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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活下来的,则更坚韧,更清醒。
燕清宣扬晋江教义的举动,荀虽并未提出任何异议,却到底在心里埋下了阴霾。
皇帝被掳,虽是飞来横祸,却也成了考验他忠心的机会了。
燕清早在到这信之前,就大概猜出了上头的内容,现不过是‘果然如此’的心情罢了。
他若知情而按兵不发,虽能保存了一时的力量,不给那些如狼似虎的军阀们任何侵入的破绽,却丢掉了让人交口称赞的高尚道德和宏伟大义,也会寒了以荀为首的那些,将复兴汉室的理想和平定天下的希望,都寄托于他身上的部下的心。
燕清微微一叹。
其实荀不愿实言直谏,而要这么拐弯抹角,可不是对许久不曾谋面的他起了疑心,只不愿意相信这直觉么?
燕清微敛了心神,将目光投向贾诩所写的那封。
贾诩的答复,则贯彻了以往简洁明了的作风,就几个字
“可救,然需先作壁上观。”
燕清心念微动,指腹在光滑细腻的纸张上大片留白处摩挲片刻,果然察觉出些不同寻常的皱褶来,就以腿勾了取暖的火盆来,将纸放在上头,小心烤了一烤。
那被刻意写在纸偏上头的话底下,紧接着就浮现出了一小段的文字来。
燕清:“……”
难怪那日贾诩开口要走了那么多时令的橙子,光吃还不够,倒研究出这功能来了。
三日后,燕清点了兵马,亮出救驾的旗号,大张旗鼓地往洛阳进军。
朝廷尚不知消息已然走漏,还死揪着那块遮羞布不放,而燕清因无人催促,也就行得不疾不徐,还顺道将苟延残喘的袁绍势给打散了只可惜他被家中所养的忠心死士护着,仓促往东逃了去,没能当场逮住。
但袁绍那些走脱了一次的家眷,以及因跑得不够快,被再顾不上他们的袁绍给抛弃的谋士们,好运可就到了头,真正落入了燕清手中。
倒是聊胜于无。
然而就在燕清捎上荀攸,又增了五万兵马,要继续朝北进军的时候,却传来了在游山玩水的回返途中的刘协,突然遭到伏击,因未能将他成功劫走,竟欲下下手,导致他身受重伤,自那日后就昏迷不醒,生死未卜。
要是平时,一个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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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王爷,纵使血脉有多正统高贵,在大势已然尘埃落定的情况下,出了意外,也惊不起什么波澜。
偏偏这是在刘康情况危急,皇位新属不清的关键时刻,不少人或明或暗地都将目光放在了这一假若燕清愿意扶持一把,帝位可谓十拿九稳的陈留王身上,见他被多半是都城来先下手为强的歹人袭击,气息奄奄,哪儿能坐得住?
城里常驻的,以张仲景为首的几位名医,又极巧地为冀地军中渐起的疫病忙活去了,具都不在。
离得最近,又被广传为怀有仙桃、有叫枯骨生肌、抚疮愈伤之能的燕仙君,就不得不亲自奔波一趟,把刘协的伤治好之后,才好继续行军。
刘协的伤其实比看起来要轻得多了,可他并未吃过什么皮肉上的苦头,忽然被刺了几刀,已足够将他骇得魂飞魄散,那军士都得痛嚎几句的疼,他又哪儿能忍得住?
愣是将五分的伤势,渲染成了十二分。
加上在他意识朦胧时,仿佛听得有下人小声议论,道他有性命之危,怕是命不久矣,更叫他满心绝望。
燕清无奈之下,唯有让军队就地修整,只带个吕布轻装上路,紧赶慢赶,总算在八日内拐了道,回了谯郡。
忽然看到许久不见,风采却更胜往昔,不受一身风尘仆仆所影响的燕清出现在眼前,刘协喜出望外之余,也再忍不住,死抱着一条胳膊,哇哇大哭起来。
燕清因那缓兵之计必须牵扯上这无辜小孩,叫他受了伤,多少有些过意不去,是以并未推开他,而是温柔地安抚几句,便变出仙桃来,喂着哭哭啼啼的刘协吃了。
刘协浑然不知这抱着他的人,便是助纣为虐的祸首之一,他只清晰地感觉到身上的伤随着入口的桃肉变得越来越好,不由想起当日对燕清的怀疑和小算计,羞愧不已。
吕布瞅着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一边啃着桃,一边窝在燕清怀里不肯出的刘协的狼狈模样,嘴角抽抽,还是忍了下来。
不可坏了主公的正事。
燕清救完刘协,就要回到军中,可刘协正是最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哪儿肯自己呆着?
哪怕身边护卫无数,他也杯弓蛇影,放心不下来,非要缠着燕清。
燕清好说歹说,才把他劝回,再在吕布保护下驰骋回了军队的临时屯驻处,这一来一回的,就耗了大半个月。
而在这段时间,京城也是风起云涌,局势瞬息万变。
皇甫嵩终究是没能夺回刘康,要回京调兵,卢植则继续领兵前往,再努力追击那列好似蓄谋已久的羌兵。
结果甫一进城门,疲困的前将军,都来不及喘口气,就毫无防备地被一群等着对他兴师问罪的人给扣下了。
他们虽因陛下下落不明,无法对这目前军职最高的前将军进行什么处置,但用言语迫得一向不求有功、但求无过、因在董卓之事上声名蒙尘、行事越发低调的皇甫嵩束手就缚,还是绰绰有余的。
在没有皇令的情况下,皇甫嵩当然没有跟这伙其实可以打成叛逆的臣子交锋的决断,便窝窝囊囊地被大义凛然的百官扣下了。
因他无法及时提供支援,前头的卢植孤军一支,不好深入太过,只有暂且退回,从长计议。
在他看来,这行羌人着实古怪与其说是抢钱粮,倒不如说以示弱为诱饵,目标却是无比明确。
先以骑兵冲撞,乱了大汉军队的阵型,在乱军中劫走皇帝刘康后,竟是毫不恋战,立马撤军。
朝廷通过商队购的西凉良马,是怎么都比不上这些天生的骑兵留于己用的那些的,于是在对方一心想逃的情况下,就只能望尘莫及了。
卢植做了一番无用功后,感觉此事透着说不出的蹊跷,然哪怕有满心怀疑,事到如今,也只得先班师回城。
可他还不及拿撺掇刘康亲征的侍发难,也没能找到皇甫嵩问清情况,就猝不及防地对上一群虎视眈眈、居心叵测的昔日同僚。
第172章
就在卢植面临是否要被众扣上叛逆的罪名反抗到底,同这些居心叵测的昔日同僚兵戎相见,好继续思策营救陛下的艰难抉择时,本该远在扬州、毫不知情的燕清,却不慌不忙地领着望之无尽的虎威雄师,骑着高头大马,静静地停驻在了洛阳城外。
对上惊慌失措的城墙守兵,燕清仿佛不察对方阴谋一般,嘴角挂着和宜的微笑,举起符节印绶,轻咳一声,道明来意。
他嗓音清扬,哪怕再挑剔的人,也得赞一句琅琅悦耳:“汉司空赵公侯领豫州牧燕清,奉陛下密诏,特来救驾。”
燕清一向以翩翩有礼、谦逊温和的姿态示于世人,上回将一身足够晃花人眼的累累头衔撂出镇场,还是前荆州刺史王煽风点火、欲兴风作浪的时候。
而今非昔比,已然得封赵公的他,一身不怒而威的气势愈发凛凛,使人望而生畏。
最煎熬的,就是城墙上的京兵他们中有不少人,还记得燕清当日力挽狂澜,诛杀董卓,大破西凉军的英姿,也将这份恩情牢记在心,哪怕得了上头死守城门不许打开的指示,又哪儿能对外头理所当然地要求进入的燕清视而不见?
燕清面上神情纹丝不动,唇角的笑也还淡淡地挂着,显然成竹在胸,半点不担心会被拒之门外。
果不其然,漫长的半个时辰过去,几处城门就被小心翼翼地打开了。
燕清随意看了吕布一眼,后者迅速会意,大声下令,让几个副将带着将士们在城外屯驻。
燕清虽自信麾下武将各个治军严整,也断无猛然间带几万龙虎猛的士兵进驻城中,扰了京民的道理。
燕清遥遥地瞥了一眼正面朝着他,怔怔出神的卢植,微微颔首示意:“卢太傅。”
卢植苦笑一声,拱手远远回了一礼,催马上前。
其实若放在平时,不论是地方上的官员擅自回京,还是驱动如此大股的兵悍卒越境临城,一个谋反烙印,就得被结结实实地打上去。
可非常之事,就当行非常之事。
尤其此刻皇帝性命危在旦夕,不在皇城中,皇甫将军也遭到软禁,那么手握天底下最强悍的军队,储有最丰渥的钱粮和无人可及的威望的燕清,甘冒被人诽议溅污之险,千里迢迢地赶来,摆出空前强硬的态度,就为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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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场面……
但凡是一向自诩忠君护汉、忠心耿耿,纵算计燕清时也算计得问心无愧的铮铮汉臣,都感到了无比的羞愧,几要无地自容。
燕清微微一笑,比了个‘请’的手势:“您先请。”
他虽在军旅之中,赶路辛苦,却仍是衣冠楚楚,仪容盛极。
卢植却是满面风霜,拼死狂追,奔波多日后,满是血污的战袍已有了难闻的酸臭味,他之前无知无觉,一心牵挂陛下安危,现忽然意识到这点,不神色微微一滞。
燕清官职上毕竟低他一些,要严格说来,需下马向卢植这个太傅见礼的当然,之后卢植也得向身怀公爵的燕清略执一礼。
但卢植却清楚,现正是最需要燕清这一诸侯之首的时候,他又一向清高傲气,哪儿会在节骨眼上计较烦文缛礼?
对燕清的谦退,卢植深深一叹,神色黯淡,仿佛一瞬老了十岁,草草地抹了把脸,沙哑道:“某已无颜面临君上,还是司空先请罢。”
他那再遭受艰苦磨难,也始终不曾动摇过的忠君报国的理想,在疲力竭地回城,却被张牙舞爪的同僚逼迫的那一刻起,不说土崩瓦解,也蒙上了厚重的尘埃。
最可笑的是这些卑鄙小人,各个欺软怕硬,一旦对上的是兵强马壮、悍将如云的军阀燕清,就马上换了一副嘴脸。
燕清打量这一向神奕奕、现却颓然万分的大名士几眼,微动了恻隐之心,淡淡道:“君上现正受苦,岂是自恋自哀的时刻?然而京中事务,我不便沾手过目,便劳烦太傅再辛苦一些了。”
卢植神色恍魄,魂不守舍地应下,末了忍不住问:“司空是真持有陛下密诏?”
他这问得唐突,燕清便回得冷淡。
他微眯了眼,移开了落在卢植面上的目光,不疾不徐地将手探入战袍前襟,将一绢诏取出,坦然抖开,随四周人看:“我燕某人纵是吃了熊心豹子胆,也绝无可能伪造陛下诏书的,卢太傅这一问,未太高估了在下能耐,又太低估在下品行了。”
在众将士充满敌意的目光中,卢植面色不由倏然涨红他正处于情绪激荡的难熬关头,方才问的方式,的确太欠考虑,有失妥当了。
可他自己清楚,方才那话的本意,却压根不是真质疑燕清的品行,而是直觉以刘康的平庸资质,不太可能未雨绸缪到那个地步。
然而虽是匆匆一瞥,卢植也能确定那是刘康字迹和印戳无误,当下讪讪,别开头去,也不方便做什么解释,彻底无言了。
吕布不屑地冷哼一声,怒瞪卢植一眼,嘴里嘟囔了什么,被燕清一下拍在背上,才不好发作,只有转头大吼,点了几个部将出列。
卢植也正后悔着。
燕清不辞辛劳,千里救驾来心力,还给了四面环绕的诸侯可趁之机,一颗赤诚丹心,可谓天地可鉴。
要是燕清真有异心的话,只怕一开始就连躲都唯恐躲不及,又哪儿会在得到命令之前,冒着伪造诏书的杀头大罪,辛辛苦苦跑这么吃力不讨好、容易损兵又折将一趟?
卢植清醒过来后,面色越涨越红,也越感羞愧难耐。
他是太糊涂了,将奸臣误作后盾,却将忠骨视为奸佞……
实在对不住陛下,也对不住燕司空啊!
自省得几乎要老泪纵横的卢植,做梦都不可能想到的是,他之前针对刘康的怀疑非但一点没错,对眼前这正气凛然的堂堂燕仙君的胆子,他也低估了不止一星半点。
这可是昔日单枪匹马,就敢变成吕布模样,出入何大将军府,愣是驴走了张辽和一千新兵,又是靠这一千新兵蛋子,就能毫不犹豫地对上数倍于他们的西凉锐的狠角色。
不提将皇帝踩在脚底下暴打一顿的恐怖,单凭这几桩事里凸显出的胆色,要伪造一道小小诏书,就已绰绰有余了。
只是世人多被燕清漂亮无害的外貌,温文尔雅的谈吐气质所麻痹,在最初的惊叹过后,就将这归为市井流言的夸张不实了。
甚至还有人以为,真正出力的其实是身边那头猛虎吕布,顶多是把功劳算到燕清这主公头上了。
燕清不知卢植的默默垂泪,也未将方才的小小冲突放在心上,只专注于眼前之事。
这次进京,对他们而言只是短暂修整,顺便恫吓一下蠢蠢欲动的牛鬼蛇神。
现示威的效果达到,也就够了,不必惹上多余的仇恨,于是只带上象征性的五千兵马,就由吕布贴身保护着,骑马进了城。
百姓却不似满朝文武事迹败露后满是惊慌失措,他们尚记得燕仙君的好,听人忽然到了,不问缘由,只感欢喜。
特别近来城中隐有动乱之势,官军行色匆匆,大官小官都心事重重的模样,早惹得民心惶惶。
这下燕仙君翩然而至,哪怕什么都没做,也把他们的心给无形中宽了一遍。
而根深蒂固的信念,也渐有了被潜移默化的苗头比起毛都没长齐整的小皇帝,还是战功赫赫的燕仙君要叫人安心啊。
看到热情的百姓捧着家里最好的鲜花瓜果,自发夹道相迎,很快就从远至近,汇聚成了一大片人山人海,见过无数大阵仗的吕布都不由咋舌:“主公,这……”
燕清睨他一眼:“这还用说?”
当然是快马加鞭,趁道路没被完全赌上,赶紧跑啊!
五千亲兵也当机立断地催马撒开四蹄,紧紧缀在二马当先的两位主帅后头,扬起了小股尘土,就叫满腹忧愁,随他们进京,却倍受民众冷落的卢植,不慎迎面吃了满肚子灰土。
燕清直奔软禁了皇甫嵩的前将军府。
连他本人都觉得神奇的是大概是受封公爵的不同之处再入久违的洛阳城,他身上居然像多了个带有魔力的神奇光环加成一般。
譬如现在,就只用大大方方地在府门前一勒马,再笑吟吟地看过去,那些受命守在外头的兵士就一个个跟跑了魂一般,面红耳赤地呆滞片刻,就不约而同地退缩去了。
吕布简直快将自个儿泡进醋缸里了,却只能面无表情地一脚踹飞了被封的府门,大步流星地冲到里头,憋着气将皇甫嵩给逮了出来。
燕清笑眯眯地看着一脸茫然的皇甫嵩,展开自己昨晚才赶工伪造完的诏书,只让对方飞快看上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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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小心好,道:“因陛下事前有令,命我于危急之事,可代他下令,现便命你速速清点兵,随我等征讨大胆逆贼……”
见皇甫嵩神色恍惚,只僵硬下拜领命后,燕清放缓了语气,笑道:“还望将军莫要辜负了陛下的信任,争取戴罪立功,之后我亦好替你上书,为你求个将功折罪”
话未说完,眼角余光就不经意地越过小鸡啄米一般连连点头的皇甫嵩,瞟到了齐整立于不远处、就如小学生等着被老师训话一般乖顺的三人组身上。
这一意外发现,叫燕清不由顿住话头,蹙了蹙眉道:“刘玄德?”
第173章
一直克制地站在一边,只敢以火热而期待的目光看向燕清,盼着能被注意上的刘备,怎么都没想到,会被燕清留意到不说,还一下就唤出了他的名字。
要不是场合不对,又有人高马大得较他两位义弟还胜上一筹的吕大将军正在边上虎视眈眈,不甚友好,他几要欣喜得拍着大腿,道句“燕司空竟知世间有刘备耶“了。
刘康不曾处于史上刘协所过的水深火热中,一颗痴心又寄于貌若天人的燕仙君一人,自然也不可能跟刘协那般,扒着一根救命稻草,认这么个便宜皇叔。
他眼底掠过一抹极力抑制的欢喜,恭恭敬敬地带着关羽张飞,冲燕清行了一礼:“太乐丞刘备刘玄德在此,见过燕司空。”
燕清茫然片刻。
太乐丞是甚么?
他略纠结地寻思片刻后,才终于在记忆地的犄角旮旯里,翻出这是个负责办什么事的官职来。
那是太乐令的助手,掌请祭祀和大飨里的奏乐之事。
就算燕清对有着大难来时各自飞的保命手法、还很克自家老板体质的刘备敬谢不敏,乍然听得对方得到的这个待遇,也有些无语凝噎毕竟朝野是由当太傅和大司马的王允共同执掌的,而作为刘备的恩师,卢植理应是很清楚这弟子的能耐的,怎么会对刘备这般大材小用?
现是战乱不断的年头,群雄并起,异族雄视,国库空虚,百姓朝不保夕,朝不保夕,作为天子的刘康哪怕心再宽再大,也得苦于无钱祭祀。
怕要等稍安定下来,才会考虑祭天的问题了。
燕清纳闷时却忘了,刘备身上的评价,可还有个‘大器晚成’。
这时的对方,虽已大致摆脱了织席贩履的贫困,却还处于一个从流氓混混转投军身不久的茫然期,履历只有带几百乡勇迎击黄巾、当上县尉的那么些,甚至还因大怒下鞭打索贿的督邮上司,而被迫弃官跑了。
而且刘备早期拜入名儒卢植门下时,求学期间却是吊儿郎当,不求上进,倒没少玩狗马,听些音乐消遣。
于是落在卢植眼里的他的表现,自然就让人很是不敢恭维,要真说起来,恐怕还没有现称霸幽州的公孙瓒来得亮眼,印象自然也深不到哪儿去。
现在刘备是渐渐开窍了,可卢植的满门心思,已然放在了更要紧的小皇帝上,对这个曾经表现不佳,现似乎更热衷于与同僚结交的弟子无暇关注,便只安放在一个无关紧要的清闲职位上了。
要不是刘备还表现出几分本事,起码能说会道,否则以卢植的刚正不阿,别说是偏袒徇私了,只怕为了避嫌,还会刻意压他几分。
几相影响下,他自然就混得不甚如意了。
卢植执政时,别人看在他是卢植的弟子的份上,还会客气几分,现卢植一朝失了势,他受了牵连,不了受人冷言冷语。
他自己倒勉强能忍住,可那两个脾气火爆的弟弟,却断然受不了兄长受辱,眼见着就要拔刀相向,叫对方血溅三尺不可。
刘备死活拦下,为了转移两位弟弟的愤怒,建议来寻皇甫嵩分说,看能否劝动对方,不想事没说成,燕清却来了,一下扭转了局势。
这些来龙去脉,燕清一时半会想不通,也没去细究关窍,话归正题道:“你们三兄弟,怎么会在这里?”
刘备赶忙解释道:“下官资质愚鲁,又感势单力薄,目睹之前种种,恨不能奋身处理,现是为求皇甫将军出兵,前救恩师,救天子而来。”
方法没错,却是找错人了。
以皇甫嵩的固执,要能被刘备三言两语劝动,那便能将名字倒过来写。
燕清心里微微一哂,冲他们倒是温柔地点了点头,赞了一句:“你倒是尊师重道,有情有义。”
刘备眼睛倏然一亮,心情随着激动起来:“不、不敢当司空盛赞。”
可惜燕清的目光已掠过了他,不着痕迹地扫过挺胸而立、高大挺拔、一看就十分能打耐揍的关张二人,忽道:“既有忠君安国之心,自不可轻忽辜负。我便问你们,此行非但凶险,亦紧缺人手,汝等可有意随行?”
有骄勇的刘关张三人打头阵,负责冲锋陷阵,燕清这边就能少折损些人,征讨起来也能轻松不少。
况且就算他在这里不开这口,胸怀高远志向的刘备,也不可能甘愿默默无闻一生,而会想方设法寻机出人头地的。
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结个善缘。
就算刘备不怎么记恩,该跑时毫不含糊,可关羽张飞却是会记得清清楚楚,受过一星半点的恩惠,都决然不肯亏欠对方的啊!
燕清回想起义字当先、义薄云天的关云长那传唱千古的事迹,不留神地就多看了关羽几眼。
关羽冷不防地跟燕清对上眼神,燕清落落大方地冲他笑了一笑,关羽脑海里却不小心炸开了一团火。
他不自在地轻咳一声,眼神不自觉地跟着飘了一飘,本就红得厉害的脸,也无形中更红几分,还发起烫来了。
好在他脸一向就红,这下不过是加深了一些,加上面上及时绷住了,万幸没被在场的其他人发现甚么端倪。
张飞倒是坦坦荡荡,负着手,大大方方地任燕清打量,只有些遗憾手边没有笔纸,又因对方身居显贵,轻易绘不得这世间难得的美人模样。
他虽不是要好心提携对方,也不会坏心至刘焉一样,没少把他们当马前卒一般随意驱使,频频送去生死险地不说,军功还纳为己有,吞得一干二净。
燕清话音刚落,不单是刘备,就连一直保持沉默,只按兄长指示行事的关张二人,因未错过方才燕清眼里的欣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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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峰回路转,柳暗花明,都忍不住高兴地抬起头来,诚心实意地谢恩。
“这有什么好谢的?”燕清莞尔,温和道:“若人人都像你们兄弟三人一般,那才是天下的幸事。”
吕布冷眼瞧着这三兄弟感激涕零地去卢植军中报道了,又瞅瞅听了燕清方才那一番指桑骂槐的话而羞惭无语的皇甫嵩,胸中酸得像满灌了一缸醋,不由撇了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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