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枕清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悠扬萱草
“我知道她是有用途,我只是恼她什么都不说,什么事都一个人扛着!外头的事儿是这样,府里的事情还是这样!”纤荨气恼道:“上回我为什么离府?她每次从朝里回来,整个人都低落极了,觉着我看不到,便什么都瞒着我,我……我眼睛瞎了,难道心也瞎了吗!”说着更觉委屈,一忽儿眼圈都红了。
思金不期然睿王妃竟说得这般重,赶紧跪了下来,刚要再劝,沈纤荨已咬了咬牙:“更可恨她竟背着我送银子给姑娘家!这都什么事啊!”
思金额上冷汗,心里默默:“管家没说是姑娘家啊。王妃您确定不是翻错了醋坛子?”可这话她没胆子说出来。
缓了半晌,外头响起哒哒哒的脚步声,是周远政跑过来了,后头还跟着乳娘和丫头们一叠声“小祖宗您慢点儿”的叫唤。
远政迈着小短腿翻过门栏,摇摇摆摆的往沈纤荨扑了过来:“娘亲。抱。”
沈纤荨接着他抱起来,搂着放在腿上亲了亲,听他奶声奶气的说了好些音节难辨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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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才好了些。忽然想到一个事儿,转头吩咐道:“你去账房将备好的年礼取一份出来,送到彭府去。阿蕴怕是快要临盆了,彭府现今只得两三个积年的老仆妇,你留在那儿陪她几日,待她平安诞下小娃娃你再回来吧。”
思金点头应下,自去不提。
午后宫里的宴席渐散了,十二亲卫簇拥着睿亲王回到府里,领了年节的赏赐,叩谢回家去了。
周牧白在宫中小酌了几杯,虽还未醉,脸上已红扑扑的。小果子扶她到寝殿门口,小丫头在外间打瞌睡,听到脚步声惊醒过来,见是自家王爷,忙小声回道,王妃正在屋里歇晌。
牧白点点头,抬脚走进去,看到床榻上侧卧着一个窈窕身影,她眸中柔情一片,反手关上了门。
作者有话要说:临时出差,回来晚了点(居然还碰上塞车!)。一边啃干面包一边更上来的。
求表扬,求虎摸。我没偷懒,你们也不许偷懒,至少打个分撒个小花嘛~~写文艰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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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哒~~~另外也谢谢绵蛮,每一章都补分,作者菌看到啦!
第108章谕旨侧妃
周牧白背靠着掩好的房门,略站了站,恍惚闻到自己身上淡淡的酒气,她走到屏风后拿巾布温水净了手脸,再绕回来时已随手除下了外袍,只穿着一袭绣着祥云暗纹的中衣。
寝殿一侧的虎纹几案上,置了一只小小的铜鼎,鼎内焚着浅金色的百蕴香,袅袅依依的香味儿萦绕在屋舍里,勾得人无限遐想。
清晨醒得太早,此时晌午,沈纤荨睡意正浓,迷迷糊糊的感觉一个火热的体温依了过来,有人将她揽在了臂弯里。太过熟悉,以至于还未完全醒转,身体已自动自觉的蜷了过去。
不多时,一个温热的手掌爱怜的抚上她的面颊,拇指滑过唇瓣,抚动了一下。纤荨像只小猫儿般蹭了蹭,睡眼惺忪间娇娇柔柔的哼了一声,那搂着她的手臂便紧了些,接着有亲吻落在了眉间。
“……牧白……”她在半睡半醒间呢喃。
“我在。”她在她耳边应道。“我在的。”
纤荨垂着眼睫在牧白怀里辗转,屋子里地龙烧得旺,她拥被睡了一觉,面颊便红纷纷的烧了起来,此时似睡未醒的慵懒,浑然是天生的妖媚温香。
牧白的目光流连在她美玉一般的脸颊上,宫中宴饮的醇酒仿佛此时才滚滚流过喉间。她的眼眸暗了暗,凑上前,吻住了纤荨柔软的唇。
纤荨抬手攀住她的肩,柔柔的半仰着头,迷糊中只觉得牧白灵巧的舌尖从唇上探了过来,与她纠缠厮磨,炙热的呼吸带着微微的酒香。
慢慢的彼此的身子越来越烫,牧白温热的手掌从纤荨寝衣下摆滑了进去,手心贴在她软若无骨的细腰上,指尖如撩拨琴弦般抚过她的腰身,纤荨哼了哼,牧白的吻已经流落到她致的锁骨了。
一切本该水到渠成,可是纤荨,忽然想起了晨间的事情。真的只是一瞬间,那么莫名其妙,这事儿在她脑海中“叮”了一声:那三千五百两,不知去向的银子!
她攀在牧白肩上的手变成了推搡,因着刚醒,没什么力气,这推搡在牧白的感觉中也成了欲拒还迎。
“荨儿……”牧白叹了一声,手上不停,已解开了她腰间系着的丝绦。
“不……”纤荨低嚷着推她的肩:“不要……你放开我……我有话要……啊……疼……嗯……嗯……”
柔弱的抵抗在不知不觉间点燃了战火,牧白的眼中染了浓浓的渴求与期待,她一手揽紧她的腰,一手扯开了她的中衣,隔着薄薄的抹胸将脸蛋埋在她柔软白腻的胸口,实在爱极,启唇在已然娇俏挺立的(尖)儿上轻咬了一下。纤荨忍不住低吟出声,牧白听得意乱情迷,只觉着白日里席上的美酒在胸口炸裂,热浪一般烫妥了全身。她翻身伏在纤荨身上,结实的长腿挤进纤荨的腿间,火热的双唇再次吻了上去。
纤荨拽着小拳头,玉腕抵在牧白的肩上,腮上潮红一片,心里羞涩又生气。
“你放开……我……”她捶着她肩头,“不……要……周牧白……”
牧白已整个人伏在她身上,左手还揽着她,右手已从她腰间滑到身后,欲解开系着的丝绦。
“你放开我。”沈纤荨半咬着唇,声音里溢出哭腔,她抬起手用手背覆在眼睛上,“放开我,周牧白。”
牧白终于听出了不对,她慢慢的放松了怀抱,在迷离的爱(欲)中抬起眼,看到一滴滴晶莹剔透的眼泪,从纤荨的眼角滑落到玉枕上。
“荨儿……”她的声音惊慌起来,手足无措,“你怎么了?我弄疼你了吗?”
纤荨不答,眼泪却越聚越多,如断了线的珍珠从指缝间坠了下来。
“荨儿。”牧白真是惊着了,忙扯过中衣虚虚的掩着她白玉兰花儿一般的身子,“你怎么哭了?我方才弄疼了你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你别哭啊。若是……若是你不喜欢这般……我往后……”
纤荨也不知自己怎么忽然这么伤心,她自然是信她的,可还是觉得委屈,听到牧白这般说,脸上又红了起来,抬起手捶了她一下,眼中是无边无际的黑暗,也不知打到了哪里。
牧白任她打了,接住了那只小手举到唇边,不敢亲,一厢情愿的想到一件事,睁大了眼睛问:“不会是因为立侧妃的事儿吧?”
“你要立侧妃???”纤荨才刚好些,听到这话又气急,语音都拔高了还未自知。
“没有没有。”牧白赶忙摆手,想起她看不到,忙解释道:“是左丞相,今日席间他忽然说,皇兄也该考虑再立新后的事情了,太师有一嫡孙女,年方二八,贤良淑德,可堪为配。你知道,皇兄这时候哪有心思立后,就推给了五弟,五弟却说自己正妃都还没娶,就,就推给我了。我还没开口,皇兄就望着我笑,说什么睿亲王也当立侧妃了。”
“所以你就允了?”纤荨从她怀里挣开,拥被坐了起来。牧白赶紧坐直身又拥住她,她推开她的手,怒道:“你放开我。”
“我没有啊。我怎么会允了呢。”牧白心里着急,不管不顾的扑了过去,纤荨正在气头上,哪容她近身,觉着她又凑了过来,双手使劲往外推,就听到哗啦啦的一声。
“诶哟。”牧白的声音从床榻下传了上来,“你要谋杀亲夫啊。”
纤荨一听就知道她摔床底下去了,有心要问她可摔伤了哪里,又拉不下脸,只扭过头去面朝着里间。
牧白自己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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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坐在床沿,看纤荨拥着被子,手上都微颤了。她心里酸酸的,拉过了她的手,纤荨挣了一下,没用力,让她握着了。
“我哪会允呢。”她牵着她的手,放在自己心房上:“我的心很小的,里边已经住着你了。只能住着你一个人。”
纤荨低垂了眼眸,尖尖的下巴上还挂着泪,牧白探手滑过那一滴泪,慢慢靠上前,在她唇上轻轻的轻轻的,吻了一下。
“那你是怎么跟左丞相说的?”纤荨咬了咬唇,问道。
“我说我惧内。”牧白想也不想,老老实实的答了。
“你!”纤荨脸上又红起来,也不知是气的还是急的。
牧白笑嘻嘻的凑过去,重又搂住了她,在她耳边道:“你放心。我这一辈子,就你这么一个心上人。我在宫宴上说,此生只娶一个王妃,再没有旁的任何人了。”
纤荨嘴角微翘,脸上还有依稀的泪痕。想起晨间的事,又觉得那银子都成了身外之物,问与不问,似乎都没什么关系了。她在她怀里拧了拧身,“你尽会欺负我。”
“嗯。”牧白在她耳垂上亲了一下:“这样的欺负,你可喜欢?”
纤荨终是滑唇一笑,还未回答,叩门声已经响了起来,小丫头的声音从屋外远远传来:“殿下,主子,思金姐姐回来了,有急事求见。”
“不见不见。”牧白扬着声,清晨被打扰了一番,如今好不容易渐入佳境这小妮子又跑来扰。
小丫头唯唯应声离去。
纤荨听她语气已猜到她心思,瞥她一眼道:“我让思金拿了年礼去彭府,她总要回来复命呀。”
“我不是让管家拿了三千两银子送到彭府了吗?”牧白眨眨眼。
“嗯?啊。那三千两银子原来是给了阿蕴。”纤荨低呼一声,还来不及恼火自己的多疑,忽又续道:“我让思金在彭府呆到阿蕴平安诞子再回来。她怎么现在就回府了?该不是……”
“主子!”仿佛应着她的话,思金焦急的声音在门外轻嚷起来:“主子,彭府里柳夫人要生娃娃,老仆妇去各处去找稳婆,稳婆都嫌她家是罪臣宅邸,大过年的不愿沾上晦气……”
说话间纤荨和牧白都已从床榻上下来,牧白手快,给纤荨掩好了中衣,手里正拿着一件大衣裳,要披在她身上。纤荨在屋里走惯了,闭着眼飞快的走到门前。
房门打开,思金跪在地上,仰着头焦急的道:“彭老爷使了好多银子,好不容易请了个人来,却是个不大牢靠的,说孩子的头位不正,怕是生不下来,还说……”
纤荨喝道:“还说什么?”
思金急得眼圈通红,哭着道:“还说只怕大人小孩都要保不住了。”
纤荨怔了一下,定了定神,道:“快叫丫头来更衣,我要去彭府。”
牧白拉着她道:“外边天寒地冻,你莫要出去了。”
“我……”
“我去。我去裴府,请裴太医与我一道去。裴太医妙手仁心,定不会坐视不理。”
纤荨也醒悟过来,点头道:“好。”
彭府里本是愁云惨淡,彭邕坐在堂前唉声叹气,彭夫人捂着胸口刚被人从后院扶出来,又想转回去看女儿。老夫妻两人正对坐着垂泪,忽然见睿亲王领着一个人急匆匆赶来,几句话说罢,已知是来了救星。
彭邕大喜,忙叫老苍头引着裴冬成往内院,前堂里已没了仆人,他亲自斟了一杯热茶,双手捧到睿亲王跟前。
庭院里的日光寸寸滑落,也不知过了多久,屋外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彭邕老两口都神情紧张的盯着大门,只见裴冬成快步走进屋里,满脸喜色的冲着周牧白道:“恭喜睿亲王,贺喜睿亲王!”
周牧白愣了愣,心里浮起一丝怪异:恭喜我作甚?
作者有话要说:看到大家撒了小花留了言,更重要的是砸了好几个地雷,真是更文的动力啊。(嘿嘿嘿嘿,我眨了眨星星眼)祝大家周末愉快。记得抽空给作者菌打打分,当然,如果能打个赏就更感激不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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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各位的厚爱。(3)爱你们。
第109章信使可覆
周牧白的眉梢扬了扬,看着裴冬成,仿佛在问,与我何干?
裴冬成满脸笑意,举步上前,忽见彭家二老皆直望着他,眼中关切,他立即反应到自己的失态,忙拱手贺道:“恭喜彭老,恭喜彭夫人,令媛喜诞千金,母女平安。”
彭邕哈哈大笑,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放下。彭老夫人念了好几句“阿弥陀佛”,拍了拍心口,走到门外叫来老苍头,要到厨下准备红鸡蛋。
老俩口向着睿亲王和裴太医千恩万谢,睿亲王笑着抬了抬手。
彭邕在朝为官多年,虽一朝罢黜,官场上的眼色还是有的,方才看到裴太医的神情,知他有话要与睿亲王谈说,遂拉着自己夫人只说要往后宅祭告先祖,将正堂留给了两位贵客。
“裴太医适才说恭喜孤王?”
“是。”裴冬成依旧笑道:“微臣恭喜殿下。”
“喜从何来?”
“殿下一直忧心王妃的眼疾,今日彭家得弄瓦之喜,这小小孩儿,便是治愈王妃眼疾的最关键处,是我们一直寻而不得的,药引。”
“原来是为这事。”周牧白叹了一声,又望着裴冬成正色道:“此事我与王妃都已尽知,只是莫说彭蕴与王妃自小交好,即便是个乡野小儿,我睿王府也断不能因一己之私伤人性命。”
裴冬成笑容不减,上前两步道:“医者仁也。幼女无辜,小臣怎会做那等损人之事。微臣方才想到个法子,不必伤她母女性命,也可为王妃医治。”
“什么法子?”
“紫河车。”
《本草纲目》有云:“天地之先,阴阳之祖,乾坤之始,胚胎将兆,九九数足,胎儿则乘而载之,遨游于西天佛国,南海仙山,飘荡于蓬莱仙境,万里天河,故称之为河车。”
此物从母体娩出时为红色,稍放置即转为紫色,是以民间也称之为紫河车。
见睿亲王默然无语,裴冬成正待解释,周牧白摆摆手:“孤王知道是何物。”顿了顿又道:“这法子于彭蕴母女可有碍?”
“自是无碍的。”
周牧白沉默半晌,道:“孤王不方便进去,你代孤王到内宅探望一下她们母女,也代孤王问问彭蕴,这法子可能使得。她若愿意出手相助,睿王府上下都承她此德。”
“是……。”
仿佛候了许久,也或者只是一盏茶的功夫,周牧白有些心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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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宁,在堂前转了转,壁上原当悬着古字旧画,如今都摘空了,只余着人走茶凉的寂寂。
裴冬成终于又从廊下转了回来,脸色有些差池,走到睿亲王跟前,思索了片刻。
周牧白面上沉稳,心里却已急得不行,好容易等到裴太医开口。
“殿下,彭蕴道,这法子若能挽回睿王妃的眼睛,她自然是前肯万肯的。”周牧白心中稍霁,裴冬成却低着眉道:“只是她还想求睿亲王一事。此事并不敢作为交换,为救王妃,她便是舍上性命也属应当。只彭府如今将成覆巢,她求这事,实在是天下之大,已无处容身。”
周牧白听得诧异,蹙了蹙眉,仍是问道:“所托何事?”
“彭蕴道,将来有一日,殿下若与王妃远离京城,求殿下看在她与王妃一起长大的份上,带彭家离开瑞京。”
周牧白愣了一愣,裴冬成续道:“这所宅子,自彭老的太史令一职被,实已不在彭家名下,只因其女临盆在即,宫里头……也不好赶尽的。如今只等她月子一过,宫里必是来纳,她与父母会到乡里避……到乡里住下。”
周牧白低着头琢磨这番话,只觉得话里还有话。裴冬成背着药箱,拱手退去,走到门旁回过头来,看到睿亲王站在空荡荡的厅堂里,如新竹独立于山前。
无端端想到那句老话,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回到睿王府,已是掌灯时分。因是一年里的头一日,府里都等着她回来主宴。牧白正了正神色,净手焚香,在大殿上与纤荨一道开了席,席上钟鸣鼎食,极尽凡尘所有。沈纤荨抱着远政坐在主位之侧,哄他进了些绵软的吃食,才交由乳娘抱了下去。
到得向晚,丫鬟们进来服侍王爷王妃梳洗,思金扶着纤荨的手腕引着她到牧白身边,纤荨挥挥手,让她们都下去歇着了。
“怎么从彭府回来整个人都闷闷不乐的?不是说阿蕴母女平安么?”纤荨站在牧白身侧,纤柔白腻的指尖从她发际按揉到鬓角,依着从前的习惯,给她揉捏着穴位。
牧白闭着眼睛歇了一会,慢慢将在彭家的事情说了。纤荨听了也沉默着想了想,方道:“彭老在朝十余载,虽被罢黜,但多年的习惯,对朝中之事总是敏感至极的。况且同朝为官之人如许多,任谁都看得出,彭家落败是受了柳家的牵连,明里也许分道而行,但暗地里定有人不忍他们全家被逐。”顿了顿又道:“阿蕴此番说话,想是到了什么风声。”
“你是说……皇兄?”
“彭蕴是柳埙的嫡妻,她的孩儿是柳埙唯一的骨血,按……”她将声音略低:“按陛下的性子,虽则是个女儿,只怕也不会任其自在长大。”
牧白心头一跳,转身往门首处望了一眼,才道:“敏亲王一事,为首的俱已伏法,武将不必说,孟想族内,三戚皆斩。可柳埙不过是个文臣,柳家一门也已尽戮。彭蕴的孩儿……只是个遗腹的女儿啊。”
纤荨笑了笑,眼角却逸着几分看透世事的怅惘:“殿下没听过么,自古乱政多文臣。想必皇上,定是听过的。阿蕴在柳家,过得很辛苦,柳埙骨子里阴戾狠绝,从他千方百计逼着阿蕴食蛊,将未出生的孩子在母体炼到百毒不侵便可见一斑。只是要得到这样一个孩儿,他可为他妻子疼惜过一分一毫。”
牧白叹了叹,半晌皱着眉道:“这般说,如何想个法子,尽力救救彭家才好。”
纤荨听她说得真心,那一抹笑便从眼角飞扬起来,她搂着她的脖子道:“你怎的对彭家这般上心?”又咬牙:“前些日子还瞒着我给阿蕴送银子!”
牧白瞅她一眼,道:“她是与你一道长大的呀,况且……”
“嗯?”
“她和那才出世的孩儿能治好你的眼睛。我总是承她这个情的。”
“嗯。。”纤荨应着,一丝甜意,盛在心里。“此事暂也不必太过忧心,一两年内,陛下是不会动他们的。才刚下了旨意,总要做给满朝看,又怎会食言呢。”纤荨揉着她鬓角的双手本已停了下来,此时重又给她按着,“过得几年事情淡了,你也到了可往封地的年纪,按着祖制,皇子予封,可迁旁族百户,哥哥定是要与我们一起走的,碧嫁予他做侧夫人,彭家与沈家也算是结了亲,再带着他们一道往封地,远远的避开便是。”
“这法子甚好!”牧白喜得回转身拥了她一下,“我的荨儿怎的就这么聪明呢!”
纤荨咬着唇笑,灯影下一缕发散落在耳边,牧白替她撩起来,轻轻别在耳后,露出晶莹圆润的耳珠。她的目光顺着她花儿一般的脸颊慢慢滑落到细腻白净的颈侧,又沿着颈脖的弧度,落进襟口的隐约里。
许是女子天生的敏感,虽是看不见,纤荨却感觉到了她有如实质落定的目光,不知不觉俏红了脸。牧白笑着凑上前,在她微烫的脸颊上亲了亲。
“夜深了,王妃可要寝了?”
纤荨听她的语气就知她心中所想,脸上羞涩越发红到了耳后,牧白忍不住哈哈大笑,纤荨举着小拳头捶了她一下,牧白张开手臂,拥住了她。
烛火半落,牧白将床幔放了下来,正要吹熄榻前最后一盏灯烛,却见纤荨拥着锦被看着她笑,暗淡的眸中都有了隐约的光。
“怎么了?”她问。
纤荨道:“待我眼睛好了,你许我一事。”
“好。”
“你不问什么事么?”
“什么事,都好。”
纤荨的笑意更浓了,牧白看着实在喜欢,也不管那灯烛,合衣拥了过去。纤荨被她扑倒在床榻上,仍是笑着,温软的声音落在她耳边:“这可是你说的,到时候,可不许赖。”
作者有话要说:这阵子对电脑多了,眼睛时不时就有点雾蒙蒙的,尤其右眼。前天太难受,不得不去看了医生,医生看了看,让做常规五项,然后拿检验报告的时候……
作者菌:医生,我眼睛怎么了?
医生(冷漠脸):营养不良。
作者菌:喵喵喵喵喵?(啥意思?)
医生指着一堆莫名其妙的数据:钙铁锌都缺,缺的还不是一点两点。你该不是吃素的吧?
作者菌:喵喵喵喵喵!(你才吃素!我爱吃肉好不好。)
无奈摊手,回来路上买了几盒牛奶。还是没想明白,眼睛雾蒙蒙和营养不良到底有啥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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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夏砸来手榴弹一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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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章曲哀江南
沈纤荨是在回沈宅省亲时才得知了沈岩早已离世的消息,这段时日太多事情纷纷乱,她眼睛又伤着,众人都有意无意的瞒住了她。直到年节里周牧白陪她回沈宅向爷爷和爹娘请安,又见过了二叔二婶,从正堂里走到院中时,她忽然问:“岩哥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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