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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十四
左右环顾,正要寻找律刹罗的身影,後颈倏然一痛,只看见律刹罗脸上得意的笑容,便眼前发黑昏了过去。
期间,醒来又被打昏几次,到真正能爬起来已经是几日後。
简陋的马车在路上摇摇晃晃,他爬着窗口张望,律刹罗继续翻看自己的书,淡淡道。「不用看了,我们已经离开南楚国境。」
雉奴刹那以为自己误会了,瞪圆眼张开嘴,一脸呆滞地看着他。
律刹罗状若好笑地勾起嘴角。「你不是以为帮助我们逃走後,再改留在南楚能活命吧?」
雉奴张开嘴好半晌,才想到要说甚麽。「我娘……她在宫中。」
「你回去只会连累她。」律刹罗俊美出众的眉宇如同凝固的冰雪一般坚硬透彻,声音冷酷无情。「养活一个,至少b养活两个,简单一半。」
「不……不是的……」雉奴听见自己的反对是如此地苍白无力,缓缓蹲下来,掩住脸。
细碎的哭声在车厢里隐隐约约,律刹罗终於合上一直在看的书本。
「只要我和姐兄回国後能够立足。」他顿了顿,缓缓道。「我许你荣华富贵,至亲好友,一生无忧。」
********
当时自己是怎麽回答他的?一个自身难保的落难质子,许下的承诺怎能当真?就算没敢说出口,自己心里也肯定暗暗不屑。
谁想到……他是认真的呢?
到戎国後一年,宗政京登基为帝,律刹罗披甲初征东丹国前夜,忽然携着他走到那尊活菩萨面前。
「吾有一物欲托付伯娘。」
「何物?」
「至宝。」
有道是:绣衣华堂两辉煌,梦蝶栩栩不自知。十五年转眼过去,一个看似轻忽的承诺,竟然对现了大半。
想到这里,一众丫环姑姑已经拥着玉容端庄的观音菩萨朝他走来,香风扑鼻,叫他如梦初醒。
「凤儿,你回来了!」
凤别回过神来,赶忙迎上。
「母亲!」唇角灿开,露出至诚笑意,立刻要俯首叩拜,却被聂观音捧着脸阻止。
「别多礼了,来!让母亲看看你……是不是瘦了?」」
聂观音年过半百,保养得皮光肉滑宛如少女,唯独双眼从几年前就开始失明,只能以手指触摸确认,她长得又娇小,凤别便曲膝半蹲,方便她用手在自己脸上摸索,轻言软语道。「母亲,没有呢……军营里的伙食重油多肉,偶尔还有牛肉,大家都说我发胖不少呢。」
聂观音哪里肯信他,双手捧着养子的脸来回摸索。
「果然瘦了,听说郑国旱灾,地都裂开了,战场更是艰苦,可怜我儿……」她是戎国大贵族聂氏嫡系的贵女,出身优越,也向来多情易感,说没几句,白蒙蒙的眼珠便湿润起来。
「王妃千万别伤心。」
「公子脸色红润,好得很呢。」
左右急急安抚劝慰,手忙脚乱好一会儿,凤别亲手拿着手帕为她印去眼角处的水珠,问。「夜寒露重,母亲怎麽过来了?孩儿还想着明天一早去问安,给你一个惊喜呢。还有大姐和丹丹呢?她们好吧?」
「好,都好!只是你大姐一早就哄丹丹睡着了,睡得熟,我也不好吵醒她们。」聂观音又是高兴,又是生气,拍了他的手一下。「还说呢?若不是你嫂子提起,我都不知道你早上就入城了。这麽久也不回来,害我一轮好等!」
凤别听罢,正好向聂观音身边温柔沉静,身材微丰的贵妇行个礼。
「嫂嫂,近日一切安好?」
「好!很好……唔……」聂宝娜垂眸,扭捏不安一会儿,才接下去说。「小叔有心了。」
凤别很理解她夹在庶出的夫君与姨母间的为难,还是友善地点点头,弯着身对聂观音小声说。「母亲,夜深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吧?否则,我明天拜见尊兄王,第一句就得被他责骂了。」
「哼!那老家伙敢?」他劝了几遍,聂观音才不情不愿地起身,扶着他的手上了步辇。
「明早……不,也不必太早。凤儿,休息够了再过来,我命厨房准备好你喜欢的小菜还有酥酪等你。」
凤别也依依不舍的握住她的手。「母亲,我明天一早就去向你和尊兄王问安。」
「好!好!」她放松身子向後,背倚着软塾,疲惫地闭上眼皮,凤别正要举手让下人抬起步辇,聂观音忽然轻声道。「我知道你调动了府兵。」
凤别凝滞半晌,刚想开口,聂观音依旧闭目假寐,朱唇半启,声如细丝。「别着急,母亲的兵拨了给你,就是你的,你大可随意调动,只有一事。」
她张开眼,眸子柔柔地看着凤别,与他交握的手指尖拍了拍,慎而重之道。「凤儿,有甚麽事尽管对母亲说,别藏着掖着。母亲在戎国总算有点脸面可帮你出头。就算母亲解决不了的,还有尊兄王那老家伙,老家伙不肯让你叫父亲,但始终是我的丈夫。他会帮你的。」
凤别怔忡无言,目送步辇消失在屏门後,眼眶竟尔发烫。
冷静良久,他摒退下人,提灯步向梧桐院。
院内肃静无声,拔里里抱住刀,和两个虎卫坐在檐廊的窗台上,遥遥对他挥挥手,做几下口形,手指指住後面的门。
凤别笑着做了一个谢的手势,提手叩门。「翼王。」
想当然没有人应门,他又叫了一遍。「翼王……我可以进来吗?」室内依旧寂静,无奈下,他只得迳自推门进屋。
屋内通火通明如同白昼,律刹罗明明听见他进门,还是头也不抬地继续看书。
侍立在桌边的狄容尖声道。「哟!中尉终於肯出现了。」
凤别选择无视,走到律刹罗面前,欠身道。「翼王。」
修长的指尖翻动书页,凤别等了好一会儿,都开始欣赏满桌子丰富的酒菜了,律刹罗才终於开口。「我以要等七日後才有幸见到你呢。」
凤别垂眸。「翼王t恤,赏属下休沐,我当然要回家的。」
「我赏你休沐?」收紧狼牙狠狠咬碎这几个字,律刹罗正要发作,凤别不自在地用手拉一拉袍摆,正好让律刹罗瞧见他微湿的袍子下摆和靴子,那双假装看书的眼睛倏然凝顿,问。「怎麽回事?」
「在外面不小心弄脏了。」说着,手掌怕冷地磨一磨衣袖,律刹罗猛然抛开书,将他的手抓起,包在掌心里,眉头登时蹙起。「怎麽这麽冷?你去哪里了?」
凤别哪里敢告诉他自己往他眼中钉的未婚妻府里去了,一边抽手,一边说。「随便走走……街上不知哪里的人正好把脏水泼过来……了。」
说到一半,律刹罗捏住他手的五指倏然紧了紧,目光从下而上盯过来,透着凶狠。
狭长的眸子在灯火之中透着微h,犀利透彻得简直要刺穿心脏。
他知道了?凤别心里一澟,胡话便再编不下去。
蹙眉而视半晌,律刹罗忽然松开捏住他手腕的虎口,问。「吃饭了吗?」
「……未。」凤别赶紧退後半步,背脊在短短几瞬间已经渗出冷汗,衣料黏着肌肤叫人极其不适。
「那先……」律刹罗垂眼,发觉桌上的饭菜已经凉透了,中途改口道。「快去梳洗,换件衣裳。也不怕冷病!」
凤别正想他这麽说,急忙谢恩,垂手退下。
大门打开再合上,律刹罗双眼一眨不眨,脸无表情,狄容趋前半步,小心问。「翼王,可是觉得中尉有甚麽问题……」
「没问题!」律刹罗举起剪刀拨弄烛台上的烛芯,俊美的脸孔被光影照得斑驳陆离,眸色逐影渐深。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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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第六章 浴池亲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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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厢,原侍郎府的正房里,织芊听见覆述,忍不住问。「他当真这样说?」
「就是这麽不知羞耻。」湘湖不屑地嗤一下鼻子,将消腻的浓茶捧给织芊。「等同畜牲的小奴,竟敢要公主去见他!」
织芊拨一拨茶盏,碧绿的缠枝点缀着红樱,手指纤纤如同柔荑。
「雉奴……我对他有一点印象。」张开檀口,喝一口热茶,她弯起的脖子细白幼长像延鹤,美好的容颜笼罩在一片婆娑里,肌肤昳丽光艳,未施脂粉也如一朵盛开芙蓉,眉却弯月,眼眸碧水一般透亮,在晚灯里盈盈晃荡。
娇嫩的红唇留着水光,她放下茶盏,将手肘撑在几上托着头,耳环的翠羽穗子垂在她细滑的脸颊上来回磨挲,像是羽毛扫过光滑的丝绢,叫人由心底发痒。
「他娘常在王兄宫中侍宴,他呀,就为长秋宫跑腿,我和他说过话。」
湘湖急忙道。「公主可千万别这样说,你就快与太子博成婚了,这些话若不小心传出去,怕有是损清誉……」
「身正不怕影移。何况这里又没有外人。」织芊顿了顿,含笑道。「难道姑姑会出卖我吗?」
眼角扫过湘湖尖刻的脸,眼底波光流转。「其实让他见一见他的娘亲也没有甚麽,就算不让见,姑姑又何必故意为难他呢?」
听她的语气,湘湖一时不敢回答,碧湖将饭後的水果端上来,说。「公主说得对,不让他们母子见面确实是残忍。」
小宫女跪在地上,将水盆、抹手的毛巾和银签放好。
碧湖见一切都打点好了,满意地点点头,接下去说。「只不过青娘是太子博亲自来信千叮万嘱要带来北戎的。据说这些年她的儿子在北戎皇宫可算是飞上高枝了,青娘是太子博要用来拿捏他的,公主可千万别心软。」
「我知道。只是,想起往日……唉!可怜了。」织芊一边说,一边洗了手,用银签串起一片白玉似的梨子放入嘴里,咀嚼两下就吐了出来,弯眉轻蹙,满脸忧愁。
碧湖瞧得心痛,忙不迭劝道。「公主,你刚才就没吃多少。至少吃些水果吧?」
她拿帕子抹着唇,摇摇头。
湘湖嘟嚷道。「这些北蛮子的吃食b我们大楚差得远了,野菜粗糙,水果又乾又酸,公主怎麽吃得下去?这一路都不知瘦了多少。」
她和碧湖都忍不住抹一抹眼角的泪,织芊坐到床上,从枕畔拿出画轴打开。
画上是一个穿着紫袍,右手拿笔,左手握剑的英武男儿,织芊伸出指尖,轻抚画中人早已被磨得光滑的脸,自言自语道。「……太子博到底长甚麽样子?当真如此英武?」
碎发散落额角,眉尖轻蹙,拖曳出一湖烟雨,叫人不由自主心生怜惜,碧湖急忙劝慰道。「等皇子绪回来,你不就知道了吗?」
「公主不必着急。」湘湖脸上难掩得色。「我已经派了两个最机伶的小丫头随同赴宴,回来便会第一时间禀报。不过先皇后为公主定下的婚事肯定不会差的!听石於子大人说,太子博徒手能接飞箭,勇能为士卒先,又擅诗文会书画,是个文武全材呢,他日与公主琴瑟和鸣,必成千古佳话。」
「家臣之言岂能尽信?」织芊说到一半,改口道。「唯望如此吧。」
主仆说着话之际,外面忽然传来拆天的吵闹声,碧湖推窗张望,见到外面乱成一团,下人争相逃跑。
两个侍卫提着刀跑进院子里,大叫。「有贼人闯进来了,快关上门窗!」
房中的女人皆大吓一跳,急忙关窗锁门,一边叫道。「保护公主!保护公主!」
大小宫女将织芊团团围住,护在中间。近十个人一起瑟缩在一起,胆战心惊地等着,不知过了多久,外面再有侍卫赶来,身上都挂着彩,脸色十分难看。
「拜见公主!」
外面已经灯火通明,十几个侍卫跪在院子里,织芊系上披风,从两个姑姑背後走出来,脸色虽然苍白,但神态还是镇定的,问。「发生甚麽事?」
「有大队贼人闯进後院,已经被赶走了。」
织芊居高临下,扫视他们头脸上的挂彩和灰泥,蹙眉,问。「他们有拿走甚麽吗?」
为首的两个一等侍卫互觑一眼,犹疑道。「……就是抢走了两个下人。」
「如此胆大妄为闯入我们公主府,就是为了两个下人?」湘湖不敢置信,气急败坏地追问。「哪两个下人?」
侍卫还未回答,织芊已经抓住碧湖的手臂,低声道。「快去找找青娘的奴契还在不在?」
侍卫说。「是那个叫青娘的宫妓,和她的儿子。」
碧湖倏然听见织芊的吩咐本来还在疑惑,到听到侍卫说话,立刻醒悟过来,急急拉住湘湖向左边的耳房走去。
耳房里堆满楚国给公主的陪嫁,两人和几个小宫女一起在箱奁中翻找,若一炷香後,一个小宫女忽然大叫。「找到了!在这里呢!找到了!两位姑姑快来看看哪一张才是!」
湘湖站得较近,一手抢了过来,在几十张奴契里抽出其中一张。「找到了!是青娘和她儿子的奴契!j1a奶奶u!我瞧她们能走到哪里去!」
碧湖也是识字的,确定後,说。「湘湖,快拿去给公主!」
湘湖急着领功,转身就走,才踏出房门,就被拦住。
「湘湖?」来者全身都笼罩在黑衣里,手里提着北戎人的弯刀,一看就知来者不善。
「你是谁?想做甚麽?」湘湖惊呼着後退,被黑衣人一手揪住衣领。
「湘湖姑姑!姑姑!」四周的女人再次慌张起来,高呼尖叫,黑衣人睬也不睬,一双冷眼牢牢盯着湘湖,眼底露骨的杀意让她心底一阵发毛,浑身打着冷颤,拚命挣扎起来。
她的力气对一个强壮的男子而言,便如蜉蝣撼树,微不足道,黑衣人将她一脚踢翻,拉住她的手臂按在箱面,高举弯刀。
刹那血花四溅,惨叫鸣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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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分满的浴池水面浮着鲜花,拨一拨,香气随着涟漪扩散,缭绕鼻尖。凤别仰头吁口气,在玉石缘边张开手臂,享受久违的奢侈。
难怪人人都说富贵好,小时候能用汗巾沾着冷水抹一抹身已是恩赐,哪曾想像有朝一日像这样全身都浸在热水的滋味。
肃然的脚步就在这时候踏进门,在纱绣的座屏後现出男子高瘦蒙胧的黑影,宽肩长腿窄腰,粗壮的手臂轻巧地提起水桶,水哗啦啦浇落再被强健的肌肉弹向四方。
水点随着几次浇下的动作,落在玉石地砖上如珠落玉盘清脆嘹亮。一条长腿从座屏迈出来,凤别想也不想便闭上眼睛,转过身去。
背後响起落水声,水波随着步伐摆动,慢慢靠近。
即使闭上眼,凤别也能感受到室内的光线被他高大的身体完全挡住,有如一幅巨大的围墙,带着点燃的火种,本来适中的水温忽然沸腾起来,凤别咬住唇,手掌在水中合起成拳,胸膛紧紧贴住池边冰凉的玉石。
还未成功降温,背後的律刹罗将手擦过他的脸侧伸直抵住池边,弯下腰,张开嘴。
「阿别。」热气穿过耳孔,指尖轻轻挑起他湿透的发鬓顺便抹过耳廓。
他年轻结实的肌肉绷紧鼓起,形成饱满矫健的弧度,垂藏在水底的十指攥得死死,牙关咬合,骨头磨着骨头发出吱呀的刺耳细响,几不可察。
刀削的下巴抵着他的肩窝,上面有新长出来的胡茬子,痒痒的刺进脖子娇嫩的肌肤里,凤别上身不由自主地动了动,被律刹罗用下巴压住了,尖锐的狼牙一下子就凑近他敏感凸起的血管,渗出的汗与洗澡水混在一起,後颈的汗毛尽数倒竖。
律刹罗自水中抓住他的腰,十指捏住侧腰的一瞬,熟悉的雄浑硬挺压住饱满的双t中央,凤别的心脏弹跳一下,几乎压抑不住逃跑的冲动。
律刹罗彷佛看穿他的心思,说。「别动。」
他的嗓子长得实在好,此时带着微微的沙哑,更加金王交击的悠长调味。
「就让我抱一下。」
语气里竟难得地有半点恳求的意味,凤别稍为迟疑一下,律刹罗没有等他答覆,左手已经按住他的腰,结实的右臂穿过腋下,从後把他抱住。
他的手臂力气极大,赤祼的上身贴住他的背向後压,中间没有留下任何一丝缝隙,紧密就如同是一体双生,呼吸间,凤别能感觉到律刹罗身体上每一道鼓胀肌肉线条,而他也如是。
律刹罗一直弯着腰,轻轻啄吻他的耳朵,凤别一动也不敢动,律刹罗的吻渐渐放纵,含住耳珠,再伸出舌头舔向脖侧和脸颊,凤别细细喘息着。
「不要……你……不要了……」知道再这样下去,怕是于不好收拾,他开始扭腰推拒,被律刹罗使劲扣住,指头几乎扣进他腰侧的嫩肉里,一边粗喘着气,把他强硬地翻过来。
近乎粗暴的动作叫凤别浑身颤抖之余,两腿间竟起了反应,隐藏在水底的慾望不何时已挺起来,与律刹罗那根嚣张放4的东西湿滑地抵在一起。
律刹罗弯身强吻他,他喘着气不住闪避、挣扎。
「你说过只是抱一下。」
「我没说!」
「你说了!」
「没说!」
凤别一时间忘记了身份之别,瞪大眼狠狠瞪着他。
「你——」
精致的脸孔被慾望与愤怒薰得绯红,平日焕发的英气被沾染上醇美的气息变得份外诱人。
律刹罗看着面前开合的水润红唇,心里只有一个想法。
「我是说了。」他坦承道。「但没有说『只是』」
看着凤别刹那惊呆地张开嘴的傻样子,他轻笑一下,顺从己身的慾望,凑上前去,衔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
宽大的手掌摁住他的後脑向前压,舌头从张开的双唇间滑入,抹过整齐的牙齿直接攻城掠地。
湿热的舌很快被掳获吸吮。
「嗯嗯……唔……」
双唇被迫打开,另一个男人的唇舌就这样大模大样地在自己嘴巴里4虐,夺走每一道呼息,装不住的湿腻唾液从嘴角流下,滑落下巴,凤别发出细碎的喘息,眼眶里泛起水光,而身体诚实地作出回应。
律刹罗的手在水底下移动,熟门熟路地抓住他已经完全坚硬的慾望,与自己的贴在一起,互相磨挲。
「嗯……不……」凤别的喉头上下颤动,双手无措地举起摆动。
两根东西在剧烈的磨擦中弹跳抽动,临近高潮的一刻,律刹那终於松开捏住他腰的手,爱抚他敏感的穴口,挑逗尖端挺立的粉红。
「啊啊啊!」凤别的声音顿时尖锐,喉头弓起,全身肌肉绷紧收缩。
极致的一刻,他扬起的手腕搭了在律刹罗厚实的双肩上,指尖抠进肉里,猛不防,律刹罗皱起眉头,痛嘶一声。
「唔——」
凤别抬起手,愣呆地看着手指上的一点血红。
糟了!我有用这麽大的力气抓他吗?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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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rouseЩu 第七章
律刹罗皱起眉头,痛嘶一声。
「唔——」
凤别抬起手,愣呆地看着手指上的一点血红。
糟了!我有用这麽大的力气抓他吗?
律刹罗一边调整淩乱的呼吸,也是定定地看着他手上的一点鲜血。
凤别探头窥觊,瞧见他左右肩膀上隐约的痕迹,突然福至心灵,了悟过来。
皇后!
他一时不知所措地张开嘴。
一见凤别歪头,张嘴,律刹罗就二话不说地倒退向後。在他上水的时候,凤别终於清楚瞧见他本身就伤痕斑驳的背肌上几道新结痂的抓痕——细碎浅薄有如猫抓。
目之所及,心脏猝然抽动,难受得就像也被指甲抓过。
他不自觉按住穴口,暗忖:对了!这样肮脏可怕的事,谁知道了心里都不舒服!
悄然无声里,律刹罗站在座屏前擦乾了身子,见他犹在水中,皱一皱眉头。
「还愣着g甚麽?上来!」
到他上水,律刹罗倒是转身走了。
穿上便服,冷静下来回到屋里,在狄容的侍候下擦乾头发的律刹罗见他进来,摆摆手。
「去帮中尉吧。」
狄容立刻换过新的布巾,向凤别走过来,凤别连忙摇手推拒。
「不用了,刚才擦过,再等一会儿就乾了。」心想:若让他侍候,不知道会要被如何诅咒。律刹罗不置可否,从太师椅起身,挥退狄容,走向厅堂中央的饭桌。
桌上的饭菜已经重新热过,正冒出香喷喷的热气。
幼年就远赴南楚为质,就算这些年回到家乡贵为皇弟,律刹罗依然保留着往日刻苦勤励的习惯,吃食不讲求精致,纯以饱腹为主。戎国盘根在北方草原,肉食丰富,这时桌上就放着一整条烤羊腿,鹅肉,与几斤鱼脍。
他的主食是烤饼,用小刀割下肉夹在饼里,伴着汤吃,唯独对面却放着一碗雪白的米饭。
随着南方人文传入,近年戎人也食吃用米饭,只是稻米产量较少,多混以大麦黍粟等共煮,这样一碗晶莹剔透的白米饭较为稀有,凤别却自自然然地在放白米饭的位子坐下,拿起碗箸。
律刹罗和他吃饭时,向来不喜人多侍候,狄容自动自觉退下,四周静悄无声,吃到半途,凤别抬起头,瞧见律刹罗已经解决第三张烤饼,向着第四张进发,心里不禁有些奇怪。
难道……他一直在等我,都没有吃吗?指尖攥紧箸子半晌,他主动挟起一箸野菜放在律刹罗面前的小碟里。
「只食肉不好,多吃点菜。」
律刹罗嗯了一声,把他挟来的菜夹在烤饼里连着肉送进嘴里,凤别心里有几分难以言说的内疚,又为他添了几次菜,等到律刹罗吃饱了,便站起来侍侯他洗手抹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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