典韦给一下敲晕了。
至此,吕布也解决了这几个忠心耿耿的鲜卑护卫,一脸意犹未尽地就要去接燕清。
燕清已解除化身,恢复了自己的模样,笑吟吟地站了出来:“辛苦辛苦。”
他衣冠楚楚,干净整洁,与一身血污和煞气的吕布一对比,就更鲜明了。
吕布不由自主地就生出几分自惭形秽来,讪讪地回了手,犹豫着想在战袍上擦干净,可因敌血浸泡而变得泥泞的战袍可比他掌心还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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脏,不仅没变得干净,还黏糊糊地显得更脏了。
燕清不知他心思难得细腻了一会儿,想也不想地捉住他往回的一手,又顺势将他战袍的袖子拉起,亲眼查看是否还有未愈的伤势。
确定没有,他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手轻轻捏了下吕布侧颊道:“刚才冲太猛了!”
怎么就不能仿效一下他,利用一下地形之便?
听着燕清的责怪,吕布直挺挺地站着,嘴角大大咧起,竟感觉心里像是打翻了一缸蜜糖一样甜。
扒着城头往下看那战火熊熊的公孙续等幽州将领,则是一脸茫然
不是说燕清要跟那些可恶的外族联手么?怎么才刚到,就像是打起来了?
第209章第二百零九章
城下战况焦灼,城上心思活络。
公孙续与公孙越看得眼热之余,不约而同地意识到这是个绝佳的进攻机会,赶紧奔回本营,要请示躺在病榻上死气沉沉的公孙瓒了。
公孙瓒这几天伤情反复,力不济,这会儿刚用过药,脑子昏昏沉沉,正准备睡上一会儿,就见儿子和族弟兴奋地联袂而来。
他勉强提起些神来,问道:“战况如何了?”
二人对视一眼,便决定了由其亲子公孙续来说。
公孙续上前,抱拳行了一礼,在公孙瓒满怀期待的注视中,喜不自胜道:“不瞒父亲,眼前正有一天赐转机!”
“哦?”公孙瓒顿时神抖擞起来,迫不及待地在二人搀扶下坐起身,询道:“快详细道来!”
公孙续便将燕清不知为何跟那北方三股异族同时开战,现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仿佛与对方有血海深仇一般,又瞧着是势均力敌。
公孙瓒被那每日都来几遭的天火给烧得杯弓蛇影,闻言狐疑道:“该不是这燕清又耍诈,联合他们演的一出戏,好骗我军出城罢?”
公孙越摇了摇头:“双方交战不过一个时辰,死伤数便已不少,即便燕清有那本事说服三边同他演这么一场戏,也断无舍这么多锐性命,来取信我等之理。”
公孙瓒脸色沉沉,而正兴奋着的二人却不及注意,直到他冷不防又问:“是哪几族?”
公孙续忙道:“鲜卑,南匈奴,还有乌桓。”
“鲜卑!乌桓!”
公孙瓒不屑地冷哼一声。
比起没怎么有过战事的南匈奴,这俩族一直遭他血腥镇压,可是恨他入骨了。
“父亲大人,可要出兵”
公孙瓒打断他道:“出兵?你准备怎么打?”
当然是帮那三军击退燕清了。
却见公孙瓒冷笑,狠狠瞪着他骂道:“与虎谋皮的蠢物!即便靠那些戎族打退了燕清又有何用?你当他们是良心发现,专程来为你解围的不成?”
那三头豺狼下一刻要瓜分的,显然就是幽州了!
公孙续万万没想到父亲会断然拒绝这一提议,还把他狠狠训斥一番,顿时脸色一白。
在公孙瓒提到之前,他显然漏想了这点,半晌方呐呐道:“事分轻重缓急,只要坚守不出,那些蛮族并无攻城的本事,哪怕人数众多,也奈何不得我等。”
攻城这种吃力难有成果的事,这些只在骑射方面称霸的蛮人,基本是不会做的。
最多是如往常一样钞掠一番,就带着俘虏的汉人奴隶回自己地盘去了。
公孙瓒扯了扯嘴角,漠然地阖上了眼,掩去深处的火光,淡淡道:“不得出兵。”
“父亲大人!”“主公!”
公孙续和公孙越无论如何也料不到会得这么个答案,登时傻眼了,苦苦劝道:“危急存亡之机,不可做意气之争啊!”
公孙瓒心意已决,并不睁开眼睛看向他们,只满是疲惫地重新躺下,好一会儿才铿锵有力道:“幽州即便有朝一日真要亡了,那也是我技不如人,亡在了另一个汉人手里!”
他公孙伯圭苦心训练的白马义从,哪怕不顶天立地,也是无愧于心。
绝不会有帮着祸害百姓的豺狼,荼害汉军的耻辱一日!
他的口吻还是傲慢得不容旁人置喙,从骨子里透出对那些蛮夷的憎恨和轻蔑来。
可这固执带给公孙续二人的,则是满满的绝望了。
眼见无论如何都改变不了公孙瓒的决定,他们只有长叹一声,哀愁地回到岗位上去。
倒是燕清在耐心地候了些时辰后,见城墙上的人虽满是跃跃欲试,却还是按兵不动,并未趁火打劫,就瞬间明了了公孙瓒的心思和坚持。
他不有些感叹,对同样略感意外的郭嘉说:“就冲这份血性和骨气,我都得留他一命。”
郭嘉眯眼道:“若不斩草除根,可谓后患无穷。”
燕清莞尔,从容道:“他能派上用场的地方,可多着呢。白马义从我复不了,杀尽又可惜……”
不如用船流放到别处,看凭公孙瓒的造化,能不能拼出一片天地来。
万一他一步踏错,导致失败,也这么一股火种在,也不至于满盘皆输。
而他若经营得鼎盛富强,单靠公孙瓒一支,有生之年还不知能不能回来,也不可能威胁得了他。
燕清军再悍勇善战,也依然承受着一打三的劣势,况且对手还都是各族锐,是常年驰骋于塞外的骑射好手,还跟他们有着杀主的血海深仇,不是寻常杂牌军比得的。
战况无比焦灼激烈,足足过了十天十夜,才将胜局基本奠定。
这三族都倒霉地没了首领一是身首异处了,其他俩则身受重伤,沦为俘虏处于群龙无首,全凭悲愤在拼死作战。
但燕军的彪悍程度,却还胜过他们一筹,根本不被他们同归于尽的架势所动,而是有条不紊地执行着军令。
在豁出性命般的强攻未能奏效的情况下,他们热血渐渐转冷,生出本能的惧意来了。
当军心渐渐溃散,私逃的兵士越来越多的时候,从头到尾都活跃在最前线的吕布也终于感到了疲惫,决定下来歇歇了。
哪怕他体魄十分强健,又有燕清在后方不断给他加持补血,也终究不是铁打的。
燕清虽不解他为什么非要这么拼命,带得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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义典韦等新将都感到了莫大的压力、发疯一样也赶全勤,在看到他累得连手臂都抬不起来,偏偏坚持要在见自己之前沐浴一番,结果睡死在浴桶里差点淹死的傻样,忍不住宠溺地笑了一笑。
侍卫其实就守在帐外,吕布也睡得跟死猪一样,打雷恐怕都劈不醒,燕清却莫名不想叫人进来打破这份静谧。
他将快溺死的吕布从热水里拔了出来,亲力亲为地一个公主抱,用大巾子将对方裹住,送到榻上后,再让对方枕着自己的腿,开始动作轻柔地给他绞干头发。
吕布眼下是深深的青色,被这么一番折腾也还睡得死死的,浑然不知自己已换了位置,心爱的人还在心地伺候他。
他不知梦到了什么,幸福地咂了咂嘴,自喉咙深处呼噜呼噜几声,唇角微微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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