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想来以吕布的挑剔目光,也只有闭月的貂蝉那般的倾城之貌、妩媚之姿才入得眼,时他神魂颠倒吧。
而貂蝉的话,这会儿还在王允府上,也没传出什么艳名,要个义女过来,应也不难。
待解决了董卓兵祸,大势定下,他去信一封,向王允要貂蝉过来配给吕布,好遂了这对英雄美人长相厮守的佳话,也未尝不可。
高顺则哼哧哼哧,竭力分开鼻青脸肿的两人,着实了一番功夫。
燕清莞尔道:“那文远与伏义,你们二人可有意向?不妨考虑考虑。若没这想法,大可直言,绝不强求。”
张辽支支吾吾,高顺倒是落落大方:“任凭主公做主。”
燕清微眯着眼,盯着张辽看了一看,确定这不是少年慕艾的羞涩后,之后就只拍板定给高顺,去贴一封,代为提亲了。
以高顺正居的中郎将之位,又极受燕司空信任,自身相貌端正,武力过人,是个英雄人物。
对杨家旁支的庶女而言,哪怕是妾,这桩姻缘也称不上半点委屈。
杨县令听说这峰回路转后,更是喜出望外,当下将二女择一,也不那么讲究择日了,匆匆定了礼,当日就送了过来。
燕清在房里,跟郭嘉刚议完事,目送他出去后,吕布就风风火火地进来了,面上喜道:“主公,成了!”
燕清笑问:“哪桩事?”
吕布眼睛亮晶晶道:“那俩马贩子,一早就悄悄出了城,不说去向,只留书一封,言所留的一切货物,尽献主公,恳请主公看在安邦定国的重望份上,作军用,莫要推辞。”
虽在燕清预料之中,但听到果真成了,得了几百匹西凉好马,心中还是颇为喜悦的。于是道:“如此甚好。命人在此,多加宣扬此事罢。”吕布点头后,燕清又道:“到明日一早,就拔营出发,继续前往治所罢。”
“嗨!”
吕布大声应了,刚要返身出去,燕清就想起什么,叫住了他:“且慢。”
“主公?”
吕布骤然止步,转过身来。
只是燕清没来得及开口,就被杨县令送来的一道急信给打断了。
临近的中牟县为五万黄巾残党所攻,县令陈宫目前正严守城阙,再四方发信,急求救援。
作者有话要说:陈宫当中牟县县令出自演义,也就是‘捉放曹’这段轶事的出处~
第26章第二十六章
燕清听闻此报,不由叹了口气,揉揉发痛的眉心。
他带来赴任的,不过可怜巴巴一千兵马,哪怕加上刚拉拢来的杨家部曲,加起来也只有六千。
即使对外号称的时候,往往将这数字翻上一倍,那顶多也就是一万二,可那围攻中牟县的黄巾残党,却是有五万之多。
这就明摆着是要打水漂了,那么,只嫁了个庶女给燕清麾下部将的杨家,怎么可能还愿意听从调度,白白将自己的部曲派去送死?
燕清恨不能仰天长叹,却还得认命地在纸上开始划算。
就拿史上的曹操靠几万人大破青州百万黄巾的实例,作为参照物来重算一下吧。
曹操在上表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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绩时,起码把战绩夸大了百分之二十,那也就是八十万;号称八十万,一般要打个五折,也就是实有四十万(就如赤壁之战里,曹操那水分十足的八十万大军);四十万里有近半是没有战斗力的随军家属和运送辎重的运夫,也就是实际参战的青壮只有二十万;而在这二十万里,能拿上像样武器的,大概也只有……
燕清无比心虚地又划了一道对折:十万。
算曹操实际两万人,对上十万黄巾军,能在一年之内打得他们落花流水,最后取得丰硕战果,号称编了三十万不甚靠谱的青州兵(应该包括了之前没能拿上武器的青壮)。
这么看来,他们是不是也有胜利的可能?
燕清稍微来点兴致了。
他厚颜无耻地做了这么一些等式:人称关羽为万人敌,那能战三英的吕布,就是三万人敌;史上张辽在逍遥津靠八百人冲阵,就把孙权十万兵马打得落花流水,那就谦虚一点算两万九千九(总不能比他偶像还多);高顺的陷阵营被人赞为攻无不克战无不胜,怎么说也能算个一两万吧!
岂止是有一战之力,简直要大获全胜啊!
……要真能这么换算就好了。
燕清很快就痛苦地意识到,这不过是自欺欺人和自娱自乐,于是不再浪宝贵时间在毫无意义的事情上,大力拍板道:“来人!速将郭别驾,贾……”
话说到这,燕清猛然卡壳了。
他这才想起,因最近忙得很,导致都还没来得及给贾诩个正式的郡级官职。
燕清没停顿多久,迅速反应道:“……贾军师速速请来,道有紧急军务相商。”
卫兵领命而出,燕清又看向吕布道:“奉先,劳烦你将文远,伏义也喊来。”
“喏!”
一头雾水地看着燕清忙乎半天,最后却将那纸揉吧揉吧一团扔了的吕布,条件反射地大声应着,一扭头就冲出去了。
还顺手摸走了那个被丢在地上的纸团。
燕清看是看到了,但只当吕布是替他处理掉,也没在意。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参与燕清势中头一场军事会议的人员,就已到齐。
燕清坐在主位上,将一块他刚做好简单标注的大木板放在身前,上面均匀地铺了薄薄一层砂砾,又给每人派发了一根小木棍。
众幕僚部将顿觉新奇。
燕清也没空解释那么多了,在中牟县的位置上打了个大叉叉,恳切求解道:“现中牟遭黄巾围困,敌有五万之众,诸君可有制敌之策?”
见众人皆都神容一肃,齐齐陷入沉思,一时间无人说话,燕清又将自己从史书上得知的几条信息说出,作为补充:“那领兵贼将名唤刘辟,而同他一起盘踞颍川、汝南一带的黄巾贼寇,应还有何仪何曼黄劭三将,各领数万兵马。”
郭嘉凝眉,并不问燕清是从何得知这条军报的,只极自然地相信了,然后问道:“那这四支军队之间,是彻底各自为战,还是有着联系?”
燕清回道:“虽称不上团结亲密,大致进退,却是相同的。”
这也就意味着,哪怕全剿了这五万人马,接踵而来的,就是在豫、扬州盘踞的那至少十五万人的报复。
如此一来,敌人的数量就不能局限在‘五万’这个实报上了,而应扩大为二十万才对。
形势也就更显严峻了。
吕布清楚自个儿能耐,煞有其事地想了一会儿没结果,就不再这多余功夫了。
横竖他摆弄阴谋诡计不行,行兵打仗还是一把好手,要正儿八经地发兵作战时,定是离不得自己这员大将的,不愁无用武之地。
他安下心来后,就开始左瞧瞧右瞅瞅:先看张辽在苦思冥想的那副傻样,再看高顺不绞尽脑汁也一样傻的模样,撇撇嘴后,又瞄瞄尤其积极地向燕清问询细况,推动会议进展的狡猾狐狸郭嘉,再睨了眼若有所思的病秧子贾诩,旋即很是纠结。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总觉得在场的这些人,好似都比他聪明一些。
燕清不知吕布心下懊恼,因军情十万火急,又关乎他新领豫州牧一职的第一仗,大伙儿都沉默的时候,他就不得不开始点名了。
见郭嘉还在沉思,燕清不欲扰他。
再看向贾诩,不出意外地看到对方低调地缩在席尾,低眉敛目,仿佛毫不起眼。
燕清不假思索地将他逮了出来:“文和先生。”
贾诩抬起头来:“喏。”
燕清不打马虎眼,开门见山道:“清甚爱先生傲人才智,方向陛下唐突提出将您索要之请,尚未向先生致歉,望您莫怪。然此关乎中牟数万百姓危急存亡也,还盼先生莫要藏拙,不吝赐教一二。”
又站起身来,真心实意地,向怔然的贾诩行了长长一礼。
他当然不指望此举就能换来贾毒士受宠若惊下的真心投靠,只客客气气地提醒心思千转百折、对局势洞若观火、判断准的对方,已到火烧睫毛的要命时刻,既然是在同一条船上,就再不适合袖手旁观了。
贾诩‘慌慌张张’起身避让,坚决不肯受这一礼,却也领悟到燕清意思,不再似刚那般缄口不言了。
对燕清将他要到麾下的行为,贾诩当初是既震惊不解,又不情不愿的。
比起去盗匪横行的地方上做个高官,当然还是留在京中做个小郎官要来得安全。
出身荒凉边州,又是寒门士子,贾诩在出身上就输了一大截,按正常晋升途径的话,是不具备任何飞黄腾达的条件的。
不过他在仕途方面,向来无太大的进取野心,只想在这风雨将来的时刻,保住自身无虞。
素未谋面的朝中新贵燕清,偏偏注意到了毫无名气可言的自己,甚至不惜专程索要。
就将他的居天地之间、观天下之变的计划,给毁得干干净净了。
贾诩自然看得明白,即便兵力极为悬殊,看上去如同以卵击石;时间也万分紧迫,征兵买马不及……燕清也不可能对中牟县之困无动于衷,而是非解不可的。
倒同做官的气节操守没甚么关系,而是一旦跑了,纵保得一时性命,那威望就得分崩离析,朝廷方面定将问责,那就是身败名裂,死无葬身之地了。
而他作为朝廷亲派送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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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清的州郡官吏,面临的处境,也一模一样。
除非不惜隐姓埋名,躲藏不起,就得随军去。
要他是个年轻气盛的武人,这么做倒不是不可。
然而他不是。
这么一来,那五万黄巾,严重威胁到,还不一定是受到几名悍勇虎将衷心爱戴、拼死护卫的燕清,而是在阵中毫不受重视的自己的性命。
哪怕燕清不提,贾诩也是要出谋划策,运筹一番的。
不过按照他原先的打算,是等那跟主公关系密切、交情甚笃的郭奉孝说完再开口。
要是同他所想的相差甚远,或是相差无几,那就没必要说了:前者是说了无用,平白得罪了人;后者是无需多此一举,有讨好逢迎之嫌。
现燕清将他先揪出来,就又打乱了他的计划。
贾诩淡淡一笑,回道:“诩不才,只得拙计三条,分上中下。若主公不嫌,细听无妨,然在采纳之前,尚需慎之又慎。”
燕清莞尔:“先生过谦了,清愿闻其详。”
贾诩首先道:“贼首刘辟,率贼众围城,多意在粮草,做过冬之需。”
众人颔首:“多半如此。”
不然为何早不来晚不来,正挑了这秋前的时机?
贾诩道:“下策,是先按兵不发,向朝廷上报,请求派兵增援。待援兵赶至,再一起行动。”
燕清瞬间明了贾诩的言下之意,向郭嘉交换了个眼色,即刻摇头:“不可。”
他否决的,并不只是这话的表面意思。
贾诩所暗示的是,要不愿冒险,就将罪责推卸到援军迟迟不来的头上任谁都清楚,京师中是袁家总揽大权,还刚被燕清得罪死了,一听要派援军来助他们剿贼,定会推三阻四。
假使来了,主帅也落不到燕清头上,肯定会委任个袁家亲信人掌军,这么一来,哪怕结局惨烈,被千夫所指的,也不会是燕清。
燕清最担心的,却非是袁家不愿意出兵,而是他们或许会趁势把董卓派去。
这么一来,就成了不折不扣的引狼入室,反悔都来不及了。
贾诩又道:“中策,是取宗贼之兵为己用。”
燕清追问:“还请先生详细道来。”
贾诩轻描淡写道:“自前州牧一走,豫地群蛇无首,鼠辈横行,其中又以黄巾残党、宗贼之聚为甚,不得民心,百姓积怨久矣,是为根基不稳。若主公肯派几位能说会道之人,前往宗贼据地,伪许以官职爵位,金银好处,再邀其首领前来,何愁他们不信?”
“待他们一到,就可瓮中捉鳖,擒贼擒王,凭吕将军神勇无双,取其颅如探囊取物,之后示之以众,号只除首恶,从者不究,便可袭取残部,致其土崩瓦解矣。”
“至于豫民向背,更是好说,只消主公施以仁政,民心定归。”
燕清颔首,感叹:“先生果真才智过人!只是此策虽好,却需时日,日后可用于稳固政.权,现要解中牟之困,怕是赶不及了。”
宗贼遍布豫州境内,一来一去,就得有个十天半月的;燕清手底下还人才稀缺(虽然质量极高),根本找不出几个能言善道的,还要能达成贾诩所说的这效果,全军恐怕只有贾诩、郭嘉和燕清自己能行了。
郭嘉亦忍不住抚掌道:“此计甚好,可留待战事平息后用。”
唯有吕布懵里懵懂地看其他人都在称好,就也跟着拍了拍腿。
贾诩淡淡一笑,燕清问:“中策已是如此出,不知先生所定上策又是如何?”
贾诩意味深长道:“主公心怀仁善,定不肯用此计。”
却也没卖关子,悠然地说出八个字来:“散谣惑敌,祸水旁引。”
燕清听得心里微微发寒,暗道果真是毒士,心狠手辣。
西边是装备良的京兵,黄巾当然不敢去。
北边是韩馥所治理的最为富饶的冀州,东边是将才匮缺的避难圣地徐州,只要燕清麾下这三员虎将能给予迎头痛击,起到震慑对方的效果,再佐以兵势众多的谣言,黄巾军就会生出怯意,转找别的软柿子捏了。
这么一来,既削减了临近诸侯的势力,又能暂驱走黄巾贼的滋扰,保全自身,可谓一举两得。
只不过最倒霉的,到头来还是平民百姓了。
燕清叹道:“不宜如此。先生请坐罢,此事所关重大,纵无万全之策,也当将损害降至最低为佳。”
“主公所言及是。”
对此早有预料的贾诩,只从容一揖,就风度斐然地重新落座了。
不过和一开始谁都没将他放在眼里、甚至奇怪燕清干嘛召他也来的氛围不同,在连出三策后,贾诩这低调恭逊的做派,落在武将们眼里,就平添了几分诡谲莫测、老谋深算的味道。
贾诩仍旧是安之若素,面色如常。
郭嘉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扇子,忽然一笑,抬眼看向燕清。
燕清笑吟吟道:“想出来了?”
郭嘉颔首,笑眯眯道:“盼不辱主公所望。”
作者有话要说:我跟你们缩
我悄悄摸参加了一下三国杀论坛那个嘉司马的同人创作比赛,写了个小短篇,果然没入选优秀作品备选,只有参与奖tat
求虎摸。
第27章第二十七章
郭嘉道:“倘若换作旁人,一场殊死恶战定不可,但对有天赐神授之能的主公而言,情况可就大不相同了。”
被拍了一记实打实的马屁,燕清却油然生出种不太妙的预感来,嘴角抽抽地看向他,试探道:“奉孝该不会是……”
“正如主公所想的那般,”郭嘉向燕清悠然一揖,眨了眨眼,笑道:“只消您以大局为重,适时露些锋芒,就可叫难题迎刃而解。”
燕清:“……”
黄巾军为什么能聚集起那么多人来?
很大程度上,是依靠太平道广布施教的广泛影响力,以及信徒上的庞大累积。
在准备阶段,张角自称‘大贤良师’,大肆畜养弟子,以符水救治病患。
患者稍愈,心自信向。
别人或许不知,郭嘉可是再清楚不过,燕清才在颍川逗留一年不到,也未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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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行下夸张煽动之举,就已发展出不知凡几的信徒来。
自燕清翩然远去,只身行走于乱世,前往洛阳后,所留下的那座茅屋,早被认定他或是羽化登仙去的村民们改成了神堂,每日固定去进献供奉,请求庇护。
而在燕清衣锦还乡后,从士人心中的躬耕乡野、待价而沽,一跃成了高不可攀的三公之一,再有四处流传的充满传奇色的经历,就更使他显得玄乎其神了。
经郭嘉这么一提醒,燕清也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最直接有效、性价比的破敌之法了。
只有比张角他们还擅长装神弄鬼的他,才能通过当众‘斗法’,来彻底破坏掉黄巾聚众的根本,瓦解敌军的斗志,达到兵不血刃的好结果。
燕清恰恰能完克建立在信仰上的黄巾军。
“奉孝所言极是。”燕清思忖片刻,片刻后答:“那便依此计行罢。”
贾诩握着茶盏的指微微一顿,抬眼看向颇有几分纠结之色的燕清,眸底掠过一抹淡淡的探究。
吕布则是抓心挠肺,不知他们从头到尾在打甚么哑谜。
而且那郭奉孝说话就好好说话,没事抛媚眼作甚?忒不正经!
他忍不住偏过头来,瞄了瞄张辽和高顺二将,发现他们也都很是茫然,俨然不知何意时,心里的烦躁却不减反增了。
一旦定了策,就是拔营出兵的时候。
哪怕杀手锏定成了燕清亲自出马,可大军还是得开过去的。
为以防万一,燕清以州牧名义,向杨县令正式提出了征用其县兵和部曲的要求。
前几个时辰还为抱上新上官大腿儿欢天喜地的杨县令,一听这命令,就苦下了脸。
可是他毫无推拒干净的可能性,只有一番委婉地讨价还价,最后很是肉痛地分了两千私兵出去。
不论这仗是赢还是输,兵都肯定要不回来了。
经过这一轮拼拼凑凑,燕清底下的三员大将底下,好歹都变得各有至少一千兵(吕布为主帅,有两千),贾诩郭嘉各领五百,不再是可怜兮兮的光杆司令了。
临出发的时候,吕布特意寻燕清说话。
燕清看他神秘兮兮的模样,就择了一厅,让亲兵在外头严加把守,问道:“奉先可有要事要将?”
吕布支吾一会儿,说道:“此行凶险,那俩病秧子还是只带一个去罢,留一个在这城里,省得战场上刀枪无眼,没准有甚么闪失,也顾不上护着他们。”
燕清摇了摇头:“策虽已定,可战况变化万千,讲究临机应变,万万缺不得两位军师在旁协佐。况且除不掉那几万黄巾贼,接下来被祸害的就是临近的这几县,又有哪县能抵御得了他们的蜂拥而上?留在此地,也非安逸之所啊。”
吕布被说服了:“主公所言极是。”
他刚要夹着尾巴恹恹地出去,燕清就猛然想起之前就要送给他、却被急讯打断的物什,忙唤住他:“慢着。”
吕布强打起神,回身道:“唔?”
燕清微微一笑,从身后的兵器架子上取出一把长弓来,亲手交到吕布手里。
“送你的。”
燕清欣然道,一双点漆妙目闪着期待的光。
吕布脑海空白一瞬,才醒神过来,低头定睛一看。
这弓通体金灿,熠熠生辉,簇新华美,弓身雕有繁复纹饰,弦是质地绝佳的虎筋,无论是外形还是质地,都是极张扬漂亮、无可挑剔的。
更神奇的是,表层的浮光烈焰,就如有生命一般跳跃不停,始终散发着凌厉的气势。
好弓!
在看到它的第一眼时,都无需上手真正一试,吕布就敢斩钉截铁地做出这个判断。
就像是这世上寻不出一个能抵挡住宝马诱惑的武将一样,能得到一把趁手又在外观上合乎心意的武器,那无意是梦寐以求的渴盼。
吕布英俊的脸庞上一片懵然,乌黑的瞳仁徐徐扩大,犹如刚得到赤兔时一般吃惊,难以置信道:“这是……”
燕清笑盈盈道:“此弓名为‘麒麟’。”
吕布喃喃道:“麒麟弓!”
燕清丝毫不担心,吕布会不喜欢这把弓:是卡牌所化的它,在被设计、诞生出来的时候,就天然是属于吕布的武器。
据传吕布在辕门射戟一显神威、大放异时,手里所持的,就是麒麟弓。
虎筋弦响弓开处,雕羽翅飞箭到时。
果然,吕布对它可谓是爱不释手,眼珠子都舍不得移开了,嘴上还强撑着客气推辞,语无伦次道:“怎,怎就又白赏我了?不是刚赐了匹马儿么?最近也没立啥功啊……”
燕清莞尔道:“素闻奉先身怀一手出神入化的射术,使的却还是一把不承力的劣弓,常常需要更换。有此麒麟弓,方不算辱没了奉先的高明射术,使虎添翼的同事,也不会留在我手上积灰,暴殄天物,宝物蒙尘。”
又道:“你也莫要推辞,现下将有大战一场,望你能凭此弓建立赫赫战功,对我而言,就是最好的回报了。”
吕布贪心,那就送去远超他起初所求的东西,彻底满足他的胃口。
吕布眼皮子浅,就给他世间难寻的宝物,让他的装备成为最良、最独一无二的好的。
见得多了,拥有的多了,那以后寻常物事,就再入不了他眼,动不了他心了。
自己就这么一个偶像,当然要好好宠爱了。
吕布实在想要得很,经燕清这么一说,就傻笑着下了。
同时在心里下定决心,要立下赫赫战功,以命来回报这番自打娘胎出来,就从未感受过的好意。
然后铿锵有力地大步出了小厅,再不罗里吧嗦地说些推辞的套话。
燕清望着他兴高采烈的背影,也忍不住感到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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