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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倒入琼杯
那个客人的提醒在她耳边响起,让她又迟疑了一下。但她也只迟疑了这一下,就代替哥哥做出了选择。虫子张开利如刀片的齿颚,一口咬在了嘴边枯瘦的手腕上。它背上那处凸起活动起来,原来是又一只小小的黑虫,沿着它咬出的伤口爬进了谢君宇的身体里。
谢君宇一动都没有动。大概这点疼痛对他来说,已经是完全不值一提的程度了。反而是在谢君怜再次试着轻声唤他、声音借着那两只虫子传入他心里时,他的眉头微微皱了起来,嘴唇动了动,似乎是在说“走”。
谢君怜不愿吵醒他,试过了就决定离开。她让虫子爬回地上,命令它尽快返回。只有等母虫回到她身体里,这番动作才算完成。母虫将她的血肉吃得半空,生出的子虫种到别人体内,就能隔着很远的距离传递命令,让人痛苦却求死不能。被她用来传信和救人,或许是从未有过的用法吧。
在虫子回来的途中,谢君怜脑海中浮现出一个念头,猛然后悔起来:她怎么没有早点想到,让这虫子去咬徐星淳?让他也尝尝虫子在体内啃咬的剧痛,逼他放哥哥离开……
但咬都咬过了,她只好安慰自己:那混账肯定有办法驱走子虫,这最后的手段就白了……给她虫子的客人自己都混得很差,那虫子自然不是多好的东西,喂养母虫要了她半条命不说,子虫也很脆弱。作用是说得好听,实际一点真气就将它杀死。要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到后就一直放着没用。
虫子已经来到徐府的围墙边,很快就能回来。谢君怜咬牙攥住受伤的手腕,准备起身拾地上呕吐后的一片狼藉。她刚站起一点,身子忽然僵住了。
虫子不动了。它被某种力量死死压在地上,腿都蜷缩在了一起。谢君怜借着虫子的视野看到,一个毛茸茸的猫头凑了过来,眼睛碧绿,像是要将她一口吞下。她在绝望中拼命催促虫子逃走,却一点回应都没得到。那白猫身上飘出一片淡薄烟雾般的东西,在猫身上方凝成了一个半透明的人形。
那是个身穿白袍、赤足光头的年轻和尚。和尚一手握木杖,一手执念珠,面貌如女子般秀美,神情祥和,令人一见就觉得亲切。他弯下腰,明明是个虚无的影子,却将草地里僵住的那只虫子捏在两指间,拿了起来。
他端详着这只面貌狰狞的黑色母虫,谢君怜浑身阵阵发冷,只觉得那双眼睛透过虫子看到了她。和尚唇角弯起,微微一笑,又摇了摇头。“也是个可怜人。”他感叹道,随后轻轻一抛,将虫子扔回了草丛中。
无形的禁锢力量消失了。母虫仓皇而逃,房间里谢君怜跌坐回床沿,呕出了一口血,但终究是没有被断开和两只虫子之间的联系。那和尚的虚影抬起头来,像是能看透院墙,遥遥地朝着陆家的方向望了一眼,又转头看向徐府中徐星淳书房的位置。他虚幻的身影轻轻一晃,从猫身中抽离了出来。
白猫晃晃脑袋,喝醉酒般脚步蹒跚地走了几步,便倒在地上,口鼻溢血地死了。和尚的身影则如烟雾散去,瞬息间不知去了哪里。
陆攸昨晚感受过灵气后,一觉起来像是被唤醒了属于“狐妖”的身体记忆,突然就完全掌握了这门技能。与天地间灵气沟通的感觉非常美妙,和之前相比就像是一直将脑袋闷在水中的人,终于抬头呼吸到了空气。
他察觉到了云征布置在屋子周围的法术此前他只是知道有这么回事,现在他则能感觉到那些隐约的波动了。而且,他似乎还无师自通地学会了幻术,因为早上起来时,虽然还是浑身都疼,身上被云征弄出来的那些痕迹却都看不到了。等侍女们走后,陆攸不信邪地按了按腿上该有掐痕的地方,一用力就疼得“嘶”了一声。
……然后那些过了一夜看上去更加可怕的痕迹又都出现了,之前完好的模样才是假象。
说是“似乎”,是因为陆攸依旧不能主动用出来,盯着路过的侍女试了试“托梦”,倒是成功让那女孩脸色通红、神色匆匆地走了但显然只是因为被他盯着的缘故。他试过几次后转变了急于求成的心思,又回头去练他最初会的那个幻术。现在他能“看到”灵气的流动了,才知道这个妖术用出来时有多声势浩大,灵气的波纹以他为中心层层荡开,在这方寸小院中竟造成了铺天盖地的错觉。
“……这妖术是不是也和你的那个‘传输’有关系?”陆攸喃喃地问系统。系统哼了两声,没正面给出确定的回答,大概是默认了。
陆攸也才知道如果自己的妖气不加掩饰的释放出来,看起来有多显眼……幸好先有云征帮忙替他遮掩,后来他自己也下意识地敛了。要是一直像他刚被投放过来时那样大大咧咧的,大概周围方圆百里的除妖师都会给他引过来……
云征今天则做出了一副尽职的样子,一本正经地作为侍卫守在门边,或者在院子里走来走去地巡逻,一个时辰能从他视野中路过十次。陆攸于是找到了一种新的游戏方法,每次看到云征走过,就用妖术动一动他身上的衣服或佩刀,最初几次还会不小心直接戳到他身上、被他一脸无奈地将那足够作为攻击的妖力挡住消去,玩到天色将晚的时候,已经十分熟练了。
今晚天上有火烧云,将地面一切的屋宇树木都映成了红彤彤的颜色。那个细小的东西出现在小院上方、直直地朝陆攸的窗口飞过来时,起初陆攸还以为是云征留下的白鸟什么时候偷溜出去玩又回来了。但白鸟随即跳到他手边,一只鸟的脸上,居然能露出像是严肃的表情。
那东西飞进窗口,一头撞在陆攸身上,被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它原本想找的目标应该是白鸟。那是只用黄色符纸折成的纸鹤,一角翅膀上沾着血迹,拿在他手里便彻底地不动了。
第148章
夕阳在窗外铺开的一片猩红血光,像是某种不祥的征兆。徐星淳坐在窗口看书,本来聚会神、并无丝毫睡意,看着看着却莫名犯起困来。周围异常安静,本该来添油点灯的侍女没有出现,院内一个人影都看不到,似乎所有人都悄无声息地消失了。
昏沉之间,徐星淳似乎看到有个影子立在自己面前。那人不知是何时来的,背着光看不清面容,只是一个颇具压迫感的黑沉阴影,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若有实质的目光,沉沉压得徐星淳喘不过气来,他像是在噩梦里被魇住了,就算察觉到不对劲,却连眼皮和指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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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不能稍动一动,想要叫喊,也只发出了一些梦呓般的含糊声音。
那人影朝他弯下腰来,凑到徐星淳的耳边。恐惧几乎要让徐星淳发疯。他听到了一声低笑。
“你被他们骗了。”那声音轻轻地说。
徐星淳惊醒了。他猛然坐起身,才发现自己刚才不知何时趴到了桌上,看书时用来批注的小笔滚落到一边,书页上字写到一半,最后一笔拖出道长长痕迹,被光线映得像墨里掺了血般泛红。徐星淳出了一身汗,身上一阵阵地发冷,回忆起刚才看见的人影、听见的声音。
……是梦?
窗台边传来了些许动静。徐星淳正在惊疑不定之中,抬眼看时险些将砚台打翻。一只浑身漆黑的猫儿跳上窗台,嘴里咬着团白色的东西,看着像只羽毛凌乱的白鸟。它一双眼睛绿莹莹的,咧开嘴,人一样对他露出了微笑的神情。
那只飞到陆攸窗口的纸鹤是封传书,原本是要递到云征手上的。只是云征敛了气息,它遍寻不着,便朝唯一附有他分魂的白鸟飞了过来。云征看着它踉踉跄跄地飞落下来,落到陆攸手里,信上用了特殊的禁制,陆攸试着拆了拆没能打开,最后还是又递回到了他手上。
云征打开信纸时,做好了会得到糟糕消息的准备:纸鹤的状态不太好,况且翅膀上还沾着血。是有谁受伤了?还是……更严重的情况?
不过等嗅到了那血迹散发出来的一股浓烈腥味,他就知道他大概是想多了。那显然不是人血,而是某种水生妖兽的血。事实多半是师弟偷懒或是没注意到,把被妖血弄污的符咒就这么放了出来,导致纸鹤飞到终点时险些力竭。
幸好终究还是顺利到了。要是半途掉下去弄丢了传书,不到云征的回信,云询肯定又要挨师父的敲打毕竟云征做事向来靠谱,一出问题绝对跑不了是小师弟的错。
信上用小字写得密密麻麻,云征看了好几遍,眉头渐渐地皱了起来。他借了陆攸屋里的笔墨,写好回信,用一样的手段折成纸鹤放了出去。陆攸饶有兴致地在旁边看,他看不出黄纸的符咒和云征之前一直用的白纸有什么不同,只觉得都挺有趣。等纸鹤飞走了,云征才和他讲了发生的事情。
昨晚在水边散步时,陆攸听云征提起过他之前消失的那几天,是师父要和师弟一起去追踪某个危险人物,他要帮忙做些准备,期间不可沾染妖气,才一直没有露面。他们前天出发,用术法缩短了赶路的时间,赶去胭脂江。结果还没抵达目的地,先在江边支流处碰上了一只为非作歹的妖怪。
那妖怪原型是条鲶鱼,尚未修出人身,鱼身却长得十分庞大,在一个小村镇的边上兴风作浪。它见识短浅,胆子却大,效仿从前一些龙王水神的做法,逼迫让村民献上孩童和美貌女子作为祭品,闹得不得安宁。因为地方偏僻,居然也这么干了好几年都没被发现。
师徒两人路过时察觉到妖气,没忍住过去管了这件闲事,将那条鲶鱼妖斩杀,又打捞出沉在江中的骸骨,交给村人安葬。
“师父心神不宁,被水箭击中,损失下颌胡须一缕。”云询在信纸上写,“鱼血浇我一身,幸好带了换洗衣物,不然就要穿村里阿妈送的那套……鲶鱼妖原型个大肉多,用了四张符咒净化,分割后村里每家得到一块。晚上他们要用鱼骨煮汤,可惜我和师父急着赶路,没能尝到。”
陆攸听到这里,不知为何身上发寒,打了个哆嗦。云征似乎有所察觉,为此特意解释了一句:若是那鲶鱼已经修出人形,就不会再吃它了。一来这样多少会有些同类相食的不适感,二来修成人形的妖血肉中浸透了妖气,已经发生质变,因此不再适合作为食物了。
不过,就算不直接饮血吃肉,用妖丹炼药炼器、用融入妖血的墨画符,这类事情除妖师却没少做。狐妖当初已经渡了劫,受到天道承认,下场和因丰美皮毛而死的寻常狐狸又有什么区别?真要说区别,恐怕是更多一些愤恨痛苦吧。
邪道术士中也有干脆挖人心肝、拘人魂魄,作为材料和工具的。同为人类的身份也阻止不了那些人的贪婪,更别提对方是“妖怪”这样根本上不同的异类了。
陆攸没吭声,想着云征的师父确实是十分开明,徒弟明目张胆地和妖怪搞到一起,却一点都没有要用“人妖殊途”之类理由横加阻拦的意思他不知道云老头其实是拦过的,不过原因是怕云征受到“梦境”蒙蔽,被他这只狐狸骗了,在云征表明会小心行事后,也就放了手没有再管。
他有些走神,再回过神来,却听见云征提到了某个让他十分在意的词语,“你刚才说……什么是个和尚?”他不由问。
让云征看了皱眉的,当然不可能只是师父失去的胡子和师弟弄脏的衣裳。他们没什么劲就斩杀了鲶鱼妖,妖血在江中顺流而下,引来了另一个路过的除妖师。那个除妖师也已经听说了鬼僧的再度出现,他似乎还知道一些鬼僧之前消失踪迹的内情,给师徒两人提供了一个新情报。
除妖师分为许多派别,侧重的手段也各不相同。有人养蛊虫,有人用符咒,有人借助怪鬼魂之力,其中还涉及到佛道之争。云征常用的是各种符咒,辅以幻术,而那鬼僧修的,则是分魂附体、身外化身的术法。
他能将分魂附身在其他生灵身上,多数时候是灵魂较弱的动物,让这些身躯载着他的分魂散往各方。凭借这种手段,他能在瞬息间往返于相隔千里的两地,或从致命的攻击下逃脱。这种术法十分罕见,才会被传说成他是通遁术。
几年前鬼僧消失时,确实是遭受了重创,原本的肉身已被毁掉,但却有分魂逃脱了过去,没有被彻底杀死。他在这数年间躲藏着休养生息,此时力量恢复了一些,于是又不甘寂寞地出来作恶。
云老头对这种说法并没有全信,但还是让云询传书过来,提醒云征多加小心。毕竟若不是遁术,胭脂江就不是必经之地,他们在那里堵不到鬼僧,便很难确定他的行踪了。甚至要是鬼僧察觉到他们的行动,反过来进行报复,说不定云征也要跟着倒霉云老头惦记着他有个身为妖怪的“情人”,对此心里一直不安着呢。
陆攸听云征形容过了传闻中那鬼僧的形象,越听越觉得熟悉:一个皮肤白净、面貌秀美的和尚,时时面带笑容,出手却狠辣凶残……这几个词,不是正好全都可以套到那个原本剧情中、会在两年后杀死狐妖的除妖师身上么?
他也已经去过好几个任务世界了,不会再生出“纯属巧合”这样的奢望。重要的剧情人物之间,或明显或隐晦,总会有线索将他们联系到一起。徐星淳请来的除妖师,云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252
征师父正在追踪的鬼僧,他们是同一个人的猜测,十有八|九就是事实了。
陆攸顿时有些紧张了起来。他当然没准备也在徐府待上两年,和徐星淳虚以逶迤,是想在婚礼过后就尽快解决掉他的,本以为那个除妖师应该不会再有出场机会了他这样想的另一个原因是,任务目标里也没有这个人。虽然他是真正下手的人,狐妖的仇恨却完全集中在了徐星淳身上。
难道是他的投放和云征找到了他,引发的某些变动,让鬼僧的到来也提前了?还是说……陆攸想起了徐星淳面对狐妖偶尔露出的马脚,还有偷偷去亲近谢君宇的行为,全都视而不见的态度。
嫁进徐府,对谢君宇动心,在强行渡劫后的虚弱时被抓住,被挖出内丹……他按照刚才突然浮现的猜测,将这些事情重新梳理了一遍,仿佛发现了一条埋藏很深的暗线,感觉心里阵阵发冷。
狐妖不知道徐星淳是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妖怪的。如果……是在他出嫁之前呢?
鬼僧不是提前到了,而是在原本的剧情中,他一直隐藏在暗处,为徐星淳出谋划策、帮助他控制事态,直到最后“果实”生长成熟、能够割的时刻……
但是,接着想到徐星淳在被谢君宇拒绝和弄伤后,还曾经想到狐妖那里去,行夫妻之实,陆攸又有些不确定了。他在沉思中呆坐了一会,云征叫了他好几声,才让他转回了注意力。他想要提醒云征这件事,却不知如何说明“原本剧情”的存在,至于让他小心鬼僧,这个云老头就已提过无数遍了。
云征似乎觉得他是害怕了,伸出手覆在他手背上,轻轻按了按。一触即离,留下短暂接触时一点微凉的温度,作为安慰。“分魂附身的动物身上没有妖气,防不胜防,与其担惊受怕,不如和往常一样。”他低声说,“我有些事情要离开一会,会尽快回来。陆府外的禁制还是有些作用的,要是出了什么情况,白鸟也会向我报信。”
陆攸点点头,有些疑惑他显得过于凝重的神情,但也没有急着提问,只是目送着云征匆匆地离开了看来确实是有十分紧急的事情。他独自坐在屋里,想要按捺下心中的不安:那鬼僧……虽然原身已毁,但还是连云征的师父也十分忌惮的人物。如果他确实现在就会出现,云征和他正面对上,不知会有多少胜算?
他想了一会,决定比起浪心思胡乱猜测,还是在妖术修炼上更加勤奋一些吧。到时候就算帮不上忙,也别拖后腿。至少他自己是觉得……狐妖的媚术就不提了,那个能听见心跳声、就能发动攻击的妖术,应该还是挺厉害的。
狐妖只将那个除妖师当做徐星淳手中的刀,或许是漏掉了一个复仇的对象……
在陆攸胡思乱想的时候,云征已经来到了陆府外面。他又往远处走了一段距离,才张开手掌,再度试着召唤他放在徐府的纸鸟回来。片刻之后,毫无反应,让他确定了之前的感应并不是出错:那只纸鸟已经被人为地毁去了。
第149章
云征循着纸鸟被毁时的感应,抵达徐府的院墙边时,天空上红霞已快要散尽,周围的天色真正昏暗了下来。他在墙边站了一会,没有发现什么特别明显的异常,潜意识中却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徐府内静悄悄的,气氛显得有些阴沉。是该点灯的时候了,偌大的院落中却不见有灯火亮起。除了没有妖气,这里就和云询骗人时所说的言辞一样,比陆府更像是有妖邪在其中盘踞。云征本想再派一只纸鸟进去看看,考虑片刻后,却只是捡起了一片飘到墙外的落叶,在叶片上划出咒文,又引了一缕微风过来,送这片叶子轻飘飘地升上半空。
这是个简单的小术法,不能用来探查环境,只能在碰到禁制或遭遇攻击的时候,传递回来一道表示存在危险的警训。微风托着叶片,像生了眼睛一样几次险险避开树梢和檐角,朝徐府的中央飞去。云征的心神与叶片上的符咒连在一起,飞过小半距离后,叶片似乎在半空中撞上了什么,这联系就突兀地断开了。
他迅速从原地离开,只留下一张沾有气息的符纸作为诱饵,同时在身边布下了防护。等了一会,周围却一切如常,没有受到攻击,也没有人过来查看情况。没能得到想要的结果,云征有些犹豫,想着是要继续进行试探、还是暂时手,却在此时察觉到了一丝阴暗的气息。
气息沾染在墙边和不远处的草丛中,似乎已经过了些时间,变得十分淡薄了。云征从其中分辨出了新鲜的血腥气,查看过草叶中的痕迹后,觉得好像能猜到这是什么东西留下的了。等他了番功夫追踪到这气息消失的地方,看到那个正在院子里打水洗衣的女子、还有她手腕上的伤痕,便确定了之前的猜测:是蛊虫。
那女子神情十分憔悴,手腕上的伤痕也很新鲜,显然是不久前刚完成施术的。云征端详着女子似曾相识的面容,想到了被徐星淳关在偏院小屋里的谢君宇这应该就是他的那个妹妹了。
蛊虫气息阴邪,比他放出的纸鸟明显得多,却没有被除去……难道是徐星淳又想出了新主意来折腾他关起来的那个人,除妖师是他请来给兄妹两人下蛊的?
云征隐匿着身形在旁边观察了一会,正准备干脆现身去问问她,就看到屋门打开,一个喝得醉醺醺的男人从屋里走了出来。他走到女子身边,一边嘴里嘟囔着胡话,一边伸手去拉扯她的衣服。女人似乎很擅长对付这样的情况,放下洗到一半的衣服,游刃有余地躲避着他的手,引着他回屋里去了。
云征没有再看下去,离开了院墙边。他又在徐府附近逗留了一会,决定还是先回陆府,换他放在陆攸身边的那只附有分魂的纸鸟过来探查用符咒承载分魂的手段,和鬼僧占据生灵躯壳的做法,虽然本质不同,形式却多少有些关联。如果真是鬼僧来了,或许能借此察觉到什么。
一缕分魂,就算损失掉也没什么大碍,还能让他多了解些情况。云征这么想着,远远望见徐府内终于有灯火亮起、也出现了人声,便仔细抹去自己来过的痕迹,借着沉落的夜色离开了。
那白衣的僧人面貌秀美,一双手也像是养尊处优的人,没有一点伤痕或茧子。他手里捏住一片半青半黄的落叶,端详片刻后,轻轻地将其揉碎了。碎片从他指间散落下来,如此平常的画面,却让待在一边的徐星淳看得有些胆战心惊。
“这……这又是对我来的?”他紧张地问,“大师,是我上次遇到的那个人吗?他想做什么?”
那僧人却没有回答他,只是抹去沾在指尖上的碎片,自顾自地沉思着。他之前抓住




放我一条生路[快穿] 分卷阅读253
的那只纸鸟,拿到手时已经弄坏了,强行拆开后符咒都损毁了;这次叶片上的又是几乎人人都会的普通符咒,还是什么都没看出来。
这一番试探,双方可以说是都没能探得什么信息。他朝旁边额角冒出虚汗的徐星淳瞥了一眼,不管他刚才的问题,反而问道:“我刚才说的,你都听明白了?”
徐星淳嘴唇动了动,一时没出声,他的目光一直避开着窗边的位置,不想去看那只死时七窍流血的黑猫尸体这僧人以诡异的方式现身在他书房里,如同厉鬼,让他受到了不小的惊吓。他说的事情,是徐星淳被那天在街上遇到的“高人”骗了:虽然他拿到的“药粉”确实让谢君宇打起了神,却不是因为驱走了妖邪的缘故。侍卫会改口,也只是受到了威胁而在说谎。
徐星淳之前的猜测才是对的。陆家的小少爷确实被掉包了,现在留在陆家的,是一只修出人形、快要渡劫的狐妖。
那僧人观察着徐星淳的神情,似乎看他神态变化是件十分有趣的事情。“怎么,”他慢慢地说,“就算那是只妖怪,你也想娶他么?”
徐星淳心头一动,想到属下先前汇报的“丹药可能已经被用掉”的情况。他这段时间向陆老爷各种暗示,也用了不少手段,确实一直没打听到那枚丹药被藏在了哪里,如果其实是用掉了……那就只有另一种方法了。如此想来,这僧人之前特意说明那狐妖即将渡劫的话,似乎也有了别的含义,像是在暗示着什么……?
徐星淳心里有了想法,便试探着问:“大师……您知道那狐妖是什么时候来的么?我见到那人,也只是在不久之前……”
僧人似笑非笑地盯住他,徐星淳打了个冷颤,硬着头皮说下去,“如果我当时遇见的就是他……哪怕大师说人妖殊途,我既对他动心,就不会在意这些。”
僧人长长地“哦”了一声,徐星淳几乎以为他要笑出声来。他神态举动间都有些阴柔的意味,身上气势却令人丝毫不敢用异样的眼光看他。“我怎么知道那狐狸是什么时候来的?”他悠然道,“你觉得是他,那便是了吧。大不了我就在这里多留一会,等日后那狐狸妖怪本性显露、胡乱伤人时,你又感觉后悔,我再把它除掉也不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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