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等忙活完了,燕清不禁问他:“我不是让人告诉过你,我这再要半个时辰就回府了么?你何必这么着急呢。”
吕布并不答话,只脑袋在硬梆梆的木桌上滚了小半圈,面朝燕清后,就见一双虎眸晶亮,一眨不眨地看着他,答案不言而喻。
等不及,就是等不及。
燕清猝不及防地撞上他这纯良无辜的表情,眼皮猛然一跳。
一身高九尺有余,战场上杀敌不眨眼的大将军,竟然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卖萌蒙混的本事!
这与威风八面的百兽之王,学小猫儿在地上呼噜呼噜打滚,还露肚皮来讨好人有何异?
实在可耻,太可耻了!
燕清哭笑不得地揉了揉眉心,痛心疾首道:“那你一会儿未经我允许,一个字都不许说。”
吕布咧嘴一笑,赫然心满意足:“喏。”
燕清这折腾了一小会儿,那边的话题也从吕布身上跳跃回到荆州。
只是刚还停留在取荆州到底符不符合道义,在意外看到一脸不怒而威的大将军策马过市的风采后,刚还固执己见的主和派就诡异地偃旗息鼓,放任主题变成了更危险的‘要如何取荆州,损耗才能降到最小’。
接下来的发言,就让燕清感到几分兴趣缺缺了不为别的,赵括马谡纵纸上谈兵,也好歹一个是将门之后,一个从过参军之职,对军事背景多有了解,唯独缺乏经验。
这些年轻人的政治论点立足新颖,不乏让人眼前一亮的可取之处,可落到军事上,所谓的出谋划策,就变成天马行空的信口开河,多的是白日做梦一般的想当然了。
譬如叫吕大将军领三万恶□□先去切断荆益的联系……哪儿来的三万恶□□?哪怕真选得出那么多锐,又练得动,长期以来,也养不起。
倒也怪不得他们,毕竟这里没有几个会对军中具体情况真正了解几分,错估的原因,终归是他们只靠家世背景和信息的敏锐度,才得以知晓一些皮毛里头的全是机密,要真能被拿出来在公开场合下随便说,问题才叫严重了。
就在燕清准备离开的当头,一直一言不发的诸葛亮却慢悠悠地起了身,“啪”地将折扇一扣,放在桌上,旋即抛出宛若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诸君可还记得,益州那位刘使君,当初以张鲁反叛,道路断绝为由,已停止进贡九年有余了?”
第230章第二百三十章
沉默已久的诸葛亮甫一开口,就成功引得方才一直都沉浸在热闹探讨中的同窗们齐齐警醒,不自觉地噤了声,不约而同地转过头来,直勾勾地盯着他看。
庞统不由揉了揉自个儿的脸,暗叹友人不鸣则已,一鸣威风不减。
吕布刚跟着欲离开的燕清起了一半的身,也被燕清一个行云流水一般的的反手一按,给结结实实地扣回坐席上了:“?”
刚还一脸兴趣缺缺的燕清,这会儿已是兴致勃勃,冲茫然的吕布眨了眨眼,低声道:“不忙走。”
诸葛亮既开口了,当然得听听看。
吕布可有可无地点了点头,旋即微皱着眉,很轻易就顺着主公的眼神,寻到了那身长玉立,哪怕不说气质,单是那身高就能在一干同窗中显出几分鹤立鸡群的青年身上。
相貌勉强称得上能入眼,举手抬足间都是少年人特有的轻狂气。
吕布仰了仰下巴,板着张脸,把对方从头到脚,都苛刻地在心里评价了一通,末了又发现了极叫他不顺眼的一点,忍不住来个轻嗤。
大冷天还装模作样,摇起甚么扇子。
怎这些念书的年纪轻轻,就都跟郭奉孝那般有毛病?
燕清不知吕布丰富的心理活动,只知重头戏来了,正全神贯注听着。
文人相轻,自古而然。纵使诸葛亮在辩场上堪称百战百胜,年轻气盛的学子里,不惧他的也多的是。
在短暂的沉默后,就有人挺身而出,接了这话头,毫不客气地质疑他道:“古言道远交近攻,益有天险,得荆地所隔,不为燕公辖地所邻,别的不论,单出兵这一事,就已不便。且益州牧身份尊贵,纵有不端不敬之处,也当上禀圣听,由陛下处置,方不易落人口实。我等议的是谋害上官、尸位素餐的恶贼曹寅,你再欲一鸣惊人,也不当胡乱掰扯罢!”
诸葛亮玩味一笑,忽将折扇啪地一,在对方警惕的注视中,潇潇洒洒地冲人一拱手,动作说不出的风流漂亮。
那人目露怀疑,丝毫不觉荣幸,忍不住问:“你这是作甚?”
庞统心里油然生出种不太好的预感来,不着痕迹地飞快朝贵人的桌子方向投去一瞥,却被护卫所隔,看不到燕公,只有借由木桌的遮掩,悄悄地拽了拽诸葛亮的衣襟,压低了声音劝道:“莫要忘了你方才提醒我的大事!”
诸葛亮一动不动地由他拽着,俊秀的眉眼懒洋洋地一哂,唇角也跟着弯弯翘翘,好似是真想在这听着万分欠揍的语气带出点真心实意来:“亮本诚心恭贺,君何故如临大敌?”
站他对面的那群人顿时面面相觑,与他辩论那人更是脸色一沉,不悦道:“你若词穷,大可退开,何必说些胡言乱语,以旁人做无端的消遣?”
诸葛亮摇了摇头:“分明是发自肺腑,怎是胡乱开口?”
这次不等对方再次开口,他便不疾不徐地接着说了下去:“听学友一席话,不难得知,凭君之才,待到日后学有所成,若想仕进至一地郡守,定然不难。”
众人却是不喜还惊,齐刷刷地往后仰了一仰,满满的都是难以置信。
刚他们还只是有所怀疑,这会儿仔细一听……这说话一贯忒气人的诸葛亮,怎一声不吭地就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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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其挚友的庞统,此刻的眼睛都一下子瞪大了,所受的震惊程度,半点不比别人要少。
他这位老朋友,其实不是真不通人情世故,古板无趣,或单纯恃才傲物的那种性子,甚至有些方面,还与这恰恰相反幽默随和,情趣丰富,爱好颇广。
只不过身负奇才者,哪怕只是平平静静地说出实话来,有时也不那么中听的,加上其平日行事虽不高调,也跟谦逊二字扯不上多大关系,周边同窗对这他所怀的,就多是又羡又嫉又喜的复杂情愫了。
况且他爱不释手之物,多是些被人称为奇巧淫技的机括,其他人既一窍不通,也瞧不起这些上不得大台面的东西,自然也凑不近来。
也就庞统偶尔会去他房里,对那陈列满室的杰作试着发表一点看法,还被他很不领情地当做耳边风。
不论如何,能得眼界极高的诸葛亮一句夸奖,实属不易,而刚那番话不过陈述事实,虽条理通顺,但也谈不上多出,怎就得他另眼相看一般了?
庞统下意识地就以为,诸葛亮这是为了在燕公面前表现出友牧同窗的一面,方如此和颜悦色,不吝夸赞之语。
众人反映各异,而猝不及防地被夸了句前程不错的那人,脸当场都僵住了,目光游移不定了好半晌,才干巴巴道:“……承你吉言。”
原有几分紧绷的气氛,一下就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就有蠢蠢欲动的好事者没忍住,多问一句,道既然那位兄台在他眼里是有郡守之才的,诸葛亮又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呢?
诸葛亮笑而不语,施施然地摇了摇扇,就回坐席上去了。
他既退出了话题中心,先前抛出的关于刘焉的话语,这下也被众人忘得干干净净,继续口头探讨要怎么取荆州了。
吕布拧着眉,不满道:“这小子还是个雷声大雨点小的?”
刚出来时还满满一副高人架势,结果屁都没蹦出半个来,被人讽刺了也毫不硬气,而是灰溜溜地就回去了。
燕清正一脸若有所思,闻言轻轻地拍拍他手背,以作安抚。
他刚只是觉得这一幕有几分似曾相识,看到诸葛亮但笑不语地退回去,就彻底跟记忆里的那一小段从史书上看来的轶事对上了。
诸葛亮要是将心里真实的想法,在这大庭广众下说出来,只会显得他太轻狂,非但不会有人相信,还伤了学友的自尊心。
即便是知道他曾自比管仲,在大多数人眼里,也不过是个让人会心一笑的戏言罢了,并未当真,只拿来调侃。
却不知他的的确确是有着要做拯衰复兴、济世救民的辅相的志向,也具备这份自信和才干的。
对于吕布的质疑,燕清想了想,说道:“奉先不妨想想,若他真有制敌良策,是否适合在此地详细道出?”
就算是再好的计划,被这么无关人士知道了,落得毫无机密性可言,当然也不能用了。
吕布纵对政务不感兴趣,可于行兵打仗上却毫不含糊,当然清楚这问题的答案。
只是他心念一动,还有些不服,便道:“只消大略一说即可……”
燕清含笑摇头:“仅是大略一说,又如何服众?倒不如不说。”
吕布一时语塞。
确实,但凡是提出论点的,下一刻就会被同窗们给质疑得体无完肤,单应对就得焦头烂额,又怎么可能靠三言两语就让人都信服呢?
“主公的意思是,”吕布试着道:“这人心里是真有谋划,只碍于机密,不便细讲,方坦然受了旁人调侃?那他最初又何必多此一举,开了这口呢?”
燕清颔首,笑眯眯地又补充道:“若我未猜错,他怕是打一开始,就知晓我的身份了。”
就如姜太公钓鱼一样,讲究的是一个愿者上钩。
而诸葛亮小露一手,清楚虽说服不了他的同窗,却极有可能打动偷听的贵人。
如今有一心思灵窍的智士,婉转地传达了意欲献策的心思,燕清自会郑重以待。
遂不再逗留,而是将原封未动的茶碗放下,一言不发地领着吕布和一干亲卫徐徐而出。
一直分出些心神注意那头动静的庞统顿时有些急了,以手肘撞了撞一派淡定的诸葛亮:“贵人要走了。”
诸葛亮:“喔。”
庞统奇道:“就‘喔’一声?”
诸葛亮心里其实也没有十成把握,却愣是宛若云淡风轻地坐到了雅集散场,直到众人意犹未尽地各自归家,他方步下楼阶,刚至底层,就被店家恭恭敬敬的拦下了。
“此乃燕公之赐。”他将一良玉小佩呈上,躬身道:“明日辰时,请凭此上流水楼一叙。”
诸葛亮心里一颗石头瞬间落了地,大定之下微笑接过,紧紧攥在手里:“多谢告知。”
店家忙避了一避:“不敢。”
庞统倏然深吸口气,缓缓地吐了出来。
流水楼!
那位气势不凡,屈驾旁听的尊者,还真是燕司空!
此楼宇之名,出处倒不复杂,据传是燕公亲口所取的‘高山流水,志同道合’之意,也是他和贾使君常驻的议事之所。
它所象征的,几乎是燕公治下所有士人最心心念念的青云之路。
对庞统而言,也几能称得上如雷贯耳。碍于周围人多,他努力压抑住内心的惊讶,从容地与诸葛亮并肩出了门,往马厩去的这一路,都没露出半点端倪来。
这还是归功于他生得面丑肤黑,些微的神色变化,别人压根儿就无法分辨出来的。
庞统揣着满肚子的话要跟诸葛亮说,自然而然地跟着坐上了那被好友称作是木牛流马的玩意儿。
见它虽无人驱使还行得四平八稳,不慌不忙地往诸葛氏的宅邸去,不由叹服了一句:“你这木牛模样古怪,承重倒是不错。”
心血之作被夸奖的诸葛亮唇角微微一弯,显然心情不错,把拿了许久的扇子毫不留恋地揣入怀中,不在摇来摇去了:“明日早些起来。”
庞统一愣,待回过味来后,不禁感动不已,却还是坚决摆手道:“燕公召见的,唯你一人耳,怎能自作主张,还带上我去?”
见诸葛亮张嘴欲言,他一边暗自感叹这朋友没白交,一边往这称得上宽敞的车边上挪了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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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木板上一拍,加重了语气道:“我已心领了这好意,你再坚持下去,怕是朋友都不好做了!”
“……”
诸葛亮眼神微妙,好一会儿才缓缓说道:“我不过想提醒你一声,那板上有一污物,莫太靠近了。”
可惜起了反效果。
庞统错愕地一低头,猛然就看清了自己从刚刚开始就感到黏黏糊糊的右手心,竟是按在了……
一坨软软的鸟粪上。
第231章第二百三十一章
吕布对那尚未及冠的小子到底有多大本事,心里尚且存疑,燕清的心情则好极了,当晚用膳时胃口大开,多用了半碗不说,还将一直存着以备万一的两颗桃给变了出来,一个塞给吕布,一个洗了自己慢慢啃。
毕竟春还未至,即便身份尊贵如燕公,也难吃到新鲜水果。尽管燕清一向对食用以卡牌转换的食物这点是能避则避,在着实馋瓜果时,也会毫不犹豫地破个例。
忽然得到赏赐,吕布高兴地咧了咧嘴,拿着轻轻地擦了擦,却有些舍不得下嘴了。
好些年前,他曾对第一棵长成的仙桃树视若珍宝,不由分说地据为己有后,连打仗都得到处扛着走,放在自己眼皮底下才叫放心。
等三五年过去了,他某日在再三思索后,很是理智地将它移栽到了贾诩家的后院,自己只偶尔亲自去看上一眼,也就够了。
他这突如其来的割爱之举,不仅让贾诩很是意外,燕清也百思不得其解。
平日里,不曾见他同贾诩亲厚啊。
待亲口问过吕布后,才知道这可是经过对方好一番深思熟虑后的选择:一是贾诩素来惜命,颇好养生,定会珍惜仙人之物;二是贾诩性情上谨小慎微,既不刻意拉拢,也不会主动得罪人,哪怕仅出于几分交好之意,也会用心完成同僚的嘱托;三是贾诩治家严谨,只要他亲自开口,下人无不敢尽心;四便是对方常驻许县,只要燕清不在,便是官儿最大的……
反正听吕布一本正经地说得头头是道时,燕清差点没绷住脸上表情,就要大笑出声来。
这会儿见吕布一副动心又犹豫的模样,燕清就知道他怕是老毛病又犯了。
他玩心忽起,干脆不开口多劝,而是直接侧着身子挨了过去,紧贴着吕布一侧肩头,清脆地咔嚓一声,他竟然直接在那颗桃上小小地啃了一口。
完全没想到要躲避的吕布:“…………”
“已被我啃了口,哪怕多放上一日,也要坏了。”燕清一边嚼着鲜美多汁的桃肉,一边得意洋洋道:“还是尽快用了罢。”
他遂不管吕布,很快将一整颗桃啃完,剩下的核交给亲卫,让他们拿去后山种了托吕布在榻上龙虎猛的福,那儿已有了一小片生机勃勃、常年不凋的桃林。
他目光移开的这片刻功夫,吕布已将那带着主公牙印的宝贝桃子悄悄藏好,还颇有心计地在嘴边抹了点茶水,造成刚啃完的假象。
燕清果然就被一脸老实的吕布给误导了,没有多想。
用过膳食了,依照燕清的习惯,当然就得散散步,好好消食一阵。
对任何能让二人独处的机会,吕布都是极珍惜和重视的,哪怕事务再忙都不曾拉下,更何况是闲了下来的现在?
虽有一干侍卫在边上守着,他需遵循礼仪,落后燕清半步,但也足够让他感到心满意足了。
燕清慢悠悠地走着,就听吕布认真问道:“待忙完春耕,粮食有了保障,将士也彻底修养好了,是否就要远征益州了?”
他以为了解了燕清的心思,却不想主公立马就摇了摇头,否认道:“非也。只要他们不主动挑事,这一两年都不必去想动兵之事。”
一两年,其实还只是保守估计。
燕清毫不怀疑,之前大下血本后连下四州的迅猛攻势,足够让诸侯心中戚戚,学刘焉那般韬光养晦上颇一段时间了。
只是于燕清而言,他们就算痛定思过,发展再神速,也不可能比得过底子已经彻底打好,又有些史书上得来的前人经验可借鉴的他的。
时间拖得越久,双方的实力差距只会进一步拉大,愈发悬殊。
到时候再略施手段,说不准就能兵不血刃,把政.权进行和平过渡了。
在燕清看来,内.战这打来打去都是汉人,当然是能不战就不战了。要真闲得发慌,不如去寻外族的晦气。
何必为了急于一时,不但让名声蒙瑕,还累坏了自己手下?
吕布却是目瞪口呆这岂不意味着,作为武将的他得跟个废人一样无事可做,继续闲上两年?
燕清毫不力地看出他心中所想,故意揶揄道:“怎么,奉先做这副表情作甚?”
吕布苦着脸道:“终日无所事事,布这心里,着实慌得很。”
尤其随着燕清势力的发展壮大,主动前来投靠的良才美玉多如过江之鲫,又因在这乱世之中,还有余力广建书舍校馆,刊印书籍,培养学子的仅豫、扬两州,一个个不容小觑的后生小辈就如雨后春笋一般一茬茬地冒了出来。
吕布虽知道凭自己建下的战功,起码在未来十数年里,是无人能超过他的地位的,可眼睁睁地看着后来者突飞猛进,自己却不得不止步不前的滋味,着实让他充满了危机感。
燕清自是无从知晓,这威武霸气、不拘小节的大将军还藏了一颗无比恐惧于色衰爱弛的玻璃心,只当是对方忙惯了,才难以适应清闲的节奏,便笑着拍拍他手,解释道:“你实在不必发愁无事可做。说实话,若不是心疼你这几年随我征战南北,奔劳辛苦,想允你多歇上一阵,关乎军学的创办,我就不会一再推延了。”
“军学?”
捕捉到这极为陌生、却本能感应出跟自己干系颇大的词儿,吕布不禁神一擞,询道:“那是甚么?就同官学一般么?”
该不会是让他把训练出的将士,派给那些成天吵吵嚷嚷的学子做护卫罢!
燕清点了点头,不等吕布着急,就耐心地解释了起来:“京兵多由军户中筛选,而目前州兵的来源,不外乎是四种:一是自耗财物征来的青壮;二是世家大族蓄养的私兵和佃户;三是沾亲带故的同乡;四为纳为己用的俘虏。”
说到这,燕清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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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又抛了回去,笑问他:“你于这方面可是当之无愧的行家,那换你来告诉我,这四种人,哪一种你训练起来感到最不顺手?”
吕布拧着眉头想了想:“第二和第四种罢。”
那两种人身上通常都带着根深蒂固的坏毛病,其中就有燕清军一直严令禁止的钞掠百姓,践踏良田,还不乏于偷懒耍滑的兵油子。
要想掰回正道,可比教会他们耍刀枪要困难多了。
吕布一般是先杀鸡儆猴,挑几个最能蹦的杀了,再高强度地压制一阵,狠狠剔除一批,剩下的才算老实,仍比那些单纯为想吃饱饭来的新兵蛋子能折腾多了。
燕清点了点头,又问:“那你再想想,为何我们征兵,要比那些诸侯要容易得多?”
吕布若有所思。
当然是因为当燕公手下的兵士,待遇极好哇。
尽管不像最老一批将兵,得过教主广施桃花,抚慰伤势的殊荣,可在燕清的影响下,麾下将士都对自己手下的兵非常爱护。
练一个好兵出来不容易;养着一个好兵,更不容易;而不但能让兵士们自己吃饱肚子,还能给他们家人带来保障,把伤亡将兵的抚恤落到实处,才是燕清每回征兵都是应者如云的壮观的主要原因。
燕清却还不满足于此。
这年头,要不是走投无路了,谁肯去从军?
说白了,对他这所谓教主的顶礼膜拜,也是建立在他展现出护佑民众的能力的基础上的。
但不是每个人都有着关羽张飞那样傲人的武力天赋的,要从零开始栽培二三十岁、素质方面趋于定型的青壮,自然不如从小培养。
别的不说,单是洗脑……做思想教育方面,就较为困难。
沿途看百姓们自发地崇拜有着百战百胜的赫赫威名的吕布时,燕清就萌生了趁这几年休养生息,试着创办军校的念头。
荣誉校长的人选,让吕布去坐镇,是再合适不过的了。
只要等一切步上正轨,他就能按部就班,不着痕迹地把军人的地位一步步提高,最理想的结果,就是不但能让军士本身具有保家卫国的荣誉感,而不纯粹靠个人思想觉悟,也使从军成为普通百姓眼里十分荣耀的一件事。
胸怀坚定信仰的军队,方能所向披靡。可这份信仰,却绝不能落在将士们的小家,甚至是他的头上……
吕布不知燕清心里有长远的打算,乍一听,还以为是要自己跟蔡邕那些学究一样,整天去教些力旺盛过头,刁钻古怪的学生,当场就把眉头皱起来了。
“喔……”
他挠挠头,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若不是不想叫主公失望,他哪儿会硬着头皮默认,立马就要辞了不可。
他试着转移话题:“主公既无出兵打算,明日却要召见那叫诸葛亮的小子,又是所为何事?”
燕清莞尔:“局势瞬息万变,就算暂无出征的打算,将来之事,也难说准。唯有多听他人意见,方能有备无患。”
多些备用方案,总是有益无害的。
而且诸葛亮这种可遇不可求的人才,既然都主动示好了,当然要尽早汲取进来。
要是真让这等眼光极准的天纵奇才跟寻常人一样从基层小吏开始熬资历,一步步做起,哪怕是财大气粗如燕清,也难觉得太过暴殄天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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