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燕清想到戏志才那跟郭嘉不相上下的糟糕体质,和同样英年早逝的宿命,便毫不犹豫道:“孟德最好也看紧点,不能由着他们怎么高兴怎么胡来,饮酒是,着装也是。”
曹操哈哈一笑,并未太放在心上:“小酌怡情,志才应自有分寸。”
燕清摇头:“不止是饮酒。若让小病缠身久了,便无法根除,还是早调理早好,断不能因他们嫌添麻烦了,就不操这个心。”
曹操听着听着,神色也严肃起来了。
他的确承受不起失去戏志才的风险,也知燕清这般提醒纯粹出于好意,不由心里一暖,情不自禁地握住燕清的手,真心实意道:“多谢司空提醒,从今往后,操定会多加留心。”
吕布眼角余光瞥到这一幕,额角青筋暴跳,虽未真正失态,面上还瘫着,手里的杯盏却明显被捏变形了。
燕清握了不知多少人的手,却似乎是头一回被人反握,愣愣地眨了下眼后,总算是想起自己这习惯是从哪儿沾上的了。
这可真是值得玩味了。
他笑眯眯道:“孟德太客气了。”
曹操深深地看着燕清,似有几分无酒自醉,半晌摇头晃脑,口中感叹道:“黄巾乱刚平,董贼兴不详。幼主失权柄,金甲黯尘光。西羌乱帝都,恶贼害尊上。百姓何聊生,路骸相撑拒。满座文武哀,欲言不敢语。谁愿讨不详,烈胆唯重光!”
燕清方才见曹操似是诗兴大发,赶紧全神贯注地听着,心中默记。
但很快又发现其实并无韵律可言,也就放松下来了。
直到猝不及防地听到最后两字,他足足愣了好几息,才豁然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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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
后人常常调侃,道那充满表白意味的“青青子吟,悠悠我心”,简直能被称为是曹操写给谋士们的情书。
要是这几句流传出去了,岂不半斤八两?
曹操却是洒脱,一气呵成地念完,将盏中清水一饮而尽,潇洒一笑,以要回营清兵点将,为进攻汜水关做准备为由,就此告辞了。
作者有话要说:*部分改编自蔡文姬的《悲愤诗》
第81章
被宴请的曹操既已退席,这场简单筵席,自然很快也跟着散了。
燕清还沉浸在一种近似于受宠若惊、突获殊荣的恍惚当中,心不在焉地走回休息的营帐,一回头,刚要开口着人掌灯,就被背后沉默地跟着他的一串人给吓了一跳。
吕布,张辽,高顺,孙坚,黄盖,郭嘉,荀攸,刘晔……凡是一军主将和有军师职的文官,几乎全来了。
“这是怎么了?”
燕清这下可彻底醒神了,下意识地询了一句,便招呼他们坐下。
好在主帐足够宽敞,燕清也不像袁绍那种散漫得连打仗都还带一大堆珍玩古董来消遣的性子,是以将席翻出来往地上一丢,也能装下这么多人。
郭嘉开门见山道:“嘉思来想去,还是认为曹孟德既到了,那剩下三日,不等也罢。”
他指的是燕清之前曾说过的,要在荥阳等上十日,好跟其他诸侯汇合一事。
荀攸附和道:“可使后到者自去各地把守险要。”
燕清不解:“可以是可以,但为何要这般急切?”
“情况有变。”
郭嘉站起身来,递上一小条写满了字的绢布,再重新坐下,坦然道:“此乃方才席间送来的密报,因您与曹太守坐得太近,不好送予您过目袁氏满门被灭,太傅一派官员十有七八锒铛下狱,剩下一二亦被屠杀殆尽。袁隗血溅当廷,术早在半月前就下落不明,绍据闻是事发前半个时辰,就带了几百家兵,往南边逃去了。”
燕清曾交代过,但凡他不方便拆信的时候,可由郭嘉先行阅读。
而荀攸与郭嘉坐一块儿,自然一道将信看过了,可在座其他人,却并不知晓此事。
“董贼竟如此丧心病狂!”
众人皆感惊愕,显然没想到一个区区寒族出身,又曾为故吏的董卓,能干下这等恐怖的事来。
在世人眼中,董卓利欲熏心,不惜与有提携之恩于他的故主针锋相对,已是忘恩负义的可耻可鄙,现竟敢屠戮了对方满门,叫汝南袁氏这一赫赫有名的高门望族几近覆灭,着实是不计后果、疯狂而愚蠢的表现。
张辽震惊道:“董贼究竟在想什么?他先害死陛下,又屠袁家”
吕布不耐烦地打断他道:“瞎嚷嚷啥?成亲成傻了?答案简单得很,既是贼,自欲窃国了!”
高顺拼命摇头:“这么得来,既不长远,也没人愿真心跟随他的。”
刘晔冷不防插了一句:“但若非主公发兵声讨,主持盟军,有那十万西凉虎师,再将京中禁军纳入手中,皇甫将军亦为他驱使,那到头来,又有谁奈何得了他?”
郭嘉道:“董贼再胆大包天,肆无忌惮,也不敢现在就登上皇位,但立新帝一事,就全凭他做主了。”
荀攸沉默他也还是低估了董卓的手狠程度。
曾跟杀董卓的机会擦肩而过的孙坚,更是气得一个劲儿地磨牙,脸上肌肉都在颤抖,半晌还是没能忍住,一拳头结结实实地锤在地上,悔不当初道:“贼子竟敢如此猖獗!只恨张温当日不听我言,不然世间早无此无伦恶贼!”
吕布不快:“气归气,拿主公帐里的地撒什么火!”
孙坚:“……对不住了。”
燕清静静地听着他们讨论,叹了口气。
他大概是在场中唯一一个,清楚这还远没到董卓那骇人听闻的下限的人。
然而从袁家为防止外戚派系的死灰复燃,就毫不犹豫地将他百般筹谋、历经艰难才赶出去的董卓重新召回京中那天起,这悲惨的结局就已成注定了。
但事发得比他想象得还要突然一些皇甫嵩领的几万将兵还没任何大动作,也没明确表态,而且以这老将军的固执己见、自有主张,董卓来软来硬都是打动不了他的。
那么董卓痛下杀手时,就带了几分不管不顾的决然了。
是联盟组建一事,让他这般害怕心急,连近在咫尺的潜在敌人皇甫嵩都比不上这离得还远的威胁了?
燕清沉吟片刻,垂眸询郭嘉道:“这么看来,是可以略过试探火力这一步了。”
郭嘉点头:“诱敌出关一计,本就难成。于守军而言,只求有功不求无过的居多,除非是真的胜券在握,否则再厉害的激将法,也骗不出他们的。可十二路诸侯组建盟军一事,已沸沸扬扬,怎瞒得住他们?”
荀攸接道:“况且汜水关又居于天险之上,无比易守难攻。与其冒险出击,贪图那么点战果,但凡脑子清醒的,都会选择据守此关,致力消耗我方粮草,迫我方粮草耗尽,不得不退。”
燕清认可道:“多谢二位先生,此言甚是在理。”
郭嘉宛若无意道:“不知这主意是谁出的,未也太异想天开了!”
吕布:“……”
燕清的眼神不甚自在地飘移了一下,随口套用了一句史上崔琰的话:“话不必说得太死。时乎时乎,会当有变,未曾试过,安知此计不可行?”
听出这隐隐约约的回护之意,郭嘉颇怜悯地瞟了吕布一眼,才点头道:“若那董贼不曾在主公手里吃过大亏,此计或许可成。”
燕清嗯了一声:“尽量将变动全放在我军,别叫孟德的部署也被迫乱了。”
众臣自然无半分异议。
紧接着又是一阵激烈讨论,直至三更,才出了最终结果。
燕清揉了揉眉心,稳声道:“张文远听令。”
张辽双目睁大,没想到头一个被点名的就是自己,骨碌一下跪到地上:“请主公吩咐!”
燕清:“你速点五千善泅弓兵,连夜出发,衔梗渡河,埋伏于两关之间。”
张辽兴高采烈道:“喏!”
燕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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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罢。”
张辽飘一般地荡了出去。
燕清故意无情地掠过脸上可怜巴巴地写满‘我呢’的吕布,转向满眼期待的高顺:“高伏义听令!”
高顺眼前一亮,麻溜地就跪下来了,中气十足道:“到!”
燕清:“你的任务是截住敌方粮车,就引兵八千……”
接下来,燕清又给黄盖等几将分别确认了督运粮草、看守本营、建造攻城器械的任务。
每分派出去一桩事,就走一个人,不一会儿,帐里就空了近半。
到最后,才轮到一直眼巴巴地瞅着,再难以淡定的孙坚和吕布。
燕清看向努力抑制着不安的他俩,绷了许久的嘴角微微上扬,不卖官子了,直接道:“二位最为勇烈,应为前部,明日同曹军并辔出发,务必早下此关!”
这话一出,孙坚就深深地松了口气,吕布面无表情的,却也抹了把汗。
能打前锋,是再叫他们满意不过的了。
要换在旁的势下,除非是位微急建功、自持武力高强而信心十足、或是被主公点名任命,否则少有抢做先锋之人。
毕竟作为前军,兵士的折损往往最大,作为主帅,常为搦战者所受的危险也最多。
燕清却没注意到这点,毕竟在他这,早习惯了武将们抢来抢去,都争着打头阵的画面了。
可有燕教主那叫白骨生肌、无药瞬愈的桃林这一仙迹在,无论是亲身经历过那日光景的,还是后来只从他们口中听闻此事的,都对行事低调却从未有失的燕教主充满信心,各个悍不惧死。
当然,对吕布和孙坚而言,是符合第二种情况的。
尤其是跟董卓曾短兵相交过的吕布。
燕清提醒道:“莫忘与曹军协调共事。”
孙坚用力点头,吕布也老实应下,然后一顿,试探着问:“那主公您?”
燕清道:“我当然也会去,只是晚一个时辰出发。”
“唔。”吕布应得云淡风轻,胸中却已倏然窜起一股熊熊斗志。
郭嘉左瞅瞅右瞅瞅,禁不住扯出了挂在脖子上的小巧致的八卦阵。
让它晃在前襟最显眼的位置后,才重重地咳嗽一声。
燕清眼皮一跳。
他倒是忘了,将高顺派出去截击敌军粮车,也就意味着没了能管束这风流鬼的靠谱人选。
郭嘉紧紧盯着燕清,笑靥如花:“主公。”
燕清嘴角抽抽,似是妥协:“奉孝听令。”
荀攸微讶地抬头,刘晔则无语地看向郭嘉。
郭嘉刚要兴奋,就听燕清学吕布那般瘫着脸,无情道:“每日绕营房跑三回,每饭必二碗。”
郭嘉:“…………”
吕布毫不掩饰自己幸灾乐祸地拍着大腿,狠狠地笑了出声。
翌日。
汜水关位于洛阳东边,是关东联军要进入帝都前必须拿下的第一道门户。
曹操一向雷厉风行,只在荥阳汜水镇修整一晚,养足神后,就预备再次拔军启程,沿官路西行而去。
就是整装待发了,忽见着神情肃穆地骑在神骏赤兔上,高大雄武似战神临世的吕布,竟跟那英气勃发的孙坚一起,各领着两万兵士过来,安静等在外头时,面上的冷静才有了破裂。
他一头雾水,先向戏志才确认自己没听错燕清的交代,才笑着迎了出去:“吕将军,这是……?”
吕布矜持一颔首,言简意赅:“奉主公之令而来。”
孙坚简单解释几句,曹操便明白过来,笑道:“原来如此,那便请二位将军多多赐教了。”
吕布摇头,谦虚道:“赐教不敢当,共勉罢。”
三人寒暄几句,便不再浪时间,分开归军,各自领兵前进。
曹操人最少,又多是轻甲,便行在最前。
一越过汜水河,那高大巍峨的关墙和雄壮紧闭的关门,便一并跃入眼帘。
汜水关的北面是茂密旺盛的芦苇丛,再外是滔滔黄河水;南面是连绵不断的山岳,是耸立交错的山岭;两侧皆附天险。
曹操面沉如水,并不为此所动,待近至一射之地,方勒马停驻,仰头看去。
关墙之上插满褐色战旗,尽是严阵以待,神色紧张的守兵。
曹操将手往后一挥,放声大喝:“擂鼓,待战!”
他一声令下,早有准备的鼓兵们即刻应声,双手挥起鼓槌,猛力敲打起鼓面来!
“当当”
沉闷而密集的鼓点汇聚成河,奔腾着冲撞着扩散出去,使曹兵听得热血沸腾,战意昂扬!
“汉渤海太守,曹操曹孟德,前来讨逆!”曹操手持兵刃,催马向前几步,再次停驻,悍然无惧地朝着箭头纷纷瞄准他的守兵们,气势十足地高喝道:“关上逆贼,可敢应战!”
作者有话要说:有一点我觉得还是蛮值得说明一下的
历史上的虎牢关跟汜水关其实为同一处,但演义里,罗贯中将它拆成了两座关卡
我这里用的是演义里的说法
第82章
且说洛阳中人一听说十二路诸侯来势汹汹,为首的居然还是身具神异之处、仅靠一千人就一度将董卓打得丢盔卸甲、落荒而逃,好险才捡回一条命的燕清时,不光是董卓心里发虚,他麾下的人也同样发憷。
连主公都对付不了的厉害人物,换他们去前头挺着,赢的机会微乎其微,而输了之后还得面对主公的雷霆震怒。
无论怎么看,都是桩吃力不讨好,还容易丢命的糟糕差事。
但对董卓军中的兵将而言,却又不得不两害之间取其轻要叫愈发残暴的主公看出他们避战怕敌的心思,怕是牢房都不用进,直接丢大锅里,跟那几个袁姓的旁支族人一起活煮了。
而相比之下,燕清固然可怕,却从未滥杀俘虏,甚至对肯降者中的有能之士颇为优待。
再不济也能保住小命,要混得不甚如意,不还能回家乡种地去?
和还在愁眉苦脸,担惊受怕的同僚不同,心思最活络的李,已悄然琢磨开了。
当再次接到镇守汜水关的杨奉、报驻扎在关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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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汜水镇的盟军越来越多(其实全是燕清的人)的告急文书时,董卓再压不下去,只有黑着脸在厅中,召集众将商议应对之策了。
绕来绕去,董卓的重点就在问谁肯带八万西凉军去汜水关支援。
郭汜、樊稠和张济还在犹犹豫豫,心中天人交战,惹得董卓好生不快,李却拿定了主意,一派大义凛然地挺身而出,字字铿锵有力:“主公莫虑!关外叛逆,看似兵多将广,实为乌合之众。虽不才,却愿领虎狼之师,赴汜水关,尽斩敌军首级,耀我西凉军威!”
董卓大喜:“好,好,好!有稚然在,何愁敌军不破?”
郭汜虽不解一向明的李怎么会忽然犯傻,上赶着揽这坏差事上身,可只要不落到他头上,就该谢天谢地了,哪里有心思去研究其中缘由?
趁董卓心情好,麻烦也有了着落,郭汜心里一动,笑容满面地迎了上去,道贺道:“有李老弟在,定能手到擒来,我等皆可高枕无忧了!”
张济也拍马屁道:“若我没记错,那杨奉便是你手下将领,既是相熟共事,想必能事半功倍!”
董卓听得越发高兴,随手又给李加官一级,封了个车骑将军。
反正少帝刘辩已崩,新帝悬而未决,袁家一派的官员又多被心狠手辣的董卓给灭了,洛阳城中多的是西凉军在横行霸道,欺凌百姓,抢夺钱财,原被袁绍瓜分走,掌握在手的禁军则通过校尉之一的董卓亲弟之手给合了过来。
除手握重兵,却在先帝去后就装聋作哑、毫无动作的皇甫嵩,朝中再无明面上敢反抗他的声音,也没任何军势能跟他匹敌了。
要不是燕清横插一手,整了这个吓人的关东联盟出来,董卓起码能说一不二,随心所欲好一段时间,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心惊肉跳,寝食难安。
大难当前,李压根儿就无所谓这个了。反正升不升,朝中说一不二的都是自家主公,而区别只在那么点俸禄,还不如烧杀劫掠后分的赃来的丰厚。
至于兵,也不会因此增加,一直是手底下的这些。
见刚还一堆沉默装死的,现在就一副其乐融融,显是恐被董卓记恨在心的模样,李在心中冷笑。
他对着董卓时,是一副志在必得、信心满满的模样;可当临行前郭汜来假惺惺地跟他话别,其实是越想越怀疑,想偷偷打听是不是有什么好处时,他就变成无奈的苦脸了,一通半真半假的话,把郭汜耍得团团转了。
董卓也对汜水关非常重视,在不知盟军底细的情况下,单纯看在燕清的面子上,一咬牙,一口气就派了八万西凉兵去做那先头部队,只留两万这些跟着他闯荡东西的忠实人马驻守长安。
一边肉痛,一边千叮万嘱,让李千万约束好士兵,别轻易被燕清弄出来的诡异把戏给吓着。
李恭顺地一一应下,再不耽误,朝不过两日路的汜水关启程了。
而此时此刻,递去无数急报,都跟泥牛入海一般,得不到半点回应,也不见增援的杨奉,看着兵临关下的盟军,已生出深深的绝望来。
按理说,这汜水关傍天险而立,两面有着无懈可击的天然屏障,敌军只能从前方进攻,于守军而言,是再有利不过的了。
而且在大门前,只有一道宽敞石桥可供通行,却同时也是关墙上引弓的射程之内。
这就意味着,凡是要进入关内,唯一可行的路,就是突破大门。
而要突破大门,不得不走那石桥,就一定会暴露在关墙守军的攻击圈内。
但汜水关的守军,满打满算也就八千人,箭矢也就那么多,关墙又不会生出手脚来帮他们抵御敌人,也没有长刺来阻止云梯的搭建,冲车的撞击,甚至是兵士的攀爬。
在悬殊兵力下,对上那一看就黑压压的一片,数不胜数,各个凶神恶煞,冲他们虎视眈眈的敌军,怎么可能守得住?
“守好了,一见人靠近就给我不停放箭!只要再坚持一阵子,主公派出的援军马上到来,可千万别出什么岔子!”
杨奉心里烦躁,却不得不抑制着,在大声吼出这道其实主要是要安抚焦躁不安的兵士心的命令后,并不理对面那在大大的曹字旗帜下叫嚣的壮矮子,从墙头下来:“公明何在?”
正托腮细思的徐晃闻言,从不远处走了过来,行礼道:“杨将军,可是有事吩咐?”
杨奉疲惫地揉了把脸,皱着眉头:“你一向有主意,对这困难局势,可有破解之法?”
徐晃并不急答,先反问道:“洛阳那边,可有说过何时派援兵来?”
杨奉脸色难看地往左右一看,见兵士们离得都远,才压低了声音,将实情告知:“我早已将此地情况告知,却始终不得只言片语的回音。怕是没指望了。”
徐晃摇头,断然道:“不可能。”
杨奉一愣,心中骤然燃起强烈的希望,一把握住他双肩,急切问道:“你知道?他们单独告予你了?何时,多少?”
徐晃斩钉截铁道:“杨将军莫忧。此关何其要紧,倘若丢失,无异于使帝都门户大开,主公岂会容许此事发生?绝无可能拱手让人,若晃所料不差,增援不日将到。”
杨奉脸色变幻莫测。
徐晃说得很有道理,他不是不明白,可在切切实实见到援兵之前,道理再漂亮又有何用?
可有希望,总比绝望好。
杨奉稍稍冷静下来,松开紧抓着徐晃双肩的手,略显颓然道:“那不管他们如何叫阵,都不得去应。”
对面猛将如云,他们现也就他自己跟徐晃能用。可哪怕拼死解决了瞧着是软柿子的那矮子,恐怕也伤不了多少士气,就得被在一旁始终一言不发,却是蓄势待发的那个骑着赤兔的吕奉先给几下斩了。
徐晃点头:“当然不能应。我们如今要做的,就是在援军到来前拖延时间,尽量消耗敌军力。最能杀伤关墙的冲车要建起来可没那么快,单靠兵士的话,除非他们不顾一切、哪怕伤亡惨重也要强攻,一时半会,也称不上有威胁的。”
杨奉赶紧追问:“要如何做到消耗敌军实力?”
徐晃侃侃而谈:“分出十几支小队来,一半在入夜后轮流骚扰敌营,让他们无法安睡养神;一半分散开来,带上易燃柴草,寻袭敌军粮车……”
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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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听得入神。
而在城外,吕布安安静静地骑在赤兔马上,面无表情地看着曹操喊沙了声音,就换了夏侯继续;不久后夏侯也嗓子哑了,就换了其弟夏侯渊;再然后是曹仁曹纯……
嗓子眼都快冒烟了,再难听的话都骂过了,关墙上依然悄然无声,守兵纹丝不动。
可要是以为睡着了,那就大错特错了但凡靠近那石桥,就成了一个个活靶子,马上有如雨一般的箭矢迎头浇下,哪怕举着盾牌,也吃不住这密集的攻击,不得不立刻后退。
在燕清到来之前,他们也不好发出强攻指示,便先干耗着了。
等到了下午,不但是听了半天,还回头看了半天、却没能等到燕清到来的吕布拍了拍懒洋洋的赤兔,慢吞吞地到了曹营当中,一路畅通无阻。
曹操正跟戏志才讨论着什么,听得亲兵通报,立马了话,还不等他迎出去,吕布就已踱到跟前了。
吕布牢牢记着燕清的话,毫不犹豫地翻身下马,向曹操执了个平级礼道:“曹太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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