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你可真是。”
燕清微眯着眼,头一回对这平日里被他捧在手心怕摔了的心肝宝贝,生出了要磨刀霍霍的杀心。
郭嘉浑然不知,还沉浸在美梦之中,搂着燕清腰的臂弯一紧,又往散发着宜人木香的怀抱里蹭了一蹭,口齿不清地说着:“再来一杯……”
燕清:“……”
饶是燕清记得眼前这人不怎么耐揍,也得过了好半晌,才强行按捺下来报复的冲动。
却也着实摆不出什么好脸色,径直将这黏糊糊的人给推开,动作根本称不上温柔。
但郭嘉被拨得滚了一圈后,只迷迷糊糊地哼了一声,眉头皱起,似是不满,却依然呼呼大睡,没半点要醒的征兆。
燕清冷哼一声,微扬声道:“送水来。”
待他慢条斯理地洗漱更衣,衣冠整洁地出了房去,到了厅中,才发现周瑜已到了。
周瑜原来安安静静地坐着,等下人送早膳来,听得脚步声靠近,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见过燕司空。”
燕清睡眠不足,头疼得很,看到周瑜眼底也有熟悉的青黑,他莫名地就感觉亲切好受一些,随意道:“不必多礼,坐罢。你传了什么?”
周瑜一路上本就没怎么歇息,昨夜睡到一半,又被那古怪的琴声扰得睡不安稳,反应不有点迟钝。
而燕清的问题,也极出乎他意料,导致他难得地愣了一愣,方下意识地答道:“一碗米粥,一碟小菜,两张饼。”
燕清习惯了照顾人,闻言蹙眉:“这怎么够?”
不都说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么?
周瑜刚要解释,燕清便一摆手,往上添了好几道,又从头到脚地审视了他好几眼,摇摇头:“旁人姑且不说,单是伯符的饭量,便是你的三倍有余。”
周瑜哭笑不得:“……瑜便多谢燕司空美意了。”
燕清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
他们关系称不上多熟稔,待早膳呈上后,便是阵一丝不苟的食不言。
燕清一碗热粥下肚,感觉好上一些,看向周瑜时,就又闪出几道叫周瑜极不自在的慈爱柔光了:“若我记得不差,待过了这年,你虚岁亦有十八了罢。”
周瑜微微一怔:“正是。承蒙记挂,不胜惶恐。”
燕清嗯了一声,紧接着关心道:“娶亲了么?”
这主公做了这么久了,燕清最发愁的,就是部下普遍被郭嘉和吕布这俩大光棍影响,自发地晚婚晚育起来。
张辽高顺还好,随他安排;孙坚贾诩,荀家叔侄则早有家室,也不用他操心;可剩下的赵云、典韦、刘晔等人,就整天沉迷公务,休沐也只跟友人聚聚,毫无娶妻纳妾的意向了。
周瑜猝不及防,隔了好一会儿才道:“家中长辈尚未为瑜商议亲事。”
燕清大约估摸了一下大小乔的岁数,然后无奈地意识到,那绝色双姝估计还跟河北甄姬一样,仍是垂髫……
“也罢,你年纪还小,也不用太急。”燕清浑然不觉自己只比周瑜大了四岁,笑吟吟道:“不过再过个一年半载的,伯符也不可能一直赖在南地不回去,只要他回一趟谯地,文台就已替他看好一门亲事。刚巧那女子明岁便要及笄,依文台的火烈性子,定要扣着他拜堂不可。”
周瑜嘴角微抽,干巴巴道:“孙将军慈父之心,瑜定将代为传达。”
燕清一本正经道:“还是别传达了。不说的话,伯符届时注定插翅难逃,有好戏可看;要是说了,那他会不会从,就无从得知了。”
周瑜:“…………”
不等一时间分不清这是玩笑还是认真话的周瑜消化一下对燕清的新认知,燕清便一挥手,屏退下人,由典韦亲自在厅门外守着,笑眯眯地换了话题:“言归正传。关于我的打算,你已猜到多少了?”
他开门见山,周瑜略一沉吟,也不委婉:“汉室难兴,不过苟延残喘罢了。以司空实力之雄厚,应是鼎足中原,寻机虎步关外。要使外邦俯首称臣,对内则将以静制动而观天下,候多事之秋。”
剩下‘建号帝王,意图天下’八字,他明智地掩下不提,心里却非常清楚,燕清定也明白。
燕清微微一笑:“那你不妨再想想,我对你的打算,又猜到几分?”
周瑜面不改色,只悠然俯身,拜了一下:“燕司空慧眼如炬,瑜这雕虫小技,定是早被看透了。”
燕清不置可否:“周郎过谦了。”
对于摆明来谈条件的世家子弟,燕清便拿出了公事公办的爽快态度江东的情况不比战乱连绵的中原地区,因开化少,垂涎的人少,避祸去的人多,战事就不比北方多。
然而权力构成混乱,小势力无数,强攻不难,可拿下后安抚,才是桩千头万绪的大工程。
再强大的军队,再充实的后援,也扛不住小股兵力孜孜不倦的骚扰。
单是一个善于利用地形作战的山越,就够叫燕清头疼的了。
除非燕清为了专注于南下发展,不惜把重心从北地转移过来,撇开本末倒置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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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才有不依靠士族就能成功的可能。
要想两头兼顾,是绝无可能的。
但要大幅放权,只名义上据有扬州大半,剩下则由各大世家占尽主位,近乎自治,那又是决意统一国土的燕清,不可能接受的。
他有信心徐徐图下北边处于最虚弱时刻的世家大族,可南边的江东世家,实力却得到了极大的保全,单纯的压制,只会两败俱伤。
史上在诸葛亮治下的益州豪族,因得不到切实利益,纷纷思魏叛蜀,便是前车之鉴。
燕清要争取到他们的支持,才能用最快速度在南边扎下根来,再图长久的立足之法。
可又得把握一个度,能勉强叫他们接受,又不至于会成为掣肘。
要是仿效孙权那样的做法,凝聚力固然是增强了,可越到后期,被掌握在士族手里的权力就越无法控制。
就连孙权老后不惜滥杀无辜,也阻挡不了大势所趋。
就在他与周瑜客客气气地商量时,一道万分熟悉的脚步声极快地从远至近,等到厅前险险刹住,低声同典韦说了甚么,小声唤道:“主公?”
燕清嘴角的笑,不由多了一些温柔:“进来罢。”
吕布路上遇到些事,耽误了功夫,不得不风驰电掣,才在过年前赶了回来。
他特意回了个房,将一身混了血土灰的污物冲得干干净净,换上新衣袍,才美滋滋地来见燕清。
他目标明确,满脑子想的是如何将这回办得漂亮的差事给燕清汇报一番,最好能得点跟上回的甜蜜亲吻一样的奖赏,是以没听到下人报于他知的‘来了人’的话。
在门推开后,猛然看到个眉目清俊,气质非凡的翩翩少年郎,笔挺立于主公身侧,微微的冲他礼貌地笑,就如两面无暇皓玉,交相辉映,差点没晃花他眼。
吕布:“……”
自己不过是他娘的出了一趟不咋远的门!
吕布只觉脑门上挨了一道晴天霹雳,轰得眼前发黑。
咋眼刚一眨完了,就又多上一个!
吕布不知为何,就从眼前这半大小子身上嗅到了当初在荀文若处感受过的气息,浑身警醒起来,面上却是毫无表情,谦恭地向主公行了一礼。
燕清亲自将他扶起,好笑道:“不是早说了,私下场合,你不必拜我么?现有些事要同公瑾商量,回头再听你细说。”
公瑾?
吕布将这名字默默记下,乖巧地噢了一声,慢吞吞地掠了周瑜一眼,眼皮微不可查地一抽一跳。
周瑜早听说过这位威风八面、在战场上见神杀神、所向披靡的吕将军,是个不好亲近的冷淡傲然的性子,被这么不冷不热地打量,并未感到不虞,而是略显腼腆地小小一笑,再小揖一礼。
对吕布的光芒灿灿的赫赫战功,世间大多男儿,都难生出几分憧憬和向往来。
周瑜虽还没到那地步,却碍不住身边的挚友极崇拜吕布,三天两头就要提一嘴,于是多少受到几分影响。
吕布摸不清头绪,仿佛一拳头打在棉花上,**地朝周瑜扯扯嘴角,露出个假惺惺的僵硬弧度,便重新耷拉下眼皮,静静挪到燕清身后,自发地充当起贴身护卫来了。
第170章
因吕布的突然归来,周瑜善解人意地并未久留,很快便恭恭敬敬地起身告辞了。
燕清准了,目送他离去后,方看向一身清爽,只是深陷的眼窝处透了点青的吕布,亲昵地伸手,亲自替他理了理一缕乱翘的头发,笑眯眯道:“辛苦了,此行可有遇到什么麻烦?”
吕布跟一只被驯服的大猫似的,垂着脑袋,极享受在燕清肩头轻轻地蹭。
直蹭得燕清快站不稳了,才依依不舍地坐下,据实相告道:“有那么一点。”
燕清在席上挪了一挪,往后一挨,就完完全全地偎依在了吕布怀里,亲亲密密地像一个人。
吕布受宠若惊地伸出双手,试着搂住燕清肩头,燕清由着他,笑道:“说来听听。”
吕布美滋滋地咧了咧嘴,了会儿定神后,简单道:“还不就是陈温留下的烂摊子,本初小儿也没拾?领了先头部队出城,还没跑多远,就被一窝子黄巾流寇被包围了。”
吕布打自娘胎出来,还是头回被人为劫马儿而拦下,瞅着仗人多势众而凶神恶煞的这一伙杂牌兵,当场也愣住了。
等一醒过神来,就拿出万人敌的威风霸气,提着方天画戟,就把那伙吃了熊心豹子胆的打得哭爹喊娘,落荒而逃。
把拦他的彻底打散还不够解气,愣是追着溃兵回了寨栅,将剩下的也给一锅端了。
燕清忍笑:“他们倒是勇气可嘉。”
吕布哼哼一声:“自不量力。”不等燕清再开口,他便按耐不住地将话题转回自己最关心的事儿头上了:“方才那公瑾是……”
燕清莞尔:“你给忘了?我曾跟你提起过。便是伯符那位总角之交,别看他年纪尚小,却是满腹经纶,博古通今,与伯符恰成互补。”
吕布早已忘了个干净,讪讪一笑,又想起什么,讶了一声:“世家子?”
燕清嗯了一声:“南边不比北地,士族豪强能派上的用场要大上许多。”
各个集团享有的义务必须和权利对等,政权才能稳定地持续下去。
毕竟袁绍之所以立足得轻松,靠的是汝南袁氏的积威和士族阶层的支持,这样的优待,就不可能发生在燕清身上了。
不过就算是本土士族,也非是抱成一团,齐心共气的。
不把袁绍放在眼里的,大有人在。
譬如周陆两家,从头到尾都只冷眼看袁绍折腾,并不随大流站位,甚至还等着别势的大军南下,来‘解放’他们;还有早年的流亡北士,也毫无参与进来的意愿,就如二张一般,继续隐居。
吕布一向不擅梳理这些关系,也不拿短处来较真了。屏息思考片刻后,认真问道:“主公可有用得上布的地方?”
燕清抬起一手,安抚性地拍拍他脸:“不用你操心。”
出让一部分利益,于从未打算要独占扬州的他而言,其实并非是多大的损失跟其共存的,永远是风险。
此时此刻在政治上,南地的重要性,远比不上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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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
只要让扬州的本土势力感觉政治上不受排挤,仕途上受重用,经济上不遭盘剥,武力上因被震慑而不敢妄动,维持和平共处,相安无事,凝为利益共同体……燕清就十分满意了。
地方上的官吏,除州牧和别驾外,都可以让被举荐筛选过的本籍名流担任,但负责举荐的中正官和治安的尉官,必须是燕清这边的人。
燕清已有了成算,暂搁下这头,询起另一件事:“你途中经过的城池,府库的情况都如何了?”
吕布摇头:“具已空竭,百姓面有饥色。”
袁绍孤注一掷,趁燕清外征而亲讨豫州时,打的算盘就是大不了换个地方,是以并未留下什么后路。
家底都给掏干净了。
燕清蹙了蹙眉:“正如我所料。明日便派人以传教的名义,散些钱粮衣物,助百姓过了这一关罢。”
吕布真心实意地拍了个马屁:“主公心慈仁善,扬民定将感激涕零。”
燕清回过头来,冲他眨了眨眼,黠道:“还不是多亏了吕夫人这位贤内助?”
吕布被燕清发过来夸了这么一句,登时心花怒放,忍不住搂着心尖尖上的主公亲了又亲。
二人温存腻歪一阵,到底顾忌着场合不对,并未继续。
而没多久之后,风风火火闯入的郭嘉的出现,也证明了此举的正确性
“主公。”
郭嘉眉头紧拧,来不及行礼,甚至都没多看忽然出现的吕布一眼,径直将已打开看过的急报摊开,大步跨来,呈于燕清面前,急匆匆道:“大势有变。”
吕布背脊绷起:又来事儿了?
看郭嘉神色匆忙,眉宇烦躁,燕清的心已提了起来,半句废话都不说,往那纸上一扫
饶是他有了心理准备,还是被这纸上的消息,给震得一时无语。
吕布大气都不敢出,小心翼翼地凑过去看,登时咋舌。
“羌胡犯境,陛下亲征,遭劫。”
燕清深吸口气,终是没忍住,勃然大怒地猛一拍案,愤然而起:“刘康到底在搞什么鬼?!马腾韩遂呢?皇甫嵩呢?卢植呢?王允呢?怎么一个都没拦着,一个都没挡住?!”
燕清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可是整整五万京兵,又有百战老将皇甫嵩坐镇,加上因他早早打掉董卓、使巍峨帝都也未被焚毁,他几乎能打包票,只要有万把人,就足够把洛阳守得固若金汤。
哪怕有十万大军兵临城下,只要刘康坚守不出,又有老将皇甫嵩镇场,卢植稳定民心,再派人寻求远在豫州的燕清的救援,也铁定来得及。
可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到天底下还有人能如此异想天开,自寻死路。
谁想到李郭汜没机会祸乱洛阳,胡羌匈奴也就小打小闹,就连蔡文姬都平平安安地随父亲来到豫地当起了教书先生,钻研学问,而没被劫走了,竟然还能换成刘康?!
要说被封了征西将军的韩遂和马腾,在其中没动什么手脚,燕清决计是不信的。
他们若没掺和进来,谎报军情,那以刘康的惜命,就不可能当这是积累声望的大好机会,跑去御驾亲征。
燕清眸底冰冷,讥笑:“哪个狗东西撺掇的?胆子不小!”
然而这会追究责任,也是为时已晚,于事无补。
不等唯二在场的郭嘉和吕布开口,他再又暴躁地踱了几步后,勉强让自己冷静几分,有条不紊地开始下达一道道指示:“水军的训练先停下,将徐荣、陈宫调来扬州,暂领州牧,别驾人选由他自己定去;着文若派兵增援冀地,与公孙瓒速战速决……”
一口气说完后,燕清看向吕布,略缓和了语气:“得辛苦你了,将士疲乏,情况再紧急,也得容他们休息一宿,明日再点三万兵马开拔,北上途中,还得荡平袁绍余部,捎上公达他们。”
吕布赶紧应了,刚要出去执行,就被郭嘉拦住了:“且慢。”
燕清抬眼,看向郭嘉。
郭嘉摇头:“主公稍安勿躁。若仓促起兵,定受潜敌之害。”
燕清凝眉,恳切道:“愿闻其详。”
郭嘉道:“异族侥幸劫走天子,杀之无益,不过勒索好处罢了。况且这一丑事,目前并未被公之于众,不过是留驻洛阳的探子所传。”
这些年来胡兵犯境虽然频繁,不过是趁朝廷势颓、天子昏庸这‘虚’而入,要真正与中原主力军为敌,却是毫无底气的。
劫走一个有名无甚实的少年天子,只等于给他们一个勒索钱粮的大好机会罢了,只要还有点脑子,就不可能伤害刘康这个宝贵人质的性命,导致与大汉结下不死不休的仇怨。
当然,叫刘康受皮肉之苦,惊惧屈辱,再狮子开大口,倒是可能的。
简直滑天下之大稽!
燕清揉揉跳个不停的眉心,理智总算慢慢地回来了:“不错。多亏奉孝提醒,我方才着急上火,差点铸成大错。”
消息要是传开了,燕清这一天下皆知、世所赞扬的大忠臣,就必须带兵去救。
但任谁都知道,身为堂堂天子,御驾亲征反被敌军劫走,那无疑是震惊天下的奇耻大辱。
刘康就算没有性命之虞,之前辛苦积攒的威望,也将付诸东流,荡回谷底了。
为了保住朝廷的声誉,天子的威严,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刻,当然还是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皇甫嵩怕是还想先试凭一己之力,看能不能将人救回来,挽回一下局面。
加上探子得力,倒是给了燕清一个缓冲的空间,有时间去谋划。
燕清在想通这点后,知道自己还有不少时间,叹了口气,看向吕布道:“奉先你先回去歇着,养足神待命罢。我需去信予文和他们,具作商榷。”
吕布分得清轻重缓急,见燕清神色疲惫间又难掩烦闷,纵心疼得厉害,也只有听命下去歇息了。
郭嘉再次提醒:“主公只需等上几天即可,不必专程写信告知他们情况。”
燕清猛一拍额,哭笑不得地承认:“是我气傻了。”
探子派出的快马从京城出发,等送到最远的扬州,沿途的冀、豫和兖三州,他们肯定早就得到刘康被俘的消息了。
郭嘉笑笑,一针见血地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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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最心急如焚的人,定不在此,而远在京师罢。”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上个月早早地放开了全勤的小手,但这个月的话,应该还有机会扒掉全勤的衣服的……
第171章
郭嘉说得一点不错。
除了忠心耿耿的皇甫嵩和卢植,还亲自引兵,不顾一切去试图将皇帝救回来外,这会儿得了讯的文武百官,已是乱成一团,各怀心思,连王允都压制不下。
攸关长久利益和身家性命,就得审时度势,挑出优选策略。
能在董卓磋磨下活下来的,多是圆滑的人,这会儿就想得非常清楚,事态发展至今,结局不外乎这么四个:
一是不死心的那两位运气好,侥幸将皇帝救了回来,然后私下里赏上一赏,信任加上一重,之后不再声张;
二是陛下被彻底绑走,付出大笔钱粮作为赎金后,屈辱地迎了回来,让朝野随皇权一同威严扫地;
三是陛下‘宁死不屈’,‘自为玉碎’,他们哀痛之余,因天下不可一日无君,需速立新主;
四是索性不顾那位庸主死活,伪造他被害的谣言,将其广而告之,叫外族丢了筹码,他们可另择人选任之。
头两种,得利最大的都会是出力最大的皇甫嵩和卢植两人,或许还加个后来居上的燕清,而跟他们没什么关系;而不论是第三还是第四种,就都有活动的空间,而一旦是共同推动的结果,过程也不需要承担什么风险。
至于具体选谁,刘康年岁尚小,并未留下子嗣,那这人选,便是下一轮博弈的结果。
宗室子孙数不胜数,哪怕是空有名义,而无甚实权的天子,也根本不愁无人可取。
就算不能选出和自己关系亲近的,也总比心已被笼去的刘康要好上不少。
新帝上任,就又能进行一次从龙之功的结算,重新进行利益的分配。
不过这些人都深谙枪打出头鸟的道理,虽已拿定主意,却都不吭声,只默默观望。
依他们之见,等去救的那两位文臣武将之魁无功而返、回来调度更多兵马的时候,恐怕才是骤然发难,兴师问罪,用‘护驾不力’这一送上门来的罪名,好将其撤职的大好时机。
洛阳的暗潮汹涌,远在扬州的燕清虽未亲眼看见,也能猜个八..九不离十。
他采纳了郭嘉的谏言,并未冲动行事,但作风却雷厉许多若说以前是和风细雨,缓缓图之,现便是雷霆镇压,溢有暴戾之气。
吕布受他所掩藏的焦躁影响最厉害,每日沉着脸,容随他征讨的那批疲兵们休憩上几日,恢复神,便毫不手软地操.练起来,直叫不知情况的兵营里呜呼哀哉。
不过这种充斥着不安的气氛,并未持续太久,因目前分散在各地的心腹谋士们的信,一封封地被快马送达了。
燕清得了信后,进了里屋,派人召最信重的郭嘉和吕布来后,就命典韦把守在外,一边等,一边先拆了火漆,看内容了。
荀以前呈给他的文书,多是简明扼要,直奔重点,这回却头次采用了长篇大论,阐明必须尽快发兵去救天子的原因。
“……自董贼之乱以来,风云变幻,朝野混乱,国本衰弱,社稷动荡,灾厄横行,百姓受苦。鱼龙混杂之间,有非常之人,成非常之事。主公之雄才大略,为上天所授……须知兵义者胜,守位以财,便可进退自如,游刃有余,立于不败之地……珠以辉映而皓日月,杰以齐心而平中原……”
荀的措辞,可谓是既委婉,又坚定。
他虽未切实明言,却用一些看似花团锦簇的话,委婉地点出了燕清势力之所以能这般广纳贤才,发展壮大,除了于把握时机,自身能力超群,人格魅力强大之外,有一核心根本,便是始终据有大义之名。
单是大汉朝的皇运,就已持续了数百年,早已深入人心,刻入学说,并非是董卓一时挥动的屠刀,便能杀干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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