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田七(H)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茶迷
展渊被这个想法吓了一跳,他自认不是自私的哥哥,可是他回忆起来,当莫恬说她和做梅子的“小权哥”多麽要好时,心里那个难受劲,恨不得抓住“小权哥”的小辫子,让他不要再和妹妹来往。
展渊细想了想,当初莫恬跟著无痕练武时,自己心里和猫挠了一样,现在依然是这样。他望了一眼睡著的妹妹,自己却越来越清醒,他觉得自己哪里怪怪的,但是又说不出个具体。温越曾经给他看过一个话本,上面有个姑娘,一见到自己的意中人和别的女孩子说话,就会唱起小曲:“妾我心忿忿,郎不知听闻。”
温越说,那女子是吃醋了。展渊觉得自己不可能会吃妹妹的醋,最有可能的就是自己这个当哥哥的太操心了。想通了,展渊也有些困了,他在睡著前,不停地告诉自己,从明天开始,不能再管这麽多了,恬恬和什麽人玩,都是她的自由。
(15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九莫家庄大试
一失足成千古恨之九莫家庄大试
春节将至,莫家庄的考核也终於要来了,整个武场都是沈重的气息。莫恬和展渊也很紧张,虽然他们知道无痕很厉害,但还是忍不住担心,怕无痕没有通过考核,被逐出莫家庄。
莫恬还是小丫头,考虑事情也是小孩子脾性,她知道习武的杨夫子是平川人,好吃酸甜口味的,於是这天,她从厨房里端了本要送给爹爹的番茄肉,偷偷地穿过了武场。当时正是下午,无痕他们正在学习兵法,习武夫子正躲在自己房间里躲太阳,莫恬就悄悄地溜进了人家的房间。
“杨师傅,杨师傅,看看我拿什麽来孝敬你?”
杨夫子正打算喝点小酒,还愁没有下酒菜,见小姐来了,又闻到了最喜欢的菜的味道,顿时眉开眼笑:“呦,是恬恬小丫头啊,快过来,这麽久不来武场了,最近到底在干什麽?”
莫恬把菜放在桌上,又端出一小碟花生米说道:“还不是娘亲,硬逼著我练书法呢。不过习字师傅说我有长进哦,我现在能写八个笔画了呢。杨师傅,我觉得吧,这练字就像练武,你看,拿起笔,这样这样,像不像拳法?”
杨夫子最喜欢“武学是能贯通一切”的理念,听了莫恬的话,当然觉得有道理,於是捋著胡子夸奖这女娃学东西懂得融会贯通。
莫恬嘴甜,也懂得怎麽和年长的人打交道,於是才短短几柱香的功夫,就把杨师傅哄得心花怒放。莫恬见火候差不多了,便想问考核究竟考些什麽。“我听爹爹说,杨师傅设计的考局可厉害了,以前还给宫廷里的护卫们上过实践课,那这次莫家庄的考试有没有很特别的?”
“哦呵呵,当然有啦,陷阱很多的呦……嗝,等会,小丫头,你是来跟我套题的吗?”杨师傅马上回过神来,吹著胡子瞪著莫恬。
“嘿嘿,没有的事,我只是好奇,您也知道,我前段时间可喜欢练武,当然会对这个感兴趣啦。”莫恬见露馅了,在脚底抹油而跑之前还不忘打圆场。清醒过来的杨夫子自然不会再买她的帐,只是这小酒一下子喝多了,有点上头,他怕自己再多说就嘴漏了,把考试内容泄露出去可不好,於是拼命装出一副凶狠的样子:“小丫头快回去,再不走小心我告诉你爹爹,让他教训你。”
莫恬尴尬地笑了笑,就赶紧溜走了,虽说爹爹很宠她,但是在原则上丝毫不马虎,这一点莫恬还是很清楚的。
绕了一个弯,莫恬到了武场,她唤来了无痕,小声对他说:“据可靠的小道消息,这次考试会有很多陷阱。”
无痕很无语,是个正常人都知道考试不简单,这丫头不知从哪得来了这麽没有价值的信息,还当个宝揣著。但是明面上,无痕装出一副很感谢的样子:“是吗?有劳小姐了,我一定会注意的。”
莫恬显得忧心忡忡,“若是……你没通过,会不会就不在莫家庄待了?”
其实无痕并不怎麽紧张,因为夫子经常夸他,功夫底子好,人反应也快,若是他不通过,其他人要怎麽办,但看到小姐这麽替他担心,他还是很高兴的。无痕突然问道:“小姐希望我一直留在莫家庄?”
莫恬有力点头,“当然啦,你要是走了,谁陪我玩啊?”
那年12岁的无痕,还不清楚什麽男情女爱,他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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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觉得他并不希望总是陪著小姐玩,那话本里说的,小姐和护卫私定终生的故事,他瞧著很好。他低著声音道:“若是没通过,我也要一辈子陪在小姐身边。”
莫恬终究还是小孩子,她紧张地问:“无痕哥你怎麽了,声音这麽奇怪,该不会是感冒了,这可怎麽办?”
无痕有些无奈,现在和小姐说什麽她都不懂,还是放过她吧。他换上轻松的笑容:“小姐放心好了,我已经准备好了。”
这头,展渊也十分担心无痕,可是他自认是一个男子汉,抹不开面子像妹妹那样做到嘘寒问暖,只是有事没事“路过”武场,看看无痕训练得如何,有时候自己也小试身手,当见无痕应付得很好,自己都有些吃力时,他第一次觉得技不如人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
考试的那天,天空放晴,暖暖的阳光照在身上让人不觉得冷。一群年龄相仿的男生在主考官杨夫子那里填上日後期望所处的位置,无痕看著纸上几个选项,毫不犹豫地选了“莫家成员护卫总领”。
选定完毕,二十多个男孩子在武场上站定,等著夫子出题。杨夫子捋捋胡须,一脸兴奋地走到前面,看著这些从三四岁就跟著自己练武的孩子们终於长大了,他有些激动地说:“小子们,十年磨一剑,就等今天,你们要记住当初进莫家庄时我叮嘱过你们的,誓死为莫家效劳。我废话不多说,现在宣布考核开始!”
话音刚落,杨夫子就晃晃悠悠地走了,让一众等著听题目的人诧异不已,小子们面面相觑,不知师傅又玩什麽花招。莫恬和展渊也很糊涂,原以为能看一场武林大会,怎麽什麽都没发生。
等了半晌,来了个小丫头,她对武场里的人说道:“夫子把题纸落在房间了,他已经回去拿了。夫子说,让大家先休息一下,等一会再试。”
“搞什麽,杨夫子真少根筋……”莫恬小声念叨著。
无痕知道杨师傅从来不按常理出牌,但他一时也拿不准这葫芦里卖的什麽药。他转身对萧影他们说:“这老头估计在耍诈,大家还是别放松的好。”众人点点头。
一群人就这麽等啊等,始终不见杨师傅露面,午膳时间到了,很多人都找了几张大饼开始啃,一帮丫头婆子早就离开了。莫恬也又饿又困,展渊见妹妹坚持不住了,就牵著她回到房间,让她吃点东西垫著。莫恬迅速地吃完,迫不及待地回到武场,这时围观的人已经走光了,只剩下参加考试的人三三两两地或聊天或练基本功。
莫恬远远地看见无痕坐在地上,不知在想什麽,展渊拉了拉妹妹道:“无痕忙著呢,你别去打扰他了。我前日从胡满月那里得了一副字画,瞧著很不错,到我书房里看看去?”
莫恬纠结无比,最後还是听了哥哥的话,老实地走了,她回头看了无痕一眼,只见他低著头不知在想什麽。
这考试真是奇了,杨夫子去拿试题,拿著拿著人就没影了,莫老爷派小丫头去喊了好几次,都回话说房间里没人。一连几天,考核的事就这麽悬著,不见有人来说试题,也没有人来解释。莫家庄上上下下都觉得怪异无比,但三天後,已经没人在意这件事了,大家打扫的打扫,采购的采购,婆子们的八卦也换了主角。
参加考试的人则十分纠结,杨夫子把他们晾在这里算怎麽回事。於是有人恢复了往常的生活,早上训练,下午看兵法。无痕心里觉得蹊跷,但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他点了点七个同伴,叫出几个人,“秋林,杨夫子古怪得很,你去他房间看看,有没有留下什麽蛛丝马迹;大帅,你去镇子里的酒馆打探打探;萧影,风月场所你最熟,去看看有消息没。”
三人得令,迅速地置办去了。无痕还是不放心,他反复地在莫家庄里巡逻,看到莫恬就叮嘱她凡事小心些,弄得莫恬莫名其妙:“不就是一个考试嘛,我能有什麽危险。我估计杨夫子可能是有别的事啦,你就歇歇嘛,等他回来再考试也不迟啊。”
无痕笑著摸了摸莫恬的头,说了句“还是小心点好”就匆匆离开了。这几天他吃睡都很小心,兄弟间的玩笑话也少了,整个人的神经都绷得紧紧的。
转眼十天过去了,莫家庄依然如往常。突然一声尖叫把正坐在树上吃饼的无痕吓了一跳,他顺著声音的方向望去,正是莫家庄人经常去的小河边。他细细听了听,一个小丫头正嗷嗷大喊著:“小姐落水啦!快来人啊!救命啊!”话音刚落,就见几个黑影已经朝河边奔去了。
无痕瞬间浑身冰冷,他突然想起小姐落水的那回,那种生死不明的担心和愧疚又一次狠狠抓住了他的心,他赶紧抓住一根树枝,才不让自己掉下去。无痕第一个念头就是,赶紧冲到河边,把小姐捞上来。
无痕跳下树,跑了两步,突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莫恬自从那次溺水後,是绝不肯下水的,如果有人推她下水,在莫家庄四处守著的弟兄肯定早就察觉了。他猛地停下脚步,摘了片树叶,吹出了几个音调,秋林、大帅、萧影、子游、斌子、寒松、广秀就出现在他面前,他指了指轻功最好的广秀道:“你去河边看看,有消息就通知我们。”
随後他又让其他几个人继续守著莫家庄的几个角,自己则冲向莫恬的房间。
(14鲜币)往事并不如烟之十考试不容易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考试不容易
广秀远远的就看见,有人正在河里奋力挣扎著,他靠近了些,凭著好眼力,他看见在水中起伏的人明显不是小姐,那脸和手臂,和小姐根本就不像。他无奈地看了看游泳救人的同窗们,摇摇头,吹了个暗号给无痕。
无痕听著熟悉的树叶声,稍微有些安心了,没掉进河里就好,得又像上次那样烧得糊里糊涂。但是,小姐在哪呢?无痕转遍了莫家庄,丫鬟婆子们都说没看见,他搜了莫恬的房间,也没见人影,往常这个时候,她应该在睡午觉才对的。
无痕有了主意,他轻轻地绕到展渊的房间里,小姐不老实待著,八成在少爷那里。无痕探头探脑地望了一圈,发现只有展渊一人认真地看书,他退回来,在莫家庄搜了个遍,也没看见小姐在哪。
这时候,河边负责营救的人回来了,他们小声嘀咕著:“这小虾米也真是的,没事跑到河里玩干什麽,小环也是不长脑的,小姐和小姐丫鬟都分不清,不知在瞎嚷嚷什麽。”
无痕心里灵机一动,既然掉河里的是小虾米,看来这是夫子有意为之的考局,他当时一直想著,杨师傅已经宣布考试开始了,就一定是已经进入了考核状态。看来小姐失踪是假,让他们找到人才是真。
他唤来守庄的几个弟兄一一问了,都说没看见有人进出莫家庄,於是无痕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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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莫恬一定还在庄里,但是在哪呢?他又回到小姐的房间,仔细搜了一遍,发现所有的东西摆放整齐,只是床上的枕头有些奇怪。
他知道,小姐不喜欢太高的枕头,所以夫人用荞麦充了个枕头给女儿用。这荞麦的东西压久了就会有一个坑,小姐每次躺下之前都会抖抖枕头,让荞麦集中到中间。无痕站在床边盯著那枕头,发现中间有一个圆圆的坑,这是小姐才睡过的痕迹,奇怪的是,坑的周围还有一块小小的凹进去的地方,像是小姐移动过的样子。
再看床边,小姐穿的襦鞋还在,平时在屋里走动穿的兔毛小鞋也还在,这小姐若不是光脚出门了,就是在睡觉时被人抬走了。无痕连忙四处查看,他趴在地上对照著地板上的灰尘,如果小姐被人搬走了,那麽两个人的重量一定会在地板上留下痕迹,他或是她走过的地方会比周围干净一些。但是除了无痕自己的膝盖印,他什麽都没发现。
无痕坐在莫恬床上想了想,突然撩开床单,低头一探,在床底下睡得正香的不是小姐是谁?!他见小姐睡在地上,怕她大冬天的著凉,就叫醒了她。
莫恬揉了揉眼睛醒了,睁眼之间一片黑暗,她“咦”了一声,扭头见无痕哥趴在地上,她回过神来了:“我怎麽会在床底下,我不可能是自己滚下来的吧?”
无痕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他能告诉小姐,杨师傅为了考验他的学生们,趁她睡著了把她塞到床底下吗?这杨夫子剑走偏锋,夸张得敢在小姐头上动土,无痕觉得又好笑又无奈。当初见看床铺和枕头的位置像是小姐被人搬走的,地板上的灰尘又没有什麽异常,所以他笃定小姐一定还在房间里,而最近的距离就是床底下了。
莫恬从床底爬出来,拍了拍身上的土,问道:“难道我真的自己滚进去的?无痕哥你怎麽知道我在那里,难道是我打呼噜了?”
无痕不知该怎麽解释,只好应付道:“没有什麽要紧的,小姐别想太多了。我现在还有急事,要先出去一趟,我让丫头进来给你换身衣服。”说完就去找其他人去了。
无痕刚和萧影他们碰了头,多日不见的杨夫子就不知从哪冒出来了,他哈哈大笑道:“我还和莫老爷打赌,看谁能先找到小丫头,果然没让我失望,我看好你们呦~”谁知无痕他们却激动不起来,想想这个考试竟然持续了那麽多天,害得他们天天神紧张,心里忐忑,就不是滋味。
“你们不要一副臭脸啦,这是为了考验你们能不能时刻提高警惕保护莫家人,要知道,想作乱的人是不会提前通知你们的。你们表现不错,可以进入下一轮的考试了。”
“什麽?还要考?!!”所有人都惊呼,看著杨夫子的眼神就像要吃了他。好在剩下的内容中规中矩,杨师傅把所有人带到後山後,进行了为期半个月的野地生存考验,接著回到武场两两对打,给所有人评分,最後则进入了莫家後院一处荒废的院子里,对团队作战、兵法运用等进行了最终的大考。
这麽多考试中,只有武场的两两对打是让莫家庄人看得最高兴的,动作他们不一定懂,但是看热闹谁不会。莫恬那天被无痕从床底下揪出来後没多久,就从娘亲那里得知自己成了道具,她非但不生气,反倒觉得考试更加,场场不落地看完了无痕他们比划拳脚。
近一个月後,所有的考试终於结束了,这天,杨夫子在武场上宣布对大家的考核结果:“你们都做得不错,我和庄主也讨论过了,要做到物尽其用,人尽其才,所以对你们做了如下的安排。我念到名字的人从今天起就是莫家庄‘风组’的成员,赐风牌。无痕、广秀、萧影……”
被念到名字的人兴高采烈地从杨夫子那里领了风牌,这是莫家庄前几代护卫中惯用的称号,意为来无影去无踪,有了这个牌子,就代表得到了莫家庄的认可,以後不管到了哪,只要出示这个牌子,就会得到风组人的照顾。
无痕最先拿到牌子,他向杨夫子鞠了一躬後,就冲到莫恬前面,开心地把牌子给她看:“小姐,你看,从今天起我就是风无痕了。”
莫恬接过牌子,前前後後看了一遍,之间牌子上刻著一个硕大的“风”字,後面则是无痕的名字,她笑著问无痕:“无痕哥,这说明你以後就不走啦?能一直和我玩了。”还不待风无痕回答,展渊就酸溜溜地插进来:“你以为人家都像你,天天没正经事,无痕很忙的好吧。”
展渊的心思谁知道呢,这几天,他听见妹妹张嘴闭嘴都是无痕长、无痕短的,就好不厌烦,那小子不就是去参加个考试,他天天跟著爹爹为莫家庄设计出路,怎麽就没人心疼他呢。
杨夫子还在继续,除了李一和阳明,其他人都拿到了风牌,这两个人在第一关时,溜号跑到镇子上看斗鸡了,结果肯定不会太好。至於位置分配,无痕自是很顺利地担任护卫总领这一职位,广秀因为轻功出众,成了探子,萧影和合作能力出色,於是被放置在无痕身边当助手,其他人也是被杨夫子根据特点分配到不同的位置上去。
无痕倒是有些感慨,在一起生活习武了七八年的夥伴,考完试就要各奔东西,广秀不可能再待在莫家庄,哪里的小道消息最多,他就会去哪;秋林则要发挥他“不走寻常路”的个性,去朝凤国的边疆为莫家庄寻找最新最安全的货运通道。兄弟们大半不在身边,一时间还真有些舍不得。好在风萧影这个损友还在身边,不然真会觉得孤独。
考试後的庆功宴,是聚会也是散席宴,席间,没有通过比赛的李一和阳明倒也没有垂头丧气,李一早就想做生意了,阳明则是觉得习武太辛苦,早就放弃了希望,还不如转行做别的。
无痕在席上多喝了几杯,觉得有些头晕,於是就到花园後面醒醒酒。转了几圈,觉得没趣,不知不觉中摸到了莫恬的房间,见房间里烛火还没灭,就敲门进去了。
莫恬正在闹小脾气,她很想去哥哥们的宴会看看热闹,但是哥哥死活不允许,说什麽女孩子往男人堆里跑什麽。虾米完成了“装扮”小姐的任务,得了假期回家探亲,老嬷嬷又无趣得紧,所以莫恬现在也很是无聊。她见无痕来了,自是高兴,拉著他在小圆桌旁坐下,给他倒茶让他醒酒。
两人聊得最多的当然是这次考试,谈著谈著,莫恬突然问道:“无痕哥哥,我前几日在厨房,听婶子说有多好小丫头喜欢你,想和你好。她们是想和你成为娘亲和爹爹那样吗?”
无痕无语,这些风言风语他早就略有耳闻,但他从来没往心里去,他满心想著的是如何尽力保护小姐的安危。现在突然被问起,倒有种说不出的感觉迫使他反问道:“小姐你希望我和她们好吗?”




田七(H) 分卷阅读112
(21鲜币)一失足成千古恨之十一初步的情敌
往事并不如烟之十一初步的情敌
烛火跳了一下,屋里静得出奇,无痕紧张得心跳加速,他期待著小姐的回答。
莫恬显然没有无痕那麽纠结,她想了想:“媳妇肯定要娶的啊,不过无痕哥你就挑一个我们庄里的,这样成亲了你也不会走,这不是好?”
说不上是失望还是庆幸,有些失落的情绪告诉无痕,这明显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但他也说不清他希望小姐怎麽回答。时间已过亥时,到了莫恬睡觉的时间,但她又不想上床,就这麽赖著赖著倒在桌子上了。
无痕见小姐打瞌睡了,轻轻推了推她,莫恬嘟囔著:“让我睡睡吧,我好困了……”
无痕无奈,只好打横抱起莫恬,将她轻轻地放在床上。他正想喊一个丫鬟来给小姐换衣裳,突然看著莫恬的睡颜走不开了。无痕已经12岁了,对情事有些懵懵懂懂,可是他身边的萧影算是个情圣,一年前就频繁光顾花船,听几个长辈说,倒也没发生什麽出格的事,就是小子开窍得早,能把小姐和公子的事说得头头是道。从外面取经後,就知道回庄里祸害其他人,无痕首当其冲。
於是,无痕就经常听到公子哥追求小女子的打油诗,“一来看脸蛋,脸蛋水灵灵;二来看眼睛,秋波水明明;三来看樱唇,小嘴水嘤嘤……”待到第十八看时,基本上不堪入耳。不止这些,萧影还很喜欢给周围人分析利弊,他拉著斌子说:“据我观察,镇上的肖欢小姐是看上你了,上次落在你面前的那个帕子,你以为真是风吹的?唬你的!”
就这麽一来二去,无痕就是再木鱼脑袋,也开窍了些,渐渐有些明白自己对小姐的那份心究竟是什麽意思,但他尽管是个总领,终究也是个护卫,怎麽敢妄想和小姐有什麽发展。
可是所有的顾虑在看到她甜美睡相时都烟消云散了,他直勾勾地盯著莫恬垂下的睫毛,红润的脸蛋和婴红的嘴唇,让他思绪停止了片刻,当他回过神来,自己的唇已经离小姐的不到一指远。他眨眨眼,矛盾了一会,最後抱著豁出去的心态轻轻地在莫恬唇上印了一吻。
烟花、闪电、棉花糖、清香……初次情动的无痕,脑海里一瞬间闪过了无数的事物,他听萧影说过那滋味,但是初次尝到还是觉得销魂无比,仅是轻轻的一碰,他就觉得得了整个世界。无痕做贼似的朝四周看了看,明知四下无人,却还是松了口气,他不敢在此多逗留,满脑子混乱地溜走了。他要好好想一想刚刚的那个吻代表什麽,这一想,就是一晚上,12岁的风无痕,头一次为了感情失眠了。
巧的是,今晚展渊也失眠了。前段日子,展渊为了暗暗证明自己不会吃妹妹的醋,故意冷落了莫恬一阵子,但这几天实在是忍无可忍:你莫恬一天不说无痕会死还是要怎样啊?他受不了妹妹天天问无痕考试会不会顺利,时时担心无痕会不会受伤。无痕通过了,就高兴得像个哈巴狗,不让她去参加聚会,脸就拉得老长。展渊忿忿地想,到底谁是她的兄长,这小妮子几天没带她玩了,就健忘得厉害,要不要给她个教训?
越想越不高兴的展渊马上起床,摸著墙角来到莫恬的房间,见里面烛火已熄灭,知道这丫头睡了。於是大摇大摆地进去,粗鲁地摇醒她:“猪,醒醒,醒了。”
莫恬被吵醒,不明所以地看著哥哥,有些委屈地问:“怎麽了,这麽晚还弄醒人家?”
“你……睡相太难看了,我要好好看著你,从今天起,给你两个选择,要不过去和我睡,不然我睡在你这里。”
莫恬愣了一会:“娘亲说了,不能和哥哥睡,被抓到就断粮一天。”
“既然这样,我就在这里睡,早上我早早回我房间,保证大家都不会知道。”展渊贼贼地说。
莫恬还是很犹豫,平日里听婆子们讨论得多了,现在她已经有点大姑娘的自觉了,有些注意这类问题,可是……他是哥哥呢,应该不会有什麽问题吧。
展渊才不管妹妹做什麽决定,他二话不说,脱了外衣就钻进莫恬被窝里,刚进去,就被阵阵寒意吓到了:“你是刚上床还是怎麽的,怎麽这麽凉呢。”展渊把腿放在妹妹脚上,发现她双脚冰凉,就赶紧把妹妹的双腿抱进怀里,让她暖和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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