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总想抛弃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延琦
这话叫静瑶一顿,无法再调笑了。
还是那双眸子,在外人面前再怎么冷硬决绝,对着她的时候却总是盛满柔情,她也痴痴的看着他,而后使劲揽住他的臂膀,认真的说,“臣妾也绝不同陛下分开。”
她笑了笑,与她无声依偎了一阵,低头吻她的发间,说,“好了,时间不早,你也累了,好好歇着。”
“嗯。”她点点头,靠着他闭上了眼。
既然已经回来,便再也不必担心夜里的噩梦了。
现如今月份大了,她需侧睡才可,宇文泓就从背后拥着她,被强壮又温暖的身躯护住,她安心又满足。
可谁知这样的姿势还没能保持多久,她没能睡着,身后却忽然传来一种久违的感觉,一件硬邦邦的器物在暗夜中悄然崛起,速度之快,不容忽视。
她当然知道那是什么,惊讶一下,立刻红起脸来,轻声道,“陛下……”
宇文泓有些尴尬。
其实原本没有那个念头的,而且前些日子牵肠挂肚,夜里也从未这样过,哪知现在才与她贴近一下,还隔着衣裳,竟这般敏感起来了……
静瑶其实也明白,他正值壮年,如今又分别那么久,他有想法,她也理解,甚至愿意成全他,心间正打算他若提出她就配合的时候,却听见他道,“朕没关系,你先好好歇着,等身子调养好了,朕再找补……”
说着咳了咳,主动与她隔开了些距离,打算自己平复。
静瑶点头嗯了一声,重又闭上了眼。
心间却涌动着一股甜蜜又温热的情绪。
此生遇见他,是上天最厚待她的事。
~~
晨光普照,廊间传来阵阵鸟语。
新的一天到来了。
静瑶睁了睁眼,察觉帐内光线充足,又迟钝的侧脸看去,却见身旁的床榻已空,这才隐约回想起来,此前天色未亮之时,迷迷糊糊间曾听见宇文泓叫她多睡一会儿,他自己则起了床的穿衣。
哦,算了一下,今日有朝仪,他该是去乾明宫了。
想来这是自己前些日子一直没有睡好,昨夜一股脑给补回来了。时间估摸不早,她忙撑着坐起,向帐外唤人。
春萍宵雨应声而入,唤了声“娘娘”,随后挂起床帐,伸手扶她下床,分别忙活起来。
静瑶问道,“什么时辰了?”
宵雨细声说,“回娘娘,辰正了。”
辰正了!
老天,可真不算早了,这还是她头一回睡这么迟呢。静瑶自己都惊叹,“我怎么睡了这么久……”
春萍微笑说,“娘娘先前在外受苦,再说又带着皇嗣,理应好好歇歇的。陛下起驾前也曾嘱咐奴婢们,叫不准打扰娘娘歇息呢。”
这话叫她想起他的模样,也忍不住泛起笑意,但笑过之后想起要事,遂认真道,“昨日回来还没去向太后问安,今日可不敢耽搁了,赶紧拾吧。”
两个丫头一起应是,加紧服侍她穿衣梳妆。
彦儿醒得早,乳母怕他吵,特意带着在院子里玩,好在小家伙很懂事,没急着找娘亲,等宫女们把寝殿的门打开,小家伙才被乳母抱进来,一进到殿中看见娘亲,两只眼睛立刻就弯了起来,张开嘴巴叫,“凉……”
一大早就听见儿子叫娘,静瑶着实高兴,忙接到怀里亲。
只是小人儿马上要会走了,急着要下地,她弯不下腰,只好又交回到乳母手里。
彦儿早吃过了,她一边看着小家伙玩,一边简单用了些饭。
昨日她是皇帝的,没有功夫与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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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说话,此时倚波见她得了些空闲,赶紧过来同她问安。
她也惦记着倚波,一见到人进来,赶紧问道,“伤势如何?御医怎么说的?”
倚波赶紧说,“娘娘放心,奴婢的伤不是大问题,这些天一直在用药,御医说再过几天也就好了,倒是娘娘叫人挂心,这些日子一定受苦了……说来说去,都是奴婢那日保护不周……”
提起旧事倚波还是想哭,倒是静瑶安慰她道,“你们替我把彦儿护得好好的,该是我向你道谢才是,左右已经过去,既然平安,就此不提了,咱们往前看。”
倚波道了声是,听见一旁的彦儿咿咿呀呀的说话,忍不住又露出笑来,同她道,“小殿下真的很乖,就连那时候从车上下来摔了大包,也没哭闹,只是后来回宫了思念娘娘,倒是哭了几次。”
静瑶也向儿子投去目光,闻言叹息道,“这些日子,大家都受苦了。”
忽然想起李家,她又问倚波,“我在外不到消息,不知怀恩候府如何?”
倚波道,“老夫人牵挂娘娘,这些日子隔三差五的托人打听娘娘的消息,听说也是吃不下睡不好,还有听说李公子想给大理国去信,商量着要把婚事延后呢。”
李尚林与段菁菁的婚事原本定在十一月中,论理如今正是家中最忙碌的时候,她叹道,“明明该喜气盈盈的筹备婚事,遇上这一档子事,他们的心里也都煎熬……不知昨夜我回来,可有给侯府去信?”
倚波赶紧点头,“有的,娘娘放心。”
“那就好。”她想了想,又发话说,“帮我给侯府传个话吧,问问母亲若是有空,可否请进宫一聚?”
自打当了娘,就愈发体会到世间亲情的可贵,想必这些日子里,除过儿子与夫君,最担心她的莫过于李家母亲。此时见一面,也好叫她老人家彻底放心,踏踏实实的准备着迎娶儿媳妇进门。
“是。”倚波赶紧遵命。
简单说了几句话,时间就更不容耽搁了,她立起身来,朝地上正牵着乳母的手歪歪扭扭走路的彦儿伸手,“彦儿来,咱们去福宁宫给皇祖母请安好不好?”
就见小人儿倒腾着两条小胖腿,高兴的朝自己走来。
外头轿辇已经备好,她笑着接过儿子,一起出了门,往福宁宫去了。
~~
福宁宫。
太后其实正在等着她,见宫人进来请示说惠贵妃与皇长子到了,便发话说,“叫她进来吧。”
接着就见静瑶带着彦儿一同进来了。
母子俩一起向太后行礼,太后抬手道,“快起来吧,平安回宫就好,现如今月份大了,不必再行大礼了。”
静瑶赶紧谢了恩,彦儿找到了娘亲心里也高兴,一来便冲皇祖母笑,太后见了,笑着道,“真是个机灵鬼儿,怎么,母妃回来就开心了?前几日在哀家这里,可是不管不顾的嚎啕,叫哀家这心都要喘不过气来。”
既然提到了这事,静瑶也赶紧给太后道谢,“多谢娘娘对彦儿的照拂,彦儿调皮,叫娘娘心了。”
太后叹了口气,“哀家不心的,只要孩子没事便好。唉,好端端的生出这样一番灾祸,这帮杀千刀的!”
静瑶垂眸聆听,心间暗自感慨,那些该杀千刀的,都已经死了。
却听太后又道,“不过陛下此番为了你,可是也杀了不少辽人,所幸你平安回来,总算没白力气。”
她赶紧回道,“陛下隆恩,臣妾铭记于心。”
太后嗯了一声,上下打量她一遍,问道,“那些辽人对你可还客气?腹中孩子如何?”
她心里咯噔一下,隐约品出了些叫人不太舒服的味道,却也只得小心又谨慎的回道,“孩子很争气,陪臣妾颠簸辗转,一切都好。那帮贼人因要同陛下谈条件,虽然一直将臣妾禁锢,但到底没敢有所伤害,谢娘娘牵挂。”
她不能对太后说出宇文铭要带自己离开的事,这件事关乎前世,牵扯太多,一旦叫太后知道,恐怕又要永无宁日。
而她其实也明白太后在问什么。
一个女子被劫,最要紧的不过关乎她的贞洁,但这事不能摆在明面上说,太后含糊着问,她便也只能含糊着答。
太后点了点头,目光又落在她的肚子上,终于没有多说什么。
毕竟肚子都这么大了,虽然长得惹眼,但也不是一般的女子。
这个担心便算是放下了,太后转而问了几句其他的事,便将母子俩放回了棠梨宫。
作者有话要说:二宝:粑粑羞羞~~
皇桑:咳咳,粑粑不羞羞哪儿来的你?
第一百三十四章
从福宁宫回来,早有御医等候在院中,预备着为静瑶请平安脉,等请完脉,静瑶又同彦儿玩了玩,过后稍歇一会儿,就到了午膳时间。
尚膳监送来了午膳,宫人们在摆盘子,倚波则到她面前禀报说,“奴婢已经将娘娘的意思告知怀恩候府了,老夫人挂心娘娘,想请您的旨意,问午后进宫可好?”
也知道李母这是急着想见自己,静瑶点头道,“可以,请母亲不要着急。”
倚波忙点头,也不敢耽搁,忙又出去给李府的人传话。
静瑶在宫中用了午膳,午后一时没有睡意,索性就在殿中等待李母。
李家初来京城时,宅子离皇宫较远,后来封了爵,皇帝又另赐了内城的宅院,如此就离得近了,加之李母思女心切,路上也走得快,很快就到了宫门外。
自打昨夜得知女儿平安回宫,李母高悬多日的心总算放了下来,但是依然不了急切的心情,想赶快亲眼看看女儿。
以李母的身份,论说进了宫门就该步行了,可静瑶细心,专门派了马车去接,是以李母很快就到了棠梨宫。
等见面行过礼,静瑶就把闲杂人等都摒退,她知道,有外人在场,李母总是放不开。
果然,等人一离开,李母就真情毕露,也顾不得什么礼数规矩,红着眼眶拉过她的手道,“娘娘今次可真是吓坏我了,这些日子在外头可有遭罪……难为你还怀着身子,可真是造孽啊……”
这可是一位母亲对孩子最真的关切,从李母那一脸的憔悴也能看出来这些天的焦虑,静瑶忍不住鼻塞起来,答说,“我都好,左右如今已经平安了,只是难为母亲为我牵挂。”
李母拿帕子拭了拭泪,叹道,“我牵挂有什么的,娘娘能平安就好了,那时候初听到消息,可真是吓坏了,恨不得拿自己这条老命来换娘娘啊……所幸陛下英明,总算将娘娘平安救回,若哪日有幸得见天颜,我一定好好给陛下磕头谢恩。”
提起宇文泓,静瑶心里暖意融融,终于又露出笑来,叹道,“能遇见陛下,果真是我的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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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倘若换作别人,未必会如此大周章的救我。”
李母点了点头,左右房中也无人,便对女儿说,“陛下为了娘娘,连夜赶回京城,听说还下令在北辽屠城……这份真心与气魄,真是世上再难寻的。”
只是这样说着,仍有些忧虑,又问道,“娘娘回来后可去向太后请过安了?”
静瑶刚刚点头说了个是,就见李母又进一步关切道,“那,不知太后可有为难?”
看来就连宫外的母亲都知道太后难伺候了,静瑶笑笑道,“并没有,母亲放心吧,太后她老人家只是问了问我在宫外可有受苦,并没有别的。”
李母点了点头,对着她的肚子说,“此次多亏皇嗣争气啊,否则……”
剩下的话没说完,静瑶却也知道是什么,多亏二宝争气,没出意外,否则但有万一,她岂不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这些事情,她在被劫持的那些日子里也曾想过,但险些又一次经历生死,这些算什么!
她坚定同李母说,“母亲放心,不管别人怎么说,只要皇上相信我就足够了,不必去管其他人。”
经历过这一回,李母也总算相信皇帝的魄力,只要他认准的事情,还由得了别人说个不字?
李母放下心来,总算又露出笑,叹道,“常言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娘娘既然回了宫,就安心将养,眼看着小殿下马上也要周岁了,等过了年,腹中的小皇嗣降生,到时候是数不尽的好日子,和美着呢!”
静瑶点了点头,抬眼瞥见梅瓶里的花,也感叹说,“母亲且安心为尚林准备婚事吧,一转眼就到了。”
这话说的是,起先她被劫,李母直觉天都要塌了,可偏偏儿子的婚事又是一天天的临近,可真是煎熬,索性眼下先前的阴霾终于一扫而过,女儿平安回了宫,她也终于可以无牵无挂的的筹备喜事了。
今日进宫一趟,见女儿除过清减了些其余都好,小外孙也是活泼康健,李母也是心满意足,知道女儿需好好休息,也不敢多逗留,坐过一会儿,便安心出宫去了。
母亲走后,困倦袭了上来,静瑶带着彦儿睡了一会儿午觉,等到傍晚,宇文泓回来,一家三口又能共享天伦了。
天气越来越冷,宇文泓从外面带进来一身的寒意,房中自是暖意融融,静瑶亲手替他解了披风,又接过春萍手中的热茶为他递上,柔声道,“陛下忙累一天,辛苦了。”
宇文泓却为一天没见她而抱歉,跟她解释说,“昨日一整天都在外面,御书房里积攒了些事,今日不得就晚了一些,不过幸好,还来得及陪你们一起用膳。”
静瑶笑笑,与他共坐桌边。
昨夜回来时天已经不早,彦儿早就吃过晚饭了,今日时间倒正好,三人可以一起吃。小家伙长了好几颗牙,如今不光能吃粥,也能吃些稍软的饭菜了。静瑶拿了小银碗,亲自喂小家伙。
小彦儿高兴得很,坐在属于自己的小木椅里,吃一口饭,小腿还高兴的荡来荡去,殿中人见了都忍不住笑意,宇文泓也是高兴,甚至主动问道,“怎么没有备酒?”
自己眼下又不能饮酒,他也没有独酌的习惯,现在忽然要酒,叫静瑶觉得好奇,忍不住问道,“陛下今天是有什么喜事?”
他嗯了一声,顺口道,“一家团聚,难道不算喜事?”
……好吧,这话的确没什么错处,她只好点头赞同。
见她颇有些失望,他笑了笑,这才道,“西北大捷,将士们将匈戎彻底赶回了老巢;北辽也已经递了降书,这仗打了大半年,临近年关,天下终于能安稳了。”
这可真是大喜事,静瑶忙向他道贺,“天下太平安稳,陛下英明神武。看来今日果然需要好好庆贺。”说着向宵雨吩咐,“快去给陛下温酒。”
宵雨应声前去,不多会儿,就端着一壶花雕过来了。
静瑶亲自提起酒壶,为他斟入杯中,一时间芬芳馥郁的酒香扑面而来。她笑着向他端起酒杯,说,“臣妾现下不能饮酒,只能以茶相陪,愿我大梁国泰民安,陛下万岁千秋。”
“说得好!”宇文泓接过酒杯,仰头痛快饮下。
一旁的彦儿目不转睛的盯着父皇看,一双眸子亮晶晶。
宇文泓察觉了,放下酒杯,同儿子说,“彦儿好好吃饭,等你长大了,就可以陪父皇喝酒了。”
见父皇同自己说话,彦儿很是开心,咧嘴一笑,露出几颗小牙。
久违的团圆饭,又有好消息,一家三口吃的很是开心。饭后玩过一会儿,彦儿依然跟随乳母去睡了,给父母二人留出清净来说话。
时间还早,两人便在暖榻上坐着,这时节恰有南岳进贡的甜橘,静瑶仔细剥了一个,递给他后主动禀报道,“臣妾担心宫外娘家母亲惦念,今日在宫中见了一面。”
宇文泓接过橘子吃了一口,点头道,“嗯,也好,这下怀恩候府可安心筹备喜事了。”
她也是这么想的,忽然又听他在一旁感叹,“说来也快,眼看还有二十余天了吧……说来,段二他们已经启程了。”
静瑶有些意外,闻言问他,“陛下是说,段二王子亲自来送三公主出嫁了?”
宇文泓嗯了一声,“不止他自己,听说还带了家眷一并来,到时候少不得要热闹一番。”
段濡尘的爱妻去年为他诞下一子,比彦儿大半年,加之他前面还有个女儿,听说也是活泼可爱,若是都带了来,的确会很热闹呢!
静瑶不由得笑着说,“等段家的小公主与小王子到京,彦儿就有伙伴了,可以一块玩呢!”
宇文泓也笑了笑,笑过后又伸手摸了摸她的肚子,不无得意的说,“段二有两个,朕如今也有两个,没有差他太多。”
这话叫静瑶先是一愣,而后忍不住一笑……什么啊,敢情他跟段濡尘还在子嗣上暗自较劲呢……
现如今大事都已经解决了,即将到来的喜事与新生命,都让人心情大好,静瑶见他几口就把橘子吃完,便又为他剥了一个,宇文泓分了她一半,说,“很甜,来,你也吃。”
静瑶却不好意思的推拒了,解释说,“白日里尚膳监才送来的时候,臣妾一连吃了好几个呢,只是御医说这果子虽好,但因为太甜,孕妇不宜吃太多,所以臣妾还是得管住嘴,陛下自己吃吧。”
听她这样说,宇文泓唔了一声,便自己吃了起来,
但方才话中提到了御医,倒叫静瑶想起一事,忙同他提道,“此次臣妾能顺利回宫,那位叶神医功劳不小,真是难为他冒着危险为臣妾报信,不知陛下打算怎么褒奖?”
话音未落,却忽然见宇文泓发出一阵猛咳,似乎是被呛到了,静瑶吓了一跳,忙上手为他拍背,好不容易才平复下来,而后只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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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脸颊微红,有些不太自在。
静瑶只以为他是咳的,倒也没多想,只是笑问道,“陛下这是怎么了?吃个橘子还能被呛着?您放心,那儿还有好多呢,臣妾跟彦儿都不跟您抢。”
可宇文泓哪里是因为橘子,叫他呛到的,是她话里忽然提到的叶遂才对……
昨日着急找阿淳,他哪里管得了这么多,今天又一头扎在政务里,他倒也没想起这茬,直到方才听她说,他这才想起来……得,还有这么一件事等着自己呢!
凭良心说,若没有叶遂的报信,他不可能这么快锁定地方,将阿淳救出,那位老大夫的确立了大功,论说该赏。
只是叶遂不是别人,他是这世上除过母后以外,唯一知道自己秘密的人。
从前他隐瞒着身份也还好,反正京城这么大,他乔装成富家子弟,谁能知道他到底是谁?但非常不妙的是,现如今,自己的身份已然暴露了……
怎么办?
照他以前的做法,他一定会杀人灭口。但现在可不行,他从前探访的名医里,唯有叶遂是真的医术湛又有仁心,一针见血的指出他根本没事,叫他不必乱投医,只是他自己当时不相信而已。
再者,叶遂为阿淳报信,实为忠义之举,若是因此而丧命,岂不寒了天下人的心?
所以叶遂当然不能杀,还该大肆褒奖,也正好以此来给天下百姓正面的鼓励。
只是,又该怎么守住自己的秘密呢?
宇文泓陷入了沉思。
作者有话要说:皇桑默念:朕没毛病,朕很完美……
第一百三十五章
宇文泓一时不再说话,连眉头都微微凝起,仿佛遇到了难事。
这叫静瑶一愣,刚才不是在说褒奖叶遂的事吗,难道这件事很棘手?
还是他走神,去想别的了?
静瑶倒了杯热茶给他,试着问道,“陛下,您怎么了?”
宇文泓回神,见她一脸关切,忙咳了咳,说没什么。可不知为什么,忽然间又在心中转念想,若是阿淳知道他过去的事,会怎样看自己?
会不会……很折损自己在她心中的形象?
他亦不想对她有所隐瞒,然而事到如今,关于那件事,不光太后知道,叶遂也知道了自己的身份,倒是自己最爱的人,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他对隐瞒她有些愧疚,却又怕她知道后会误会自己的初心,一时间,心里也是两难。
见她仍一脸关切的望着自己,他索性含糊道,“没什么,临时想到政事上去了……那位神医自然是要褒奖,不过他一向清高,寻常金银未必能打动……容朕再想想吧。”
静瑶这才哦了一声,点了点头说,“还是陛下想的周到。”
说着有些乏了,又劝他道,“陛下忙了一天,早些歇息吧,臣妾伺候您洗漱?”
他轻轻按下她的手,“不用,朕自己来,你先去歇着。”
静瑶便道了声好,自己去换了寝衣,又备好他的,在一旁等他。
春萍宵雨知道她畏冷,特意在被褥中放了汤婆子,可只要有他在身边,这些都是多余的,因为他阳气方刚,身上常年暖烘烘,比汤婆子还舒适。
他也知道她的老毛病,主动把她揣到怀中暖和,只是日益隆起的腹部成了阻碍,两人无法贴的很近。
她笑笑,主动转过身去,将背留给他,他再贴上去,便紧密多了。
只是出乎意料的,如昨夜那般状况再度出现,她直觉后腰上那根雨后春笋,又迅速破土而出了……
她悄悄红了脸,为了避他尴尬,只好装做不知道,哪知等了一会儿,竟觉得朝自己戳了起来……
她大窘,脸一下红到了耳根,轻声道,“陛下……”
他咳了一声,贴在她耳根问道,“朕好想你……”
……她知道的,而且他的身体已经比语言更加有力的说明了这件事。
她原也是想他的,而此时,他的声音与气息咻咻喷在她的后颈,叫她先软了腰肢,她知道他不易,主动转过身去,与他贴近,而后仰头,吻上了他的唇……
这是她头一次主动吻自己,就仿佛最初的那个梦境再现,宇文泓原本还想问句什么,但此情此景,一瞬间失了理智,什么也顾不得,全身心的投入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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