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神棍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放鸽子
“快请卢太傅进来。”
即使目前全然是燕清占了上风,需仰仗人的也是卢植,燕清也不愿在这些细枝末节上落人口实,待这位是戴罪之身的卢太傅仍是客客气气,谦逊和气。
卢植掀帘入帐,就被眼前这雄壮躯体上有大大小小的旧伤疤,就如恶虎的斑斓皮毛一般,正毫无礼数地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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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他虎视眈眈的吕布,给小吓了一跳。
好凶的军汉!
燕清假装没看到,莞尔道:“卢太傅忽然来此,可是有事指教?”
“指教称不上,”卢植被这话唤回了神,顾不上看这一身煞气腾腾的吕大将军了,横竖这帐中并无外人,一文一武都是众所周知的燕清心腹,他顿了一顿,就开门见山道:“关于方才撤军一事,我颇为不解,还望燕司空可为我解惑。”
燕清不答反问:“那请问卢太傅,究竟是以下犯上、狼子野心的胡羌更可恨些,还是对陛下安危漠不关心,目无主上的两头自守之犬?”
卢植绝非蠢人,不过关心则乱,才没了方寸,现被一点醒,也回过味来了。
不论是威胁性,还是严重性,后者都不是前者能比得的。
他思忖一会儿,试问道:“燕司空是要不战而退敌之兵?”
燕清摇了摇头:“都已战过一场了,岂好意思担个‘不战‘的名头呢。只是经白日一役后,对面折损了不少人马,也对两边实力差距心知肚明,威慑的效果,已然达到了。要是乘胜追击,便叫他们损失惨重,反而成骑虎难下,逼得他们不硬着头皮打下去,也不行了。”
看卢植面露了然,燕清笑着道:“那俩人向来欺软怕硬,是十分惜命之人,看着这贸然出兵带来的损失,心里定后悔得很。不过狠话撂出去了,一时找不着台阶下来,才得硬撑着。若是卢太傅不计前嫌,肯神修书一封,表明只要他们迷途知返,肯退了兵,提供援助,便可在事后写本申朝,向陛下阐明他们功可抵过。而陛下宽宏大度,心慈仁善,说不得就可减轻降罪。”
“如此,他们定将感激涕零,知难而退,于我军而言,也可避了这朝同僚拔刀相向,内部相残,倒让异族得了喘息时机的大难题了。”
话说得委婉,可谁都清楚,只要最凶悍的燕军不计较,那朝廷之后到底想不想秋后算账,予韩遂马腾都没甚么大区别。
毕竟朝廷不论是威望还是兵力,都少得可怜,对违反圣旨的滚刀肉,也只有呵斥、调解、再抗议了。
对付那俩人,燕清明白不必自己直接出面,径直一番雷霆雨露,恩威并施,最后通过卢植朝他们暗示了‘只要老实听话地滚开,就能既往不咎’的信息,就已足够了。
对方只要不是蠢得无可救药,就能领悟到燕清只是要和平进入、而不是要侵入他们地盘这点。
而在卢植眼里,他所看到的,则是燕清轻描淡写地将退兵马韩的功劳和威绩都拱手相让,明明出了番大力,却毫不居功的豁达心胸。
不由既钦佩欣赏,又有些酸涩。
堂堂汉室天子,却被异族劫拐;偌大朝野,却是心思各异,只好争权夺利;以至于得依赖于诸侯王的忠诚,不得不厚颜做了回狐假虎威的事。
他发自肺腑地感叹道:“幸得陛下有福,方获重光这等贤良辅佐。”
燕清莞尔一笑,同他对视一眼,眸底灿若星辰,轻轻拱手一礼:“只愿与君共勉之。”
从头到尾就没说过话的吕布和郭嘉,就眼睁睁地看着燕清只凭语气淡淡的三言两语,就把来势不善、颇有几分兴师问罪之意的卢植给哄得一愣一愣的,然后服服帖帖,竟大有引燕清为忘年知己之意,最后更是心悦诚服地出了帐……
等听得卢植被人送远了,燕清便敛了方才几分刻意显在面上的凛然正气,整个人就似活过来的玉雕一样,漂亮里多了几分人气,笑眯眯道:“我便猜出他要来问上几句,结果还真不出我所料。”
郭嘉抚掌,玩笑道:“主公英略天授,料敌先机,正是大事可期,仙福永享。”
“闭嘴吧你。”
燕清不轻不重地踹他一脚,看向脸色呆呆、神游天外,份外可爱的吕布,不由粲然一笑,揶揄道:“吕大将军的魂儿,该不会还拉在战场上罢?”
真好看呐。
吕布差点把心里话脱口而出,好在理智尚在,知晓郭嘉还在边上,只有将澎湃的心潮和爱慕默默按下,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布只叹自个儿太过愚钝,如今方知主公深意。”
燕清忍住想揉他脑袋的冲动,一本正经道:“不怪你看不出来,我是刻意瞒着你的。若你早知道了,说不定会感到束手束脚,反倒不美。不若真刀实枪地打上一局,才能叫他们知道厉害。”
吕布连连点头:“主公英明。”
郭嘉凉凉看了半天,就掐在这时插了句话来:“吕将军酣战一日,想必十分辛苦,纵使身上无伤,也需好好歇上一歇。”
燕清深以为然道:“奉孝所言极是。你就留在这,洗浴完了在榻上好好睡上一觉,我带奉孝去别帐议事,就不扰着你了。”
吕布傻了眼:“布”
燕清不用想都能猜出,吕布又要城墙,当下眯了眼,沉声道:“吕奉先听命。”
吕布条件反射地断了方才的话头,朗声应道:“喏!”
燕清已起了身,牵了郭嘉的手,一边不疾不徐地往外走,一边慢条斯理道:“不睡够四个时辰,不得起身。”
吕布:“…………喏。”
呜。
燕清说到做到,说走就走。
等拉着郭嘉到了别帐,荀攸已在那等着了,见燕清来了,不慌不忙地起身小揖了一礼:“主公。”
“认识这么久了,怎还这么多礼?”燕清十分无奈地比了个起的手势,就在案前坐下:“不知两位先生认为,韩遂他们会否派人来劫营寨?”
郭嘉与荀攸异口同声地回道:“不会。”
燕清也不问原因,笑道:“世间能者所见略同。不过对卢太傅的文采,我虽放心,在那信里,恐怕却还得多加一道工序,才称得上万无一失。”
荀攸眸光微闪:“离间?”
郭嘉也福至心灵:“涂改?”
燕清轻抿了唇,笑道:“将你俩的答案合起来,就刚刚好了。”
当天夜里,马腾和韩遂都各自接到了书信,可他们暂还不知的是,这里头的内容,却略有不同。
虽是长年斗争的敌人临时结的盟,但在利益相通的情况下,自然就得商量着同进退。
马腾紧皱着眉头,开头便道:“这燕村夫若真无那心思,退兵自是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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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成章,只是送质子还是割地偿罪,实是一样都无法接受。”
韩遂诧道:“质子,割地是怎么回事?”
马腾一脸莫名其妙:“你还没看过信么?”
韩遂道:“自是看了。”
马腾拧着眉道:“难道你的信同我的还长得不一样?”
韩遂看他面露不快,索性也不解释,直接从怀里取了那信,叫马腾自个儿看去。
马腾不看还好,一看就发觉,这俩字迹虽一样,都是出自卢植之手,可对方那封,不但条件上要优厚宽带许多,措辞也客气一些,甚至还多了个陌生的印戳。
他只觉那印戳万分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便暗暗把那记下,然后含糊地敷衍了韩遂几句,就回了帐。
等他把副将叫来,对着那一研究,就有了个让他怒不可遏的惊天发现。
那明明就是燕村夫的印章!!!
第179章
就在马腾自以为摸着了真相,一心以为受了出卖,吃了老大一个暗亏,感到气怒至极的时刻,燕清正以一种极舒展的姿态坐在垫高的软席上,手里捧着文书,一面漫不经心地看着,一面同旁边的荀攸有一搭没一搭地交谈着。
每当话题稍微能引起他兴趣的时刻,他便会毫无自觉地微侧过脸,肌如白玉一般皎洁细腻,脖颈修长,长发乌黑。
唇角嗪着淡而温和的微笑,那弧度瞧着与平日对外人的相仿,质地上却添了几分放松柔和,好看得让人舍不得移开眼。
郭嘉不动声色地打量着容颜极盛、神气焕发的自家主公,不禁暗暗地叹了口气。
不得不承认,吕大莽夫会动了那般心思,很大程度上,也是情有可原的。
得亏他每日在梳洗的时候,都得于铜鉴里见着个只比主公略逊色一些的美男子,否则说不准也得被对方所惑。
燕清不知郭嘉瞧着一本正经,内心已在天马行空,冲他招招手,亲昵道:“奉孝又想什么呢?”
郭嘉被打断思路也不慌张,甚至连目光都不带挪开的,不疾不徐地凑近一点,随口拽了句感想出来:“主公是如何知晓,光凭一区区印戳,便可奏效呢?”
燕清莞尔:“联盟初成,连磨合都来不及,那两人心胸狭隘,皆好猜忌,对不久前还是心腹大敌的盟友,又能有多少信任呢?”
“要是对面中了这粗浅的离间之计,马腾不敢当面跟韩遂撕破脸皮,却会甩开对方;韩遂孤掌难鸣,面临的抉择是惧则退,怒则攻。倘若是后者,其必以暴厉之气待麾下军士,一旦军心散了,他那小命,也就没了。”
至于会不会成这点,燕清倒不甚担心。
马腾不管是按而不发,伺机报复回去,还是火冒三丈,当场选择质问,韩遂都是既洗不清,也不屑去洗的。
毕竟两势之间,一直都是韩遂的更盛一筹,而这回不论是出力还是损失,也都是他那头的占了大头。
若在本就不痛快的此时,被无端冤枉一顿,再兴师问罪一通,这么一个横行霸道惯了的大老粗要还能耐下性子晓之以理,那才是奇了怪了。
燕清只简单一说,郭嘉虽已大致猜出,可在对上燕清眸底那点明亮而夺目的笑意,和面上那抹运筹帷幄、杀伐决断、自信满满的凌厉时,饶是他见惯美人,也不由错了错神,呆了一呆。
话刚说完,燕清就敏锐地察觉出郭嘉的眼神有一瞬的古怪,不由奇怪地问道:“奉孝到底是怎么了?”
郭嘉暗叹一声。
主公若肯将这世间罕有人及的强大洞察力,稍微拨个一两分到吕布头上,怕就能清清楚楚地看明白那二愣子的狼子野心了。
燕清不知郭嘉那山呼海啸的丰富内心戏,看他沉默不答,仿佛又沉浸在了思绪之中,也未在意,只挑了挑眉,就继续埋头批阅文书,时不时跟公达有说有笑去了。
郭嘉颇感纠结地看着不管和谁在一块儿,举手抬足间的细小互动,愣是能营造出极亲密的氛围的主公,把平日里一闷棍都打不出响来的荀公达的话匣子给打开不少,心里的忧虑,就更重了。
对于公达的为人,他且还是放心的,可照这势头发展下去,再浮出个比吕布更棘手的爱慕者,怕也是迟早的事。
时不时就得被郭嘉在脑海里狠狠鞭打一顿的吕布,这会儿却睡得正香甜。
目送燕清牵着郭嘉走远时,他心里还颇感郁闷,可转念一想,主公下这命令其实也是出于对他的关心,那股刚萌生出来的焦躁,很快就散去了。
他将一身血污仔细搓干净后,就往亲兵铺好的榻上一躺,疲意上涌,倒很快就呼呼睡去了。
然而吕布万万没有想到的是,被个不识相的细竹竿隔开了蜜糖罐的煎熬日子,才刚刚开始。
且说马腾在帐内踱来踱去,跟副将一合计,具都义愤填膺,越想越不忿。
那两份待遇截然不同,印戳数量也不同的书信,则成了如山铁证。
好个老奸巨猾的韩遂!
起初便是对方在胡咧咧,道燕清带了十万大军,扯了救皇帝的大旗,却是要借机实现吞并西凉的野心,他信以为真,才二话不说调了大半人马,前来助阵。
不想他还傻乎乎地在前挺着,韩遂那头却早跟燕清暗通款曲,条件统统谈好了,得到的后路,自然就比他的要坦实得多。
否则韩遂犯的过错,性质要更严重一些,怎偏偏是对方什么事没有,他却损了人马不说,还得搭个儿子进京,甚至割出一个郡去作为赔罪?
韩遂可不知马腾对他已恨得牙痒痒的,只知道自己是纠结了一宿到底是撤军还是不撤军,结果天光一亮,就听底下人慌张来报
马腾一声不吭地,说要好好想想,明日再跟他具体商量,却是连夜将寨木拔了,只剩一顶顶空帐篷,人给撤得一干二净!
韩遂当下被惊得头皮发麻。
他这边的军队眨眼就没了三分之一,哪儿还有跟燕清的虎狼之师叫板的底气?
他心里将莫名其妙就临阵脱逃,毫不讲信义的马腾给骂了个狗血淋头,脚底则毫不含糊,就跟抹了油似的迅捷果断。
燕清究竟是真高洁还是伪君子,这且不论,反正这么个大好机会若摆在他面前的话,他是绝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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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放过的。
以己度人,他当然得尽快撤退了。
等燕清军那陆陆续续地起了身,准备生火做饭时,就讶见对面的西凉军一个个拔寨上马,如有恶鬼在背后追撵一般,各个跑得飞快。
沐浴在一干知情人钦佩崇敬的目光中,燕清只慢悠悠地拍了拍沾着饼沫的掌心,又嫌没擦干净,就不着痕迹地揪住郭嘉一袭袖子,飞快地在上头擦了一擦。
娴熟地完成这一套除了他自己,以及一直在极近的距离里不错眼地盯着他的吕布外,包括了郭嘉在内,谁都没看到,也没想到的举动后,燕清心里舒坦多了。
遥遥与皇甫嵩和卢植对视一眼后,燕清轻描淡写地下了令:“都吃饱了罢?继续前进。”
吕布骑着神驹赤兔,身着狮蛮战袍,肩挂百花披风,面色沉毅,锋锐的眉眼间,有着不近人情的孤傲和冷漠。
薄唇平平抿着,斜飞入鬓的剑眉微微皱起,目光不经意地在那沾在郭嘉衣衫上的丁点饼渣上掠过,于心里冷哼一声。
若不是郭奉孝这厮好不识趣,一直硬生生地挤在他和主公之间,与主公聊些有的没的,那点饼碎,定是会擦到自个儿身上的!
只是大军开拔,又有卢植再三催着,行军速度是能快则快,吕布作为实质上的总帅,很快就得忙前忙后,焦头烂额下,既不及整理什么对敌妙策,也顾不得跟郭嘉一般见识了。
军队有条不紊地迤逦前进,而自忖刚完成了一票大买卖,刚志得意满地回到部落里那些羌人,就骇然得知近些年来都窝窝囊囊的大汉朝廷非但动了真怒,行动得还空前迅捷。
竟连浪时间和自己人吵架,然后再慢吞吞地派使者喝令他们、或来谈条件的一些步骤骤都省了,雷厉风行地派了十万彪军,直截了当地取了大路,奔他们驻地杀来。
不但叫还沾沾自喜的这些人傻了眼,也让西羌国王彻里吉结结实实地吓了一跳。
这还是他们所熟悉的汉人么?
等打听清楚,在这支军队里领头的是谁,构成核心的人马又打哪儿来的后,他脑门上冒的冷汗,就更密集了。
那可是从未打过败仗,连他们当日那作威作福,左右逢源的老朋友董卓,都恨不能送孙女去联姻的大杀神燕清燕重光!
不管心里有多后悔,都为时太晚了。
总不可能敌军还没兵临城下,他们就已经被个连羌地都没来过的年轻汉人给吓得阵脚大乱吧?
退一万步来讲,他手里还捏着刘康这一枚保命筹码:那燕清的军队再凶蛮悍勇,也得讲究个投鼠忌器,总不可能连皇帝也不顾罢?
对!
就算他有那心思,同行的卢植忠君爱国得近乎迂腐,也断不容他那样做的。
彻里吉对汉话只知个皮毛,自然不清楚自己将自己给骂进去了,在想通这些关窍后,瞬间镇定下来,擦了擦头上的汗,火急火燎地召了雅丹丞相与越吉元帅过来,具作商议。
雅丹丞相文绉绉道:“依臣之见,君上现宜深沟高垒,使我军坚守不出,以逸待劳。彼军势头虽锐,却受远征之难,粮草难运之苦,只消坚持上一月两月,再以那小皇帝胁之,不愁彼军不退。”
彻里吉心里稍安,问统领军队的越吉道:“现最多能抽出多少兵马来?”
“可有十万。”越吉元帅胸有成竹道:“不过汉人狡猾,再多一些,也不嫌多的。君上不妨给胡人送去书信,思与他们联合抗敌之法。”
盟友倒不难找,可素知对方贪婪之性的彻里吉知道,只要请了外人出兵,那他们届时通过小皇帝勒索来的好处,少说也得分给对方一半才行了。
不肉痛,可在权衡厉害后,彻里吉还是果断地点点头:“就依二位所言,速去办罢!”
第180章
时干冷寒肃,霜雪满天。
待燕清军从一条环境恶劣、废弃多年的小路挺进至距西羌老巢还有三百来里的陇西,却发现崎岖山路多被冰雪冻住,根本无法继续前进。
听得先头兵来报后,燕清微微蹙眉:“着将士们就地扎营,歇上一日。”
吕布不假思索地传令下去,之后拍马回来,又忍不住好奇道:“何不强征当地百姓,为我军凿冰破路?”
燕清摇了摇头:“不忙。我先去看一眼。”
倒不是他有多爱惜名声,关怀百姓得连半点苦工都不舍得对方做,而是他们作为外来者,就注定被当地人忌惮惧怕,再去逼迫他们为军队做事,无异于雪上加霜。
等消极怠工的平民不情不愿地凿出条够容纳大军通行的道儿,只怕黄花菜都得凉了。
郭嘉悠悠道:“依嘉看,既有天险横亘,前方无路可行,也不宜勉强。”
燕清心里明白,郭嘉之所以乐得消极应付,是因为他与自己一样,是半点不赞成打这一仗的。
不过又跟他一般清楚,哪怕只是为了安抚帐下荀等忠汉派骨干的心,也必须得跑这一趟。
遇到艰难险阻,自然是能拖则拖。
但燕清认为,既然这来都来了,与其消极怠工,意思意思地完成差事就走,不如劳累一些,一步到位。
史上的曹操无惧四面环敌,多线作战的风险,毅然决定远征乌桓,在那一役中威震塞北;又扣押南匈奴单于呼厨泉,将匈奴分为五部,每一部都由汉官监督,让匈奴就此元气大伤,难有出头之日。
燕清对曹操的这份对外强硬的十足魄力在自叹弗如之余,也有着仿效之心。
荀攸亦道:“不若移至附近城池,候到开春,冰雪消融,再作打算。”
燕清不置可否,看向吕布道:“你随我去,奉孝和公达的话,就待在营帐里罢。”
吕布双眼发亮,郭嘉心中却是警铃大作,禁不住脱口而出:“不可!”
燕清皱起眉头:“公达还没说话,你还敢有异议?昨日也不知是谁,水土不服,趴在车上得连路都走不得,今日稍微好些了,就给忘得干干净净了?”
郭嘉张了张嘴,被问得一时哑口无言。
一想到史上的郭嘉就是在随曹操远征边远外族途中而病逝,燕清就忍不住尤其注意郭嘉的身体情况稍微有个伤风感冒,不由分说地就一颗桃给塞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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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郭嘉体质大有改善,倒没出什么状况,直到前日瑟了一会儿,多食了当地盛产的羊乳酪酥,导致肠胃不耐,虚脱了整整一日。
郭嘉没胆子将真相告诉发现他状况时、脸色无比阴沉的燕清,后者自然就将这忽然的虚弱,给归罪于水土不服上了。
在燕清微眯着眼,充满杀气的凝视下,郭嘉再无可奈何,也只有被荀攸给半拖半拽走了。
燕清目送他身影没入帐中,方转过身来,矫健一翻上了雪玉骢的背鞍,微微一笑:“走罢!”
许久未能同主公单独相处的吕布,顿时心花怒放,嘿嘿傻笑了一会儿,才在燕清无奈的注视下咧了咧嘴,笑应道:“喏!”
就连赤兔都被隐约感染了几分他的好心情,迈起蹄儿时,就跟跳舞似的一蹦一蹦。
“便是这里了。”
等到了地方后,吕布率先跳下来马身,提了画戟,往边上一站。
燕清点了点头,却不忙下马,只在四周查看一番后,吩咐道:“让兵士们守远一些。”
吕布心领神会,即刻依言照做。
燕清自袖中取了朱雀羽扇出来,对着那封闭处猛然一扇,清喝一声:“杀!”
吕布刚听得风声骤起,眼前便有一团火光倏然炸开,准确地撞到冰壁上头,发出“轰”地一声。
紧接着一阵噼里啪啦,就见那偌大冰面跟被巨石撞击过一般,现出一个巨大的凹口。
吕布虽不是头一回见燕清用那把神奇的漂亮扇子了,可见这威力这般强大,还是忍不住暗暗咋舌。
燕清对这效果却不甚满意,便将扇子了回去,又对着那面冰壁试了‘火攻’一牌,效果也差不多。
再拿普通的“杀”砍上去,只听得到响,却连半点痕迹都没留下。
是非得出带火属性的杀不可了,这可奇怪,不应该是雷么?
燕清百思不得其解。
吕布试探着问:“主公可是要用金弓了?”
燕清摇头:“只是想劳你亲自走一趟,去确认一下四周的兵士退得够远了没有。”
吕布知道燕清要做些不欲叫外人看到的事,屁颠屁颠地领命去了,确认完毕后,又赶紧回来汇报:“已退得够远了,一定看不到这边情形。方才冰碎的动静,他们也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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