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既然现在没了辽人,那她需担忧的,便只有宇文铭了,她一定要想办法逃出去。至于他说要带自己去江南,静瑶其实并不意外,如果宇文铭真的不打算放她回宫,必定不会留在京城。
所以她更要尽快逃出去。
宇文铭说完,又问道,“瑶瑶,你想去江南吗?”为了怕她反对,他特意道,“你该知道的,我绝不会再叫你离开我。”
心里痛恨这个男人至极,静瑶面上却尽量叫自己冷静,只是冷淡回应他,“你也该知道,我绝不会叫你伤害我的孩子,若有万一,我绝不会苟活于世。”
她语声冰冷,透尽不可接近的决绝,没有丝毫从前温婉的样子。
宇文铭心间悲哀,叹道,“瑶瑶,你变了许多。”
她冷笑一下,“死过一回的人,毕竟不同。”
宇文铭的心被猛刺一下,半晌,却终是说,“我会答应你,别担心。”
而后便又识趣的起身,“时间不早,你歇着吧,我先回去。”
虽然极想留下来,但他不想惹来她的厌恶,只好竭力隐忍。
静瑶等他走远,这才起身简单洗漱一番,躺去了床上。
暗夜里,唯有一个念头在不停思考。
这里是元微山,该怎么叫皇帝知道,她就在此处?
第一百三十章
乾明宫。
又是一夜难眠,丑正躺下的,不过卯初,宇文泓已经醒来了。
梦里都是阿淳,他总是梦见她站在悬崖边,又或是被关在一处疾驰的马车上,他用力喊她的名字,她却不理会他……
没人知道他心中的焦急,没人知道他濒临在狂躁边缘,可偏偏他是皇帝,在众人面前必须持重,所以这些日子以来他的心中甚是压抑。
左右已经睡不着了,他从龙榻上坐起来,打算穿衣后去御书房,才刚有动静,殿门外忽然传来了福鼎试探的声音,在唤道,“陛下?”
他顿了顿,嗯了一声,“何事?”
福鼎忙隔门答道,“半个时辰前朱统领来报,说在北郊郊荒山中,发现了许多辽人死尸。”
宇文泓一听,立刻问道,“怎么回事?进来说!”
福鼎立刻应声进来,将方才朱硕的禀报细述一遍,“朱统领昨日带人搜寻到北郊山林,在一处荒山中发现上百具尸体,经查验,竟然都为辽人。”
“辽人?”
他皱起眉来,好端端的,怎么会死这么多辽人……
事情有些匪夷所思,北辽明明已经答应了要方阿淳,然而却一直未见有动静,加之他也一直怀疑这件事的背后还有其他人有掺和,然而现在这些辽人又被杀,这到底是为何?
他们到底打了什么主意,阿淳又到底怎么样了?
他忽然觉得再也等不住了,索性发话道,“更衣备马,朕去看看!”
他要亲自出去?
福鼎愣了愣,见外面天色未亮,想要劝阻,然也明白他的殚竭虑,只得赶紧应是,忙招呼人上前伺候。
不过一刻钟,宇文泓已经出了宫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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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天亮大约还有一个时辰,四周仍是一片漆黑,好在出事的山林中已经燃起火把,是以宇文泓一下马车,就清楚的看见了现场。
朱硕早已恭候在此,见他到来,马上上前行礼,“微臣参见陛下。”
宇文泓匆忙抬手,径直问道,“可还有什么发现?”
朱硕皱眉答说,“启禀陛下,微臣无用,虽然已经根据打斗痕迹派人在附近查找,只可惜除了这些尸体,并无什么有用的发现,这周围其实早已搜寻过,实在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目前也尚无法判断是谁下的手。”
闻言宇文泓也敛起眉头。他在山中略走了一遍,甚至亲自查看了那些死尸,忽然冷笑道,“这里被伪装过,根本不是始发地。”
见朱硕怔楞,他续道,“这些打斗痕迹都是虚的,辽人体力向来强健,怎么会如此无力?现在虽无法判断是何人下手,但有一点清楚无疑,行凶之人欲盖弥彰,故意误导你查找的方向。”
他刚从战场上回来,很清楚辽人的实力,这一番话说出,就见朱硕茅塞顿开,垂首道,“微臣愚钝。”
宇文泓没空搭理他,只是吩咐,“找仵作来验尸,看这些辽人真正死因是什么?”
朱硕立刻道是,赶紧吩咐人去找仵作,很快,有几名仵作一起赶来,当面查验后,向皇帝禀报,“启禀陛下,这些辽人应是死于砒霜之毒,至于身体上的外伤,应是在濒死之际加上去的。”
这样的结果,果然印证了宇文泓的猜测,朱硕一听,却更加奇怪起来,“能用砒霜放倒这些壮汉,不可能是他们自己人干的吧?这又究竟是唱的哪一出?”
这当然不会是他们自己人干的,但也确实诡异。
能用毒药将辽人放倒,必定也是他们信任的人,绝大可能,就是与他们呼应的梁人,只是既已结盟,为何又要除了他们?
宇文泓凝眉,在萧瑟寒风中吩咐道,“现在当务之急是要找到贵妃,他既欲盖弥彰,故意误导,那就往相反的方向去,凡是有可疑之处,不管辽人还是汉人,绝不放过。”
朱硕应是,立刻调动人手,往西边追查。
经过这一通折腾,天色已经亮得彻底,初升的阳光投入山林,竟叫萧瑟之余呈现出一丝生机。
宇文泓迎着寒风而立,心间隐隐有了预感,阿淳一定还安全着,他们一定就快相见了。
~~
晨光透过床帐落了进来,仍躺在床上的静瑶便知道,天已经亮了。
她想了一夜,心间已经有了主意。
耳边隐约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是那两个丫鬟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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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她顿了顿,用虚弱的声音唤道,“来人。”
立刻有一个丫鬟来到帐前,轻声问道,“夫人有何吩咐?”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断断续续的说,“我,有些不舒服,拿些水来吧。”
一听这话,这丫鬟立刻倒了杯热茶来,小心翼翼的揭开帐子,想要送至她面前,而果然就见她的脸色不太好。
丫鬟吓了一跳,忙关问道,“夫人觉得如何,是哪里不舒服吗?”
她喝了两口水,故作虚弱的说,“浑身没力气,肚子也有些不舒服……”
一个孕妇说自己的肚子不舒服,这可不像是小事。
两个丫鬟顿时都有些紧张,毕竟昨日主子交代过,叫好好伺候这位夫人的,万一有什么闪失,会不会被怪罪?
两人相视一眼,同她说,“夫人且先等等,奴婢们这就去禀报主子。”
静瑶嗯了一声,并没阻拦。
而就见其中一个丫鬟赶快出门去报信,不一会儿,宇文铭真的过来了。
她仍没有下床,只是由丫鬟扶起,半躺在那里。
宇文铭眼见如此,匆忙来到床前,见她果真面容憔悴,赶忙问道,“瑶瑶,你怎么了?”
她微微扫他一眼,咳道,“这几日身心俱疲,又加上昨日颠簸,实在是不舒服。”
这话叫宇文铭顿了顿,忙道,“是我不好,我若早知道是你,先前绝不会那样对你的……不说了,你先好好歇着,我给你找个大夫来看看,可好?”
这正是静瑶盼望的,但她没有立刻表现出急切,而是淡淡点了点头,说好,却又问道,“你这里有大夫?”
宇文铭回说,“是备了一个,我这就派人去叫……”
静瑶却显得有些信不过,又问道,“他能诊治孕妇吗?”宇文铭除过慧怡并没有别的孩子,她是知道的。
宇文铭眉间微微皱了皱,却又很快放下,微微笑了笑说,“既是大夫,自然多少都通晓些,放心吧,应该可以。”
静瑶却显得很是介意,摇头说,“那怎么行呢,孕妇用药与常人不同,稍有不慎,便会危及腹中孩子,我要经验老道的大夫才能信得过。这个孩子对我很重要,若没有把握,我不会吃药的。”
她倔强坚持,叫他有些无奈。
其实她腹中的孩子与他又有什么关系?若是换作他人这样难缠,他一定不会理会,但眼前的人是静瑶,而且今日难得平静的同他说话,他怎能不答应她,又惹她生气?
宇文铭想了想,只好说,“那我派人去附近问问,山下有个镇子,或许有经验老道的大夫。”
静瑶假意才得知这情况,眼睛一亮,点头说,“好。”
她还算好说话,这叫宇文铭很高兴,忙点头道,“那你先等等。”
静瑶嗯了一声,宇文铭便立刻吩咐屋里的丫鬟,“叫管家派人去镇上看看,请一位经验足的大夫来,给夫人瞧病。”
丫鬟忙应下来,立刻去传话。
自打知道是她,难得与她平静相处,宇文铭很珍惜现在这样的氛围,想与她多说几句话。
他咳了一声,问道,“瑶瑶,我昨日提过的事,你可还记得?咱们去江南可好?”
见她手抚着肚子,他特意又道,“我答应你,不会伤害这个孩子。”
静瑶垂眸道,“我现在这样子,经不起路上的颠簸。”
她没有直接拒绝,倒叫他有些惊喜,虽然明白时间不容耽搁,但考虑到她的身体,他还是点头说,“那就在缓几天,等你没有大碍了我们就启程。”
静瑶不置可否,心间急切祈求上天今次一定能成事。
他为了叫她说话,又进一步说,“只要你愿意跟我走,我便不叫你们母子分离,我可以把他当做自己的孩子。”
就见静瑶似乎有些怀疑,抬眼看着他问,“真的?”
视线与她相触的瞬间,他心被攥紧,静瑶终于肯看他了……
无人理解他的喜悦,他弯着唇角说,“当然。”
静瑶勉力叫自己目光变得柔和,却也没有马上应是,淡淡扫他一眼,又将眼眸垂下。
这一点变化又叫他大喜,他激动起来,又试着问道,“瑶瑶,你没有忘记过我是吗?你当初跟他,都是因为恨我是吗?你根本不爱他是不是?”
他眼里流出急切的光,甚至又想来抓她的手。
她努力没叫自己露出过分厌烦,却也没叫他得逞,躲过后,朝床里侧歪了歪身子,道,“这些事说起来叫人心伤,我现在很累,不想谈这个,你出去吧,我想歇一歇。”
她没有否认,只说心伤,便说明一切正印证他的猜测她果然还爱他,她没有爱过宇文泓,她还是自己的。
他连声道好,想伸手为她掖被子,又想起她方才的抗拒,只好又将伸出的手回,他立起身来,要往外走,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同她说,“瑶瑶,我保证,从此之后,一定好好待你。你好好歇着,我,我先出去,等大夫来了,我再来看你。”
静瑶嗯了一声,算是回应。
宇文铭便脚步轻快的迈出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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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瑶记得,宇文泓同自己提过,元微山虽然大,但村落并不是很多,所以她虽不知此地究竟处于元微山的什么位置,心里却有六成的把握。
此时不能流露出过分的情绪,她既然假意称病,便乖乖在床上窝着,时不时干咳几声,好叫外头的丫鬟听见,就连送进来的早饭,也说没有胃口吃。
等了约莫一个时辰,终于听见了动静,门外面丫鬟请示说,“夫人,大夫请来了,可叫现在进来?”
她叫丫鬟扶着,慢慢从床上坐起,点头说,“进来吧。”
门外的人应了一声,便打开了房门,而后便见,一位老大夫提着药箱进来了。
等人来到近前,静瑶看清楚样貌,不由得惊喜。
来人正中她下怀,不是别人,正是皇帝口中的那位神医叶遂。
静瑶原想着,既然连宫中的宇文泓都知道叶神医的大名,想来在元微山附近,他也算得上家喻户晓的名医,若是发话要经验老道的大夫,宇文铭的手下很大可能会找他来。
事情顺利的出乎意料,现在果不其然,那提着药箱站在门前的正是叶遂。
只是还没容她欣喜多久,却见宇文铭跟着叶遂的脚步,也进来了。
好在她昨夜已经想过大约会出现这种状况,心间也做了些准备,眸光淡淡扫了来人一眼,没有任何异样。
倒是宇文铭先开口道,“瑶瑶,这是从山下请来的大夫,听说有多年行医经验,你大可放心。”
静瑶这才抬眼,装作从未见过般,打量了一番叶遂,点头道,“有劳大夫了。”
叶大夫倒也没露出异样,点了点头,道了声,“夫人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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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一旁的丫鬟在榻边搬了凳子,便顺势坐了下来。
接下来便该是把脉问诊了,然却见静瑶抬脸对一旁的宇文铭道,“你不必在这里陪,先出去吧。”
宇文铭却说,“我不太放心,想听听大夫怎么说。”
静瑶淡淡道,“谢谢你的好意,只是我有孕在身,等会儿大夫不得要问及一些妇人的问题,我并不想别人在场。”
这话叫宇文铭心间一凉,别人……对于她来说,自己仍是外人。
他微有些不悦,甚至还有些怀疑。
静瑶猜得到,为了安抚起见,又道,“反正有这两个丫头呢,等会儿大夫说什么,叫她们说给你听就好。”
这句话终于叫宇文铭放下戒虑,也对,反正有丫鬟在。他便点头道,“也好,那我在外头等你。”说着又看了看那两个丫头。
丫头会了意,向他垂首表示遵命。
他终于放了心,总算离开了房中。
等他把门关上,静瑶这才伸出手,叫叶遂把脉。
叶遂将手指覆上,想了想方才所见情景,开口例行问道,“不知这位夫人现在觉得如何?”
有丫鬟在旁边,静瑶不能说的直白,只是道:“一连许多日没有睡好,今日晨起,觉得身心俱惫,胸闷气短,腰腹也甚是酸胀。”
其实打一开始看见她,叶遂就认出来了,行医多年,他诊治过的病人有很多,但那个男子绝对是最特殊的一个,一看身份就不一般,样貌气质也甚是不凡,身体健健康康,却偏偏心病严重……
他从未透露过姓名身份,但却叫叶遂印象深刻,这个女子是他身边出现的唯一一个女子,也是一副万里挑一的相貌,他可没忘。
几年没见,不知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这女子虽然有着身孕,却还是一副胜过千人的美貌,只是身边的男子,却不是当初那人了。
叶遂原本懒理别人的闲事,但今日遇上,确实难得的机缘。
加之这院子一看就不是一般人家,寻常富贵人家的孕中妇女,衣食无忧,大多心间舒畅,但她的脸上,着实看不出什么安逸,加之脉象弦长,气郁肝滞,一看就是有什么不如意的事。
叶遂来了些兴趣,一边把脉,一边继续问道:“多日睡眠不宁?敢问夫人这是遇上了什么难解之事?”
静瑶叹道,“原本家庭和美,不料却陡然遭遇巨变,明明心中所想近在咫尺,却无奈力不从心,只能空留余恨……”
话未说完,只听一个丫鬟出声打断道:“夫人……您今早还没吃早膳,现在饿不饿?奴婢去为您准备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皇桑:隐约有种危机感……
作者君:这时候了还理那些闲的?赶紧救你媳妇儿!
皇桑:好吧,为了媳妇,面子算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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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一定团聚!
第一百三十一章
丫鬟此时出声,摆明了是阻拦她的意思。
静瑶顿了顿,转而道,“接连几日总做噩梦,加之白日里总在马车上颠簸,大约动了胎气吧……”
听了她的话,又眼见这种情景,叶遂愈发觉得事情可疑,真是奇怪,这丫鬟还管得了主子说些什么?
看来这小娘子很不自由啊……
照眼下这情形,似乎也不能明着问,他在心里斟酌一下,点头道,“夫人肝气郁结,心事凝重,该是导致睡眠不宁的主因,至于因为颠簸动了胎气……别无他法,只能注意休养,近来不要再赶路才是。我给你开些纾解安胎的药吧,但凡事还需想开些,心情舒畅,方是正解。”
静瑶点了点头,目光似是无意间扫过叶遂的药箱,忽然问道,“大夫这药箱似乎很有年头了。想来一定造福过不少乡民,若是有人病愈后登门道谢,不知你可还能记得他生的什么病?”
她这样说,看来是在问自己还记不记得她吧……叶遂点了点头,呵呵笑道,“夫人放心,老夫虽然老了,记性倒是不差,凡经我手医治过的病人,我都能有些印象,若是老朋友,就更不用说了。”
老朋友……这是在回应她,看来他听懂了,也还记得!
静瑶大喜,进一步道,“那就多谢您了,今日能遇见您这样经验老道的大夫真是我的福气。不瞒您说,这个孩子对我与官人都很重要,我代我家官人谢谢您。”
听了这话,叶遂心间一顿,隐约明白过来,看来这小娘子腹中的胎儿并不是刚才那个男子的,竟是自己那位病人的?
老大夫心间一时百感交集,既为自己的病人病愈呦吼感到高兴,又为这小娘子的遭遇感到棘手,方才一通话前后联系起来,这小娘子分明是被人掳到这里来的!
这还得了?
他若不知道也就算了,但现在知道了,而且这小娘子摆明有口难言的样子,他若是不帮,可还像话吗?
但要就算想帮,也不太容易啊,怪就怪那位病人太神秘,从不透露自己的身份姓名,这泱泱京城权贵云集,他到哪里去找他?
叶遂又将目光投向这小娘子,想了想,试探问道,“孕妇用药有许多讲究,敢问夫人可是初孕?平素有无什么药是不能吃的?”
静瑶点头道:“我并非初孕,去年底曾产下一名男婴……先前有孕时,家中府医曾叮嘱,说我不可用黄芪,贡术等药物。”
黄芪,贡术……
这两种都是常见药,黄芪不用说,是利尿保肝的常用药,而那贡术更是常见安胎药,他行医多年,还从未听说有人不适用这两种药……
所以叶遂也肯定了,这小娘子正是在向他传递信号。
可这两味药中又藏着什么玄机?
老大夫试着将这两个名字分别拆开组合,在心间沉吟,试图解开秘密“黄,芪,贡,术……”,又或者是“黄,贡,芪,术”……
默念到此,老大夫忽然一顿,“黄……贡”?
……莫非是皇宫?
老天!
这难道,难道先前来找他看病的人是当今万岁不成?
老大夫尽量保持着面色如常,然而心间却早已经炸开了锅,因为顺着这条线索想下去,他猛然又对上了两点。
第一,皇长子确实是在去年腊月降生;第二,听这些天前来找他看病的人说,皇帝征伐北辽,致使北辽狗急跳墙,竟掳了宫中最受宠爱的惠贵妃,这几日官兵正在京郊大肆寻人,听闻这些辽人就藏匿在某处山林中……
得了这两个发现,老大夫忍不住眼中的震惊,看向静瑶,却见静瑶对他的惊讶轻轻阖了阖眼皮,表示肯定。
叶遂心间一顿,看来此事千真万确了,眼前的女子,竟然是被劫走的当朝贵妃!
此事非同小可,但叶遂知道,无论如何,他也一定要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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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消息递出去。
他想了一下,开始翻开药箱写方子,写好后,便对静瑶说,“方子写好了,待我回去抓药,派人送到府上。夫人好生休养,只要安心服几贴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静瑶点头道,“那便有劳大夫了。”目光中寄托着她的全部希望。
丫鬟听见这两人这样说,便知道病已经看完,赶紧去开门,而后就见宇文铭抬脚迈了进来。
宇文铭看了看静瑶,又来问叶遂,“大夫可看完了?我家夫人情况如何?”
想到面前就是劫持贵妃的凶徒,叶遂心里不可能波澜不惊,但此时一旦露出异常,那位贵妃会如何他不知,自己一定会没命。
所以老大夫拿出积攒了几十年的沉稳,淡然道,“夫人气郁肝滞,又有些动了胎气,当下该需好好调养,决不可再颠簸劳累,否则,极有可能引来更严重后果。老夫这里写了药方,请派人随我去取药,切记每日按时服药。”
这话说完,却见宇文铭并不派人,却将他一拦,道,“大夫辛苦了,本人有一个不情之请,可否请您暂且在此住上几日,至于药嘛,我自会派人去镇上抓。”
这话叫叶遂与静瑶都是一顿,好个宇文铭,竟然如此戒备,这是要把叶遂也一起扣下了吗?
静瑶不能说什么,如若强烈反对,引起宇文铭进一步怀疑,给叶大夫招来杀身之祸就不好了,她忍了又忍,最终只是淡笑了一下,道,“大夫留下自然是好的,只是这几日其他需找大夫看病的病人可如何是好?”
宇文铭也淡淡笑笑,却说,“现下你最要紧,等你康复,我自会把大夫送回去,至于别人,叫他们再想办法吧!”
说着又同叶遂道,“请放心,这期间不会亏待你,每日付你五十两诊金,如何?”
五十两诊金,可着实是出手大方!然他的语气并没有商量的余地,静瑶恨得直咬牙,好在本身脸色也不好,才没叫他看出破绽。
却见叶遂似乎很淡定,竟笑了一下,点头说,“官人出手阔绰,实在叫老夫不知说什么好了……既如此,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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