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郭嘉一边揉着脸,一边眨巴着眼睛,笑道:“真论起人杰地灵,嘉之桑梓亦不输啊。”
燕清没好气地斜他一眼,哼笑道:“不若你现在走到大街上去,沿着东城的路往下走,把沿途见到的学舍数清楚了,回来再告诉我答案。”
豫州是受他影响最深,也是诸多新政策被贯彻最到位的根据地,单是这十年期间,建设的楼房设施,就不计其数。
单看实用性的话,怕是连帝都洛阳都比不得后者近年来饱受浩劫磨难,早前还被行事荒唐的先帝们掏空了底子,如今恐怕只胜在富丽堂皇的宫殿群了。
郭嘉笑着一拱手,表示求饶。
燕清其实心如明镜:郭嘉玩笑问都城建哪是假,试探他的心意是否有变才是真。
毕竟距燕清与郭嘉贾诩二人开诚布公的那一回,已有近十年之久。而如今的燕清看似满足于公侯之位,并无再进之心,刘康三番四次要给他加官进爵,都被严词推拒了去。
就连功绩远不如他的卢植都做了太傅,王允也成了司徒,他却一直在三公之一的司空上止步不前。倒是对陛下尽忠尽职,甚至连不计成本地千里奔袭,只为救驾的事都干得出来。
哪怕是那些暗中诽毁他品德的诸侯,也实在挑不出忠义方面的毛病来。
不单是被蒙蔽的外人,就连知他甚深的郭嘉贾诩,都产生了疑惑。
只有燕清明白,自打萌生了取而代之、谋权篡位的念头后,他就无时无刻不在为它做着铺垫。
只是起码在未来十来年内,他是不会考虑去实施的。
不为别的,只为这时机,实在太不成熟了。
德不配位,必遭灾祸。
这话可不只是适用于董卓和刘康,也同样能用在他的身上。
毕竟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他多年以来,凭据大汉忠臣的好名望畅行无阻,就连政敌也奈何不了他,很大原因,便是被他占据了这一道德的制高点。
如若操之过急,让这形象一旦在一夕猛然崩塌,引起的反弹之剧,光是稍作想象,就使人不寒而栗。
须得徐徐图之,潜移默化才行。
况且天下未归一统,百姓也得不到养息,哪儿承受得住阋墙掀起的腥风血雨?
世家大族倒是被他想方设法地打压了数回,除元气大伤、一蹶不振的袁氏等,现已零零散散地分成三派一派惟燕清之命是从;一派作壁上观,随时势变幻而动;一派则依附于其他势力,时不时给他暗中使绊。
但凡负隅顽抗者,燕清也是该下狠手就下狠手,并不会因这些同他作对的家族中有名垂千古的名士,就手下留情。
他对己方目前的豪华阵容,已是十分满意了:哪怕称不上溢出,也趋于饱和。
于是自然就不在乎那些芝兰玉树会否选择投效,只要专心制衡,确保他们不团结一致,也就足够了。
郭嘉跟随燕清多年,自有深深的默契在,见主公沉默不言,便只微微一笑,与之交换了个心领神会的眼神,也就俯身一礼,悄然退下了。
燕清静静地侧躺在软塌上,闭目养神了会儿,方命太史慈将诸葛亮唤至,细细地交代了起来……
当晚子时,诸葛亮携主公亲书的长信一封,骑上主公赐下的爱骑雪玉骢,由一队恶.虎营军士护着,悄悄地出了城,往洛阳的方向疾驰而去。
刘康让那驴脸使者送出密诏时,其实并不抱太大期望也不知为何,他总被那荒诞离奇的怪梦困扰,尤其在提出些无理要求时,一想到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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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梦里‘暴揍’了他一顿的燕清会如何反应,就抑制不住地发虚。
不想驴脸使者没来,朝思暮念的仙君也没来,使者的弟弟却来了。
刘康接见他时,还有些怀疑,待细谈数日后,再无半分不快尤其这人还带来了个他不敢奢望的大好消息!
刘康已很久没有到过燕清的亲笔信了,倒是不乏由旁人代笔的公函,忍不住把来信捧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少说也读了二十多次,最后把信放在玉枕下,才美滋滋地入了睡。
等明日早朝时,他就兴高采烈地提出了待到六月,要带群臣去豫地行宫消暑的计划。
至于行宫能不能在那时修好,对燕清有着无与伦比的信心的刘康,可从未有过疑虑爱卿都邀他去了,怎么可能做不到呢?
去那大权臣燕清处?还把群臣带上?
只怕去是能去,回却不能回了!
朝堂上哗然大惊,前所未有地达成了意见一致,掀起的反对浪潮之大,差点把上一刻还一脸喜色的刘康给淹没了。
面对这预想之外的一面倒的局势,刘康先是目瞪口呆,后见他们闹得气势汹汹,想的却不是妥协,甚至还被这份压力给逼得恼羞成怒了。
迁都不让,连去行宫消暑也不行?
“大胆!”刘康恍然觉得,自己仿佛又回到了被董卓挟持、孤立无援的时刻,既委屈,又恼怒,当场狠狠一拍龙案,大怒而起,毫不客气地骂道:“你们的规劝孤得听从,否则就要指手画脚,阻挠不断,还要落个对不起列祖列宗的恶名;而孤但凡想要干什么,就成了这不行,那也不行,究竟你们是皇帝,还我是皇帝?!”
一向做撒手掌柜,不稀罕理事的天子似被触了逆鳞一般勃然大怒,看他那双目赤红,表情狰狞的模样,哪怕是将他当子侄辈规劝惯了的卢植,也忍不住有些犯怵。
若是个手握实权的天子,怕是下一刻就能伏尸千里,血流成河,刘康哪怕只是个空架子,也把群臣狠狠吓了一跳,一时间不知如何应对,只好齐刷刷地跪了下来,恳请他息怒。
“息怒?”刘康气极反笑,猛一甩袖:“要顺着你们的意,怕是要安息了,再换个肯听你们‘劝’的傻子来当!”
大臣们头都不敢抬,只靠眼角余光窥得天子大怒之下,竟是直接拂袖而去。
卢植和王允对视一眼,叹着气留了下来,想单独求见皇帝,不想刘康这次也是吃了秤砣铁了心,态度坚决地一个都不肯见,直接派侍将他们统统撵回去了。
有跪在殿前不肯走的,刘康也不惯着,直接命侍们将其五花大绑,粗暴地送上马车,丢回各自府上去禁足半月。
省得冻着凉着,又要算他头上。
第237章第二百三十七章
眼见着刘康这次是动了真格,铁了心要达成目的不可,因此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群臣都不由心慌意乱起来。
倘若皇帝决心要做的,是桩或伤天害理,或违背律法宗礼的恶事,他们联合起来阻止,还能得个捍卫大义的美名。
可刘康所求,仅仅是去行宫游玩一阵,就连修筑行宫都不是从国库里掏的钱,而是那大名鼎鼎的忠臣燕清自掏腰包所建的,他们硬拉着,说出去也毫不占理的。
做得太过分的话,不单是皇帝要大发雷霆,底下人怕也忍不住嘀咕汉室威严何在了。
而他们这些多朝老臣,威望是同汉室天子的捆绑在一起,堪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
朝廷的权威一旦有所折损,在其中的臣子自然也将受到影响。
毕竟外人所见的,是连侍奉天子的重臣都不敬天子意愿,就更不能指望平头百姓对皇权顶礼膜拜了。
可要让他们真跟着陛下去自投罗网,到现今根本无人有能力与之抗衡的诸侯王燕清的辖地里……那无疑是嫌命太长了。
就算老虎看着脾气好,也从未吃过人,那也终究是头老虎啊!
一旦他蛮性起了,不再摆出讲道理的模样,他们尽落入其手,连给八方勤王留下的一星半点的缓冲空间也无,压根儿就没有一丝一毫的反抗之力。
真有那日,尚在艰难求存的大汉江山,就彻彻底底地落入燕贼之手了。
偏偏一向懂得避嫌的燕清,这回也不知怎么了,愣是将陛下宠得……唉,他既然这般财大气粗,行宫说建就建,何不直接将进贡的财物多加几层,而非得这般拐弯抹角,讨陛下欢心,却惹得他们烦心?
牢骚归牢骚,却没一人敢去信到燕清那抗议的。
既是不占理,也是没那胆子。
皇帝罢朝,他们只有私下聚起,商量对策。
就有人提出,不妨抬出刘焉的名号来,让这位由灵帝亲口委任作过宗正的汉室宗亲,以辈分去压一压胡闹又不肯听劝的陛下。
他们也是黔驴技穷了这可是皇帝耍赖啊!
长乐宫中空空如也,皇后也是个说不上话的,论起身份尊贵,任谁也比不过皇帝,只有换辈分说事了。
诸葛亮终于等到这一消息后,即刻凭信物进了未央宫,向皇帝好好地进了一趟言。
是既提了醒,也煽了风,点了火。
待他事了拂衣去,留给公卿大臣的,就是个怒发冲冠的皇帝了。
在刘康眼里,刘焉这所谓皇叔的人,就根本不是个好东西眼见有难,就自请去益州避祸,从此逍遥在外,为了去年贡,还愣是折腾出个张鲁来,把通道给堵住了。
前些年灾祸频频,他始终闭耳塞听,假作不知,自过自的好日子。
结果他尚未腾出手来寻刘焉算账,这些成天与自己作对的大臣,倒想起拿对方来压自己了?!
燕清将刘康算在计划内时,终归是低估了自己对他的影响力。
刘康对他的执着可谓根深蒂固,现好不容易看到点希望了,却被烦人的臣子们拦下,所发的火气,可比燕清所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许是血脉离远了些,刘康一采取起切实行动来,也比前几任皇帝都要来得雷厉风行。
大臣们为了妨碍他去豫州行宫游玩,不惜连那早早就形同叛反的刘焉都搬出来,追根究底的,还不就是逼他听话么?
刘康一边顺着诸葛亮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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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所劝的写诏书,一边冷冷一笑。
连小事都不肯让他如意,将来还能在大事上指望他们能靠得住?
简直痴人说梦。
他绝不叫这些混账如意,恰恰相反的是,他还要狠狠地打他们一记耳光。
刘康在诸葛亮的谏言下,干脆利落地决定给刘焉来一记釜底抽薪。
他直截了当地下令,为了方便因‘米贼据路’,而多年来都没跟朝廷有过联系的皇叔刘焉进京来与他团聚,他要特派前将军皇甫嵩,率领两万兵马,前去讨伐屡次杀害朝廷使者的汉中叛贼张鲁。
至于剩下的那一万合三千御林军能不能守住京城,防备南匈奴的趁虚而入……刘康从容表示,他早早就有考虑到这点,已派人飞马去信,多方召可信之兵入京,暂借上一段时间。
能被赋予‘借兵’这一信任的,自是非燕清莫属了。丁原和曹操也凑了一份子,可占了压倒性优势的,不还是燕兵?
这一系列圣旨一下达,不但大臣们傻了眼,最震惊的还是莫名得了这飞来横祸的刘焉,他险些被气吐血了。
且不说大臣们拿他名字压皇帝时,根本不曾过问过他的意见……那从来不被他看在眼里的傀儡皇帝,竟一出手就这般狠辣!
刘焉焦头烂额,指定被讨伐的张鲁,更是寝食难安。
他做梦也没想到,自己每日在家中坐,顶多传传五斗米教,祸也能从天上来一直因自顾不暇而对他们不闻不问,某种程度上也称得上相安无事的朝廷,好端端的怎就要兴兵讨伐他了!
想当初,他率军袭取汉中,先杀前太守苏固,后杀别部司马张修,之后又接连戮害朝廷使臣,可全都是出自刘焉的授意啊!
明面上他是同时反叛了刘焉和朝廷,独据汉中,也让益州失了连系外界的通路,可其中猫腻,猜中的人并不算少。
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他若真反了刘焉,对方又岂会允许一只叛军割据等同于益州门户的要地汉中?
更遑论鲁母以传教之名,多次进出刘焉府邸,交往甚密,也是广为人知的‘秘密’。
眼看着皇甫嵩的大军一天天逼近,张鲁急得嘴上都生了燎泡,发去益州催促援军的信件,也越来越多。
刘焉按而不发,心里着实犯了难。
他所面临的是两难选择:要么弃车保帅,让张鲁的假反变成真反,彻底舍了他,换取朝廷的信任,之后需老老实实上贡,每年付出一笔钱财,打发掉朝廷的骚扰;要么一不做二不休,出兵增援张鲁,把汉中稳在手里,却也等于撕掉了最后一层遮羞布,把他早已叛反、却还以张鲁假叛做伪的事实昭告天下。
无论选择哪边,都会有无穷后患。
刘焉先召来几个儿子商量,所得到的答案都是同一个若朝廷当真实力强横,服软倒也罢了,可当今圣上不过是个傀儡架子,朝廷也是党同伐异的一滩烂泥,皇甫嵩再有显赫战绩,这次带出来的也仅有两万兵马,凭什么让他们俯首听令,予取予求?
况且舍了张鲁,定会叫部下寒心,益地内五斗米教信徒颇多,也会留下不安定的因素。
相比之下,彻底叛反需要担心的外人评说……如今父亲已然站稳脚跟,也不怕一些流言蜚语了。
刘焉被儿子们说得动了心,可真正让他下定决心的,还是臣下们的话。
在这之中,又以从事张松的劝说最得他心。
张松相貌虽陋,说话却是简明有力,感染力十足。
他分析的结果,也的确让人信服一旦让朝廷得了汉中,相当于益州对关中大开了门户,哪怕朝廷暗弱,也有了挟胁益地的资本。
而满足朝廷的要求,又岂是那么容易的?
只消看看对皇帝一贯是忠心耿耿的燕清,从始至终都被朝臣排斥,从来落不得好,全得靠自己去挣外,就能了解到那些人卸磨杀驴的做派了。
假若就此屈服,那才是永无宁日啊。
假如以强硬态度回应,朝廷也奈何他们不得莫说只有两万官兵,就算把镇守京城的抽调一空,也不过四万不到,而益州足有兵二十五万,哪要怕他们?
征求完多方意见后,刘焉终于下定了决心,令长子带上十万大军连夜出发,驰援张鲁。
然而刘焉有所不知的是,在说服他时起了关键作用的张松,当晚就劝上一直不被重用而郁郁不得志的友人法正,二人一起拾细软,带上家眷偷偷出了城,日以继夜地逃往东边去了。
可怜他还是在忙完这些十万火急的军务后,有空想起立功不小的张松,正准备将官位提一提,才猛然发觉其不见踪影的。
而他那看似完美的战略规划里,也有一个被潜意识给有意无意地忽略过去了的致命缺陷。
一切的一切,都是建立在燕清会袖手旁观的基础上的。
益州在短短一月内就被成了被失火城门殃及的池鱼,闹得满城风雨,人心惶惶,战事一触即发。
诸葛亮则在辞别皇帝后,让人假扮作他出了京,实际上还寓居在城内,一边在合适的时候散播流言造势,一边静观其变,尤其防着皇帝被人说动。
待亲眼看到皇甫嵩所率的大军开拔,益州的密探也传来消息,道刘焉终于被逼得不管不顾,决意一反到底了,诸葛亮方确定此事已无变更余地。
这好歹是他为燕公在外跑成的第一桩差事,于公于私,于情于理,都断容不得半点闪失。
诸葛亮将事务最后进行了一番安顿,确保万无一失后,就意气风发地乘着车,舒舒服服地回许去了。
吕布对自家主公在这里头所起的推波助澜……甚至是主导作用一无所知,他单纯观察局势变幻,敏锐地嗅出快有仗打了,就赶忙去流水楼前主动请缨。
得亏刘康终于干一件有利于他的好事了,燕清哪儿会舍得浪时间。
他一面分心翻看公文,细心地在上头批阅,一面眼也不抬地回道:“让你带兵去守京城?不不不,这样也太大材小用了。你难道以为有你和恶.虎营在,首领刚死在你手里不久的南匈奴还敢过来?”
吕布忙道:“还有西羌和凉州的马腾韩遂,两边向来都不安分。”
燕清轻笑一声,摇摇头:“他们不足为患。要真让你去,最感寝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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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安的,怕是朝中大臣了。”
吕布茫然:“这是何故?”
燕清莞尔:“自然是怕你赖着不走。”
况且,既然是朝廷征兵,军饷当然得由朝廷出了。哪怕是羊毛出在羊身上,到底要占去一定份额,对那些大官来说,可不就跟割肉一样疼?
不等吕布再次开口请命,燕清就慢悠悠地开口了:“关于你我早有安排,且安心罢。”
吕布眼前一亮,燕清也终于把手头这份批阅完了,搁了笔,好整以暇地看向他:“恶.虎营有多少人马,你尽管全都带上。”
吕布:“……不是不让去么?”
燕清微笑:“不去洛阳,但我要你大张旗鼓地横穿整个荆州,堵到巴东去,尽管行事高调嚣张一些,设法吓他们一吓。”
吕布犹豫:“主公是要出兵助朝廷官军?”
不然单靠那少的可怜的两万人,皇甫嵩怕是孙子再世,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奈何不了兵力十数倍于他的益州军的:“怕是吃力不讨好,白给他人做嫁衣了。”
“这你就说错了,”燕清却笑眯眯地否认了:“我从未打算助他们一臂之力。”
第238章第二百三十八章
不帮朝廷?
那还大张旗鼓地发兵作甚?
看出吕布满脸疑惑,燕清先是慢悠悠地饮了半杯果茶,又笑眯眯地抛下这么一句:“在再开口问我之前,先想想‘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是怎么一回事。”
“……”
吕布好歹也是读过史记的,当下陷入了苦思冥想。
燕清也不多给提示,而是趁这时间,把剩下的几封密函给写完了,塞进一边的木牛流马里,念出郭嘉的名字后,就一下推了出去。
不过片刻,木牛流马就倏地飞了回来,他放入的信件已被尽数取出,余下一张草草叠就的小纸条。
燕清展开一看,却见上头龙飞凤舞地写着七个大字。
香辣排骨,豆腐花。
燕清:“……”
这份点餐所包含的其他意思是,过会儿郭嘉要来燕清府里用膳,顺道商量一下要事。
能把木牛流马的效用发挥得如此画风清奇,这天底下怕就只有洒脱不羁的郭嘉了。
燕清哭笑不得地摇了摇头,随手将纸条丢进尚有鲜红火星的铁盆里,倒真准备满足他的愿望,把新添这两道菜的指示给吩咐下去了。
顺道写了个“可”字,填入木牛口中,把它又送到郭嘉处。
这次倒是久久未回了。
就在此时,吕布忽然福至心灵,眼前豁然开朗,忍不住猛一拍桌子:“布晓得了!”
燕清被这不小的动静给惹得愣了一愣,失笑道:“说来听听。”
吕布双眼放光:“大军压境,要对益州起的仅是牵制作用,使其人心惶惶,不敢全力对应北边官军,而需分薄力量,以此应对夹击。”
燕清莞尔:“还有呢?”
吕布得意一扬唇,继续道:“主公之所以要凭攘助官军的旗帜横贯荆地入益,打得恐怕有逼反曹寅的主意罢!”
眼见着燕清麾下实力最为强横的劲旅,恶.虎营要‘借’荆心腹要道招摇入益,哪怕荆州刺史曹寅的心再宽,也扛不住这刺激。
更何况曹寅从头到尾就不曾跟燕清有过盟友之约,一直以来的安分守己,只是出于畏惧之心的不得已罢了。
燕清赞同道:“不错。假若真正加入益州战局,且不说路途遥远,粮草输送上千难万难,最后不但是给朝廷做了嫁衣,还将惹来不必要的猜忌和诽议。”
可想而知的是,不管是输是赢,朝廷的人都不会给他什么好态度瞧赢了便是忌惮他攻无不克,实力过于强劲;输了就得怨他出工不出力,于汉廷之事不如对自己的上心。
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买卖,燕清要还肯干,就不是他了。
吕布沉思片刻,又问:“这回可是要动真格,把荆州拿下了?”
毕竟不久前燕清还否定了短期内要取荆州的打算,那这么一来,他所要掌握的度,可就有些玄乎了。
“他若这都能忍,那就罢了,不必刻意寻衅,省得落了下乘。”燕清却道:“可他一旦沉不住气,真要做被逼急了的兔子,那对这送上门来的肉,你难道还肯放过?”
之所以派吕布去,自然是因为他是天底下如今公认最强的将领,而归他统领的恶.虎营,也是燕清势中最锐的力量。
既能充分震慑敌人,凭其出类拔萃的作战能力,遇到任何突发情况,都会有足够能力自保。
吕布心满意足地想,这下可算是有仗打了。
只可惜他这份因猜中燕清心思而获得的好心情,只持续到在晚膳的桌子上看到笑嘻嘻的郭嘉的时候。
吕布眼皮一跳,压低了声音问燕清:“他怎又不请自来了?”
以主公对这郭狐狸的宠爱,断不会叫其府上缺了好厨子的,但凡研究出什么新的膳食方子,主公也铁定会让人抄一份各给臣子送去。
偏偏郭嘉就是如此可恶,在明知他与主公关系非同一般的情况下,还总碍手碍脚,连厚颜无耻地频来蹭饭的行径都做得出。
燕清揉揉吕布怨气冲天的脑袋,并未察觉出他上眼药的含义,只笑道:“你这回倒是冤枉了他,他有正事要寻我谈,来这之前,也通过木牛传信于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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