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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小十四
粉红的乳尖和下身的慾望一样,未经爱抚之下已然高挺,律刹罗瞧见後,颤动喉头,发出笑声。
「瞧!明明是舒服的,为甚麽就不能诚实一点呢?」他问,低头吻上可爱的乳尖,没有疏失任何一方地左右轮流含吮,凤别不住地喘息,胸膛向前仰起,就像主动将自己送到律刹罗嘴里一样。
律刹罗疼爱着他精巧的x部时,胯下的动作也没有停顿下来,凤别的腿被打开至最宽阔的角度,被爱液滋润着的粗大利刃一下一下向前推进,直直埋进体内最深处。
被夹在粗糙毛发中央来回折磨着的肉茎再次射出快感的蜜液,凤别的脑海闪过一道白光,指尖不受控制地抓上律刹罗的双肩,四肢簌簌发抖,连被撑开至极限的秘洞也挛颤收缩起来。
「啊——」律刹罗刹那如同被激起兽x的野狼,从喉头底下发出一声低嘎的嚎叫,吻住凤别的唇,把他的腿折於侧腹,用肉具钉住他,以几乎要把他捅穿的力度急速抽插起来。
淫靡的声音弥漫在偌大的行帐内,狂潮汹涌而至,直至两人一起攀上愉悦的高峰,
之後一段不短的时间,凤别的神智还是处於一片迷茫,律刹罗亲吻摩挲他敏感的肌肤,用布巾为他擦拭全身,再像抱起布偶一样,把他安置在床上。
凤别愣愣地,神思抽离一样看着这一切,直至律刹罗起身穿衣。
他恍神过来,问。「你去哪里?」声音如隔着重纱,含糊不清。
「还要批公文。」律刹罗坐在床边,指尖慢慢系上衣带,头也不回道。「你先睡吧,别管我。」
办公?让他坐到案後?可怕的想像令凤别刹那泛起恶寒,颈背汗毛倒竖,他不加思索地伸手扯住律刹那。
「别走。」
手腕被拉住的律刹罗停下动作,侧头望他。「怎麽了?」
凤别张开嘴,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见他不说话,律刹罗便要抽手离去,凤别挣扎半晌,窘迫地开口。「你……你陪我一会儿吧……」
「你想我陪你?」律刹罗彷佛好奇地问。
凤别把烫热的脸孔垂下,指尖放在他的手腕上不自觉地摩挲,半晌,低低地「嗯」了一声
律刹罗拉长声音,发出不明所以的「哦……」。
在他深邃的目光注视下,凤别心跳加速,好不容易律刹罗移开目光,重新坐到床上。
手臂环肩拥抱住凤别,另一只手探入被衾,4意地抚弄他赤裸的身体。
「我没想到你还想要第二次呢……平日不是叫痛,死活不肯吗?」他取笑道,指尖一边滑向别两腿之间,拨开前方软垂无力的慾望,刺向双丘间湿软滑腻的後x,被开拓得松软绽放的地方轻易便吞进半根手指,充血的瓣膜传来敏锐的刺痛与乐,残留着情潮余韵的身体眨眼颤抖起来。
凤别蹙起眉,挥手推拒。「别……别……」
律刹罗的手臂被推开,脸色微地一沉。瞧见他的脸色,凤别只得强忍住羞耻,咬咬唇道。「我们……说说话……」
出乎意料地,律刹罗立刻点头答应。「可以!」
甚至爽快地躺在床上,平伸双腿,眼睛看着帐篷顶,问。「你想说甚麽?」
这倒是把凤别问得慌了,他的脸白了白,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律刹罗也不催促,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双手,指头互相点动,耐心等待。
说不出过了多久,凤别终於想到要说甚麽。
「最近我常常想起……小时候……在楚国。」稍为迟疑地停下来,等待律刹罗的反应,没想到律刹罗毫不犹疑便接口。「是因为南楚公主和皇子来了吧?」
答得如此爽快,反叫凤别无法再试探下去。沉默之际,律刹罗忽然翻过身来,左手手肘撑着床,托头看着他。
「别起来有趣,我最近也总是想起……初见你的那天。」
目光幽深辽远,片晌,他伸出右手,抓住凤别的下巴,在红唇上落下一记强硬的吻。
吮起唇瓣,舌尖钻入嘴里,撩拨了一会,弄得涎丝四溢,才慢条斯理地收回去。
「不必在意南楚旧人,他们算不得甚麽。」他冷冷道。「景博贪图旧日齐室的光环,更妄想收拢朝中南人的势力,y要娶织芊公主,就让他娶。人无论做甚麽事,只要不後悔就好。」
话语中的意思太过复杂,凤别被撩拨得好像浆糊一样的脑袋一时间根本分辨不出来,细细喘着气,暗恨他娴熟的手段。
「……」他伸手想抹拭自己的嘴唇,但在律刹罗的迫视下,只得改为拨一拨耳边的头发。
「你见我那天……是皇上在御花园被欺负……不!就是你们出逃那天……」只是想拉开话题,别让律刹罗再肖想自己的肉体,没想到律刹罗立刻不屑地嗤了一声。
「你们?」律刹罗斜眼,似笑非笑地瞅着他。「是『我们』才对!」
他把「我们」咬得份外重。
「阿别,你说错了两件事。第一:那天发生的所有事都是『我们』、第二:那天并不是你我的初见,若我只在那天遇过你……你一早就是个死人。」
一边说,指尖一边摩挲凤别幼长的脖子。
瞹眜又执着的来回往返,令骨头上薄薄的皮肤倏忽冒起j皮疙瘩,他的动作使凤别的意识回到当日,很多年的那一天,自己如同死物一样,被他单手捏住脖子举起的可怕回忆,一张本来留着红晕的脸,转眼苍白得毫无血色。
他突然意识到一件事,自己之前没有注意到的很重要的事——律刹罗的不寻常。
一个转念,心里已打鼓得厉害,他正要仔细打量律刹罗的神情,但律刹罗已经转过身去,吹熄床边的灯。
四周顿然昏暗一片,律刹罗躺回床上,为两人盖上被衾,展臂把他搂入怀里。
「阿别,你再想想我们到底在那天见过,若想起来……」他的声音沉沉,眼眸在一片昏黑之中闪烁着微h的寒光。「若你想起来了,我再饶你一次,如何?」
说罢,他在凤别冷汗涔涔的鬓角落下点水似的轻吻,爽快地閁目入睡。
却留凤别眼睁睁了一个晚上。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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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第十六章 无眠後的早晨
送上微肉,预祝大家新一年丰衣足食,团团圆圆~~^^
凤别记得是在他那个命薄的妹妹入土後不久,温湿蒸热的六月天白昼,他抱住一个陶壶走过御花园。
十几斤重的陶壶里装的是宫女每朝从花尖上收集回来的露水,是织芊公主每天洗脸要用的,非但贵重,更沉重得要命。
为此,他躲进了御花园的荷花池左边,假山脚下,偷偷喘口气,活动一下麻痹的手臂。
他就是在那时候听见惨叫。
「啊……别踩了!别踩了!」
雉奴小心翼翼地探头张望,瞧见七八个名门子弟,包插皇子绪的两个伴读,包围住中间一个满头辫子的青年拳打脚踢。
惨叫就是由那个青年嘴里发出,他抱着小腹,弓腰伏在地上,看不出本来面目的脸上涕泗纵横。
「该死的北蛮子!谁叫你那贱妇一样的姐姐敢勾引皇子!」
令尹家的小儿子许尚善忿忿不平地加了一脚,雉奴瞧到这里,就算看不见样子也知道地上人的身份了。
北戎质子——他那个像鲜花娇艳的姐姐私入长乐宫,与皇子绪苟且,已经是宫里半公开的秘密。
雉奴心里难过,叹口气,抱起腿间的陶壶果断离去。
走前,忍不住回头看了最後一眼,正好觑见在北戎质子身下蠕动的一团毛发,才知道原来他一直抱住肚子,就是为了护住腹下那只小畜牲。
加快步伐离开,在他快到长秋宫的时候,正好瞧见一行人簇拥着皇子绪远远走来,他急忙避到一旁,双膝跪下,低头伏在地上。
额头虚摆於合地按地的手背上,他一眨不眨地看着各式各样的鞋履走过,直至一双绣着鲜花的布靴擦过脸前。
雉奴伸出两根手指按住靴子主人的裙摆。
对方倏然顿步,雉奴在她惊叫出声前,飞快地抬起上身,对她说。「你兄弟在御花园,快被人打死了。」
那个北戎的公主瞪大眼,呆呆地看着他,好像不明白他的意思,她身边的人却立刻压住声音,凑到她耳边。
「大姐,邀皇子绪去花园。」
雉奴小声加上一句。「荷花池。」
北戎公主急步追上皇子绪一行人。雉奴松一口气之余,偷偷抬眼,偷瞧那个说话声线好像金玉交击般动听的聪明人。
偷窥的视线,正好与对方幽深的眼神在半空上,让他的心刹那颤动一下。
这就是雉奴与律刹罗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之後,就是当天晚上,皇子绪来检查织芊公主的功课时无意提起中午发生的事,织芊公主一时怜悯,又瞧在与宗政京他们勉强算是未来亲戚的份上,命他送去伤药和一点打赏。
想到这里,凤别心里犹恨,若不是皇子绪多口,织芊公主就不会命他去质子所,就不会有接下来的事情发生了。
现在想来,那天是他第一次意识到律刹罗的存在,却未必是与律刹罗的刀见——他经常为长秋和长乐两宫跑腿,宫里不少人见过他,他也见过不少人。
只不过像律刹罗那样子的人,自己怎可能不记得?律刹罗,律刹罗……
凤别再也想不下去,红唇半张,自喉头流泄发出一声沙哑恼人的呻吟。
「唔……」
「啊……」律刹罗回以一声舒畅的低吼,将身体的一部份埋进他体内更深处,被衾早已滑到地上,彼此光祼的胴体贴合得几乎找不到一丝缝隙,一次b一次强劲的冲刺令花蕾完全熟透,朝着折磨自己的凶器张开,软软地翻开红嫰的花瓣。
紧窄的腰肢不停冲刺,挥落的汗水在微光之中像一颗颗耀眼的金色珍珠,带着烫人的热度烧灼凤别的所有理智。
「啊……嗯嗯……」他渐渐迷失在男人赐予的快乐之中。眸如梦呓,半睁半闭,酥麻无力的指尖抓住枕巾,汗湿的身体随着操弄而前後摇晃,精瘦的腰肢,浑圆饱满,像被精准地劈成两半的嫩t,承受着背後人和野兽一样可怕的精力。
律刹罗搂住他的头,五指插入浓密的发际,把他的脸向後扭,唇压上来霸道地封住他发出喘息的双唇。
被吸食着气息的凤别浑身哆嗦,在快要窒息的时候,律刹罗终於松开他。
深埋在体内的的慾望鼓胀到极点,颤巍巍地跳动不休,凤别绷直了脖子,发出断断续续的恳求。
「别……别再……别再在里面……」
「别甚麽?别射在里面?是不是都满了?」律刹罗戏谑地问。灼热的气息喷吐在他簌簌颤抖的脖侧,牙齿夹住血管边的嫩肉4意哽嚼。
随着背後一声低嘎的闷哼,凤别感觉到撑开体内的阳物变得更加雄壮,彷佛永不歇止的腰肢向後退後,再狠狠地向前顶撞,将平整结实的小腹顶出一个形状。
「啊啊——」凤别仰起下巴,拼命咬紧嘴唇,忍下不成调的悲鸣,律刹罗将自己顶入到一个前所未有的深度後,终於在他体内释放。
滚烫的精力像烧红的弹珠骤然射在已经脆弱不堪的肉襞上,已经疲惫无力的嫩芽也无法自制地渗出涓涓的汁水。
凤别猛然瞪大眼睛,疼痛与愉乐的透明泪水如断线的珍珠从眼眶大量涌出,无法克制地向後仰起,连撑着床板的脚指尖都根根竖直,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在放松後软倒下去。
律刹罗伏在他背後,手掌轻轻扫平他颤挛抽搐的项背,又把他翻过来,摩挲胀满的小腹。「若你是女人,都不知道已经为我生下多少孩子了。」
凤别一时忍耐不住,冷冷道。「若我是女人,你就不感兴趣吧?」
律刹罗缓缓退後,将半软的慾望抽出,饱和的液体从体内流泻,带来奇异的空虚感,凤别不适地扭动一下,就被律刹罗伸手按住。
「这时候得罪我,是好事吗?」嘴角勾起,嗓子里带着情慾靥足後的慵懒,大手沿着他的额角摩挲,下体再次贴近的炽热触感,把凤别吓得僵硬。
还好,律刹罗磨蹭片刻後,只是帮把他汗湿的头发拢到耳後,便若无其事地起身
行走时,凤别正好用眼角瞧见在他双腿间软垂的巨大暗影,红肿的後x更加火热地疼痛起来,乾咽一下喉头,急忙垂下眼去。
「大王。」狄容不知是不是算准了时间,悄然在屏风外现身,向律刹罗请安。「拔里里裨将在外面求见。」
律刹罗挑起眼眉,奇道。「哦……这麽早?」
「裨将说连下两天雨,骨头都懒散了,难得今早天气清爽,想请大王到校场指点他一二。」
闻言,律刹罗眼角一转落到凤别身上。「你瞧,竟有这种一早来讨打的?」
想必是送回令牌的人已经进营了,拔里里为了帮他引开律刹罗才想出此计谋。
果然,外面的狄容顿了顿,接下去说。「另外,尊兄王府今早有人来找中尉,说是为尊兄王妃送家书来的。」
律刹罗沉y一下,点点头。「对呢!这次匆忙间把你找回来,忘记先通知姑母了,她想必很担心。」
眼神里自是毫无疑色,凤别心里发虚,不敢应律刹罗半句,强撑着颤抖的腿起身,准备侍候他梳洗。
才动了动,律刹罗便拨手止住他。
「躺着。」他拿起布巾,沾着木盘里的冷水一边擦拭身体,一边说。「我准你再休息一日,今日就不必跟着我出去了。」
凤别明明高兴不起来,却得y装地出笑脸谢恩。「……谢大王。」
律刹罗一边翻找衣裳,一边放声说。「传令下去,叫军中各人都出来,让他们看看拔里里那小子捱打!另外,狄容,去拿些清淡的早点来给中尉。」
「诺!」外面的人立刻立刻有人领命而去,律刹罗简单套上外袍,复坐到床边。
「一会儿吃过东西,就好好休息吧!」语气强硬,俊美的眉宇间带着对一切的了然。「我知道你昨夜没闭过眼。」
被他的指腹抹过眼底,凤别收在被衾下的手矍然发颤,看着律刹罗镶在剑眉之下一双深邃的眼眸,张开嘴,想问他到底知道了多少,但最後还是提不起这份勇气。
瞧他脸上一再变色,律刹罗脸上还是淡淡的,语调却温柔下来。「若真的睡不着,就叫狄容为你点香,他调的安神香功效不错。」
凤别心里虽然惊惧,但听见这话,还是咬牙拒绝。「……不要!」从齿缝溢出的满满都是嫌弃,令律刹罗纵使不明所以,也只得耸耸肩头去了。
待他一去,凤别便急忙召见自己的府兵,收下装在木盒里的令牌,再装模作样地写几行字给他们带走,便匆匆把令牌放回律刹罗的案上。
捧着木盘进来的狄容,正好与两个府兵擦身而过,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才蹑足走到别身边。
「中尉,早点准备好了。」
令牌归位,凤别心头的大石也终於放下一小半,对着这个素来厌恶的小人也拉出个皮笑肉不笑的笑脸来。
「麻烦狄内侍。」
彼此相看,都有几分两看相厌之意,狄容逐一放下木盘的早点之余,也打开盘上的一个h铜小香炉的盖子。
「这是大王特意吩咐送给中尉的安神香,点燃後至少可熟睡三个时辰。照我看……」他停下来片刻,对凤别露出一抹y冷的笑。「中尉还是领了大王的情,乖乖睡着为好。」
「嗯,明白了。」
凤别浑不在意地答应,等他离去,转头便脸色一沉,拿起几上的奶茶,手一翻,便泼了进香炉里去,嘴里骂道。「下作的东西!」rousewu.vip(rousew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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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舞春风谁可共 第十七
而天底下下作的东西,总是无所不在。
就在百里外的上京原侍郎府里,几个人踏进通往地窖的长长通道,环境y森昏暗,仅靠墙壁上的两排油灯照明,四周弥漫的除了湿霉之外,还有一股化不开的血腥味。
石於子用葛巾掩住嘴鼻,说。「打开。」
看守推开门上的小窗,石於子和旁边的人凑上去,瞧见陋室中被蒙住头的大汉,赤祼的身体布满鞭痕,皮肉损烂翻开,血滴答滴答地落在地上的乾草堆里,若不是被麻绳吊住双臂,怕是一早就瘫软在地上
石於子一介文人,何曾见过这样的情景,登时退到墙角按住胃乾呕起来,和他一起进来的同伴脸色也不好看,咽一下口水,刷地关上小窗。
两人匆匆走出地窖,貌美如花的丫环已经在外面候着,领他们往屋里走去。
半炷香後,石於子坐在大厅里,含住一口热茶囫囵喝下,务求压下喉头盘旋的不适,眼睛游视周遭,看着上座奉承道。「只是短短几日便把这临时的公主府布置得如此雅致,绪皇子当真是位雅人。」
上座坐着的正是这次送嫁北来的楚国皇子熊绪,他是当今楚国皇帝的第一个孩子,今年已过不惑,身穿着绿缎交领右衿,头戴青松石金冠,唇上留着漆黑水亮的短髭,生得仪表堂堂,浑身贵气。
「只可惜……」石於子故意叹口气,一脸犹言又止。皇子绪侧着头,绣团花的衣袖举起,指尖执起茶盖子,拨开茶面的热气。
他不应话,石於子唯有自问自答。「只可惜如此幽雅的地方,竟沾上血腥味儿,未免焚琴煮鹤了。」
上座的皇子绪在茶几上放下茶盅,瓷器撞在木头上,发出「铿」的一声脆响。
「是先生非要亲眼去瞧的,若嫌庸俗,大可当作看不见,掉头离开便是。」皇子绪出身尊贵,一言一语里都是王孙公子独有的高傲与狂妄,石於子心里着恼,语气也不客气起来。
「就算我当作不知道,我国太子能吗?绪皇子,我国太子借你的人手,是用来监视中尉的。可不是要你拿下尊兄王府的府兵头子!」
「先生此言差矣!」皇子绪挑起眉毛,横扫过来的眼里带着骄矜。「本皇子要做何事,轮不到旁人g涉,更何况拿下那贼子的是我大楚的好手,可不是贵国太子的人。」
这脚戏唱不下去了,石於子无奈下唯有把头往旁边转去。
「世子怎麽说?」
自地窖出来後宗政非凡便一路沉默,听他骤然问来,也只是抿住嘴角,不发一言。
「那可是你府上的人。」石於子加重了语气,缓缓道。「尊兄王的府兵呢!」
宗政非凡脸露不豫之色,道。「扎尔不丹是王妃的陪嫁。」
短短一句已胜过千言万语,石於子的嘴角沉了沉,再无话可说。
讨论自是不欢而散,石於子偕着宗政非凡告别皇子绪,走到後门外,说。「此事我得立刻禀报太子,也请世子在尊兄王面前美言几句。」
宗政非凡迈出去的步子倏然停顿。「你想我说甚麽?」
石於子唯有徐徐道来。「太子倚重尊兄王,若因此事被误以为不敬,伯侄之间恐生嫌隙。自当在事发之前,好好调和一番。」
「枉你终日自夸聪明。」宗政非凡竟翻一翻白眼,不屑地勾起唇,问。「你今日有看见甚麽吗?」
石於子遽然愣住。
宗政非凡伸出一根指头,戳住的他穴口。「我甚麽都没有见到!」
「世子……」石於子皱起眉头,还未说下去,便被宗政非凡截住。「刚才那南楚皇子不是说了吗?做这事的是他手下的人,与旁人无关,既然如此你干嘛要和我太子堂弟嘴碎呢?」
他削薄的唇角勾起,脸泛三分得色,意思也简单得很,事情是南楚皇子绪做的,那就索性装作不知情,让他承担所有责任。
他的意思石於子如何不知,就是自言自语。「不对!不对!」
「不对你个头!」宗政非凡懒得睬他了,扬长而去,边走边道。「这种微不足道的小事,我才不管!要去找太子,你自己去!」
目送他扬长而去,石於子依旧摇头。
童子凑上前来,低声道。「先生,我怎麽觉得他说得不错?首先,此事确实与太子无关,其次,若中尉当真派兵夜闯南楚公主暂居的府第,有证据在手,不就可以断翼王一臂吗?」
「愚眜!宗政非凡懂个p!」石於子焦躁地踏一踏鞋底,急急招来马车,往宫里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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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日後传令兵快马入京,郑皇上书称臣的好消息不到半天已传遍上京街头巷尾。
得知军队即将凯旋入城,大清早,百姓都自发地站在城门一带,希望能亲眼目睹翼王的风采。
非但大街两旁人头涌涌,连酒4的二楼也站满探头张望的客人,万人空巷,唯有昔日尊兄王打下陈隋十州後班师的盛况可以媲美。
「本以为翼王打下肃州,已经是极大的功劳,哪想到转头郑皇竟然降了?」
「听说是吓的!谁叫我们翼王神勇,在战场上一刀就将被郑国奉为战神的老将温突都斩下马了,郑唐吉霜小儿瞧见他手下将军的惨状,吓得几个晚上都睡不着,瘦了足足十斤。」
「当年被老皇帝送到南楚的质子,今日一个是我们的皇上,另一个就驰骋沙场,立下不世之功?」
「当年他们从南楚逃回来,圣母皇太后是力主要严惩的,肯定没预料到多年後,那对兄弟竟变得如此厉害。」
「还好先帝没听她的。」
「对!对!还好呢!」
城中议论纷纷之余,地面隐约震动,由弱而渐强,声如雷动间,翼王的军队终於自大开的城门後方出现。
号角呜鸣,两排骑着白马的开路先锋先奔驰而过,左右开出一条大路来,马背上的大旗迎风翻卷,其中黑底锁金,绣纯白「戎」字的,便是戎国国旗,旁边一面红底黑字,绘着一头有翼飞虎,神态凶猛强悍,就是翼王帅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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