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舞春风谁可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十四
一如所料,青娘脸上露出了迷惘与不以为然之色,他自动自觉停下来,改口道。「罢了!你不明白的,总之,我有记挂住你,否则也不会把你救出来了!」
青娘反而更加不高兴了。「说到这就更过份!你怎麽敢找人行劫?吃豹子胆了是吧?你若要见我,就该向正正经经向主子请求,做出这种尊卑不分的事,叫我日後怎麽有脸见人?」
主子?甚麽主子?凤别倏感烦躁,牙齿不由自主地咬住下唇。
青娘没有留意他的脸色,迳自数落下去。「阿雉,你听娘亲说,快快陪我回去认罪,还好织芊公主仁善,皇子绪也一向待我不错,你不知道呀,几年前,皇子绪向陛下求得恩典,把我接到他在宫外的府邸,赐了我一个小院子,我现在算是有脸面的……」
听到这里,凤别终於忍耐不住,霍然喝道。「娘亲!别说了!」
瞬间难掩厌恶,他负手於背,抽身退後两步,青娘张开嘴想继续说下去,但瞧见他绷紧的眉里抑压着的怒火,再被穿过两人中间的冷风一吹,终算察觉到自己说错了话。
他不喜欢听青娘提起男人,她又何尝喜欢被儿子呼喝?脸上顿然浮现屈辱之色,合上唇半晌,还是悻悻然开口。
「那两位是主子,不是我们可以随便冒犯的,阿雉,你年轻不懂事,我是为你好。」
凤别吸口气道。「我明白了,娘亲,我明白了。」
匆促中止话题,他拢起眉心,别过脸去,眼神落到一旁警惕地看着的小男孩身上。
「这是我的弟弟吧?」
彼此都有意抹去刚刚的嫌隙,青娘赶忙在脸上灿出一朵笑靥来。「对!他叫霜序,皇子绪亲赐的名,是九月生之意。」
总算bj好一点,凤别心里想,眼睛看着霜序,问。「今年多大了?」
霜序头微低,注视着他的膝盖,答。「到今年九月就满八岁了。」
点点头,凤别曲膝蹲於地上,与其平视。「我是你哥哥,你尚有一个二姐,可惜未满月就已经去世,你排行第三,是我的三弟。」
「霜序见过大哥!」霜序恭恭敬敬地揖手,膝跪地上行礼,举止有度,一丝不拘。
青娘喜滋滋地说。「你瞧你这弟弟可不是寻常小孩,生得聪明伶俐,皇子绪对他十分重视,特准他跟随几个小世子上学堂呢。」
瞧见青娘脸上引以为傲之色,再结合她刚才提起已经搬到皇子绪府上的话,凤别的心突兀地急跳一下。
他仔细打量霜序的五官,眼瞳紧紧收缩,垂首,拨一拨腰带。
「三弟,我也没甚麽好东西送你,这就算是见面礼吧。」他将挂在腰带上的镶着红宝石的银刀解下来,放到霜序手上,接着,又拿起他放在脚边的弯刀。
「防人之心不可无,很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
霜序尚且稚嫩的目光刹那明显惴惴不安起来。「大哥,我……」
「这把是北戎人常用的弯刀,若没学过,就算拿在手上也只会伤到自己。」把刀扔到旁边,凤别拍拍手站起来。「好了!我没有时间了,你们得立即离开!」
青娘怔怔看着他半晌,自言自语道。「是回去使团吗?那也好……你正好和我们一起去请罪。」
指头捏肉着鼻梁,凤别说。「娘亲,我打算送你们去肃州。」
「肃州?」她吓了一跳,急急拉过小儿子,揽在身前。「那里正在打仗吧?我不去!兵荒马乱的,我和你弟弟怎麽能活?」
言犹方休,霜序便抬头道。「我能活!我怎样都能活。」
眼神坚定,竟不似寻常小孩,凤别赞许地看了他一眼。「放心,肃州短期内不会有战事了。」
他本来想安排青娘去东丹,但刚才听律刹罗说郑国已降,登时改变了主意。
东丹严寒,他们久居南方,难以适应,加上东丹被戎国管治已久,民心归服,无论太子博还是律刹罗都很容易得到青娘的消息,甚至拿下他们,但肃州就不同了。
他瞧青娘不解,便仔细解释起来。「娘亲有所不知,郑皇最倚仗的老将温突都在黑水城之战身受翼王一刀,治疗数月後,伤重不治,郑国再无大将可用,郑皇刚刚已上书称臣。而北戎新得领土,对那里的控制力不强,按例会善待平民,你去那里自会安然无恙。」
他暗里叹气,温突都英雄盖世,以花甲之龄上马,三次挡住北戎精兵悍将,为护国耗尽心力,怕是没想到自己所效之主竟如此怯懦,他死不过几日,便立即献土投降。
郑国一降,整个北方便尽在律刹罗掌控之中,也无怪乎他如斯兴奋。
晃晃头,将那人赶出脑海去,他重新凝神道。「以郑国的兵力,就算日後反口,也难以再夺回肃州,肃州守将何美郎通达理性,爱民如子,是我见识过的,你们先去肃州暂住,若他日真的不幸有战事,更可取道入蜀避战。」
事关亲人安危,所说的每一步,都经他反覆思量过,然青娘还是紧张地抓住小儿子,摇头道。「我宁愿回去使团,我可以求皇子绪别把我们送给那个北戎太子,事实上他也未必会……」
凤别只装作没听见,把自己的安排照样道出。「等天一黑,我的两个亲信便会送你们去肃州,那里留守的部队里也有我的人,他们会安置好你俩,银两和批文我准备好了,你会过得很好的。」
他一边说,一边将怀中的锦袋和书信递出去,霜序伸手想接住,却被青娘用手臂扯了回去。「我不行的!」她摇着头,着急地想说服自己的儿子。「阿雉,你别担心,你走得太久了,不知道皇子绪……」
「皇子绪,不是好人!」凤别打断她,暗生的怒气终於忍不住爆发。「我不知道你与他有甚麽牵扯,也不想听。皇子绪带你来,是不安好心的!多半是应北戎太子博的要求。翼王屡立战功,太子博着急不安,他拿住你来胁b我办事,我就得顺从了。」
他举起手掌掩住眼脸,让自己不会看见她脸上的表情,帐内死寂无言,不知过了多久,帐门忽然传来响声。
「打扰一下。」许是声音太大,惊动了外面的拔里里,他掀开一个角,从外面探进头来,脸上尴尬的神色,在转向凤别却呲牙裂嘴的。「麻烦解释一下,你打算怎样送他俩去肃州?」
凤别沉默一下,拿出路引递给他,拔里里一手夺过,瞧见上面的翼王印监,脸色刷白。「盖的是翼王的大印!」
他再也顾不得其他,大步踏进来,一手捉住凤别的襟口,把他揪到一旁。
「别说是翼王给你盖的?中尉,偷盖翼王印章?这是要军法处置的!」
凤别淡淡道。「此事与你无关,一切後果由我承担。」
拔里里顷刻怒了。「与我无关?是谁把你这两个藏在军营几日的?是谁把他们藏在翼王屁股下偷运出来的?」
「……」凤别无言以对,垂下眼去,拔里里使劲打了他的肩头一下,说。「你做这种事,不是几军棍可以打发过去的!就算我大哥出面也未必保得住我们!」
同一帐篷里的青娘和霜序看着他们争吵,半晌後,青娘忍不住插口。「阿雉,我可以不回去使团那里,至少……让我们留在这里……留在北戎,你不是大官吗?护军中尉这麽威风的名头,就留不住自己的娘亲和弟弟?」
「要命!」拔里里拍一拍自己的额头,背过身去,贴着凤别的发鬓,耳语道。「别说我不提醒你,就算不计你从楚国公主那里抢人,尊兄王妃何其贵重,你是她儿子,就不可能再叫别一个女人做娘亲了。」
凤别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拍一拍拔里里的肩,把他推开,凤别走到青娘面前,双膝跪下。「娘亲,是儿子对不起你,儿子求你了,你走吧!」
青娘问。「你怕我拖累你,是吗?」
「不!不是!」凤别将头埋在两腿之间,一双眼睛已然发热。
他深深吸口气,忍下汹涌而出的泪水,抬头直视青娘泪湿的脸孔。
「娘亲,有时候……分别并不止是分别,是为了来日再聚。」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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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rouseЩu 第十四章两方的协奏
迟了!凤别头戴斗笠在细雨中步伐焦惶地赶回行帐,拔里里一直紧随他的脚步。
「出不去的!这个月轮到杜杰、杜仲两兄弟值守,要不你再等几天,轮到我的时候……」
「不能再等!」凤别斩钉截铁地打断他。「太子博已经盯上我,翼王很快会班师回朝,快刀斩乱麻方为上策。」
「姓杜两个榆木脑袋做事最认真了,两个老弱妇孺要在他们眼皮底下偷走出营几乎不可能!只怕下场是万箭穿心!」
「我知道。」凤别点点头,说。「所以,我已经叫人把她俩藏在木箱,混在今晚要运往上京整修的一批盔甲之中,半途上就兵分两路,两人将我娘亲和弟弟送往肃州,其他人就继续押运盔甲回京。」
还未说完,拔里里已猛然扯住他。
「今晩没有盔甲要运往上京!」
凤别几乎整个被他扯退两步,不得不停下来,拔里里瞪大眼睛,一脸震惊地看着他。
「调运军需要有押运的令牌,你哪里有?」
语气微微震动,显然是不敢相信他如此胆大包天,凤别低垂眼眸,眉宇间露出无奈之色。「我在盖印时,顺手……在翼王案上拿了。」
「你疯了!」骂声冲口而出,拔里里急得脸色煞白,反而凤别依旧镇定。「我只要一晚时间。」
拔里里依旧神色不解,他只得解释说。「我出城前已经吩咐府兵在城门外五十里等候,他们到时接手令牌,明早前就可以赶到军营,装作送家书给我,我就偷偷地令牌放回去,神不知鬼不觉。」
拔里里刹那大张嘴巴,差点要再次破口大骂,好不容易才忍耐下来。
「令牌就放在案头的木筒里,翼王只要往案後一坐,眼睛抬起,你就……你就……」他扣着金环的额角抽搐,连声调痛苦得近乎呻吟。「你过不了今晚!此事若被公开,就算尊兄王妃求情……不!哪怕尊兄王亲自来了,也救不了你。」
凤别说。「他不会的。」
「不会甚麽?翼王不会发现?不会杀你?」拔里里茫然地问他。
凤别心里也没有答案,淡红的舌头不自觉地伸出来,舔一舔乾燥的唇瓣,半晌,小声道。「就算东窗事发,右相都能保住你的,所有事你都当作不知道吧。」
说罢,便不再瞧拔里里忧心忡忡的样子,拨开他的手,再次急匆前行,沾染泥水的靴尖好不容易踏入行帐的同时,却不知道在远处,狄容步履倒退,将身子缩入帐篷背後,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顿足於最昏暗的阴影里。
「大王,中尉出现了。」
律刹罗抱手倚立,曲起一条腿,靴底抵着背後的木柱,亲兵在旁为他撑着伞,但还是有几滴雨水越过防线,细碎的水珠沿着他浓密似扇的眼睫滑过眼角,缓缓流向鸦色的鬓角,
柔和湿润的水光柔和了他俊美的脸孔,仿如深海的眼瞳一片异样的寂静,令人不由自主地忖度里面是否酝酿着一场巨大的暴风雨。
「大王……」狄容抬起眼角,试探地问。「是不是该回去了?」
律刹罗一语不发,换了一条腿继续倚立於原地。
其他人只得继续恭恭敬敬地守在一旁,眼看雨越下越大,个个浑身湿得像浸在水里,似是察觉到他们的不适,律刹罗开口,淡然道。「再多等一会儿。」
狄容瞧见他脸上的神色竟是一片若无其事,斟酌片响,忍不住开口。「大王会否……太过纵容中尉了?」
律刹罗好像没有听见他的话,一直没有作声,不知过了多久,才听他开口。
「你很讨厌他?」
狄容急忙否认。「狄容不敢。」
从下而上偷瞟的眼睛与律刹罗垂敛的瞳仁在半空对上。
雨水滴在伞顶,滴答响亮,律刹罗眼里闪过一丝锋利,像泛着亮h的狼牙狠狠划过肌肤,叫狄容顿然喉头发凉。
「奴才妄言,请大王恕罪!」砰然膝跪地上,w水溅起於袍服,好b碎花在冷雨中飘零。
律刹罗轻嗤一声,慢慢提腿,自他身边经过。
「没甚麽,起来吧。」声线里确实没有半点怒意,尽管如此,狄容依言而起後,脸色还是刷白如纸,恰恰将身上过於y冷的气质洗去大半,配上湿透墨黑的头发贴在两边脸颊上,很有些楚楚可怜的味道,入到帐内时,叫凤别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不必侍候了,先去换件乾净的衣裳吧。」律刹罗挥退狄容,走近矮桌,顺手拿起一块咬了一口的云豆糕塞进口里,问。「点心几乎没有动,你不饿吗?」
凤别的注意力立刻从狄容身上转回来。
好不容易说服青娘後,他自军营北面奔跑回来,吩咐士兵送热水澡盆,收走湿透的衫k鞋袜,即使动作利索也难免有疏漏,桌上的奶茶、肉乾、糕点只匆匆用了几口,律刹罗一向心思缜密,想当然察觉得到。
「是饿了……」凤别垂头看着水面,坦白说。「但我久未回军营,刚才出去走了一圈。」
就算卫兵不会主动揭穿他,但若律刹罗问起,也必然如实禀报,那倒不如自己主动承认。
「哦?」律刹罗出乎意料似地顿了一下,慢慢放下手上的点心。「我不是吩咐过你,别出去吗?」
声调里无喜亦无怒,仿佛除了疑惑之外,没有一丝不悦,但与他相处多年的凤别知道律刹罗脸上越是平静,便代表心中越不高兴。
他深深吸了口气,毫不犹疑地起身告罪。「属下知罪。」
他正在沐浴。
伸直两条腿从澡盆中站起来,便露出赤裸的肉体,肩头圆润如珠,蜂腰窄背,骨肉匀称,既肉合了青年的矫健,又另有一份难言的柔美。
他的脸颊在热气里红润不已,无数水珠自湿润的发尾滚下,犹如晶莹的宝石挂满光洁的肌肤
,交叠的双手掩住了穴口上的两颗红点,但水痕依旧沿着肩头滑过侧腹,一点一点汇聚在凹陷的肚脐里,如一个小小的水洼,再慢慢流进水底下的阴影里。
律刹罗定睛看着那里,便再没有移开目光。
彷佛过了一辈子那麽久,他终於迈开脚步。
他绕过澡盆,停在凤别的背後,慢慢俯下身。
「故意吧?嗯?」
热气随着他的鼻音吹在脖侧敏感的血管上,凤别忍不住颤栗,放在肩上的十指指尖,因紧张而缩起。
律刹罗将右手搭他的左手背上,力度轻柔,带着一丝安抚。
「这种请罪……很好,我喜欢。」随着呢喃,他吻住凤别的鬓角,舌尖像软t生物爬过耳尖,结实的双唇微微张开,含住小巧的耳珠。
时松时紧地吸吮,将那一片小肉块吮起含在两排牙齿间细细咬嚼,很快便变得朱红,像架在火上烧着。
「嗯……」敏锐得好像刺痛的感觉令凤别忍不住扭动一下腰肢,细碎的声音自半张的唇滑出喉头,律刹罗自背後环他的的腰,带着凉意的身体贴得更近,刚硬冰冷的甲片蹭着背肌,湿润光滑有如凝脂的肌肤刹那泛起j皮疙瘩。
律刹罗长着厚茧的手掌贴着紧致的小腹滑下,穿进水里,凤别瞬刻夹紧了腿。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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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rouseЩu 第十五章甜蜜里的恶寒
凤别瞬刻夹紧双腿,却被律刹罗咬住耳朵取笑。「不是你在勾引我吗?羞甚麽?」
语气里露骨的戏谑,叫凤别刹那脸红耳赤,咬住嘴唇,律刹罗用指尖圈住半垂的肉茎,托在掌心,拨弹撩弄,犹似弹奏。
他努力合拢双唇,忍住呻吟,却无法阻止身体随着上升的快感扭动。
及腰的水面泛泛一圈又一圈涟漪,套弄渐趋激烈,粗糙的指腹如无情的机械来回磨擦敏锐的顶端,湿滑通红的薄皮彷佛吸吮着手指往返,凤别无意识仰起脖子,迎合他急快的动作,水声滋噗作响,肌肤泛起诱人的闪亮光泽。
凤别被他弄得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直,唯有双手抓紧盆边苦苦支撑,但後背已经完全靠住在背後的律刹罗身上。
盔甲上的铁片磨得他背脊发痛,却怎麽也压不过下体传来的快感,似电光顺流在经脉,延绵不断。汗水渗出,沾湿露在水面外的肌肤泥泞一般,律刹罗空着的左手将他湿润散乱的头发拢到耳後,弯腰低首,从他幼长如延鹤的脖子一路亲吻向上。
「哦……哦唔……」凤别终於忍不住汹涌而至的快感,张嘴,细声呻吟,直至被他抱住头亲吻,舌尖伸进半张的唇瓣里挑起湿滑的香舌吮吸,四瓣唇瓣几乎完全贴合,唯有唇角滴下清亮的涎液。
半晌,凤别倏然浑身一震,眼睛瞪圆,向前高高挺起腰肢。
水里倏然渗出一丝丝白浊,所有动作倏然静止,高潮过後,凤别再也站不住脚,摊软在澡盆里,律刹罗俯身亲吻他的发顶後
慢慢把手自水底收回来,说。「水都冷了,出来吧,我叫人再打盆热水洗个澡,接着一起吃个饭吧。」
他背过身去,拿起衣架上的乾净长袍扔到澡盆边。
就这样?凤别反而有些吃惊茫然,看着他的背脊发呆。
见他久久没有动作,律刹罗回过头来,说。「怎麽?想说你真的不饿吗?」他嗤笑一声,不再理会脸色潮红的凤别,走出去唤人。
半个时辰後,一切都收拾妥当,凤别正坐在雪白毛皮的席垫上,瞧着沐浴完的律刹罗慢慢朝他走过来。
他已经解下盔甲,只穿一件样式简单,簇着金边的朱红圆领长袍,项下两颗盘扣解开,露出深陷的锁骨,双颊与唇带着浴後的红润,披散於肩的发丝浓如黑墨,配上俊美的五官似笑非笑的神色,简直像是所有女子梦中的情郎。凤别的心脏微跳,不自在地垂下眸子,拿起勺子为已经坐在身边的律刹罗盛一碗热粥。
粥里有凝固的羊血,配着油条和腌菜食用,凤别这一路奔波了大半天,也确实饿了,等律刹罗起箸後,便急不及待地埋首喝粥,连向来不喜欢的油条也吃了两条。
到半途,律刹罗忍不住取笑。「瞧你急得!」一边说,一边伸出指尖轻轻抹去他的嘴角上沾着的碎屑,凤别手里还举着半条油条,被他这麽一说,便不由自主地停下来,红着脸看他,四目相对,律刹罗问。「吃饱了吧?」
「……」凤别才张开嘴,律刹罗已经倾身过来,嘴唇贴着他的耳朵边,一字一字说。「那就换我开吃了。」
凤别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呆看他,转眼就被他推到地上,强硬地捉住肩膀翻过身去。
袍子掀起翻高过t,露出未着下裳的下体,他的头被压低,双手着地,两条修长的大腿却被迫伸直,撑住地下,高高举起浑圆饱满的臀瓣。
「真漂亮!」背後的律刹罗叹了口气,火辣的视线刺在敏锐的肌肤上,叫凤别遽然察觉到自己的此刻的不堪——和母狗一样趴伏在地上向男人露出下体。
「不……不要……」脑海里轰隆炸开,他情不自禁地向前逃离,但律刹罗从後环住他的脖子,强而有力的臂弯轻而易举便制住他所有的动作。
「别动!这分明是你想要的,不是吗?」
凤别全身僵硬,律刹罗说话的同时,左手已经沾上食碟上的油脂,摸上他的t,胡乱揉搓一番後,找准藏在双丘间的密处,抹过紧皱的瓣膜,猛然戳刺进去。
「……」凤别倏然咬紧下唇,难受地闭上眼皮。
密处被双指撑开,指腹上的厚茧磨过娇嫩的肉襞,时而抖动,时而旋转,传来阵阵骚麻酸痒的奇妙感觉,简直像把他架在火上烤着,直至紧闭的通道和烹熟的壳肉一样柔软地敞开。
啵的一声,律刹罗拔出手指,本来含羞带怯的地方已经松软绽放,露出粉红的内襞。
律刹罗环在他脖子上的手终於松开来,背後吹来一阵凉风,但他已经没法子再多想,眼前一片蒙胧,湿透的脸颊贴着地上的毛皮浑身瘫软无力。
背後传来衣服褪去的窸窣声,b手指更加火热滚烫粗硬的物件顶了在那里。难以笔墨形容的惊恐叫凤别须臾间瞪大眼睛。
「别……」
律刹罗笑问。「别甚麽?别草你?」
凤别悲呜一声,手肘抵着地,将汗湿的脸深深埋进底下柔软的长毛里,律刹罗亲亲他颤抖的背项,说。「挑起了火头,就想逃?没这道理!」
着急地粗喘,双手捉住凤别的足踝,提起大腿,把他整个翻过来,俯身吻上肿胀鲜艳的唇,腰肢一挺,狠狠顶入。
「……」凤别浑身激烈发抖,从绷直的喉头发出的呻吟全都被狠狠吻住他的律刹罗吞进腹内,律刹罗吻住他,吸吮他吐出的气息的同时,健壮的雄腰猛然摆动。
利刃势如破竹,直达手指无法到访的深处,硬挺每抽动一下,条条鼓起的筋脉便把充血凸起的肉襞磨开蹍平,接着加倍地发疼肿胀起来。
不停的抽插,开拓、磨蹭,体内已经被折腾得软烂熟透,凤别不久前才发泄过一次的慾望再次翘高,通红的先端流出大量的汁液,沿着j身流向後面,滋润着两人结合的地方。
彷佛在水中抽动,噗嚓噗嚓的淫乱声音不绝於耳,冉冉升起的快感令肉体扭动,修长的肢t湿腻而柔滑,肌肤尽泛粉红。
涎液不受控地从唇角流出。他保持着最後的理智,举起双手掩住自己的嘴巴,但还是有「呜呜啊啊」的细碎啜泣流泄出来,像是受伤的小动物在狼爪下发出可怜的哀呜。
泪水自眼角滚下来,被律刹罗接住,舌尖舔过脸颊和脖子,落到剧烈起伏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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